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那些年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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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大学毕业五年了,多少次闲暇回忆起我的大学,想起三年之约,《那些年》勾起了心头的那支笔,写下这些作为朋友们的大学记忆。
那些年,我的大学
2003年秋,运城学院。
刚入大学的兴奋,因为来到一个新的城市,开始一段新的学校生活。
不得不先说说这个城市,运城古称河东地区,武圣关公故里,关公横刀立马的威武铜像就立在火车站门前。民风淳朴,文化氛围浓厚省内少有。学校对面是绵延的中条山,不是非常高但也颇有气势,中条山的风是出名的,有时狂暴,裹挟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有时清新,将灰霾吹尽,中条山金色纹理像画中那般美。死海盐池躺在山脚下,这里的地下水自然带有盐碱味,好多外地同学抱怨喝本地烧开的水,我却觉得还有点滋味,只是几年下来还不习惯当地人狂吃馒头的生活,大四我几乎吃了一年的大米和面条。地处东南西北之中,四方小吃皆汇聚,山西面食、西安羊肉泡、新疆大盘鸡、掉渣饼,土家饼,饼夹肉,运康食品等。
老校区树木葱郁,建筑不高但大气肃穆,高专这个名字很亲切。图书馆是学校最可以炫耀的,省内一流不夸张,小操场围栏里打球的年轻人和大操场上飞奔的少年让我心动,我喜欢各类运动。新校区的
宿舍楼是正规的白色blocks,N层飘着晋南风味的餐厅,八层楼高教室,电梯时常不够用,四年里上课教室多在六楼以上,我们更喜欢在多功能报告厅上课,不像教室那么板。还有学校大门口大家说是著名书法家启功书写的四个大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刻着这四字的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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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楼1#503,我们的宿舍。
入学头一天他们就叫我出外通宵,我没去,他们老拿这说事,可我却没大印象,可能是因为后来一起去了很多次原因吧。
周六晚集体活动,CS玩的很疯。
“宙哥花子你们拿警31慢点冲啊!”
宙哥是我们几个会说方言的闻喜人,花子老从家拿太谷饼过来。 „‘我打啊!‟一个个急着出去挨抢子儿。
冲在前面的还有王辉,闫志庆和我,晋东南的。
‘大象从后面给我们cover啊!利青你丫又躲那个角啦?‘ “大象教教我甩狙咋个甩法啊?”
大象名李俊伟,CS水平我们几个中最高的,算是指挥,大狙是他的拿手。利青学的最快,但老拿警41躲在角落里,然后准星放大专放黑枪,所以总是最后一个挂的。
还有奋蛋他是上网少和我们游戏多在看电影电视的。
第二天早上都是熊猫眼,强睁着,走过一段上坡小土路,穿过学
校门前的大路,绕道边上的铁栅栏,栅栏经常断掉两三根刚好一个人侧身过,但当学校发现后补上焊条后只能翻过去了。
“靠,你们几个瘦猴翻过去了,也不管哥们胖人了!”
“猪快点啦,门卫来了!”
志庆和奋蛋是翻的最慢的。
回到宿舍,上门拉帘补觉。对了,大象花子是邻舍玩的比较近的,我们成天在一块。
一点多起床去餐厅,要碗鸡蛋西红柿面或麻肉面。饭后回舍。 “兄弟们快换装备啊,操场上见。”花子擅长组织。
OK没问题!
背心,短裤,运动鞋,抱上篮球,往球场狂奔。
“志庆你丫那么胖咋现在跑这么快?”
“靠,老子是樱木花道,看一会给你送几个大火锅!奋蛋快点啊” ‘我打--~志庆带球一路杀向蓝底,’‘咦,球呢/?‟
‘你丫N秒前球就丢了,诶,丢人哪!’
‘嘿嘿,不好意思。” 志庆傻笑着小眼睛亮着,摸摸脑袋。 奋蛋属深藏不露,中投挺准,操着吕梁口音:‘‘低调,低调!’ 大象依然如CS般喜欢远距离百步穿杨,其实他是我们中唯一适合打中锋位置的大块头。
‘来,看我给你们投一个!’
王辉双手举过头顶,扭着身子投出去。
我的篮球技术也算不错,常盖奋蛋的帽。哈哈
利青和花子宙哥离谱的发挥然后中线给我们发球,/
聚餐自是不能不提.
花子生日:‘走,兄弟们聚聚.’
大象花子还有发俊,他们一个宿舍,还有我们六人.后来认识的发俊,哥们特别仗义,一首betterman抱得美人归。
‘我先尝尝。’
‘傻猪就知道吃!’
