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时期古塔的杂变

古 塔 史 话

六 　 元明清

— — —古塔的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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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述

好和政治的需要, 他们将喇嘛教引入内地, 从而带来 出现了古塔的杂变期。

都是由少数民族所建立的大一统帝国。 出于自身的喜 了佛塔的新形式。 这样, 在传统古 塔 发 展 的 基 础 上, 这一时期的宗教信仰值得一提。 蒙古统治者入主

不同于以前诸代的一个最大特点是, 元、 清两个王朝

元、 明、 清是指 1271 ~ 1911 年这段时间。 该时期

中原以后, 一方面提倡儒学, 使宋代 “ 理学 ” 得以继 时为了拉拢其他周边民族而扶持其不同的宗教信仰, 续发展, 另一方面又保持本民族原有的一些风尚, 同

这其中以西藏的喇嘛教地位最为显著。 元代百余年间, 僧为帝师, 规定每个帝王必须先就帝师受戒, 然后才 明代虽然又是汉人治国, 但开国皇帝朱元璋出身 自世祖忽必烈起就一直崇奉喇嘛教, 奉西藏地区的名

能登基, 这样喇嘛教就成为元朝的主要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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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清以后, 虽然王朝继承了明代的佛教政策, 却又像 来看, 传统佛教基本上处于发展的末期, 而喇嘛教则

特地对佛教等进行了整顿, 从而限制了它们的发展。 元代一样, 重视喇嘛教。 因此从整个元、 明、 清时期

于僧侣, 鉴于农民利用秘密宗教起义的历史事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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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民族不同的宗教和文化, 经过相互交流, 也给传统宗 遗存也不少, 就古塔来说, 其发展脉络, 基本都能找到 元、 明、 清古塔的发展, 呈现出以下特点:

作为佛教的一个新流派充满了活力。 以喇嘛教为主的

教建筑带来了活力。 这一时期的宗教建筑物数量很多,

塔体实例, 这是我们了解古塔发展史的一大方便之处。

着宋、 辽、 金时期的方向发展, 但始终没有新的突破; 突出的是琉璃塔的风行。 琉璃建材不仅有传统的琉璃 等方面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从而使宝塔呈现出金碧 金属塔中, 继宋代铁塔以后, 铜铸高塔开始流行; 最 瓦, 琉璃面砖的用量也大大提高, 同时在质量、 色彩

在建筑材料上, 木塔已销声匿迹; 砖石塔继续沿

辉煌的富丽姿态。

层楼阁式塔和密檐式塔虽仍在大规模修建, 但风格上 依然因循守旧, 甚至还达不到宋塔的水平。 这一时期 发展起两种崭新的塔体类型: 一是喇嘛塔, 一是金刚

在建筑风格上, 单层亭阁式塔几乎不再出现; 高

宝座式塔。 这两种塔都是伴随着西藏喇嘛教而来的, 进入中原地区以后又不断进行着形态演化, 并最终成 了风靡一时的造塔类型。 尤其是喇嘛塔, 不仅造型简 洁, 而且通体纯白, 在古塔家族中一枝独秀, 深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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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喜爱, 因而造得较多, 分布也较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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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单层的, 后者是在高台座上五塔并立。

一致, 所以

除了风格上有变化外, 模式差不多都一样。 在建筑技艺上, 除了传统技术和手法外, 大量的

六角形依然存在。 喇嘛塔和金刚宝座式塔因形体基本

在建筑形制上, 传统塔仍以八角形为主, 四边形、

都使元、 明、 清古塔出现了新气象。

塔的兴起, 尼泊尔的造塔技术传到中国内地。 这一切, 元、 明、 清古塔的发展特点, 还有两点不容忽视:

喇嘛教建筑技艺被引用并融合发展, 尤其是随着喇嘛

一是风水塔的兴起, 二是远在西南边陲的一个独特的 塔型群体即傣族塔的普及。 风水塔在宋代即有修建, 但到明、 清时才大为盛

行。 在建筑风格上, 它可以是各种类型的塔, 但究其 愿望。 风水塔可被当成镇邪驱灾之物来建, 也可被当

功能, 都是为了满足人们追求生活平安等美好的善良 成招运呈祥之物来建, 还可以被当成弥补山川形胜,

即风水地气之物来建。 这种塔虽然不是中国古塔的主 却是不容忽视的。

流, 但它所体现出的中华民族向善、 向美的文化传统, 傣族古塔历史悠久, 大概从唐末五代至宋初就开

经塔遍村寨, 出现了一个景色别致的傣族塔集中区。 独特, 所以我们在后边单独分节介绍。 傣族塔虽然分布地域较小, 但数量较多, 风格又极为

始形成自成一体的建筑风格, 至元、 明、 清时期, 已

对中原地 区 来 说 , 这 一 时 期 塔 的 分 布 以 北 京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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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 。

区为最 , 这当然 是 由 于 元 、 明 、 清 三 朝 皆 立 都 北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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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喇嘛塔

窣堵坡从尼泊尔又一次传入我国有关。

喇嘛塔是喇嘛教特有的佛塔, 建筑形式上和印度

相结合, 创造出了中国式塔, 它原来的圆坟形象被融

窣堵坡传到中国来以后, 和中国的楼阁、 亭子等

就是半球形塔身逐渐变高, 并在四面加设了假门, 顶 柱, 最上以华盖结束。 中国西藏地区的佛教在接受印

的影响, 在原有形状的基础上被赋予了民族特色, 那

合而放置到了塔顶上。 传入尼泊尔后, 也受当地文化

上的宝匣及伞盖变成了一个高耸的方形十三层密檐塔

度的密宗佛教并结合当地的教义形成喇嘛教以后, 由 于地域上的邻近, 在佛塔的造型上更多地受到了尼泊 尔窣堵坡式塔的影响, 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喇嘛塔造型。

它的基台是一个异常高大的须弥座; 须弥座上承托着

喇嘛塔不论 是 大 是 小, 其 基 本 形 式 都 是 一 样 的。

半圆形的塔身, 即覆钵, 俗呼 “ 塔肚子 ” ; 塔身之上是 长大的塔刹, 其下半部分是收缩的相轮座, 又称 “ 塔 脖子” , 相轮座上立着十三层环状圆锥形相轮, 称之为

“ 十三天” , 最上边是伞盖、 流苏、 宝瓶或天盘、 地盘、 日月火焰等。 从整体上看, 这种塔形就像一个巨大的

瓶子, 故有 “ 瓶子塔” 之称。

喇嘛教在西藏地区得到充分发展, 元朝时由于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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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者的提倡而扩散到内地, 喇嘛塔也随之在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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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建起来。

却很早就出现了。 从北魏时期开凿的云冈石窟浮雕和 喇嘛塔也开始初传。 这时的喇嘛塔只在个别地方可以 见到, 如五台山佛光寺的一个和尚墓塔。 现存两个辽

喇嘛塔虽然自元代以后才大量建造, 但它的形象

敦煌壁画中即可看到, 从唐代开始, 喇嘛教传入我国,

代特殊形式的塔, 是在密檐式塔的顶上安设了一个较 大的覆钵式塔, 一个是北京房山云居寺北塔, 一个是 向大型喇嘛塔发展的过渡阶段。 天津蓟县观音寺白塔。 这种形式的出现可视为从塔刹 元代喇嘛塔在全国广泛传播以前, 只在西藏、 内

蒙古和青海高原一带流布。 元代渐渐传入中原, 明清 时期遍及全国。 这时的喇嘛塔已不再仅仅为喇嘛教所 而在许多禅宗寺院里, 也多用它建造和尚墓塔。

专有, 上至皇家园林中, 下至平民 百 姓 处 都 有 建 造, 喇嘛塔传入中原地区以后, 经历了三个不同历史

时期 ( 分别相当于元、 明、 清三代 ) 的演变, 形成了

喇嘛塔体型清瘦, 风格典雅, 呈现 为 一 种 阴 柔 之 美。 代喇嘛塔覆钵低、 相轮粗、 伞盖大, 在塔的结束处理 二者不仅艺术风格互异, 在具体造型上也有差别: 元

