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科学期刊变革现状之我见

　　[摘要]本文在阐述自然科学期刊杂志面临的现状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提出了改变、变革的一些思路。 　　[关键词]自然科学期刊；变革；发展 　　[中图分类号]C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11)07－0063－02 　　 　　伴随着文化体制改革的钟声，全国各地的非党报党刊已经或正在由事业单位向企业转制，旨在焕发活力，凸显优势，推动变革，促进文化，形成产业的各种举措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要实现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局面，不仅是国家“十二五”期间的重头戏，也是实现当代中国新闻出版事业重大战略转折点。结合自身从业经历与实践，就报刊出版以改制促改革，谈谈对自然科学类期刊现状的思考。 　　 　　一、自然科学类期刊的“三少现象”是制约自身发展的瓶颈，绝大多数小众传媒期刊生存能力薄弱，处境并不乐观 　　 　　众所周知，传媒主要由报纸、广播、电视、杂志和互联网组成，期刊杂志的属性又分为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两大类。五种主要传媒中期刊的属性不仅显著，而且分类齐全。期刊杂志问世以来，由单一的时政评论衍生为触角深、领域广，既有时事文摘类，又有专业技术类的多结构格局。由于属性差别，自然科学类刊物的读者远不及社会科学类刊物广泛。虽然学术类刊物也讲究融会贯通，但它却处于绝对的劣势，仅仅满足于小众传播，小作坊式的“原始生产模式”，几乎所有自然科学类期刊都没有摆脱“少数人办，少数人看，为少数作者与读者做贡献”的“三少现象”。 　　2003年之前，我国共有9029种期刊出版，平均期印数为20406万册，总印数29.51亿册，人年均占有量两册。全国清理整顿报刊散滥之后，全国报刊减少三分之一以上。保守地估计，目前国内期刊总印数约递减为25亿册左右。据相关部门统计排名，我国发行量过百万份的期刊曾有23家，约占总量的0.3％。这些发行达百万的刊物无一份自然科学类期刊，其中党刊占有5种，《半月谈》、《支部生活》、《共产党员》、《党的生活》和《求是》，均得益于组织征订；教育辅导类占9种，《时事报告》、《第二课堂》、《小学生时代》、《小学生天地》、《小学生导读》、《当代小学生》、《少先队员》、《中学生必读》和《中学生天地》，有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的强有力推荐；工作指导类1种，即《中国税务》，别具一格的发行手段，非它可比；纯社科类面向大众的8种，即甘肃《读者》、湖北的《知音》、上海的《故事会》、广东的《家庭》、团中央的《青年文摘》、广东的《家庭医生》、广东的《人之初》和农业部的《农民文摘》。读者喜闻乐见的杂志成为万种期刊的佼佼者，其功成名就之因当有属性优势，亦有人财资源和先入为主的历史契机。近年来，《时尚》、《世界服装之苑》、《新周刊》、《中国新闻周刊》、《三联周刊》、《南方人物》、《看天下》、《特别关注》等期刊异军突起，彰显出市场经济的晴雨表与风向标。 　　以美国期刊市场状况为例，细心的读者会从美国期刊发行量的前十名和营业额前十五名的排行榜看到，《读者文摘》、《电视指南》、《国家地理》、《好家与花园》、《好主妇》、《妇女之家》、《妇女日》、《时代周刊》、《商业周刊》、《运动画刊》、《游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家庭圈》、《人物》、《新闻周刊》、《财富》、《福布斯》等公众耳熟能详的期刊也无一为自然科学类杂志。像《科学》、《经济学人》、《自然》等海外高端自然学术刊物，只在业内名声鹊起，很少有人知道昆虫、铸造、化石、饲料、传感器之类的专业性极强的刊物。 　　依托某个行业领域，围绕特定的系统环境，办一份为市场接受的读物并不容易。