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伟大的母亲
多年以来,总想写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在母亲节到来之际,作为子女献给她的礼物,(作为母亲节到来之际子女献给她的礼物)来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实际上也写了几篇,但每每读起来,总是感觉失望有余,满意却荡然无存,只好作罢。感觉这个题目的外延与内涵太过深邃,无法完全把握文章的精髓所在,几易其稿,最终还是搁浅了。
母亲是平凡的,更是伟大的。她是平凡中最伟大的母亲。她的平凡是指在茫茫人海中看不出任何独特之处,她的伟大是指在儿女心目中她是最美丽的,最慈爱的,最无私的,最坚强的……似乎要把天下之最都用上也不为过。也许是我能力有限,水平太浅,不能把母亲伟大的万分之一表述出来,今生实为憾事。或许是我对母亲了解的太肤浅,任何一个方面都可以洋洋洒洒几万字,但却触及不了我心灵中那颗最敏感的神经。要写的太多,却无从下手。想想停停、停停想想。些许年淹没在嬉笑玩耍中,让思绪独自飘零在风雨中,任心孤独无靠、无着无落。
母亲是我们一生中最重要的启蒙老师。她不用最美丽的语言来描述,却用最魅力的行动来证明。母亲是神圣的,更是崇高的,她的神圣不允许儿女有任何瑕疵存在,她的崇高是用弱小的身躯托起沉重的家庭负担。她是最完美的,尽管她有缺点。她言必行,行必果。她重情重义,识大局,重大体。她对儿女的言传身教,来自感传身受。她用大爱书写人生。用一生的行动见证她的诺言,用坚韧的信念来支持儿女的理想和人生。
母亲的爱,如涓涓细流润物无声,大爱无边,包览群山。母亲的胸怀宽广容纳江海湖泊。多年的苦难,坎坷的经历,日夜的操劳,使她心力交瘁,岁月残蚀了容貌,皱纹爬满了额头,病痛侵蚀了健康的身体,满头银丝替代了黑亮如油的秀发。岁月徒增,如今我们都已为人夫,为人父,饱尝了艰辛,更晓得了母亲所经历的酸甜苦辣,却越发离不开母亲了。母亲眼里的孩子始终是个宝,无论他的身份如何,地位如何,不论贫富,“权、钱、利”在母亲眼里都是浮云。哪怕是危险就在眼前,她首先想到的都是孩子,这是什么,母爱大如天。 提起我的母亲,自豪感油然而生,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家庭妇女。不是身居要职的官场人无法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身价百倍的富人无法给予我房屋地契和钱财,她不是商海泛舟的弄潮儿,但她却是我心目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她高大、伟岸、挺拔。自打我记事以来,母亲就像座山了为孩子们撑起一片天。家里的、家外的无所不能。父亲好像局外人,一件事都干不成,却横挑鼻子竖挑眼,没有一件是他满意的。我经常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到处是母亲忙碌的身影,屋顶瓦(凹音)瓦一水下来齐整规矩,砌仓房不用掉线、盘火墙子横竖交叉满屋生热、扒炕经验老道。锅不好烧、炕不热的原因找得很准、搭锅灶擅长108块砖好烧又省材料、垒炉子对她来说小菜一碟、筹建牛舍爬上爬下、修鸡架手拿把掐、设计猪圈毫不含糊、在谈笑间垒就一个狗窝、订鸡笼子顺手拈来、搭苞米篓子那都不在话下。男人拿手的活,母亲样样拿得来,而且样样精通,你说磨剪子还是戗菜刀,一手瓦匠活,成就了家里的红砖瓦房,街坊四邻、络绎不绝主动邀请她谈规划、你给我参谋一下,你给我指点一下,就连大师傅都要问一问那炕不好烧,你给支支招。我是很诧异,母亲没有学过一天瓦匠活,只是给大工打打下手,却照猫画虎弄得不差分毫。编筐窝蒌,扎扫帚,撺盖帘,这都难不倒她。种植业母亲头头是道,耕种大地、侍弄园田地,水稻插秧,烘烤旱烟、扦插果树,时令季节拿捏很准;养殖业母亲是行家里手,养猪、喂牛、驯马、繁羊;育鸡、肥鸭、胖鹅、伺养猫狗、调养鸽子,她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母亲只读过几天的书,懂得的道理,却胜过上了15年学的我。母亲给我讲过“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的故事,让我懂得赡养老人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人敬有的、狗咬走的”激励我奋发图强,自强自立。“孟母择邻”使我懂得环境的重要性,还让我知道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道理。我不知从哪里入手,找到切点,才能抓住母亲生命的精髓。且思且停且想,一路蹒跚走来。母亲人生的黄金分割期是在哺育儿女的时光中消失殆尽。
母亲最大的缺点,也是人性的弱点,就是在事情的最后紧要关头立场却动摇了,放弃她经过全身解数努力拼搏的结果,她是用一生的幸福换取片刻的安宁,妥协。留下的后遗症却让她一生“受用”,备受煎熬。爱之心疼,恨之心痛。我对母亲的爱犹如涛涛江水流之不绝,又岂能是一双手能够掬起的。
多少次置身于母慈子孝的场景中,感动的泪水不由得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又有多少子欲孝而慈不在的缺憾肆虐着游子的心,虽然事业有成,却没有了那种真心真意为你高兴,为你自豪的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么?这常常令我想起了自己母亲,我这生对她的亏欠,即使用一生的时间也报答不了她的养育之恩。与其黯然神伤,何不把母亲接到身边让她颐养天年。然而老人的想法确是不想给任何子女增添麻烦,多少次的劝说成为了徒劳,让我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