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社会学论文

中国海洋大学本科生试题专用纸

世界作物传播与人口增长

高建臣

(中国海洋大学法政学院 山东 青岛 266100)

摘要：由于复杂的自然因素,旧大陆与美洲澳洲新大陆的生物群落大不一样。地理大发现开

启了全球大交流, 其中包括农作物大交流。1493 年9 月至1496年6月,哥伦布率西班牙船

队进行了第二次远航美洲的探险和殖民活动。哥伦布船队和后续补给船队把旧大陆的各种作

物带到了新大陆，返回时又把新大陆的作物带回旧大陆。继而农民在原始的“种植试验”中

发现了新来作物在适应性和产量的极大优势，除了少部分作物不适应新环境外，大部分作物

都令当地农民们欣喜若狂，受利益驱使和政府推动，新来植物即在当地落地生根并迅速传播

开来，随之引发了世界性的人口爆炸增长。

关键词:哥伦布 传播 食物 人口

地理大发现开启了全球大交流,使原来局限于各个大陆内部的交流突破大洋的阻隔 , 扩展到全世界。交流的内容无所不包,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但长期被忽视的方面即生物大交

流 。一说到植物的交流,人们便会想起印第安人培育的各种重要农作物如何传遍了全世界 , 但不太知晓旧大陆人培育的各种重要农作物在地理大发现开始后也传遍了新世界,更鲜有人

知晓这种新旧大陆间的农作物交换对社会发展的具体作用。近年来 ,国外有美国小克罗斯比

①②的《哥伦布的交流———1492年的生物和文化影响》和《生态帝国主义———欧洲900

—1900年的生物扩张》两书问世,开创了生物大交流研究的新局面,本文将综合诸多前人的

研究正果，论证作物交换在近代文明初期人口增长中的重要作用。

①Alfred W. Crosby, Jr., The Columbian Exchange, Biological and Cultural Consequences of 1492,

Westport, Greenwood Press, 1973 .

②Alfred W. Crosby, Jr., Ecological Imperialism ,The Biological Expansion of Europe , 900—1900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6 .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年出版了该书中译本。其译名《生态扩张主义

———欧洲900—1900年的生态扩张》似不太准确 ,直译为《生态帝国主义———欧洲900—1900的生物

扩张》似更为恰切。

一、以哥伦布为代表的新航路开辟者实现了新旧大陆间的作物交换

1493年9月至 1496年6月,哥伦布率西班牙船队第二次航渡美洲。随哥伦布第二次远航的人员中除了水手和军士 ,还有很多农夫、工匠、绅士、骑士,以及一些教士、医生、印第安人翻译和学者。船上除了带着各种冷热兵器和给养外,还有各种农具、工具、生产装备,并带上了欧洲的各种农作物种子或藤条、秧苗。经爬梳能考出的有葡萄藤、甘蔗苗,其中甘蔗苗是在加那利群岛装上的。据同时代的拉斯·卡萨斯1474—1566的《西印度通史》记,有小麦种子、甜橙、柠檬、甜瓜、枸橼及大麦种子，还有鹰嘴豆、洋葱、小萝卜、莴苣。另外,美国史家莫里森分析1494年3月海地白人的生产生活形势时提到,甜瓜和黄瓜已经成熟。这说明黄瓜已传入美洲。

在两次远航期间,哥伦布受到西班牙国王夫妇特别是伊萨贝拉女王的器重。第一次远航归来后和第二次远航期间,哥伦布的声誉达到顶点,国王夫妇特别是女王对他的支持也达到顶点。可以说视哥伦布为股肱,有求必应。西班牙国王夫妇不仅资助哥伦布到达美洲的航行，后续又为哥伦布的船队多次输送补给，这期间包括大米、扁桃及多种蔬菜、水果的种子被传播到了美洲，并开始种植。

这样在哥伦布第二次远航期间,哥伦布等人把美洲没有的欧洲旧大陆具有的各种重要的农作物,包括谷物、蔬菜、水果、经济作物等,实实在在地传入了美洲。这些作物经我们考证已知名的便有:粮食类的小麦、大麦、稻子；水果类的葡萄、甜橙、柠檬、扁桃;蔬菜类的黄瓜、甜瓜、豌豆、鹰嘴豆、小萝卜、莴苣、洋葱;经济类的枸橼、甘蔗、葡萄。

