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冲突的双重功能

思想战线THE I DE O LOG IC A L FRONT ————

————Y unnan University ’s Journal of Hum anities and S ocial S ciences 云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报

2001年第2期

第　27　卷N o. 2, 2001V ol . 　　27

社会冲突的双重功能

毕天云

(云南师范大学经济政法学院, 云南昆明, 650092)

摘　要:社会冲突存在于每一个社会中, 辩证地认识社会冲突的功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社会冲突具有双重功能:一方面, 它能促进社会发展, 加强群体和社会的整合, 发挥社会安全阀的作用; 另一方面, 它又损失社会资源, 破坏社会秩序, 伤害社会心理, 产生社会问题。

关键词:社会冲突; 双重功能; 正功能; 负功能中图分类号:C912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78X (2001) 02-0110-04Ξ

The Dual Functions of S ocial C on flict

BI T ian -yun

(Sch ool of E conomy , P olitics , and Law , Y unnan N , K , 650092, PRC ) Abstract :S ocial con flict its functions is of great theoreti 2cal and practical P ositively , it propels s ocial development , strengthens the s ociety , and benefits s ocial security. Negatively , it destroys s ocial re 2s ources , spoil s ocial order , hurt s ocial psychology , and produce s ocial problems.

K ey w ords :s ocial con flict ; dual functions ; function ; dys function

　　社会冲突作为社会主体之间的一种互动方式, 自

人类社会产生以来就普遍存在了。作为社会矛盾的动态表现, 社会冲突构成社会动态结构的有机组成部分。根据结构与功能的辩证关系, 社会冲突必然发挥着其特定的功能。

那么, 社会冲突有那些功能呢? 笔者认为可以从多重视角去把握它。从社会冲突功能的层次角度可以分为整体功能和部分功能。整体功能指社会冲突对整个社会系统的功能, 包括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冲突对整个社会系统的功能和各种具体的社会冲突对整个社会系统的功能两层含义。部分功能指社会冲突对社会子系统(部分) 的功能, 包括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冲突对社会子系统的功能和各种具体的社会冲突对社会子系统的功能两个方面。这种划分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整体的社会冲突和具体的社会冲突对社会整体或部分(子系统) 的功能是不同的。从社会冲突的后果的表现形态的角度可以分为显性功能(m anifest function ) 和隐性功能(latent function ) 。显性功能指在社会冲突过程中直接产生和表现出来的功能, 该种功能看得

Ξ收稿日期:2000-11-20

见、摸得着, 一目了然; 隐性功能指社会冲突中以潜在形式存在, 须经若干时间之后才会显现出来的功能, 该种功能具有潜伏性、间接性和长期性。从社会冲突功能的性质角度可以分为正功能(function ) 和反功能(dys function ) , 这种划分既有客观事实陈述的成份, 也蕴涵主观价值判断的因素。在上述三种分析视角中, 第三种分析角度对于人们认识社会冲突的功能具有更为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本文将对其进行阐述。

一、社会冲突的正功能

社会冲突的正功能是它对社会系统运行的积极作用, 其中比较重要的是:

11社会冲突能够促进社会发展

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可以说, 社会冲突是社会变迁和发展的重要动力, 社会发展是在社会冲突中实现的。

首先, 社会冲突产生新的社会制度。任何一种社会制度的诞生都与社会冲突有着密切的联系, 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从阶级冲突的角度进行了充分的论

作者简介:毕天云(1968-) , 男, 云南禄劝人, 云南师范大学经济政法学院副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生, 主要从事社会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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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恩格斯指出:“自从原始社会解体以来, 组成为每个社会的各阶级之间的斗争, 总是历史发展的伟大

①马克思的名言则是:“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动力”。②头。”人类历史的确如此, 一切新的社会制度的产生都是通过激烈的社会冲突———政治革命实现的。英国革命、法国大革命、德国革命、美国的独立战争和南北战争, 在欧美确立了资本主义制度; 俄国的十月革命、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在苏联和中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 开辟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在社会根本制度变革的基础上, 新社会建立和巩固新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法律制度、文化制度等基本社会制度。非阶级冲突虽然不能直接导致新的根本的社会制度的产生, 但在基本社会制度和具体社会制度的建立中起着积极的促进作用。

