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第26卷第1期.. 晋中学院学报.. Vo1．26No ．1
2009年.. 2月Journal of Jinzhong University Feb．.. 2009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王玉宝，孙建中2
(1．山西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山西太原030006；.. 2．晋中学院，山西晋中030600) 摘要：目前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状况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日本企业的海外大举扩
张有着惊人的相似性。中国的对外投资战略要借鉴日本，但不应仿效日本，而应走出一条具有
自身特色的海外投资发展之路。
关键词：日本；对外直接投资；“走出去”战略
中图分类号：F830．59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808(2009)01—0055—..
05
20年前，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日元被迫升值，直接投资的进一步发展。
日本由此开始大规模对外直接投资，并迅速成为世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Et 本企业向海外大举扩
界投资大国。日本企业的大举海外扩张给日本带张，其原因：一是日元大幅度升值。1985年9月，以
来利益的同时，也留下诸多教训。近年来，随着经美国为首的西方主要国家签订《广场协议》迫使日
济全球化的发展及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中国企业.. 元升值，以减少美国的贸易逆差。此后，强势日元
“走出去”的步伐明显加快，可以说，中国的对外投导致日本对外购买力增强，国内劳动力价格提高，
资时代正在到来。为此，一些人提出疑问：中国是物价上涨。于是，为降低成本，确保投资收益，日本
否会重走当年E 企业纷纷到海外投资设厂。二是日本与美国等发
l 本的海外扩张之路? 本文通过分
析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日本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达国家经贸摩擦加剧。随着日本出口产品充斥世
状况，并将当前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与之进行比界市场，国际贸易摩擦此起彼伏，贸易保护主义抬
较，从中寻求答案，获得了有益的启示。头。在这种情况下，对外直接投资不失为绕开贸易
一
、..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壁垒、缓解摩擦的一个有效途径，它促使日本加快 状况分析了生产和资本国际化步伐。三是日本国内市场日
日本于1951年开始恢复对外直接投资。由于渐饱和。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随着日本经济日
当时日本经济处于复兴阶段，国内资金短缺，受国趋成熟，日本已拥有大量过剩资本，国内有利可图
际收支状况及1949年制定的《外汇及外贸管理法》的投资场所大多已被瓜分，国内有效需求不足，难
等制约，20世纪60年代以前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以刺激投资增长，使得国内资本大量流向海外。
规模很小，并且以资源开发部门为主，以确保经济进入20世纪9o 年代，伴随着日本经济的萧条，
正常运行。到20世纪60、70年代，随着日本经济高日本对外直接投资进入了收缩调整阶段。截止..
速增长，日本企业实力大大增强，国际收支状况改2006年底，El 本对外直接投资的存量达
到.. 4
4496．80
善，资本自由化开始取得进展，同时受“尼克松冲亿美元。
击”影响，日元开始升值，日本国内劳动力成本上二、当前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状况分析.. 涨，Et 美贸易摩擦增多，这些因素推动了日本对外20世纪9o 年代以来，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和经..
[收稿日期]2008—09—27
[作者简介]王玉宝(1970一) ，男，山西灵丘人，山西财经大学经济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经济发展理论、国际经济合作；
孙建中(1957一) ，男，J{西永济人，晋中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经济发展理论、国际经济合作。..
-·..
55 ·..
王玉宝孙建中
济的快速增长，中国的综合国力不断增强，对外贸
易规模扩大，外汇储备增加，开始出现相对的过剩
资本。同时，经济快速增长使能源问题日益突出，
国内外市场竞争加剧，与主要出口对象国的贸易摩
擦增多。在这种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到海
外直接投资，寻求新的发展空间，“走出去”对外直
接投资步入了较快发展期。
近年来，中国政府加大了支持国内企业“走出
去”的力度。200
00年.. 3月召开的九届人大三次会议
将企业“走出去”作为国家战略正式提出。特别是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陆续出台了一些扶持政
策，进一步促进了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迅速增长。这
期间跨国并购十分活跃，成为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
主要方式。在.. 20
005年，出现了多起具有世界影响的
大型海外并购、竞购案件，如联想集团收购美国IBM 公司个人电脑业务、中石油收购哈萨克斯坦.. PK石 油公司、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竞购美国石油企业尤
尼科等。20
006年，中国企业通过收购、兼并方式实
现的直接投资82．5亿美元，占当年流量的39％。..
