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实质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原理 》

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实质 教 案

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教学目的： 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分析资 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新变化， 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新变化，使学员充分认识 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和动机仍然是最大限度 地无偿占有剩余价值， 地无偿占有剩余价值，工人阶级仍然是被剥 削的雇佣劳动者， 削的雇佣劳动者，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实质 没有改变。 没有改变。 主要内容：1.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建立； 1.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建立 主要内容 1.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建立； 2.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2.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3.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新变化 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新变化。 3.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新变化。 教学重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产生的历史条件； 教学重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产生的历史条件；资 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 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资本主义经济 关系新变化的表现、原因及思考。 关系新变化的表现、原因及思考。 授课时间： 课时。 授课时间：4 课时。

▲第七章

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实质

本章将在前面各章分析的基础上，分三节阐明资本 主义经济制度的历史起点，揭露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分析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新变化， 并为揭示资本主义发 展的历史趋势提供理论基础。

▲第一节

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建立

这一节课，打算讲三个问题：一、资本主义生产关 系的产生；二、资本主义制度的最终确立；三、资本主 义的产生实现了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的过渡。 ▲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产生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建立在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基 础上的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关系。 这样一种生产关系的产 生需要具备两个条件： 一要有大量的货币财富转化为资 本，二要有大批一无所有的雇佣劳动者。只有具备这两 个条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才能产生。这两个条件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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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步步产生的呢？ 首先， 首先，▲它是在小商品生产者两极分化的基础上产 生出来的。为什么呢？大家知道，小商品经济，是商品 生出来的 经济的初级形式或不发达形式。 在漫长的奴隶社会和封 建社会始终处于从属地位， 未能成为占统治地位的经济 形式。但到了封建社会末期，随着生产、分工和交换的 发展，这种商品经济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商品经济的 进一步发展，又逐渐产生了新兴城市。小商品生产者挣 脱了封建主的束缚，纷纷涌向城市，成为城市最早的自 由民，并获得了独立从事生产经营的权利。小商品生产

者一家一户为一个生产单位，以自己的小家庭为作坊， 为周围农民生产手工产品。 ●但价值规律的作用驱使小 商品生产者展开激烈的竞争。这样一来，少数生产条件 好的生产者就赚钱多，生意兴隆，成为富有者；大多数 生产条件差的手工业者，就赚钱少，或不赚钱，甚至亏 本。 这就引起了小商品生产者的两极分化。 在此基础上， 富裕起来的小生产者，就不断扩大生产规模，在自己人 手不够的情况下，便把破产的手工业者雇来当工人。这 样，一部分富有的小生产者，随着财富的积累和使用劳 动力的增加，变成了资本家，一些贫困的手工业者因破 产而成为雇佣劳动者。这样就产生了资本主义生产关 系。可见，最初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是从小商品经济 两极分化的基础上萌芽的。 其次，▲商业资本促进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形 商业资本促进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形 商业资本促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形成是商人通过 成。 各种方式剥削和控制小生产者，使他们不断贫困和破 产，从而使货币逐渐集中到少数人手中实现的。最初， ●商人仅仅是在小生产者之间充当商品交换的媒介， 从 中谋取利益。后来，商人为了使自己的买卖活动得到保 证，便同小商品生产者建立了经常的固定的联系，定期 向他们收购商品， 分别拿到较大的市场或较远的市场去 出售。这样，商人就成了包买商。包买商的出现，小商 品生产者之间的竞争更激烈了，经济日趋不稳；为了维 持正常的经营，他们不得不求助于包买商。包买商则利 用小生产者经济上的困难（如资金短缺和原料不足） ， 以苛刻的条件（低价收购产品和高价供给原料）把资金 和原料贷给他们， 剥削他们的剩余产品甚至一部分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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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这时，小商品生产者虽然具有独立性，但在经济 上依赖于包买商，受其控制。后来，包买商则直接控制 小商品生产者，把手中掌握的原料分发给他们，规定他 们按照一定规格、品种和质量，定期加工完成一定量的 商品，付给他们一定的酬金。这就是工资。有的包买商 甚至供给小商品生产者一定的生产工具。 当事情发展到 这一步， 商人实际上已由包买商转化为从事商品生产经 营的资本家； 而小商品生产者在经济上则完全失去了独 立性，由为包买商加工商品转化为他们的雇佣劳动者。 ●在农村，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货币的权力愈来 愈大。封建主追求货币地租的欲望增大，加重了对农民 的剥削。农民为了缴纳货币地租，不得不将劳动产品拿 到市场出售，商人则利用这种情况盘剥农民。由于农民 被卷入商品经济

旋涡，受地主和商人的双重剥削，处境 恶化，两极分化急剧发展；一些农民破产而放弃了自己 的经营，成了靠出卖劳动力为生的雇佣工人；一些富裕 者利用手中积累起来的货币从事资本主义经营， 成为农 业资本家。 总之，在封建社会后期，商业资本的发展，促进了 商品经济的分化过程，使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起来。 再次，▲资本的原始积累加速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 资本的原始积累加速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 的形成。 的形成。在封建社会内部，小商品生产者的分化能够产 生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但是，资本主义经济要能 迅速发展，必须要有大批人身自由、完全丧失生产资料 的劳动者， 要有大量为组织资本主义生产所必需的货币 资本。这些条件单纯靠小生产者的分化，将是十分缓慢 的过程。 十五世纪末， 新大陆的发现， 世界市场的形成， 要求资本主义生产能够有较快的发展。 为了适应这种需 要，新兴的资产阶级借助于暴力，促进生产者和生产资 料的分离，加速货币财富积累的过程。因为这个过程发 生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确立之前， 所以马克思把它叫作 资本的原始积累。 ●资本原始积累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新兴资产阶级 野蛮剥夺农民土地，迫使大批农民同土地分离，沦为无 产者，从而保证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所必需的劳动力。这 是资本原始积累的基础。 它以十五世纪末到十九世纪中 叶英国发生的强夺农民土地的“圈地运动”最为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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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 欧洲一些国家毛纺织业兴起， 对羊毛的需求剧增， 羊毛价格猛烈上涨。英国的贵族和农场主为了赚大钱， 就到处圈占土地，驱赶农民，扩大牧场，饲养羊群。失 去土地的农民纷纷流浪，一些国家相继颁布立法，禁止 无地农民流浪，强迫他们到资本家企业当雇佣劳动者。 英国当时的法令规定，对于没有职业的流浪人，第一次 被捕要受鞭打，第二次被捕要割去一只耳朵，第三次被 捕要判处死刑。从 1509 年到 1547 年，被处死的流浪人 有 72000 人。 资本原始积累的又一个重要方面，是强盗式掠夺货 币财富，保证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所必需的资本。●欧洲 新兴资产阶级，通过殖民战争，在亚洲、非洲和美洲推 行殖民制度，发动商业战争，贩卖奴隶和鸦片，抢夺和 搜刮黄金和财物， 集中起大量资本。 300 多年时间里， 在 西方殖民者仅从美洲就掠夺了几百万公斤的黄金和上 亿公斤的白银，从非洲至少掠夺了 1 亿黑人奴隶。英国 通过鸦片战争，以战争赔款方式从中国掠夺了大量白 银。英国女王伊丽莎白时代，通过海盗船只带回的赃物 达 1200 万