其次, 社会冲突可以锻炼社会主体, 提高社会主体的素质。社会发展体现在多个方面, 社会主体素质的提高即人的发展无疑是社会发展的重要标志之一。在社会冲突过程中, 参与冲突的社会主体, 无论是个人、群体、民族, 还是阶级或一个国家的全体国民, 都会经受各种考验和锻炼, 迸发出比平时更高的主动性、积极性和首创精神, 诱发出许多聪明才智。这种情况在阶级斗争、民族冲突和国际冲突等社会冲突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无产阶级正是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逐渐成熟起来的, 正是阶级斗争的洗礼才使无产阶级由“自在阶级”上升到“自为阶级”, “自在阶段”发展为“自为阶段”; “出现”, ③“东西, 比他们平常在一年糊涂生活中所学到的还要

④马克思和恩格斯甚至说:“多”革命之所以必需, 不仅因为没有其他的办法能推翻统治阶级, 而且还因为推翻统治阶级的那个阶级, 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的东西, 才能成为社会的新

⑤战争尤其可以创造奇迹:在几天或几小时内基础”。

完成平时几年或几个月才能完成的任务。

最后, 社会冲突可以产生新的思想和规范。社会冲突是孕育和产生新思想的土壤。先进文化和落后文化之间的冲突会产生新的观念、新的知识;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许多著作、理论和观点既是对人类社会冲突特别是阶级冲突的总结, 同时也是与各种论敌进行思想斗争、冲突的产物; 毛泽东的“农村包围城市, 武装夺取政权”的光辉思想离开了中国革命就无从理解; 又如许多科技发明创造直接源于战争的需要。社会冲突也是产生新的社会规范的原因之一。社会规范作为协调人与人之间关系和行为的准则是不断变化的, 社会冲突犹如一种激发器, 它不仅导致冲突各方和整个社会对原来的规范予以重新审视, 而且会使旧规范不断地改进, 新规范不断地创设, 最终造就

冲突各方共同接受并支配他们行为的新规范。如劳资冲突与劳资关系法律的制订, 监狱叛乱事件与刑法、刑罚的改革, 国际冲突与国际条约、公约的修订和完善都是极好的例子。

21社会冲突能够加强群体与社会的整合

社会冲突的整合功能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 社会冲突可以加强群体和社会系统内部的团结。在一个不断分化、日益复杂的社会里, 社会群体的数目不断增长, 群体内部和整个社会的整合程度直接影响社会的稳定和运行。社会冲突此时能起什么作用呢? 当一个群体与外部的其它群体发生冲突时, 因面临共同的外部压力和一致对外的需要, 能促进群体成员之间的紧密结合, 使原有的内部矛盾和纷争得以暂时缓和, 凝聚力得以增强。在一个社会中, 各种群体之间的相互冲突可以促进群体之间保持相当的独立性和一定的界限, 从而有利于保持整个社会系统各要素之间的平衡, 使社会既有分化又有整合。总之, 社会各部分之间、群体之间纵横交错的冲突, 可以使各部分、群体之间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

其次, 社会冲突会导致公共组织的建立, 增加社会整合的纽带。在社会冲突的过程中, 一个组织统一的群体更有把握获胜, 大量事实表明, 即有组织的一方通常如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劳资, 其结果不会被不受约束的操纵者破坏。同样, 雇主更愿意与工会打交道, 以控制那些不守规则的工人。总之, 对于一盘散沙式的对手, 虽然容易取得一些局部的暂时的胜利, 但很难达到持久的、决定性的胜利。所以, 社会冲突促进了公共组织的建立, 以组织的力量对抗有组织的力量, 这正应了中国的一句俗语:“一双筷子容易断, 十双筷子断就难”。公共组织的出现把分散的个人聚合起来, 这有利于社会系统整合程度的提高。

最后, 社会冲突产生结合和联盟。一方面, 社会冲突可能使对抗者产生结合。事实上, 陷入冲突的本身就意味着与另一方建立某种关系, 一旦这种关系建立起来, 其它关系也会随之而生。起初是敌意的、对抗的互动常常会导致后来友好的互动。这种“不打不相识”的结合不仅会发生在个人、群体之间, 也会发生在民族、阶级甚至国家之间。另一方面, 社会冲突创造了联合和联盟。在一个多群体、多集团的社会里, 与同一对手的冲突会使原来毫无联系甚至充满敌意的群体、集团联系在一起, 形成某种形式和程度的联合与联盟。这种联合不但会发生在同一国家(社会) 内部不同层次的社会主体之间, 也会出现在国际社会中不同的国家(社会) 之间。前者如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后者如第二次世界大战

①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 人民出版社, 1975年版, 第560页、第474页。③《列宁全集》第11卷, 人民出版社, 1975年版, 第96页。④《列宁选集》第3卷, 人民出版社, 1975年版, 第115页。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 人民出版社, 1972年版, 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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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世界反法西斯阵线。

