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赏析王维
诗人叙述中所见的景象说:春云布满天空,灰蒙蒙地笼罩着淮河两岸的原野,原野上草色青青,与空中阴云上下相映。这样阴暗的天气、单调的景色,是会叫远行的旅人感到乏味。幸而,岸边不时有一树野花闪现出来,红的,黄的,白的,在眼前豁然一亮,那鲜明的影像便印在你的心田。 阴云,青草,照眼的野花,自然都是白天的景色,但说是船行所见,何以见得呢?这就是“时有幽花一树明”那个“时”字的作用了。时有,就是时时有,不时地有。野花不是飞鸟,不是走兽,怎么能够一会儿一树,一会儿又一树,不时地来到眼前供人欣赏呢?这不就是所谓“移步换形”的现象,表明诗人在乘船看花吗? 天阴得沉,黑得快,又起了风,眼看就会下雨,要赶到前方的码头是不可能的了,诗人决定将船靠岸,在一座古庙下抛锚过夜。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夜风大雨也大,呼呼的风挟着潇潇的雨,飘洒在河面上,有声有势;河里的水眼见在船底迅猛上上涨,上游的春潮正龙吟虎啸,奔涌而来。诗人呢?诗人早已系舟登岸,稳坐在古庙之中了。这样安安闲闲,静观外面风雨春潮的水上夜景,岂不是很快意的吗? 欣赏这首绝句,需要注意抒情主人公和景物之间动静关系的变化。日间船行水上,人在动态之中,岸边的野草幽花是静止的;夜里船泊牧犊头,人是静止的了,风雨潮水却是动荡不息的。这种动中观静,静中观动的艺术构思,使诗人与外界景物始终保持相当的距离,从而显示了一种悠闲、从容、超然物外的心境和风度。诗以“泊船瓜洲”为题,点明诗人的立足点。首句“京口瓜洲一水间”写了望中之景。诗人站在长江北岸瓜洲渡口放眼南望,看到了南岸的“京口”与这边的“瓜洲”这么近,就一条江水的距离,不由地联想到家园所在的钟山也只隔几座山了,也不远了。次句“钟山只隔数重山”暗示诗人归心似箭的心情。 第三句为千古名句,再次写景,点出了时令已经是春天,描绘了长江南岸的景色。“绿”字是吹绿的意思,是使动用法,用得绝妙。传说王安石为用好这个字改动了十多次,从“到”“过”“入”“满”等十多个动词中最后选定了“绿”字。因为其他文字只表达春风的到来,却没表现春天到来后千里江岸一片新绿的景物变化。结句“明月何时照我还”,诗人眺望已久,不觉皓月初上,诗人用疑问的句式,想象出一幅“明月照我还”的画面,进一步表现诗人思念家园的心情,表达了诗人的思乡!赏析二 这首七绝即景生情,通过对春天景物的描绘,表现了诗人此番出来做官的无奈和欲急切回归江宁的愿望。头两句记叙北上的行程。诗人前往京城,却偏偏回首江宁,表现不愿赴任的复杂心理。后两句以景写心,既有变法给自己带来的欣慰,也有及早功成身退的想法。诗人回首江南,大地一片翠绿,这固然是春风吹绿的,但是那葱绿的禾苗难道不是青苗法等变法措施产生的实效吗?但是官场是险象环生的,诗人望着这照着瓜洲渡口,也照着钟山的明月,发出了“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慨叹,诗人是想早点离开是是非非的官场,很有余韵。这首诗不仅借景抒情,情寓于景,而且叙事也富有情致,境界开阔,格调清新。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修辞上的锤炼。据洪迈《容斋随笔》说:“春风又绿江南岸”一句原稿“春风又“到”江南岸’,圈去‘到’字,注曰:‘不好’。改为‘过’,复圈去而改为‘入’,旋改为‘满’,凡如是十许字,始定为‘绿’”。真达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境地。其实诗人不仅仅在炼字,也是在炼意,这才符合诗的情境。这首诗的第一句,诗人用“千寻”这一夸张的词语,借写峰上古塔之高,写出自己的立足点之高。诗的第二句,巧妙地虚写出在高塔上看到的旭日东升的辉煌景象,表现了诗人朝气蓬勃、胸怀改革大志、对前途充满信心,成为全诗感情色彩的基调。诗的后两句承接前两句写景议论抒情,使诗歌既有生动的形象又有深刻的哲理。古人常有浮云蔽日、邪臣蔽贤的忧虑,而诗人却加上“不畏”二字。表现了诗人在政治上高瞻远瞩,不畏奸邪的勇气和决心。这两句是全诗的精华,蕴含着深刻的哲理:人不能只为眼前的利益,应该放眼大局和长远。 在写作手法上,起句写飞来峰的地势。峰在杭州西湖灵隐寺前,而峰上更有千寻之塔,足见其高。此句极写登临之高险。承句写目极之辽远。承句用典,《玄中记》云:“桃都山有大树,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上有天鸡,日初出照此木,天鸡即鸣,天下鸡皆随之。”以此验之,则“闻说鸡鸣见日升”七字,不仅言其目极万里,亦且言其声闻遐迩,颇具气势。虽是铺垫之笔,亦不可等闲视之,实景语中的高唱。且作者用事,深具匠心。如典故中“日初出照此木,天鸡即鸣”,本是“先日出,后天鸡鸣”,但王安石不说“闻说日升听鸡鸣”,而说“闻说鸡鸣见日升”,则是“先鸡鸣,后日升”。诗人用事,常有点化,此固不能以强求平仄,或用事失误目之,恐意有另指。 转句“不畏”二字作峻语,气势夺人。”浮云遮望眼”,用典。据吴小如教授考证,西汉人常把浮云比喻奸邪小人,如《新语·慎微篇》:“故邪臣之蔽贤,犹浮云之障日也。”王句即用此意。他还有一首《读史有感》的七律,颔联云:“当时黯暗犹承误,末俗纷纭更乱真。”欲成就大事业,最可怕者莫甚于“浮云遮目”、“末俗乱真”,而王安石以后推行新法,恰败于此。诗人良苦用心,于此诗已见端倪。 结句用“身在最高层”拔高诗境,有高瞻远瞩的气概。转、结二句,绝妙情语,亦千古名句;作者点睛之笔,正在结语。若就情境说,语序应是“因为身在最高层,所以不畏浮云遮目”,但作者却倒过来,先说果,后说因;一因一果的倒置,说明诗眼的转换。这虽是作诗的常法,亦见出作者构思的精深。 这首诗与一般的登高诗不同。这首诗没有过多的写眼前之景,只写了塔高,重点是写自己登临高处的感受,寄寓“站得高才能望得远”的哲理。这与王之涣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相似。前者表现一个政治变革家拨云见日、高瞻远瞩的思想境界和豪迈气概,后者表现要想取得更好的成绩,需要更加的努力的互勉或自励之意。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与苏轼“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脉相承,表现技法极为相似,王诗就肯定方面而言,比喻“掌握了正确的观点的方法,认识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就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就不会被事物的假象迷惑。”而苏诗是就否定方面而言的,比喻“人们之所以被事物的假象所迷惑,是因为没有全面、客观、正确地观察事物,认识事物。”两者都极具哲理性,常被用着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