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滇生态屏障区农业生态补偿额度研究

No.102013林业经济FORESTRY ECONOMICS ·生态补偿·

川滇生态屏障区农业生态补偿额度研究

杨小杰

（西华大学管理学院成都610039）

摘

要：生态补偿的额度是生态补偿的核心问题之一，文章采用条件价值法，建立逻辑回归模型，对川滇地区

农产品的主要市场——成都、重庆等地的消费者进行调查，并对农业生态补偿额度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分析认为消费者对生态环境的评价、食品安全的关注、被访者教育程度、收入水平等指标，对农业生态补偿意愿的影响较大，城市消费者对农产品生态补偿的最大支付意愿，四川云南两省2011年农业生态价值补偿的总额度为579亿元。从补偿额度看，农业生态价值的社会补偿可以取代政府补偿成为主要形式。关键词：农业；生态补偿；条件价值评估法中图分类号：F326.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338X （2013）10-0077-06

On WTP of Agricultural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in Sichuan and Yunnan

Ecological Barrier Zone

Yang Xiaojie

(Schoolof Management, Xihua University, Chengdu 611130）

Abstract:The key problem of PES is the standards, IN this paper, logit model was established, to analysi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WTP to agricultural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in Chuan-Dian ecological barrier region. The result shows the evaluation on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the concerns of food safety, the level of income, and the edu⁃cational background; significantly affect the level of compensation. And the welling of pay based on CVM in this region is 8%of the pric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 In 2011, the standards of PES in Sichuan and Yunnan should be 57.9billion Yuan.

Key Words:agriculture; payments for ecology;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1引言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经济总量的提升，资源约束与环境过载，已经成为当前发展的重要瓶颈，相关数据显示，至1999年底，全国沙漠和沙化土地总面积达174.3万hm 2，占国土面积的18.2%；2011年我国钢材产量、水泥产量、发电量均据世界第一位，原油产量居世界第四位①。建立生态补偿机制，实现资源的有偿使用，保障国民经济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我国当前面临的重要任务（杜受祜，2007）。

农业生产过程中，农业生态系统可以提供生态价值（Kampmann 等，2012），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川滇地区作为我国国土空间规划的生态屏障

收稿日期：2013-07-04

区，是生态资源的富集地区，2007年四川、云南省的生态价值总量高达1707.69亿元（金艳，2009）；该区域还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区，其中仅四川省超过5000人的少数民族有13个；建立农产品生态补偿机制，既可以解决有效促进农业产业的发展（邓玲，2009；冉瑞平，2007；胡仪元，2005），实现农民增收，促进民族团结，又可以保护该区域的生态环境，保障我国的食品安全和生态安全。

生态补偿的额度，是生态补偿的核心问题之一，生态补偿额度的确定方法有，生态价值法、生态建设成本法、支付意愿法和市场定价法四类（王晓云，2008；耿涌等，2009）。本文采用条件价值法，对川滇地区农产品的主要消费市场——成都、重庆等的消费者进行调查，从而确定其对农产品生态价值

作者简介：杨小杰，西华大学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农村环境经济。

基金项目：2009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应对气候变化下我国城市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研究”（编号：

09&ZD049）；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西部民族地区水电开发区生态补偿机制与模式研究”（编号：13YJA790005）。

①数据来源，《全国生态环境现状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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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补偿·林业经济2013年第10期

的支付意愿，以期为该地区的农产品生态补偿机制建设提供借鉴。

阳市、德阳市、资阳市、乐山市和泸州市。

从样本基本情况看，被调查者女性多于男性，占60.3%；受教育程度以大学为主，占54.8%；年龄在30岁至50岁居多，占54.8%；月收入低于2000元占52%；月家庭收入3000~6000元居多，占33.6%；职业性质以企业居多，占38.3%，其中国企和私企分别为15.6%和22.7%。

2条件价值评估

CVM 评估法（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是在假想市场条件下，通过问卷等形式，调查人们在假设市场里的经济行为，是一种陈述性偏好评估方法，主要用于环境等具有外部效应的公共产品的价值评估（高胜，2010）。CVM 评估调查的内容包括. 支付意愿（Willingness to Pay ，WTP ）和接受意愿（Willing⁃ness to Accept Compensation ，WTA ）两部分，通过对最大支付意愿和最小接受意愿进行分析，确定具有外部性的公共产品的价值（汪为青，2009）。

