论清代戏曲家张坚在昆曲发展史中的作用和影响_樊兰
2012
□樊兰崔志博
论清代戏曲家张坚在昆曲发展史中的作用和影响
摘要：张坚是清代康乾年间戏曲家中的重要代表，在昆曲由盛而衰的转折时期，他坚持昆曲剧本创作，对昆曲的传承和发展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他创作的《玉燕堂四种曲》在康乾曲坛颇有影响力，促进了昆曲在案头和场上的双重传播。在花雅相争的胶着时期，《玉燕堂四种曲》的广泛传播为昆曲的传承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成为清中叶雅部的扛鼎之作。
关键词：张坚；昆曲；传承
清
代康乾时期，昆曲经历“南洪北孔”两座发展高峰之后，无论是在演出还是创作方面，都呈现出衰微态势，至乾隆初年出现了“观者所好惟秦声啰弋，厌听吴骚，闻歌昆曲，辄哄然散去”①的情况。然而在这种局面下，仍有一批昆曲剧作家在坚持创作，正是他们在困难时期的坚持，才保证了昆曲的传承与发展，张坚就是其中重要的代表人物。张坚生于康熙二十年（1681），卒于乾隆二十八年（1763），一生经历康、雍、乾三朝，亲历了昆曲由盛而衰的转折过程。他醉心昆曲，在“雅奏不见赏”之时，仍然执着于昆曲剧本创作，并取得了一定成就，对昆曲的传承和发展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一
张坚，江苏上元（今南京）人，字齐元，号潄石，又号洞庭山人，别署三崧先生，有《玉燕堂四种曲》传世。张坚少年即喜传奇，醉心戏曲，康熙三十八年（1699）即创作了第一部传奇《梦中缘》，时年十九。张坚曾在《玉狮·自叙》中回忆当时的情景：“偶一游戏，背作《梦中缘》坠
填词，惧见嗔责，藏之箧底，十余年后始出以示人。”②可见张坚自幼接受儒家教育，受传统文学观影响颇深，对于戏曲这样的“小技”只能背地里喜爱。这时期的张坚以传统儒家思想为正道，以科考为正业，在游戏所作的《梦中缘》传奇中他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功名的渴望和唾手可得的信心。然而此后的十余年，张坚几次参加乡试都以落第告终，他在《江南一秀才》自嘲诗中慨叹道：“原是江南一秀才，十年壮志几曾灰。”③蹬蹭场屋十余年，怀才不遇，无奈之下张坚便将人生理想寄托于戏曲创作。《梅花簪》即是张坚仕途失意时期的抒怀之作，虽然安天下定家国的人生理想没有改变，但是已没有了十年前创作《梦中缘》时的少年意气，而是多了几分历经仕途挫折的沧桑和无奈。雍正四年（1726），张坚穷困出游，辗转于齐、鲁、燕、豫间十余年，由于其性格孤高，特立独行，所以“交游日益广而穷困如故”。④张坚
曾在《玉狮坠·自叙》中写到当时的状态：“无事则嘿坐，或强弄丝竹，已而寂寥益甚，愁来思驱以酒，饮少辄醉，醉辄醒，醒而愁复来。乃思一派遣法，借稗官遗事谱入宫商，代古人开生面。操管凝神，则愁魔远避而去，得一佳句便自愉悦。”⑤可见，在穷愁潦倒、落落寡合的日子里，戏曲已完全成为张坚的情感寄托和精神支柱，只有戏曲能够驱走愁魔，也只有通过戏曲创作才能获得精神上的满足，《怀沙记》和《玉狮坠》即创作于这个时期。然而，名为代古人开生面，实则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张坚好友杨楫曾说：“其情之抑郁而不伸者，必有所托以自鸣”，⑥韩缙也说：“先生既自以文词显，而凡志有未竟者必将有所寄”，⑦正如其言，《玉燕堂四种曲》即为张坚自鸣之作。张坚的创作不同于李渔的娱乐性目的，也不同于夏纶宣扬封建纲常的目的，而是倾注了全部的情感和热情，这正是《玉燕堂四种曲》的独特之处。
二
张坚个性孤高，萧疏豪放，他曾在《玉狮坠·自叙》中谈到自己宁愿穷困也不为利诱、不为虚礼所拘，不为权术所役的生活状态；其好友杨楫称其“负隽才，多奇气”、“为文立意孤而取神远，不趋时好”，⑧徐孝常也说“漱石富于才华，磊落不可羁绁，为文不阿时趋尚”。⑨可见，张坚为人、为文都有自己的操守，在戏曲创作上亦是如此，在地方戏曲冲击曲坛，昆曲日渐衰微的局面下，他也不会为了迎合观众而放弃自己所钟爱的昆曲。因此，在花雅对峙的时代，张坚能够坚守昆曲创作立场，专力创作昆曲剧本，是清中叶戏曲家中对昆曲最执着的一位。
清中叶很多传奇作家在作品中加入流行的民间小曲和地方声腔，比如唐英《面缸笑》中的［寄生草］小曲、［梆子腔·排律］，《梁上眼》中的［姑娘腔］［梆子腔］，《转天心》中的［莲花落］，《笳骚》中的［胡歌］等，而这种情况在张坚传奇中是绝对见不到的。张坚专力创作昆
古典戏曲今论
曲剧本，即使面对昆曲不被大众喜爱的局面，也没有改变对典雅婉丽风格的追求。《玉燕堂四种曲》曲词清真典丽，文雅含蓄，在评点中经常可见“风流雅韵”“曲词清丽而意深婉”“婉转情深”“典雅切当”等评语。从《梅花簪·赏月》徐苞思念杜冰梅的一段唱词中可以感受到张坚曲词的这种特点：“［前腔换头］梦里依稀人不远，执手唏嘘话正绵。恨风飘乌鹊晚庭喧，恨风飘乌鹊晚庭喧。猛惊回，枕边泪涟。盼天边，月已圆，望天涯，人未圆。”⑩这段唱词构思精巧，语言典雅，情感真挚，借用“梦”“月”等意象营造悠远含蓄的意境，表达绵绵无尽的相思之情。含蓄典雅的唱词配上婉转悠远的唱腔，达到言已尽而意无穷的效果，令人回味久远。