英镑之多。在国外进行疯狂掠夺的同时，资 产阶级还通过国债制度、课税制度和保护关税制度，加 强对国内人民的掠夺。所以，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就 是农民和手工业者破产的过程，就是殖民地人民被杀 戮、被掠夺、被贩卖为奴隶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大 量的雇佣劳动者被创造了出来，大量的资本积累了起 来。在这个过程中，到处充满着血腥味，各地呈现出刀 光剑影，是彻头彻尾的暴力掠夺。这就是资本主义生产 方式的前奏曲。资本原始积累的历史事实证明，资本主 义的▲“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 和肮脏的东西。 《资本论》第 1 卷第 829 页） 和肮脏的东西。（ ” 资本主义制度的最终确立● ▲二、资本主义制度的最终确立● 资本原始积累，加速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壮大了资 产阶级的力量。但是，封建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却 阻碍着商品经济的发展，限制着资本主义的成长，新兴 资产阶级与封建统治阶级的矛盾日益尖锐， 最终爆发了 推翻封建制度的资产阶级革命。 ●1640 年到 1688 年，英国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并 取得胜利，18 世纪后半期，美国和法国相继取得了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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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资产阶级政权的建立，破除了封建 王权、封建割据和闭关自守的状态，解除了封建的人身 依附关系，打破了手工业行会的禁锢，为资本主义经济 进一步发展扫清了道路。 但是，资本主义制度要彻底战胜封建制度，牢固确 立自己的统治地位，必须彻底摧毁自然经济，建立起与 自己相适应的物质技术基础。 这个物质技术基础怎么建 立呢？这个物质技术基础是通过产业革命来建立的。 ● 产业革命最早发生在英国。十八世纪三十年代，英国的 约翰.怀亚特发明了纺纱机，揭开了产业革命的序幕。 纺纱机的运用，推动了织布业的技术革新，在此基础上 出现了织布机，随后又产生了蒸汽机。由于社会分工的 发展， 各部门之间联系日益紧密， 一个部门的技术革新， 又引起了其它部门的技术进步。 在纺织业技术革新的推 动下，产业革命便向纵深发展，其它部门如冶金业、交 通运输业、采挖业等也纷纷走上了技术革新的道路。到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末，英国基本上完成了产业革命，机 器工业生产在整个社会经济中占据了统治地位， 以机器 体系和雇佣劳动为标志的工厂制度在全国基本上确立 起来，资本主义制度取得了彻底战胜封建制度的胜利。 机器生产代替手工劳动为中心的产业革命，推动了 资本主义在世界各地的发展。在英国产业革命的影响 下，欧洲

各国、美国、日本，也相继卷入了这一进程。 美国从英美战争（1812——1844 年）后，利用英国的 工业技术、欧洲的游资、熟练劳动者，并通过掠夺美洲 土著居民，走上了独立发展资本主义工业化的道路。到 1861——1865 年的南北战争后，基本上完成了产业革 命。法国在 1789 年资产阶级革命后使资本主义工业化 获得迅速发展，到十九世纪中叶的第二帝国统治时期， 最终完成了产业革命。德国的工业化是在 1848 年资产 阶级革命后慢慢发展起来的，1870 年，德国利用普法 战争获得的 50 亿法郎的赔款，推动了工业化进程。日 本通过明治维新推动了产业革命，中日甲午战争后，其 产业革命进入新的转折，在后来的十年左右的时间中， 其近代工业得到了惊人的发展。总之，产业革命推动了 许多国家的工业化进程， 使资本主义工厂制度在一系列 国家确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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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革命的完成，使现代机器大工业代替了工场手 工业。机器大工业的建立又开拓了世界市场，世界市场 的扩大，又促进了工业、商业、航海业、交通运输业的 发展。资产阶级为了追逐利润，奔走于世界各地，到处 落户，遍地创业，从而打破了生产和市场的民族界限， 使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 于是资本主义最终战胜 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制度进一步确立了起来。从此， 人类社会的历史揭开了新的一页， 世界进入了资本主义 时代。 ▲三、 资本主义的产生实现了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 济的过渡 1.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生具有●双重历史意义， 标 ▲标 志着社会经济制度和社会经济形式的根本变革。一方 志着社会经济制度和社会经济形式的根本变革 面，它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取代了封建主义生产方 式，实现了社会经济制度的根本变革；另一方面，它用 商品经济取代了自然经济， 实现了社会经济形式的根本 变革。 这种双重转变使人类社会由自然经济过渡到商品 经济，实现高度的商品化。 资本主义实现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的过渡， 是以 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和雇佣劳动为基础， 以劳动者和生产 资料的分离为代价，以资本对劳动的剥削为内容的。 2．▲正确认识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的过渡。 正确认识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的过渡。 正确认识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的过渡 第一， 用资本主义方式完成由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 的过渡，既是人类社会从封闭走向开放、从愚昧走向文 明的发展、进步的过程，又是劳动者被剥削、被蹂躏的 苦难历程，充满着残忍野蛮的暴力掠夺。▲资本主义的 资本主义的 资本主义 发展史，是用血与火的文字载入

人类编年史的。 发展史，是用血与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 第二，用资本主义方式发展社会化商品经济，一方 面，极大地解放了社会潜在的生产力，使社会生产获得 突飞猛进的发展，使社会财富迅速增长。另一方面，由 于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 使得日益增长的社会 财富为资本家控制和占有，因此，▲资本主义商品经济 资本主义商品经济 的发展过程，又是两极分化日益严重、 的发展过程，又是两极分化日益严重、阶级鸿沟日益加 深的过程。 深的过程。 第三，用资本主义方式建立起来的资本主义社会， 使商品经济第一次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商品经济在社会 经济中占统治地位。 社会化商品经济与资本主义私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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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制度的结合， 使简单商品经济中的私人劳动与社会劳 动的矛盾发展成为生产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的 矛盾，使商品等价交换成为实现资本主义剥削的形式。 与此同时，商品关系无孔不入，连人的名誉、地位、道 德、良心和爱情也采取了商品的形式，从而使人与人的 关系被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之中。因此，▲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 商品经济条件下的社会文明，呈现出发展与倒退、 商品经济条件下的社会文明，呈现出发展与倒退、进步 与堕落并存的局面。 与堕落并存的局面。

▲第二节

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是什么？用一句话概括，就是 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 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 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看 ▲一、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看 如前所述，●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是劳动过程和价值 增殖过程的统一。 作为劳动过程有什么特点呢？从生产 使用价值过程看，任何社会的劳动过程都是一样的。但 是，不同的社会制度下，劳动过程的经济条件不同，因 而又各有自己的特点。资本主义的劳动过程，就它是资 本家使用劳动力的过程而言，有三个特点： （1）劳动过 程要素之一的▲生产资料 生产资料是资本家的私有财产， 劳动过 生产资料 程的另一个要素劳动力 劳动力是资本家购买来的， 它的使用即 劳动力 劳动也属于资本家 （2）▲工人在资本家的支配和监督 属于资本家。 属于资本家 工人在资本家的支配和监督 下劳动。 下劳动。工人把劳动力出卖给了资本家，劳动力在一定 时间内的使用权就属于资本家， 资本家就要严密地监视 着每一个工人，让他们以通常的平均的紧张程度，以社 会上通常的强度来耗费劳动力， 不让他们在工作上稍有 懈怠。不仅如此，资本家还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生产资料 的使用，不

让工人浪费原料或损坏工具和设备。资本主 义生产规模的扩大， 使资本家无暇顾及对所有工人的劳 动及其生产资料使用的监督， 导致对从属于资本的劳动 的监督、管理形式愈加多样，他们甚至把直接监督单个 工人和工人小组的职能交给特种雇佣工人， 把管理总体 劳动的职能交给雇佣来的经理人员。 资本家个人成了生 产过程的“司令官” ，他可以对雇佣工人进行专制式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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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3）▲劳动产品归资本家所有 劳动产品归资本家所有。劳动者把劳动力出 劳动产品归资本家所有 卖给了资本家， 也就是把这种商品在一定时间内的使用 权卖给了资本家，资本家使用劳动力，消费它，让它和 生产资料结合，这是属于资本家个人权限以内的事情。 劳动者从进入资本家的工厂时起， 他的劳动力的使用价 值，即劳动，就属于资本家了。资本家购买了劳动力， 就把劳动本身当作活的酵母， 并入同样属于他的准备形 成产品的各种死的要素之中，使之最终制造出产品。从 资本家的观点来看， 生产过程只是消费他购买的劳动力 商品， 而他只有把生产资料加到劳动力上才能消费劳动 力。既然在劳动过程中工人已无权支配自己的劳动力， 作为这一过程的结果的产品，自然也就归资本家所有。 在劳动过程中，资本家支配工人生产某种使用价 值。但是，资本家的目的不是生产使用价值，而是生产 剩余价值。资本家之所以要生产使用价值，是因为使用 价值是价值和剩余价值的物质承担者。马克思说： “他 不仅要生产使用价值，而且要生产价值，不仅要生产价 值，而且要生产使用价值。（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3 卷，第 221 页）所以，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不仅是劳 动过程， 而且更重要的是价值增殖或剩余价值的生产过 程。 这种价值增殖过程的特点是什么呢？有两个显著 特点：第一，▲剩余价值为资本家无偿占有。在资本主 剩余价值为资本家无偿占有 剩余价值为资本家无偿占有。 义生产过程中，工人在必要劳动时间里，生产出自己的 劳动力价值的等价物——工资，而在剩余劳动时间里， 生产出的剩余产品则归资本家所有， 剩余产品所体现的 剩余价值也归资本家所有。 工人的剩余劳动是剩余价值 的唯一源泉。因此，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剩余价值就是 由雇佣工人劳动创造的、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超过劳 动力价值以上的那部分价值。 它体现着资本家对雇佣工 人的剥削关系。 资本主义价值增殖过程的特殊性并不在 于劳动者的劳动区分为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 而在于劳 动者的劳动表现为雇佣劳动， 其提

