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君厚论文
元杂剧《晋文公火烧介子推》浅析
专业 :中国古代文学 班级 :08级 姓名:刘敏
内容摘要:《晋文公火烧介子推》敷演的是春秋时期晋国名臣介子推的故事,杂剧内容与史料记载多有出入,作者在古老故事的基础上进行了独创性的改造,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作者对历史和生活的思考,具有一定的平民意识和进步思想。作者狄君厚是山西平阳人,是平阳戏剧圈的代表作家,但由于其存世作品很少,其生平事迹亦不祥,所以对他作品的研究大家甚少涉及。但其杂剧《火烧介子推》所体现出来的社会价值还是相当大的,作者作为一个处于元代异族统治下的失落文人,其作品体现了当时文人的苦闷。
关键词:题材 形象 创作心态
狄君厚,元代前期杂剧作家,平阳(今山西临汾)人,生卒年、生平事迹不详。他的活动年代当在元贞到至(1295—1368)正年间,这是杂剧创作的繁盛时期。只从其散曲中知道他曾到过扬州。杂剧有《晋文公火烧介子推》一种,存元刊本,科白不全。另有散曲套数〔双调·夜行船」《扬州忆旧》存世。其生平材料见钟嗣成《录鬼簿》、朱权《太和正音谱》。元·钟嗣成《录鬼簿》:狄君厚(平阳人),《晋文公火烧介子推》。并将其列入“前辈已死名公才人有所编传奇行于世者”。明·贾仲明《凌波仙》为其补挽词云:“元贞、大德秀华夷,至大、皇庆锦社稷,延祐、至治承平世。养人才,编传奇,一时气候云集。有平阳狄君厚,捻《火烧介子推》,只落得,三尺何堆。”明·朱权《太和正音谱·古今群英乐府格势》将其列入一百五十位“词林英杰”之中。
一、历代与《介子推》内容有关的史料记载
《晋文公火烧介子推》敷演的是春秋时期晋国名臣介子推的故事,故事见于《左传》,杂剧内容与历史记载颇多出入,后被梆子剧种改编为《火烧绵山》演出。
《左传》庄公二十八年:晋献公娶齐姜,生太子申生。又娶二女于戎,大戎狐姬生重耳,小戎子生夷吾。晋伐骊戎,骊戎男,女以骊姬。归,生奚齐,其姊生卓子。骊姬嬖,欲立其子,赂外嬖梁五、与东关嬖五,使言于公曰:曲沃,君之宗也,蒲与二屈,君之疆也,不可以无主。宗邑无主,则民不威;疆场无主,则启戎心。戎之生心,民慢其政,国之患也。若使太子主曲沃,而重耳、夷吾主蒲与屈,则可以威民而惧戎,且旌君伐。唯二姬之子在绛。 ① 邓绍基、杨镰,《中国文学家大辞典》辽金元卷 ,百花文艺出版社,1985.5P160
②②① 《中国戏曲志—山西卷》中国戏曲志编辑部编 北京: 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12P641-643
《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晋人伐诸蒲城。蒲城人欲战,重耳不可,遂奔之。在狄获其二女叔隗、季隗。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及齐,齐桓公妻之,有马二十乘。及曹,曹共公不礼,欲观其骈肋。及宋,宋襄公赠之以马二十乘。及郑,郑文公亦不礼焉。及楚,约定退避三舍。及秦,纳女五人。
《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晋侯赏从亡者,介子推不言禄,禄亦弗及。推曰:献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谁?天实置之,而二三子以为已力,不亦诬乎?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已力乎?下义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蒙,难与处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谁怼?对曰:尤而效之,罪有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食。其母曰:亦使知之,若何?对曰:言,身之文也;身将隐。焉用文之?是求显也。其母曰:能如是乎?与女偕隐。遂隐而死。晋侯求之不获,以绵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
