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设计的功能美和形式美的统一

论产品设计的功能美和形式美的统一

摘 要: 产品 设计是为人的设计。功能美能给人带来生 理和心 理上的 愉悦感 和满足 感, 形式美 能给人 带来美的 精神享受。功能和形式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 美的设计产品应是功能美和形式美的有机统一。 关键词: 产品设计; 为人造物; 功能美; 形式美; 配比维度

产品设计是寓美于有用性的

为人造物! 活动, 为人

造物! 这一理念决定了产 品设计 的出发 点和最终 目的 都是 为了人。设计的是物, 用 物的对 象是 人。产品 设计 具有 不可否认的艺术性, 但又与有用 性不可 分离! ∀ 。产品 的功 能美与形式美必然是合 二为一 的, 没有 功能、华 而不 实的 产品是对消费者的欺骗 和对社 会资源 的浪费, 而 缺少 形式 美的产品则是粗糙的物 品, 也可 以说是 一种 视觉垃 圾。因 此, 我们既要反对华而不 实的产 品设计, 同样也 要反 对虽 实用却粗糙简陋的产品 设计。产品 的功能 和形式 是相 互依 存的, 同时又具有一定的 对立性。如 何把 握产品 设计 的功 能美和形式美的关系, 使其 在产品 中得到 最佳的 合理 的体 现是设计师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

一、功能美第一性设计原则

产品的功能是指产品所具有的某种特定的功效和性 能, 由产品这种有用性功效在使用过程中给人们带来的愉悦 感, 我们称之为功能美。首先, 我 们必须 强调 产品设 计的 功能 美的第一性原则。

产品设计是为了满足人们的实际生活需要的。 从石器 开始, 人类就一直不断地 在造物, 为 生命 的生存 为生 活而

# 功 能主

收稿日期: 2006 01 18

义! 理论的某些真理性因素, 产品设计必然与使用 相联系, 功能虽不是产品设计的唯一目标, 但却是造物的首 要目的,

产品的设计和 生产 必须 满足 人们 的某 种使 用 功能 的需 求, 功能美是产品的最 基本、最普 通的属 性, 是人 们审 美的物 质基础, 也是产品设计的核心。

如果说艺术品是按照 人的精 神上内 在美的 需要 而创作 出来的, 与功利性无 关, 而 产品 必须 具备两 种基 本的特 性: 一是产品本身的 功能; 二是 作为 产品 存在的 形态。功 能即其使用的价值, 是 产品之所 以作为 有用物 而存 在的最 根本的属性, 没有功效 的产品 是废品, 有用性 即功 能是第 一位的! 。 由 于实用价值 ( 即物的功能 价值) 能满 足人生 命存在的需要, 合乎人 的目的 性, 因而 使人感 觉到 满足的 愉悦, 进而体验到一种美, 即 功效之 美! # 。在产品 的设计 与生产过程中, 功效与 美是联 系在一 起的, 是 产品 设计的 一种本质性的存在。产 品是适 应实际 生活 需要的 产品, 合 目的功能的有效性是判断产品价值的重要标准。

从古至今, 物的功 能 都是 设 计所 要 考虑 的 首 要因 素。 我国古代青铜器因不 同的需 要产生 了众多 的品类, 它们产 生的依据主要是各 自的功 能。如 青 铜簋, 大 多数 簋都有 一个与簋身相连的 器座, 从现 在的眼 光看, 这 个器 座是没 有必要的, 但当我们设想一下当时的生活方式是席地而坐 ,

169

制造一切所需要的工具和物品! 。我 们不能 怀疑

就能理解工匠艺术家们设计这一器座的原因了! # 。

格罗塞在 ∃ 艺术的起源% 一书中认为: 把一件 用具磨 成光滑平正, 原来的意思, 往 往是为 实用 便利比 审美 的价 值来的多。一件不对称的 武器, 用起 来总 不及一 件对 称的 来得准确; 一件琢磨光滑的 箭头或 枪头也 一定比 一个 未磨 光滑的来得容易深入。 &

