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和中国的新闻自由

　　长期以来，以CNN、BBC为代表的西方媒体一直标榜自己“客观公正”和“新闻自由”，并经常指责中国媒体没有“新闻自由”，新闻信息缺乏客观和公正。然而，最近一些西方媒体对拉萨“3・14”事件和北京奥运的不实报道，引起中国公众对西方媒体客观性的强烈质疑，由此引发了关于新闻自由的讨论和反思。 　　 　　标榜“新闻自由”的西方媒体违背新闻真实性的原则 　　 　　最近，西方媒体对“藏独”破坏活动的报道大量失实，西方一些主流学者认为，因为中国政府对信息的封锁和控制，才导致了一些西方媒体的失误，因此问题的关键在于中国“缺少”新闻自由。在回应这一观点之前，首先看一下3月17日至18日一些西方主流媒体对拉萨“3・14”暴力事件的歪曲性报道： 　　3月17日，英国广播公司（BBC）在网站上刊登题为“藏人描述持续骚乱”的报道，所配照片的说明是：“拉萨目前有大量军队”。而事实上，图中是西藏当地公安武警协助医护人员将骚乱中的受伤人员送进救护车的场景，救护车上“急救”二字颇为醒目。在泰晤士报等媒体的报道中，“军事镇压”、“武力管制”、“藏人被杀数百人”等文字随处可见，全然不顾骚乱事件的事实真相。 　　同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和法新社在各自网站使用了一张描述一辆车正向两名平民驶来的图片，如果完整展示图片的话，可以看到当时军车旁有约10名暴徒在向军车投掷石块，但CNN和法新社剪裁了暴徒向军车投掷石块的图像。 　　18日，德国柏林晨报刊登一张照片，图片的说明是“警察在抓捕藏人”。而事实上，图片上显示的是西藏公安武警正解救被袭击的伤员。德国RTL电视台在其新闻栏目登出一幅4名挥舞棍棒的警察追打游行者的照片，图片说明：“中国警察在西藏镇压抗议者”。但照片实际上是尼泊尔警察17日在加德满都驱散游行示威者。同样的错误也出现在德国NTV电视台的节目中。 　　为什么这些西方主流媒体在拉萨“3・14”暴力事件的报道中错误百出、颠倒黑白呢？显然这不是用失误和信息偏差能够解释的。 　　西方学者的观点背后存在着深层的意识形态问题和对中国的极端偏见。所谓“中国政府对信息的封锁和管理”，其实是任何政府面对危机事件都会采取的措施。面对中国政府和媒体提供的新闻事实，西方媒体不予理会，反而在自己不掌握事实现场的情况下，进行主观猜测和移花接木，人为制造出关于拉萨事件的新闻，严重违背了新闻真实性的基本准则，损害了所有受众的获取真实新闻的自由权。 　　 　　新闻自由是谁的权利 　　 　　对于这些严重失实的报道，西方媒体自认为还可以找出各种“理由”的话，那么一些西方媒体在奥运火炬传递中所作的一些带有强烈政治色彩和侮辱性的报道，就难以回避对各国公众获取信息自由权的直接侵害，特别是对中国公众名誉权的伤害。 　　4月7日，北京奥运火炬传递活动在法国巴黎遭遇极少数“藏独”分子的破坏。发行量最大的法国费加罗报头版头条大标题是：“火炬在巴黎惨败”；而体育类报纸队报的大标题则是：“巴黎熄灭火炬”；法国人道报更是傲慢地高呼：“北京举办奥运，巴黎没有火炬”。一直反华的法国解放报的标题竟然是“给中国一记耳光”。4月13日北京奥运圣火在旧金山传递时，CNN进行全程追踪报道，主持人卡弗蒂在谈论中美关系时更是使用侮辱性的语言攻击中国，妄称“中国产品是垃圾”，“在过去50年里中国人基本上一直是一帮暴民和匪徒”。 　　西方媒体如此赤裸裸的带有强烈政治色彩的报道，是向公众描绘一个由媒体构建的充满“威胁”的中国。这些缺乏客观、公正的报道，已经不能称其为新闻，而是恶意的攻击性宣传。卡弗蒂通过CNN对中国和中国民众的侮辱性言论，完全超出了新闻自由的范畴，构成了对一个主权国家及其民众尊严的侵犯。 　　信息化时代，媒体是公众了解现实世界的一面镜子，公众通过这面镜子感知世界和自我。西方媒体荒谬、错误地引导西方公众对中国的误解，塑造了“中国威胁”的错误舆论。对中国而言，现在广大民众不再相信一些西方主流媒体的新闻，对其新闻客观性提出强烈的置疑。