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_情绪调节策略与情绪材料记忆的关系

文章编号:1001-4918(2009)04-0075-80

中图分类号:B84216 文献标识码:A

情绪、情绪调节策略与情绪材料记忆的关系

姜 媛 沈德立 白学军

1

2

2

*

(11北京体育大学运动心理学教研室 100084;21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 300074)

摘 要:研究采用实验法,以288名中小学生为被试,考察了不同情绪状态、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类型情绪材料记忆的关系。结果表明:(1)快乐情绪的再认反应时短于悲伤情绪,快乐情绪的再认正确率高于悲伤情绪。(2)表达抑制策略下,词汇与图片的再认反应时无显著差异;认知重评策略下,词汇的再认反应时短于图片;对词汇和图片的再认反应时,认知重评组短于表达抑制组;认知重评组的再认正确率高于表达抑制组。(3)快乐材料再认反应时短于悲伤材料;快乐情绪下快乐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悲伤材料,悲伤情绪下悲伤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快乐材料。

关键词:情绪;情绪调节策略;情绪材料;记忆

1 问题提出

情绪调节与记忆的关系是近年情绪和认知领域的研究热点。一些研究认为,情绪调节对于个体是一个必需的社会技能,从认知加工资源的视角,情绪调节具有高度自动化的特点,因而不会对记忆发生影响

[1,2]

讨论情绪调节与记忆关系时,忽视了一定的前提条件。为此,要充分洞悉两者之间的关系,就要系统地考虑被试的情绪状态是积极还是消极,记忆任务是言语还是非言语,记忆材料是否具有情绪性质等因素的作用,但目前此方面的工作多以分离的研究形式出现,如研究表明情绪状态对记忆影响显著,积极情绪比消极情绪完成字词记忆任务的效果要好;相同情绪不同强度的认知效果不同,愉快和愤怒状态下,中强水平的情绪效果更佳

[9]

[7,8]

[6]

。另一些研究则认为情绪调节和认知过程

高度相关,不同的情绪调节策略会把注意指向来源不同的信息,致使记忆质量受到影响,为此,情绪调节不是一个自动化的过程,它要消耗大量的认知资源,对后期认知任务产生影响

[3~5]

;情绪材料回忆

的准确性高,正性情绪材料比负性情绪材料有更细致的精细加工;表达抑制策略对言语记忆任务完成质量低于认知重评,而与非言语记忆材料记忆效果相同。

总之,文献显示以往研究在探索情绪调节与记忆的关系时,对情绪状态、情绪调节策略等记忆的相关因素未予综合考虑,对再认任务是否影响记忆质量缺乏相应的认识

[10,11]

[5]

。Gross等人

[5]

基

于其所提出的情绪调节过程模型,该模型将情绪调节过程分为原因调节和反应调节和与之相对应的认知重评和表达抑制两种情绪调节策略,认为反应调节需要持续的自我监控和不断的自我矫正行为(表达抑制),会持续地消耗认知资源,减少了在完成记忆任务上的认知资源,导致记忆准确性降低。相反,原因调节发生在情绪过程的早期(认知重评),由于在情绪反应发生之前就预先构建了一个较理性化的情境,这种较理性化的情境能够预先应付由情绪事件所产生的持续情绪反应,因此不需要持续的自我

调节,减少了由于持续的自我调节所消耗的认知资源,因此不会影响记忆任务完成的质量。

之所以出现上述两种不同的观点,其原因是在

。同时,记忆材料的类型、记

忆材料的情绪性质是否影响再认效果,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是否会占用不同的认知资源,目前尚不明了。鉴于此,本研究拟采用实验法探索情绪状态、情绪调节策略、材料类型和材料情绪性

质与记忆的关系,为丰富情绪调节理论,揭示情绪调节策略与记忆的关系、指导学生高效率学习提供实证依据。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十一五0重点项目(ABA060004)、天津市科技发展计划项目(05YFGDGX10200).通讯作者:沈德立,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教授.E-mail:bxuejun@1261com

2 研究方法

211 被试

本研究主要以中小学生为研究对象,涉及高中、初中和小学三个层次,另因策略的有效使用是以学生的元认知水平的发展为基础的,而现有研究表明十岁儿童虽然元认知能力发展有限,但在一定程度

[12]

上已具备调节某一具体情绪问题的能力。为此,研究认为每个层次最具代表性的年级为小学五年级、初中二年级和高中二年级,并据此分别从北京市两所中小学选取有效被试288人,各年级96人,男女各半。其中各年级实验包括悲伤表达抑制组、悲伤认知重评组、悲伤控制组、快乐表达抑制组、快乐认知重评组和快乐控制组,每组16人(接受图片和词汇者各8人)。

