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地理学研究方法述要

第22卷　第1期2003年　2月地域研究与开发

AREALRESEARCHANDDEVELOPMENTVol.22　No.1Feb.2003

人文地理学研究方法述要

杨国安,甘国辉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

摘要:人文地理学是地理学的重要分支学科,20世纪60年代在人文地理学领域内进行的计量革命引发了人们对地理学的理论建设以及地理学方法论的思考,但是计量革命从一开始就经历着种种责难。文章从对计量革命这一运动的观察开始,对人文地理学方法论进行了反思,在此基础上对当前人文地理学采用的方法进行概括总结,并对一些研究方法应用前景予以展望。

关　键　词:人文地理学;地理推理;计量革命

中图分类号:K9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Ο2363(2003)01Ο0001Ο04

　　然而,自从20世纪60年代计量革命兴起以来,它就逐渐遭受着来自地理学内部及以外的种种批判,甚

至有人认为[1],,皆衍生于对计,他认为战后是地世纪60年代的计量革命所引,经过应用、评估和批评之后,有的找到了用武之地,有些走向被人遗忘的角落。耐人寻味的是成立于1964年的“地理学计量方法委员会”也于1976年在莫斯科举行的第23届国际地理学大会上被宣布解散,从此地理学的理论革命趋于沉寂[3]。对于计量革命带来影响的评价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因此,有必要对它进行重新审视,尤其是从方法论的角度进行分析。

1　引言

地理学源远流长。《周易・系辞》中就有“仰以观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的论述。地理学是社会发展的产物,各社会阶段的主要矛盾不同,因此,传钧先生①现代地理学以及后现代地理学。古代地理学面向农牧业,以自然语言为主要工具,哲学基础不明显;近代地理学面向工商业,分门别类地描述地表现象,并对其间的关系做一般性解释;现代地理学面向信息社会,把人类居住的地球看作是统一的系统,采取定性与定量、实证与规范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并试图使其能给予未来预测。后现代地理学是面向当今社会发展的全球化趋势而建立的地理学。

作为地理学的重要分支学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人文地理学有很大的变革,在此期间,最有影响力当推计量革命。计量革命的本意在于加强地理学的理论基础,把科学主义引进地理学,使具有描述传统的地理学能够定量研究,达到“科学化”的理论高度。这一运动以逻辑实证主义为哲学基础,假设地理现象之间存在客观的、不以研究者本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规律,并试图寻找出地理现象应有的空间规律或法则。虽然计量革命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地理学理论不足的问题,但它的发展确实引发了地理学的理论思考,使地理学开始走向“理论之路”。

收稿日期:2002-01-24;修回日期:2002-05-20

作者简介:杨国安(1969-),男,山东冠县人,在读博士,主要从事人文地理学研究。

2　地理推理的逻辑学基础

形式逻辑研究的是人类思维形式的科学,归纳和演绎是形式逻辑的两个最基本的方法,涉及到人类能不能认识世界的大问题。归纳方法是人们由个别上升

到一般的认识方法。归纳法由两大部分组成[4],一大部分是归纳推理,如简单枚举法、类比法、统计推理和求因果五法等;另一大部分是其他归纳方法,如观察、实验、比较、分类、分析、综合、统计中的选样、求平均数以及假说等。演绎方法是由一般到个别的认识方法。

推理就是根据一个或一些判断得出另一个判断的思维过程。根据推理的前提与结论之间的联系特征可以把推理分成演绎推理和归纳推理两类。演绎推理就是前提与结论之间有必然性联系的推理,也就是前提

①吴传钧“,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人文地理学”学术报告,中国

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2001年12月6日。

・2・

地域研究与开发第22卷

与结论之间存在着蕴涵关系的推理,其推理过程是由一般到个别,结论断定范围并未超出前提所断定的范围。归纳推理就是前提与结论之间有或然性联系的推理,其推理过程由个别到一般,结论断定的范围超出了前提断定的范围。二者相互依赖,缺一不可。演绎推理需要普遍性的判断作为前提,而普遍性的前提,归根到底要由归纳推理来提供。同时,归纳推理依赖于演绎推理,假说是要贯穿整个归纳过程中的重要方法,而假说就是明显地应用了演绎推理。要验证假说,就必须从假说推出一些结论,就是要应用演绎推理。另外,归纳推理要提高可靠性,就必须与已有的科学知识相结合,应用已经拥有的普遍的科学知识来分析个别性的现象。

