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表现形式和影响研究_袁晓婷

第24卷 增刊2006年8月

文章编号:1003-2053(2006) S1-0098-05

科 学 学 研 究Stud ies i n Sc ience of Sc i ence V o. l 24Supp .

Aug . 2006

文化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表现形式和影响研究

袁晓婷, 陈春花

(华南理工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广东广州510640)

摘 要:文化资本是能够带来价值增值的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的总和, 它对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文化资本一方面体现了人类行为的本质特征和决定人类选择的基本依据; 另一方面, 文化资本又潜在地制约和影响着制度安排、技术进步及物质利用。本文系统地分析了文化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表现形式以及其在经济增长中的影响作用。

关键词:文化资本; 经济增长; 表现形式; 影响作用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识码:A

在经济学界, 经济学家们传统地将资本分为物

质资本、人力资本、知识资本和制度资本等。1990年, 布迪厄提出文化资本的概念, 从此文化资本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并逐渐受到经济学家们的关注。本文将要研究的就是文化资本及其在经济增长中的表现形式和影响作用。每个人, 即使他没有接受任何正规教育所代表的人力资本投资, 但他一定习得了一系列的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 从生产的角度来看, 这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等实质上是一种文化资本。在人类的实践活动中, 进行文化资本投资与积累是普遍存在的, 特定的文化资本不仅指导着人们对自己的生产和消费做出合理安排, 而且最终决定着人们需求的变化和观念的创新。因此, 文化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巨大的影响作用。

景、个人性情对个人事业影响。第二个方向是研究文化产品和文化产业, 试图在用来交换的文化类产品中发掘文化对产品价值的影响。第三个方向是以制度主义为基础, 研究文化体制、文化制度对一个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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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区域、国家乃至全球经济的影响。1998年6月15日澳大利亚经济学教授戴维#思罗斯比(David Throsby) 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行的第十次文化经济会议上明确地将/文化资本0引入经济学范畴, 指出在经济学范畴中/文化资本0是以财富的形式具体表现出来的文化价值的积累, 同时指出/推测-文化资本. 在经济学中对经济产出和增长会起到什么作用是非常有用的0。

在对引入经济学范畴的文化资本的内涵进行深入探讨之前, 首先需要明确/文化0和/资本0的含义。/文化0在不同的环境中有着许多不同的含义, 从经济活动的角度来看, 文化是指人们所遵从的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的总和。人们无论进行生产、交换还是分配、消费活动, 总是需要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等来帮助判断。获取特定的价值观、信念、看法、思维方式等为每个人将来的生活提供极大的便利, 它减少了人们在每件事上都需要做出分析判断所消耗的精力和资[4]源。

/资本0是经济理论的核心问题, 也是经济增长的核心问题。最初经济学家们将资本仅仅看作是机器设备等物质要素, 但随着经济理论的发展,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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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什么是文化资本

/文化资本0在进入经济学领域之前被广泛地应用在社会学和文化研究中。法国社会学大师皮埃尔#布迪厄首次提出文化资本的概念, 并将其应用到社会学和文化研究中, 他指出那些能适应社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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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文化的个人就拥有文化资本。从布迪厄始创文化资本之后的理论文献来看, 文化资本理论的发展主要是沿着三个方向发展的。第一个方向是探讨文化资本与个人发展的关系, 如教育背景、家庭背

收稿日期:2005-12-19; 修回日期:2006-02-28

作者简介:袁晓婷(1981-), 女, 河南南阳人, 硕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为组织行为与企业文化。

