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爱的作家--徐志摩
我最喜爱的作家——徐志摩
胡适曾这样评价他: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的一生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的实现的历史。这个他,便是我最喜爱的作家——徐志摩。
(一)爱情的追求
初次见他,是在四大才女林徽因的一本自传中,那个对爱勇敢追求的才子,那个“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个性主义者,他说:“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就有爱;没有别的天才,就是爱;没有别的能耐,只是爱;没有别的动力,只是爱。”于是在剑桥大学与才华横溢林徽因相遇后,与1922年,和张幼仪果断离婚。张幼仪出身名门,秀外慧珠,陪同徐志摩赴英求学,然而这段温馨的生活并未留下天生浪漫、追求自由的他。包办婚姻,带着封建镣铐的爱情并不是他期待的,于是便有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宗离婚案件。这段被双方父母相互看好的婚姻,却被他的一句“此去清风白日,自由道风景好。听身后一片声欢,争道解散了解儿,消除了烦恼!”给断了,有人指责他的冷酷无情,自私自利,抛妻弃子。但对于一个受过西方教育,在爱情观上其实是非常严肃的徐志摩而言,爱就是爱,不爱就应分手,他对爱是忠诚的,于是离婚也就成了必然。换个角度想,倘若让“小鞋和西服”的闹剧一直持续,没完没了,或许就么了他了,百年后,富家公子的他早就抛弃在历史的尘埃中了,无人问津了。纳兰容若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郁达夫的“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郭沫若的《女神》,张爱玲的“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哈代的“真诚爱,慈悲爱”,爱情的力量也让他勇敢地站在道德的风口浪尖上。家族的决裂,世人的指指点点,在爱与自由的煎熬中,涅磐重生的他歌着“多情的鹃鸟,他终宵声诉,是怨,是墓,他心头满是爱,满是苦,化成、缠绵的新歌,柔情在静夜的怀中颤动;他唱,口滴着鲜血,斑斑的,染红露盈盈的草尖,晨光,轻摇着园林的迷梦;他叫,他叫„„”
在与张幼仪离婚的这期间,梁启超写了一封长信给徐志摩,责备他离婚。对于老师的劝告,他答道“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如此,便也能理解他与陆小曼之间的纠葛了,就如郁达夫所言:“忠厚柔艳如陆小曼,热烈诚挚若志摩。遇合在一起,自然要发放火花,烧成一片了,哪里还顾得上纲常伦教?更哪里还顾得宗法家风我就佩服志摩的纯真与小曼的勇敢,到了无以复加。”一个充满了对美和爱的执著追求的人,我们又能责怪他什么,反而是该敬佩他了。在背负陆小曼巨额开支,生活拮据时,他依旧陪伴在她的身边,他说“分开反而是害了她”,他盼望着有一天,他的小眉能重新做人。可惜那一天,他没有亲眼看到。
他短暂的34年,他用他的所有信仰,所有才情,诠释了爱、自由的珍贵。
(二)文学的追求
1931年11月19日,济南山区的一声巨响,20世纪上半叶的一颗文学巨星陨落了,徐志摩就这样出乎意料得离开了。猛然想起他的一篇小诗《黄鹂》里的“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它飞了,不见了,没了——”他就像那只黄鹂,消失了,淡了,淡了。当一切归为沉寂,镌刻在世人心间的他那美好永远这样闪亮。
最喜欢他的二首诗是《雪花的快乐》和《偶然》。在《雪花的快乐》中,感受诗人追求美的过程。被诗人意念填充的雪花,他将自己的灵魂附在这灵性的雪花上。她不断地飞扬,她没有迷失她有她的方向,她是那样的坚定、欢快和轻松自由的执着,这个死亡的过程没有
半点的痛苦与恐惧。最后的消融,就像得到了救赎般满怀欣喜。这所有的一切就像出生婴儿接受洗礼般充斥了美好、圣洁。雪花飞扬的过程,有人说是灵魂飞扬的过程,雪花的旋转、延宕和最终归宿完全吻合诗人优美灵魂的自由、坚定和执著。这首诗的韵律是大自然的音籁、灵魂的交响。而我更爱他清新的调子,飘逸灵动的意境,纯美、素雅,在享受选择的自由、热爱的快乐死去,营造了艺术上永恒的美,这个美,就像黛玉葬花,圣洁。
对于《偶然》,让我动容的是那相离的悲情。诗人吟唱道:“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在短暂的交集后,最后奔向各自的方向的无奈,所能回忆的怕也只能是这灿烂的瞬间了。诗人却请求说忘掉,这怕是将内心最怕的摆上了台面,让你来取舍了。或许他在暗示着什么,曾经的阴差阳错,追悔莫及。他用富有张力的文字,不断的矛盾、背道而驰的事物,让过往、悲情的人生诗意化了,无论怎样的结局,怕都是能让一种带着淡淡凄凉的美化成了圆满。
(三)结尾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诗人吟唱着,慢慢得走出了我们的视线,他用他最动人的旋律为他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