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到从前
我想回到从前——拟杂文而作
我想回到从前
不需要很远，也可以很远——
我想从前的蓝天，
我想从前的星空，
我想从前那绿绿的群山，
我想从前那淙淙的清泉。
我想我依偎在母亲的环抱里数星星，
我想我骑在父亲的肩膀上摘果鲜。
我想我家门前流过的泉水，
我想我家院子里栽种的畦畦蔬菜。
我想那时候我们的无忧无虑，
我们可以在水里摸鱼捉虾，
我们可以在草丛中捉蛐蛐蟋蟀。
渴了，掬起一捧泉水就可以下饮，
累了，架起篝火烧几只肥硕的秋蝉。
我们不懂得什么是污染，
我们更不知道什么是绿色食品，
但我们从来不为不干净犯愁，
就想吃妈妈的奶水一样香甜。
我想回到从前，
不需要很远，也可以很远——
我想那时我们的学校，
我想那时我们的老师，
我想那时我们的书包，
我想那时我们的课间。
我们的学校就是一座古庙，
透着风，漏着雨，
窗棂也是驳驳斑斑。
我们可以在教室里能听到外面的虫鸣，
我们可以在教室里能欣赏鸟儿的歌喧。
有事我们还把窗户纸捅一个洞，
去看看外面的风景一爿。
我们没有过多的作业，
我们的书包也就两本书两个本，
外加一个写仿的影格。
我们的教室里没有电灯，
更没有现代化的投影设备。
但我们很开心，
回到家爬到小桌上写一张仿，
做几道算术题和语文作业
一天就大功告成。
我们的老师就像农民，
朴实、憨厚、敬业，
他们没有因为谁家庭出身高贵而分高下，
没有因谁穿戴破旧而另眼相待，
他们没有收过哪个同学的礼物，
他们就像园丁经营自己的菜田。
我想回到从前，
不需要很远，也可以很远——
我想那马路上没有汽车的日子，
我想那一下雨就泥泞的马路，
我想那马路上的尘土，
我想那树上啁啾的鸟鸣。
我想那时候我们骑着自行车上班，
我想我们一群工友们结伴而行。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抽水马桶，
街道上也没有花坛和公交专线。
我们可以迈着方步去上班，
我们也常常扛着锄头到农村去耘田。
我们的家庭都没有多少财产，
家的柴扉常常洞开。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三保险锁，
更不知道什么叫防盗门。
但我们会放心地去上班耕田，
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风来了，树叶哗啦啦响，
飞起的尘土常常眯蒙我们的双眼。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空气污染，
更不知道什么是二噁英低碳。
街头没有如茵绿地花坛，
但到处都有野草编织的靓颜。
城市中心可以捉到蟋蟀，
院落里到处有鸟巢和蜂蝉。
没有花坛到处都是花坛，
没有绿地到处都是绿地，
这就是自然。
我想回到从前，
不需要很远，也可以很远——
我想那时我们的干群关系，
我想那时我们的贫穷。
我想那时我们的生活，
我想那时雷锋经常在大路上行走。
那时我们的干群关系多好啊，
他们没有贪污受贿，
没有仗势欺人
没有那个包养过小蜜，
更没有见过欺压百姓。
我们那时候的确很穷很穷，
买一只铅笔都要父母下单，
草稿纸都是用的废旧纸张，
但是我们没有几个上不起学，
因为家庭贫困有助学金补助，
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我们那时穿的很破很烂，
哥哥穿了弟弟穿，
姐姐穿了妹妹穿，
上面还是补丁摞补丁。
但那时官员子女也一样啊，
即使毛泽东。
那时我们人和人都非常亲密，
邻里之间常常相助，
街头到处都有雷锋，
那时候街头很少见警察，
更没有谁听说过什么叫城管，
但要是一个人需要帮助，
别说喊出“我不讹人”，
就是哎呀一声都会围上人群一片，
任何人都可能伸出相帮的手。
偶尔出现一个小偷，
一声高喊就会被围成一只桶，
这不是见义勇为，
而是一种自觉的行为。
我们那时没有读《论语》《弟子规》，
不知从哪里学到的孝敬。
我想回到从前，
不需要很远，也可以很远——
但是我还是想了很远很远。
我想我们的社会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我想我们是科学发展还是回归野蛮？
我想人性为什么变得如此之恶？
我想社会为什么变得如此之险？
我想大地为什么变得如此之污？
我想官员为什么变得如此之坏？
我多次地想寻求答案，
但始终没有得到正解。
我有时候真的想回到从前，
家里没有马桶，
屋里没有暖气，
出门就是行走，
上班就是休闲，
回家点起柴火，
炕头一坐，
喝一杯温热的烧酒，
儿女依偎在身边。
没有汽车的喧哗，
没有父母子女争房产，
没有银行存款，
没有望子成龙的期盼，
没有贫富的沟带，
没有名牌的衣衫，
没有养老的痛苦，
没有经适适用墓地的羁绊，
没有门上上了两道锁还觉不保险。
我真的想回到从前，
街上没有这许多警察，
路上也没有斑马线。
卖菜的小贩就在家门口呼唤，
鲜嫩的菜蔬都来自自家田园。
出门带把刀子没有人认为你是想行凶，
我真的想回到从前，
不用因汽车堵路撞人担心，
不用为空气污染戴捂嘴的罩辔，
不用为转基因食品扯淡，
不用受瘦肉精三聚氰胺的煎熬。
河里的水能洗菜，
地上的土也可啖，
到处是鸟啁蜂舞，
处处是清水绿山，
不用因挤公共汽车说失去尊严，
不用为多年不涨工资给上司祈拜，
不用因孩子考分高低羞愧，
不用为没有私车而成二等公民，
更不用爸爸不是李刚而腹诽。
大家就这么悠哉游哉的过日子，
和鱼儿一样，和鸟兽一般，
活得是多么的自由快活和自在。
我想回到从前，
我真的想回到从前，
不要多富裕的日子，
只要和鱼儿鸟儿一般无忧无虑自自在在！
2010-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