供的剩余劳动被资本 家以剩余价值的形式无偿地占有了。第二，▲无止境地 无止境地 追求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是资本家的根本目的和决定 追求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 性动机。 资本家的经济行为都是以能否无偿地获得更多 的剩余价值为转移。资本家生产什么、生产多少，是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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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生产，还是减少生产，是采取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方 法，还是采取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方法，都服从于获得 剩余价值的需要。因此，资本主义的企业，无论是资本 家直接指挥的，还是由他们的代理人经营的，也不论资 本家是单个资本家， 还是采取股份公司形式联合起来的 集团资本家， 无论他们的代理人是个人还是现代化公司 的经理班子，都是为了无偿占有雇佣工人的剩余价值。 可见，榨取和占有更多的剩余价值是资本主义生产 的直接目的和决定性动机， 是资本主义经济的实质和根 本特征。 ▲二、从资本主义简单再生产的角度看 以上对资本主义直接生产过程的分析告诉我们，资 本主义生产的实质是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 然 而，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是一个循环往复、连续不断的再 生产过程。从这一角度分析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可以看 到从一个孤立的生产过程所看不到的情景， 从而进一步 揭示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 （1）▲资本家用于购买劳动力的可变资本，是工 资本家用于购买劳动力的可变资本， 人创造的。 人创造的。前面讲过，资本家为了进行生产，必须将可 变资本转化为劳动力。从一次生产过程看，资本家购买 劳动力的可变资本， 以工资形式支付给工人到产品出售 以后才能收回。这就造成一种假象，仿佛是资本家用自 己腰包里的钱垫付的。 一些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正是利用 这种假象，宣扬“资本家养活工人”的谎言。但是从再 生产过程看，真象就会大白，谎言就被揭穿。因为任何 一次生产过程都是前一次生产过程的继续， 这次生产过 程的产品虽然还没有卖出， 但上次生产过程的产品已经 卖出了。工人在上次生产过程中创造的新价值（V+M） 中的剩余价值部分被资本家用于个人消费； 相当于可变 资本的部分，则被资本家重新用来购买劳动力，支付工 人的工资。事实上，工人总是先为资本家劳动，给他创 造了价值和剩余价值以后，才得到工资的。这种事实表 明，资本家购买劳动力垫支给工人工资的可变资本，并 不是他自己的货币， 不过是工人在前一个生产过程中的 劳动创造的新价值的一部分转化而来的。 这就是马克思 指出的， “工人今天的劳动或下半年的劳动是用他上星 期的劳动或上

半年的劳动来支付的。（ ”《马克思恩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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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第 23 卷，第 623 页） 资本家的全部资本都是工人劳动创造的。 （2）▲资本家的全部资本都是工人劳动创造的。 刚才讲的是资本家支付的工资和个人消费都是工人创 造的，那么资本家进行生产的全部资本，是不是都是工 人创造的呢？对此，从一次生产过程是看不出来的。但 是从再生产过程可以看到， 不管他原来的资本是怎样得 来的， 如果没有工人为他创造剩余价值， 经过一定时期， 他原来的资本就会被个人生活全部消费掉。 资本家的资 本所以还保存下来， 实际上是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的积 累物。●假定某个资本家原有的资本是 5000 万元，在 一年一次的生产过程中，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是 1000 万元。 如果这个资本家一年的生活消费需要 1000 万元， 只要五年，他的个人生活消费就是 5000 万元，这个数 字正好和他原来的资本相等。 但是五年后资本家手中还 是保持着 5000 万元的资本。为什么是这样呢？因为这 个资本家每年能得到 1000 万元的剩余价值，现在他手 中的 5000 万元资本，正好是工人在五年中所创造的全 部剩余价值。可见，资本家的全部资本都是由工人劳动 创造的剩余价值积累起来的。马克思说： “如果资本家 把自己预付资本的等价物消费掉， 那么这些资本的价值 不过只代表他无偿占有的剩余价值的总额。 他的原有资 本的任何一个价值原子都不复存在了。（ ”《马克思恩格 斯全集》第 23 卷，第 625 页）所以，工人不仅创造了 自己的工资，而且还创造了资本家的全部资本。 人消费是资本再生产的必要条件。 （3） 工人的个人消费是资本再生产的必要条件 ▲工人的个人消费是资本再生产的必要条件 从孤立地一次生产过程看， 工人的个人消费是在生产过 程之外进行的，是为了维持自身的生存，纯属他们私人 的事情，同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无关。但是，从再生产过 程看，情况就不同了。工人的个人消费是为了恢复在上 一个生产过程中消耗掉的劳动力， 以便继续出卖给资本 家， 所以， 它不过是为资本家再生产劳动力的一个手段。 如果没有工人的个人消费，劳动力就不可能再生产出 来，资本主义生产就失去一个重要因素，资本家就没有 了剥削对象。资本家付给工人工资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他不仅获得了劳动力的使用权，用它来创造剩余价值； 而且通过工人的个人消费， 再生产可供他继续剥削的劳 动力。 工人出卖劳动力所得的工资仅仅能用于购买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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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劳动力所必须的生活资料，每一次

生产过程结束，他 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以外，仍然是一无所有，不得不继续 把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阶级。 综上所述，资本主义的再生产，不仅是物质资料的 再生产， 同时也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 一方面， 不断再生产出资本家，继续占有着资本；另一方面，不 断再生产出雇佣劳动者，继续出卖自己的劳动力。马克 思说： “把资本主义生产过程联系起来考察，或作为再 生产过程来考察， 它不仅生产商品， 不仅生产剩余价值， 而且还生产和再生产资本关系本身：一方面是资本家， 另一方面是雇佣工人。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23 卷， ” （ 第 第 634 页） ▲三、从资本积累的角度看 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这 种剥削关系在资本积累过程中表现得更加明显。 在分析资本主义简单再生产时，我们已经看到，资 本家原来的预付资本经过若干时期以后， 便是由积累起 来的剩余价值构成了。 资本主义生产的特征是扩大再生 产，即资本家把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用作追 加投资，使生产在扩大的规模上重新进行。而这追加的 投资一开始便是由剩余价值转化而来的，它“没有一个 价值原子不是由别人的无酬劳动产生的。（ ”《马克思恩 格斯全集》第 23 卷，第 638 页）因此，●资本积累是 资本积累是 扩大再生产的源泉，剩余价值则是资本积累的源泉。由 扩大再生产的源泉，剩余价值则是资本积累的源泉 于资本积累是剩余价值的资本化，因此，资本主义条件 下， 资本积累的实质是资本家用无偿占有工人创造的剩 余价值来增大资本，扩大生产规模，以榨取更多的剩余 价值。 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和资本积累表明，▲商品生产 商品生产 所有权规律已转变为资本主义占有规律。 所有权规律已转变为资本主义占有规律。在这里，以等 价交换为基础的商品经济关系已成为实现资本主义占 有关系的形式。 所谓商品生产所有权， 就是商品生产者对自己的生 产资料和劳动产品的私有权。▲商品生产所有权规律， 商品生产所有权规律， 商品生产所有权规律 就是指以自己的劳动为基础的商品生产者直接占有其 产品和等价交换其产品的规律。 产品和等价交换其产品的规律。 在简单商品经济条件 下， 商品生产所有权建立在商品生产者拥有生产资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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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劳动的基础之上，买卖双方都是商品所有者，不存 在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或产品问题； 在生产资料资本主义 私有制基础上，随着雇佣劳动制度的产生，商品生产所 有权规律就转变为自己的对立物——资本主义占有规 律。 ▲所

