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颜色及颜色词的文化差异

2002年3月第18卷　第2期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JournalofSichuanInternationalStudiesUniversityMar1,2002Vol118　No12

论颜色及颜色词的文化差异

蒋栋元

(重庆渝西学院外语系,重庆永川　402168)

提　要:颜色作为一种视觉效果,尽管从理论上讲,人们对它的感知应是一致的,但由于各民族的风土人情、宗教信仰、地理环境、思维定势等因素的影响,颜色对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来说,在价值观念、联想意义及语言运用等方面存在很大的差异。

关键词:颜色;颜色词;文化差异;联想意义

中图分类号:G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002)020139Onthewords

Dong2yuan

Abstract:groupsofpeopleintheworldinhabitsandcustoms,religiousbelief,geographicalconditions,mode,etc1Socolorhasitsculturaldifferencesinsenseofvalue,anditsassociativemeaningsaredifferent,soisitsusageinlanguage1

Keywords:color;colorword;culturaldifference;associativemeaning

　　一、引言自己民族的文化内涵,因而对各种颜色的价值判断,所产生的

五彩缤纷的大千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绚丽色彩。赤、联想意义以及颜色在语言中的运用就存在差异。下面就从这

三个方面进行探讨,以便了解颜色及颜色语言在跨文化交际橙、黄、绿、青、蓝、紫;缟、绌、缥、绾、绀、绛、缙、缇等等,不一而足。东汉语言学家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描绘了由31种颜色

[1]

组成的色谱。人类在享受大自然的美景时,也在生产、生活

中的差异。

　　二、颜色在价值观念上的文化差异

人们对人或事物的判断,比如美与丑,首先反映在视觉上。而作为视觉效果的颜色对判断的标准起着很大的作用。但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对颜色的价值取向是不同的,反映到文化上就存在很大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1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审美观。如越南西部高原的少

中创造了丰富的颜色词汇。颜色是一种视觉效果,由于人类具有相同的生理机制和视觉神经系统,颜色及其颜色语言在理论上讲应无质的区别,因此在语言和文化上都有许多共同之处。所谓颜色语言就是用颜色说话或传递信息,它已成为人们生产和生活中的重要工具。颜色词的产生与使用与一定的民族及其历史相联系,由于人类思维有同一性,且人类物质生产有其一致性,颜色语言的运用就具有相同的含义。如果我们走进一家现代化工厂,就会发现各种颜色标志的不同设备的功能:红色的管道和阀门是蒸汽管道,深蓝色的是压缩空气管道,黄色的是氨气管道,天蓝色的是氧气管道,黑色的是氮气管道,绿色的是水管,棕色的是输油管。化学制剂用颜色表示等级:绿色标签代表优级纯,红色的为分析纯,蓝色的为

[2]化学纯,黄色的为实验试剂。颜色语言也可起警告作用:红

数民族有染黑牙齿的习俗,而且染得越黑越美。同样,非洲马里的妇女将黑色视为吉祥的标志。她们用一种叫“散沫花”的树叶将脚边、脚掌和牙龈染黑,还画手。小伙子在找对象时,会考查姑娘染技的优劣。但同在非洲的莫桑比克却以白为美,姑娘们每天早上要把一种面包树磨制而成的白粉擦在脸上,使皮肤变白。白种人自视为优等民族,所以就有了美国等国的种族歧视(racialdiscrimination)、南非的种族隔离(a2

(whiteAustralia)。就女性而partheid)和澳大利亚的“白澳政策”

色表示“停”,绿色表示“安全”等。

然而,人们对自然界中颜色的感受,

往往与光谱学家观察颜色所获得的感受大相径庭。不同民族由于生活环境、心理因素、宗教信仰、思维定势和文化背景的不同,人们总是按照自己的思维定势和价值尺度去描绘事物的颜色,赋予词汇以

言,中国人有喜欢白皙肤色的传统,而美国、澳大利亚等西方国家的白种人则喜欢将皮肤晒得黑黑的(sun2tanned)。

21颜色文化的差异也体现在禁忌上。不同文化背景的

人们对颜色存在一定的忌讳。日本视绿色为不祥之色,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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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时,蓝色使人联想到不幸,红色在泰国不受青睐是因为人死后所有关于丧事的文字都用红色写成。埃及、埃塞俄比亚、巴西等国以黄色为凶兆之色,法国连黄色的花朵也忌讳,因为那是不忠的象征。土耳其视花色为凶兆之色,印度人视白色为不受欢迎之色,伊拉克人视蓝色为魔鬼。西班牙人忌棕色,所欧美等国以黑色表哀悼,庄重肃穆,故黑色多不用于卧室。黑色的丧礼之用有其历史根源:古代欧洲,一旦人死去,死者的亲属就把自己伪装起来,用黑布将全身包裹起来,或在身上涂上黑色的泥巴,穿上干草衣服,意在吓跑死神。要是贵族死了,仆役需穿黑色丧服致哀。仆役买不起丧服,就佩带黑纱,久而久之,这一习俗就流传下来了。

31最能体现颜色的文化差异可能要数在服装(costume)

