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协同治理理论研究的现状与趋向

总第202期

〔文章编号〕1002－2031（2012）05－0081－05

城市问题2012年第5期

我国协同治理理论研究的现状与趋向

刘伟忠

〔摘要〕协同治理研究在我国仅有五六年的历史，尚处于起步阶段。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协同治理的学理性探讨、协

同治理视角下的公共管理改革与政府转型、危机管理和非营利组织发展等领域。从现有研究看，研究成果的数量尚不丰富，研究的视角还相对狭窄，研究的深度依然不足。因此，未来对协同治理的研究应着重在协同治理的内涵规定性、主体间的良性互动及其合力的达成、本土化创新及其在我国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的作用等领域深入展开。

〔关键词〕协同治理；研究现状；研究趋向〔中图分类号〕D035

〔文献标识码〕B

我国的协同治理理论研究在近5年间逐渐兴

一引言

起，一些学者从不同角度对协同治理理论展开了讨取得了一些进展，研究成果数量也呈现出逐年递论，

增的趋势。但是，由于起步较晚，从整体上看，相关研究成果的数量尚不丰富，研究的视角还相对狭窄，研究的深度依然不足。本研究以对现有研究成果的梳理为基础，进一步提出协同治理理论未来的研究重点和方向，以期推动协同治理理论的深入研究，为我国社会管理实践创新提供有效的理论支撑。

联合国全球治理委员会就“协同治理”概念所下的定义具有很强的概括性：协同治理是个人、各种公共或私人机构管理其共同事务的诸多方式的总和。它是使相互冲突的不同利益主体得以调和并且采取联合行动的持续的过程。其中既包括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正式制度和规则，也包括各种促成协商与和解的非正式的制度安排

［1］

。这一理论强调治理

主体的多元性、治理权威的多样性、子系统的协作性、系统的动态性、自组织的协调性和社会秩序的稳定性。目前，协同治理理论在西方已被广泛应用于经济学、管理学和社会学等诸多研究领域，政治学、

成为一种重要而有益的分析框架和方法工具。

二研究现状

根据中国知网平台的文献检索结果，截至2011年8月，我国关于协同治理理论的研究论文尚不足百篇。而对国家图书馆馆藏文献的检索结果显示，

〔作者简介〕刘伟忠（1967—），男，汉族，江苏南通人，山东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扬州大学商学院公共管理系主任，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公共管理与公共政策。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9CZZ020）———民意表达途径研究之阶段成果。〔收稿日期〕2011－09－10〔修回日期〕2011－11－21

城市管理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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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研究专著尚告阙如。从现有文献看，相关研究主要侧重于以下几个方面。

1．协同治理的学理性研究

任晓春的研究。这方面的代表性观点包括李辉、

“善治”他们从角度出发，认为协同治理通过资源和促使政治国家与公民社要素在主体间的良好匹配，会的合作关系达成最佳状态，是实现从治理到善治的有效途径。该观点在分析和重新厘清协同治理概念的基础上，指出协同治理主体间的相互合作具有匹配性、一致性、有序性、动态性和有效性的特征，并

［2］

对善治视野下协同治理理论的价值进行了分析。杨志军以多中心协同治理为研究对象，认为多中心

立足于多中心协同治理作为一种新型的治理模式，

治理与协同治理的有机结合，强调治理主体的多元

期望在解决社会公共问题化与治理权威的多样性，

过程中建立起一种纵向的、横向的或纵横结合的、高

度弹性化的协同性组织网络。它的有效性不仅在于对单中心的政府管治模式及其官僚制的组织形式的困境做出了回应，而且在于它能够有效解决制度设计中制度供给、可信承诺和相互监督三个相互关联的难题，从而克服集体行动的困境。该观点进一步指出，多中心协同治理模式的运用范畴主要限于区

中国公民社会的发育成熟以及域公共事务的治理、

街头式官僚的行政执法三个领域

［3］

在乡村协同治理过程中要关注社会资本这个变量，

［6］

注重新型社会资本的培育。何水指出，协同治理能够实现社会公共事务“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功