), 女, , , ,

资本概念已无法解释许多经济现象。马克思(K arl M ar x ) 将资本定义为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 揭示了资本的本质在于价值增值。20世纪60年代, 西奥多#舒尔茨(T. W. Schu ltz) 和加里#贝克尔(Gar y Becker) 提出的人力资本概念实现了/资本0向广义的扩展, 使资本成为了可以带来价值增值的所有资源的代名词, 为文化资本、社会资本的提出奠定了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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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上的基础。费歇尔(F isher) 也对资本的概念进行了拓展, 他指出/资本, 就资本价值的意义讲, 只不过是将来收入的折现, 或者说是将来收入的资本化。任何财产的价值, 或财富权利的价值, 是它作为收入源泉的价值, 是由这一预期收入的折现来求得的。如果我们高兴的话, 为了逻辑上的方便起见, 也可将对我们自身的所有权包括在财产之内, 但也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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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习惯, 把人类看作单独的范畴。0也就是说任何可以带来收入流的财产都是资本。人类所习得与遵从的特定文化实际上也是一种最普遍最一般意义上的资本形态, 因为它是人们为了换取将来的利益而在早期进行的投资活动, 可以产生巨大的价值增值。正如科尔曼(J . Co le m an) 所言, 文化因素对于如何有效地转化劳动、资本、自然这些物质资源以服务于人类的需求和欲望有重要的影响, 我们称之为/文化资本0。文化作为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的总和, 指导着人们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活动, 减少了人们在每件事上都需要做出分析判断所消耗的精力和资源, 是未来收入的资本化, 可以带来价值增值, 因此将人们所习得的能够为未来带来价值增值的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等的总和称为文化资本, 文化资本投资与积累的过程即是这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等不断扩展的过程。文化资本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是非常常见的, 一个人从少儿时期开始就要从家庭中接受大量的关于伦理道德及观念信仰的说教, 当他进入学校时, 所学习的不仅是专业技能, 而且包括大量的国家所强制灌输的价值观以及意识形态理论; 即使在工作中, 还必须熏陶在企业或其他组织的特定文化中, 而这些伦理道德、观念信仰、价值观、意识形态、文化习俗等都属于文化资本的范畴, 这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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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就是进行文化资本投资的过程。

家们不懈的追求。经济增长理论的发展演变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古典经济增长理论) ) ) 现代经济增长理论) ) ) 新经济增长理论。而文化资本其实早已被纳入了经济增长理论的研究范围, 只是从未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对象进入人们的视野, 下面将探讨在这些经济增长理论中文化资本的表现形式。2. 1 文化资本在古典经济增长理论中的表现形式 亚当#斯密认为经济增长是人均产出的提高或是劳动产品的增加, 并认为劳动是价值的唯一源泉。技术进步能提高生产率, 社会经济制度影响经济增长。大卫#李嘉图认为/不增加任何劳动量而使等量劳动的生产效率增加0是国民财富增长的两种方式之一, 托马斯孟提出对外贸易与经济增长, 李斯特认为生产发展程度决定一国的发达程度, 马歇尔提出决定经济增长的四要素等。概括起来, 古典学派关于经济增长的因素涉及到土地、资本、劳动、技术、组织、机器、消费需求、税赋、对外贸易、分配、教育、经营才能、劳动者素质、经济和社会制度、基础设施条件、司法、文化习俗等。

根据文化资本的定义, 可以看到, 在上述因素中消费需求、经济和社会制度中的非正式制度、文化习俗都属于/文化资本0的范畴。在古典经济增长理论中尽管十分强调劳动、资本(物质资本) 、土地等要素在国民财富增长中的重要性, 但也提出了文化资本要素对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 将文化资本与上述三个物质要素天然地联系在一起。

在此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熊彼特的企业家创新理论。他在《经济发展的理论》一书中提出, 资本主义经济增长发展的主要动因是创新。创新的主体是有见识、有组织才能、敢于冒险的企业家。/典型的企业家, 比起其他类型的人来, 是更加以自我为中心的, 因为他比起其他类型的人来, 不那么依靠传统和社会关系, 因为他的独特任务就是打破旧传统, 创造新传统。虽然这一点主要是适用于他的经济行动上, 但也可以推广应用于其经济行动的道德上的、文化上的和社会上的后果。在企业家类型的任务兴起的时期也产生了功利主义, 这自然不只是一种耦合。0在这里, 我们可以看到熊彼特提出的创新并不是指科学技术上的发现与发明, 而是指价值观的创新, 也就是说文化资本的积累与增长。无论是采用一种新产品, 新生产方法, 还是开辟一个新市场, 利, 2 文化资本在经济增长理论中的表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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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价值观的扩展, 也就是文化资本的投资和积累过程。

2. 2 文化资本在现代经济增长理论中的表现形式 基于凯恩斯理论的经济增长理论中有三个重要的经济模型:哈罗德) ) ) 多马模型、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和新剑桥经济增长模型。在这些模型中, 除资本(物质资本) 、劳动等要素外, /非物质0的要素在很大程度上被认为是不存在的, 就是存在也被假定不变。这其中存在各种原因, 有人认为是为了建立模型而进行的抽象化处理的结果, 有人则批评是其在方法论上脱离经济运行实际, 把经济学抽象为演算和推理的学科。

