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史话"之二百五十一: 张耒其人及其[示秬秸]诗
张耒(lei上声)(1052-1112年)字文潜,号柯山,楚州淮阴(今江苏淮阴县)人,北宋著名诗人。进士。曾任太常少卿等职,是“苏门四学士”之一。著作有《张右史文集》。
张耒出生在书香门第,从小就受着正统的封建诗礼的熏陶,加之受业于“山阳学官”,少年时即表现出对文辞的灵感,“十有三岁而好为文”,十七岁作《函关赋》,传诵人口。此后,他游学于陈州,得到当时在陈为学宫的苏辙的厚爱,成为苏氏兄弟的门下客,并在东坡引荐下,应举姑苏。
张耒二十岁时,王安石负责提举,授临淮(今安徽泗县)主簿,开始步入仕途。他先后做了十多年县尉、县丞一类地方官。为官清廉,他本想凭着他那微薄的俸禄养其亲小,淡泊平生,然厄运频频而至,他的父母、前妻相继谢世,家境每况愈下,经济拮据,生活困窘。
1086年大臣范纯仁荐举张耒参加太学学士院考试,与参加考试的黄庭坚、晁补之三人同被拔擢,张耒被任为秘书省正字,其后历任著作佐郎、秘书丞、史馆检讨,直到起居舍人。
张耒在短短六七年内三次被贬。他在黄州只能在柯山旁租屋而居。荒树枯木,蓬蒿满眼,自然令人惆怅莫名。当时的郡守瞿汝文怜其家贫,欲为其购买一份公田,以种植豆粟蔬菜等,贴补家用,张耒敬谢不取。正是此地的哀和乐使他难以忘怀,故他自号为“柯山”。
尽管政治环境恶劣,生活困穷,但诗人并没有向腐朽的蔡京集团屈服。以闻道苏轼自负,终生恪守不移,即使遭受打击也不后悔,且引为人生最大的志趣。
由于他自己早年生活穷困,颠沛流离,后又屡遭贬谪,长期任地方卑官,对社会现实体察甚深,因而对劳苦百姓的关心也颇切。
据陆游《老学庵笔记》云:“文潜三子:秬、秸、和,皆中进士第。秬、秸在陈死于兵。和为陕西教官,归葬二兄复遇盗见杀。文潜遂无后,可哀也。”
《示秬秸》是作者写给儿子秬、秸的一首诗。这首诗原理的标题很长,算是一段序文。是这样写的:
“北邻卖饼儿每五鼓未旦即绕街呼卖,虽太寒烈风不废,而时略不少差也。因作诗,且有所警,示秬秸。”
在封建社会,一些文人学者都是教导子弟向那些读书考科举中进士的人学习,认为他们才是有志气有追求的人。而张耒却是以一个卖烧饼的小孩子为榜样,教育儿子要有志气、有追求、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城头月落霜如雪,楼头五更声欲绝。
捧盘出户歌一声,市楼东西人未行。
北风吹衣射我饼,不忧衣单忧饼冷。
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
《柯山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