200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净额(流量)21
11．6
亿美元，其中新增股本投资.. 51．7亿美元，占24．..
4％；当期利润再投资.. 6
66．5亿美元，占31．4％；其他
投资93．4亿美元，占4
44，2％。截止20
006年底，中国
50
000多家境内投资主体设立对外直接投资企业近
万家，分布在全球.. 172个国家(地区) ，对外直接投资 累计净额(存量)906．3亿美元。
表.. 1 20O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存量分类构成情况..
I ＼’＼指标流量(亿美元) 存量：亿美元)
分类＼＼金额所占比重金额所占比重
＼.. (％) (％)
合计.. 211．6 10
00．0 9O6．3 10o．0
非金融类对外
直接投资.. 176．3 83．3 750．2 82．8
I 金融类对外
l 直接投资.. 35．3 16．7 156．1 17．2
资料来源：20
006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发布的2006年
世界投资报告，20
005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出) 流
量为7787亿美元，存量为106719亿美元，以此为基 期进行测算，200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分别相当于
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流出) 流量、存量的2．72％和0．.. 85％；20
00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位于全球国家.. (地区) 排名的第.. 13位。..
·..
56 ·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表2 20
00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在全球的排位情况
序号国家(地区) 流量(亿美元)
l 荷兰.. 1194．54
2法国.. l156．68
3英国.. 1010．99
4日本.. 457．81
5德国.. 456．34
6瑞士.. 428．58
7意大利.. 396．7l
8西班牙.. 387．72
9加拿大.. 340．83
10中国香港.. 325．6
11瑞典.. 259．38
l2比利时.. 229．25
l3中国.. 2l1．6o
资料来源：20
006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由此可见，中国正在从一个外国直接投资的主
要接受国向资本输出大国转变。根据《世界投资报 告》，截止20
007年上半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累计净
增额已经达到636．4亿美元。然而，与中国GDP 占
全球.. 4．4％、贸易占6．5％相比，中国的对外投资(存 量) 仅占全球的0．59％，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显 然还处于起步阶段，对外投资经营仍然任重道远。
三、中日两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异同分析
中国近年来对外直接投资快速发展的状况，不
由得让人联想到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日本企业的 对外投资热。..
(一) 相似性
当前我国企业向海外发展的状况与20世纪.. 80 年代中后期日本企业的对外投资，主要在以下四个 方面相类似：(1)在投资动机上。二者在谋求扩大 出口、促进经济增长的过程中都在面对日益增多的 贸易纠纷。上世纪.. 80年代，日本围绕钢铁、电子、 汽车等产品与欧美国家之间的贸易摩擦此起彼伏。 为缓解不断升级的贸易摩擦，绕开贸易壁垒，日本 扩大对欧美直接投资。现在，中国制造业特别是家 电、纺织、日用工业品等领域的产品出口屡屡受到
一
些国家实施的加税和反倾销调查等限制。为减
少和规避贸易摩擦促进出口，中国的一些企业也寻 求到海外投资设厂。(2)在投资方式上。二者对外 直接投资方式都是先以新建投资方式为主，尔后并 购式投资明显增加。在上世纪.. 80年代中期以前， 日本的对外直接投资是以新建投资为主要方式，日 元大幅升值以后，并购式投资迅速增加。目前中国 所处的国际环境较上世纪.. 80年代已发生了很大变
王玉宝孙建中
化，经济国际化高度发展，全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
企业并购浪潮，在这种形势下，在以新建投资方式
为主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方面，中国所持续的时间比
日本明显缩短。(3)在投资背景上。二者的对外投
资热都出现在本国货币面临巨大升值压力的背景
下。(4)在投资流量及规模上。二者在投资流量和
规模上都大有来势汹汹、投资大国之风范。20世纪..
8O 年代后期是日本的对外直接投资大发展时期，其
投资额每年以54．2％的速度增长，几乎可以说在那
个年代，日本在对外投资市场上独领风骚。而现
在，正是中国对外投资时代到来的时期，根据商务
部公布的资料，20
002年一20
005年的四年间，中国对
外直接投资总计.. 179亿美元，年均增长.. 36％，20 006
年，中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176．3亿美元，同比
增长43．8％。截止.. 2006年底，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累计存量906．3亿美元。..