塔体型壮硕、 风格粗犷, 表现出一种阳刚之美; 清代

而元和清两代的喇嘛塔在风格上截然不同。 元代喇嘛

三种不同的艺术风格。 明代喇嘛塔属于中间过渡期,

上采用了华盖、 流苏和鎏金小铜塔; 清代喇嘛塔覆钵 高、 相轮细、 伞盖小, 在塔的结束处理上改用了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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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无饰, 清代喇嘛塔于覆钵正面置眼光门和佛像。

而置的天盘、 地盘和日、 月、 火焰。 元代喇嘛塔塔身

元代喇嘛塔覆钵下边有一圈粗大的莲瓣, 清代喇嘛塔却 须弥座, 清代喇嘛塔塔基只有一层。 以上三种塔都有典 院寺的舍利塔, 清代是北京北海琼华岛上的白塔。

换成了三道金刚圈。 元代喇嘛塔塔基为两层 “ 亚” 字形 型的代表, 元代是北京妙应寺的白塔, 明代是五台山塔 西北地区的喇嘛塔, 在艺术风格上大体也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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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历程, 不过它们的形式比内地的要丰富得多。 这里所说的形式不是指单体塔, 在单座塔的建制上, 喇嘛教建塔不像内地建塔那样纷然杂陈, 但它们通过 北地区的喇嘛塔中, 有多层佛殿式的塔, 有连绵一两 不同的组合来表达出多种用途和宗教含义。 因此, 西

里长的塔墙, 有十几座乃至几十座小灵塔挤得满满的 灵塔殿。 在功能上, 喇嘛塔既可做真身舍利塔, 如妙应寺

白塔; 又可做法身舍利塔, 如武昌胜像宝

塔等; 还可 于元、 明、 清时期中国古塔在功能上已远远超出了宗 教范畴, 所以洁白一体的喇嘛塔还往往被建成缀景塔。

以做活佛的灵塔及一般喇嘛或僧侣的墓塔。 当然, 由

洞的形式, 门洞上边建平台, 平台之上置一个或几个 一般只容行人经过, 不通车马。

“ 过街塔” 。 这类塔建于街道中或大路上, 下部修成门

在喇嘛塔盛行过程中, 还产生了一种 “ 门塔 ” 和

小塔。 有些过街塔下可以通行车马或行人, 而门塔则 门塔和过街塔的兴建始自元代, 它的产生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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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佛教宣传上的一大发明创造。 据说, 修建这类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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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向佛进行了一次顶拜, 因为塔在上面, 佛也就在

为了让过街行人得以顶戴礼佛: 凡是从塔下经过的人, 顶上。 对佛教徒来说, 不用进庙焚香跪拜, 只从塔下

走过就行了, 这一方式把过去佛教上宣传的礼佛念经 以及要费尽很大心力的苦修、 苦练和苦拜的教条完全 放弃掉, 给信徒们大开了方便之门, 不能不说是一传

教高招。

展, 也有其他形式的塔被用来建造过街塔, 如密檐式 塔、 楼阁式塔等。 过街塔的建筑造型, 是与中国古代建筑中城关式

过街塔和门塔上的小塔都是喇嘛塔。 但随着时代的发

过街塔的产生, 是由喇嘛塔引起的, 因此初期的

建筑相结合的产物, 因此, 曾经有不少人把这种塔称

作 “ 关” 。 如北京居庸关的云台, 本来是一个过街塔的 塔座, 但有人称它为 “ 居庸关” , 久而久之也就约定俗 成了。 我国现存的门塔和过街塔数量很少, 除了上述居

北京西郊法海寺门前有一座门塔, 跨于大道之上, 上 内外, 建有不少门塔, 有一孔的, 也有三孔的, 门上 还有一种很 特 殊 的 喇 嘛 塔。 它 不 属 于 任 何 一 体, 建一座喇嘛塔, 但现已不存; 河北承德普陀宗乘之庙

庸关云台外, 江苏镇江还有一座云台山过街塔; 原来

之塔或为单塔, 或为三塔, 或为五塔, 可谓琳琅满目。

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地区, 看上去不伦不类, 如内蒙古

呼和浩特市额木齐召喇嘛塔、 西藏日喀则拉当寺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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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塔上相结合的一种新塔型。 实际上, 它们的出现 中国古塔发展史上却值得一提。

罗布桑塔等。 它们是清代所建, 为汉、 藏建筑形式在

是清代统治者维护民族团结的一种应时的捏合, 但在 ①妙应寺大白塔。 在北京阜成门内。 妙应寺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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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建有一塔, 内藏舍利、 戒珠、 陀罗尼经以及一座香

于辽代寿昌二年 ( 宋哲宗绍圣三年, 1096 年 ) , 辽代

大白塔。

塔, 因其全身外部抹以白灰, 颜色纯洁, 故直接称作

毁旧塔而新建一座大型喇嘛塔, 这就是现在的妙应寺

泥小塔等法物。 至元八年 (1271 年 ) , 元世祖忽必烈

这说来话长。 元代统治者原为少数民族, 为了 “ 保大 业之隆昌 ” , 巩固其帝国统治, 维护多民族国家的统

忽必烈为什么要拆毁原来辽代 旧 塔 而 建 新 塔 呢?

一, 以尊重喇嘛教作为笼络西藏等地人心的一种手段,

并大力推行之, 使其成为思想统治的工具。 喇嘛塔是喇 嘛教的象征, 因而有必要大力兴建。 正因如此, 忽必烈 亲自卜地, 选择了妙应寺这个地方, 将原来辽代的旧塔 拆除, 重新建造适应喇嘛教需要的塔和寺院建筑。 据说, 妙应寺白塔为尼泊尔工匠阿尼哥设计。 阿

荐入仕元朝。 他有非凡的建筑和绘画才能, 在西藏时

尼哥 17 岁那年来到西藏, 后来通过八思巴大国师的推

就曾 设 计 建 造 过 黄 金 塔。 到 大 都 后, 于 至 元 八 年 前后共用了八年时间, 终于建成了这座轰动京师的大 塔, 他本人也因此而一举成名。

(1271 年) 接受了主持修建妙应寺大白塔的艰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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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应寺大白塔是我国现存最大而年代又较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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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由东西两边上下的台阶, 台阶正中有一组 “ 二 “ 亚” 字形的, 被处理成两层的须弥座, 座高 9 米, 边 鹿听 法 ” 石 雕, 很 是 精 美。 平 台 上, 塔 的 基 座 也 是

“ 亚” 字形平台, 可供人们在台上绕塔一圈, 平台前有

座喇嘛塔。 塔高 50． 9 米, 塔的最下层是一个 3 米高的

是五道金刚圈, 圈上是一个上肩略宽的圆柱体覆钵, 座, 即塔脖子也被做成 “ 亚 ” 字形的须弥座, 上边立 着底径 12 米、 高 15 米的圆锥形华盖。 它的四周挂着 即塔肚 子。 覆 钵 最 粗 处 直 径 为 19． 5 米, 其 上 的 相 轮

宽 22． 5 米。 再往上, 是一圈硕大的铺地莲瓣, 莲瓣上

36 块宽 1 米、 高 2 米的流苏铜花板, 每一花板下缀着 作为全塔的结束。 每当微风徐起之时, “ 珍铎迎风而韵 趣横生。

一个铜铃。 华盖上还有一座 5 米高的鎏金小喇嘛塔,

响” , 而遇晴空万里之际, “ 金盘向日而光辉” , 可谓妙 据文献记载, 在元代的时候, 光溜溜的大白塔并

不只是在塔顶上有所装饰, 它的须弥座和塔肚子等也

都饰有类似 “ 璎络 ” 的花纹, 基座四周则装有玉杵和 惜现存的塔已经明、 清两代重修, 装饰渐被取消, 变 石栏杆, 所谓 “ 身络珠网, 角垂玉杵, 阶布石阑 ” 。 可