张坚坚持用昆曲演出自己的剧本，他早年创作的《梦中缘》在尚未刊刻时就有抄本广为流传，并为梨园所青睐，曾有人将其购去欲以弋腔演出，张坚得知后坚决反对，甚至将已售出的剧本索回，并称“吾宁糊瓿”。张坚对戏班在搬演文人传奇时为迎合观众而添设低俗科诨的做法十分反感，嘱芮宾王在《梦中缘·跋》中特别申明：“子弟添设科诨，多有逆情悖理者，愚俗鼓掌喧笑，而知者辄欲掩耳闭目以避之……是编自饶雅趣，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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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人颐，若使风人之致混以市井之谈则作者之仇也。”輥所以《玉燕堂四种曲》中的插科打诨主要以诙谐幽默的效果吸引观众，比如《梦中缘》第二十出轻云设计将冒充钟心的贾俊才逐出文府的一段很有喜剧效果，其中贾俊才做不出诗与轻云胡搅蛮缠的情节尤为诙谐：［金梧系山羊］［金梧桐］裙钗主试尊，欠学檀郎困。侍女监临，防范风檐紧。待我耍他一耍。轻云姐，做完了，拿去罢。［递笺介］［贴接看介］这还是原韵，你和的在那里？［副净］也在上面。［贴］好笑，在那里？［副净白眼赖介］明明交在你手中，是你接过就掉落哉。［贴］花笺现在此。［副净］想是写弗牢，单落子个诗哉。［贴笑介］那有写在笺上会落的？捣这样鬼话。［副净笑介］是哉，那有写在笺上会落哉？［想介］哦，有了，我与小姐做夫妻，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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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分拆不开的，想是诗也驼在一处了。輥可以想见贾俊才一边急得抓耳挠腮，一边胡搅蛮缠企图耍赖过关的丑态，诙谐幽默，引人发笑。
张坚对“雅”的固执坚持，在当时昆曲剧作家吸收借鉴地方戏曲的总体趋势下显得不合时宜，也多为现代研究者所诟病，如林叶青认为“对花部的拒斥则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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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他观念的迂腐和保守”，輥但是《玉燕堂四种曲》作为昆曲剧本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不仅为文人名士所雅重，而且在康乾年间广泛流传，不断搬演，促进了昆曲在案头和场上的双重传播，这对处于衰微期的昆曲来说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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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堂四种曲》的流传广泛，使昆曲必推他做赵州”。輥
发展在康乾年间出现了短暂的小高潮。
张坚的《玉燕堂四种曲》成稿不晚于乾隆四年（1739），但是直到乾隆十五年（1750）才开始陆续刊刻，乾隆二十三年（1758）全部问世。虽然刊刻较晚，但《玉燕堂四种曲》早在张坚游历四方时期就广为流传，其中以《梦中缘》和《梅花簪》声名最著。清人芮宾王在《梦中缘·跋》中称《梦中缘》原本因“四方名流索观”而“蹂躏数易”，唐英在《玉燕堂四种曲序》中说：“《梦中缘》尤脍炙人口，余俱展转抄录，未能广遍，欲代为开雕，公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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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垂不朽”，輥可见《梦中缘》在当时颇受曲坛追捧。