不同学科都需要有自己的理论思维,地理学也不应例外。作为科学的一个分支,地理学擅长的是对区域差异的研究,从空间层面研究世界,回答诸如区域个性之类的问题。从思维的形式来分析,地理学的推理方式也不外两个方向,即归纳方向的地理推理和演绎方向的地理推理。识的点滴积累,行概括总结的归纳,律的演绎。

,数学才达到了完美的程度,认为应用了数学才能够摆脱经验的不足。其实,从本身发展来看,数学最基本的公理是来自经验的,在公理的基础上演绎出种种数学定理、推论。

从科学方法论的角度看,公理化方法乃是亚里斯多德科学解释的归纳-演绎方法的进一步发展与具体化。公理化方法的过程是

归纳、直觉

演绎

(ExplanationinGeogra2D.Harvey的《地理学中的解释》phy)是这一时期的典型代表[6,7]。他们强调理论标准

的明晰性、简单性、普遍性、精确性和可预测性,试图使现代地理学走上物理学曾经走过的路。这一时期,经济学中的区位论、中心地理论也被引入地理学,并得到高度评价,如Bunge就把中心地理论的创始人克里斯塔勒称为“理论地理学之父”。传统地理学把现实世界分成系统,经过观察、分类、比较、综合、描述,由直观的类推得出现实世界的结论。而计量地理学是对现实世界系统建立假说,进行模式化,然后应用现实的资料进行检验,而且解释检验的结果,并导出有关现实世界的结论,再经过反复推敲形成理论。这实际上是公理化方法在地理学中的应用。存在的困难来自需要定量的空间指标难以选取和对选取指标怎样进行定量两个方面,尤其是在人文因素的定量化研究方面还存在较大分歧。

其实,、处理、、显示以及知识的发掘等诸多方面。

3　人文地理学研究方法

科学研究不仅需要有方法论的指导,而且还要有得力的研究工具、研究方法。关于这一点古人早有论

①

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界定了研究范围,

确立了研究目标的基础上,选取适当的研究方法是非常必要的。J.M.Lindsay在他的《人文地理学中的技

[2]术》一书中对人文地理学的方法进行了详尽的描述,

用11章200多页的篇幅分别对人文地理学的方法论、数据处理、问卷调查、数据统计分析、制图技术、地理信息系统以及互联网等方面进行了介绍。国内人文地理方法的专著还不多见,比较有影响的是吴传钧、刘建

观察。

一般认为,数学区别于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天文

[8]

甘国辉主编的《现代经济地理学》以及张超、杨秉学和地学的主要之点在于其对经验依赖程度的不同。一、

[9]

赓主编的《计量地理学基础》。最近李小建等编著,数学被称为是拟经验科学或非经验科学,而其余的基

础学科则被统称为经验科学。“数学的发展往往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数学是天才头脑的自由创造,是纯粹智慧活动的结晶。还是在古希腊,几乎所有的学者都相信心灵能认识真理,而学者的任务就是找出一些本身便是真理的公理[5]。”其实,数学公理是离不开它的经验基础的。数学实质上是现实世界的高度抽象和概括。

计量地理学和传统地理学不同的特点之一就是它的思维方式不同,它的哲学基础是逻辑实证主义。

(Theoreticalgeography)和W.Bunge的《理论地理学》

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大学教材《经济地理学》对经济地理学的新方法、新领域进行了重新审视和概括,从

1999年9月出版发行到2002年8月就已经印刷了6

次,难怪吴传钧先生在序言中就予以很高的评价[10]。

3.1　系统分析和实地调查

研究问题的第一步是对课题的性质进行思考,明确研究的目的,对研究方法进行选择。这是一个关键的步骤。采取的方法是系统分析方法,从系统的角度

①参见《论语・:卫灵公》。

第1期杨国安等:人文地理学研究方法述要

・3・

来分析选择区域的特征,对已有资料、所需要的资料、略实质上的差异,也不要因为表面上的差异就忽略了设备状况、人员状况、工作力度等进行初步估计,设计出可行的技术路线。然后对所研究的区域进行系统分析,包括对研究区域的社会的系统分析和区域背景及特征的系统分析。系统分析有利于扬弃研究问题细枝末节,抽象出事物的结构和功能,把握问题的实质。