西方媒体的倒行逆施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否存在绝对的新闻自由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来看一下西方是否有新闻自由。 　　西方主流媒体向来标榜自己的新闻自由是彻底的、绝对的。但事实上，他们自我标榜的所谓的“新闻自由”是被经济和政治两股力量所掌控的。西方媒体大都属于私有，被财团、企业所操纵，这些巨头创办媒体的终极目标是实现利润的最大化，新闻自由不能不服从他们的经济利益。对政府而言，以美国为例，从第一任总统华盛顿起，就十分重视对新闻舆论的控制，在随后的200余年中，控制舆论的政策从未改变过。只是，西方政府并不直接控制新闻媒体和新闻报道，而是通过政策倾斜、利益交换、政治压力和公关活动影响媒体及其老板。在布什第一个任期的４年里，为有效地控制媒体，政府和公关公司签订了价值2.54亿美元的合同①。 　　对此，西方的知识界也并不回避。在《至关重要的新闻：电视与美国民意》一书中，作者艾英戈和金德认为，美国电视新闻表现美国社会和政治时有4个特点，其中之一就是作为“政府和主流意识形态的速记员”。由15名美国新闻记者合写的《黑名单》一书中称，美国的新闻自由面临危险。可见，西方的新闻自由是有限的，而非绝对的，在重大问题上是服从和服务于政府利益的。一些西方政府和媒体经常指责中国干涉新闻自由，推行的不过是双重标准。 　　对中国新闻自由问题，由于西方长期形成的刻板成见、极端偏见和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敌视和恐惧，以及缺乏相互沟通和了解，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中国。他们凭借主观臆想否认中国在追求新闻自由和民主进程中所作的努力和巨大进步，对中国所作的关于新闻自由的公众舆论调查，主观地认为是政府的操控。在这种状况下，中国媒体和公众的新闻自由权毫无痕迹地被拒绝于西方话语之外。 　　2008年5月1日，美国马里兰大学的世界舆论研究项目在华盛顿的国家新闻俱乐部发布了关于新闻自由的最新舆论调查结果。这项由美国舆论调查机构进行的世界舆论调查，从某种程度上为西方世界认识中国的新闻自由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提供了有说服力的数据。 　　这项世界范围的舆论调查在英国、法国、印度、中国等20个国家展开，所有接受调查的人都支持新闻自由，有半数以上的人希望得到更多的新闻自由。在关于“你所在的国家新闻自由的程度有多大”的问题上，接受调查的89％的中国公众认为中国有新闻自由，其中12％的人认为中国新闻自由的程度很大，51％的人认为有一定的新闻自由，26%的人认为有新闻自由，但有很大提升的空间。接受调查的中国人中只有6％的人认为没有新闻自由。同样的问题在美国的调查结果是，98％的受访美国公众认为美国有新闻自由，有2％的美国人认为没有新闻自由，其中66％认为很大，26％认为有，28％认为新闻自由需要更多提升②。 　　长期以来，新闻自由和人权问题一直是西方攻击中国的口实，而这项舆论调查结果告诉了世界，中国公众享有相当的新闻自由。当然，我们并不回避，中国在追求新闻自由的进程中还需要做很多工作。我们不可能期望新闻报道的绝对客观、公正，实现完全没有限制的新闻自由，因为自由和责任总是相伴而生的，绝对没有限制的自由事实上是不存在的。我们期望的新闻自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尊重不同国家的政治体制和文化传统，给予全世界所有的民众在国际信息平台上享有新闻自由的平等权。 　　 　　注释： 　　①《美国政府操纵舆论》，见《环球时报》，2005.3.21。 　　②http://www.worldpublicopinion. 　　org/pipa/articles/home_page/477.php?lb=hmpg2&pnt=477&nid=&id 　　（作者为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研究访问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