该剧尝为西林相国鄂尔泰、内阁学士张若澄、翰林院编修汤大绅等达官显宦所称赏，并颇多名流题赠，唐英称“结构新奇，文辞雅艳，被诸弦管，悦耳惊眸，风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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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輥韩缙称“清新俊逸，跌宕风流，恍听缑岭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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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灵仙瑟，绝非凡响”。輥《梦中缘》一编风行海内，不但名流索观，而且民间亦早有抄本流传。张坚曾在《梦中缘》刊刻时记载康熙辛卯（1711）夜宿钱塘酒家见该剧抄本之事，称酒家主人幼女生前爱诵是编，并题词于抄本之上，大有怜才之意。继《梦中缘》之后的《梅花簪》亦受到世人的追捧。吴禹洛在《梅花簪·序》中说：“《梅花簪》为第二种，稿甫脱即为名优购去，被诸管弦。”柴次山在评点《梅花簪》时对这一情况作了更为详细的说明，称“金陵太晟子弟初演是本，易名《赛荆钗》，一时风动，以其苦节不让钱王也。然究不雅切，仍易今名”。而张坚“亦诹吉列筵，召僚友登场搬演，远迩竟观，靡不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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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称奇”。輥稿始成即被搬演，远近争相观看，足见《梅花簪》在当时的轰动影响。又据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称该戏“今尚演者有《抢亲》《闻嫁》《遣刺》《舟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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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輥可见，张坚传奇不但受到文人雅士的喜爱和重视，而且在民间亦有广泛流传，为大众所喜闻乐见，这对昆曲的传播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推进作用。
张坚传奇在康乾曲坛的重要影响力还体现在地方戏曲对其改编和搬演上。早在乾隆初年，《梦中缘》就曾被弋腔戏班购去意欲搬演，可见该剧颇受梨园青睐，只是张坚宁可糊瓿也不愿被改唱弋腔，故终未见于舞台。然而张坚的个人意愿终究不能阻挡《梦中缘》被地方戏曲改编、搬演的命运。乾隆四十六年（1781）戏曲家吕公溥将其移植改编为十字调梆子剧本《弥勒笑》，全剧四十二出，故事情节与《梦中缘》几乎完全相同，只是人物姓名和某些细节略有变化。而今存的《玉狮坠》梨园演出本是昆弋合唱本，该本为嘉业堂所藏抄本，共三十二出，除卷上第一出未标明声腔外，每出皆标明所唱声腔，其中唱昆曲声腔的有十二出，唱弋阳声腔的有十九
訛輮出。輦在很多传奇作家纷纷向地方戏曲学习借鉴的情况下，张坚的《玉燕堂四种曲》却是地方戏曲借鉴和吸收的对象，这在当时文人传奇创作中是绝无仅有的，可见其对乾隆后期曲坛的重要影响。
张坚亲历了昆曲由盛而衰的转折，在昆曲发展的艰难时期，他坚持昆曲剧本创作，清代戏曲家杨恩寿称
三
张坚在康乾曲坛具有重要影响力，被众多戏曲家所推重。同时期的戏曲家夏纶曾自愧弗如，称“自愧巴词徒献丑，输君忧玉敲金手”，更有将张坚与汤显祖相提并论者，如朱奕曾赞曰“即使临川四梦放出一头，直令湖上十编投来五体”，姚孔鋠曰“便当玉茗筵前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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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4日至26日，周裕
周裕祥周在企何成都百年隆重诞举辰行纪念活动
祥周企何百年诞辰纪念活动在成都隆重举行。本次活动由省委宣传部、省文化厅、省振兴川剧领导小组主办，省川剧艺术研究院、省川剧院、省川剧理论研究会、省戏剧家协会承办，来自文化部、中国剧协、四川、重庆及贵州等地的专家学者、表演艺术家，二位先生的艺术传人和家属，以及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四川日报》等省内外媒体记者，近200人参加了此次纪念活动。