条件价值评估法作为一种陈述性偏好评估方法，其调查结果受调查人员及被调查对象的主观影响较大。为规避主观因素对评估结果的影响，本文在问卷设计中，采用多选式问卷，对核心问题采用二分式问卷设计，并在预调查的基础上，对容易产生歧义的模糊问题进行调整；在调查对象的选择中，采用随机抽样调查的方式；在调查开始前，首先对调查人员进行培训，保证调查人员对问题的充分理解；在调查过程中，采用面谈方式，向被调查者详细介绍调查的背景，以保证调查与评估结果的客观性。

3问卷设计与数据来源

由于川滇生态屏障区农产品主要购买者为四川、重庆等地的城市市民，本文采用CVM 方法，对该区域城市居民农产品生态价值的支付意愿进行了调查。调查问卷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环境保护与生态补偿的认知，包括对对生态环境问题的关注度、对生态补偿的认知度，生态知识的来源等；第二部分是对食品安全的认知，包括对食品安全的了解程度、食品安全的责任认知、食品安全与环境的关系等；第三部分是支付意愿调查，包括对生态税的观点、对农产品的生态价值进行补偿的意愿等内容；第四部分为被调查者的基本信息，包括性别、教育程度、收入、职业等。为了提高回收率、便于统计、保证调查结果的客观性，问卷采用封闭式设计，由被调查者从所列选项中直接选择。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450份，实际回收445份，其中有效问卷431份。鉴于本文对农产品生态补偿者界定为城市消费者，本次调查主要域为四川、重庆两省市的地级以上城市，包括成都市、重庆市、绵78

4支付意愿的描述性分析

4.1生态补偿认知

调查发现，川滇地区城镇居民对生态补偿有一定的认识。在431份有效问卷中，只有7.9%的被调查者表示对生态补偿完全不了解，64%的被调查者经常关注生态问题，一半以上的被调查者对西部生态环境较为满意，85.6%的被调查者愿意进行生态补偿；多数被访者表示对生态补偿知识了解的渠道是电视宣传，占总样本的69.8%；从生态建设与补偿的责任看，跟多的人倾向于政府与社会共同参与补偿（71%），只有7.7%的被调查者表示生态环境问题仅仅是政府责任；从补偿的方式看，多数被访者接受有差别的补偿方式，其中愿意支付差额水电费的占25.1%，统一征收环保税的占39.9%（表1）。

从调查数据可以看出，近年来我国对生态补偿宣传力度的不断加大，尤其是电视宣传力度的加大，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此外，差额水电价格的宣传及尝试，也对公众的生态意识起到了一定的提升作用。4.2食品安全认知

对于食品安全的认知方面，431份有效问卷中，377人认为了解一些对食品安全的相关知识，占总有效问卷的87.5%；22人认为非常了解，占总有效问卷的5.1%；只有32人完全不了解，占总有效问卷的7.4%；298人经常关注食品安全问题，占总有效问卷的69.1%。调查结果显示，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公众对食品安全的关注度正在逐步提高。近年来连续出现的食品安全时间，对提高公众食品安全认知，起到了推动作用。从食品安全职责方面看，多数受访者认为食品安全问题是政府与社会共同的职责（72.9%）；在社会责任与政府责任方面，更多的受访者认为政府职责（16%）大于社会责任（11.1%）。

对于食品安全与生态保护的关系方面，69.4%的受访者表示两者有确定关系，17.6%的受访者认为关系不大，只有13%的受访者表示二者没有关联。该数

杨小杰：川滇生态屏区农业生态补偿额度研究

表1生态补偿的认知

项目

生态保护知识

选项非常了解了解一些不了解

生态问题关注生态知识了解渠道

关注不关注电视报纸书籍

生态环境改善责任

政府职责社会责任双方责任

个人是否应该进行生态补偿

是否

频数[***********]3063699134百分比84.77.96436项目身边的环境

选项非常好很好尚可很差非常差

补偿方式

捐款差额水电费环保税环保彩票其他

频数[***********]287

百分比20.248.320.621.325.139.93.710671.215.513.321.185.6717.7

据说明较多的社会公众，会从食品安全角度出发，对农产品的生态价值进行补偿，即基于农产品的生态价值，结合食品安全体系，建立社会补偿的市场化生态补偿机制，具有一定的可行性（表2）。4.3补偿意愿

