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条军规]与[狂人日记]中的主人公比较
二十世纪西方文学论文
题目:《军规下的“疯子”,礼教中的“狂人”》
——《第二十二条军规》与
《狂人日记》中的主人公比较
院系:文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2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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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规下的“疯子”,礼教中的“狂人” ——《第二十二条军规》与 《狂人日记》中的主人公比较
“一个是想证明自己是疯子的疯子,最后却在那无形的军规逼迫下,成了疯子中的“真英雄!;一个是被公认的的真病人,却在封建礼”
教的步步毒害下变成“吃人狂”。 ——题记 尤索林,二十世纪美国“黑色幽默”派作家约瑟夫.海勒的优秀小说代表作《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主人公。
该小说主要是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空军一个飞行大队为写作题材,但实际上并没有具体描述战争,而重点是放在了写此飞行大队中的官僚权力结构中的个人关系的讲述上。该书主人公尤索林就生活在这个绕着战争怪物旋转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生活在这个处处都是所谓的“第二十二条军规”的幽默环境中。他是这个飞行大队所属的一个中队的上尉轰炸手。他满怀拯救正义的热忱投入战争,立下战功,被提升为上尉。然而慢慢地,他在和周围凶险环境的冲突中,亲眼目睹了那种种虚妄、荒诞、疯狂、残酷的现象后,领悟到自己是受骗了。他深感这所谓“第二十二条军规”,其实是并不存在的,可是这也无济于事,问题是大家都认为它存在,且牢牢信奉着它的威严。于是绝望无奈中,他变严肃诚挚为玩世不恭,从热爱战争变为厌恶战争。他反复诉说“他们每个人都想杀害我”。他渴望保住自己的生命,决心
要逃离这个“世界”。于是他装疯,想在医院里躲过这无情的战争岁月,但却也拜托不了那二十二条军规的枷锁。“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规定,疯子才能获准免于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同时又规定,凡能意识到飞行有危险而提出免飞申请的,属头脑清醒者,应继续执行飞行任务。第二十二条军规还规定,飞行员飞满上级规定的次数就能回国,但它又说,你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要不就不准回国。”当尤索林竭尽全力完成了所规定的飞行次数时,上级下达的命令一次次的再增长,无情地在摧残着他的无比恐惧的心灵,从小小的数字25,变成40,变成75,变成80,而自己还不得违抗,如此反复,永无休止。他绝望了,他不再相信这权威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他终于明白,这“第二十二条军规”整个就是一个骗局,是个圈套,是个陷阱,是个无法逾越的障碍。他所生活世界处处都由第二十二条军规统治着,就像天罗地网一样,令他无法摆脱,无法喘息。他认为世人正在利用所谓“正义行为”来为自己巧取豪夺。最后,他在这毒情的“第二十二条军规”的逼迫的不得已下,他奔逃往了瑞典,不再选择去做军规下的“疯子”,而是做了自己命运中的“真英雄”。
鲁迅《狂人日记》中的主人公,也就是日记的“作者”——狂人。 他总是时时刻刻的在害怕着、提防着会被人活生生地吃掉,充满着戒备之心,甚至还将别人善意的“笑”理解为暗藏杀机的吃人者的表面文章。他的行为已经完全背离了正常人生活的逻辑轨道。但他又一句:“我也未必没有吃过妹子的肉”的自我的估价和反思,同时也是对自己前途的绝望,充满了自我忏悔的精神。文章最后发出了“救救孩