尽管遥感等现代技术有广泛的应用,但实地考察方法仍然还是地理学观察认识世界的重要手段。路线调查法和典型点调查法是经济地理工作中经常采用的方法[8]。系统分析对于调查线路和典型点的选取具有指导性意义。

3.2　问卷调查、座谈会和社会统计学方法

实质上的相同。

传统描述法和比较法在人文地理学研究中应用最早,现在仍然有生命力,甚至可以认为现代地理信息技术中某些空间分析技术,如专题属性图层、叠加分析、缓冲区分析等,从本质上讲是描述和比较方法的新形式和进一步发展。

3.4　地图方法

地图被称为是地理学的第二语言,地图实质上是地理空间的模型化。地图方法对经济地理学和各分支地理学来说都是重要的基本方法,通过编制地图可以发现研究对象的地理分布规律和有关对象之间的相互关系[12]。与语言文字不同,它用符号、图标按照一定的规则(如比例尺、投影、坐标),通过制图专家精心挑选尤其是计算机图形学的突破,纸质地图逐渐有了新的形式———,年代发展起来的,可以对各种主题的,改变了人对纸质地图的被动局面。

值得注意的是任何地图都有其目的性,制图信息均按照目的有选择取舍。正如Lindsay[2]所指出“:无论是在制作地图还是去用由专家制作的地图时,不能仅仅对地图显示的格局进行解释,还要体会地图的言外之意。”

3.5　数学模拟和经济分析法

鉴于人文地理学研究的主要对象是人与地理环境的关系,人文地理学的许多内容要涉及到人的行为研区位选择、全球经济区域化、城市化、种族问题以至于女权运动等。因此,借助于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是必要的。

社会学的问卷调查、计的调查问卷、据,统计。检验心知肚明,了解它的性质和适用范围。对诸如两相邻地区的某地理要素如气温、降水、作物产量等等平均值之类的问题,需要对未知母体的参数或分布情况先做出某种假设,再根据抽样理论选取适当的统计量,然后根据实测的样本资料来对所做的假设进行检验,从而判断原假设是否正确。

3.3　描述法和比较法

究,如商业活动、交通运输、旅游活动、资源利用问题、的制图信息来反映地理空间特征。随着计算机技术,

早在古希腊时期,著名学者艾拉托塞尼就运用古代几何的成就对地球的周长进行了量算,可以说是数量地理学的先驱。经济学中的区位论,如杜能的农业区位论、韦伯的工业区位论、克里斯塔勒的中心地理论、廖什的市场区位论以及艾萨德的区域经济方法等被移植到地理学中,开创了地理学运用数学分析的新时代。20世纪60年代经过美国的华盛顿小组、英国的剑桥学派和瑞典的隆德学派的学术活动,把这些方法引入到地理研究的各个领域,采用模式化的方法,使地理学从单纯的归纳过渡到以理论演绎为主,通过实验反馈来丰富完善地理学的科学内涵。

对地理学进行实验模拟的难点在于面对的是复杂巨系统[8],目前还没有更加完善的数学工具产生,经济地理现象或过程的复杂性和要素之间的不确定性严重影响了模型的真实性和可靠性。或许这正是计量革命遭受种种责难的原因之所在。因此,在人文地理学研究中应用模型要谨慎行事。

对地表各种现象的分布进行记载和描述是地理学最古老的传统[11],描述有文字描述、数字和图形描述等方式,古老的地方志和近代的区域地理就是这一传统的产物。比较就是比较两个或两类事物的共同点和差异点,通过比较能够更好地认识事物的性质,通过空间上的比较,区域差异和区域个性可以比较生动形象地显现出来,通过时间上的比较,区域过程和空间动态特征得以刻画。但是,地理比较法的应用首先必须注意研究的问题有可比性,无论是时间序列还是空间系列方面[8],如二战期间,美国曾经出现这样的统计报道,说在战场的死亡率是0.9%,比在美国本土的死亡率还低,鼓励参军,实际上它们之间是不可比的,它忽略了两地的人口构成的差异,是一种误导[2];其次,要对对象的实质进行比较,不要因为某种表面上的相同而忽

