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美学视角下昆曲[牡丹亭]译本

2012年第35期ＳＣＩＥＮＣＥ＆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高校讲坛○科技信息

翻译美学视角下昆曲《牡丹亭》译本研究

冀丽娟

（曲阜师范大学翻译学院山东

日照

276826）

【摘要】传奇杂剧《牡丹亭》是中国戏曲史上浪漫主义的杰作，文词典丽、意境深远，其丰富的美学元素令世人称赞。本文试图从翻译美学视角研究汪榕培教授《牡丹亭》英译本，以分析其所富含的人美、景美、情美等非形式系统美学成分，探讨原文的意境美如何再现给目的语读者。

【关键词】《牡丹亭》；翻译美学；意境

AStudyonEnglishVersionofThePeonyPavilionfromthePerspectiveofTranslationAesthetics

JILi-juan

(SchoolofTranslationandInterpretation,QufuNormalUniversity,RizhaoShandong,276826)

【Abstract】ThePeonyPavilionhasbeenregardedasthemasterpieceinthehistoryofChineseoperacharacterizedbyprofoundthought,superbartisticfavorandexquisitelanguageanditsprofuseaestheticfactorsarehighlyevaluatedandpraisedbyoffspring.ThispaperattemptstostudyprofessorWangRongpei’sEnglishversionofThePeonyPavilionfromtheperspectiveoftranslationaesthetics,andanalyzesaestheticingredientsinnon-formalaestheticconstituentssuchasbeautyinscenes,womenandfeelings.Inaddition,thepaperdiscusseshowtorepresentbeautyinideorealminsourcetextintotargetlanguagereaders.

【Keywords】ThePeonyPavilion;Translationaesthetics;Ideorealm《牡丹亭》，原名《杜丽娘慕色还魂记》，又名《还魂记》，是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代表作，创作于1598年，描写了大家闺秀杜丽娘和书生柳梦梅的生死之恋，热情歌颂了反对封建礼教、追求自由幸福的爱情和强烈要求个性解放的精神。因其作品大部分与梦有关，所以《牡丹亭》与《邯郸记》、《南柯记》和《紫钗记》并称为“玉茗堂四梦”。

据明朝文学家沈德符《顾曲杂言》中记载，“《牡丹亭》一出，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拥有“中国戏剧之母”雅称的昆曲是中国传统戏曲中最古老的剧种之一，2001年5月18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tedNationsEducational,ScientificandCulturalOrganization)授予昆曲“人类口述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称号，而《牡丹亭》作为昆曲的经典剧目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2004年，文学家白先勇集合大陆和港台地区优秀艺术家，共同推出“青春版牡丹亭”，希望在年轻人身上燃起昆曲热。《牡丹亭》以精湛的语言，深刻的思想和高超的美学艺术，受到文人墨客的高度赞誉，因此，从美学角度分析作品颇有价值。汉学家CyrilBrich（白芝），中国译者张光前和汪榕培都出版了《牡丹亭》全译本，本文选取汪榕培译本为依据，从翻译美学视角探讨《牡丹亭》中非形式元素的美。

2.1

意象美

《牡丹亭》第八出中描写“春鞭打，笛儿唦，倒牛背斜阳闪暮鸦。”一连串乡村意象“春鞭”、“笛儿”、“牛背”、“斜阳”、“暮鸦”栩栩如生，田园般的暮色景象映入眼帘。汪榕培教授的译文“Awhipinhand.Afluteonlips.Irideanoxuponitships.”不仅保留了原文的意象，也照应了原文的形式，头韵尾韵的运用带给读者轻松欢快的田园气息。

第七出中描写“景致么，有亭台六七座，秋千一两架。绕的流觞曲水，面着太湖山石。名花异草，委实华丽。”对称意象“亭台”和“秋千”，“流觞曲水”和“太湖山石”创造出视觉和听觉双重美感。汪教授的译文是“Asforthesights,therearehalfadozenofpavilionsanda

coupleofswings.There’sameanderingstreamandanartificialhill,plusbeautifulflowersandgrass.”译文最大程度保留了所有意象，量词“六七座”“一两架”也保持了对称，流畅的语言和优美的意象创造出美轮美奂的意境。2.2意境美