谓资本主义占有规律， 所谓资本主义占有规律， 所谓资本主义占有规律 就是资本家无偿占有雇 佣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或劳动产品的规律。 佣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或劳动产品的规律。表面上看， 工人向资本家出卖劳动力，资本家向工人支付工资，彼 此都是以商品所有者的身份互相对待的， 资本家购买劳 动力，也承认劳动力商品的所有权仍属于工人，这似乎 完全符合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的规律。 但是从实际内容 看，资本家对劳动力的购买，已不是一般的商品所有权 的转移，等价交换原则只是一种假象，其背后是资本家 对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 为什么呢？因为资 本家用来购买劳动力的资本本来就是工人过去的无酬 劳动，是由无偿占有的剩余价值转化而来的，资本家实 际上什么也没拿；不仅如此，资本家花掉的这笔钱，不 仅要用工人的劳动来补偿， 而且还从所购买的劳动力的 使用中创造了新的剩余价值。由此可见，形式上的商品 生产所有权的转移， 掩盖着内容上的资本对过去和现在 的剩余劳动的无偿占有。 工人自己创造的财富成了扩大 对自己剥削的手段。正如马克思指出的那样：▲“劳动 “ 力的不断买卖是形式。其内容则是， 力的不断买卖是形式。其内容则是，资本家用他总是不 付等价物而占有的别人的已经物化的劳动的一部分， 付等价物而占有的别人的已经物化的劳动的一部分， 来 不断再换取更大量的别人的活劳动。 《资本论》第 1 不断再换取更大量的别人的活劳动。（ ” 卷，第 640 页） 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正是依靠资本主义占有 规律的作用，使自己占有的资本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 大，社会财富日益集中到资本家手中，广大劳动者由于 丧失生产资料，始终处于受剥削、被奴役的地位。随着 资本积累和资本有机构成提高， 经常产生着相对过剩人 口，即失业大军。而失业大军的存在，又促使资本家加 重对在业工人的剥削。这样一来，就使整个无产阶级的 物质生活状况陷入贫困境地。 资本积累在资本主义条件 下必然表现为方向相反的两极的积累， 即一极是资产阶 级手中的财富的积累，另一极是无产阶级贫困的积累。 马克思把它称为“资本主义积累的绝对的、一般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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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 。《资本论》第 1 卷，第 707 页） ▲四、从剩余价值的分割看 大家知道， 平均利润是资本家按照平均利润率所获 得的利润。 其实质首先是剩余价值在产业资本家之间的 重新分配。在平均利润的分配过程中，整个资本主义的 生产就好比是一个庞大的股份公司， 而每一个资本家则

是这一公司的大小股东， 每个股东都是按照他入股的多 少即投资的大小来取得相应的利润。这就是说，在资本 主义制度下， 工人不仅受直接雇佣他们的个别资本家的 剥削，而且受整个产业资本家的剥削。在各个资本家之 间， 为了追逐和瓜分利润， 也进行着竞争， 存在着矛盾， 但在对付工人阶级时，彼此的利害是一致的。正如马克 思深刻指出的那样： “资本家在他们的竞争中表现出彼 此都是虚伪的兄弟， 但面对着整个工人阶级却结成真正 的共济会团体。（ ”《资本论》第 1 卷，第 233 页）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 参加资本循环的不仅是产业 资本，而且有商业资本以及其它资本形态；剩余价值也 并非由产业资本家独自占有， 而是由参加资本循环过程 的各个资本家共同瓜分。 商业资本通过商业利润的形式参与剩余价值的分 割。它要获得相当于平均利润的商业利润，也要雇佣商 业职工来从事商业劳动。 因此， 商业剥削的实质就在于： 商业资本家是依靠商业职工的无偿劳动， 来取得产业部 门让渡给他们的那部分剩余价值的。 借贷资本的货币资本家在把自己资本的使用权让 渡给职能资本家时，就能在借贷期满后获得利息。借贷 资本家虽然不参加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活动， 但他单凭 对资本的所有权， 就可以定期地从职能资本家那里获得 收入。可见，借贷资本同其他资本一样，体现着资本家 和雇佣工人之间的经济关系， 借贷资本家和职能资本家 一道，无偿地占有雇佣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 在资本主义社会， 大土地所有者将土地出租给农业 资本家经营。 农业资本家进行投资， 雇佣农业工人种地， 开办资本主义农场，他们同其他部门的资本家一样，使 资本增殖，获取剩余价值。然而，农业资本家经营的土 地是租来的，他不能侵吞全部剩余价值，只能获得同其 它部门的资本家一样的平均利润， 必须把超过平均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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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超额利润，以地租的形式交给大土地所有者。这 种超额利润也是剩余价值的一部分， 是由农业工人的剩 余劳动创造的。所以，资本主义地租是资本主义土地所 有制在经济上的实现，是农业中超额利润的转化形式， 它体现着大土地所有者、 农业资本家和农业工人三个主 要阶级之间的关系， 特别是体现农业资本家和大土地所 有者共同剥削农业工人的关系， 以及农业资本家和大土 地所者之间瓜分剩余价值的关系。 农业雇佣工人创造的 剩余价值一部分以平均利润的形式被农业资本家无偿 占有，另一部分以地租的形式被大土地所有者所侵吞。 剩余价值瓜分过程表明，工

人不仅受直接雇佣他们 的资本家的剥削，而且受整个资产阶级的剥削，资本主 义剥削的实质是全体资产者对全体无产者的阶级剥削。 资本主义的矛盾不是个别资本家和个别工人之间的矛 盾，而是整个无产阶级和整个资产阶级的矛盾。 ▲五、从要素分配看 资本主义的按生产要素分配从现象上看， 表现为● “三位一体” 的公式， 即资本——利润、 土地——地租、 劳动力——工资。应当看到，这一公式，反映了市场经 济条件下按生产要素分配的机制， 有利于调动要素所有 者的积极性，优化资源配置。但另一方面又掩盖着资产 阶级和大土地所有者的无偿占有剩余价值的剥削关系。 资本家和大土地所有者掌握着客观生产要素， 劳动者只 拥有劳动力这种主观要素。 这种生产要素的分配格局使 得资本家拥有了支配监督劳动力的权利， 把工人的劳动 时间尽量延长到生理界限、 道德界限和法律界限允许的 边界的权利，归结到一句，就是资本家拥有了索取剩余 产品的权利。这时，工人的劳动力成了资本家的资本的 一种存在形式，劳动者只是劳动力的所有者，有权获得 劳动力的价格， 而不能对劳动力的使用所产生的超过工 资之外的剩余价值行使索取权。 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按 生产要素分配概括成所谓的“三位一体”公式，并认为 参加生产的有资本、土地、劳动这三个要素，价值是由 劳动、资本和土地这三个要素共同创造的，从而在根本 上否认了劳动价值论， 否认各种要素收入来自雇佣工人 创造的新价值（V＋M） 。其错误在于将资本、土地和劳 动三个生产要素都看成是价值的源泉，是收入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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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淆了价值创造与收入分配之间的关系， 掩盖了资本主 义制度下的剥削关系。 资本主义私有制赋予劳动者的劳 动和资本家的资本以形式上的自由和平等， 但却把全部 财产权利实际上赋予资本家。 是什么原因使资本家能够占有工人创造的剩余价 值呢？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是资本家私人占有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 料和生活资料。 ▲一是资本家私人占有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 ●资本家私人占有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这种所有 制基础使得劳动者和劳动的实现条件处于分离状态。 这 种分离一方面使资本所有者要进行生产， 就要购买劳动 力， 并使劳动力和生产条件相结合， 从事生产经营活动， 这样，资本所有者就变成了资本家；另一方面，直接生 产者由于丧失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所有权，为了生 存，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这样直接生产者转化为 了雇佣工人。 资本家既占有、 支配和使用物质生