索尼公司的产品在当今 世界已 成为最 优秀产 品的 同义 词。它 创 造市场! 的产品 设计和 开发的 八大原 则的 第一 原则就是: 产品必须具有良好的功能性。产品的功 能必须 在产品处于设计阶段时 就给予 充分考 虑, 不但要 在使 用上

# 具有良好的功能, 并且还要方便保养、维修、运输等。

这些例子无不说明产 品设计 作为一 种 为 人造物! 的 ! 活动, 它不可能完全忽视 产品的 功能价 值。产品 的功 能之

美, 能给人带来生理和心 理上的 愉悦感 和满 足感, 无 论社 会生活如何从物质性社 会向非 物质性 社会转 变, 产品 的功

能永远是产品 设计 的核 心, 它体 现 着社 会 生产 的目 的 性。 作为人们生活和文化需 要的产 品设计, 强 调产品 功能 价值 仍然是设计的基本逻辑, 它 是产品 的文化 意味和 美学 价值 得以生长的基点。

二、功能不是设计的最终目的

人作为社会 的 人、 文 化 的 人, 对 物 的 占 有 不 仅 仅 是 赤裸裸的有用性! , 只满 足于人 自身的 物质 需求, 除 了物 质的享用外, 还有精神的 需求。要求 日常 生活中 的一 切对 象, 诸如器 物、服饰 、住 房、交 通工 具等, 都 能在 设 计审 美上引起美感愉快和精 神享受。 也就是 说, 要使 人的 生活 环境更 合 乎人性! , 使人与物的关系构成一种和 谐的、审

美的感性关系。功 能性 和有 用性 并 不是 设 计的 唯一 目 的, 尤其在当今这个物质生产 和文化 生产已 经变得 相对丰 富的 时代, 设计除了满足人们 的物质 性的实 用需 要外, 还 是一 种赋予物品以视觉形象 和意义 的的创 造行为, 其 目的 在于 为人们的生活增添文化的内涵和审美的意味。

设计产品作为一种审美 文化的 创造物 置身于 人们 的生 活环境和文化环境之中, 它 们与人 们的生 存环境 和人 们的 行为构成一个整体。设计 不仅是 设计一 种单 纯的物 品, 不 仅是设计物品的有用性, 而 且把它 作为人 们的生 存环 境和 文化环境中的一个因素来设计。例如, 当查尔斯 ∋ 依姆斯 设计出他的椅子之时, 他 其实并 不是设 计了 一把椅 子, 而 是设计了一种 坐 的方 式。也 就是 说, 他 设 计了 一种 功 能, 而不是为了一种功能而设计。他认为功能不是一种生理 的、 物理的系统, 而是一种文化系 统! (。在相 当的程 度上, 设 计产品构成了人们生活 情景的 重要组 成部分。每 一件 设计 物品, 既作为一件单独的 对象性 存在, 同 时也是 作为 一种 情景性的关系存在。后现代 文化和 设计对 于现代 功能 主义 的批判和指责, 其中重要 的原因 之一, 就 是现代 功能 主义 尤其是现代建筑设计中的情景性的丧失。

设计审美的中心问题 是人与物 的审 美和 谐, 从某 种意 义上说, 设计审美研究 的出发 点是人 。现代 设计强 调: 设 170

计的目的是人而不 是产品。就 像一句 谚语所 说的 衣食足 而知礼节! , 人 在满足了生理欲求之后, 就转向社会性的欲 求。设计不只是创造一 种物质 形式, 更 重要的 是创 造一种 令人满意的生活方 式。它影响 着人们 的物 质生活、 情感生 活和文化生活, 它作用 于人的 整体生 活和 心理情 感。设计 是人类有目的的创 造行为, 人 又是具 有社 会性的, 所以设