汉·司马迁《史记·晋世家》:文公修政,施惠百姓。赏从亡者及功臣,大者封邑,小者尊爵。未尽行赏,周襄王以弟带难出居郑地,来告急晋。晋初定,欲发兵,恐他乱起,是以赏从亡未至隐者介子推。推亦不言禄,禄亦不及。推曰:献公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谁?天实开之,二三子以为已力,不亦诬乎?窃人之财,犹曰是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已力乎?下冒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蒙,难与处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谁怼?推曰:尤而效之,罪有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禄。母曰:亦使知之,若何?对曰:言,身之文也;身欲隐,安用文之?文之,是求显也。其母曰:能如此乎?与女偕隐。至死不复见。
介子推从者怜之,乃悬书宫门曰:龙欲上天,五蛇为辅。龙已升云,四蛇各入其宇,一蛇独怨,终不见处所。文公出,见其书,日:此介子推也。吾方忧王室,未图其功。使人召之,则亡。遂求所在,闻其入绵上山中,于是文中环绵上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号曰介山,以记吾过,且旌善人。
二、历史上的介子推与剧中介子推形象比较
介子推(?~前636),姓介,名之推,字子推,春秋时晋国贵族。他性情耿直,仗义好强,文武兼备,胆识过人,是历史上有名的忠臣孝子。由于他焚身于介休绵山,因此,在晋中一带,留下不少使人们常加赞颂的故事:传说曾饱受颠沛流离之苦,并度过了十九年流亡生活的公子重耳(晋文公)刚刚得国为君,苦尽甜来,心中高兴,于是大加封赏从亡诸臣,可他竟忘记了身居首功,又以贤能著称的介子推。后来终于想起了他,而他却为逃避封赏,负母遁隐于绵山。文公得知他隐蔽于此,一时又寻找不到,便下令放火烧山,以迫其自出。
谁知烈火蔓延烧身,而终久未动,结果与其母均抱树被烧而死。装硷时从树洞堆发现一血书上写道:“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晋文公悔愧莫及,为纪念介子推,下令:从介子推被烧死之日起,不论官民,三日之内一律不准动用火烟,以示悼念。从此,“寒食”(即清明节前两天)这一习俗便流传下来,一直沿袭到现在。还下令让随从人员把烧过的木头拾了几块,回去做成木屐,穿上之后一走就有声音,表示他不忘介子推。从此以后,中国就有了把尊敬的朋友称为“足下”的尊号。第二年,晋文公率众臣登山祭奠发现老柳树死而复活,便赐老柳树为“清明柳”,并晓谕天下把寒食节的后一天定为清明节。老百姓为了纪念他,又家家插柳于门前,以招介子推的魂灵。
介子推到底是哪里人呢?在其死后的2646年的今天,一直颇受争议。《灵石县志》(万历版)卷三《人物》中载:“晋,介子推„„祀乡贤。”卷二《祠祀》中载:“乡贤祠,在学戟门西。”《烈女》中载:“晋,介母,子之推,从文公出亡十九年,独携一女家居。及文公焚山,与之推并其女俱抱木焚焉。”《灵石县志》(嘉庆版),同样记载了上诉内容。卷九《人物》中载:“惟隋以前未置县,人物皆列《介休志》中,今莫能分晰,祗介子祠于绵山,为此邦先贤无疑。”绵上,《辞海》释为:“古地名,春秋晋地。在今山西介休东南,公元前636年介子推隐居于此而死。”寒食节的习俗至今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灵石县志》(嘉庆版)卷十二《事考》中载有太原郡在汉时的寒食习俗发展之盛。只因介子推是界休人(灵石当时未建县,属界休地域),界休属太原地域。
《介子推》的故事见于《左传》。相传寒食节便是介子推被焚的忌日,民间因此不忍举火。史料中所记载的介子推是一个忠君爱国的贤臣,在重耳逃亡途中一直追随其左右,在晋文公封赏从亡者时,不为名禄所动,毅然隐居山中,至死不复见。
狄君厚《火烧介子推》一剧在这个古老历史故事的基础上,进行独创性的改造,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作者对历史和生活的思考,具有一定的平民意识和进步思想。该剧写:在晋公子重耳逃避迫害的流亡过程中,介子推独子自刚代死,“救了储君,替了亲爷”,“绝粮三日”之时,介子推又割股奉君。而数年后“重耳为君,号文公即位”之时,“将群臣都封赠了”,却独独忘了介子推。介子推不平,作《龙蛇歌》悬于晋朝宫门,后在母亲的教诲下,放弃了荣华富贵,“背一母归山”。而晋文公为了逼介子推出山,居然完全不考虑昔日恩公的生命安危,下令放火烧山。使整个绵山“尽都是火岭烟岚,望不见水馆山村”,最终,介子推母子“抱黄芦肢体做灰尘”,“交火烧了身”。
作品内容与历史记载颇多出入,带有元代社会的色彩。该剧宣扬为主尽忠尽孝忘身舍命的忠义思想,在剧中介子推被刻画成忠良之臣,他谏阻献公的种种无道之事,献公不听,