产条件， 又据此占有、支配和使用雇佣劳动者的劳动，并剥削其 剩余劳动的经济关系的总和，就是资本主义私有制。资 本主义生产是以资本家占有生产资料为基础的商品生 产。使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生产区分开来的，不是价值 的生产，也不是剩余价值的生产，而是在资本主义私有 制基础上的剩余价值生产的特殊社会性质。 ▲ 二是生产技术的发展强化着劳动对资本的隶属 关系 在现代资本主义条件下，生产技术高度发达的物质 条件已成为除去饥饿以外的另一条看不见的线， 维系和 加强着劳动对资本的隶属关系。 这种劳动对资本的隶属 关系表现出两种形式， 即▲劳动对资本的形式隶属和实 劳动对资本的形式隶属和实 际隶属。 际隶属。 ▲ 劳动对资本的形式隶属是指建立在生产资料资 本主义私人占有制基础上的劳动对资本的隶属关系。 也 本主义私人占有制基础上的劳动对资本的隶属关系。 就是说生产资料的私人所有使得劳动者不得不把自己 的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不得不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 值，否则，就无法维持生存。这样一来，劳动过程从属 于资本，变成了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的手段。马克思指 出： “劳动在形式上从属于资本，就是单个的工人现在 不是作为独立的商品所有者， 而是作为隶属于资本家的 劳动能力进行劳动， 因而是在资本家的指挥和监督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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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劳动，他不再为自己而是为资本家劳动”（ 。《马克思 恩格斯全集》第 47 卷，第 298——299 页） 劳动对资本的实际隶属， ▲劳动对资本的实际隶属， 是指劳动方式和劳动生 产力发生了根本变化条件下的劳动对资本的隶属关系。 产力发生了根本变化条件下的劳动对资本的隶属关系。 社会分工的发展和机器的广泛使用， 排除了劳动者脱离 资本家的控制而转化为独立生产者的可能， 使劳动被牢 牢地束缚在资本的支配之下。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的历史，也是劳动对资本 的隶属关系发展的历史。在资本主义的简单协作阶段， 劳动还只是在形式上隶属于资本。 因为简单协作以手工 劳动为基础，劳动手段还是手工工具，劳动者的手工熟 练技巧，在生产中有重要作用，他们还有同资本家相对 抗的余地，还有离开资本家独立谋生的可能性。到了资 本主义工场手工业阶段， 工人在手工劳动分工的基础上 进行协作，使劳动进一步依赖资本，劳动对资本的形式 隶属开始向实际隶属转变。 因为分工和劳动的专业化使 工人只会从事一种局部操作， 离开资本家的工场就难以 独立工作了。资本主义发展到机器大工业阶段，机器代 替了

手工工具，机械化劳动代替了手工劳动。机器的普 遍使用和分工的发展， 日益把工人的劳动变成没有任何 意义的局部劳动，变成机器的附属品，工人成了资本雇 佣下总体工人的一分子才能劳动， 这样就最终完成了劳 动对资本的实际隶属。 综上所述， 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有制造成了劳动对 资本的隶属关系，生产力的发展强化了这种关系。在资 本主义条件下，生产力成为资本的生产力，成为资本支 配雇佣劳动的手段， 劳动者自己创造的生产力异化为与 劳动者相对立的力量。

▲第三节

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新变化

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随着新技术革命的飞速发 展，工业经济正在向信息经济、知识经济转化。与此相 适应，资本主义在占有关系、雇佣劳动与资本关系以及 分配关系等方面出现了许多新的表现形式， 发生了许多 新的变化。本节主要讲这个新变化的主要表现、原因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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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发的思考三个问题。 ▲一、新变化的主要表现 在资本占有关系上， （一）▲在资本占有关系上，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在 坚持私有制不变的前提下， 坚持私有制不变的前提下， 对财产占有形式进行了调 整，出现了资本占有社会化的趋势。 出现了资本占有社会化的趋势。 的趋势 资本主义占有关系的发展大体上经历了从●单个 资本到股份资本、再到国家资本的过程，出现了单个资 本、股份资本和国家资本同时并存的占有格局。 单个资本就是▲资本家个人占有、支配的资本 资本家个人占有、 资本家个人占有 支配的资本。这 是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原始形式， 其特点是资本所有者直 接控制和经营企业，所有权和经营权相统一，它是最能 如实反映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本质的典型形式， 曾在资 本主义自由竞争时期长期占据统治地位， 适应并推动了 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从当代资本主义的现状来看， 这种单个资本主要分布于发达国家的中小企业， 为数颇 多。1971 年，美国拥有中小企业 880 万家，占企业总 数的 95％，其中绝大部分属个人所有、个人经营，但 规模小、经营分散，在行业与部门的生产经营活动中不 占支配地位。 股份资本就是▲联合起来的单个资本 它通过发行 联合起来的单个资本， 联合起来的单个资本 股票的形式，把分散的单个资本集中起来经营。为会什 么会出现股份资本呢？主要原因是，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 发展，企业的规模愈来愈大,资本有机构成不断提高, 开办一个大企业往往需要巨额的资本， 单个资本家或几 个合伙的资本家很难筹集到必需的巨额资本。 但是通过 发行股票的形式， 很快就可以

把分散在社会上的大大小 小的个人资本集中成为巨额的股份资本。 马克思说: “假 如必须等待积累去使某些单个资本增长到能够修建铁 路的程度,那末恐怕直到今天世界上还没有铁路。 但是, 集中通过股份公司转瞬之间就把这件事完成了” （ 《马克 思恩格斯全集》第 23 卷，第 688 页） 。这种股份资本出 现于 19 世纪 70 年代， 其特点是资本所有权和经营权出 现分离。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在第二次科技革命的推 动下，股份公司进行大联合，股份资本的规模更大了， 个别大资本所有者以不多的股份就可以控制整个公司。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股份资本进一步发展，资本占有的 形式适应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越来越社会化了。 主要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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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①▲家族控制色彩日益淡薄。战前大公司通常都为 家族控制色彩日益淡薄 家族控制色彩日益淡薄 富有的家族财团，凭借多数股票或股权控制额所控制； 战后，大公司的股权一般都由几个大的垄断集团所控 制，家族色彩随之淡化。②▲垄断资本家集团之间的横 垄断资本家集团之间的横 向持股关系广泛发展。●战前，大公司一般都通过取得 向持股关系广泛发展 控制股， 统领一支由众多直系或旁系公司组成的生产经 营大军，持股关系是由上而下垂直型的；战后，公司间 的相互持股现象广泛发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持股 关系已演变成左右交织的横向型。 ③▲内部持股得到发 内部持股得到发 展。战前，股份公司有不少是外部持股公司，即其股权 主要面向社会，股票可以上市买卖，控股权可以在公司 以外人员手中转让；战后，尤其是最近 10 多年来，不 少大公司如可口可乐公司、通用动力公司、印第安纳美 孚石油公司等，为减少或摆脱外部控制，免遭吞并，通 过公司内部筹资、使用“雇员福利计划基金”或举债等 途径，从外部购回股权，增大本公司的自控权，有的则 干脆变为私人持有公司，股票不再上市。④▲法人持股 法人持股 率明显上升。战前，公司股权主要由个人或家族控制； 率明显上升 战后，法人即具有法人地位的金融机构、保险公司和公 司经理、企业家等掌握的股票份额迅速增加。在 20 世 纪 90 年代，英国只有 20%的股票为私人持有；1949 年 到 1992 年 ，日 本的 私 人持 股比 例从 69.1% 下 降到 23.85%；1994 年，美国的机构持股比率已达到 55%。⑤ ▲股票持有呈分散化趋势 股票持有呈分散化趋势。战前，股票集中率较高，少 股票持有呈分散化趋势 数人有较大份额股权；战后，一些大企业通常将股票划 分为几百万股，上市销售，同时，鼓励本公司职工