1）景美

借景抒情、寓情于景，含蓄的中国人善用景色描写表达情愫，一首诗歌就是一幅画，一片景。《牡丹亭》中的景色描写随着人物心情浮动，令读者忽而步入仙境，忽而伤感酸心。第八出中有诗句“红杏深花，菖蒲浅芽。春畴渐暖年华。竹篱茅舍酒旗儿叉。雨过炊烟一缕斜。”译文是“Theapricotflowersturnred,andgreensweetsedgesspread.It’s

1美学和翻译美学

美学一词来源于希腊语aisthetikos，最初的意义是“对感官的感受”，美学的任务主要是研究审美，即“美”是艺术作品永恒的不变的标准。中国诗词歌赋锲而不舍地演绎探索着自然美、人格美、人生美和精神气质的永恒美，“天人合一”便是中国人对美的终极追求。翻译美学是翻译与美学的结合，是运用美学的基本原理，分析和解决语际转换中的美学问题。可以说，中国的翻译史堪比一部翻译美学史，老子提出了中国最早的译论命题“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孔子提出“尽善尽美”，老庄提倡“自然与美”，王国维主张“境界”和“意境”；现代译论有严复的“信、达、雅”，傅雷的“神似”论和钱钟书的“化境”论等等。纵观中国传统和现代译论，几乎所有译论命题都有美学渊源，这是美学和译学的一次完美联姻。翻译美学主要包括三大成分：翻译主体（译者）、翻译客体（原作品）和美学元素再现。翻译客体又分为两大系统，即形式系统和非形式系统，形式系统包括语音层审美信息，文字层、词语层审美信息和句段中审美信息；非形式系统即审美模糊集，讲究虚物化美，包括意象美和意境美等。“模糊集”最能体现美学价值，将中国人“含蓄之美”和“寓情于景之美”发挥的淋漓尽致。

gettingwarmerdaybyday.Abovethefencethetavernflagsfloathigh;Whilechimneysmokespiralstothesky.”“红杏深花”、“菖蒲浅芽”、“竹篱”、“茅舍”、“酒旗”、“雨”和“炊烟”交织出优美的旋律，描绘出一幅春意盎然、素淡清静的梦幻画卷；译者选用“red”、“green”、“warmer”、“float”、“high”等积极情绪词汇映射原文中景色引发的美好情愫。同时，动词“spiral”生动再现一缕炊烟袅袅升起的田园景象，一种力量感、和谐美印在目的语读者心中，译文成功复制了诗句中的美学成分，带给读者美的体验和感受。

2）人美

肖像描写是文学作品中塑造人物的重要方法之一，对读者理解人物性格、社会地位和时代背景都有重要作用。《牡丹亭》中女主人公杜丽娘外貌描写和服饰描写蕴含丰富的美学元素，带给读者人物美的无限遐想。第十四出中关于杜丽娘这样描写“你腮斗儿恁喜谑，则待注樱桃，染柳条，渲云鬟烟霭飘萧；眉梢青未了，个中人全在秋波妙，可可的淡春山钿翠小。”诗句的巧妙之处在于用隐喻手法表现面容自然美和含蓄美，樱桃象征嘴巴，柳条象征眉毛，渲云代表头发，秋波代表眼神，每一处美都令之动容。译文是“Twodimpledcheeks;Acherry