成为世界服装设计中心。北欧国家喜欢浅色和宁静素雅的颜色,如同其地域风光。土耳其“哥洛独”人和非洲土著人则喜欢鲜明强烈的正色。日本女子的和服是仿照我国隋唐服饰改制而成的,它的款式和花色差别是区别年龄和结婚与否的标志;梳“岛田”式发型(呈锥体状)、穿红领衬衣的是姑娘;梳圆上服装的颜色表明其身份:穿白花边上衣的表示已婚,穿浅紫色花边上衣的是寡妇,而穿紫色花边紧身衣的属未婚。英国约克市的女子穿不同颜色紧身衣向求婚男子示意:黄色表示有一半希望,绿色表同意,红色表不同意。危地马拉有100多个部落,服装各异。从其服装的色彩、图案不仅可知此人所属的部落,而且也可知他住在哪里。现在美国人的婚礼中有“新、旧、借、蓝”的婚俗“新”,指新娘的白色礼服,标志着新生活的开始“,旧”指白纱必须是母亲用过的,以示不忘养育之恩“;借”,,表示不蓝”,,象征对爱情

[2]

的忠诚以在同他们打交道时切勿穿棕色皮鞋,他们喜欢的是黑色。发髻、穿素色衬衣的是主妇。在希腊的马其顿地区,姑娘们身

方面了。平时人们在选购服装时,大都要考虑色彩、款式、大小、保暖或散热透气等因素,色彩尤其是不可忽略的一个方面。但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人们对色彩就有好恶之别。

(1)政治信仰因素。斯里兰卡以红色代表共产主义,绿色

代表联合国民党,的服装。,。)、深蓝(自由党)、绿(三月党)。在委内瑞拉不愿卷入政治纠纷的人们慎用红、绿、白、茶、黑等五色,因为它们分别表示国内的五大政党,以免表明自己的政治倾向。

(2)宗教信仰因素。泰国、印度、缅甸等东方佛教国家把

。比如50年代,模仿果子由结果长到成熟过程的色彩,有土黄、棕褐、赭石、土红、灰绿、暗紫等。60年代由于宇航技术的发展,人们就设计出“宇宙色”、“太空色”。70年代后又模仿一年四季的色彩变化,提出“时装走向大自然”的口号,现在又追求原始趣味和大自然的色彩氛围。

(4)行业因素。世界上各个行业都有比较固定的服装款

式,配色也与其工种有关。如军队、警察的制服大多采用便于军装采用绿色是经过战争实践并行之有效的。19世纪末,英国发动了一场对南非的侵略战争。当时南非倔强的布尔民族同英军对比为1∶5。开初,布尔人连续失利

,但后来他们发现英军身穿红色军装,目标易暴露,于是将自己的服装和武器涂上草绿色,这样,在森林和草原上打仗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突袭得手。各种商业部门、企事业机构、工商管理、执法部族也存在差异。例如在南美,虽然气候炎热,但那里的人们一年四季都喜欢穿深色衣服,到那里去的商人,也以穿深色为宜。在古巴,保持古巴传统的“瓜希罗”人则崇尚白色,他们常穿白衬衣,而且衬衣下摆要自然地散披在裤子外面。在佩戴领带方面也很讲究,因为它可能事关你生意的成败。法国人从不戴红、蓝、白三色(法国国旗的三色)相间的领带,阿拉伯人不系绿领带,荷兰人忌讳戴橙色领带。同这些国家的商人打交道,应力求服饰适合其习俗,这样生意才有机会做成。

41人们对颜色的不同价值观在国旗上的反映也是鲜明

黄色与“超世脱俗”“、佛法光辉”联系在一起,广泛使用黄色。伪装的草绿色、橄榄色、迷彩色或者醒目威武的白色、蓝色等。尤其是泰国,它是目前世界上惟一以佛教为国教的国家,全国

95%的居民信奉佛教,身着黄色袈裟的和尚(比丘)随处可见;

而且黄色也作为王室的标志,因此泰国有“黄衣国”或“黄袍佛国”之称。我国的封建君王也钟爱黄色,龙袍即用黄色,所以帝王登基称为“黄袍加身”。紫色则多见于基督教,它表示神权,西方帝王的皇袍、主教和牧师的教袍都有紫色“,紫袍加有“走红、得志”之意。秘鲁在10月份举行宗教仪式时才着紫色,平时避免使用。众所周知,基督教文化对西方世界的影响是深远的,在服饰上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新娘着白色婚纱,新郎着黑色西服。新娘的白色婚纱是向主表示虔诚与纯洁,新郎的黑色西服则表示高贵与严肃。

(3)习俗因素。习俗是影响服饰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一

身”就意味着上升到显赫地位,所以“toberaisedtothepurple”门的制服的配色都与其工作性质有关,而且不同国家、不同民

般常识是热天穿白色或淡色服装以反射阳光,冷天穿深色吸收热量。伊拉克的“细亚”人喜穿深蓝色,犹太人喜欢白色服饰。朝鲜族也喜欢穿白色传统服饰,男子穿白色长袍,女子穿轻盈的阔裙,故朝鲜有“白袍之国”的称号。美国女子的特点是“俏”,所以服装很少有不超过三种颜色的。而德国女子则崇尚“素”,不喜欢着艳装,这是在纳粹统治下养成的风气。意大利人爱用新颖、活泼、对比强烈的配色。法国时装如同法国人一样浪漫,有时趋向原始化,追求不甚开化的民族惯用的强烈对比、鲜艳夺目的配色;有时又新潮时尚,款式大胆、新奇,