从生态补偿的意愿看，40.8%的受访者表示，愿意支付高于农产品价格5%至10%的生态补偿费用；13.7%的受访者愿意支付10%以上的补偿费用；另有45.5%的受访者，不愿意支付超过农产品价格5%以上的生态补偿，其中14%的受访者不愿意进行生态补偿。

补偿意愿的调查数据可以看出，多数公众愿意对农产品的生态价值进行补偿。不愿对农产品进行生态补偿的受访者表示，收入过低、对农产品生产过程的监管和对生态补偿的了解程度，是他们拒绝进行补偿的主要原因（表3）。

表3补偿意愿统计

项目补偿意愿

选项

5%~10%

合计

10%以上

频数17659比例45.50%40.80%13.70%100.00%

偿水平上，性别对补偿意愿的影响较小，在农产品价格10%以上补偿水平上，男性较女性更具有补偿意愿，这主要是因为女性收入水平较低。

从教育程度上看，小学以下学历的受访者中，95%的人补偿意愿低于5%补偿水平，而中学学历的受访者只有71%的受访者补偿意愿低于5%水平，大学和硕士以上学位的受访者中，低于5%补偿水平的分别只占24.15%和6.25，可见教育水平越高对于生态补偿的意愿越大。学历与补偿意愿的正相关性，主要是由于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导致了受访者对生态补偿及相关知识的增加。

从受访者的年龄看，30岁以下的受访者差别较小，补偿意愿都较低；30岁以上的受访者，补偿意愿均较高。这主要受不同年龄的收入水平决定，30岁以下的人群，由于其收入较低，且不稳定，生态补偿费用的支出无疑会增加他们的经济压力；而50岁以上的受访者支付意愿更高，则是由于该部分人群对于生态环境改善的意愿更强。

调查数据显示，收入水平是影响补偿意愿的主要因素。在农产品价格5%~10%的补偿水平上，愿意进行生态补偿的受访者中，月收入在3000~5000元的占52.50%，月收入在5000元的占26.67%；在农

比例87.569.417.67.4项目对食品安全的关注

选项关注不关注政府责任

食品安全责任

社会责任双方责任

频数1336948

比例30.911.172.916

4.4补偿意愿的影响因素

从补偿意愿调查的统计数据看，在10%以下补

项目对食品安全的认知

选项非常了解了解一些不了解有关联

食品安全与生态保护

关系不大无关

频数3772997632表2食品安全认知

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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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补偿·林业经济2013年第10期

产品价格10%以上水平上，愿意进行生态支付的受访者中，月收入在5000元以上的达70%。

此外，调查数据还显示，对生态补偿的认知与对农产品安全的认知，也影响公众对生态补偿的支付意愿，二者中对农产品的关注较对生态补偿的认知影响更大；在对目前的生态环境的评判中，尽管多数受访者表示，环境状况尚好，但是环境因素仍然与补偿意愿相关，其中在农产品价格10%以上补偿水平上，认为目前环境很差和非常差的占30.68%和44%（表4）。

愿的影响因素，本文对受访者的基本特征、对生态补偿的认知和对食品安全的认知内容与支付意愿，进行了回归分析。5.1模型及参数设置

为了分析上述因素对支付意愿的影响，本文采用Logit 模型，将解释变量X i 设定为，性别、年龄、教育程度、月收入、生态知识的了解、生态问题的关注度、对身边环境的评价、食品安全知识的了解、食品安全的关注度、食品安全与生态保护的认识；以Y 表示对农产品生态价值的支付意愿，将农产品价格的5%以下补偿水平赋值为0，5%~10%补偿水平赋值为1，10%及以上水平赋值为2。