计也是一种文化表现。

因此, 设计是为人的 设计, 是 为满 足人们 的物 质生活 和文化生活而进行的 文化行 为。功能主 义设计 理论 把设计 的价值维度和审美维 度限制 在功能 这一维 度, 的确 有它的 局限性。它严重 地忽 视产 品和 文 化产 品其 他 方面 的因 素, 如文化的因素和美学的因素, 以及人与物体之间的 文化的、 审美的和情感的交 流关系。产 品形式 缺乏人 情味的 国际 风格! , 这已成为历史教 训。随着 物质生活的逐渐富裕, 产 品设计不再是只注重 实用性 的使用 功能, 而应 该在 产品中 包含更多的文化的和 审美的 内涵。人们 所消费 的不 仅是一 种单纯的有用性产 品, 而且是 在消费 一种 文化。人 们希望 通过购买和消费设计 产品, 同时 也是在 购买一 种生 活风格 和消费一种文化趣 味, 产品的 功能价 值、审美 价值 与人文 价值在未来社会的 设计中 与 现代 功能主义! 有着 更密切 的关联。

三、产品形式美的精神功能

产品的形式具有 审美功 能、精神 功能、认 知功 能及道 德功能等社 会功 能, 各民 族各 地 区都 有各 自 的传 统语 言, 因此也必然要求产品 的形式 语言具 有多样 性和民 族性。抹 杀形式多样性就必 然会犯 国际 风格! 、 功能主 义! 同样 的毛病。王受之先生在 ∃ 产品的故事% 中这样写道: 我去 包豪斯档案 馆的 时候, 看 了不 少 当时 学生 做 的产 品设 计, 那种严谨、工整, 在叹 服之 余, 也吸 了一 口冷气, 如果全 世界的产品都 是这 个样 子, 世界 会多 单调 啊! ! ) 形式 的多 样化是社会多样性的 需求所 决定的, 形 式美具 有功 能美所 无法替代的社会价值, 产品的形 式设计 有满足 和丰 富社会 生活的责任。

产品除了供人们使 用外, 它始 终伴 随着使 用者 而存在 于人们的生活空间, 产 品的外观 形式无 时不在 影响 人们的 精神生活。当然, 艺术在 人的精 神生活 中占有 极其 重要的 地位, 但就人类整个生 活来看, 艺术毕 竟不是 人类 生存的 必需品, 人对艺术的创 造和鉴 赏受到 种种 制约。而 人们花 费大量的时间专门从 事着生 产劳动, 使 用着各 种日 常生活 用品。因此, 日常生活 用品 的审美 化, 对 于人类 而言, 更 具重要性和迫切性。在 当今时 代, 设计 在人们 的物 质生活 和精神生活中扮演着 极为重 要的角 色。设计不 只是 一种赋 予物体以功能和创造 商业价 值的行 为, 而且是 一种 赋予物 体和世界以文化和审 美的行 为。设计不 仅是物 的艺 术化设 计, 它还是美的方式的 设计; 艺 术设计 的产品 不仅 具有物 质的使用功能, 它们还 具有美 的精神 功能, 是 两者 结合的 产物。

索尼公司产品设计和开发的八大原则之二是:

#

产品不能是只有使用功 能的视 觉垃圾, 索 尼公司 产品 设计 强调整体的设计美。产品设计是一种审美的文化创造活 动, 它的文化使命就在于为世 界的物 质文化 进程创 造出更 美好 和更人道的物体形式和 视觉结 构, 为丰富 人们的 物质 需要 和文化需要提供富有美 感的文 化产品。设 计和创 造出 更富 有人生内涵的产品, 既提 高人们 的物质 生活, 也 丰富 人们 的文化和情感生活, 以全面提高人类的生活品质。

设计中的形式美存在于人的精 神世界 , 有 社会的、文 化的、民族 的烙印。设计师既要研究人类认知的、心理 的、 社会的、文化的共同 特点 , 又要 研究各 民族 之间 的差 异,

只有不断发掘 人造 事物 的美 的根 源, 才 能 创造 出新 的 美。 如果说产品的功能具有 国际的 共性, 许多 产品的 功能 可以 适合不同国家人们的生 产和生 活, 而形式 则具有 明显 的民

产品对

组合, 才有事物的丰富 性。无论 从设计 活动本 身还 是从产 品消费的需要来看, 都 应该尽可 能地创 造出丰 富和 多样的 形式结构, 赋予产 品多维 的、文化 的、美 学的内 涵, 既增 强产品本身的可选择性, 也满足消费者选择的丰富性。