全部被试经北京师范大学修订的5瑞文标准推理测验6测试,被试智力正常,无躯体和精神疾患,右利手,视力及矫正视力正常,无色盲、色弱,非特殊家庭的独生子女。212 实验仪器

IBM-X41笔记本电脑。213 实验材料

21311 诱发情绪的影片片段

快乐情绪影片片断选自5超级奶爸6,片断长度为3分10秒;悲伤情绪影片片段选自5暖春6,片断长度为3分10秒。

影片片断分别经过20名大学生有效被试的主观评定,问卷采用5点量表,20人(100%)报告5超级奶爸6有快乐情绪,平均快乐度3146;19人(95%)报告5暖春6有悲伤情绪,平均悲伤度3134,1人报告5暖春6没有任何情绪。影片均为彩色影片。21312 学习和再认材料

分别由40个言语项目(呈现过和未呈现过的项目各20个,随机呈现)和40个非言语项目(呈现过和未呈现过的项目各20个,随机呈现)组成。

言语项目包括呈现过和未呈现过的快乐词汇各5个、悲伤词汇各5个、中性词汇各10个,来源于5现代汉语频率词典6中频率最高的前8000个词中筛选出的100个词汇(25个快乐词,25个悲伤词,50个中性词),由20名大学生有效被试通过5点量表评定,90%以上的学生认为快乐(平均快乐度3118)、悲伤(平均悲伤度3125)、中性(平均情绪度1163)的词汇。词汇均为双字词。

非言语项目包括的呈现过和未呈现过的快乐图片各5张、悲伤图片各5张、中性图片各10张,来源于网上搜索的400张普通百姓日常生活的新闻图片中筛选出的100张图片(25张快乐图,25张悲伤图,50张中性图),由20名大学生有效被试通过5点量表评定,95%以上的学生认为快乐(平均快乐度3124)、悲伤(平均悲伤度3138)、中性(平均情绪度1171)的图片。图片均为彩色图。214 实验程序

实验步骤:(1)学习、再认练习。(2)空屏(一分钟)。(3)默念指导语(一分钟)。(4)观看情绪诱发影片(三分钟)。(5)学习任务(一分钟)。(6)再认任务(一分钟)。(7)自我报告情绪体验。

实验在IBM-X41笔记本电脑上完成,采用DMDX编程呈现刺激,记录再认反应时和正确率。21411 学习、再认练习

通过学习、再认练习熟悉实验操作程序。取实验再认练习的后一半数据(避免开始操作不熟练的影响)作为被试前测数据,并以此作为实验结果方差分析的协变量,以控制被试在再认能力上可能存在的差异。

21412 情绪诱发

将被试随机分配到快乐情绪组、悲伤情绪组,使用悲伤、快乐影片片断诱发被试相应的悲伤、快乐情绪,通过指导语控制被试使用认知重评策略、表达抑制策略调节被唤醒的情绪。情绪诱发效果通过实验后被试所填写的情绪体验自我报告确定。21413 学习任务

实验学习任务分别由20个词汇(5个悲伤词汇、5个快乐词汇、10个中性词汇)和20张图片(5个悲伤图片,5个快乐图片,10个中性图片)组成。

词汇或图片在计算机屏幕中央随机呈现,每个词汇或每张图片呈现时间为3秒。刺激呈现时间根据学生预备实验显示,参考学生在30秒内可以记住10个左右的词语

[13]

,以及双字词的记得反应概率随

呈现时间减少而下降。呈现时间为2秒时,记得反应40%左右,呈现时间为5秒时,记得反应50%左右

[14]

。

21414 再认任务

实验再认任务分别由40个词汇(呈现过和未呈现过的词汇各20个)和40张图片(呈现过和未呈现过的图片各20张)组成。

被试坐在计算机屏幕前约50cm处,注视计算机屏幕,通过键盘进行按键反应。屏幕上出现指导语,要求被试尽快尽准地对呈现的词汇或图片进行是否

姜 媛 沈德立 白学军:情绪、情绪调节策略与情绪材料记忆的关系

呈现过的判断,呈现过按Y键,没呈现过按N键。实验开始时屏幕中央呈现/+01000毫秒,接着逐个自动随机呈现词汇或图片2000毫秒,超过2000毫

秒不反应自动进入下一个刺激。记录再认的正确率和反应时,正确与否用/+0、/-0表示,反应时单位为毫秒。

学习、再认任务时间设计根据郑希付的研究,无论是使用图片还是词语启动,启动的愉快情绪至少持续8分钟,启动的悲伤情绪一般持续2~4分钟。本研究使用情绪影片,综合视、听效果启动情绪,为保证被试在情绪状态下完成实验,将学习、再认任务完成时间限定在3分钟内。21415 情绪体验自我报告

情绪诱发的效果采用情绪体验自我报告予以判断,报告涉及情绪的唤醒和情绪的效价。

[15]