本文采用Logistic 函数（方程1），建立Logit 模型

10%以上

比例（%）42.4722.3059.3218.7543.5976.9821.2814.2937.5045.1652.5026.6748.3940.1145.4540.0042.8630.0022.0951.2140.9136.0028.5741.2248.3942.42197.0661.7037.885.00

人数（人）

2408

比例（%）9.270.0016.5375.0015.8312.3442.8610.7525.0070.0022.5811.8127.2714.5512.340.005.8130.6844.0019.0513.5612.9012.7915.9169.1210.647.733.575.135.76

5支付意愿的回归分析

为了深入了解川滇生态屏障区农产品补偿意

项目性别

选项男女小学以下

教育程度

中学大学硕士以上18岁以下

年龄

18~2930~49

表4补偿意愿的影响因素

5%以下5%~10%

人数（人）[**************]8比例（%）48.6595.0071.9424.1556.4197.1216.1759.3845.1623.7532.2648.3530.3045.8245.4575.0073.2641.5529.5524.0057.1445.4841.9445.12173.5389.3646.976.677.146.25

人数（人）[***********][**************]82

[1**********]

135107

50以上

月收入

小于2000元2000~2999元3000~4999元5000元以上非常了解

生态保护知识

了解一些不了解

生态问题

关注不关注非常好很好

身边环境

尚可很差非常差非常了解

食品安全知识

了解一些不了解

食品安全问题

关注不关注有关联

食品安全与生态

关系不大无关

[***********][1**********]62

[**************]7

176126

146110

[***********]44

1711341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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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杰：川滇生态屏区农业生态补偿额度研究

（方程2）。

自变量；βi =β1，β2，β3，…，βi 为与之对应的回归系数。α=α1，α2，α3, …，αx 为截距。p (y ≤j |X ) =5.2结果分析

i

T

其中:Pj =P（y=j），j=0,1,2；x T =（x 1，x 2，x 3，…,x ）为i

ép (y ≤j ) ùT

Logit (p j ) =ln =αj +βX

ëûp (y =j |X i ) =

xi

从参数估计的结果看，对生态环境的评价

（1）（2）

（X 3）、对食品安全的关注（X 6）、被访者教育程度（X 7）、被访者的年龄（X 8）、被访者的收入水平（X 9）、对食品安全与环境保护的认识（X 10）6个变量的Wald 值较大，显著性水平接近0，具有较好的判别能力，即对农产品价格5%以下补偿水平与5%~10%补偿水平，具有显著的判断能力。

从模型估计的效应系数看，被访者教育程度（X 7）效应系数为2.155，被访者的收入水平（X 9）的效应系

（3）

数为0.794，这表明上述两个变量对第一组和第二组的影响程度较大，即教育水平的提高和收入增加，可以显著提高受访者在农产品价格5%以下水平的补偿意愿；以第二组为参照的参数估计结果显示，对环境问题的关注度（X 2）的效应系数为-0.639，对食品安全的关注（X 6）的效应系数为1.390，被访者教育程度

表5参数估计

Wald 30.2971.1380.9034.7570.5230.5090.969.2093.13815.6745.1170.2243.2480.12644.5832.5580.46612.4040.0870.31410.13647.93510.6628.2712.2651.7740.432.461

Sig. 00.2860.3420.0290.4690.4760.34300.07600.0240.6360.0720.72300.110.49500.7680.5750.00100.00100.1320.1830.5120.117

2.6120.7052.4051.1630.6915.48326.3433.74.7950.5990.5550.8461.734

0.8050.2581.4760.4260.191.92310.4351.6872.6910.3070.2340.5130.872

8.4691.9253.9193.1692.51615.6366.5028.1148.5471.1681.3191.3953.447

1.5261.3351.4161.2691.3321.3668.6321.5632.2120.640.8770.7581.078

0.7020.7361.0360.6660.6060.7175.1950.9541.4930.4350.5080.5610.712

3.322.4221.9372.4172.9322.60114.3442.563.2780.9421.5121.0241.631

Exp （B ）

95%Confidence Interval for Exp （B ）Lower Bound

Upper Bound

补偿水平j 发生的概率为方程3。

-(α+βXi )

采用SPSS13.0对城市消费者农产品生态价值的补偿意愿，进行多元Logit 回归分析，模型的卡方值为298.407，显著性水平0.000，说明模型的拟合度较好，具有良好的组区分能力。