同时, 高科技的发展也 为产品 的形 式设计 提供 了更大 的自由空间, 例如芬兰 著名建筑 师和设 计师阿 尔瓦 ∋ 阿尔 托, 他创造性地利用薄 而坚硬但 又能热 弯变型 的胶 合板来 生产轻巧、舒适的现代 家具, 这 种家具 造型优 美而 又毫不 牺牲其舒适性。采用胶 合板和弯 木制这 种新型 技术 和材料 做的家具, 充分利用了 材料的 可塑性, 为形式 设计 提供技 术的可能。由于高科技的发展, 产品的内部结构由 繁而简、 由大而小, 逐渐变得轻、薄、小 ( 如笔记本电脑) , 已由原 来的三维向二维发展, 形式设计不再受到功能的严 格限制, 对形式设计的要求 必然越 来越高。可 见, 技术 的进 步给造 型设计创造了更大的 自由的 独立的 空间, 形式 美的 超越性 族性, 各民族都有自己传 统的审 美习惯。 产品形 式美 设计 是民族文化精神和内涵 的载体, 能 给人带 来艺术 上的 美感 和享受。 四、形式美的相对独立性

形式并不是完全依附 于功能, 产 品的 形式设 计具 有相 对的独立性。虽然, 功能是 产品的 决定 性因 素, 功能 决定 着产品的造型, 但功能并 不是决 定造型 的唯 一因素, 而且 功能和造型也不是一一 对应的 关系。造型 有其自 身独 有的 方法和手段, 同一产品功能, 往往可以采取多种造型形 态,

这也是工程师不能代替 产品设 计师的 根本原 因所在。 正是 因为其不完全对应性, 才 形成了 丰富多 彩的 产品世 界。当 然, 造型不能与功能相 矛盾, 不能 为了 造型 而造型。 形式 美是在符合实用要求的 前提下 发展的, 只 有成功 地把 功能 效用与形式美感结合在一起, 才能创造出优秀的产品。

笔者曾听过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 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柳冠中教授的一次学术 讲座, 他说 一定不 要被现 有产 品的 观念和造型限制住我们 的设计 思维, 比如 我们如 果要 设计 一个灯的造型, 就完全 可以抛 开 灯! 的固 有的概 念, 而 我们所要做到的只是去设计一个 发光的物体! , 这 样一来 就可以完全摆脱 灯! 的 概念形 态, 那么 我们的 思维 就会 变活跃, 设计也就会变得 更自由 了。可见 只要在 不影 响功 能的前提下, 产品形式设 计是具 有相对 独立 性的。例 如英 国最杰出的工业设计师 朗 ∋ 阿 拉德设 计的 开合 环境 气氛 灯! , 缩起来是个球型, 拉开就成了橢圆锥型, 其夸 张的造 型完全不同于我们概念中的灯, 但却并不失其照明的功能。

满足同一功能的形态 本来就 不是 唯一的, 在 供 大于 求! 的形势下, 在各公司各 厂家的 技术水 平趋于 平衡 的情 况下, 人们尤其注意挑选 产品形 态的花 色品 种, 这种 对形 态创新的要求反过来又 促使形 态的创 新。在大量 的日 用产 品中, 产品的功能并不是 只有一 种形式, 一种功 能可 以用 多种形式来表现。∃ 国语 ∋ 郑 语% 指出: 声一无 听, 物一

和相对独立性将成为一种趋势。

五、功能美和形式美的配比维度

美的设计产品必须是功能美和形式美的交融 统一。 技 术与艺术的统一, 实用 和审美 的统一, 并不是 哪一 个人的

发明, 而是客 观规 律的 必 然, 只 是在 不同 的 历史 框架 里, 其中的 ∗ 配比+ 有所不同! ∀ 。在 不同的 历史时 期, 人们对 于产品功能美和形式 美所要 求的配 比维度 必然不 同, 最典 型的特点就是在生 活艰难、物 资短缺 的时 期, 人们 重视的 主要是产品的功能, 而 随着物 质生活 的丰 裕, 人们 对精神 的需求就会加强, 对形 式美的 重视程 度相 应提高。 不同时 期的产品功能美和形 式美存 在着不 同的配 比维度, 同一时

