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札记:荀彧之死
荀彧是曹操手下的第一谋士,为曹操的雄图霸业的最终确立呕心沥血,但是最后却被曹操流放在外,以忧死?这是为何呢?原于一个事件,十七年,董昭等谓太祖宜进爵国公,九锡备物,以彰殊勋,密以谘彧。彧以为太祖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太祖由是心不能平。事情表面看是这样,董昭一班人等,为了拥立之功,想要曹操加九锡,秘密的咨询荀彧,但是荀彧却认为曹操本是大汉的臣子,现在的位置已经是登峰造极了,不应该再得寸进尺了。曹操听得回话,心情很不爽,找个理由将他远远流放。其实,我们要是透过现象看其本质,董昭这些人此举是投合曹操之心意,或者说根本就是曹操的意思。荀彧所代表也并非是一个人,此人是一时的谋士代表,代表了一种势力和一种舆论。荀彧是一个很无私的人,他推荐了不少人来到曹操这里供职,比较出名的如:他的侄子荀攸、锺繇、戏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这些人因为荀彧而受到曹操的重视,不能不受到这些人的感激,而且他也自己的谋略和人格操守名重一时:荀令君仁以立德,明以举贤,行无谄赎,谋能应机。可谓当时士大夫的头头,如此之人开口说话,代表了当时的一种舆论,甚至可以导向当时的舆论,认为曹操已经是人臣之致了,也表达了不愿意曹操更进一步的想法,希望曹操做大汉的功臣,再兴汉室,自己也可以名垂青史。洞观荀彧早期,是希望曹操成为开国之主的。他经常拿两汉的开国皇帝来劝谏。“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又比如在“奉天子以令不臣”这件事上他就拿汉高祖来比喻说: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在和袁绍打官渡之战时又说:古之成败者,诚有其才,虽弱必强,苟非其人,虽强易弱,刘、项之存亡,足以观矣。今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绍尔。注意这里,他说的是刘、项,而没有尊称高祖与项羽,而且说的是“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绍尔”!可见,在早期荀彧一直是在帮助曹操成为开国之君的,那么后来又为何首鼠两端不愿意曹操成为一人上,万人下的魏王呢?余以为是好名惹的祸,早期荀彧怀王佐之才,遇到曹操这个名主,狠不得将所有抱负施展开来,往往更注重结果;待到晚年功成名就之时,爱惜羽毛,此时所想并非是曹操的利益,更多的是想自己在青史上留下怎样一个名字,历代以来所谓贤士大夫无不落此臼穴! 曹操本人浸润儒家文化,但是又能超然于外,对于这点看的很清楚,但是对于这位老功臣也是无可奈
何,心中虽然不平,但是也不愿痛下杀手,一方面是他的功劳大,另一方面是他是一些名士清流之代表,碍于舆论,不能杀之,于是将他远远的发配,这样可以让荀彧好好的反省一下,能改变转而支持我加九锡更好最好;倘若不然,天高皇帝远,他也无法再对清流施加什么影响。而且荀彧要是不明不百的死了,也和我曹操没有什么关系;另一方面,也可以杀鸡给猴看,也可以让那些跟在荀彧后面的那些人闭上嘴。曹操此举,真是用心良苦啊。荀彧此人,甚是知人,想当初劝进无数后学,又在后方为曹操持重,跟随曹操多年,深知曹操之脾性,比如:绍益骄,与太祖书,其辞悖慢。太祖大怒,出入动静变於常,众皆谓以失利於张绣故也。锺繇以问彧,彧曰:“公之聪明,必不追咎往事,殆有他虑。” 荀彧有萧何之持重,然不肯肖萧何自损名誉,有张良之奇谋,然不知进退,终以名败,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