但同时在这一时期, 基于实证分析的经济学家们做了大量的研究, 刚好弥补了上述模型分析的缺陷, 将经济增长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库滋涅茨在对7个发达国家19世纪下半期和20世纪上半期100多年的经济统计资料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现代经济增长的因素主要是:生产率的高增长率、结构方面的变化和科学知识化储存的高增长率。他的研究认为:劳动的投入和资本的投入不可能导致业已产生的高增长率, 主要归功于生产效率的提高; 人均产值提高, 消费结构就会改变, 进而生产结构、就业结构以及政治法律制度和社会意识形态结构也随之发生改变, 这些改变是促进现代经济增长的根源。而政治法律制度中的非正式制度和社会意识形态结构是属于文化资本范畴的。

2. 3 新经济增长理论中文化资本的表现形式

20世纪70年代以来, 技术进步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日益明显。基于物质因素(资本和劳动) 的经济增长理论遇到了知识资本、人力资本等新理论的挑战。对技术进步及知识积累的研究构成了经济增长理论自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演进的主线。

根据对知识内涵的不同理解出发, 经济学家们在对技术和知识的处理方法上表现出较大的差异。一种方法是将技术进步因素转化为人力资本来研究, 代表性的如乌扎华) 卢卡斯模型; 第二种方法是直接把技术进步内生化, 主要是阿罗) 罗默模型; 第三种方法是将制度知识考虑在内, 发展出/内生劳动分工0理论即制度变迁理论。制度变迁理论强调影响经济增长的长期制度(包括文化) 因素。其代表人物是道格拉斯#C #诺斯, 他的观点是制度和制度和意识形态是文化资本的表现形式。

3 文化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影响作用

随着对资本范畴的拓展, 人们对文化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重要作用的认识也日益深化。文化资本一方面体现了人类行为的本质特征和决定人类选择的基本依据, 另一方面, 文化资本又潜在地制约和影响着制度安排、技术进步及物质利用。正如一个企业的企业文化对企业绩效有着重要的影响作用, 文化资本对国家的经济增长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文化资本对经济增长既有直接的影响, 也有间接的影响, 如图1所示。

图1 文化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影响作用

3. 1 间接影响

(1) 文化资本制约着人们对资源、技术、制度等要素的选择与合理配置

文化资本制约着人们对各要素的选择与合理配置, 改善要素的配置关系, 提高要素的生产率以及改变要素的投入量, 从而促进经济的增长。

①文化资本作为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的总和, 指导着人们对自己的生产和消费活动做出合理的安排。文化资本引导着人们的消费需求, 形成了社会需求结构和消费结构(消费能力、消费观念、消费方式), 从而决定了物质资本在生产中的合理配置。

②技术资本只有同文化资本相融合, 进入人们的价值观体系, 才能真正地被人们所接受、所利用。

③文化资本影响着人力资本的发挥。就像好的企业文化能够激发出员工的工作热情和工作积极性, 文化资本的拓展也会使人力资本得到更充分的发挥。

化被国家力量尊为正宗而拒绝创新时, 该文化就会不断地自我强化且制约着制度以及技术等变革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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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消费者的新需求, 以此来开发新产品和新市场, 促进经济的增长。3. 2 直接影响

(1) 文化资本能够促使人们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经济增长方式是指推动经济增长的要素投入、结构、集中度、规模度等的组合方式。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就是从主要依靠增加要素投入实现经济增长向主要依靠提高要素的配置和使用效率实现经济增长的转变, 而这种转变离不开人们的文化资本的积累和投资, 离不开人们改变自己的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等, 将经济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结合起来, 实现经济的长期增长。