(二) 差异性
尽管中国目前所面临的对外投资环境与当年
的日本有着较多的相似性，但二者之间也存在着一
定的差异性。
首先，二者在本国货币升值的环境下对汇率政
策的处理不同。1985年9月《广场协议》签订后，日
元出现持续大幅度升值的态势，与升值前的日元兑
美元汇率(250：1上下) 相比，三个月内升值20％，到..
1987年底升幅达.. 50％，19
995年.. 4月一度突破.. 80：1
大关，日元升值三倍左右。当前的人民币汇率的调
整，是一种渐进、有管理的过程，不会带来像日本上
世纪80年代中后期那样的海外资产投资价值倍增
的结果。另外，日本在上世纪.. 80年代中期开始大
举向海外扩张之际已实现资本自由化，而目前人民
币还没有实现资本项目下的自由兑换，人民币汇率
调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汇率制度改革的需要，
对中国企业的对外投资不至于产生较大的直接影
响。
其次，二者所处的经济发展阶段不同。20世纪..
80年代中期，日本实现了经济追赶欧美的目标，在
许多关键性领域已占据优势，市场经济趋于成熟，
国内存在大量剩余资金，对外投资达到较高水平。..
1985年度，日本对外直接投资额为.. 122．2亿美元，
到.. 1989年度达到675．4亿美元，成为位居前列的世
界对外直接投资大国。相比之下，作为发展中国家
的中国，正在全面构筑市场经济体制，与日本的差
距还很大。中国企业的海外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对外投资规模有限。
第三，两国对本国企业海外发展的政策导向不 同。日本在二战后的很长一段时期内，限制外国资 本进人，鼓励本国企业到海外发展。日本政府开始 鼓励外国企业对日投资是在上世纪.. 9o年代中后 期。中国则相反，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国内资金短 缺，政府一直强调招商引资，不鼓励对外投资。上 世纪90年代末期以后，中国政府才提出让有条件 的企业“走出去”。
第四，两国国内市场条件不同。日本国土狭
小，国内市场发展空间有限。20世纪80年代，日本 在许多领域国内市场趋于饱和，企业纷纷在世界范 围内多层面、全方位地寻找有利的投资机会，开拓 国际市场。与日本相比，中国的市场容量大，仍具 有尚未开发的潜力，虽然本国企业到海外发展有寻 求更广阔市场的动机，但总体上这方面的需求在程 度和迫切性上明显低于日本。
第五，两国对外投资主体不同。日本对外投资
的主体是民间企业，而中国“走出去”的多数是国有 大企业，所有权形式呈现出较多的政府干预成分， 截止20
00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中，国有企业
占8l ％，私营企业占1％。这也是为何中国企业的 海外大型并购案件往往给人以非商业操作印象的 原因。
综上所述，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战略不应也不 可能照搬仿效日本。
四、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一) 投资动因启示..
20世纪.. 80年代以前的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
主要动机是为了获取资源和原材料等生产资料。
进入.. 8O年代，美国因贸易收支逆差问题对日采取 措施迫使日元升值，随后日本产品的国际市场价格 提高，出口竞争力下降，日本对外投资动机有所转
变，从简单的获取资源转变为开拓新市场和寻求生 产的低成本，通过大规模海外直接投资特别是对欧 美国家直接投资，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国际经贸摩 擦，实现了对欧美等国家的出口。同时，日本大批 传统制造业企业向亚洲等地转移劳动密集型生产， 由此不仅降低了生产成本，带动了国内一些相关设 备和零部件出口，而且有利于促进国内产业结构调 整。现在随着国际化进程和信息时代的到来，日本
的对外投资动机又有了一种新模式，人们称之为综 合型(市场+生产.. +信息) 。近年来随着世界经济..
·..
57 ·..
王玉宝孙建中
格局剧烈变动下的各区域区位条件以及比较优势
的变化，H 本对外直接投资动机的区域性差异与变
化更为明显。日本对亚洲直接投资的基本动机从
成本型向市场主导的复合型(市场.. +生产) 转换，而
对华直接投资动机则处于从成本型向生产主导的
复合型(生产+市场) 的过渡之中。
中国幅员辽阔，劳动力充足，对外投资的基本
动机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自然资源寻求型，另一种
是技术管理学习型。前者主要因为中国目前正处
在重工业主导阶段，对能源的需求极其庞大，而采
取进口的方式又容易受到世界市场供求关系变化
以及汇率等因素的影响，供应量和价格都无法得到
保障，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的方式来建立能源和原材
料的供应基地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资源匮乏的问题。
后者主要是因为中国企业在诸多产业上尚没有形
成自主知识产权，而发达国家对中国的高新技术出
口控制得非常严格。在技术领先的国家和地区直
接投资，建立合作研发中心，有助于中国企业及时
学习、引进和消化吸收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和管理
经验。今后随着人民币升值幅度的加大，中国劳动
力优势及资源优势都会逐渐丧失，中国企业通过对
外直接投资寻求低成本生产的动机会更加明显，到
那时可参照日本的经验并及时做出应对。..