同上欧洲的物种通过新航路传播到美洲，非洲、东亚、南亚、东南亚、中东等等物种交换传播都在进行，这个过程使得大自然的种子撒落在了世界的角角落落。

这次物种交换，改变了欧洲人、美洲人、非洲人及亚洲人的生活方式。大量外地引入的食物成为人类的主食，并为种植更多农作物而开发新的种植区。

二、作物交换导致人口急剧增长

在一个集团中，食物生产经济一经开始，许多重要的变化便随之发生。其中，最明显的、

①或者说最重要的变化，大概是人口的急剧增长和人口密度的大增。有了充足的食物，人们

避免了面对饥饿；有了充足的食物，人们有足够的营养提高身体免疫力和改善体质，面对一般的疾病，人们可以熬得过；有了充足的食物，人们可以放心的生育，储备食物使人们有一段时间培育后代，极大的提高的新生命的成活率。

新大陆的土著居民在哥伦布到来之前多是以采集和狩猎为生，食物来源单一且极其不稳定。这种食物文明受到季节和地域的影响极大，原始居民的生活可以说是饥寒交迫。恶劣的食物环境必然导致原始居民生育率极低或者规律性的人口减少（因为食物短缺、疾病、自然灾害等，其中主要是因为食物短缺）。农作物栽植文明出现以后，食物短缺的情况稍稍改善了一些，但是，由于地域限制，原始大陆上的土著作物产量并不尽人意。另外，旧的大陆虽然农业文明有较高的发展，但是，在美洲、非洲的新物种到来之后，欧洲人才发现，原来还有产量如此高的农作物。

（一）、豆类、番茄、甘薯、各式南瓜、可可、花生，都在非洲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至今犹然。后两项尤其是重要的出口农产品。可是玉米、树署，则是非洲本地消耗最大的美洲食物。玉米在西非的种植之始，至少在16世纪下半期即已开展，而且或许更早。高大的绿色玉米茎，往南一路可见，直到刚果与安哥拉海岸。同一世纪内陆居民也开始接纳玉米。当地口述传说指出，玉米是在17世纪来到刚果中南部的布桑果族的区域。及至1900年际，非洲各处几乎都有玉米身影。丛林、草原、沿河，玉米产量仅次于稻米，却超过其他所有谷类；在许多较干燥区域，也成功地匹敌于小米和高粱。南非是全球最大的玉米生产地，全国70%左右的耕地都是用来种植玉米。在我们这个世纪，玉米的耕作依然继续扩张，玉米也首度成为非洲中部、东部热带区多数居民的主要粮食。但是过去100年来，比玉米扩张之广更① [加]Ph·E·L·史密斯.农业起源与人类历史[M]. 玉美，云翔译，北京，农业考古，1989年02期。

令人印象深刻的却是树署的传播。后者几乎可以再任何土壤栽种，又能抗非洲虫害，每单位耕地面积产量之富，也令非洲农民欣喜。最值得称道的优点是它很能抗旱。1850年后非洲人口快速上升，这个现象不但与当地政治渐趋安定、现代医术同时引进（据称这是欧洲殖民帝国成长的特色表现），而且也与玉米、树署，以及其他美洲作物栽种的加速普及同时。至于这些作物在1850年之前对非洲的影响，我们或许可以假设：粮食生产的增加，可令贩奴生意持续不断——只要这生意没把非洲这口黑井榨干就行了。大西洋奴隶贩子的货源多取自雨林地带；这正是一片因为有了美洲作物，可以前所未有地开发垦植的地区。从源源不断的贩奴运动中，我们即可看出，在当时非洲人口增长的生命力是何其旺盛。