便归隐回家,救护重耳并随之楚逃,历尽艰苦。这些都是耿介正义之举,是值得称赞的。至于割股以奉重耳充饥,虽带有愚忠的意味,但考虑到“绝粮三日”的实际情况,也不能一概否定,剧中介子推三次回家或归隐,诤谏献公不听遂归乡。楚国使者迎重耳,他便辞归,最后不受封赏隐入绵山宁死不出。这对表现主人公不贪禄赏,淡泊名利的高尚品行有积极作用,然而他的归隐并非无欲无求的遁世,而是充满了愤慨不平的避世。这与元代文人在歌咏田园山林、神仙道化的外表下流露的不平愤懑是一致的。
三、作者的创作心态
元朝的大一统,结束了长达300 多年的分裂格局,建立起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在全国领域内居统治地位的少数民族政权。元代文人在特殊的时代、特定的文化背景中,从苦苦挣扎无果到逐渐沦落为中下层书会才人,他们久久崇仰的神圣事物突然被破坏,当心目中圣洁的偶像猛然倒塌,元代知识者的心理失去了惯有的平衡。这是刹那间的空白,填补这空白的,是一种焦灼、迷惘、愤懑、不安的情绪。在迷惘情绪的控制和包围中,元代文人开始了艰难的寻找。
他们渴望着归属。可以说,构成元杂剧作家群普遍心态的,正是这种归属趋势。归属,似乎是人的天性。人们从地缘、血缘、情感、信仰、阶层(群体)和文化等诸多射角,向更宏大的社会结构投奔,人们在归属运动中确认自身的社会位置和价值关系。
(一)乡土情结
我们知道,生活于同一地域的作家,或接受地域文化的熏陶,或是旨趣相投,或是背景相近,自觉或不自觉地形成了不同的群体;而同一地区观众的审美趣味,也作为一种市场需要,对作家产生一定影响。当然一个作家在创作选材时也会自觉不自觉地选择身边事身边人下手。因此,平阳地区作为元杂剧北方戏剧圈的主要繁盛地之一,其杂剧创作与其他地区既有着共同的时代精神和总体风格,又由于平阳地域文化的独特性而自然呈现出与众不同的风貌。
狄君厚首选发生在乡土地面的《火烧介子推》一事,“借他人之酒杯,以浇自己之块垒。”因为备受争议的介子推籍贯有平阳夏县一说。还有描写发生在有一座莺莺塔的蒲州(今山西永济)普救寺的《西厢记诸宫调》的作者董解元生平和籍贯不详,有不少研究者认为董解元是山西人,因为其中使用了许多晋南方言。
(二)退隐无路
山林隐居,求仙学道,对于元代文人心理节奏的调剂,对于他们精神世界的麻醉,的确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惟独走在这条路上的元杂剧作家们,心情无法像前人那样坦然。他们
在尝试着向前走去时,发现这不是一条通往光明之路。它的前方,既不像六朝那样,连着“独善其身”的修行之道;也不像唐代那样,连着皇家宫阙。他们的前面只有寂灭。他们一步一徘徊,一步三回头,内心充满着难言的苦涩。这种心理煎熬的内涵,是无法排遣的失意与幻灭。民族遭受蹂躏之恨,个人不幸的切肤之痛,使他们既打消了“兼济天下”的念头,又缺乏沉湎山水修身养性的情致。他们形同槁木,心如死灰,虽然渴望着解脱,渴望着超越,然而,出路在哪里呢?
剧中介子推隐居的下场是被烧死,作者借介子推不能独善其身的结果,来映照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文人内心的苦闷与挣扎。
(三)宣泄
宣泄,是元杂剧作家群体最为典型的创作情绪。心理学研究成果告诉我们,受到压抑和侵害的心灵往往更容易通过激切地否定一切来进行自我解脱。对于长期受到心理压抑,而又无法用行动在生活中实现自己的元代戏剧家来说,创作本身是一种激烈的感情宣泄,因而他们把自己对世事的忧愤,对正义的渴求,对传统精神的反叛,统统诉诸杂剧创作中。长歌当哭,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和快感。与其说,体现在作品里面的元杂剧作家的内在形象一一如许多研究者所说的那样,是身披铠甲,手握长矛,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冲锋陷阵的斗士,不如说更像是—些被现实摧毁了精神支柱之后而歌哭笑骂、呼天怨地的捐客狂人。我们感到作者在迫不及待,欲借杂剧这一方寸之地,来发抒自己满肚皮的不平之气。当然,由于他们天然的民族血统,特定“士子”的历史身分,以及在底层的炼狱里打磨、铸就的灵魂,使得元杂剧作家的心理宣泄,不仪仅是带有极大自为性的个人随心所欲的精神产物,而且成为从时代生活之源里流泻而出的有机内容。它客观上成为一种民族情绪的集结,成为当时社会心态的映照。