贴官场愈近，离市场愈远。何况两头靠不上的纯学术技术交流期刊又能引发多少社会共鸣呢?没有共鸣，何谈共识?隶属于行政机关、行业协会或其他事业单位的期刊，把握的主旋律是贴近与主管主办单位的职责目标，为相关的行业领域摇旗呐喊，鸣锣开道。不添乱即为帮忙，很少会受到行政领导的礼遇重视，更难以纳入所在行业战线工作的主要议事日程。一流的医生往往不去办一流的医学杂志，公务员更是几乎没有愿意办刊的，许多官员至今对传媒不屑一顾。追求仕途的人都千方百计地扎堆行政机关，想尽各种办法离开朝不保夕的自收自支单位。绝大多数的自然科学类期刊难以作为独立运行的杂志社来发展，在所属机构里不过是编辑部而已。普遍自负盈亏，没有树大根深的生态资源和可观的固定资产，偏居一隅，小团体的简单劳动生产，构不成知识密集型团队，没有负债即为经营成就。在这种环境氛围下，做大做强，几乎梦想。在现实功利主义者心中，具有行政职能的机关或垄断行业才是求职谋生的理想归宿。而那些长期不见产出的期刊，存在的价值与发展的必要又在哪里呢?重要岗位有重要人选，谁愿意舍弃“皇粮”来端泥饭碗?用什么办法稳定办刊队伍，使之有归属感呢?各类期刊的生存窘境，怎样在改革改制中获得破解生存的难题?业内人士能否解决圈里的非技术问题?这些问题都令人困惑、引人深思。 　　 　　二、传媒出版是文教的延伸，既要改革改制，又要保证社会公益 　　 　　新闻出版是文化的载体，有始以来一直肩负传播文化教育的使命。虽然，不同的媒介传递不同的文化价值，但作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无论是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类期刊，都秉承着客观理性，寓教于乐，促进和谐的作用。在党的领导下，坚持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是所有出版传媒的根本宗旨。用文化的底蕴滋润教育的脉络，传统的“读书育人”思想使期刊兼具鼓舞人、引导人、激励人的内涵。但是，当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冲突时，功利至上的行为使许多糟粕东西影响着人们的道德观念和思想是非。推行教育产业化引来诸多的社会问题，不仅值得教育界反省，更当引起全社会的重视。一些出版单位急功近利，不仅编撰所谓的应试指南或高考秘笈，还刊印迷信色情书籍，拜金敛财，牟利殃民，为人不耻。不能因为各条战线硕果累累，就忽视改革的成本和副作用。人们清晰地意识到，价值取向与实用主义对人文社会环境的反作用力和破坏力极大。凡事都用经济利益的角度去思维衡量，难以保证公益事业。 　　计划经济沿袭下来的文化体制应对早已深入人心的市场经济，各种束缚生产力的藩篱阻碍着个体与集体的成长。长期为改革开放推波助澜的传媒出版界自身改革滞后，既有内因又有外因。在为整个文化体制“松绑”去除制度枷锁后，图书、音像、出版转企改制初见成效。但由事业变企业，企业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如何确保社会效益?摆在操作者面前的道路并非一劳永逸。 　　业内人士普遍能够正确认识分步实施的改革，拥护有轻重缓急，不搞一刀切的改制做法。有人认为，早改晚改都得改，早改早好，大众传媒可以推向市场，专业刊物应与主办单位整合划

一，使之为谁服务由谁负责；有人认为，行业有差别，分类有迥异，学术类期刊是边缘化的脆弱媒介，在小众范围内的起色都不尽如人意，完全是为其特定的领域内服务，应当予以扶持；有人也认为，科技刊物是弱势群体，建议此番改革改制能够网开一面，参照图书馆、博物馆那种公益性的社会团体，给予必要的庇护；有人甚至认为，自然科学期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由主管或主办单位化解分流，将稀缺有限的出版资源上交或转让有条件、有能力办刊的团体，减少社会矛盾，调整公共资源，促进和谐稳定。业内人士普遍认为，既要关心刊物成长，又要关注办刊者的生存条件，采取总体推进，分类指导，因刊制宜，不搞极端，才会收到理想的效果。 　　