31社会冲突具有“社会安全阀”功能

在任何一个社会的运行过程中, 都会在社会主体之间产生不满情绪, 形成有可能破坏整个社会系统的压力, 当这种不满情绪超过社会系统的耐压能力时, 就会导致社会系统的崩溃和瓦解。所以, 每个社会都需要有某种渠道和方式来处理这一问题, 而社会冲突正是表达不满、发泄敌对情绪的最主要的方式。历史经验表明, 在充满不满情绪的情况下, 社会冲突有助于不同观点和情绪的渲泄, 反面的观点和情绪如果释放出来, 可以使持有这种观点和情绪的人在心理上求得安慰, 保持社会的稳定; 相反地, 如果一个社会对人们的不满情绪采取压制手段, 取消任何形式的冲突, 那么, 不满情绪的积累有可能转化为针对该社会的基本价值观念或共同价值观念, 一旦爆发, 其程度势必非常严重, 一般的冲突都有可能激化为尖锐的敌对行为, 造成整个社会的分裂和解体。

因此, 一个社会系统越僵化, 越不允许人们公开、直接地表达不满情绪, 就越需要“安全阀”制度; 一个社会系统越开化, 越是能以某种认可的方式允许冲突的存在, 社会冲突就越制度化, 越有可能把具有破坏性的冲突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使整个社会免受毁灭性的影响和打击。总之, 社会冲突作为一种释放、宣泄不满情绪的“通气孔”, 犹如蒸汽锅上的“减压阀”, 随时可以把体内的“去, 保证社会运行的安全。, , 出, 性:虽然它把不满情绪引向其它通道, 保护了原初的社会关系, 但不满的现状并没有真正完全解决, 仍有可能重新积累, 产生新的冲突, 或者转化为其他形式的冲突表现出来。

二、社会冲突的反功能

社会冲突不仅具有正功能, 而且具有反功能, 即它对社会生活和社会发展的消极作用。社会冲突的反功能表现较为明显、易为人们深切感受, 概括起来主要有四个方面。

11社会冲突损失社会资源

社会资源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 是实现社会再生产的必要条件; 社会冲突会直接或间接地造成各种社会资源的损失和浪费, 从而破坏社会发展的基础。

首先, 社会冲突导致人力资源的损失。人力资源是社会资源中最宝贵的财富, 但社会冲突却造成人力资源的损失。在社会冲突中, 冲突者轻则受伤, 重则致残甚至死亡。如东非小国布隆迪自1962年独立以来, 种族、部族之间的血腥冲突愈演愈烈, 已导致上百万人丧生, 数百万人流浪他乡; 人类有史以来大大小小的战争致使数以亿计的人死亡。

其次, 社会冲突造成物力和财力资源的损失。社会冲突必须借助一定的物质手段才能进行, 无论是在

宏观冲突(国际冲突、阶级冲突) 、中观冲突(群体冲突、民族冲突) 、还是微观冲突(个人冲突) 中, 物力和财力资源的损失总量都是惊人的。如1980年爆发的两伊战争, 仅进行一个多月, 双方的经济损失就达400亿美元, 但与两次世界大战相比则无足挂齿。

再次, 社会冲突破坏自然资源。社会冲突都是在一定的自然环境中进行的, 大规模的社会冲突如家族冲突、民族冲突、国际战争, 不仅浪费自然资源, 而且破坏甚至污染自然资源, 造成生态失衡, 后患无穷。在核武器和生化武器发明出来以后, 由战争造成自然资源被破坏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此外, 社会冲突还会导致智力资源的浪费。智力资源是人类社会特有的最可珍贵的财富, 与其他社会资源的有限性不同, 它是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的“井水”。在各种类型、形式和层次的社会冲突中, 冲突主体为了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千方百计地开发、运用智力资源于冲突。从中我们看到人类的聪明才智与“恶行”结伴而行, 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的一种悲哀。总之, 社会冲突引起社会资源的损失和浪费, 必然破坏生产力的发展, 延缓社会进步。

21“, 一方面, 社任何一个社会都有自己的, 社会冲突打破了正常的社会结构体系, 使社会产生结构性紊乱, 导致社会失调、社会危机甚至社会解体, 危及社会稳定。另一方面, 社会冲突破坏社会行为秩序。社会行为秩序是保证社会成员行为有序化的重要纽带, 在社会冲突过程中, 会产生大量的越轨行为, 破坏人们在互动中遵从和维护的社会规范, 削弱人们之间相对稳定的社会关系, 导致社会行为秩序的失控, 增加社会运行的无序度。此外, 社会冲突还破坏社会的经济、政治和思想秩序。经济冲突引起生产、交换、分配、消费各个环节的混乱, 影响整个社会的经济活动; 政治冲突导致政治主体的分化、瓦解, 引起政局动荡; 文化冲突引起社会成员思想领域里的混乱, 出现“价值真空”、“信仰真空”, 陷入徘徊、迷茫、困惑境地。中国的十年“文革”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文革”时期, 个人、群体、组织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冲突导致整个社会处于“无法无天”的状态, 社会运行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使中国社会各阶层吃尽苦头。总之, 社会冲突使社会产生失序和无序状态, 从而影响和损害社会安定, 妨碍社会的良性运行。