个人 购买，工人购股现象得到发展，1980 年，美国通用汽 车公司共有股东 128 万人， 其中拥有 100 股以下的小股 东占全部股东的 78%。1986 年，日本持股人数 2210 万 人左右，约占总人口的 20%。日本东芝电气公司，每个 工人都拥有公司的股票。这样，不仅中小资产者拥有了 一定数量的公司股票， 而且工人和其它社会阶层也越来 越多地成为公司股票的持有者。因此，一个公司拥有几 十万、甚至上百万个股票持有者并不罕见，股权分散， 头号持股者的股权往往不超过 5％。 国家资本就是由▲国家占有、支配的资本 国家占有、 国家占有 支配的资本。在资本 主义经济活动中，在那些生产经营规模和风险更大、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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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资本不是无力承担就是不愿意承担的经济活动中， 发 展起了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但在二次大战前，资本主义 国家资本只有比较微弱的发展。 战后发达国家通过私有 企业国有化和财政拨款新建等途径，在基本工业、基础 设施、公用事业、新兴风险工业等部门，普遍发展起了 国有资本。以欧洲国家为例，1982 年，法国国有企业 不仅在重要的基础工业， 而且在高技术的新兴部门或支 柱产业中如电子、原子能、航天工业以及汽车、有色金 属和化学工业中占据主导地位， 其产值占全国工业产值 的 1/4 和国内生产总值的 1/6；全国每 9 个就业者中， 有 1 个是在国有企业工作，每 3 个法郎的固定资本中， 就有 1 个法郎属国有企业；在金融领域，国家掌握的银 行存款和信贷业务分别达 90%和 80%。在 70 年代的英 国，煤炭、煤气、钢铁、电力、铁路、航空等部门中， 国有化企业约占 90%，有的达 100%。国有制的这样一 种发展表明，战后发达国家社会总资本中，已有相当一 个部分脱离了资本家个人或集团的掌握， 由国家政府直 接拥有。国有资本并不以直接盈利为唯一目的，其活动 主要服从于履行其政治统治和社会管理职能的需要。 在劳资关系上， （二）▲在劳资关系上，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在坚持 不损害资产阶级根本利益的前提下，采取多种形式， 不损害资产阶级根本利益的前提下，采取多种形式，改 善劳资关系，缓和阶级矛盾。 善劳资关系，缓和阶级矛盾。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不仅在资 本占有关系上发生了新的变化， 而且在资本家与雇佣工 人的关系上也发生了新的变化。这主要表现在： 1.▲资本家通过一定的形式， 1.▲资本家通过一定的形式， 扩大工人对企业的管 理和参与，力图增强工人的“主人翁”意识。 理和参与，力图增强工人的“主人翁”意识。职工民主 参与是西

欧各国的普遍现象。在这些国家，由法律规定 工人参与企业管理的形式。 法国工人通过 “企业委员会” 参与管理，企业委员会有权了解企业的地位、资本、生 产和经营情况、利润收益情况，对利润分配提出建议。 德国企业实行监事会领导制,监事中工人代表约占 1/3 到 1/2。瑞典、挪威等国的情况也相似。日本工人参与 管理的主要形式是劳资协议制。1970 年全国建立起了 由全国性总工会、 雇主协会的领导人和劳工问题权威组 成的产业劳工理事会。 其主要宗旨是就广泛问题展开讨 论，向劳动大臣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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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工会的参政作用比以前有所增强。 各发达资本 2.▲工会的参政作用比以前有所增强。 主义国家普遍建立了国家、企业、工会三方参加的调节 劳资关系的协调机制，工会的参政作用增强了。德国工 联为了进行立法活动，设有劳动法部和社会政策部，拥 有一批有经验的经济学家和法律专家。1972 年的企业 法就是根据工会的立法草案制定的， 现在的许多劳动法 和社会保险立法的多次修改， 都不同程度地吸收了工会 的意见。在法国，对话与协商已成为法国工人阶级斗争 的主要手段。此外，由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宪法和法律对 公民的自由、权利和法律地位都有所扩大，工人阶级的 参政作用相应也比以前有所增强。 3.▲在企业管理上，改变以物为对象的观念， 3.▲在企业管理上，改变以物为对象的观念，实行 人本管理” 注重企业文化建设。 “人本管理” 注重企业文化建设。现在西方企业更加 ， 重视发挥企业文化的作用。 企业文化既是指企业组织和 个人的文化现象和文化行为，也代表着企业的管理方 式。 企业文化的基本内容是有关人的企业哲学和企业共 同遵守的价值观念、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作为一种管 理实践，企业文化早已存在，但作为一种管理理论，它 只是最近一二十年才刚刚提出和广为讨论的。 现代的西 方企业文化与传统的企业文化相比，有着很大的不同。 从西方企业管理实践和近十余年关于企业文化的讨论 来看，●现代西方企业文化总的轨迹是：从依靠强力的 手段、依靠规章、制度、纪律条文等有形力量为主来实 行管理的企业文化，向同时强调依靠激励手段，依靠情 感、思想、作风、精神等无形因素来实行管理的企业文 化转化；从竞争型的企业文化向合作型的企业文化转 化。其总的目标是进一步软化劳资之间的矛盾和对立， 增强企业内部的凝聚力，激发职工的积极性，为实现企 业目标创造更好的条件。比如，尽管美国企业文化强调 人的个性和竞争性，发挥个人的自

主性和创造性，日本 的企业文化偏重人的集团性和合作性， 发挥能力合作的 集团主义精神等，但两者都重视对人的尊重，包括对职 工和顾客的尊重，重视产品质量，重视售后服务等。80 年代以来， 美国企业开始注意学习日本企业文化的这种 集团主义精神，如消除企业内的等级界线，密切上下关 系等。 在分配关系上， （三）▲在分配关系上，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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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剥削为特征的按资分配的前提下， 对收入分配政策进 以剥削为特征的按资分配的前提下， 行了调整，出现了收入分配日益社会化的趋势。 行了调整，出现了收入分配日益社会化的趋势。 随着资本主义占有关系和劳资关系的新变化， 资本 主义的分配关系也相应地发生了新的变化。 什么新变化 呢？最主要的是国家介入分配领域， 通过福利政策向劳 动者转移一部分收入。 本世纪二三十年代以前，资本主义的收入分配，完 全是资本家个人的事，国家没有实质性干预。●工人阶 级的收入完全取决于由资本家决定的初次分配， 资本家 阶级是收入分配的主持者，他们分别以产业利润、利息 和地租等形式，分割剩余产品，且这种分配是以资本家 追求利润最大化为前提的。二次大战以后，上述情况发 生了很大变化， 资本主义国家开始通过初次分配和再分 配这两个渠道，全面介入个人收入分配，从而使初次分 配的重要性大大降低，再分配的重要性日益提高。在企 业层次的初次分配上，国家不断调和资方与工方的矛 盾。每当双方因增加工资问题陷入僵局时，国家就出来 干预。在再分配问题上，国家通过各种渠道加大收入分 配调节的力度，突出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个是强化 一个是强化 以税收为主要形式的再分配 以税收为主要形式的再分配，例如很长时间里，公司所 得税率在许多国家都在 50％左右，也就是说，公司对 自己一半左右的收入已丧失分配自主权； 美国中等水平 家庭收入者的纳税负担， 约占其工资收入的 1/5 到 1／4； 目前， 西方国家每年通过税收能够集中起来的国民收入 大约在 1／3 以上，其中欧盟国家已接近 50%。另一个 就是推行“福利国家”政策 推行“ 推行 福利国家”政策，将以国家财政形式集中起 来的国民财富的 60%左右用于贫困救济、免费医疗、失 业补贴、养老金发放、教育等社会福利开支。战后，各 国政府的社会福利开支增长极快， 已成为政府开支的最 大项目。 例如美国联邦政府不包括教育卫生经费在内的 社会福利支出， 1967 年的 422 亿美元增加到 1982 年 从 的 3411 亿美元， 几乎每 5 年就翻一番。