缺乏办刊条件的杂志大体有“六缺”：一缺人才，二缺观念，三缺资金，四缺市场，五缺经营，六缺设施。小社小刊如汪洋中的舟叶，凭什么迎风破浪，面对山呼海啸呢?应鼓励社会力量参与社会管理，打破垄断壁垒，引入诚信竞争机制，保证公益事业的公正有序。文化体制改革绝非轻松浪漫，虽然转企可摆脱生存发展资金匮乏的困扰，扩大融资合作渠道，克服体制的绊缚，使有条件的出版单位好上加好，优胜劣汰。同时，也要避免一哄而起的鱼目混珠行为，确保出版传媒业不为少数利益集团掌控，杜绝成为利益工具，是行政管理部门的纠偏防错职责。资深媒体人闾丘露薇说：“和行政权利相比，我更担心资本对这个行业的侵蚀，因为很多人意识不到，或者是心安理得地接受。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对新闻自由的损害”。 　　 　　三、体制是时代的镜子，环境是体制的土壤，以人为本的变革既是出路更是方向，社会保障是社会进步的基础条件 　　 　　改制的目的是促进生产力发展，调动各方面参与社会管理、促进社会进步的积极性。打破大锅饭的目的是让大家吃好饭，而不是锅里没有饭。持续深化的经济体制改革仍在前行，“改”字始终是贯穿各行各业的主线。从所有制到物权法，从全民经商到求职国考，民心求安，执政维稳，任何社会变革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从观望到参与，从反感到拥护，人们认识问题也是循序渐进的。有相对稳定的社会保障制度跟进，担心改革害怕转制的人就会逐渐减少。 　　真正制约期刊活力的是人，缺少秉公无私的社会责任，缺少经营技能的出版人，有刊无物，重复转载，照搬抄袭，缺乏品位，自娱自乐。没有长效的民生保障机制，没有职业办刊人，就难以实现民族的复兴，文化的进步。只有从制度上保障各行各业平等发展，使编辑记者与作家、教师待遇相同，体制如一，并列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才能抵御物欲横流，人心浮躁，公有不如私有，国营不及民营的困惑。自收自支的期刊迫于生计，明知许多论文有抄袭嫌疑，豪无刊发的学术价值，也收费录用，这种现象随着转企改制更加突出。相同的产品不同的制造，数量争先，质量居尾，思官想财，自我胡来，创伤文化，败落民风。抱着“新瓶装旧酒”思想，断送的则是人心向上的精神追求。网络普及使人们足不出户便可查阅图书资料，平面媒体被电子读物替代，仍没有改变图书馆的社会功能和政府投入。富有远见卓识的民营企业格外注重团队精神和品牌建设，《华为周刊》、《万科周刊》让人看到资本背后的企业文化。一些睿智的老板们不惜巨资投入，传递核心价值观，用看不见的手，影响周围，改善社会。企业办刊都不计成本投入，构架信息传媒平台，谋求共识理念，倾力投入在所不惜。行业刊物更不是包袱累赘，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推了之是不负责之举。 　　俗话说，一把钥匙开一把锁。任何灵丹妙药都不是万能的，社科类畅销书热卖改变不了自然科学读物的范围。考量公益事业应有财政必要的投入，这既是负责任的领导科学，也是科学发展观的再现。学术刊物质量优劣，标准高低，专业领域纵深与国际同行交流程度，引进吸收先进技术的规模，都是自我生存价值的依托。鼓励有条件的自然科学期刊“试水”合资合作，让更多的读者放眼国际质量标准，让更多的读者广阔视野，了解世界同行动态利多弊少。刊物是财富还是垃圾，并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准确地说，拥有一份国内公开出版物如同持有一张上市的原始股票。人为形成的涨跌，发行股票的企业要对市场负责，对股民负责，对自身负责，良性循环，终有回报。同理，刊物的出版单位对社会负责，对读者负责，对刊物负责，把握来之不易的上市资格，摈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心理，在改革中丰富内容，完善体制，吸引人才，增加投入，破解难题，才能无愧读者，走向未来。 　　 　　责任编辑：杜福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