塔变得简洁了, 更符合它肩宽体大的艺术风格和 “ 坐 镇都邑” 的力量象征。 大白塔系全砖结构, 风格粗犷, 比例匀称, 轮廓

成了光溜溜的塔体。 但这一成功的改进, 反而使大白

洗练, 全塔上下一袭纯白, 光洁如玉, 充分显示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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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喇嘛塔质朴生动的艺术魅力。

现身说 法 之 处 , 因 而 成 为 名 扬 海 内 外 的 佛 教 圣 地 。 它处于山西省五台县东北的崇山峻

岭之中 , 因有东 、 南、 西、 北、 中 五 座 高 台 耸 立 而 得 名。 台 怀 镇 是 五 台环抱的中 心 地 区 , 这 里 寺 院 汇 集 , 佛 塔 摩 天 , 一

②五台塔 院 寺 舍 利 塔 。 相 传 五 台 山 是 文 殊 菩 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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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佛国神采 。 坐 落 在 台 怀 镇 的 显 通 寺 是 五 台 第 一 大 一塔 , 后来塌毁 。 寺 , 相传创建于 北 魏 。 显 通 寺 内 原 有 一 塔 院 , 建 有 从 14 世纪开始, 五台山成为喇嘛教的中心, 所以

就在原来的塔院内建造了一座喇嘛式石塔。 明万历七

塔的基址上重修了一座大型的舍利塔, 即现存喇嘛塔, 此后塔院也从显通寺独立出来, 成为塔院寺。 现在的塔院寺在显通寺南侧。 寺的布局以塔为主,

年 (1579 年) , 皇太后李娘娘命太监范江和李友在古

前为大雄宝殿, 后为藏经阁, 舍利 塔 位 于 寺 的 中 心, 塔的周围有廊庑环绕, 东设禅院, 规制完整。 舍利塔总高约 50 米, 在喇嘛塔中是较高大的。 塔

基座平面呈正方形, 围以彩 绘 回 廊, 装 “ 法 轮 ” 120

为高大的须弥座, 须弥座上是状如藻瓶的覆钵形塔身。 塔身之上是由 “ 十三天 ” 相轮所组成的刹身, 顶冠铜 制鎏金的华盖、 仰月宝珠, 阳光照射下闪烁耀眼。 华 盖的四周置铜链固定, 安装有 36 块铜制垂檐, 上各悬 吹来, 叮当作响, 声传数里, 饶有古刹风趣。

个, 四角设六角形的 “ 法轮亭 ” 供人小憩。 基座之上

挂风铃 3 枚, 包括塔腰风铃在内, 共有 252 枚, 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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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塔。 洁白的塔体掩映在青山绿树、 红墙殿宇之间, 更觉分外皎洁, 为台怀诸寺中最为突出的一个建筑物, 成为五台山的象征。 ③北海白塔。 位于北京城中心北海公园的琼华岛

舍利塔内部砖砌, 外涂白灰, 全部白色, 故俗呼

皇家的郊苑, 金代建筑成一座华 丽 的 宫 苑。 元 朝 时, 宫内御苑。 这里成为宫内御苑, 琼华岛改名万岁山。 明朝时仍为

上, 是古代北京的一处重要名胜。 辽金时期, 这里是

为广寒殿或凉殿, 但到明朝末年, 殿宇坍塌, 久未修 复。 清朝立都北京后, 占领了明代的宫苑, 本有重修 广寒殿之意, 但因为破坏过甚, 同时考虑到要利用喇

从辽金到元明各期, 琼华岛之巅均建有殿宇, 称

址上新建了一座白色喇嘛塔, 并在塔前修建了一组寺 岁山便被改名为白塔山了。 庙, 名为永安寺。 此后, 这座历史悠久的琼华岛或万

嘛教来进行统治, 便于顺治八年 (1651 年 ) 在废殿遗

上置 “ 十三天 ” , 十三天之上覆以宝盖, 刹顶冠以仰 月、 宝珠等。

置高大挺拔的塔刹, 刹座是一小型须弥座, 即塔脖子,

塔身的正面有壶门式焰光门, 上刻梵文咒语。 覆钵上

十字折角形石砌的高大须弥座, 座上置覆钵式塔身,

高度, 成了老北京城里第一位的制高点。 塔的下部为

白塔高 35． 9 米, 因雄踞在山之顶巅, 借助了山的

如一位楚楚动人的苗条淑女。 它的出现虽然是出于清

白塔是第三代喇嘛塔的代表, 整个塔形典雅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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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风景上为琼华岛补添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从整个 卓然屹立; 塔前一路顺坡, 因地就势, 层层叠起的庙

帝笼络信奉喇嘛教的藏、 蒙各族人心的政治目的, 但 园林艺术 上 来 说, 山 巅 之 上, 绿 树 梢 头, 郁 郁 白 塔, 宇与之上下连做一体, 形成一组完美的建筑空间序列, 面山坡的木结构建筑, 同密密树丛一起, 烘托着山顶 的洁白塔体, 形成强烈的对比, 也使整个北海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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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塔、 一庙使琼华岛显得格外华美壮观。 散落在四

缀景功能上确有绝妙之处。

有了一个统率的中心。 从这里可以看出, 中国古塔在 白塔山白塔是一座不可攀登的塔, 但其下四周的

平台, 却是北京城登高望远的极好去处。 它与城西的 显著的人文标记。

妙应寺大白塔东西相峙, 成为老北京城里的两个最为 ④镇江云台 山 过 街 塔。 过 街 塔 在 全 国 现 存 不 多,

早期的更少见。 据现有调查证明, 云台山过街塔是元 代所修建的过街塔中保存最完整的一处。

塔 ” 。 塔为石筑 , 下部是一个门坊形的台座 , 辟有东

跨在一 条 行 人 往 来 的 街 路 中 , 是 一 座 典 型 的 “ 过 街

塔位于镇江市西云台山北麓的五十三坡上 , 它横

遂在门额上刻了 “ 昭关 ” 二字 , 故该塔又有 “ 昭关石 塔 ” 之称 。 昭关石塔高约 5 米, 是一个喇嘛嗒。 塔身与门坊

西向门洞 , 可通行人 。 由于门洞类似古代城关 , 后人

台座之间, 有一双重须弥座。 由于石塔外观似瓶, 当 地人又称之为 “ 瓶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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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金山 的 主 要 渡 口— — —西 津 渡。 老 百 姓 在 过 江 之 前, 如果能求菩萨保佑一下, 至少在心理上可以得到一点 安慰, 以为有了安全保障。 于是人们便募化钱财, 修 而只要过一次塔, 便算拜一次佛、 念一次经了, 真可

性。 塔的西面不远, 便是古代去往长江以北瓜洲和江

昭关石塔的修建, 可反映过街塔的宗教性和实用

建了这座过街塔。 只要过西津渡, 就 要 先 过 这 座 塔; 谓既方便又 “ 实惠” 。

庸关过街塔座的 “ 云台 ” 形式一样。 至今还没发现元 了。 塔虽在明朝重修过, 但只是局部性修补或更换梁 柱, 塔身仍为元代遗物。 代以前有过这样的塔, 而元代以后的塔则又大不相同

应寺白塔相似, 而下部过街门洞与建于元代的北京居

根据塔和门洞的形式, 推断建于元代, 因为塔身与妙

昭关过街塔 的 创 建 年 代, 没 有 明 确 的 文 字 记 载。

因为塔形像瓶, 有人就说这是三国时孙权与刘备联姻

关于这座塔, 好 事 的 人 凭 想 象 编 造 出 许 多 故 事。

时所建造的 “ 石瓶” ; 又因为它西距西津古渡不远, 又 有人附会出是春秋时伍子胥逃奔吴国所过的昭关, 这 也就是门洞上所刻名称的来历。 其实这些都是无稽之

谈, 但它们的存在却为古塔涂上了亮丽的色彩。

3

　 金刚宝座式塔

来礼拜金刚界五部佛, 并象征了佛国中须弥山的五形。

在佛教内容上, 金刚宝座式塔属于密宗塔。 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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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五部, 每部各有一部主, 即佛的首领。 这五部主分 别是中部大日如来佛, 东部阿