因而是处理社会公共事务的理想模式，而充分发效，

育的社会资本则是协同治理得以实现的基础性条件。转型期中国的社会资本存在着“二元并存、发育不良、分布不均”的状况，对协同治理的实现产生了严重制约。因此，要推进我国公共治理的结构转

［7］型，实现协同治理，必须重构社会资本。

2．协同治理视角下的公共管理改革与政府转型

研究

这方面具有代表性的研究包括刘晓的观点，他在我国的政治语境下，政府传统治理范式向协认为，

同治理范式的转变必须以坚持党的领导为政治前着重推行政府再造，加强与协同治理相适应的行提，

，政生态文化重塑，积极培育“第三部门”壮大我国公民社会的力量，并构建较为完备的协同治理制度体系

［8］

。郑巧、肖文涛认为，服务型政府是一种全

蕴含着公民本位、公新的行政理念和政府管理模式，平正义、公共服务、公共责任等价值诉求。协同治理作为服务型政府治理模式的合理性在于它能最大限

——公共利益。在度地维护和增进公共行政的目的—

要实现服务型政府协同治理的转型，必须注重我国，

社会治理资源的优化，社会管理体制的创新，社会良

［9］性资本的创造，基层民主政治的发展。朱纪华认为，在新的历史时期，政府协同治理的范式创新成为

。杨清华从协

同治理与公民参与的关系视角进行了理论梳理，认

为协同治理与公民参与之间存在着逻辑同构。引入协同治理理论，倡导社会各系统的协作参与和多元

可以促进社会各系统交互回应及理性的公民参与，

在公民参与过程中的良性互动，克服公民参与的内

［4］

在缺陷。欧黎明、朱秦从信任关系和平台建构层面对社会协同治理进行了分析，指出，信任是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协同治理的支撑是社会的信任关系，只有协同者之间产生存在感和信任感，协作意愿才能达成，这是协同治理的保证。而信任关系的建立，关键在于信息互通和利益趋同，这是信任的媒介。在我国，协同治理的主要障碍在于政府组织协同治理的观念不够深入，忽视了对治理主体成长成熟的关注和重视，忽视了治理机制本身的融合和协同治理是乡村治理的新思协同。陈第华认为，路，是对农村单中心治理绩效低下的有效弥补。社会资本与协同治理存在着内在的契合，乡村协同治

这有赖于社会资本理需要各主体间的信任与合作，

所提供的信任与合作的网络。社会资本的正负效应

因此，对乡村协同治理的绩效具有极为显著的影响，·82·

［5］

必然。这就有必要增进政府与第三部门、私人部门

加快多元化管理主体的培育，转变政府职的合作，

能，完善协同参与的机制，建立起政府、市场、第三部

门等三维框架下的多中心协同治理体制，以实现更为良好的社会治理

［10］

。杨清华认为，在当下中国，

政府中心引起的治理失效、社会与政治问题的凸显，要求政府必须适时地进行治理方式的变革，而技术革新则起到了推动作用。分析协同治理的理论、体制、人员、实践维度等可以发现，协同治理为解决当前诸多的社会问题提供了强大的理论支撑和实践资源，因此，协同治理无疑将成为我国治理变革的一种战略选择

［11］

。郑恒峰基于协同治理理论对我国政

认为我国政府公共服务供给机制创新进行了分析，

府公共服务供给机制存在着社会公共服务呈全方位膨胀趋势、政府独家垄断公共服务供给、政府负担过社会组织发育不健全、行业竞争能力弱等问题。重、

应当以协同治理为理论支撑，强化公共服务导向的引入市场竞争机制的协同治理方式，协同治理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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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社会自治力量的协同治理组织，确立政府与社

［12］

会良性互动的协同治理体系。孙发锋通过分析我国政府垂直管理部门与地方政府的关系，提出了从分割治理走向协同治理的调整方向。该观点认为，目前我国垂直管理部门与地方政府关系的失范