《火烧介子推》作者在第四折借樵夫之口对晋文公做了无情的批判和辛辣的讽刺:“柴林下那个宰臣,交火烧了身,兀的不辛苦杀凌烟阁上人。”“做皇帝一头放水,一头放火,那的是您天子重贤臣!”“不争你个晋文公烈火把功臣尽,枉惹得万万载朝廷议论,常想赵盾捧车轮,也不似你个当今帝王狠!”字字句句如匕首,似利箭,词锋犀利,直指向封建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封建帝王的所作所为,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实在令天下人寒心。樵夫正是亿万平民百姓的化身和代言人,作者在此通过他的口,对封建帝王的忘恩负义极尽讽刺怨怒之意,真实传达了来自人民大众的心声。“道大王当日从臣,道大王今日为君”,“每日重捆而卧,列鼎而食,那其间路上有饥人”!更是体现了一定的平民意识和思想倾向。“可知、可知有甚吃火不烧身!”一句反问把晋文公火烧介子推出山的伪善目的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晋文公请介子推出山,本来即因《龙蛇歌》所激,颇有羞愧之意,想堵住人们的闲话,迷惑众人的眼睛,名义为请,实为逼,放火相逼本有羞辱之意。而介子推宁可烧死在黄芦树下,也不凄惶逃离向晋文公臣服,表达了他不为荣华富贵,不为求生而折腰的一种高贵人格和气节,在道德和人格领域,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因此,他虽遭火焚身,却可万代名留。 在这些独白中排山倒海倾泻而来的激愤情绪的巨澜,是人物的,更是作者的。也许人们已不习惯人物的这种直泻式怒喝漫骂,但它却正是元杂剧作家感知世界和表现现实的独特方式。
(四)历史剧的社会意义
《晋文公火烧介子推》反映古代政治事件,登场角色多是披袍秉笏,元代称这类作品为“君臣杂剧”。剧中主人公介子推清高孤直,为国为君竭智尽忠。他要求晋献公勤政修德,为晋国朝政不修、黎民遭难以及宫廷中的争权夺利、相互残杀而忧心忡忡,认为“现如今您晋朝中祸已成胎”(第一折)。为了保护重耳,介子推牺牲了自己的儿子,并在绝粮时割股事君。后来又遵从母命,功成身退,放弃“一世之荣”,背母归山,求得“万载之名”。在这个忠臣孝子的艺术形象中,体现了作家的政治和道德理想,而对晋献公、晋文公两代晋君有着不同程度的非议。剧本的第二折则是着重描写了六宫大使王安的忠义。
历史剧通常都将主旨定在借古讽今,《火烧介子推》也不例外。作者在第四折借樵夫之口对晋文公做了无情的批判和辛辣的讽刺,体现了一定的平民意识和思想倾向。当然作者的平民思想是有历史局限的,因为作者还深处于儒家入世思想和道家出世思想的夹缝之中,矛盾尴尬着。这种矛盾的焦点集中在介子推这个人物身上,一方面,他把孔圣人挂在嘴边,对“晋朝天下”忠心耿耿;另一方面,又教育儿子:“你习文武科”,“我想来,则不如不会倒好”。“假若封加你官位高,至如升迁得你功劳大,划地招罪招殃添惊怕。儿呵,子不如无是无非且做庄家!”所谓“活计生涯,遣仆男一犁两耙,落得个任逍遥散诞行踏。背一张琴,携一壶酒,访友在山间林下。今日还家,想着我出朝那场惊怕。”“我如今耳净胜如聋,眼明浑似瞎。我便有那论邦辩国的巧舌头,子不如妆做个哑! 哑 ! 哑 ! 哑!将弓剑收拾,素琴抬起,剑匣高挂。”道家“无为”的生活状态又深深的吸引着他。而作者无奈中以“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的儒家中庸之道为借日来化解这个思想矛盾,其实说明了作者作为身受孺学传统教育的知识分子,在“无道”的现实面前,开始向道家思想靠拢,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出世、退隐的思想端倪。
历史剧是作者借史实材料有意营造历史情境,高扬主体意识,表达同时代人的思想情感。它是顺作者之心,顺同代人之心的。难怪有人说“他们在历史的神圣王国里,发动了一场顺应人心的造反。”《火烧介子推》剧中,作者所体现出来的平民意识上的局限性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是受当时的元代社会的大背景所影响的。 参考文献:
1、(元)狄君厚著、景李虎校注.狄君厚集.山西人民出版社 .1992.
2、邓绍基、杨镰,《中国文学家大辞典》辽金元卷 ,百花文艺出版社,1985.
3、《中国戏曲志—山西卷》中国戏曲志编辑部编 北京: 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
4、欧阳健 .《古代小说与历史》.陕西人民出版社.2005. ③
③ 欧阳健 《古代小说与历史》,陕西人民出版社,2005年6月第一版,第4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