所谓金刚界五部佛是佛经的说教。 佛经说金刚界

宝生佛, 西部阿弥陀佛和北部不空成就佛。 它们依次

( 音 chù ) 佛, 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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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着理性、 觉性、 平等、 智慧和事业, 所以又被称

呼, 指完全把握了真理、 彻底觉悟了的人。

做 “ 五智如 来 ” 。 所 谓 “ 如 来 ” , 是 对 佛 的 另 一 种 称 五智如来是密宗等诸流派所共同事奉的对象。 他

就出现了金刚宝座式塔这一别具一格的形式: 它的下

们或祀五佛于一殿之内, 或奉五尊于一塔之身, 这样

部是四方基台, 基台之上四角各建一幢体型较小的塔, 中间拱卫着一幢大塔。 这些塔塔体多为密檐式, 也有 传说, 金刚界五部主都有各自的坐骑, 大日如来 是 象, 宝 生 是 孔 雀, 阿 弥 陀 是 金 翅 鸟

其他如喇嘛塔、 楼阁式塔等的。 是狮子, 阿

王……因此, 在金刚宝座塔的座子和五个顶塔的须弥 座上, 都布满了种种坐骑的浮雕图案。 在印度, 金刚宝座塔和佛教圣地菩提伽耶关系密

名佛陀伽耶。 传说佛祖释迦牟尼结跏趺坐、 大彻大悟 佛教圣地, 自公元前 5 世纪以来僧徒礼拜不绝。

切。 菩提伽耶位于比哈尔邦格雅城南约 8 公里处, 亦 而成无上正觉就是在此处的菩提树下, 因而此处成为 公元前 3 世纪中叶, 阿育王在菩提树下建了一个

金刚宝座。 这个名字的由来, 据说是因为菩提树下的

这块地方与地极相连, 为金刚所构成, 能经受大震动 而不毁, 过去与未来诸佛皆于此成道, 所以称为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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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 塔 史 话

精舍, 这就是著名的菩提伽耶精舍。 大约 4 ~ 6 世纪, 在这座精舍的基础上, 建起了印度佛教史上的第一个 金刚宝座塔。 该塔的下部是高大的方形基座, 上部为 立。 基座和各塔皆分层遍饰神龛, 内置佛像, 极为华 印度金刚宝座塔随佛教外传到缅甸、 泰国及柬埔 大小五座佛塔, 中央大塔巍峨高耸, 四角小塔簇卫环

座。 到公元 2 世纪中叶, 贵霜王朝又在菩提树东建大

丽壮观。

寨等地, 虽然风格上都各自带上了浓重的本民族特点, 成为一种 “ 国际式” 的塔形制度

。 但其寓意和构图的手法却是一致的, 这使金刚宝座塔 金刚宝座塔传入中国的时间较早。 大概魏晋南北

朝时期, 随着佛教的初兴就已有了。 如敦煌石窟第 428

窟中北朝时期的壁画, 即有非常清楚的五塔图形; 四 一座金刚宝座塔。 最具代表性的是山西朔县崇福寺内 川省博物馆内收藏的一幢北魏造像碑, 其碑边上也有

原存的一座小石塔, 系北魏兴安元年 (452 年 ) 所刻, 一个大塔的四隅分刻四个小塔, 虽然下面的座子较低, 四小塔也不大, 但五塔共簇的形式已完全表现出来。 这可以说是中国金刚宝座塔的雏形。 金刚宝座塔虽然传入中国很早, 但一直未能流行,

到明清时期, 由于喇嘛教的风行, 它才再次传入我国 并得以大量兴建。

中国金刚宝座塔在形式上较印度原式样发生了很

大的变化, 这主要表现在提高了塔的基座, 相对地缩

小了基座上的小塔; 增加了中国传统建筑中的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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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座和塔身的装饰中, 掺入了大量喇嘛教的题材和风 都是传统的中国建筑结构形式。

格; 塔身各部所雕的斗栱、 柱子、 椽飞、 瓦垅等, 也 我国现存金刚宝座式塔的实物不多, 全国只有 10

六 　 元 明 清

多处。 著名的如北京大正觉寺塔、 碧云寺塔、 西黄寺 西五台圆照寺塔, 甘肃张掖塔, 内蒙古呼和浩特慈灯

塔, 云南昆明官渡妙湛寺塔, 湖北襄樊广德寺塔, 山

寺塔等等。

全部以雕砖作为装饰材料, 并配以绿色琉璃瓦檐。 碧 成为七塔并峙形式。 西黄寺塔中央为瓶形大塔, 四隅 总之 , 明清金刚宝座塔虽然风格基本一致 , 但在

以十字对穿, 是模仿城市鼓楼的形式。 慈灯寺塔塔身

寺塔是在高基台上建五座瓶形塔, 基台四面作券洞,

这些分布在各地的金刚宝座塔各有特点, 如妙湛

云寺塔台基上除五座密檐塔外, 又增加了两座瓶形塔,

却改为八角塔式经幢。 如此等等。

种塔形的 影 响 , 还 出 现 了 一 些 采 用 五 塔 形 式 的 建 筑 物 , 如四川省峨 眉 万 年 寺 砖 殿 、 北 京 雍 和 宫 法 轮 殿

具体形态上却千差万别 , 各具特色 。 不仅如此 , 受种

等 。 这些建筑上面仍是五塔共立的形式 , 只是下面的 异和发展 。

座子变成了别的建筑 , 这可以算作是金刚宝座塔的变 ①大正觉寺金刚宝座塔。 坐落在北京动物园北面

的大正觉寺中, 是中国建筑年代较早、 雕刻精美、 形 体最好的一座金刚宝座式塔, 被誉为该类塔中的代表 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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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 塔 史 话

宪宗即位后, “ 念善果未完 ” , 于成化二年 (1466 年 )

为放置这些贡品, 朱棣亲自选址, 修建了真觉寺。 明

明成祖朱棣奉献了五尊金佛和金刚宝座塔的建筑式样。

明朝永乐年间, 印度高僧班迪达来中国传教, 向

“ 命工

督修殿宇, 创金刚宝座 ” , 并于成化九年告成。 至此, 真觉寺形成了以金刚宝座塔为中心的中外合璧 的寺院。 清代由于避皇帝胤祯名讳, 改称 “ 正觉寺 ” , 所以习惯称为 “ 五塔寺” , 而真觉寺、 正觉寺等名反而 久被湮没了。 大正觉寺金刚宝座塔是仿照印度佛陀伽耶的金刚

同时, 由于金刚宝座塔台座上的五个小塔耸立高空,

宝座式塔的样子, 用砖和汉白玉石砌筑而成。 塔基呈 方形, 高 7． 7 米, 上面是五座密檐式方形石塔和一座 琉璃亭。 五塔 之 中, 中 间 一 座 较 高, 有 十 三 层 重 檐, 高 8 米; 四隅小塔十一层, 高 7 米。 下部宝座的前后 辟券门, 内有石阶梯盘旋而上至通宝座顶部。 塔座的

壁面用横线条分为五层, 各层又用柱子隔成佛龛, 座 子和小塔身上雕刻着各种图案花纹, 主要是五部如来

的坐骑形象。 除此之外, 还有天王、 降龙和伏虎罗汉、 菩萨、 小佛、 菩提树、 花瓶及莲瓣、 卷草、 花纹和梵 不仅使该塔成为一座建筑艺术高超、 形制别具一格的 建筑物, 而且成为一件巨大的雕刻珍品。 正觉寺塔也 文等雕饰。 这些雕刻刻工精致, 技法生动, 造型优美,

因此而驰名中外。

朝末年始渐衰落。 1927 年, 寺院被当时的北洋军阀政

大正觉寺建成后, 历经修建, 曾兴盛一时, 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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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碎瓦, 唯有金刚宝座塔依然屹立于故址。