2翻译美学的非形式元素

刘宓庆（2005：144）认为非形式元素是指非物质的、非自然感性的、无法凭直观就能判断的非外象成分。意象，作为诗歌语言的灵魂，就是用具体的形象或画面来表现人们在理智和情感方面的体会和经验，而意象与环境结合就构成了意境，呈现出虚实相生、情景交融、回味无穷的诗意空间。马致远的千古绝唱《天净沙·秋思》就用28个字即12个意象描绘出一幅有画面、有情感、妙不可言的意境。《牡丹亭》以凝练的语言、优美的景色和深刻的情感著称，其中的美学元素无处不在，那译者如何将作品的景色美、人物美、情感美再现给目的语读者呢？

mouth;Twothinbrow-streaks;Thehair-locksfloatingnorthandsouth.Myeyebrowsstretchtothehair;Abovemyeyesthattalk;AndshinewithornamentsIwear.”为了力求简洁的意义对等，译者没有选择译出隐喻，具有地方色彩的修辞语言美在一定程度上丢失了，但在语际转换中这样的丢失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译者巧妙运用了一些动词填补了缺失的语言美。“floatingnorthandsouth”表现出头发飘然的动态美，体现出女主人公的聪慧和灵性；“myeyesthattalk”是“秋波”一词最好的诠释，用“会说话的眼睛”形容女人的眼神更是再现杜丽娘的楚楚动人，仿佛有个美丽的故事要向读者诉说。（下转第2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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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千+3百）+（5十+1十）+（1十+3）（一位数加法法则）=1千+3百+（5十+1十+1十）+3(加法结合律的推广)

（一位数加法法则）=1千+3百+7十+3

=1373

根据以上算理可知，多位数相加的运算法则为：

多位数相加，是分别把相同计数单位的数相加（数位对齐）；哪一个计数单位上的数满十，就向高一级的计数单位进一（满十进一）；多位数加法，从高位加起，书写麻烦，不易直接写出结果（个位加起）．

多位数加法的竖式运算法则是：数位对齐、个位加起、满十进一．学生对多位数加法法则的认识，最初只是停留在能够记住法则的内容，而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法则，却说不清楚．通过456+917这个例子，步步为营，写出每一步的运算根据，把抽象的算理具体化．不仅使学生掌握了法则，给速算打下基础，同时也培养了学生有根据、有条理地进行思考的习惯．

（德）用36│75表示36.75；1585年，斯蒂文（比）用243（1）7（2）5（3）表示24.375；1592年，比尔吉（瑞士）用24.375Q表示24.375；1593年，克拉维斯（德）用24，375表示24.375．直到19世纪末，还有用2’5，2°

·5，2L5，2▲5，25，2，5等来表示2.5的．最先用“.”来表示小数的是德国

的克拉维斯，在他的著作《星盘》中有记载．

生5：刘徽的《九章算术注》之《少广章》“开方术”中有：“微数无名者以为分子，其一退以十为母，退之弥下，其分弥细，……”在开平方求无理数根的近似值时，得到方根的整数部分以后，继续依法开方求出“微数”，这些“微数”就是小数．但是我国古代所有计算都用筹算，不用笔算，所以小数只有文字表示．例如，

用

来表示6.35．把小数部

分降低一行，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小数表示方法.

生6：看来，说“小数就是有小数点的数”，不够科学合理．不仅犯了循环定义的错误，而且对小数产生的历史没有全面了解．原来小小的问题背后还有这么多学问呢！

通过创设巧妙的问题情境，将数学知识寓于它的历史之中，使学生触摸到数学冰冷外衣下的鲜活内涵，感受到数学知识的产生、发展与形成过程，这样既丰富了学生的精神生活，又拓宽了视野，提高了的兴趣，让数学文化慢慢地滋润课堂．

在《小学数学课程教学概论》课上，根据教学内容及学生情况灵活把握“采用图示、运用举例、注重辨析、揭示算理、激活问题”这些教学策略，一方面可以帮助学生理解掌握教材知识，另一方面还可以潜移默化地促进学生教学技能的提升，使这些策略转化成师范生的自觉意识与行动，运用于将来的小学数学教学之中．科

5激活问题渗透文化

《小学数学课程教学概论》课中涉及到的部分知识，看似非常简单，但若让学生真正明白，却要下一番功夫．如果学生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对知识的本质仍未能充分认识，或者说仍存在困惑，不妨采用“激活问题”的教学策略．通过教师的巧妙设问，引起学生认知上的冲突，激发他们探索的欲望．通过教师的反复追问，促使学生溯根求源，感受数学文化的无穷魅力．

例如，在学完小数后，引出问题“小数就是有小数点的数，对吗？”学生讨论热烈．

生2：根据十进位制的位值原则，把十进分数改写成不带分母的形式的数叫做小数．小数中的圆点叫做小数点．例如6.29就是十进分数629（或629）用整数形式表示出来的．是先定义的小数，再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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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高荆.小学数学课程教学概论[M].济南: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上册:60-［１］64.

