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一。如何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批判继承，古为今用。对于传统文化中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积极向上的内容，应该继续保持和发扬 ；对于传统文化中不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落后的、腐朽的东西，必学加以改造或剔除。

写下这个题目，就觉得已经是很不合时宜的了。因为，现在的复古主义，已经不是一个需要警惕的问题，而是早已如滔滔洪水，广为流行；它也不仅仅是一种思潮，而且是在许多方面都已经物化和实践化，是一种正在进行着的“行动”，并且受到许多媒体、官方和民间等诸多方面的提倡和热捧。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文化保守主义在文化思想的论坛上崛起，并且一家独大，逐渐成为文化理论方面的主流声音。进入21世纪以后，这种现象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在思想文化层面，表现为“国学热”，与之相伴的还有“读经热”、“私塾热”，开办国学班、读经班，组织甚至强迫少年儿童读经诵经；在文化活动方面，有各式各样的文化节、名人节，各种政府“公祭”活动此伏彼起，祭黄帝、祭炎帝、祭孔子，甚至还有祭西施、祭女娲，只要与史料沾边儿的人物，都成了„公祭‟对象。这样大范围地对群众加以影响的祭祀活动，竟然主要的是按照封建时代的祭奠形式进行的。进而有人主张恢复宽袍大袖，以汉服作为“国服”，有人主张废除简体字而恢复繁体字，甚至还有人建议国家正式册封新的“衍圣公”，据说这些建议都是要复兴传统文化的精华。有的政协委员建议重树“仁、义、礼、智、信”等道德规范，主张将“四书五经”列为中小学教育和公务员考试的范围，进而提出了“以孔诞为教师节”的提案。此外，在日常生活层面，卜卦算命、看相测字、请神驱鬼、拜神求签等活动也很有市场。总之，这种文化上的复古主义已经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浩浩荡荡，波澜壮阔，成为当代中国社会文化的一大“景观”。

复古主义的所有的表现形式，都是在“弘扬传统文化”的旗帜下进行的，而这一旗帜又具有强大的话语权，因而对复古主义就很难进行直接的和针锋相对的批评，造成批评者的缺席和失语，这也是近年来复古主义大行其道的一个重要原因。而评价复古主义，关键的问题，也就是要首先说明如何对待文化传统的问题。在“复古热”或“国学热”中，始终有这样一种说法，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一切都是好的，只有中国传统文化才能解决中国及人类面临的一切问题，只有中国文化才能拯救当代人类的危机，

21世纪就是中国文化的世纪。这种说法虽然具有很大的鼓动性和宣传性，却不是实事求是的，不是科学和理性的判断。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具有五千多年的历史积淀和深厚内涵，曾经很长时期在世界历史上居于领先地位，为人类文明贡献了丰富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直到今天，中国传统文化的许多理念、思想和发明创造仍然惠及人类，在现代人的生活世界里发挥着影响和作用。但是，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评价，要有历史主义的观点，要区分文化的继承性和时代性内容。从本质上说，中国传统文化是与中国漫长的农业时代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相适应的，是在农业文明基础上孕育和发展的文化形态，它的基本理念、基本精神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精神需求和文化需求。

而当工业文明取代农业文明成为主要的文明形态的时候，传统文化中的许多内容，特别是它的基本精神和理念，就与新的时代生活不相适应了，甚至成为阻碍社会发展的消极的力量。“五四”以来，古今中西之辩一直是关于文化取向所讨论的重要问题，问题的核心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如何与现代化相适应的问题，或者说，传统文化是否是现代化的障碍，还是可以为现代化提供动力和资源。近百年来，围绕这个核心问题，激进主义有之，保守主义有之，纷纷扬扬，而在实践的层面上，工业文明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社会结构的变迁，都极大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现代文化的面貌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观。在这个过程中，传统文化也经历了一次彻底的嬗变，其中与农业文明联系紧密的、反映落后生产生活方式的东西被淘汰了，具有普遍价值的东西经过现代化的价值转换而得到了继承和发扬。因此，传统文化作为一个组成部分已经融入到现代中国的文化体系之中。这是近百年来中国文化变迁的实际过程。象复古主义那样主张全面恢复传统，或者在新的外衣下包装旧文化的内容，至少是对近百年来中国现代化变迁历史过程的无知和漠视，甚至是对“五四”以来新文化建设的否定和反动。如果我们一味赞成和支持这种复古主义的活动，又该如何对待和评价“五四”运动呢？而这种复古主义发展到极端的情形，就是把儒家思想上升为国教，用儒教取代当代中国的先进文化，试图让儒教重新回到中国政治权力的中心。那么，这种思潮对于当代中国的文化建设和社会发展就具有十分严重的危害性。

