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青春
CL给我发信息,说下次的演出他请客。
我苦笑着回了谢谢,心里也知道那只是客套话。
这客套的原因是我给他发了上回去演出的图片和视频,他是有在写专栏的,多点资料总比没有的好。
记得那天他说,上海的摇滚没有圈子,这来源于上海人的性格,他们不相信别人,喜欢独处。
他这般的坦诚反而让我觉得不自在起来,真的不自在,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呢。
CL干了编剧两年,大洋一个月也就5000,初听很多,可是,这点钱,在上海的确也干不了什么的,房子,就是房子也要积攒几十年才能够买起吧。
小文人,一个小文人,偏执的要去写一些摇滚的东西,我看似他没有激情,可是他骨子里还是有点叛逆的精神的,不然也不会大学刚毕业便怀揣几万块钱跑到云南和人去办杂志去。
想起WJ了,网上遇到他,他说,跑了一天,把自己的乐器卖掉了一多半了。我说,你不玩音乐了。
他发过来一个笑脸,说,我还有两个音像呢,还有,我的布鲁斯口琴还在啊。
我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已经大四的人了,他怎么还可以这么天真啊。不要想工作,一心想钻入地下,搞音乐,可是没有钱,我们能干点什么呢。
我们说好,明年MIDI海淀公园见,可是,这都成未知数了,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我,我的旅费他的生活,一切都是无法说定的事情。
CL说,上海的乐队的人都不是专职搞音乐的,都是有工作的,我不屑过,怎么可能,可是,现在服了。
工作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花钱,去支撑你搞音乐。所以,一切都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的浅薄,却还在笑别人浅薄。
WJ快乐的像个孩子,说,我早想买新乐器了。
他们就是这样,明明饭都要吃不饱了,却还在空洞的想着乐器的事情。能卖的他都卖掉了,新的乐器,肯定也是没有着落的事情了。
我永远喜欢抱怨。CL说,你是愤青吧,我说我不是,我说我是理智的。
可结果却是我不仅不理智,而且不成熟。愤青,可能是吧,不知不觉,就加入了他们。
我说燃吧燃吧,烧光这一切。 突然觉得自己该长大了,努力一点完成自己的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