补偿意愿X 1X 2X 3X 4X 5X 6X 7X 8X 9X 10X 11X 12X 13X 1X 2X 3X 4X 5X 6X 7X 8X 9X 10X 11X 123Intercept

B 0.4230.2890.3480.2380.2870.3122.1550.4460.794-0.446-0.132-0.2770.0750.96-21.985-0.350.8780.1511.7023.2711.3081.568-0.513-0.588-0.167

Std. Error 1.8620.3960.3040.160.3290.4020.3290.2590.2520.2010.1970.2780.1530.2113.2930.60.5130.2490.5120.6590.5340.4720.4010.2950.3410.4410.2550.351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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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7）的效应系数为1.116，被访者的年龄（X 8）的效应系数为0.862，被访者的收入水平（X 9）的效应系数为0.774，这表明上述5个变量对二组和第三组的影响较大，即提高受访者对生态补偿和食品安全的认知、收入水平、教育水平，可以有效提高其在农产品价格5%至10%水平的生态补偿意愿（表5）。

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城市消费者对生态补偿的认知、食品安全的认知、教育程度以及收入水平，对其参与生态补偿的意愿影响较大。通过加大农产品生态补偿知识和食品安全知识的宣传，提高国民教育水平，可以有效的提高其对农产品生态补偿的支付额度。提高城市居民对生态补偿和食品安全的认知、收入水平、教育水平，可以有效提高其在较高水平上的补偿意愿（5%~10%水平）。此外，随着经济的发展，个人收入的提高，社会公众对农产品生态补偿的支付意愿也将得到有效的提高。

从调查问卷看，受访者对农产品生态价值的支付意愿，主要集中在农产品价格10%以下的水平上，其中拒绝对农产品生态价值进行支付的比例为14.39%，愿意支付农产品价格5%以下的占31.09%，愿意支付农产品价格5%~10%的占40.84%，愿意支付农产品价格10%以上的占13.69%。

本文按照最大支付的原则，将5%以下支付水平的实际支付额度设定为5%，5%~10%支付水平的支付额度设定为10%，将10%以上水平的支付额度设定为增值税税率17%。据此，城市居民对农产品生态价值补偿的最大支付意愿为：

E (WTP ) =∑4p i b i i =1

=0.08, i =1,2,3,4

其中p i 为被调查者在第i 种补偿水平上愿意支

付的比例，b i 为第i 中支付水平。计算结果显示，被调查者愿意支付农产品价格的8%，作为对农产品生态价值的补偿，即城市消费者对农产品生态价值补偿的最大支付意愿为农产品价格的8%。

根据国家统计局2012年统计数据，四川、云南两省2011年的农业产值分别为4932.7亿元和2306.5亿元，按该产值计算，2011年两省农业生态补偿的额度应为579.1亿元，其中四川394.6亿元，云南184.5亿元。

以速生林种植为例，按每1/15hm2年产值10000元计算（含成本），则根据上述支付意愿，每1/15h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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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生林的生态补偿额度应该为800元，该补偿额度远高于我国政府目前对退耕还林的补偿额度（200~300元）。可见，从补偿额度看，农业生态价值的社会补偿可以取代政府补偿，成为主要形式。

6结论

本文对城市消费者农产品生态补偿的支付意愿，进行了调查与分析，结果表明由于电视媒体的宣传，城市居民对生态补偿的认知度较高。回归分析显示，生态环境的评价（X 3）、食品安全的关注（X 6）、被访者教育程度（X 7）、被访者的年龄（X 8）、被访者的收入水平（X 9）、食品安全与环境保护的认识（X 10）对农产品生态补偿意愿的影响较大，可以有效提高其在较高水平上的补偿意愿（5%~10%水平）。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个人收入的提高，社会公众对农产品生态补偿的支付意愿也将得到有效的提高。城市消费者对农产品生态补偿的最大支付意愿，为农产品价格的8%，四川云南两省2011年农业生态价值补偿的总额度为579亿元。从补偿额度看，农业生态价值的社会补偿可以取代政府补偿成为主要形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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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铁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