联邦德国在 1951 一 1981 年间，社会福利开支增长了 30 多倍。80 年代 初，美国福利支出已占美国联邦政府财政支出的 50％， 加上州和地方政府的福利支出， 已占各级政府总支出的 60％，占国民生产总值的 1／5 左右。1978 年，联邦德 国、法国、英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等 6 国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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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开支，已占财政支出的 64．7％。在这种情况下， 个人收入除了工资以外，还有养老金、医疗补助费、失 业津贴等形式。据计算，美国物质生产部门劳动者的总 收入中，1948 年工资部分占 91％，福利部分占 9％， 1977 年这两个数值已调整为 69．3％和 30．7％；在号 称“福利国家典型”的瑞典，劳动者收入中工资只占 50％，福利部分几乎与之相当，表明个人收入社会化程 度已相当之高。 导致上述新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 ▲二、资本主义经济关系新变化的主要原因 探讨上述资本主义经济领域重大变化的原因， 对于 正确理解和认识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具有极为重要的 意义。这些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1.新技术革命的巨大推动 新技术革命的巨大推动 ●在人类社会经济发展史上，每一次重大技术进步 或技术革命的发生， 都会带来生产力的重大变化。 比如， 70 年代初，以微型电子计算机、生物技术为先导的新 技术革命，在较短的时间内，取得了电子、航空航天、 新材料、新能源等技术的突破，技术、核能等在生产上 得到广泛应用，从而使机器体系获得了重大改善，由发 动机、传动机和工具机 3 部分组成的传统机器体系，向 增添了控制机的新型体系转化， 机械化进步为半自动化 和自动化，机器制造发展为机器操纵机器，智能机器的 出现，将以往机器实现的人的体力的扩大，演化为人的 脑力的延伸。这就极大地提高了生产力的水平。而技术 革命导致的生产力方面的重大变化， 必然引起生产关系 方面的调整与改革。比如，技术革命造成了企业规模的 扩大， 企业规模的扩大又要求有更大的资本来投资与经 营，单个资本难以适应，最终导致发达国家资本占有关 系的调整和改良，出现了股份资本、国家资本等资本社 会化的趋势。再比如，科技革命使社会财富急剧增加， 从而把资本主义财富分配的“蛋糕”做大了，资本家可 以在不改变财富分配比例的前提下，通过推行“福利政 策”来增加劳动者收入的绝对量，减缓资本主义的自身 矛盾，等等。总之，新技术革命是导致战后发达国家经 济领域种种重大变化的一个最为基本的原因。 ▲2.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经济职能的增强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经济职能的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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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资本主义发展的很长历史时期内，国家作为维 护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或社会秩序的暴力机关， 属于上层 建筑范畴，履行明确的政治职能，对于经济事务，一般 采取不干预主义，因而管理经济的职能比较薄弱。到了 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全面干预经济生活，以直接和间接 的各种可能的方式，在生产、交换、分配、消费和国内 经济活动、国际经济活动中到处扮演角色，从比较单纯 的行使政治职责的上层建筑， 转变为既行使政治统治职 能，又行使经济管理职能。这一转变，对于战后发达国 家经济领域的各种重大变化，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首 先，社会化大生产需要数额日益庞大的投资，私人资本 不是无力承担就是不愿意承担，在这种情况下，国家通 过财政聚敛起了巨额资金， 完成了私人资本无论如何也 无法完成的一些巨型项目， 诸如阿波罗登月工程， 核能、 电子、航空航天等新兴工业的发展等，从而在一定程度 上满足了生产力发展的需要。其次，现代社会经济发展 愈来愈直接依赖科学技术进步，但是，科研投资的规模 和风险都很大，私人资本难以胜任，于是，国家承担起 了提供主要科研资金和组织协调大规模科研活动的责 任，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生产力在较长时期内比较 迅速的发展。再次，科技进步带来了社会生产能力的迅 速增长，供给远远超出了需求，供需矛盾突出。怎么办 呢？资本主义国家通过发展国有经济增加投资需求， 通 过政府采购扩大消费需求，并以税收、收入政策等刺激 私人投资和消费需求， 减缓了供给与需求不相适应的矛 盾，这一方面使国家成为国民经济运行的有力调控者， 另一方面又直接导致了国家资本的发展。最后，生产社 会化导致生活社会化，教育、卫生保健等无法期望私人 完成，资本家阶级为了永久维持其政治统治地位，不得 不承担这方面的事务， 于是便发展起了广泛的社会保险 和社会福利事业，导致收入分配日益社会化。此外，在 生产社会化向国际延伸，国际市场竞争激烈，私人资本 难以独立完成国际扩张的情况下， 国家出面从事国际经 济联合和国际经济调节， 极大地推动了发达国家间资本 的互相流动与跨国公司的发展。总之，国家垄断资本主 义经济职能的增强，导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局部变 化，并从不同方面，有力地影响了战后发达国家经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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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各种重大变化。 3.▲资本主义制度生存面临着巨大压力 ▲ ●资本主义制度的生存面临着两个方面的压力，一 个是来自资本主义制度自身的压力， 一个是

社会主义发 展的压力。 从资本主义自身来看，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人 占有制，最终导致了财富在点上积聚，贫困则在面上蔓 延，贫富相差悬殊，少数人依恃财富无情奴役、剥削大 多数人，失业、饥饿和道德堕落等社会病广泛流行。在 劳动隶属于资本的格局下， 劳动者的人格难以得到正常 的尊重和维护。由此，资本主义造成了社会各对立成分 之间的剧烈对抗，抗议、罢工、游行等层出不穷。资本 主义在其制度体系内部，遭遇了生存与发展的空前危 机。 从社会主义发展来看， 1917 年苏联建立了世界 从 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以后，世界就分成了两大阵营。 马克思主义作为行动着的社会力量， 力图摧毁资本主义 社会制度，并在世界上不少地方取得了成功。马克思主 义和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 对资本主义体系的生存一直 构成着威胁。 资本主义面临的巨大生存压力对战后发达国家经 济关系的诸种重大变化起到了比较明显的促进作用。 为 了消除资本主义经济运行遇到的重大障碍，他们总结、 吸取社会主义国家的一些经验和办法来为其服务。比 如，1933 年，刚刚上台的美国总统罗斯福采纳了泰勒 的建议，实行“新政” ，而泰勒有关计划协调的思想， 就是直接受苏联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启发和影响而萌发 的。1935 年，凯恩斯在总结罗斯福“新政”经验的基 础上，又从理论上论证了有国家干预的市场经济的根 据。此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除了价值规律这只“看不 见的手” 以外， 又多了国家宏观调控这只 “看得见的手” ， 使得资本主义资本占有形式发生了变化。 为了减少剧烈 社会动荡的压力， 发达国家纷纷实行社会改良， “福 推行 利国家”主义，大肆发展社会保障，广泛干预国民收入 分配，导致收入分配日益社会化，同时允许部分工人参 与企业管理，等等。这些变化，相对缓和了阶级矛盾， 维护了一定的社会秩序， 给经济发展提供了相对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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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环境，多少给生产力发展提供了推动力。 4.▲国际环境的相对稳定 ▲ 作为世界体系的资本主义，其运行与发展状况与 国际环境有着密切的联系。紧张的国际关系，相互摩擦 与对抗，尤其是战争例如两次世界大战，是不利于经济 发展的。历史状况表明，大战期间，各国国民经济一般 都遭受严重破坏，发展停顿，运行中断，根本不可能发 生各种正常的重大变化。二次大战以后，尽管局部战争 此伏彼起，但未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行动，国际环境总的 说来比较稳定。这种相对稳定的国际环境，为发达国家 资本占有关系的调整、 经济运行机制的