各自为政、权责不清、人事壁主要表现在权力摩擦、

垒、财政纠纷等方面。因此，应构建垂直管理部门与

地方政府间的良性互动关系，如建立议事协调机构、构建争议的法律解决机制、完善干部交流机制、建立信息共享机制等，实现垂直管理部门与地方政府之

［13］间对社会公共事务的协同治理。

3．协同治理视角下的危机管理研究

机制、方法手段进行了阐述，对公共危机协同治理过程中政府之间、政府与公民社会之间以及公民社会之间的协同合作进行了分析，指出树立协同治理理

建立协同治理结构、塑造协同治理机制、培育社念、

会资本是构建我国公共危机协同治理模式的主要路［17］

径。康伟指出，公共危机协同治理是指在网络技术、信息技术的支持下，以政府为核心，包括非政府组织、企业、公民个人等社会多元要素参与合作，针对潜在的或者已出现的危机，协同实施系列性的危机预防与控制措施，把处于混沌无序的危机状态系相统中的各种要素转变为具有一定规则和秩序的、互协同的自组织状态，以期最大限度地减少危机损我国公共危机协同治失并增进公共利益。现阶段，理的主要路径包括常规化、制度化的协同机制的完组织的权力与职能的合理界定、各参与主体意识善、

与能力的培养和提升、网络技术支持下的信息共享和主动协同的实现

［18］

这一研究主题在协同治理研究中占有较大的比

重，如何水认为，全球化浪潮下，对于处于转型期的如何有效治理危机极为重要。从当前我中国来说，

国危机管理的现状看，面临着理论和实践的难题与困境，究其根源则在于理论和实践均陷入了“国家或政府中心论”的窠臼。要走出困境，必须跳出“国，以现代协同学理论与治理理论家或政府中心论”为指导，实现传统危机治理范式的革新，实现政府危机管理向危机协同治理的转变

［14］

。陆远权、牟小琴在深入分析

我国当前公共危机治理的现状及困境的基础上，提

公共危机治理应当培出基于当前国际国内的背景，

育民间组织，构建起协同治理的组织体系；应当强化

“软硬件”协同治理的设施建设，完善公共危机预警体系；应当建立公共危机治理的多方位合作机制，从

［19］

冷向明认为，我而提高协同治理效率。张立荣、

国公共危机管理体系已初具雏形，但整体的协同效

应尚不充分，主要表现在危机管理主体过于单一，社会力量的参与不足；条块分割严重，整体联动困难；制度设计粗放，形式主义严重。该研究在对协同学从与我国公共危机管理契合性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完善协同治理的法规制度、优化协同治理的权责体系、加强协同治理的资源保障、搭建协同治理的信息平台、培育协同治理的社会资本等方面探究了构建公共危机协同治理机制的路径

［20］

。明燕飞、卿艳艳

对公共危机协同治理下的政府与媒体关系的构建进

行了探讨，认为我国目前已经进入公共危机频发时期，但从整体上看，政府单独应对公共危机的能力并不充足，因此，构建一个在政府主导下由第三部门、媒体、企业和公民多元参与的公共危机协同治理框架已经成为一种必然趋势。作为公共危机应对过程——政府与媒体，从理念、实中公众心中的两大权威—

践和法制三个维度构建起公共危机的协同治理关［15］

系，有利于公共危机的化解。何吉多、田杰则对公共危机协同治理中的社会资本作了初步的探讨，认为加强公共危机治理，维护社会稳定，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至关重要。他们从正反两个方面分析了社会资本对公共危机的影响，指出恶性社会资本是公共危机产生的重要原因之一，而良性社会资本则在公共危机协同治理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恶性社会资本的抑制、良性社会资本的提升、公共危机协同管理体系的构建、公民志愿精神的培育以及民间组织和公民社团作用的发挥是化解公共