(二) 投资主体启示
中国的跨国企业多数是国有或国有控股企业，
在金融服务、船运、能源等行业，这种现象尤为突
出。近年来，随着有限责任公司和私营企业在中国
对外投资领域的日趋活跃，国有企业所占比重开始
下降，呈现出多元化的投资主体格局。但是，由于
对外直接投资仍处于初级发展阶段，投资主体的发
育尚不成熟，参与对外直接投资活动的企业在规
模、结构、经济实力和技术水平等方面，与发达国家
相比还有较大的差距。特别是参与对外投资活动
的中小企业，单个投资项目规模小型化，生产经营
活动分散化，带来了一系列的不利影响，比如重复
投资的负面影响和规模小型化带来的资金不足、技
术不过硬等。
同样的问题，日本在早期发展对外直接投资的
过程中也曾遇到过。当时日本政府所采取的措施
是大力鼓励大企业与中小企业联合，并由大企业向
中小企业提供技术、资金和信息等条件，以此带动
中小企业向发展中国家投资建厂。这一点，就很值
得我们借鉴学习。..
·..
58 ·..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三) 产业和区域选择启示
日本在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选择上，主要参考
的是小岛清的比较优势理论。即对外直接投资从
本国已经处于或即将陷于比较劣势的产业(即边际
产业) 依次进行。投资国选择在东道国具有相对优
势地位的产业部f 1(但对于投资国来说，是处于劣
势的产业部门) 进行直接投资，而在本国国内集中
力量发展优势产业。从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历史
和现状来看，无不处处显示出比较优势理论的基本
原理。依照中国经济目前的现状而言，存在着期望
通过发展对外直接投资对正在进行的国内产业结
构优化发挥推动作用的客观要求，所以日本的比较
优势理论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产业选择有一定
的指导和借鉴作用。同时，日本在对外投资的区域
选择方面也运用了比较优势理论，对于欧美等发达
国家的投资主要集中在高科技等领域，而对于中国
等发展中国家，则指向了这些区域的劳动密集型产
业与附加值较低的基本品产业。
从中国产业目前实际技术水平和结构水平来
看，绝大数产业并不具有全球范围内的技术优势和
比较优势。因此，我国应借鉴日本的经验，在不同
的区域中寻找相对优势，对不同国家、不同区域的
不同产业发展不同的对外投资，这样才能实现高效
率、高回报率的对外直接投资。..
1．发挥比较优势，巩固和加强对发展中国家劳
动密集型产业的直接投资。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
应利用边际产业扩张理论，把在本国不具有比较优
势的产业转移至其他一些发展中国家。像中国的
纺织、服装、食品、家用电器和自行车等劳动密集型
产业的生产能力严重过剩，在国内处于比较劣势地
位，而在东南亚发展中国家、拉美甚至东欧部分国
家却具有相对优势。我们完全可在对外直接投资
时把这类产业转移至这些国家，一方面降低此类产
品的生产成本，增强产品本身的竞争力。另一方面
还可为国内高级产业的发展腾出空问，促进生产要
素向新兴产业转移，实现产业结构更新换代。..
2．加快市场开拓型对外投资的发展。F t本在
对外直接投资过程中，一方面着眼于国内产业的升
级换代，另一方面也关注国际市场的开拓。1 985年
后随着.. F t本经济的崛起，日本与欧美等国家的贸易
摩擦不断增多，加之.. E t元大幅度升值严重影响日本
出口，为维持日本企业的国际市场份额，日本企业
纷纷走出国门。我国加入.. WTO后，纺织等劳动密
王玉宝别、建中
集型行业的出口激增，同欧美国家的贸易摩擦不断
加剧。为缓和摩擦，避开某种进入限制，可在第三
国投资以达到进入进口国市场和迅速占领对方市
场的目的。..
3．避免在对外投资中出现“并排式投资”现象。..