（二）、玉米在16世纪初期即已抵达埃及，可是直到18世纪才发展为主食作物。及至同一世纪最后数十年间，玉米已成为一项重要食物来源，从此其重要性与日俱增。19世纪前70年间的埃及人口，几乎没有任何统计数字可循，不过我们还是可以肯定：当时人口呈稳定增加，而且一路持续不断，甚至加速提高。1882年埃及有670万人口；1907年1120万；1935年1600万；1964年2890万。这段时间埃及的领土也确有扩张，可是以上成长现象则多出于人口自然增繁的结果，原因不仅在医药进步，也因为玉米产量增长，没有它，根本不可能有当前这么多的人口。肥沃的土壤，充沛的尼罗河水量，以及炎热的阳光，都使玉米成为埃及土地上近于理想的作物。再没有其他任何谷物，能在这种环境下获得这等收成。在埃及种植玉米的劳动成本，亦比其他作物为低。今天的埃及，投入玉米耕作的地域远比其他任何食用作物为多，而“玉米亦已成为人们日常饮食的主要品种”。 ①

（三）、印度次大陆地区人口爆炸的现象，就我们所能判断，往前回溯最远应该不超过18世纪最后几十年间。1600年时印度人口约在1亿与1.25亿之间。一直到1800年际这数字都鲜有改变；我们目前最好的估计约为1.2亿。然后惊人的成长开始出现：及至1845年已达1.3亿；1855年1.75亿；1867你那1.94亿；1871年2.55亿。尽管有饥馑、瘟疫、战火，上升趋势始终延续。根据联合国1964年的估计，这块次大陆的人口，印度与巴基斯坦加起来，一共超过5亿。

人口爆炸的现象，时间点上正恰恰吻合英国势利向全印度的统治延伸。于是政治上趋于稳定了，交通系统改善了，并至少也得到现代医学些许恩惠。人口扩张的现象，也与印度开始广泛接纳美洲食物同时发生。两大趋势之间的关系并不容易追溯，因为在某些并未栽种美洲作物的地区，人口也出现大幅成长。不过这项事实不见得就会损及另一个论点的效力：在确有这些作物栽种的地区，人口增加确实受其影响。

菠萝、番石榴之类美洲水果，早在16世纪即已抵达印度，并开始以不可小觑的数量栽种。可是它们对人口成长的影响或许极微；这些水果向来都不是任何大规模人口的主食。真正促进人口大增长的美洲食物，直到18世纪之初才开始加大量地种植，而且要到19、20世纪才真正成为印度人日常饮食要角。整个东半球似乎均呈现如此演变趋势：先有欧洲、大部分的非洲，然后轮到印度。

19世纪之初的印度，几乎开不出任何普遍栽种玉米的迹象，但是不管1800年际玉米栽种的规模如何，都可以确定此后便开始迅速扩散，主要是取代了小米的耕种。及至同世纪最后数十年间，玉米已在全印度东西南北栽植，至少以某种程度之量。坡地居民主要以它维生，在西北部的旁遮普、西北诸省、奥德——玉米也成为主食项目之一。英国植物学家瓦特便大胆的谈论，“玉米对印度人口的价值整体而言，可与小麦匹敌。”他更进一步强调它的重要性（而且巧的是，也正好点出了写作世界食物史时往往会落入的陷阱之一）：“如今印度已经如此完全地接纳了玉米，将它据为己有，以至乡间几乎找不到任何父老愿意承认：其实这食物并非一向都是村人的基本饮食项目，反认为它从来就是如此。他们甚至还引述所谓的玉米① [美]克罗斯比，哥伦布大交换[M].郑明萱译，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10

②② 瓦特，英国植物学家，1908年曾来过中国

故称，或是富有智慧的玉米俗谚；却完全不记得只在区区数年之前，这些名称、谚语，一般都当成是指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植物呢。”而自瓦特那时以来，至今殊少改变，只除了现在种植的玉米更多，印度也慢慢挤进全球玉米主要大产国之列。

再就是甘薯，它在印度从未取得如玉米那般重要的地位，可是当印度人发现，这东西可以种在其他作物觉得过于贫瘠的土地上，其栽种立即开始遍及炎热的低地区，到了20世纪之前，其根部也已成为印度所有阶级共有的日常饮食项目。通常只在山间或冬季栽种的爱尔兰马铃薯，也在印度所有适合地区普遍栽种。马铃薯的食用也非常普遍，尤其是印度教禁食不准吃谷类的日期。