实际上，在复古主义的提倡者中，就有人鲜明地提出了恢复儒教的旗号。2005年，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所成立了“儒教研究中心”，并于当年12月出版了《中国儒教研究通讯》杂志。有一个叫蒋庆的人撰文《关于重建中国儒教的构想》，提出了重建儒家意识形态的论说，主张“在新的历史时期用儒教来解决中国的政治问题、社会问题和人生问题。”还有人主张儒家思想中的王道政治应成为中国今后政治制度的重要资源。这种复古主义已经引起许多学者的注意和警惕。李泽厚在接受采访时就曾说：“我不欣赏„少儿读经‟之类的笼统做法、提法，它很难与当年袁世凯的„尊孔‟彻底分清。蒋庆甚至公开谴责蔡元培先生当年取消读经。在我看来，如果„五四‟那批人是„启蒙‟，那么一些人现在就是„蒙启‟：把启开过的蒙再„蒙‟起来。……我反对不分青红皂白地提倡„读经‟，那样可能会从小就培育原来传统政治体系所需要的奴性道德。” 复古主义的提倡者，各有其主观意图。然而，复古主义能在当代中国社会中大行其道，却是值得认真思考的。实际上，在十多年前，“法轮功”活动之时，就有许多如“气功”、“特异功能”等非科学、伪科学甚至反科学的活动泛滥一时，而且还有一些“文化人”为之宣传和张目。这些活动也都是打着“弘扬传统文化”的旗号。这种现象所反映的问题，当时就有许多学者指出，是群众的科学文化知识的缺失。那么，现在的复古主义思潮的泛滥，首先也和现代科学的“缺席”和“失语”有关。有些似是而非的甚至漏洞百出的言论和观点，有些明显缺乏常识的甚至倒行逆施的口号和行为，竟然得不到有效的抵制，我觉得还是因为现代的科学理念和思想没有深入到群众的日常生活层面，所以对非科学、反科学抵制的不那么理直气壮。

此外，这还有一个群众心理学的问题。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中国社会的阶层结构、利益格局、社会组织、社会体制等等都在发生着深刻而且迅速的变化，也就是使人们的生活场景发生着急剧的转变。生活的或然性加大，整个社会时候充满了机遇与变化。人们的常规行为方式和反应模式与这种新环境、新情况、新变化还不很适应，需要逐步适应新的生活场景、新的社会环境、新的角色行为。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社会心理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不能对新环境进行心理调整或调适不当，就会产生心理异化现象。所谓“心理异化”，就是人的自我与所承担的社会角色相分离、自我与背景相分离的那样一种感觉。人好象被“抛”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受到某种不可知的力量控制和支配。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可能为各种

神秘主义、封建迷信、伪科学和反科学的东西提供一定的社会心理空间，人们乐于去相信不可思议的、神秘主义的、非理性和超自然的东西，乐于相信在常识看来是所谓“奇迹”的和不可能的东西，更倾向于从传统中寻找现成的答案。复古主义的提倡者们都是很“高明”的“社会心理学家”，都很善于把握和利用社会“心理异化”现象蒙骗群众。我把复古主义和法轮功等非科学、反科学的现象相提并论，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快，实际上，从深层次上来说，它们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要以旧文化代替新文化，以落后代替先进文化，以封建文化代替现代文化，只不过换了包装和口号。

关于复古主义现象，是一个事关当代中国文化发展方向选择的重大问题。在21世纪，中国文化将向哪个方向发展，将以什么样的价值为选择的目标？很早以前，鲁迅在《文化偏至论》里就写道：“此所为明哲之士，必洞达世界之大势，权衡校量，去其偏颇，得其神明，施之国中，翕合无间。外之既不后于世界之思潮，内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脉，取今复古，别立新宗……”。一个国家和民族要发展，必须首先置身于整个世界的大潮流，必须在这个大潮流之下，展开审时度势、纠偏弃谬的自主选择。而这种选择的关键则在于把握好“不后”与“弗失”、“取今”与“复古”的连接点和平衡点，从而实现真正的“与时”和“与世”俱进。我始终相信历史主义的观点。历史不能倒退，人类的社会文化发展也始终是沿着进步的方向前进的。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阻力，可能有逆流，但倒退肯定是没有出路的。所以，“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前朝曲”翻翻也可以，我们可以从过去的历史传统中吸取智慧，但更要生活在当下，更要去倾听新生活的“杨柳枝”，向未来寻找文化前进和发展方向。

（2009年4月4日）

说说历史虚无主义之表现

一晃到新浪杂谈已将近两年了。两年来在与诸网民交流讨论中，俺总发现一些人受社会上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影响，肆意抹黑中国革命的历史。这里边什么“告别革命”论、“假如”“假设”的虚幻；什么“还原历史”、“戏说”“恶搞”；什么“价值中立”、“纯客观”等

等，不一而足。这些东东，究竟是什么货色，且听阿灰将其表现一一道来。

首先，一些人对“革命”一词谈虎色变，极力抹煞，因而话里话外否定和歪曲中国革命的历史，进而人云亦云的鼓吹“告别革命”论。一是否定中国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而进行的反帝反封建斗争，把“五四”以来中国选择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视为离开所谓的“认英美为师”的“近代文明主流”而误入歧途；二是歪曲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和建设的历史，把他说成是一系列错误的延续，否定或掩盖它的本质和主流；三是更有甚者，有人随意丑化革命领袖和先贤烈士。