(2) 文化资本能够为经济增长中的互利交易提供便利

文化资本具有多层次的内部结构, 包括人们的价值观、信念、看法、思维方式、风俗习惯、生活态度等, 能够为交易提供便利, 包括形成相互信任的机制, 增加可重复交易, 减少交易成本和机会主义动机等。经济发展史表明, 在陌生人之间建立相互的信任关系是扩大交易范围从而实现经济增长的关键。而作为博弈规则的人们的价值观体系、社会规范等是建立和维持人们之间相互信任关系的关键。如果规则安排使当事人履行契约比不履行契约更有利可图, 使得人们有积极性为了交易带来的长远利益而抵抗短期的机会主义行为的诱惑, 人们之间的信任就可以建立起来, 就可以减少交易成本促进合作。博弈论和信息经济学证明, 共同的规范、准则和习俗(文化资本) 是人们相互认可或在代际间流传的行为标准, 是当事人从事经济活动的信心基础。相互认可的规范和习俗经过时间沉淀成为组织内在的道德体系, 用于约束组织成员控制他们的行为, 如果违规将受到惩罚。在现实中, 组织内在的道德体系是通过相互的信任机制执行的, 并在重复交易中转化为博弈规则, 最终成为大量互利交易得以进行和经济增长得以实现的主要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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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文化资本决定着人们需求的变化和观念的

创新

文化资本作为一系列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的总和, 指引着人们对自身生存发展的需求, 当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等发生变化时, 人们的需求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同时, 人们所固有的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等制约着人们观念的创新, 成功地实现了价值观、信念、看法和思维方式体系的扩展才能不断地推进观念的创新。对于/新观念0的生产主体与生产过程, 汪丁丁做了前沿性的探索, 他认为现实经济已经提出了/带有观念投入的生产函数问题0。为此, 他分析了观念创新的/伴随条件0, 并讨论了/观念生产函数0的特征, 指出/正规教育、家庭熏陶、个人阅历这些体验与先天因素一起决定了创新者的个性0。

(3) 文化资本具有规模报酬递增的特性

文化资本是能够实现边际报酬递增的稀缺要素。这是因为文化资本具有自组织能力, 它一旦形成就会不断地自我强化, 这也是一切文化所具有的特性。一种文化一旦在竞争中胜出被人们接受时, 它就会竭力形成垄断, 排除其他文化的存在。在经济增长过程中, 如果文化资本的偶尔积累带来了利润, 利润会吸引更多的人来迅速地学习或复制特定的文化资本, 要想阻拦这种观念的传播几乎是不可能的。当更多的人习得了特定的文化资本后, 该国家或地区的文化资本似乎被/锁定0在一个独特的路径上并沿着这一方向持续发展下去。而导致经济增长的特定文化资本会进一步同各种相近的思想观念混合在一起, 自我组合, 互相传递。有利于经济增长的文化资本的自我强化行为, 推动着那些有机会进入增长轨道的国家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人均收入持续地增长。

(4) 文化资本对企业家的创新和决策有重要的影响

根据熊彼特的企业家创新理论, 有见识、有组织才能、敢于冒风险的企业家是/创新者0, 是经济增长的动力, 创新是企业家能力的标准。如前所述, 这里的创新是指价值观的创新, 也就是文化资本的积累与增长。企业家做出决策时, 将复杂的消费者价, , 4 结 论

福山(Franc is Fukuya m a) 曾经说过, 文化因素和经济生活是密不可分的, 文化会直接影响甚至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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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效率。因此在我国的经济发展的过程中, 我们需要的是转变观念, 而不仅仅是物质。作为一个, ,

#102#

科 学 学 研 究第24卷

和社会发展奠定了厚实的文化资本基础。但是, 要取得经济的持续增长, 我们还要不断地进行文化资本积累和投资, 向外部世界获取新观念, 进行多种文化的交流, 改变教育内容, 开拓创新, 从而推动我国的经济实现持续的高速增长。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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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ltural capital . s expressive modalities&effect in econo m ic growth

YUAN X iao -ti n g , C H EN Chun -hua

(Schoo l of Business A d m i nistrati on , South China U niversity of T echno l ogy , G uangzhou 510640, Chi na)

Abstrac t :Cultural capita l is a ser i es o f value , fa ith , perspecti ve , and t h i nk i ng that can bri ng va l ue i ncre m ent , and it has g reat e ffect in econom i c grow t h . O n t he one hand , cu lt ura l cap ita l i ncarnates t he essence characters o f human behav i ors and the pri nc i p l es t hat m ake people kno w ho w t o choo se . O n t he other hand , cu ltura l cap ital po tentiall y has restriction of peop l e . s cho ice o f resources , tech -nology and i nstituti on . T his paper ana lyses the expressi ve m oda lities o f cu lt ura l cap i tal and the eff ec t i n econo m ic g row th . K ey word s :econom ic gro w th ; cu lt ura l capita ; l expressi ve m oda lities ; eff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