［16］

危机的有效途径。沙勇忠、解志元认为，由于公共危机的不确定性，要求危机的预防和处置必须引

进行公共入和调动更广泛的社会力量和社会资源，危机的协同治理。他们从公共危机协同治理的内涵

对公共危机协同治理的价值取向、结构与特点出发，

城市管理

。高洁运用协同

治理理论对城市突发事件进行了分析，认为现代城

市社会充满着风险，以协同治理理论探讨城市突发事件问题是当今城市治理理论界和实践界所共同面临的重要课题。适时引入协同治理的理论和其颇具特色的操作模式，为城市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提供新的思路是积极创新城市应急管理组织模式，提高城

［21］市应急管理效能的迫切要求。

4．协同治理视角下的非营利（社会）组织相关

研究

有部分学者将协同治理视在这一研究领域中，

为非营利组织的新的治理之道，如张洪武认为，转型人才匮乏、贪期中国的非营利组织存在着资金不足、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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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腐败和越轨营利等治理缺陷，这些缺陷需要通过政府的秩序塑造、非营利组织的自主治理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的积极参与来弥补，将多个治理主体纳入

可实现独立部门、公非营利组织的治理共同体之中，

民个人、舆论界以及党组织等利益相关者对非营利

组织的多中心协同治理，促进非营利组织的发展

［22］

考。

1．协同治理内涵的规定性需要更为精确的界定当协同治理作为一个新的概念被运用到理论与实践研究中时，首先必须对其特定内涵进行清晰的界定，以明确其与其他类似概念的区别，彰显其特有

尽管也有研的理论适用性。综观已有的研究成果，

——提出协究者试图对协同治理进行概念性的规范—

同治理是协同理论与治理理论的结合，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概念阐述都未能突破“治理”的概念框架，甚至直接以国内外学者对“治理”的界定来描述“协，这就使得协同治理的研究只能止步于治同治理”

，“协同”理研究的层面性成为被丢失的环节。

2．协同治理主体间的良性互动及其合力的达成需要更为细致的探讨

尽管研究者普遍承认协同治理的主体包含政

府、企业、非营利性的社会组织和公民个体，但对协同治理过程中主体间相互关系的研究显得较为薄弱，未能充分揭示协同治理过程中各主体间相互关尤其是对主体间良性互系的实然状态与应然图景，

动关系的达成所应当具备的条件、需要着重解决的问题以及可供选择的有效路径等缺乏深入细致的探讨。

3．协同治理的本土化创新有待加强

理论的移植旨在通过本土化的校验与发展为解决本国的实际问题提供指导，协同治理理论也不例外。作为移植性的理论，协同治理发端于西方，植根于西方的理论谱系和实践基础。在我国的语境中，协同治理应当而且一定有其特殊性的表达。在我国特定的政治制度、社会发展和文化传统背景下，协同治理理论应做怎样的修正，又应如何将协同治理理论与我国实际进行有效对接并实现其应有的指导意义，是今后相关理论研究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

4．协同治理在我国公共政策过程中的作用研究有待深入

治理的过程与公共政策的执行过程本质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协同治理强调的多元主体间互动与合作的理念，同样适用于公共政策的执行过程。我国公共政策效能低下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政策执行过程过分依赖政府的单中心推进，企业、非营利性社会组织和公民的政策积极性未能得到充分调动和发挥。深入研究在政策议程的设定、政策方案的选政策的执行和评估等公共政策各个环节中，如何择、

在协同治理理论的引导下使公共政策相关主体达成

提升政策的科学性、政策的执行力和政策政策共识，

城市管理

。李薇、姜锡明从非营利组织的委托代理关

系、非营利组织的组织治理与财务治理等角度分析

了协同治理与非营利组织绩效评估的关系，并就协同治理下的非营利组织的绩效评估体系框架和实施

［23］

程序作了探讨。李伟、方堃认为，社会中介组织在协同治理中具有参与功能、监督功能和中介功能，基于我国社会中介组织的特殊性质，培育和完善我国的社会中介组织应当走“政府主导下的官民互动

［24］

的协同治理之路。另有一些学者对协同治合作”

理视野下的非营利组织与政府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李莉、陈杰峰认为，公募基金会的产生对政府体制变革具有推进政府职能转换、实现公共物品的政府替