树薯到印度似乎来得很晚，直到1850年才成为常见作物。但是从此开始，再没有以为够资格谈论印度饮食摄生的作家，可以对这个植物视为不见了。树薯旋即成为阿萨姆地区的主食项目，上世纪有位陆军少校杰金斯便在那里谈到它：“我们周遭没有任何瘠土荒地或山坡，是这个玩意儿不能生长茂盛的地方。”它的惊人适应力，令少校先生注目：“我从没见它在大农地或小块地里种过，却总是挤在矮树篱间（而且等它冒高，正好长成一根有用的篱柱），一有需要或长熟了，就挖出来。”树薯在南印度的特拉凡哥尔与科钦，取得了最重要的地位；在那里它可能是真正的主要食物。这里的人口稠密，全面接纳树薯自属当然。树薯为印度人提供了每公顷1160万的卡路里，与稻米、玉米的550万卡路里与500万卡路里比起来，遥遥领先。

印度已经成为世界主要花生大国，1963年一年即产出几达530万吨的花生。花生更成为当地人尤其在南印度的常见饮食。利马豆也可以在印度全地发现，南瓜、美国南瓜、胡瓜亦然。南瓜的身影不仅可在下层阶级的菜园里见到，更常见它攀爬上他们家的屋顶。

（四）、就人口数量与土地面积而言，东南亚的最大国是印度尼西亚，那里的人口在过去一个多世纪快速成长，尤其在几处大岛。1815年爪哇岛与马都拉二岛的人口约在460万。1890年已至2400万。1960年更暴增约达6250万。同一个150年间，美洲食用作物也正在印度尼西亚愈来愈广泛栽种。两大现象之间的联系，和世界上其他地区一般确凿。

一如东方人普遍状况，稻米也是多数印度尼西亚人的主食，可是多少世代以来，这里的居民却面对一项简单事实：那就是多数适宜耕作稻米的土地，以及多数可以提高稻米产量的明显方法，都已在许久之前就已开发利用净尽了。以他们必须面对的气候和需要处理的土地，以及工具条件来说，印度尼西亚稻农以及他们在远东其他地区的同行，可说是非常优秀的农人，竟能诱哄区区一公顷土地倾吐出如此巨额的稻米产量。然而，上世纪的稻作产量虽然大幅增加，却毕竟不足以引发人口大幅成长，然后者正是这同一时期主要特色的事件。

欧洲人前脚刚踏上东印度群岛，美洲印第安食用作物可谓也立即随之登陆。早在17世纪，美洲作物即已在那里耕植。早在1699年间，根据探险家丹皮尔所说，玉米已是帝汶岛沿海平原居民的一种主食。①1789年，同样也是在这座岛屿，英国商船邦提号那位被舰上叛员解任的船长布莱一行，驾着一艘无蓬船进行他那划时代3600海里的求生航行，终于蹒跚上岸（事见电影《叛舰喋血记》），当地土著“拿给我们几片干乌龟肉，还有几串印第安玉米”。1800年左右，荷兰人也将爱尔兰马铃薯引入爪哇山区。

上世纪期间，那些原属次要的作物——多为美洲来客：玉米、树薯、甘薯、花生、辣椒——相对于稻米的重要性具见提高。这种现象在印度尼西亚丘陵地带尤其显得真切；那里不适合稻米生长，人口成长却与沿岸低地不相上下。次要作物之中，最重要者尤属玉米、树薯与甘薯，与印度情况相同。

玉米在17世纪的东印度可谓毫无地位，但是及至1800年际，它很可能已成为最重要的次要作物，至少在爪哇一地如此。苏格兰人克劳富德（John Crawfurd）在1820年出版的《印①

②② 李融，美洲食品传播及食品革命[J].九江师专学，1993 宋军令，明清时期美洲农作物在中国的传种及其影响研究——以玉米、番薯、烟草为视角[J].河南大学，2007

度群岛史》（History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中表示，玉米的栽植受到人口成长推促，正快速延伸广布，因为适合玉米生长的土地稀少。从那时开始，随着人口扩张加速，玉米生产亦然。到了20世纪中期，玉米已高居印度尼西亚第二大谷类，重要性仅次于稻米，也是西里伯斯（Celebes）、帝汶、龙目、东爪哇、马都拉诸岛部分地区的主食。