拆毁, 昔日雕梁画栋、 金碧辉煌的殿宇, 成了一片残 ②金刚宝座舍利塔。 又名五塔, 位于内蒙古呼和

府卖给某黄姓商人营业, 以后大殿、 后殿和配房皆被

六 　 元 明 清

浩特市旧城平康里南的慈灯寺内。 慈灯寺因有五塔突 斯普尔罕召” 。

兀高空, 因而又被称为 “ 五塔召” , 蒙语叫做 “ 塔布 · 舍利塔建于清雍正五年到十年 (1727 ~ 1732 年 ) ,

以雕砖作为主要饰面材料, 在边缘和转角部分镶以白 通高 16． 5 米, 金刚座平面呈 “ 凸 ” 字形, 砌筑于约 1

色条石, 挑檐和塔刹部分用光彩的琉璃作为装饰。 塔

米高的台基上, 下层是须弥座, 束 腰 部 分 为 砖 雕 狮、 镶嵌蒙、 藏、 梵三种文字刻写的金刚经。 座的上部有 象、 法轮、 金翅鸟和金刚杵等图案花纹, 座身下半部

七层短挑檐, 檐下共塑 有 1119 尊 各 种 姿 态 的 鎏 金 佛 汉三种文字书写的 “ 金刚宝座舍利塔” 字样。

像。 金刚座南面凸出部分开有拱门, 门上嵌有蒙、 藏、 拱门内为无 梁 殿, 东 南 隅 设 有 通 向 座 上 的 阶 梯,

座上设置方形舍利宝塔, 当中的小塔七级, 四隅小塔

各五级。 五个 塔 身 上 都 密 布 着 佛 像、 菩 萨、 菩 提 树、 珑秀丽, 在建筑艺术上有较高的造诣。 景云等雕刻。 造型比例适中, 工艺技巧娴熟, 显得玲 ③清净化域塔。 在北

京安定门外西北 2 公里处的

一种特殊建筑形式。

东、 西黄寺间, 自成一个塔院, 它是金刚宝座塔中的

清乾隆四十五年 (1780 年 ) 秋天, 西藏班禅六世

119

古 塔 史 话

立衣冠冢, 并取名清净化域塔。

藏。 第三年, 为了纪念他, 在东、 西黄寺之间为他建 塔用精美汉白玉石砌成。 台座高 3 米, 顶上四周

年 11 月病逝于北京, 第二年始将他的舍利金龛送回西

进京为清帝祝寿, 曾在西黄寺讲经说法, 但不幸于当

有石护栏, 上 建 五 塔。 正 中 一 塔 高 15 米, 为 喇 嘛 式

水波涛及鱼、 虾、 蟹、 龟等动物形象; 上层雕刻着凤 弥座, 座上 满 布 动、 植 物 花 纹 浮 雕, 如 双 凤、 双 狮、 蝙蝠、 莲瓣、 云纹等; 须弥座束腰部分八面分刻佛教 故事, 即所谓 “ 八相 ” 图, 是从佛的出生、 修行到涅 四个正面刻有小尘佛各八尊; 再上即为覆钵形塔身。 凰、 卷草和万字纹等吉祥图案。 基础之上是八角形须

塔。 塔的基础为八角形, 分上、 下两层: 下层雕有海

槃的概括传记。 其上又建一八角形折角须弥座, 座的 塔身正面刻一佛龛, 内雕三世佛坐像, 龛旁围绕

覆钵塔身之上是由须弥座、 莲花座、 “ 十三天 ” 及鎏金 这是小型金属喇嘛塔常用的装饰, 在大型实物中极为 少见。

宽, 外形清秀, 为清代盛期喇嘛教 佛 躯 的 标 准 形 象。

塔身列八菩萨像。 佛及菩萨像的身躯形象皆腰瘦、 肩

莲花宝瓶顶所组成的刹顶。 刹顶两旁饰以鎏金垂耳,

采用经幢形式, 但仍然采取密 檐 形。 塔 幢 高 约 8 米, 幢檐, 幢身上则雕刻菩萨像和莲瓣等装饰。 也为八角形。 第一层幢身刻佛教经文, 以上各层刻出 该塔的另一特别之处是, 塔的南北两面建有石牌

该塔最为特别的地方是: 四隅小塔不再是塔,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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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张口吐舌、 长尾有翼的石兽一个。 这种石兽名为 教传入之后, 狮子的形象被大量使用, 代替了这种石

坊, 上刻龙、 凤、 八宝和各种装饰花纹。 塔座前两旁

六 　 元 明 清

辟邪, 为中国古代官寺、 陵墓等建筑前所常用, 自佛 兽, 而此塔用石兽辟邪, 可称为罕见之例。

清净化域塔的建筑虽然也是仿照印度佛陀迦耶塔

的布局, 但主塔的结构和外形则采用了西藏喇嘛塔的形 制。 塔身上的佛及菩萨形象、 花纹和塔台前后的仿木结 风格融合在一起, 使这座宝塔具备了独特的风貌。 构石牌坊, 又继承了汉族地区的传统手法。 不同的艺术

4

　 琉璃塔

一种洁静风格, 欧洲建筑色彩又过于沉重, 俄罗斯古

筑色彩基调和风格又各不相同: 古代希腊的色彩呈现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彩色的世界, 但每个国家的建

世界上任何国家或地区的建筑, 都缺少不了色彩,

色彩过于简素。

较

强烈的神秘感, 日本古代建筑虽然与中国接近, 但 中国古建筑 色 彩 与 众 不 同 , 用 色 强 烈 , 图 案 丰

建筑色彩较为繁杂, 伊斯兰教建筑色彩虽然华丽却有

富 , 使用色彩的部位多 , 面积大 , 具有绚丽 、 活 泼 、

运用色彩上技艺十分成熟 。 在形成中国建筑色彩的诸 琉璃瓦 。 多因素中 , 有彩画 、 汉白玉等 , 但起作用最大的则是

生活气息浓厚的艺术风格 。 可以说 , 中国古代建筑在

121

琉璃瓦是一种表面有各种艳丽色彩的玻璃质釉料

古 塔 史 话

“ 流离” , 当指一般初级玻璃而言, 若按涂釉陶应用时 间, 则比 《 汉书 》 所指的 “ 流离 ” 更早。 在河南郑州 二里岗商代城市遗址中曾有带釉的陶器残片出土, 证 明中国在公元前 1000 余年即已掌握了制釉技术。 建筑上使用琉璃瓦约始于公元 4 世纪初, 即西晋

的陶瓦。 “ 琉璃” 一词最早见于 《 汉书》 , 当时称之为

上使用琉璃瓦件仅限于屋脊鸱 ( 音 chī) 尾、 檐头瓦件 等处, 后渐扩展到全部屋面及饰件。 最早出现的琉璃 瓦为绿 色, 以 后 陆 续 增 加 了 黄、 蓝、 褐、 翡 翠、 紫、 红、 黑、 白等颜色。 琉璃瓦五彩缤纷, 流光夺目, 不

末年, 历经唐、 宋, 迄元、 明、 清而大盛。 初期建筑

材料。

仅是优良的屋面防水材料, 还是建筑外表重要的装饰 琉璃用于建造佛塔的最早时间尚不清楚, 有人说

隋唐时期就已开始, 但现在并未见到这一时期的遗物。 我国现存最著名的一座琉璃塔是开封的佑国寺塔。 此 塔建于北宋时期, 是我国现存最早, 也是最大的琉璃

塔建筑。 大致说来, 在宋、 元时期, 琉璃塔尚不多见, 因为当时琉璃的生产量还较少, 用来建塔的也不会太 多。 宋、 元琉璃塔实物现只有开封一处。 另外在古墓

十分精美。

北宋咸平二年 (999 年 ) 的五彩琉璃小塔, 色彩鲜艳, 明 、 清时期 , 随 着 琉 璃 生 产 量 的 不 断 增 加 , 琉

中还出土了一些该时期的小型琉璃塔, 如河南出土的

璃宝塔的数 量 也 渐 多 起 来 。 如 明 朝 永 乐 皇 帝 下 诏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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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的南京大 报 恩 寺 琉 璃 塔 , 曾 被 认 为 是 中 古 世 界 的 保存了下来 。