改变和收入分配 的社会化，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新科技革命中有许 多技术难题，需要国际社会的合作与协调，相对稳定的 国际环境，为此提供了必需的气氛与可能，同时，新技 术的国际扩散也获得了必要的保证， 从而使技术革命的 作用力比较充分地释放出来， 推动各国经济较长时间内 的稳定发展。 ▲三、几点思考 二次大战以后发生在发达国家经济领域中的上述 变化，使当代资本主义在许多地方不同于以往。比较纯 粹的市场调节，政府的不干预主义，资本占有关系以私 人占有为主，收入分配以初次分配为主，危机的频繁爆 发等等资本主义的传统特征或现象， 都有了不同程度的 改变。从总体上看，作为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中的主要部 分的发达国家，由于有了这些变化，给人以一定的新鲜 之感。对于这种现象，到底应该怎么去看呢？我谈几点 看法。 1.变化表明资本主义仍有一定发展余地 ▲1.变化表明资本主义仍有一定发展余地 为什么呢？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从生产力来 看，在一定历史条件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具有扩张其 生产力的内在倾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独特之处，在 于尽可能地实现价值增殖， 榨取剩余价值， 由此所决定， 资本主义必定“无限制地增加生产，为生产而生产，无 条件地发展社会劳动生产力” （ 《资本论》第 3 卷，第 279 页） 从而具有 ， “无限制地发展生产力的趋向” 《列 。 （ 宁选集》第 4 卷，第 144——145 页）对于资本主义来 说， “它的历史使命是无所顾虑地按照几何级数推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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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劳动的生产率的发展。（ ”《资本论》第 3 卷，第 292 页）这样，二次大战以后发达国家只要资本主义生产方 式的本质规定性不改变，在其生产关系允许的范围内， 生产力还会有一定程度的提高。从生产关系来看，资本 主义生产关系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无论情景怎样， 他们都会本能地图变求存。二次大战以后，当代资本主 义生产关系实现了较为广泛的调整和部分质变。 资本占 有的社会化， 说明资本占有关系在自身范围内按照生产 力发展的要求有所进展；收入分配日益社会化，表明缩 小不同社会成员间收入的巨大差别受到一定关注， 劳动 者的利益要求在“福利国家”等政策措施下，部分地有 所满足。这说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其自身范围内不 断调整的可能性是客观存在的。因此，资本主义并未完 全丧失其发展活力，它仍有一定的自我协调、自我革新 的能力，它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可能仍有一定的发展余 地。 因此， 不能无视战后发达国家各种重大经

济变化的 份量， 不能采取一概不承认主义， 而要实事求是地分析、 预测资本主义的现实变化和未来发展趋势， 并据以确立 我们的正确对策和方针。 ▲2．变化在总体上并未改变资本主义的本质规定 ． 性 尽管发达国家的资本主义在经济方面有了种种重 大变化，特别是在生产关系方面，做出了比较广泛的凋 整，在许多方面已经不同于以往，但是，如果从总体的 定性分析，毫无疑问，各种变化并未使资本主义的本质 规定性有根本改变。资本主义仍然还是资本主义，它并 未脱胎为一种别的什么社会制度。生产关系的调整，是 在自身基础上发生、并在自身范围的限制下进行的。调 整的目的，显然不是为否定和摧毁资本主义，相反，是 为了完善和巩固它。 资本占有关系的变化， 是为了使资本主义所有制适 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 进而保存和巩固作为整个资本主 义生产关系基础的资本占有关系，因而，它这种变化是 有限度的， 不会破坏那种所谓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人的致 富欲和从事经济活动的积极性；小额股票的发行，使居 民手中分散的资金转化为了社会资本， 有利于资本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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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规模，生产出更多的剩余价值；股权的分散使资本 家能够凭借较低的股票控制额来推动巨额的资本运作， 为自己获取日益增多的利润。●西门子公司 1996 年的 营业额达 118 亿马克， 但西门子家族只拥有公司股票的 4%左右就控制了西门子；世界最大的石油公司——埃 克森公司受 5 个大公司控制， 5 个大公司合计只控制 这 了股票总数的 4.8%就主宰了公司的一切重大事务。可 见，在当代资本主义国家，股票实际上集中在少数大富 翁手里， 这些大富翁通过他们手中的股票控制和操纵全 部社会资本。 工人购买少量股票也并没有改变其雇佣劳 动者的地位，如●美国的股票、债券总值中，占 90%的 居民只有 10．7%的股票和 9．7%的债券，而 1%的最 富有者占有 63%的股票和 60%的债券。 小股东虽然有权 参加股东大会，但并不能对公司的重大决策施加影响。 生产力的发展同样没有改变资本主义的本质规定 性，这可以从国民收入分配的现状中得到进一步确认。 分配是集中反映制度规定性的一面镜子。 尽管战后发达 国家经济有了长时期较迅速发展，剩余产品大量增加， 收入分配在“福利国家”等名目下日益社会化，人民收 入水平提高，生活改善，但就鼓励个人发财致富，保护 有产者收益权， 承认并维护贫富差别的资本主义分配制 度乃至整个社会制度的本质内容来说， 并未有任何根本 改变。据美国 1983 年的一项研究，美国 0.5%的最

上层 家庭拥有美国财产净值的 35%，10%的上层家庭拥有 72%，其余家庭，仅拥有 28％。1987 年，美国最富的 400 人拥有的财产净值为 2200 亿美元，相当于当年美 国全部的海外投资，而在 1990 年 5 月，领取食品救济 券的穷人己突破 2000 万人。贫富差别不是缩小了，而 是扩大了。经济发展，国家干预， “福利国家”等也并 未消除“富裕中的贫困” 。据统计，发达国家收入在官 方贫困线以下需要社会救济的低收入阶层或被称作穷 人的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重呈上升趋势，比如●英国 1953－54 年为 1．2％，60 年代为 3．4－3．7％，1976 年达 11．2％，目前几乎占 20％左右，总人数在 1000 －1600 万之间浮动。●美国 1978 年为 11．4％，1983 年为 15．3％，多达 3530 万人，1988 年贫困线以下人 口为 3188 万人，占总人口的 13．1%。欧共体 2．75 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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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中，有 4000 万属穷人，其中 1000 万处于“赤贫状 态” 。这都表明,尽管资本主义国家推行“福利“政策，但 工人贫困状况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善。而且，社会福利政 策的实行又是以保证资本的不断增殖为前提， 当社会福 利支出的规模扩大有利于促进利润率提高时， 其增幅就 会提高，反之则降低。20 世纪 50 年代和 60 年代，资 本主义国家经济高速增长， 社会福利政策的实施对经济 增长起着推进器的作用，社会福利支出大幅度增长。到 70 年代中期，由于社会福利支出增长过快，成为国家 财政的沉重负担， 社会福利政策又成为资本家攻击的对 象。由此可以看出，社会福利政策完全服务于资本家增 殖资本的需要。再说，社会福利政策仅仅是劳动者工资 收入形式的变化， 他今天所享受的社会福利实际上是他 昨天在业时通过社会保险税对其劳动力价值的一部分 进行扣除，在时间上错开支付而已。 就劳资关系来看，虽然在生产过程中资本家和工 人的关系发生了许多变化，出现了形式上的平等关系， 但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并没有改 变。据美国《华尔街日报》报道，1996 年财政年度世 界 100 家最大公司的利润都有了大幅度提高，其中前 20 家大公司中有 18 家公司的利润少则 10——20%，多 则在 40——60%， 其中微软公司利润增长 57%。 与此同 时，工人，特别是那些技术工人和专业人才工资收入虽 然有所提高，但是，与资本家的利润增长相比，提高幅 度要小得多。这就是说，工人劳动创造的价值，更大部 分落入了大资本家手中。 虽然有些工人从机器旁和生产 线上解脱了出来，却又陷入电脑网络中；虽然在生产过 程中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关系采取了某些平等的

形式， 但劳动对资本的隶属关系并没有改变， 劳动者无偿地为 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的身份同样没有改变。 总之，在经历了种种重大经济变化之后，资本主义 的本质规定性在总体上并没有改变， 生产社会化和资本 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 资本主义制度必然 灭亡的趋势也不会改变。 3．▲对待资本主义既要批判，又要借鉴。 ． 对待资本主义既要批判，又要借鉴。 之所以要批判，是因为资本主义是一种剥削制度， 资本追逐剩余价值的本性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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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鉴， 是因为资本主义在其成长过程中积累了很多发 展社会化商品经济的经验，这是人类社会的宝贵财富。 为此，要防止两种倾向，一种是因为当代发达资本主义 国家经济领域中发生了新变化，就否定了资本主义垂 死、腐朽和必然灭亡的科学性和合理性，把仅仅依据一 定时空内分析得出的结论绝对化， 将它们当作凝固不变 的标准，去套裁新的时空条件下的当代资本主义，不加 区别地肯定种种变化， 进而在心理上认同资本主义而鄙 薄社会主义； 另一种是因为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发生了新 变化而困惑不安，以至盲目拒绝资本主义的一切，全盘 否定。这两种思想倾向，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 都会导致有害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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