奋蛋打断了志庆的念想
‘来,兄弟今天过生日,感谢兄弟们,干!‘花子一饮而尽。 饭间志庆的小眼睛看到好吃的就放光,宙哥当仁不让,论体重块头他最不起眼,但食量惊人,没人吃的过他。
大家都喝多了。
花子在唱歌:扳机----
大象发俊在扶着花子。
‘胃不好,喝太多了!得再多吃点干膜片了!‘利青捂着他的胃 宙哥喝的红黄不分了,其实他清醒时也分不清。
‘神汉,你能喝啊,就着馒头越来越能喝啊!’(神汉是大家给我的外号。)
志庆奋蛋还在互相掐着。
王辉也是海量,还能说清话,在给他对象通话。
12·24晚
“来升级,干两把!”
坐凳一并,铺上写毛笔字的毡子,剩余的凳子放倒垫两本书,稀里哗啦开场。
利青的高智商派上了用场,我正好跟他一伙 ,志庆奋蛋互相埋怨,场外花子大象王辉宙哥干急大有取而代之之势,谁输了谁下。起势之时面红耳赤喊爹骂娘的。
2 “钓主!”
“再钓主!”
"大鬼!"
利青甩着扑克,小样得意地笑。
"奋蛋,你就没有个大点的牌呀?"
"大个球!你能打过大鬼呀!你有呀?!"
志庆奋蛋互相埋怨,
"都没有是吧?看好啦,对老K!哈哈,双抠底啊!"
“哇塞,青哥你好帅啊!来看看底下扣了多少分,10,分,20,30,40,哈哈赚大了!!把傻猪打回老家啦哈哈”
“靠,傻猪你下面怎么扣这么多分啊?”
“靠,老子害怕被他们吃了吗,谁知道利青这小子这么阴啊!!” YEAH!我跟利青击了个掌,乐的翻倒到坐凳的后面。
场外花子大象王辉宙哥干急大有取而代之之势,谁输了谁下。起
势之时面红耳赤喊爹骂娘的。
叮铃铃!!!电话响起。
“靠,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老子接电话去。”志庆撂下扑克,接起电话。
“喂?”
“诶呀妈呀,温柔的能起鸡皮疙瘩啊!”
“我的牙都快酸掉了!”
显然打电话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大伙撂下扑克一拥而上。 “这不是那谁吗?”花子给大家使了个眼色。
奥!!大家恍然大悟,一起围到志庆跟前,宙哥干脆抢过来电话对着电话喊。
“******,ILOVEYOU!!”
七八个人的声音震耳欲聋。
喂别乱打搅啊,没你们的事啊!志庆抱着电话爬到了上铺跟他对象细细耳语了。
“切,见色忘友的家伙,志庆这家伙最会讨女生开心,电话里还指不定是哪个美眉呢!!来,咱们接着玩啦!!”
一边愤愤不平一边继续桌凳边稀里哗啦。
王辉这家伙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连着几把老输。
“不行,我也得给老牛打个电话!”
切!!大家一起鄙薄他。
“咱们再来一个!******,ILOVEYOU!!!”
“别啊!”
王辉抱着电话往舍外抱头鼠窜。
很有意思的是大家对这个喊话毫不疲倦,而且给别人喊的时候还得更加把劲,好像吃了亏,非要喊回来似的。一个个嚎叫下来脸红脖子粗,心潮还特澎湃。
终于快到午夜十二点了。
“来,还没给对象打电话的排队啦!全部的干活!!”
除了志庆王辉俩人,剩余我们几个“所谓有对象的”嘴巴上拒绝着,心里还在盘算着时间慢点过,怕超过了十二点。
“让宙哥诗圣先来!”
嘟嘟嘟······
“喂,你找谁呀?”
“奥喂,~~~在吗?
"刚出去,你等一下啊。"外出叫人。
“奥,这不是~~~I~~~~~~!“再一次振聋发聩。
宙哥还不忘给那头道着歉:“不好意思,我在外边街上,比较吵啊!!”
切!!大家有一阵嘘声。
“对了,祝你平安夜快乐啊!
还有圣诞快乐啊!
还有我想送你一首诗。”
耶!~~这次大家很期待。
宙哥喜好诗歌,时不常还自己写几首。
《爱,永不泯灭》
花 不凋谢
秋雁 不归巢
黄河水 奔腾着
暗夜 终会过去
璀璨的曙光 在海天相接处 升起
爱 永不泯灭
在这个飞尘漫天 沉寂凄迷的 废墟上
凝眸 相拥着. . . . . ....