20世纪9o 年代，13本泡沫经济时期的对外投资，尤
其是对美国房地产、好莱坞等各领域的投资，或由
于市场不景气，或由于经营不善，大多以失败告终，
投资者蒙受巨大损失。像三菱土地公司收购美国
洛克菲勒中心.. 80％的股份，不但毫无获利可言，且
损失8
880亿日元。日本的一些学者把这些投资失败
的原因归结为“并排式投资”，即“一窝蜂”式的投
资，这是经济景气乐观背景下一种盲目跟风的投资
方式，缺乏对投资风险的警惕性，且缺乏投资责任
机制。我国在对外投资的产业选择上，应避免这种..
“并排式投资”方式。..
(四) 政府政策启示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成功是与政府的政策支
持分不开的。在促进对外直接投资方面，日本在税
收和金融上采取了一系列优惠政策：一是海外投资
损失准备金政策。当10，
3本一方的出资达到.. 1％时
可得到以下优惠：(1)政府将对发展中国家的投资
和融资的50％作为亏损计算，从企业收入中扣除；..
(2)把对先进国家投资和融资.. 10％的准备金作为损
失计算，从企业收入中扣除。二是为从事对外直接
投资的企业进行外汇贷款。三是对中小企业从事
对外投资实行无息贷款制度。四是实施对外投资
保险制度。五是实行对外投资调查费用的补贴制
度。这些措施对日本的对外直接投资起到了积极
的推进作用。
而缺乏对外投资的总体规划、政府支持政策不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够完善等是现阶段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中的一个问
题。要解决这些问题，3本促进对外
我们不妨借鉴.. 1
直接投资的措施，健全支持企业境外投资的机构，
从宏观经济管理的角度出发，制定相应的产业政
策、财政政策、金融政策等，还可建立类似日本的对
外直接投资损失准备金制度、对外投资保险制度和
对外投资调查费用的补贴制度，鼓励国内企业进行
对外直接投资，以更好地促进我国经济的发展。同
时，要加强和完善金融监管体制，促使银行提高风
险意识和抵御风险的能力，防范投资的盲目性和泡
沫的形成。..
(五) 竞争力启示
在进行对外直接投资过程中企业要不断提高
自己的竞争力，特别要注重培育技术和品牌优势。
日本企业的海外投资大都是建立在自己的技术和
品牌优势基础上，如索尼公司、松下公司等。而我
国缺少自己的技术和品牌，要想真正立足于国际市
场，提高自主研发和创新能力、树立品牌形象将是
十分重要的。..
[参考文献]
[1]杨亚沙．日本对外直接投资转移趋势解析[N]．中国经济 时报，20
008—04—14(2)．..
[2]欧阳蛲．我国对外直接投资战略的国际比较[J]．中国流 通经济，.. r(2)61—4
20
007：.. 6．..
[3]汤建光．中Et 对外直接投资的动因与特点比较及其启示..
[J]．当代财经，20
007(11)：85—90．..
[4]木每．中日对外直接投资比较分析[J]．日本学刊，2O OO6
(2)：97—105．..
[5]王莉．美日对外直接投资产业选择的比较与我国的思路..
[J]．经济纵横，2006(3)：58—59．..
TheIsiainoaaeeFrinDietIvsmetiheDeeomettia
nprtofJpnsoegrcnetnntvlpnoChnWANG Yu—bao ，SUN Jian—zhon (Sho
ooocnmc ，SaxFnnilcnmcUiestcyan06，Cia ；2izo~nwstizog00hn
clfEooishniiaca —Eooinvriy ，Tdn30
000hn ．JnhrgUiri7，Jnhn360
00，C ／a)
Absrc ：ThrsamaigsmiaiewenChiaSfrindrcnetnodynhxadnvresiaaee
tateeinaznilrgbten ’oegietivsmetnwaasadteepnigoesanJpns ene~sihe10sasoeeecaastaeisfrfegirnetnrmJpns，btthesmetmew
twnnt98’．WeCl
lll
llefrrfrneJpneesrtgeoorind~tivsmetfoaaeeuataie
shuddvlp01
111onseilafivsmetvresisedojsmttnaa ．
oleeo"wpcawyonetnoesa ，ntafutiiaigJpn
Keyrsaa ；frindrsnetn ；te ”on —ottaey
wod ：JpnoegietivsmethGigu ”srtg
(责任编辑郭继荣)
·..
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