期不同产 品之 间 的功 能 美 和形 式 美也 存 在着 不 同 的 配比维度。

形式和功能必然是 合二为 一的, 但 是两者 并没 有孰高 孰低之分。∃论 语 ∋ 雍也% 指出: 质胜 文则 野, 文胜 质则 史。文质彬彬, 然后君 子。 孔子 非常 强调 质! 与 文! 的和谐统一, 也就是功 能与形 式的完 整统 一。形式 不必完 全追随于功能, 而功能 也不必 完全让 位于 形式。在 不同的 产品设计中, 具体问题具体对待才是实事求是的设 计作风。 产品 设计不是技术+ 美化; 不是工业+ 美化; 不是内容+ 形式, 也并非先实 用, 再经 济, 可能 条件 下才讲 美观。设 计是一个不可分割 的全过 程, 在讲功 能的 同时, 经 济性与 美感享受是同时交融的! ,。好的产 品是实 用功能与 形式完 美的有机结合。我们不 必断定 究竟哪 个重 要, 如果 非要强 行定义一个方面的重 要性, 那只 会造成 不切实 际的 设计作

风, 不利于设 计的 进步 和 学习 更迭。 如何 在 技术 与人 文、 物质与审美之间寻找 一种相 互统一 的美学 中介, 仍 然是我 们今天和未来的设计 所应思 考的问 题。在实际 的设 计案例 中, 我们只需要知道两者都很重要就足矣。正如人 有千面, 各不相同, 产品也有着不同的属性和侧重点。

比如机械产品、工具 等可算 是功 能为 主的产 品, 技术

无文。 多种音调的和谐, 才有音乐的旋律; 多样化 要素的

功能的优劣居于首 要地位, 形式可 退居 其次; 而 家电、家

具、服装等日用生活用 品, 美学功 能就 特别 重要, 可 算作 功能和形式各一半的产 品, 两者 都很重 要; 例如 服装 除了 必须具有保暖、遮体等实 用功能 外, 款式 设计是 否时 尚也 成为人们选择服装的重 要标准; 而首饰、 展览品 等属 于形 式优先的一类, 功能很 简单, 无需 过多 考虑。这 其中 还有

会文化和生 活 习 惯 有全 面 的 分 析, 从人 的 需 要 出 发, 即 实用 、经济、美观! 的基本原则 出发, 以 造物的实用功能

很多分类, 有的产品功 能和形 式紧密 结合, 难以割 裂, 例 如工业机械; 有的产品功能居于内核, 形式可以相对自 由, 例如 IT 类产品 − −这样一来, 形式和功能之争就显得更为 繁乱且大无必要, 到头来还得就事论事, 按部就班。

设计毕竟是讲灵感的, 在 形式美 和功 能美发 生不 可调 和的矛盾时, 取 舍可 以 按直 觉大 胆 假设, 然后 小心 求 证, 一切以满意适度为原则 , 寻找一 个最佳 的配 比维度。 追求 设计的功能性与形式美 之间的 平衡关 系, 它不仅 不会 阻碍 设计的发展, 反而会使艺 术与设 计走向 有机 的结合。 追求 形式美与功能美在配比 维度上 的和谐 一致性, 除 了功 能上 满足人们的欲望或生理 要求外, 还 要考虑 人们通 过感 觉所 达到的心理要求, 即美感。对 产品的 认识 和对人 不同 产品 的心理要求的把握是设 计配比 维度的 重要依 据, 关键 是把 握一个 度! 的问题, 即不能太过又不能没有。比如:设

计出来的工业产品的美 感与手 工艺品 不一样, 如 汽车 外表 具有工业化特征则令人 喜欢, 如在 汽车的 外表雕 饰上 花草

鱼虫、飞 禽 走 兽, 就 不 符 合 时 代 的 生 活 节 奏, 令 人 讨 厌。 . 而在汽车上 进行 适当 的流 线型 装饰, 既 可以 减 少运 动的阻力, 又可以增加形式美感。