“情圣啊!真的情圣!来,宙哥签个名!!”大家捧得宙哥很不好意思。
是啊,校园里过圣诞,有多少童鞋不相思。
3
我们舍六个人是混合宿舍,六个人来自不同的五个班级,全年级也就有四十来个男生,不想成为班里重点都不行。每天起床餐厅聚完餐各奔自己的教室上课。
我们班有七个男生。
李燕飞长治的,我们都称飞哥,在校时我们宿舍牌局的老友。高考报志愿其实并不是英语,不得已而为,素有他志。擅长历史哲学,最有才。毕业考上平顺公务员,半年后中浙大历史系研究生,攻读三年,后进入长治企业行当。
与飞哥的交谈总是令人思索不已。
在这个社会我们应该保持怎样的心态?
而立的我们应该安于现实还是追逐理想?
天性能泯灭变得成熟吗?
什么是成熟?
飞哥,咱们应该to be or not to be ?
怀念班长
开心初,竞选班长。
一个充满活力,身着朴素的小伙走上讲台。
“我叫王海龙,来自洪洞县。我们洪洞县最出名的就是大槐树,许多中国人的根都在这里。你是不是洪洞大槐树的后代?检验方法很简单,看看你的脚,小拇指的指甲盖如果呈现厚实状,那么咱们就是
一家人呢,许多老百姓走路喜欢背着手,这也是祖先的遗留,还有戏里的苏三。 我非常喜欢为大家服务,我不会让咱班的同学受到任何欺负,选我当班长吧!”
台下掌声一片。
与海龙一起做班级工作是很踏实的一件事。还记得很多次一起工作完回宿舍去餐厅,路上聊着,不时拍着我的肩膀,他真的很有大哥的样子。
班长生活简朴,学习非常勤奋。周末经常骑着自行车去做家教,无论风雨。俄语课时我们大多数男生常逃的课,但他几乎不落下的学习。毕业后,班长考上了研究生,不幸的是第二年在一次意外中离我们去了。
记忆中他还是活泼可亲,怀念班长。
唐敏,老家四川三台县,毕业后在山西安了家。
赵军,五台人,敦厚老实。
孙志钢,喜欢古文学南怀瑾。
张晓雷,河南滑县人,毕业后无消息,希望有一天能联系上
4
以下故事,些许虚构,如有巧合,不胜荣幸。
4月1日,愚人节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我们下午没有课心情挺爽的。”
Let‟s call it a day.
这是学生最喜欢的一句话,古德拜!!
班长递过来一封信,信封上的字曾认识,来自太原,我心里一阵激动。但拆开一看我的激动瞬间变成了心里的堵。我把两页信纸撕成四片扔在桌上,被同学刘燕看到了。她也是晋城的,刘燕是文体委员,特别热情,一笑眼睛就眯了起来,我们刚入学就成了朋友,体育课上一起打篮球。
“咋了?偶们给你看看啊。”
一起的还有刘怡君和张雪,柳君是团支书,她们仨是班里的三朵金花。
“女生写的吧,”张雪问道。
“原来你对她是最好的啊,挺痴情啊”
“但是姐姐得教你,女生往往喜欢的并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啊。”柳君说。
“没关系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切!哥们早把她忘了!哥们是谁呀!我早解脱了~”
“看开就好啊。明天更美好。”
“柳君,你鞋带开了啊。”我岔开话题。
奥,弯下腰去系鞋带,”哪里有啊??骗我啊。”
哈哈,骗到了,APRIL FOOL!!
~~
记忆从这里开始,或许从这一天开始了我的大学喜欢的追的女生。
过了几天,又发生了一件事。
都上好几节课了,她一直闷闷不乐的,还不时埋下头像是在哭泣。她平常挺开心的啊。我想上前去关心一下同学。
嗨!
我敲了一下她的桌子。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们说说。鼎力相助啊。”
女孩叫张雪,乌黑长发,白皙的脸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眼睛边上泛着泪花。
“奥,你有没有纸巾啊?”
“男生用的啊,凑合凑合。我递过去纸巾。”
刘怡君也走了过来。
“可怜的孩子,都哭了好几次了。”柳君总是表现的比我们成熟一些。
“失恋了?我可有经验啊,给你支支招。我拍拍胸脯。
哪有啊!我只是~~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啊,不要解释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不老实就是欠收拾啊!”我故意开着玩笑。
“切,看我们俩收拾你啊!”她俩居然瞬间统一了战线。
我躲~~
晚自习间,我写了张纸条递了过去。
有事的话多散散心,跟朋友聊聊,要不哥们一会陪你去开阔地操场上走走。
谢谢你。
OH YEAH~
教室到操场的路还没怎么修好,石子沙子铺出来几米宽的道,隔好远才有一盏灯,灯光有些昏暗,两旁长着些许青草,空气中有淡淡的草味。足球场上有几个同学还踢着球,跑道上远近有几对那女生散步。
“那几个同学比还能玩啊!大晚上那么用功的踢球!”