在为期三天的活动中，共举行了两场专题研讨会和三场川丑纪念演出。12月25日、26日上午，“纪念周裕祥百年诞辰学术研讨会”和“纪念周企何百年诞辰学术研讨会”在成都市蓉城饭店分别举行。在研讨会上，各地专家学者、表演艺术家，周裕祥、周企何两位先生的众多弟子近60人纷纷发言，畅谈两位先生对川剧丑角艺术的巨大贡献，追忆两位先生的崇高艺德，共同探讨川剧丑角艺术的传承和发展。文化部巡视员陈迎宪，《剧本》杂志副主编黎继德、《中国戏剧》杂志编辑部主任高扬出席会议并发言。12月24日、25日、26日下午，分别举行了“纪念周裕祥百年诞辰专场演出”、“纪念周企何百年诞辰专场演出”
和“川丑专场演出”，四川省文化厅副厅长李兆权出席了开幕式，并做重要讲话。三场纪念演出共推出《花子骂相》《胡琏闹钗》《逼宫》《江油关》《裁衣》《迎贤店》《秋江》《画梅花》《柴市节》《请医》《告贫》《连升店》《花文芳抢亲》《收烂龙》《打判官》《九流相公》等十余个剧目，周裕祥、周企何两位先生的艺术传人及川渝各路川丑名家悉数登台亮相, 为广大观众献上了精彩纷呈的演出，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川剧丑角艺术的独特魅力。参加研讨会的专家学者、媒体记者一同观看了演出。
周裕祥、周企何两位先生是享誉全国的著名川剧表演艺术家，本次举行两位先生百年诞辰的纪念活动对于保护、传承和发展川剧丑角艺术，提升川剧文化影响力，促进高素质人才队伍的建设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积极的推动作用。
活动期间，四川省川剧理论研究会丑角艺术专业委员会举行了换届选举，新一届委员会主任委员为任庭芳，副主任委员有：李增林、许明耻、郑瑞林、卫明、莫涛、蓝家富，徐国强为秘书长，推举李笑非、汪洋、杨先才为顾问。
（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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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洵足为昉思之后劲，开藏园之先声”，輦可谓颇具只眼，洪昇和孔尚任代表着康熙年间昆曲创作的高峰，蒋士铨则是戏曲界公认的“雅部殿军”，张坚恰处于昆曲由盛而衰的关键时期，对昆曲的传承和发展具有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在花雅相争的胶着时期，《玉燕堂四种曲》的广泛传播为昆曲的传承和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成为清中叶雅部的扛鼎之作。以至于现代学者王永健将张坚与有“雅部殿军”之称的蒋士铨相提并论，并提倡将“东张西蒋”作为继“南洪北孔”之后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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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戏曲史上又一个掷地有声的专用术语。輦
⑥⑧杨楫：《梦中缘序》，《玉燕堂四种曲》，清乾隆刊本。⑦輥訛韩缙：《梦中缘序》，《玉燕堂四种曲》，清乾隆刊本。輵
訛芮宾王：《梦中缘跋》，《玉燕堂四种曲》，清乾隆刊本。輯輥
訛林叶青：《清中叶戏曲家散论》，江苏古籍出版社，輱輥
2002年版。訛輥輳輥訛唐英：《玉燕堂四种曲序》，《玉燕堂四种曲》，清乾輴
隆刊本。
輥吴禹洛：《梅花簪序》，《玉燕堂四种曲》，清乾隆刊本。訛輶
訛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輷輥
1982年版。
訛李俊勇：《嘉业堂藏抄本及其牌律考辩》，輮輦
《中国昆曲论坛》（2008）。
輦輯訛杨恩寿：《词余丛话》，《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九）》，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
——明清传奇》，江苏訛王永健：《中国戏剧文学的瑰宝—輰輦
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
附记：本文为2010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HB10QWX048）；2010年度高校古委会直接资助项目（1025）。
注释：
①⑨徐孝常：《梦中缘序》，《玉燕堂四种曲》，清乾隆刊本。该序作于乾隆九年（1744），据此可推知当时北京曲坛昆
曲已经呈现衰微之势。
（作者单位：樊兰，河北大学；崔志博，邯郸学院）
责任编辑：洪霞
②③④⑤⑩輥輰訛輥訛张坚：《玉燕堂四种曲》，清乾隆刊本。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