杜瑞芝.数学史辞典[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688-689.［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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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玲.名师教学机智例谈[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109-117.［４］

曾小平，刘效丽，涂荣豹.教师数学修养对数学教学的影响研究:以“直线与平［５］

面平行的判断定理”为例[J].数学教育学报,2010,19（2）：42-46.

朱凤琴，徐伯华.数学史融入数学教学模式的国际研究与启示研究[J].数学教［６］

育学报,2010,19（3）：22-25.

的小数点．而不是先定义小数点，然后再定义小数．

生3：但是，十进分数改写的只是有限小数．而小数除有限小数外，还有无限小数（即无限循环小数和无限不循环小数），它的含义十分丰富．

再提出进一步的问题：有人认为“有小数点的数才是小数”，你能结合数学史知识判断吗？

学生查阅相关资料后．

生4：我们查阅了历史资料，发现小数的表示方法很多，例如，1484年，波基（意）1234│56÷6表示123456÷600；1530年，路多尔夫

［责任编辑：曹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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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222页）3）情美

无论是景色描写还是人物描写都是为表达情意、抒发情感做铺垫，妙不可言的情感倾向是文学作品的灵魂。第十出有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译文是“Whereisthe“pleasantdayandprettysight”?Whocanenjoy“contentmentanddelight”?”两个疑问句的连续使用体现女主人公内心的呼唤，更有说服力，情感意境在良辰美景和落寞心绪的对比中实现；第十二出有言“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杜丽娘从梦中惊醒，发此感慨，这是情感和韵律的完美结合。译文是“IfIwerefreetopick

的语中。汪教授并没有译出数字，只是将意象和意境尽力传达出来，为读者弥补译文中数字美缺失的遗憾。

3结语

古往今来，中国人欣赏美、崇尚美，对美的追求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文学作品中美学元素可以通过翻译美学研究将其再现到目的语中，使其美学价值最大化。汪榕培《牡丹亭》英译本在保全语义基础上，最大限度传递出形式系统的音美、形美和非形式系统的意象美、意境美，带给目的语读者美的享受和体验。科

mybloomorgrass;IfIwerefreetochoosetoliveordie;Iwouldresigntofatewithoutasigh.”译者使用两个并列句“IfIwerefreeto”不仅照应原文中叠词和并列结构的韵律美，也是杜丽娘为了追求爱情而愿意放弃生命的强烈情感表达。2.3数字美

中国古人在文学作品中酷爱运用数字，尤其是诗歌。这些数字往往都是虚数，应景而生，由情而发，形成了一道独特风景线。《牡丹亭》就有大量数字描写：“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译文是“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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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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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顾正阳.古诗词曲翻译美学研究[M].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6.［4］刘宓庆.翻译美学导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5.［5］汤显祖.牡丹亭[M].汪榕培，译.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0.

作者简介：冀丽娟（1987—），女，河北邯郸人，曲阜师范大学东方语言与翻译学院2010级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汉对比与翻译。

love,howe’erprofound,isburiedunderground,withsunshineonthemound”；“三秋桂子，十里荷香，一段边愁”译文是“Whereautumncassiasbloom,andlotusflowersperfume,mixedwithworriesforborderwar’ssake.”这些具有美学价值的数字无论是对景色描写还是情愫表达都增色不少。很多译者认为意境是无法完全再现的，的确，部分美学元素的丢失是不可避免的，这些抽象数字的美也不可能完全复制到目

［责任编辑：王迎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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