我在这里所说的 配比 维 度, 并 不 是配 比 的数 比 关 系。 设计师解决问题的方式主要是直观判断能力 ( 即感觉) , 但 这种直观判断必须建立 在人机 工程学 的基 础上, 否 则, 将 不具有实际效益。换句话 说, 设计不 是从 人机工 程学 的数 学计算中得到的, 而是在满 足人机 工程学 要求的 基础 上的 ! 艺术创造。例如, 一把餐椅、一张书桌, 已经完全 按人体

工程学的原则 去设 计完 成, 为什 么 仍然 有 人用 起来 舒 服, 而有人用起来不舒服呢 ? 在这里, 人 体工 程学已 经不 能解 释 ∗ 舒服+ 的意义了! (。

这种对产品功 能美 和形 式美 设 计的 配 比维 度的 把 握, 需要设计师对产品的功 能性质 有一个 准确的 把握, 对 所设 计的产品有全面的了解 和认识, 对使用 产品 的人, 以 及社

或实用价值的实现为 基点, 运用 科学技 术和大 工业 生产的 条件, 以设计出符合时 代需要的 融功能 美和形 式美 为一体 的既实用又美观的产品。

综上所述, 作为 为人 造物! 的产 品设 计, 功能 美是 产品设计的第一性, 但 功能并 不是设 计的 最终目 的, 设计 的最终目的是人, 而人 对产品的 需求不 只是停 留在 有用性 上, 同时还有审美 性、精神 性、文化 性等 社会性 需求。随 着社会的发展, 人们对 产品的 形式需 求也 越来越 丰富, 而 科技的发展又为产品 的形式美 的多样 性发展 提供了 技术保 证和自由空 间。只有 使功 能美 与 形式 美完 美 结合 在一 起, 创造出丰富多彩的产 品, 才能满 足人们 多元的 丰富 性的需 求。而发展形式美并不 是以牺 牲功能 美为 前提, 设 计是一 种直觉的灵感, 但这种 直觉是 建立在 工学 基础之 上的, 设 计师必须全面考虑和 衡量产 品的功 能、审美及 社会 性等多 方面因素, 分析不同产 品功能 美和形 式美 的配比 维度, 以 设计生产出既具有合理功能美, 又具有适度形式美的产品 。 注释:

∀ 诸葛铠. 图案设计 原 理[ M ] . 南 京: 江 苏 美术 出版 社, 1991: 68, 55.

# 李砚祖. 产 品设 计艺 术[ M ] . 北 京: 中 国 人民 出版 社, 2005: 25, 379, 172, 338.

& [ 德] 格 罗 塞. 艺 术 的 起源 [ M ] . 北京: 商务 印 书 馆, 1984: 89.

( 韩 巍. 孟 菲 斯 设 计 [ M ] . 南 京: 江 苏 美 术 出 版 社, 2001: 151, 152. ) 王 受 之. 产 品 的 故 事 [ M ] . 北 京: 2005: 162.

青 年 出 版 社,

, 柳冠中 . 历史 怎 样 告诉 未来 [ C] / 装饰 艺 术文 萃. 北京: 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 1991: 318. . 邱承德. 设计为明天而存 在 少一点装 饰, 多一点设 计[ C] /装饰 艺 术文 萃. 北 京: 北 京 工艺 美 术 出版 社, 1991: 79.

Research of Combination of Function Beauty and Form Beauty in

the Product Design

WA N G Zhi cheng

1, 2

( 1. A rt Dept, Heng yang N or mal U niv ersit y, H engy ang Hunan 421001;

2. A r t Institut e, SooChow U niver sity, Suzhou Jiang su 215021, China )

Abstract: P ro ducts are desig ned fo r people. F unctio n beauty o f the pr oducts can make people happy and being satisfied. And peo ple w ill have a go od sense of beauty fro m the form beauty o f the pr oducts. Funct ion and for m ar e mutually oppo site and con sistent. So beautiful pr oducts sho uld hav e a goo d co mbination of function beauty and form beauty. Key words: product desig n; pro duct being made fo r people; funct ion beauty ; fo rm beaut y; pr opor tion

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