一大奇迹 , 现 在 塔 虽 不 存 , 但 其 残 损 的 琉 璃 构 件 仍 有清一代, 还将琉璃应用于喇嘛塔的装饰上, 一

六 　 元 明 清

方位设计成不同颜色的塔体, 配以鎏金塔顶, 显得活 泼别致。 明、 清时期所 建 的 露 天 琉 璃 塔, 现 存 大 概 有 100

的喇嘛塔, 很多都是通体由琉璃装饰, 更有趣的是按

改过去喇嘛塔素白无瑕的外貌。 如承德有几座寺庙中

多处。 这些华丽的宝塔, 座座都是光艳照人的艺术珍

德须弥福寿庙琉璃塔, 北京香山琉璃塔、 玉泉山琉璃 塔、

颐和园琉璃塔, 南京灵谷寺琉璃塔, 五台山文殊

品, 其中比较有名的如山西洪洞广胜寺的飞虹塔, 承

庙内的 “ 狮子窝琉璃塔” , 以及山西阳城海会寺内的琉 璃双塔等等。 ①开封佑国寺塔。 又叫开封铁塔, 位于河南开封

城内东北隅原来的开宝寺内。 此塔其实并非铁铸, 而 褐色调, 远望如铁色, 故俗呼为铁塔, 并且经数百年

是以红、 褐、 蓝、 绿各色琉璃砖砌造的。 因主要是红 相传, 似乎已成定名。

不幸的 是 只 存 在 了 很 短 的 时 间, 于 北 宋 庆 历 四 年 (1044 年) 遭雷击烧 毁。 5 年 后, 即 皇 佑 元 年 ( 1049 琉璃砖瓦,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座塔。

尺” 的大木 塔, 名 叫 灵 威 塔。 灵 威 塔 曾 经 显 赫 一 时,

铁塔的前身原是一座八角十三层、 高 “ 三百六十

年) , 北宋皇帝下诏重建, 并改用防火的高级建筑材料

123

古 塔 史 话

枋以及塔檐和平座等。 它们均由 28 种不同标准型砖制

外包琉璃。 塔身砌有仿木构的门窗、 柱子、 斗栱、 额

塔为仿 木 构 楼 阁 式 塔, 高 54． 66 米, 内 为 砖 砌,

构件拼砌而成, 外包各色琉璃面 砖 瓦。 这 些 构 件 上, 饰有多达 50 余种各式各样的花纹, 如佛像、 菩萨、 飞 胡僧形相等等, 称得上是一座早期大型琉璃艺术精品。 天、 力士、 狮子、 麒 麟、 伎 乐、 牡 丹、 莲 花、 胡 人 及 塔由塔基、 塔身和塔刹组成。 塔基为高大的石刻

连底层塔身也半埋地下, 因此整座塔好像从地里长出 来的一样, 平地拔起, 巍峨壮观。

须弥座, 但因多年来黄河泛滥, 已将基座淤没, 甚至

底层塔身的南门楣上题有 “ 天下第一塔 ” 的匾额; 北 和塔身联结在一起, 循塔梯盘旋而上, 可至塔顶。 人在 至第五层, 可以俯视开封古城景色; 至第七层可以见到 门有圭形门洞通向塔心。 塔身内有塔心柱, 由旋梯将柱

塔的各层悬挂铃铎 104 枚, 随风摆动、 叮当有声。

塔里盘旋行动, 如同在田螺壳里一样, 奇妙而有趣。 登 城外田野和黄河大堤; 至第九层可以见到黄河如带, 穿

所以古人作诗描述: “ 浮屠千尺十三层, 高插云霄客倦 登。 ……我昔凭高穿七级, 此身烟际欲飞腾。” 这座宋代高塔, 千百年来历经洪水、 地震乃至兵

林而过; 当登上第十二层时, 则飘然如置身云天之外。

火之灾, 至今仍擎天摩云, 岿然不动。 清朝道光二十

一年 (1841 年) 黄河泛滥, 水浸开封, 使千年古寺沉 于水底, 但琉璃塔却安然无恙, 独存于世, 令人惊叹 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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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胜寺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古刹, 相传创建于东汉, 不 震中被毁。 现存寺院是此后所重建的。 广胜寺依霍山 构筑而成, 分上、 下两寺, 下寺所存的元代壁画和上 寺所存的飞虹塔异常珍贵, 堪称国之瑰

宝。

②广胜寺飞虹塔。 位于山西省洪洞县的广胜寺内。

六 　 元 明 清

过原建筑几乎都在元成宗大德七年 (1303 年 ) 的大地

层楼阁式, 高 47． 31 米。 塔身内部用青砖砌成, 外部 包砌五彩琉璃砖瓦。 各层均出塔檐, 檐下是琉璃砖仿 木构烧制的斗栱、 柱枋、 椽飞等构件。 塔檐之上设平

飞虹塔建于明嘉靖六年 (1527 年 ) , 为八角十三

力士、 塔龛、 盘龙、 鸟兽及动植物图案花纹等。 整个 塔身外部的琉璃装饰七彩斑斓, 尤其是大雨过后, 全 塔色泽灿烂如新, 分外耀眼夺目。 飞虹塔 有 两 个 与 众 不 同 处 。 一 是 它 的 塔 梯 。 塔

座栏杆。 各层塔身均有丰富的琉璃佛像、 菩萨、 金刚

为中空式 , 楼 梯 沿 塔 心 空 筒 内 壁 而 设 , 登 塔 者 必 须

翻转身体才 能 登 上 , 这 种 设 置 方 式 为 其 他 古 塔 所 罕 除了在塔顶 正 中 设 置 一 座 喇 嘛 式 小 塔 之 外 , 周 围 四 刹顶分拉在 顶 脊 上 , 以 保 持 刹 顶 的 稳 定 。 显 然 , 这

见 。 二是它 的 塔 刹 形 制 。 它 不 同 于 一 般 楼 阁 式 塔 , 隅还布设了 四 座 更 小 的 喇 嘛 式 塔 , 并 用 八 条 铁 链 将

是仿袭了金 刚 宝 座 塔 的 形 式 来 制 作 的 , 这 种 塔 刹 是 一般古塔中少见的 。 飞虹塔这座形式独特、 保存完整的琉璃宝塔, 已 ③香山琉 璃 塔 。 位 于 北 京 香 山 公 园 内 宗 镜 大 召

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25

之南 , 原来是 宗 镜 大 召 内 的 一 座 建 筑 物 , 八 国 联 军

古 塔 史 话

入侵中国 时 , 召 庙 建 筑 被 毁 , 而 琉 璃 塔 却 完 整 地 保 存了下来 。 召, 就是佛寺的意思, 宗镜大召建于清乾隆四十

与召庙同时筑成。

寿的西藏班禅六世所修建, 琉璃塔位于召庙的后山上, 塔的建筑形式别具一格, 为七级八角形, 高 40 米

五年 (1780 年) , 系为接待来北京给乾隆祝贺七十大

左右。 塔下为一石砌方台, 上建八角形基座。 基座周

围绕以白石栏杆, 栏杆内建木构附阶, 廊柱环绕。 附 如伞张开, 宽大舒展; 再往上收作八角形平台, 成为

阶的中部建有雕刻佛像的塔座, 顶部覆以八角形屋面,

低矮的须弥座, 外缘绕以白石栏杆, 正中建七层塔身。 各色璃璃砖瓦砌筑而成, 顶上冠以巨大的琉璃宝珠作 为塔刹。 塔身内为实体, 外仿木构, 各层均用黄、 绿、 紫、 蓝