我不想太尴尬,打开话题。
“你想知道我跟我男朋友的事吗?”
好啊,你说吧~
“我们是很早认识的,他一直对我很好的,陪我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夏天的时候他买了雪梨,蒸过之后给我做成梨罐头。我们一起吃。后来他没有上大学,开始工作,他说不想影响我,所以提出分手。”她还带着伤感的眼神。
“那他肯定还喜欢着你啊,你不要太伤心了,你可以周末回去找他或者他来找你啊~”
我的话有点言不由衷,但我绝对没有想破坏他们的感情。 “看看天空吧,你最喜欢什么座?”我问她。
“我最喜欢仙女座,我希望自己像小仙女一样漂亮!”
“得,还臭美呢,我喜欢狮子座。”
“哪一天你们俩和好了,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吃你个头啊~”
“诶,伤心啊,我再帮你,你却要吃我的头~~诶”
回宿舍的路上,居然碰到宿舍的利青志庆他们,大老远还没看清楚,他们就又嗷嗷的叫了一番。
“这些家伙,我们宿舍的。”
送张雪回到了宿舍楼。
晚安。BYE
BYE~~
5
这个周末班长跟团支书组织大家一起去关公影视城游玩,机会难得,我邀请了她。但是不巧,她周末需要回家,我当时以为或许离家近吧,
回家很正常。影视城里山清水秀,还有拍戏的场景,谢谢关二爷,我们玩得很开心。礼品店里,大家都买了纪念品,me too。游玩一天收工回校。
更多的周末生活让我们应接不暇,老友们一起在篮球场足球场边加油助战,书展画展摊上似懂非懂的欣赏,模特表演台下大谈美女帅哥,天井电影留下了我们的掌声,文艺晚会一场接一场的爆满。所有的活动让我们大家都不得不感叹大学生活多美好啊,多少年后还依然回忆想念。我们宿舍其实很喜欢看书,一有书展时,几个人围着展览转了多圈,最终半价的图书让我们还是欣然承受的。奋蛋喜欢长篇的小说,出手也够狠,我们是一本一本的买,他是一套一套的。
回到宿舍,这时反而安静下来。几乎人手一本,大家的书轮流看。 《贾平凹全集》,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还有宙哥更为亲睐的雨巷诗人戴望舒的全集~~
偶然间在教室聊天聊到《梦里花落,她们三朵金花都倾向于林岚和顾小北的复合,或许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我,一直坚持着挺陆叙,我认为他身上的有情有义有执着有气魄有为红颜冲冠一怒的冲动,以至于这么优秀的男主角让作者郭都有点羡慕嫉妒恨,终于在即将幸福之时轰轰烈烈的挂掉。
陆叙挂了的时候,我的心凉了一下。
6
打水的锅炉房外是学校人最密集的地方之一,里三层是男生,外三层是女生,里面的只管一个一个的接水,外面的一个一个的拎走,大学打过水的同学都明白,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锅炉房附近是电话亭,这是人口稠密的地方之二,因为大伙有太多的悄悄话不方便被一群呱呱的舍友打扰的缘故吧,就聚这儿了。当时流行小灵通,拨号前先加几个数(9*****忘了),一个老板,脖子上挂的,手里拿的,包里装的都是,几十个小灵通,几十个正打电话的,还有几十个等着打的,真服了那个老板他居然能看得住这多电话这多同学,当然偶尔也有赔了的时候,打了三个多小时电话只出了三分钟钱的事发生。
接完水拎着暖瓶就朝电话亭过来了,下面是个超市。台阶上一排一排码着五颜六色的暖瓶,不经意成了站着打电话男女同学背后的一道背影。
“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我问张雪。
“随便。”(这个词很有意思,大家用的太多,以至于后来蒙牛终于出了个产品名叫“随便”)
“那请你吃这个吧。”我拿了个喜之郎吸吸果冻,葡萄味的。“知道这个的广告吗?”
“什么呀?”