・4・

3.6　地理信息技术、多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

地域研究与开发第22卷

革。不过,还应该看到的是学科发展和探索道路未必平坦,需要科学工作者不断地尝试和坚持不懈地努力。参考文献:

[1]　马润朝.人文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之兴起及西方新区域

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信息处理、信息交流的方式。进入20世纪90年代,多媒体技术的发展改变了地理信息描述的形式,在计算机屏幕上实现了文字、图形、动画、图像、音频、视频等,形象生动地展现丰富多彩的地理信息。

地理信息技术从数据的采集、存储、分析、显示等侧面加强了地理数据处理能力,尤其是能够作为统计信息、地图信息、遥感信息、全球定位信息等多种信息源的集成平台,使地理信息时空分析成为可能。地理信息系统的强大功能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它的前期发展相当迅猛,但是进入20世纪90年代,对地理信息系统热情有所减退,其中原因很多

[2]

地理学之发展[J].地理学报,1999,54(4):365-372.

[2]　LindsayJamesM.TechniquesinHumanGeography[M].

ClayLtd,LondonandNewYork,1997.166.

[3]　白光润.地理学的哲学贫困[J].地理学报,1995,50

(3):279-287.

[4]　金岳霖.形式逻辑[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11

-212.

[5]　孙世雄.科学方法论的理论与历史[M].北京:科学出

,从某种意义上是因

版社,1989.134.

[6]　BungeW.Theoreticalgeography[M].Lund:TheRoyal

UniversityofLund,1962.7-13.

[7]　HarveyD.ExplanationinGM].London:Ed2

ward,[8[M].南京:

为吹嘘过度和接踵而来的用户过高期望,结果是发现有时运用GIS并没有节约时间和金钱。最大的问题恐怕不是来自于软件和硬件,GIS已经被成功的移植到微机的平台上,数据的搜集和输入被证明是瓶颈,数据的准确性以及数据的标准问题急待解决。另外,GIS还远没有达到“所见即所得”的简略程度。

方式,,①,但联网络的研究,那么,它将失去很多发展机遇。

3.7　地理计算

20世纪90年代中期,国外学者正式创立了地理计

,406.

[9,.计量地理学基础[M].北京:高等教育

出版社,1985.1-11.

[10]　李小建.经济地理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2.1-3.

[11]　杨吾扬.传统学派与理论地理学[A].见《青年地理:

学家》编委会.理论地理学进展[C].济南:山东地图出版社,1990.12.

[12]　吴传钧.经济地理学[A].见:李旭旦.中国大百科全

算(Geocomputation)一词

[13,14]

,作为数量地理学的深层

书・人文地理学[C].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84.20.

[13]　刘妙龙,李乔.从数量地理学到地理计算学———对数

次发展,地理计算学对整个地理科学尤其是对人文地理学的理论模型和应用研究,已经产生并将继续产生深远的影响。地理计算的出现与发展,得益于计算机技术和计算机理论方法的大发展,也得益于复杂科学研究的兴起和深入。复杂科学属于横断科学,发展了一套解决复杂系统问题的方法,如神经网络模型(Neu2

ralNetwork,NN)、元胞自动机模型(CellularAutomata,CA)、遗传算法模型(GeneticAlgorithm,GA)、多智能体

量地理若干方法的思考[J].人文地理,2000,15(3):

13-16.

[14]　刘妙龙,李乔,罗敏.地理计算———数量地理学的新进

展[J].地理科学进展,2000,19(6):679-683.

[15]　周成虎,孙战利,谢一春.地理元胞自动机研究[M].

北京:科学出版社,1999.

[16]　黎夏,叶嘉安.主成分分析与CellularAutomata在空

等。神经网络法、遗传算法、细胞自动机等在地理计算学中占有重要地位。这些方法在空间决策、城市模拟

[15～17]

间决策与城市模拟中的应用[J].中国科学(D辑),

2001,31(8):683-690.