其次，一些人刻意导演和假设历史，为否定中国的历史成就“选择性失明”。编造和夸大所谓的“人祸”，杜撰出毫无根据的“非正常死亡人数”，这实质上是在刻意导演历史。还有人提出“重写历史”，用“现代化史观”取代“革命史观”，人为地把二者对立起来。经过他们这样的历史“解构”，于是，近代史上的改革和革命便成了制造社会动荡、破坏经济发展、阻碍社会进步的消极力量，这种违背历史事实的主观臆想，反映了这些人对历史的轻率态度。

第三，一些人打着“还原历史”的幌子，大作翻案文章，为已被历史淘汰的旧势力评功摆好。一是以纠正改革开放前的一些历史结论的偏向为由，为已经被中国历史发展所证明了的一些历史结论“翻案”，蓄意扭曲和颠倒历史是非；二是甚至以人性化为由编排历史情节，对历

史进行随心所欲的涂抹；三是竟然宣称动荡不已，民不聊生的民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的“黄金发展期”。这一切无疑是对历史的颠倒和虚构。 第四，“戏说”、“恶搞”历史。一是通过各种方式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进行肆意戏说，对中国百年历史中的仁人志士、革命先贤进行调侃、讥笑和贬损，用主观臆想去改写中国历史；二是以恶搞为噱头，以颠覆正史为能事，对历史或取其一点、或无中生有、或捕风捉影，等等。历史事实和真相就在这种“戏说”和“恶搞”中变得模糊和轻佻起来，还真应了胡适的那句话，历史成了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第五，追求所谓的“价值中立”和“纯客观”。这主要反映在一些作品中，但在网民的会话中也有所流露。一些作品在描写人民革命战争时，只是一般性表现战争场面的残酷，把战争和牺牲都描写成所谓“中性”的“纯客观”的表象事实，而不去挖掘事实的性质，不去关注战争的人心向背和正义与否，不讲为正义而牺牲的价值意义，把中国人民为进步而战，为自我解放而战的正义和崇高性虚无化。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现代中国人的信仰危机。

上述现象虽然不是什么主流，但为害极大。它不仅颠倒了历史是非，搅乱了人们的历史观，而且长此下去会消解了主流意识形态。要知道，历史观是人们关于历史的根本观点，是世界观、人生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础。如何看待历史是一个关于国家兴亡的大是大非的问题。

历史虚无主义作为一种极端倾向，其要害就在于颠覆历史观，否定已有的历史结论，歪曲已经发生的历史事实，掩盖历史真相，历史结论是根据历史事实作出的，不能随意否定。而戏说历史，解构历史，恶搞历史，则是一种实用主义倾向，体现的是对历史的一种不严肃和不负责任的态度。

说到这，使俺想起了一句话“我们曾活在一个不宽容的时代，不允许任何价值存在。而今，我们活在一个很开放的时代，虽然有很多价值，却不知如何选择。”诚然，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了思想解放，进而有了思想多元化。但在众多价值取向面前，我们不能迷失方向。因为解放思想，不是胡思乱想，更不是要放弃核心价值体系，而是要从“左”的、僵化的和右的、自由化的两种错误思潮的影响和束缚下解放出来，这一点我们一定要看清楚。因此，就要有正确的历史观，不能动摇我们的核心价值体系的基础。

正确对待中华民族道德传统自从1919年“五四”运动第一次中西文化大碰撞以来，如何对待传统文化，特别是传统伦理道德文化，以及如何对待外来文化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的伦理道德文化，一直是我们在文化和道德建设上进行战略选择的一个重大而无法回避的问题。虽然我们作出了正确的分析和回答，但直到现在所谓新自由主义、“全盘西化论”和新复古主义、儒家救国论仍然不绝于耳，成为当今意识形态领域里斗争的一个重要方面。有必要旗帜鲜明地表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和原则态度，澄清理论是非，扫除思想障碍。中华民族传统道德是一个矛盾体，具有鲜明的两重性。①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之；②在按社会主义的要求和建设的需要，做好取舍和创造性的转化之；③要通过分析、鉴别、取舍和改造，剔除那些带有明显的阶级和时代局限性的成分，继承那些反映普遍性、共同性和一般性道德要求，对我们今天的道德实践仍然具有指导意义的积极内容。在对待传统道德的问题上，要反对两种错误思潮。一种是文化复古主义思潮；另一种是全盘西化的思潮。这两种思潮在对待道德问题上都割裂了共性和个性、抽象和具体、一般和个别以及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从中国历史发展的过程来看，无论是复古论还是全盘西化论，都对社会的发展特别是道德文化的进步产生了十分消极的影响。一个国家或民族的文化发展和道德进步，除了要注意继承和弘扬本民族文化和道德的优良传统之外，还必须积极吸收其他民族文明的优秀成果。在对待其他民族或国家的道德文明成果上，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