31111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再认反

应时的材料类型特点

为考察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再认反应时的材料类型特点,以前测为协变量,进行了2(悲伤、快乐)@3(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2(词汇、图片)的方差分析,结果如下:

表1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类型材料

再认反应时的平均数和标准差

状态悲伤

策略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快乐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

材料类型词汇图片词汇图片词汇图片词汇图片词汇图片

控制

词汇图片

n[***********]242424

M[***********][***********][***********][***********]125

SD[***********][***********][***********][**************]25

3 结果与分析

311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再认反

应时的关系

来源前测状态策略材料类型状态@策略状态@材料类型策略@材料类型状态@策略@材料类型误差

SS[***********][***********][***********][***********]300121

df[1**********]

表2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类型材料再认反应时的方差分析

MS[***********][***********][***********][***********]1109

F[***********][**************]7

p[***********][***********]1512

上表显示,以前测为协变量,情绪状态、情绪调节策略和材料类型为自变量,再认反应时为因变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情绪状态、情绪调节策略两个变量的主效应显著,快乐情绪状态下的再认反应时短于悲伤情绪状态下的再认反应时;情绪调节策略和材料类型之间交互作用显著,F(2,275)=5177,p0105;认知重评策略下,两种材料之间的再认反应时差异显著,F(1,191)=13160,p

略之间差异显著,F(2,137)=7149,p0105);图片条件下,情绪

调节策略之间差异同样显著,F(2,137)=7165,p0105),但两者均同表达抑制组差异显著(p

31112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再认反

应时的材料情绪性质特点

为考察悲伤、快乐和中性材料对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再认反应时关系的影响,本研究选择以悲伤、快乐和中性情绪材料的再认反应时为重复测量变量,以情绪状态和情绪调节策略为

2009年心理发展与教育第4期

自变量,以前测为协变量,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如下:

表3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情绪性质

材料再认反应时的平均数和标准差

状态悲伤

策略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快乐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悲伤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快乐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悲伤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快乐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中性快乐材料情绪性质

悲伤

n[***********][***********]

M[***********][***********][***********][***********][***********][***********]921173

SD[***********][***********][***********][***********][***********][***********]

表5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类型

材料再认正确率的平均数和标准差

状态悲伤

策略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快乐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材料类型词汇图片词汇图片词汇图片词汇

图片词汇图片词汇图片

n[***********]242424

M[***********][***********][1**********]3

SD[***********]0701030110

[***********]06

上表显示,以前测为协变量,情绪状态、情绪调节策略和材料类型为自变量,再认正确率为因变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各变量之间的交互作用不显著(p>0105),但情绪状态、情绪调节策略和材料类型三个变量的主效应显著,分别是情绪状态,F(1,275)=5177,p0105);图片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词汇材料的再认正确率。

表6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类型材料再认正确率的方差分析

来源

SS[***********][***********]

df[1**********]

MS[***********][***********]

F[***********][**************]62

p[***********][***********]1199

前测状态策略材料类型状态@策略状态@材料类型策略@材料类型状态@策略@材料类型误差

表4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情绪

性质材料再认反应时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来源

材料情绪性质

SS251619175

df2224456

MS

F

p[***********]8901051

[***********][***********][***********]162

[1**********]8

材料情绪性质@前测380018174材料情绪性质@状态15235152材料情绪性质@策略11384198材料情绪性质@状态

63400139

@策略误差

3739331163

上表显示,重复测量检验结果表明,悲伤、快乐和中性情绪材料的再认反应时差异达到显著水平,F(2,562)=181908,p

312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再认正

确率的关系

31211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再认正

确率的材料类型特点

为了考察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再认正确率的材料类型特点,以前测为协变量,进行了2(悲伤、快乐)@3(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2(词汇、图片)的方差分析,结果如下:31212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再认正

确率的材料情绪性质特点

为考察悲伤、快乐和中性情绪材料对不同情绪

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再认正确率关系的影响,本研究选择以悲伤、快乐和中性情绪材料的再认正确率为重复测量变量,以情绪状态和情绪调节策略为自变量,以前测为协变量,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如下:

姜 媛 沈德立 白学军:情绪、情绪调节策略与情绪材料记忆的关系

表7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情绪性质

材料再认正确率的平均数和标准差

状态悲伤

策略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快乐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悲伤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快乐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悲伤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

快乐

控制

表达抑制认知重评控制

中性快乐材料情绪性质

悲伤

n[***********][***********]

M[***********][***********][***********][***********]

SD[***********][***********][***********][***********]