31社会冲突伤害社会心理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 社会心理是社会主体在相互交往中自发形成的、不定型的社会意识, 它具体表现在直接与人们日常生活相联系的感情、情绪、习俗、信念、态度、愿望和社会风气中。社会心理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行为, 人们之间良好融洽的心理关系是社会团结的重要标志, 也是构成高度社会凝聚力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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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社会冲突中, 冲突不但不能维持和巩固人们之间心理上的和谐关系, 反而伤害和恶化这种关系。

首先, 社会冲突伤害个人心理。个人心理是社会心理的最低层次, 也最易受到伤害。如个人之间的口角和拳斗, 造成个人精神上的不快, 拉大个人之间情感上的距离, 甚至引起情感破裂, 憎恨顿生, 反目成仇。有时, 群体之间冲突也会伤害个人心理。每个人都生活于群体之中, 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冲突必然在群体成员身上打下印迹, 影响个体的心理和行为。

其次, 社会冲突会伤害群体心理。群体心理是最主要的社会心理, 一旦在冲突中受到伤害, 其影响的广度和深度都是个体心理所无法比拟的。这里仅以民族心理为例:民族心理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的共同生活中形成的, 是一种最稳固、最持久、最强烈的社会心理, 对民族的存在和发展有着巨大的作用。民族之间的冲突会进一步伤害民族感情, 强化民族之间的敌对情绪和仇恨, 加剧民族之间的心理对抗, 甚至形成世仇代代相传, 陷入无休无止的民族冲突中。

再次, 社会冲突也会伤害不同国家之间以一国全体国民共同意识表现出来的国民心理。发生国际冲突尤其是军事冲突的国家之间, 冲突会给双方的国民带来精神上的创伤, 埋下相互仇恨的种子。该种心理伤害存在时间长, 影响范围广, 它不会因官方的外交政策调整而立即消失。这就是为什么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中抹去的重要原因。作用, , 的。“伤疤”, , 在新的刺激下爆发出来。

41社会冲突产生社会问题

社会冲突是社会主体的一种行动, 社会问题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社会事实, 二者之间存在着互为因果的复杂关系。就社会冲突作为原因而言, 它通过两种形式产生社会问题。其一, 社会冲突本身就构成社会问

题。例如, 当今世界上一些国家内部的种族冲突、民族冲突和部族冲突以及我国农村存在的家族械斗。这些社会冲突是其他原因导致的结果, 但它本身已构成一种社会问题。其二, 社会冲突引起社会问题。社会冲突产生社会问题是一种规律性的现象。如中国20世纪初的军阀混战造成生产力下降、民众贫困等社会问题; 国际冲突特别是世界大战产生全球性的国际问题。我们发现, 有些社会问题是随着新的社会冲突的出现而产生的。如在现代职业足球发展过程中, 因球迷骚乱、球场暴力和球迷冲突产生了新的社会治安问题。这一事例提醒我们, 当一个社会中产生了曾未存在的新的社会冲突时, 管理者必须提高预见性, 未雨绸缪, 避免在新的社会问题面前束手无策。处于社会转型和经济转轨时期的中国尤其要高度重视这一点, 有些问题已经初露端倪。

总而言之, 社会冲突的正、负功能是客观存在的, 承认其积极作用并不意味着鼓吹和拥护社会冲突, 指出其消极作用也不意味着取消和反对社会冲突(社会冲突是无法取消的) 。社会冲突是一把双面刃, 绝对积极和绝对消极的社会冲突是没有的, 社会冲突的正负功能总是相互交织在一起。当然, 仅仅有此认识还不够, 我们还必须指出, 对, 只能, 抓住其, 负功能的主:马克思主义者并不抽象地谈, 而是支持正义战争, 反对非正义战争。但是, 我们必须承认, 无论是正义战争还是非正义战争, 都肯定会有消极的副产品。我们之所以支持正义战争, 是因为它的正功能大于负功能, 而不是它没有一点负功能。社会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一个社会到处都是冲突也是不好的, 人类可以通过对社会冲突的协调和控制, 发挥其正功能, 抑制其负功能, 而这一问题需要另文论述。

(责任编辑　　肖　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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