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是可以计算的吗?
走进德国沙尔克04足球队气派的荣誉博物馆的时候，除了隔着厚厚的玻璃端详那些奖杯和泛黄的照片，还能见到一台已显老旧的黑色笔记本电脑。足球博物馆里为啥安置一台电脑?
说来话长。这台电脑与13年前沙尔克04队的一份荣耀紧密关联，1997年，欧洲联盟杯决赛，德国人与国际米兰狭路相逢，通过点球搏杀，沙尔克04队夺得奖杯。时任主教练的荷兰人史蒂文斯居功至伟，这位数据狂人此前花费6年时间，详细记录了欧洲赛场上几乎所有比赛中点球的细节，累积得出了主要点球主罚者的个人习惯。
当时为沙尔克04队镇守大门的莱曼得到了来自教练组的一份秘笈。据他回忆，数据提示国际米兰队的智利著名前锋萨莫拉诺习惯于长距离助跑。希望借此迷惑门将，但往往习惯于攻击守门的左侧。莱曼按科学办事，成功扑出了智利人按照本能送出的点球，德国人最终捧起了奖杯。
德国人的坚韧与荷兰人的智慧如此完美的结合并非仅仅出现在1997年的决赛之中。还记得2006年世界杯赛中，同样是莱曼在关键之战中拿到了一张二指宽的绝密纸条，看完之后，扑出了2个点球，德国队昂首挺进半决赛。德国记者当场观察，莱曼点球的方向判断无一错误，这绝非凭一己之力就可达成的。从赛后的报道中得知，德国队教练组精心准备，助理教练勒夫亲自写好纸条。德国人这一次的智慧之源仍然是由荷兰人创造，史蒂文斯之子迈科尔继承了数据库，发扬光大，搜集了2000名球员的13000次点球资料，随德国队出征。
用数据库的方式来解析球员的点球行为在真正的科学家看来就是小儿科而已，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就是笨功夫罢了。那些醉心于用数据来解读足球复杂现象的科学家们只有一个意愿，就是要用科学来替代对于足球的大量主观猜想。生活在汉堡的哈佛大学经济学家克里斯多夫・贝尔曼是这些科学家中最为执着的，去年，他的一本专著――《足球矩阵：寻求完美的比赛》与世人见面，可能是因为有些枯燥，因此不会人普通球迷的法眼。最近一段时间，贝尔曼携带着自己的这本专著穿梭在德国各个俱乐部之间，推销自己的理念，阐述足球与数学计算和科学模型之间的紧密关联。希望可以将自己的知识转换成财富和胜利。
贝尔曼做艰苦研究的信心来源是多方面的，他甚至在伦敦密会一位沉醉于足球博彩的神秘人士，这位坚信足球博彩可以创造巨大财富的英国人雇佣了多名博士针对比赛结果进行运算，创造了自己专属的足球预测系统。据说因此已经获利数百万英镑。这听起来就好似天方夜谭，如若真的靠谱，足球比赛的秘密岂不是就此基本可以被破解了。
严谨的数据研究很难深入人心，倒是一些玄虚的公式让球迷记忆深刻。有一个最为流行的公式流传于民间，据说2002年世界杯赛决赛结束之后，清洁工在巴西队休息室的战术板上写着一连串等式，阿根廷1978+1986=3964；德国1974+1990=3964；巴西1962+2002=3964。不必多言，冠军年份相加为3964似成铁律。四年后，巴西1958+2006=3964，没有应验。这一次，德国1954+2010=3964，靠谱吗?
选自《三联生活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