树薯在东印度群岛现身的日期，至少早在17世纪，可是正如世上其他地区，当地农人对它的接纳相当缓慢。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口腹需要食物喂饱，树薯又具有不可思议的生产力，两项因素合起来最终使得它的吸引力无可抵挡。想想看，稻米收成之后，还必须保留一部分以待来年播种之用；再看看树薯，完全不必预留任何可食部位，只消将它那不能吃的茎部拿去种植即可。更何况爪哇每单位耕作面积土地的玉米卡路里产量，几达稻米两倍。于是在只有傻瓜才会开辟小稻田的地方，以及甚至连玉米也凋萎不振的所在（比方爪哇岛上古农色雾石灰高原的不毛之地），树薯成了最主要的作物。关于树薯，联合国的统计数字非常概略，可是其中有一事颇值一提：那就是联合国将印度尼西亚列为主要树薯产国，仅次于此物家乡的巴西。

稻米产量已无法与爪哇的人口扩张同步，尤其在本世纪更是如此。两者间差距愈来愈大，这个缺口都是以栽植其他农作填补，或与稻米轮种，活在灌溉系统无法及于之处。1900年的爪哇人民，每人每年拥有110公斤的稻米、30公斤的可食块茎，以及约3公斤的籽仁类食物。及至1940年际，组合已发生改变：每人每年有85公斤稻米、40公斤玉米、180公斤块茎，以及10公斤的籽仁①。两组不同的饮食内容，主要是因为1940年际美洲食物所占的比例大增。

（五）同样的例子，美洲食物对人口增加的影响，在亚洲其他地区也层出不穷。在日本，虽然地理位置过北不利于树薯生长，日本人民也从未喜欢上玉米；可是美洲马铃薯，不论甘薯、白薯，却都已多年成为该国重要的营养内容。甘薯是经由琉球群岛从中国传到日本，时间在16世纪晚期——有个故事版本是如此传说。将甘薯带回国的那位日本农人，其墓地便称作甘薯庙，每年春天心怀感戴之情的后人都前来奉上献礼。甘薯也向众人证明，有了它铁定不会断粮：四个不同的年月里——1832年、1844年、1872年、1896年——大批日本人发现，自己是靠着甘薯方才活了下来。可见，外大陆的作物在新大陆的产量让很多本地作物都为之汗颜。产量，决定了当地人们的选择，至少在当时粮食匮乏的年代。

三、它是人类历史上的跨越种族的一件重要事件。

哥伦布大交换是一场东半球与西半球之间生物、农作物、人种（包括黑奴）、文化、传染病、甚至思想观念的突发性交流。1492年哥伦布首次航行到美洲大陆，是世纪性大规模航海的开始，也是旧大陆与新大陆之间联系的开始，引发各种生态上的巨大转变。可以说它既是一种灾难，也是一种社会的发展。

哥伦布大交换对地球上的每个社会带来巨大的影响，欧洲人也因此带来新的疾病。美洲的原住民因为没有抗体，所以造成很多人丧生并且大量的文化流失。在哥伦布到达以前，美洲的人口数不明，但是初估这次的灾害造成了至少50-90%的人口丧生，约当时的1500-1650人左右。

但是从另一个观点而言，这次的接触替两个半球带来了人口增加和多样的新的玉米品种和牲畜。在当时的探险者将它们带回欧亚大陆之后，玉米、马铃薯和蕃茄便成为当时重要的作物。同样的，欧洲人把花生和木薯引进了南亚和西非，使得当地蓬勃发展并且有大量的人口往陆上定居。

① [美]克罗斯比，哥伦布大交换[M].郑明萱译，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10

参考文献

[1][美]克罗斯比，哥伦布大交换[M].郑明萱译，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10

[2][加]Ph·E·L·史密斯.农业起源与人类历史[M]. 玉美，云翔译，北京，农业考古，1989

[3][美]杰里·本特利.新全球史——文明的传承与交流[M].魏凤莲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4]张箭. 哥伦布第二次远航与旧大陆生物初传美洲[D].历史研究，2005

[5] 闫惠平，翟涉全 .哥伦布与饮食文化[D].科技潮，2003

[6] Alfred W. Crosby, Jr., The Columbian Exchange, Biological and Cultural Consequences of 1492, Westport, Greenwood Press, 1973.

[7] Alfred W. Crosby, Jr., Ecological Imperialism ,The Biological Expansion of Europe , 900—1900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