子”的呼喊,这是狂人为建立新的社会而进行的实践性探索。现实中的人,文化中的人,都是有罪的,只有孩子是纯洁的,没有受到吃人文化的污染,因此,要想有一个美妙的未来,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的身上,就只能赶紧救救孩子。这样的呼喊在那样的时代是只能从一个“狂人”的口中喊出来。狂人也即疯子,是生活在幻觉世界中的不被理解的“癫狂人”。
“疯子”与“狂人”的枷锁根源探索:
尤索林的疯子命运表面上看,好像直接就来自于黑色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是这条军规处处限制着他的命运。而“这二十二条军规”实质上更是残暴和专横的象征,是灭绝人性的官僚体制、是捉弄人和摧残人的乖戾力量的象征,是一种有组织的混乱和制度化疯狂的象征。具有无上权力和随意性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并不存在而又无所不在,它既是一项具体而荒谬的法律条文,更是一种抽象的专制现实。它永远对,你永远错;它总有理,你总没理。它总是与灭绝人性的官僚体制如影随形,使你永远无法摆脱,无法逾越。表面上给了你足够的权力与自由,实质上,你永远也拜托不了那残酷制度下扼杀命运的枷锁。 “狂人”的枷锁,仿佛给人的感觉是来自于他自己的癫狂,来自于自己的病态心理,实则非也。我们通过一系列的暗示与象征,可以得知,他的癫狂与病态,根源在那“吃人”的封建礼教,“吃人”的封建家族制度。“狂人”通过自己的形象,尖锐地揭示了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吃人”本质,表现了作者对以家族制度和封建礼教为主体内涵的中国封建文化的反抗,也表现了作者深刻的忏悔意识。
除了制度、封建礼教之外,“疯子”比“狂人”的枷锁还在有:资产阶级的唯利是。尤索林的自我意识在慢慢的觉醒。但他终究只是大人物们任意摆布的“小人物”,是个荒诞社会的受害者。他有同情心、是非感和正义感。在得知:救命的降落伞早被拿去换成了资产阶级的囊中财;战争关键的柴油引擎被拿去换了雕塑、木材与商品鞋;战舰飞机被金财所买运输商人的番茄、药品等物资;最后为了德国人要购买滞销的棉花而合约,轰炸自己的军官俱乐部。这些资产阶级和富裕商人在用战员的生命换取自己的钱财,用金财在左右战争,用利益在拼损生命,因仗而富的极其讽刺与幽默的事时。他曾愤慨地指出:“只消看一看,我就看见人们拼命地捞钱。我看不见天堂,看不见圣者,也看不见天使。我只看见人们利用每一种正直的冲动,利用每一出人类的悲剧捞钱。”面对官僚机构的苛刻残骸、面对资产阶级的唯利是图,他都深感对这样一个“世界”的无能为力。最后选择了逃亡。
“疯子”与“狂人”的命运终结的不同:
尤索林,在面对自己无法忍受但又无法改变的境况时,最终选择了逃离疯子的世界,做了命运的“真英雄”;而“狂人”在最后虽然也有发出呐喊,但自己还是陷入了悲催的命运结局。
同是疯狂人,出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主要原因在于:中国封建文化、封建礼教、封建家族制度、封建国教制度的根深蒂固;中国人民的千百年的顽固不化的奴性;即使有反抗,也是反抗的不彻底性;天朝上国的虚荣心,不愿轻易对外开放的固我性。尤索林的成功做英雄,虽也还没能完全改变飞行部队所有的人员的命运,但他是一个成
功的开头,成功的事例,他的反抗是相对完全的、彻底的。 “疯子”与“狂人”的清醒求变:
《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疯子”和《狂人日记》中的“狂人”,他们的命运有很多的相似处。在毒害与摧残下,我们更要清醒的去寻求命运转变的方法:首先,战争是个玩不起也参与不起的残酷游戏,不要让战场的硝烟悄然燃气;其次,国家的管理机构要心为民众;反对资产阶级的唯利是图;还要反对封建礼教封建制度的毒害,对外交融;最后,自己也要心生因有的求变,做一个彻底的反不合理者。
“疯子”与“狂人”其实都是那个特定年代下,特定背景中的清醒代表,在他两的悲剧命运相比较中,我们可以去探究中美不同文化、不同国家制度下的生成异同,而去寻找更多的清醒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