明暗互换, 分外醒目。 宝塔层层缀有檐铃, 空山幽谷 中, 微风拂动, 铃声回荡, 清脆悦耳, 余音不绝。

阳西下, 脊阴浓墨重色, 瓦鲜砖亮, 油光可鉴。 如此

东升, 朝阳直射塔上, 熠熠闪光, 艳丽夺目; 而值夕

它那金碧辉煌的身姿与香山秀色相互映照, 每当旭日

香山琉璃塔是中国琉璃宝塔发 展 后 期 的 代 表 作,

晋南北朝时, 这

里就是中国江南地区的一个佛教中心,

④金陵大报恩寺琉璃宝塔。 南京旧称金陵, 自魏

因而历史上曾经梵刹林立, 宝塔凌霄。 到了明朝开国,

南京又被选为国都, 这时南京城里出现了一个古塔奇观,

126

该塔被列为中古世纪的奇迹之一, 现仅存遗址。

它就是曾在中国建筑史上显赫一时的大报恩寺琉璃宝塔。 大报恩寺是明朝初期南京城里最为著名的三大寺

六 　 元 明 清

院之一, 位于当时聚宝门 ( 今中华门 ) 外的长干里, 院中的主要建筑物就是这座琉璃宝塔。 也就是今天的长干桥东南、 雨花路东的位置。 当时寺

棣是明代开国君王太祖朱元璋的第四子, 朱棣的母亲 此机会向朱元璋诬称

原来, 它是在明成祖朱棣亲自操办下建立起来的。 朱

关于大报恩 寺 名 称 的 由 来, 有 一 个 曲 折 的 故 事。

( 音 gōng) 妃在生下他的时候, 尚不足月, 皇后借 妃行为不轨, 说这个孩子不是 妃就被活活

皇帝的。 朱元 璋 一 听, 龙 颜 大 怒, 虽 然 留 下 了 孩 子, 但却给 折磨死了。 妃穿上铁裙, 囚于密室, 不久

找来了太医、 司天监等人讯问, 大臣们奏称, 孩子自 但

朱棣长大后, 聪明伶俐, 朱元璋越看越像他, 便

古以来常有不足十月而生的。 朱元璋听后悔恨不已。 妃已死多年, 无能为报, 便对朱棣十分器重, 封

为燕王, 拥有重兵, 坐镇北方, 也就是今天的北京。

址修庙建塔, 取名大报恩寺, 塔的名字也就叫大报恩 寺琉璃塔。 为什么要用琉璃建塔呢? 因为琉璃在古代

朱棣即位后, 为了给屈死的母亲超度亡灵, 便选

是一种高级建筑材料, 只能用在皇宫等建筑物上, 朱 棣为报答母恩, 不惜一切代价, 破格特许用皇家宫殿 的材料和制度来修建。

塔的工 程 精 细 浩 大, 历 时 20 年, 才 于 宣 德 六 年

127

古 塔 史 话

都有一尊小佛像。 每层所用的砖数均相等, 但塔的体

八面九层。 塔的外壁全用白瓷砖砌成, 每块瓷砖中部

(1431 年) 宣告完工。 据文献记载: 塔高 100 米左右,

量却自下而上逐层收小, 可见每层用的砖尺寸不一。 饰有大鹏、 狮子、 大象及童男等图案, 形象生动优美。 第一层的八面还在拱门之间嵌砌了用白石雕刻的四大 天王像。 塔刹作九重相轮, 均用铁铸成, 当中的相轮 塔檐的盖瓦和拱门用五彩琉璃砖瓦包修砌, 拱门上装

半圆形的莲花铁盆合成, 形成仰覆莲瓣式的须弥座。 铁盆上涂以黄金, 故俗称为 “ 金球 ” 。 相轮上的刹顶, 冠以用 2000 两黄金铸成的宝珠。 刹顶并有 8 条铁链垂 下, 拉于塔顶 8 条垂脊之上, 8 条铁链上各悬 风 铃 9

尺, 总重量 3600 斤。 相轮之下还有刹座, 由上下两个

最大, 分 别 向 上、 下 收 缩, 最 大 的 一 圈 相 轮 周 长 36

样, 全

塔总计有风铃 152 个。

个, 合为 72 只, 各 层 檐 角 下 也 悬 风 铃, 数 为 80。 这 整座宝塔因为用了琉璃、 黄金及白瓷等, 因而显

和地宫之中还藏有众多宝珠及明雄百斤、 茶叶百斤、 黄金 4000 两、 白银 1000 两、 永乐钱 1000 串、 黄缎两 100 多名童男, 日夜轮值点灯, 称为 “ 长明灯 ” ; 油灯 排场的宝塔, 真可谓空前绝后。 难怪永乐皇帝亲自题 匹和地藏经一部; 又在塔上置油灯 146 盏, 特选派了

得金碧辉煌, 五彩缤纷, 耀眼夺目。 据说, 塔的顶部

的灯芯直径 1 寸左右, 每昼夜耗油 64 斤。 如此隆重、

写了 “ 第一塔” 的塔名, 以示对塔也是对母亲的尊重。

这一被世人推崇的中古世纪奇迹之一的宝塔, 曾

128

每当我们在南京博物院中看到它遗留下来的五彩琉璃 雕饰构件, 就会约略想见它那高耸入云的雄伟身姿。

叶被毁, 但它的美名早已载入世界文明的史册。 今天,

经在雨花台畔耸立了 400 多个春秋, 不幸于 19 世纪中

六 　 元 明 清

5

　 傣族塔

云南西双版纳和德宏地区。 那里有原始森林的旖旎风 竹楼里纯朴的主人, 有古老的傣乡习俗和多彩多姿的 节日。 这一切美妙风光, 又似乎全都集中在那色彩斑 斓的傣族佛寺和洁白无瑕的傣族佛塔上。 光, 有犀鸟和野象等珍禽异兽, 有傣族乡情的竹楼和

傣族是中国的少数民族之一, 聚居在西南边陲的

有寺必有塔” 。 而且, 高高的佛塔, 往往是一个寨子的 标志, 它们像一颗颗耀眼的明珠, 镶嵌于这个诱人的 “ 孔雀之乡” 。

在这片风景秀丽的土地上, 几乎 “ 有 寨 必 有 寺,

塔也具有悠久的建筑历史。 大约在 1000 多年前, 印度 当地的原始宗教, 形成全民信仰佛教的局面。 从那时 起, 在这一地区出现了佛寺和佛塔。 但是, 傣族普遍 期, 因而傣族塔的绚丽应源于明、 清古塔的发展。 的小乘佛教开始传入我国傣族聚居区, 并逐渐取代了

塔, 是傣族人民十分喜爱的建筑物, 因而傣族佛

筑塔是 15 世纪以后的事, 这 时 正 是 我 国 的 明、 清 时 傣族塔造型 独 特。 由 于 傣 族 聚 居 区 与 缅 甸 接 壤,

所以这些佛塔具有缅寺塔的艺术风格, 也有人便直接

129

古 塔 史 话

可以说它们是同宗异流, 形式和风格殊途同归而又迥 然有别。 如果说喇嘛塔, 特别是早期喇嘛塔尚具有粗 犷质朴的男性美的话, 那么, 缅寺塔则有一种深具绰 约风姿的女性美。

的塔身、 高耸俊秀的塔刹, 与喇嘛塔形成鲜明的对照,

直接脱胎于印度窣堵坡的明显印记。 但是它以其低伏

秀, 引人注目。 缅寺塔和喇嘛塔一样, 至今仍保留着

称它们为 “ 缅寺塔” , 在中国古塔的百花园中, 一枝独

欲滴的浓郁丛林相互掩映陪衬, 显得多姿多彩,

风韵 无限。 傣族塔也由塔基、 塔身和塔刹三部分组成, 但三

和金碧辉煌的傣族佛寺、 轩敞雅致的边寨竹楼、 苍翠

面涂以白灰, 象征着佛的圣洁。 这些挺拔耸立的古塔,

傣族塔大多选建在山坡高地上, 塔体呈圆形, 表

者一气呵 成, 不 可 分 割。 塔 基 包 括 坛 台, 形 成 塔 座, 有供奉或奉献钱财的小龛。 塔身包括钟座和覆钵两部 一般呈正方形, 高度大都在 1 米左右, 基座上四角建