发挥资源优势、实现双向治理、对政府行为形成代、

制约力和影响力、促进政策发展等意义。但公募基金会与政府之间也存在着现实博弈，要使二者实现良好的协同治理，需要明确相互之间的责任范围与

［25］

地方政府与非营利组织的权力限度。何炜认为，

良性合作是一种动态关系，这种关系建立在双方目

标一致的基础上，二者之间的合作关系以各自的组织身份和相互依赖性为重要前提。政府方面应当加强法制建设，对非营利组织进行合理定位、有效监督提和大力扶持；非营利组织方面应当增强自主意识，高自主能力，多方拓展筹资渠道，加强内部治理机制的建设，增强公信力；公民个体要培养自身的参与热

［26］

情、志愿精神和互助品质。此外，徐祖荣认为，协同治理中的社会组织参与社会管理创新具有逻辑必然。推动社会组织积极参与社会管理实践，建立协同治理的基本框架，在构建策略上必须提高社会组织的社会政治地位，为其顺利进入社会管理领域营造良好的环境。应当夯实社会组织的社会基础和社

［27］

会空间，提升社会组织自身的管理能力和水平。

三研究趋向

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总结梳理，本研究认为，我国协同治理研究还存在一些缺憾。从现有研究成果看，协同治理理论至少需要在以下四个方面作更深

从而深化该理论的研究，引发前瞻性的思入的探讨，·84·

《城市问题》2012年第5期我国协同治理理论研究的现状与趋向

［5］欧黎明，．中国朱秦．社会协同治理：信任关系与平台建设［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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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郑恒峰．协同治理视野下我国政府公共服务供给机制创新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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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08（6）：23－26治理范式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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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张立荣，冷向明．协同治理与我国公共危机管理模式创

——基于协同理论的视角［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新—

2008（3）：11－19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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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42－45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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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李伟，方堃．协同治理视野下社会中介组织的培育与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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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李莉，陈杰峰．协同治理：中国公募基金会与政府之间的现实

2009（11）：19－25博弈与关系走向［J］．学会，

［26］何炜．协同治理视野下的地方政府与非营利组织之间的良性

J］．山东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0（6）：17－合作关系［20

［27］徐祖荣．社会管理创新范式：协同治理中的社会组织参与

［J］．井冈山干部管理学院学报，2011（3）：106－111

的效能，具有极为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四结语

从根本上看，协同治理之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

被学界广泛运用，是由于它内成为一个时髦的术语，

所强调的社会事务处理过程中多元主体间的合作与

协同能消除现实中存在的隔阂和冲突，以最低的成本实现社会各方共同的长远利益，从而对公共利益的实现产生协同增效的功能。当前，我国既处于发有太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又处于社会矛盾凸显期，多的社会问题需要解决，有太多的社会矛盾需要化解，这就需要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通过与社会各方不断的协商与沟通，达成共识，形成合力。在此背景协同治理理论研究显得尤为重要与迫切，因此，下，

尚处于起步阶段的协同治理研究需要更多地关注、探讨治理方式创新等问题，从而为公共事务的有效

为增进社会公共福祉、为人民谋取公治理提供借鉴，

共利益最大化做出贡献。

【Abstract】Researchesoncooperativegovernancetheoryhavebeentakenforfiveorsixyears，whicharestillatinitiativestage．Currentresearchesaremainlyfocusingonthedoctrinalprobeofthetheory，andthepublicadministrationreform，gov-ernmenttransformation，crisismanagement，andNGOdevelop-mentfromtheperspectiveofcooperativegovernance．Seenfromthecurrentresearchsituation，therearenotenoughresearches，theperspectivesarestillrelativelynarrowandtheprofundityisnotsufficienteither．Therefore，thefutureresearchoncoopera-tivegovernanceshouldputemphasisontheconnotationcharac-teristicsofthecooperativegovernancetheory，optimummutualoperationbetweenbodiesandtheattainmenttotheircooperativeforce，nationalizedinnovationandtheirfunctioninthecourseofChina’spublicpolicyprocess．

【Keywords】cooperativegovernance；currentresearchsituation；researchtendency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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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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