时的影响已远远超过刺激材料的影响,也再次说明表达抑制策略对完成认知任务的负面影响;认知重评策略下,词汇和图片材料之间的再认反应时差异显著,图片的再认反应时长于词汇的再认反应时;控制组图片的再认反应时同样长于词汇的再认反应时。词汇条件下,情绪调节策略之间差异显著,认知重评组再认反应时最短,且同表达抑制组和控制组差异显著,而表达抑制组和控制组差异不显著;图片条件下,认知重评组和控制组再认反应时无显著差异,但两者均同表达抑制组差异显著,且前者再认反应时短于后者。

研究发现不同情绪性质材料的再认反应时明显不同,中性材料的再认反应时最长,其次是悲伤材料,快乐材料的再认反应时最短,说明情绪性材料要

[16]

比中性材料的再认反应时短。

412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再认正

确率的关系

在材料属性与情绪调节策略问题上,研究表明情绪调节同材料类型、材料的情绪性质之间彼此独立。情绪调节策略上,认知重评组的再认正确率高于表达抑制组和控制组;材料上,图片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词汇材料的再认正确率;材料情绪性质上,重复测量检验表明,材料的情绪性质同情绪状态的关系导致再认正确率明显不同,快乐情绪状态下,对快乐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悲伤材料和中性材料;悲伤情绪状态下,对悲伤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快乐材料和中性材料。说明情绪状态与再认材料的情绪性质相匹配时再认效果最佳,其结果同情绪一致

[17~19]

性的研究结论相同。但研究结果显示情绪调节策略对不同情绪性质再认材料的再认正确率未见调节作用,其结论符合调节损耗模型,即对再认任务而言,难度相对较低,不需占用太大的认知空间,损耗认知资源少,导致情绪调节策略的调节作用难以同材料的情绪性质产生交互影响,而彼此独自发挥其作用。

[7]

表8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不同情绪

性质材料再认正确率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来源

材料情绪性质材料情绪性质@前测材料情绪性质@状态材料情绪性质@策略材料情绪性质@状态@策略误差

SS[***********]043139

df22244562

MS[***********]010101

F[***********]181

p[***********]8201126

上表显示,重复测量检验结果表明:悲伤、快乐和中性情绪材料的平均再认正确率差异达到显著水

平,F(2,562)=10147,p

5 结论

本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1)快乐情绪的再认反应时短于悲伤情绪,快乐情绪的再认正确率高于悲伤情绪。

(2)表达抑制策略下,词汇与图片的再认反应时无显著差异;认知重评策略下,词汇的再认反应时短于图片;对词汇和图片的再认反应时,认知重评组短于表达抑制组;认知重评组的再认正确率高于表达

4 讨论

411 不同情绪状态下不同情绪调节策略与再认反

应时的关系

研究发现,情绪调节策略和材料类型之间彼此相互影响。表达抑制策略下,词汇和图片材料之间的再认反应时无显著差异,即该种策略对再认反应

2009年心理发展与教育

大学学报,2005(4):109-114.

第4期

抑制组。

(3)快乐材料再认反应时短于悲伤材料;快乐情绪下快乐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悲伤材料,悲伤情绪下悲伤材料的再认正确率高于快乐材料。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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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lationshipamongEmotion,EmotionRegulationStrategy

andMemoryofEmotionlmaterials

JIANGYuan SHENDe-li BAIXue-jun

1

2

2

(11DivisionofSportPsychology,BeijingSportUniversity,Beijing 100084;21AcademyofPsychologyandBehavior,TianjinNormalUniversity,Tianjin 300074)

Abstract:Inthisstudy,participantsinvolvestudentsfromgradefiveatprimaryschoolandgradetwoatmiddleandhigh

schools,while288subjectsparticipateinourexperiment.ThepresentstudiesfoundrecognitionRTofthesubjectswhoadoptcognitivereappraisalstrategyarefasterthanexpressionsuppressionandcontrolstrategiesinthewordcondition;whiletherecognitionRTofthosesubjectswhoadoptcognitivereappraisalandcontrolstrategiesinthefigureconditionarefasterthanthosewithexpressionsuppressionstrategy.Whenthesubjectsadoptexpressionsuppressionstrategy,thereisnosignificantdifferenceinrecognitionRTbetweenwordconditionandfigurecondition;however,recognitionRTofwordconditionislongerthantheoneoffigureconditionwhenthesubjectsadoptcognitionreappraisalstrategy.Recognitionaccuracyoffigureishigherthanoneofword.

TherecognitionRTofpositivematerialsisfastest,andthenextisoneofthenegativematerials.Emotioninteractswithemotionalityofmaterialsonrecognitionaccuracy.Therecognitionaccuracyofpositivematerialsissignificantlyhigherthanbothofnegativeandneutralmaterialswhenthesubjectswithpositiveemotion;recognitionaccuracyofnegativematerialsissignificantlyhigherthantheonesofthepositiveandneutralmaterialswhenthesubjectswithnegativeemotion.

Keywords:emotion;emotionregulationstrategy;emotionalmaterials;mem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