[17]　黎夏,叶嘉安.约束性单元自动演化CA模型及可持

、农田保护

[18]

、交通运输

[19]

等传统地理问题研

究中均有所尝试,取得良好的效果。还有人用相似性匹配(SimilarityMatching,SM)技术对环境和地理问题的复杂性进行尝试性探讨[20],不一而足。

显然,人文地理学是实践的科学,在社会实践的需求和推动下人文地理学研究的领域在不断拓展,研究的方法论和技术必将随时间的推移会进一步发展变

续城市发展形态的模拟[J].(下转第13页)

①甚至有学者宣称“地理学的死亡”(参见:Bates,TheDeath

ofGeography,theRiseofAnonymity,andtheInternet,AmericanEn2

terprises,1996,7(2):50-52),但我们认为,只要地理距离存在,距离摩擦就不可能消除,只不过有新的表现形式而已,重新界定信息经

济时代的空间格局是当今地理科学面临的又一课题。

第1期冯利华等:应用灰色聚类分析作降水趋势预报的探讨

・13・

析,其结果是比较好的,因为从发生学的角度来看,相似的前期预报因子组合通常会出现相似的降水趋势,因此,在降水趋势的物理成因尚难认识的今天,这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参考文献:

[1]　冯利华.利用R/S分析试作登陆浙江台风重灾年的预

[2]　冯利华,骆高远.长江、黄淮流域近期特大洪水预警和防

洪形势[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1997,6(1):82-85.

[3]　邓聚龙.灰色系统(社会・经济)[M].北京:国防工业

出版社,1985.103-106.

[4]　刘思峰,郭天榜,党耀国.灰色系统理论及其应用

[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9.89-90.

[5]　曹鸿兴,陈国范.模糊集方法及其在气象中应用[M].

测[J].海洋学报,2000,22(5):133-136.

北京:气象出版社,1988.146-147.

OnApplicationofGreyClustering

AnalysisinForecastofPrecipitationTendency

FENGLi2hua

(DepartmentofGeography,ZhejiangNormalUniversity,Jinhua321004,China)

Abstract:Calculationbymeansofpreviousforecastfactorscanfirstmakegreyclusteringanalysispossessforecastfunction.Gradingtheforecastvolumeandpreviousforecastfactors,accordingtoprincipleofmaxi2mizinghistoricalconformratioofcalculatedandactualgradeparameterofev2eryfactorsisrepeatedlyreadjustedinthecalculatedprocess,systemwithmaximizinghistoricalconformratioisfinallyisforecastedbymeansofthisthreadofthought.Itsbasisisoffactorsleadsgenerallytothesimi2larforecastresultrelativelyideal.

Keywfactor;greyclusteringanalysis;precipitationtendency

(上接第4页)

　地理学报,1999,54(4):289-298.

[18]　黎夏,叶嘉安.单元自动演化模型自动生成农田保护

2001(4):16-17.

[20]　HoltA.Understandingenvironmentalandgeographical

complexitiesthroughsimilaritymatching[J].Complexi2tyinternational,2000(7):107.

区的研究[J].中国环境科学,2000,20(4):318-322.[19]　WakefieldJulie.复杂性商业模型[J].科学(中文版),

ReviewoftheTechniqueDevelopmentinHumanGeography

YANGGuo2an,GANGuo2hui

(InstituteofGeographicalSciencesandNaturalResearch,CAS.Beijing100101,China)

Abstract:Thispaperbrieflyreviewsthedevelopmentandsignificanceofquantitativemethodsinhumangeographyresearch,reconsiderstheresearchlogicsofgeography.Themajormethodologicalissueinhumange2ographyresearchisthechoicebetweeninductiveanddeductivereasoning.Bothformsreasoningcanbeusedtotestandformulatehypotheses,thoughthereasoningorientisdifferent.Inductivereasoningworksfromthepar2ticulartothegeneral,onthecontrary,deductivelogicworksfromgeneraltoparticularandusesgeneralrulesorlawstotestindividualcases.Somegeographerslookdownuponinductivelogicandonlytakethedeductiverea2soningascorrectoneisnotright,becauseeventhemathematicshasitsowninductivefundamental.Inthelastpart,thispaperreviewsthetechniqueswhichareusedinhumangeographicalresearchbusinessandgivessomeprospectsonsomemethods.

Keywords:humangeography;geographicalreasoning;researchtechniqu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