钻球等部分, 由塔身逐步过渡成有强烈向上趋势的尖 针形刹杆, 类似于由一节比一节小的环节堆积而成。 总的来说, 傣族塔一般体量较小, 高度通常在十

形, 呈葫芦状。 塔刹包括莲座、 蕉苞、 宝伞、 风标和

分, 形式有八角形、 折角亚字形, 但大多为钟形或圆

几米左右, 没有内地古塔那样高大。 塔多为砖砌, 基 座部分常常被涂得五颜六色, 好像鲜花一样捧托着上 在佛龛边上饰以彩色卷云纹样, 使佛塔在秀雅挺拔中 边通体洁白的塔体。 一些名贵的佛塔还要彩绘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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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出高贵的金气。 塔中大多置有金板, 上刻建塔年月。 等财物。 塔上还留有佛洞, 以安放信徒们奉献的金、 银、 珠宝 傣族塔不仅造型独特, 而且讲求组合, 因而有独

六 　 元 明 清

简洁的造型、 雍容的气质, 堪称傣 族 塔 中 的 代 表 作。 形式完全一样的两塔, 也可以是形式不一样的两塔, 而个体的形式同独塔没有什么区别。 大勐龙曼飞龙塔, 是中国少见的群塔形式, 是由八个小塔和一个中心大 塔组成的所谓 “ 塔诺 ” 。 “ 诺 ” 在傣语中是竹笋的意 勐海佛寺塔是傣族塔中双塔的著名实例。 双塔可以是

曼苏曼寺大塔, 属于独塔。 特别是曼苏曼大塔, 以其

塔、 双塔和群塔的区别。 景洪一带 和 橄 榄 坝 曼 廷 寺、

思, 用 “ 诺” 称呼这类群塔可以说是环境的体现, 也 十分恰当。 曼飞龙塔整体造型表现出来的大小塔尖簇 拥耸立的形态, 确有雨后春笋争相破土之势。 这类傣 产生的一种变体。

族塔中的群塔形式很可能是受金刚宝座式塔的影响而 除了以上造型风格一致的傣族塔外, 该地区还有

亭式塔如景真八角亭式塔, 把亭和塔再次巧妙地结合 起来, 充分显示出傣家地区的特有风情。 傣族塔是傣族古老传统建筑艺术的体现。 它同傣

一种亭式塔以及许许多多的井塔, 造型也是十分奇特。

族人民的文化和生活的关系源远流长, 一直到今天, 人们常常喜欢围在塔旁, 翩翩起舞, 或进行各种各样 二者仍然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每逢傣族的传统节日,

的庆祝活动和社交活动。 在傣族的盛大节日— — —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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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里, 人们更喜欢在塔前跳舞、 丢包、 泼水祝福。

古 塔 史 话

江畔的橄榄坝上, 有一所

叫曼苏曼的佛寺。 寺内佛殿

①景洪曼苏曼塔。 在景洪县城东南 10 公里处澜沧

的右边, 矗立着一幢造型简洁、 修长隽雅、 高耸挺拔、 杰作— — —曼苏曼塔。 气质雍容的佛塔, 它就是被誉为中国傣族塔中单塔的

1． 3 米, 分做两层。 塔身平面呈 “ 亚 ” 字型, 立面上 分做大 小、 宽 窄 和 高 低 不 同 的 32 层 线 脚, 总 高 7． 2

曼苏 曼 塔 建 于 清 代, 高 13． 3 米。 其 中, 塔 基 高

基的四个角上, 各有一头泥塑的坐兽, 四个边上还布 献给佛祖的供品似的, 摆得齐齐整整。

米。 塔刹由钟座和刹杆组成, 高 4． 8 米。 在第二层塔

置有 24 个小莲花柱子, 像赕 ( 音 dǎn ) 塔, 为人们奉 所谓 “ 赕塔” , 是傣族人民为了美好的未来向佛祖

五彩缤纷的各种奉献物, 打扮得花枝招展。 从清晨到 黄昏, 几乎全寨子的人都要赶到塔下, 祈求佛祖的赐 福。 人们拿着鲜花、 蜡烛、 水果、 饼干和糖块, 以及

子, 耸立在各处山头的傣族塔, 都无一例外地被披上

作奉献。 每当新历十月或十一月下旬, 就是赕塔的日

着经句, 而心里向佛祖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同时寻找 充分表现出塔同傣家人民的密切关系。

肃地在塔台上按照顺时针方向绕塔三周, 边绕圈边诵 恰当的部位摆上自己的奉献品。 赕塔这一盛大节日, 曼苏曼塔的前边是经堂, 后边是僧舍, 彼此错落

用钱票、 现金等做成的奉献品, 人人赤着脚, 神情端

穿插, 勾画出一幅韵致生动、 活泼有趣的画面, 而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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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夺目的一景。

巍耸立的曼苏曼塔, 便成为这个画面上位置突出、 美 ②景洪曼飞龙白塔。 曼飞龙白塔是一座梅花瓣状

六 　 元 明 清

的群塔, 位于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景洪县的大勐龙, 因其塔体洁白, 又位于曼飞龙寨子的后山上而得名。 犹如雨后春笋破土而生, 因此又有 “ 笋塔” 之称。 整座群塔由九座塔所组成, 八个子塔围绕着中心母塔, 曼飞龙白塔素以造型优美、 风格别致而著称。 塔

的建筑传统, 具有浓厚的民族风格。 塔基为 1 米多高 的八角形基座, 座上最外圈为八个佛龛; 中圈为八个

东南亚国家流行的小乘佛教的形式, 但又结合了当地

建于傣历 565 年 (1204 年 ) 。 它的建筑形式, 参考了

16． 29 米, 雄伟挺耸, 一塔突起; 子塔高 9． 1 米, 小巧 耸立着的一群下大上小的串葫芦。 塔身外粉刷特制的 植物胶砂浆, 坚实牢固。 顶部莲花瓣状的座上为贴金

小塔, 即子塔, 围绕着中心大塔, 即母塔。 大塔高为 玲珑, 众星捧月。 九塔均为砖砌, 圆形实心, 外形如

铃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响声。

的喇叭状锥体塔刹和相轮。 在金灿灿的塔尖上, 有铜 塔身上还有各种精美的浮雕、 塑饰和彩画, 加上

交相映衬,

显得分外和谐。 曼飞龙白塔是佛教传入西

优美的造型、 素洁的塔体、 金色的尖刹, 与蓝天白云

埋葬着佛祖释迦牟尼的足印, 因此该群塔在佛教中颇 受重视。

双版纳后最先建的三座塔之一, 传说在正东佛龛下面,

③景真八角亭式塔。 位于勐海县城西 14 公里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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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山上, 又称勐景佛塔, 是一座名闻中外的罕见的砖

古 塔 史 话

木结构建筑。

景真八角亭式塔是把亭和塔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的

特殊建筑。 塔由塔基、 亭身、 十层塔檐和塔刹所组成, 为 2． 5 米和 8． 6 米。 亭身四方开门, 可以出入。 景真 总高 15． 42 米。 塔基为砖砌亚字形须弥座, 高、 宽各

八角亭式塔最为特殊也最令人惊讶的部分, 是塔身之 小, 最后渐渐集中于一金属圆盘之下。 每层塔檐的脊 上的十层塔檐。 檐为悬山式, 向上呈鱼鳞状而依次缩

是杆状塔刹, 刹杆上装着刻有网状哨眼的金属薄片, 都抹浅红色泥皮, 并镶有各种彩色玻璃, 此外还以金 风一吹动, 哨声骤起, 韵味无穷。 塔基和塔身的外表

背上皆装有小金塔、 禽兽和火焰状琉璃。 塔檐的上方

朵盛开的重瓣莲花, 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华彩夺目。

银粉印出各种花卉、 动物及人物图案。 整座塔宛如一

族人民共同智慧和技术的结晶。 塔成之后, 曾经历过 三次大的修复, 但现在仍保持了原有的风格。

建造时有内地汉人前来协助, 因此可以说是傣、 汉两

载, 塔是仿照佛祖释迦牟尼的帽子的式样修造的, 在

该塔建于傣历 1063 年 (1701 年 ) 。 据傣族佛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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