“我只喜欢你———喜之郎吸吸果冻。”
“你不会真喜欢我吧?”张雪不相信的问。
“嗯哪,当然真的啊哈哈~~”我故意整出严肃的但又开玩笑的表情。 “谢谢你。”她的眼神欲言还止。
“对了,送你这个。”我从口袋里掏出从影视城带回来的一个小坠。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祝你平安。不过只是个赝品啊,真的我可买不起”。我用玩笑的口气说。
“谢谢。你帮我戴上吧。”张雪的眼神有点认真起来。
没成想她让我亲手给她戴的回应反而让我有点拘谨了。撩过长发给她系上,注视着她的双眸,我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快考试了,大家很忙。各科老师给划出了考试的范围,翻译老师王英杰划了四五百道句子,考题的内容就在里面。得,背吧~~
早上在路边,外语系小树林里,教室里,台阶上,看到的大家都是行色匆匆,听到的都是朗朗书声,谁说大学生成天不学习只顾玩了的~~ 除了二外俄语挂科,我的其他考试是不发愁的。精读泛读最后一个进教室第一个出来,当然出来后还有另一个任务,答案12344321地发给考试头疼的哥们。班里我的成绩中上游,团支书刘怡君总是第一个。
校门口的二路汽车直到火车站汽车站。大二放暑假回家,我送张雪到车站。不想这一送她去了郑大,算是借读。一别一年多,期间只通过一两次电话。上学路过侯马的时候,想起一些事情,我会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特殊,似乎在街头真的会碰见,虽然几率为0~~
7
岁月如歌。
大四新学期开始了,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人的心情很自然的舒畅。同学们陆陆续续返回了学校 。男生宿舍的哥们早几天就来了,正在宿舍热闹的打着扑克。丁零当啷!手机响了。
我抄起边上的机子都没看来电:“哪个?”
“你说我哪个呀?”
“奥,是你呀呵呵。你等一下啊。”
我回头对哥几个正要解释,这边就已经起上哄了。
“别走啊,兄弟们怎么办。”
“见色忘友啊!”
“兄弟们连饭也没吃呢!”
嚷嚷的是舍友志清几个,刚连输了好几把,心里很压抑借此发泄几句,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些话。
“sorry,回头请哥几个吃一顿堵住你们的大嘴行了吧!你们玩着先。”
当我下到楼底,舍友们还不忘在阳台上嗷嗷的叫上几声,引来了阳台上更多的观望者。
嘎——!一辆白色的轿车慢慢的停在女生宿舍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正是她们,张雪,她妈妈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
我走上前去正要打招呼,张雪这边已经介绍开了。
“我,这是我最亲爱的妈妈,这位呢是我最喜欢的小虎叔叔。”然后回过头来说:“这是我同学我。”
“叔叔阿姨好,我跟张雪是好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张雪乐呵呵的抢着说:“当然了,要不叫你来干嘛呀!”
张妈妈笑着说:“这丫头》”
透过车门,车里放着床上用品,边上一大包零食饮料,后备箱打开,也是满满当当,纸箱里装着电脑,一摞书,网兜里还有些好玩的,一个新篮球跟羽毛球拍,连自家的凳子都给带来了。我悄悄跟张雪说:“你这哪是搬宿舍啊,整个一搬家么。”张雪眯着眼睛:“谢谢夸奖,我是以舍为家吗。”
搬着大箱子,我跟张雪先上楼开路。张雪左手提着网兜,右手提溜着钥匙一块并肩走。楼道里我朝张雪说:“诶,没看出来啊,你们家还挺有钱的,都开上那私家车啦.”
张雪跟那儿装着脸苦涩地说:“可惜那是我妈的,小女子我可没钱啊。”
“得,贫吧你,你没钱?那爪子花起钱来可以点也不含糊啊。” “你才爪子呢,不,你那是蹄儿呵呵。”
“对了,搬完东西你总得谢我吧,别的太贵也就免了,就篮球送我怎么呀?”
“美得你,以后呢你的业余时间就归我了,没事陪本姑娘练练球技,为本姑娘的苗条身材做点贡献。”张雪一边走一边比划着。
“晕,我赔大发了,连人身自由都没了,绝对不行不行地。” “那我就只有实施暴力啦!”右手的网兜已经论到半空了。 我大呼:“救命啊!”抱着电脑竟撒丫子跑得飞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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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很快过完了,我们毕业了。
“当我们将来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到同学聚会见面时,我的孩子叫你叔叔,你的孩子管我叫阿姨,那感觉多亲切啊!”这成了我们的毕业赠言。
多年后写了这些,用以纪念我的大学,也用以激励自己的未来。 我的未来是梦想,我的未来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