而迥异的。受一个国家民族特点、宗教信仰、政治观念的影响,每个国家国旗的颜色都有它特定的含义。我国国旗的红色象征革命;英、法、前苏联、日等国国旗的红色都是胜利的象征。但泰国、缅甸国旗上的红色则象征勇敢,墨西哥的则象征国家的统一。印度国旗由橙、白、绿三色组成,橙色代表力量和牺牲,白色意味着真理与和平,绿色则象征信心和勇敢。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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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大都表示海洋、蓝天、港口、河流和湖泊等不同含义。如冈比亚国旗上的蓝色代表冈比亚河,毛里求斯国旗上的蓝色表示它位于印度洋之中,所罗门的则象征海洋与蓝天,马来西亚森林和植物等不同意思,但巴基斯坦国旗上的翡翠绿象征繁荣;爱尔兰国旗上的绿色则代表天主教的信仰者。黄色一般象征阳光、黄金、矿藏和财富;白色象征纯洁、和平、公正与希望;黑色在非洲往往作为黑人的民族特征。一些阿拉伯国家黄、绿三色是西非一些国家所喜爱的颜色,称作“泛非颜色”;

(Slaviccolor)蓝、白、红三色称作“斯拉夫色”

[2]

31蓝色:汉语中的蓝色使人联想到蓝色的天空和大海,

激发人们对未来的憧憬和无限的遐思。而在西方文化中,

blue(蓝色)却表示“忧郁、沮丧、倒霉”等。如inabluemood(忧

国旗的蓝色象征团结,塞拉利昂的象征希望。绿色代表农业、郁),Loveisblue(爱情令人忧伤)。蓝色也可以表示社会地位

高、有权势,或出身于贵族或王室,例如Hehasablueblood(他出身于贵族家庭);Bluebook(蓝皮书)是刊登名人显要的书,如英美合版的《英语国家名人录》。

此外,绿色所产生的联想意义也不同。如阿拉伯人由绿看到绿色三角形可能马上与“免费商品”联系起来。

其次,相同的颜色词可能有相同或不相同的联想意义。以黑色为例,语言学家马祖利(Mazuri)将黑色的联想意义归为三类:黑色与罪恶的联系;黑色与虚无的联系;黑色与死

[4]

亡的联想。有西方心理学家在伦敦测试过20000名学童的

(Pan2Arabiccolor);红、色想到胜利,伊斯兰教的绿色则与宗教联系在一起;土耳其人常用红、白、黑三色,称作“泛阿拉伯色”

。这些都表明:

颜色的不同价值观在国旗上体现得异常明显。　　三、颜色在联想意义方面的文化差异

颜色常常蕴含丰富的联想意义。美国语言学家帕默尔曾说过“:颜色有一种很大的心理效果。黑色是悲哀和不幸的颜色,所有这个词用于发生悲剧事件的日子。罗马人有他们的‘黑日子’,英国的工联主义者有他们的[1]

magic(黑色魔术,)。”颜色嗜好,、青、黄、黑,所

]

、汉文化中都象征

、(),blacklist(黑)mail(敲诈,勒索)等。说起box),我们会马上想到它是黑色的,其实它是黄色或桔黄色的,并且布满鲜亮的反光带条,便于寻找。称作“黑匣子”,是因为黑色象征“灾难”和“不幸”,是其引申意义而非颜色。天文学上的“黑洞”可能会联想到“黑色的洞”,其实不然。它是指在恒星演化末期,恒星内部的核能消耗掉后,如果质量仍然超过两个太阳的质量,恒星就不断塌缩,体积越来越小,密度也就越来越大。当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它的引力强到足以使一切物质和辐度都不能外溢,并且附近的物质和能量也被它完全吸进,如同洞口一般,因此形象地称这种星体为

[2]“黑洞”。

、,,红色与“热情奔放”,黑色与“庄重肃穆”,绿色与“生机勃勃”等联系在一起,但有时

[3]

又存在巨大的差异。

首先,在不同的语言中,相应的颜色词的联想意义存在巨大的差异。下面几个有关颜色的例子体现了它们联想意义的差异:

11红色:在汉语中表示“热烈、欢乐、喜庆、革命”等意思,(红色中这在美国作家埃德加・斯诺的RedStarOverChina《)里可看出其喻义。在喜庆节日里,如婚礼、国》生日、重大节

日里,免不了要用红色的东西来增添喜庆气氛,如红绸、红纸、红花、红地毯等。而red在西方人眼里,从斗牛文化中联想到红色为不祥之兆,在英语中就有“战争、流血、恐怖、愤怒、困境、淫荡”等多种含义。用来激怒牛的红布(redflag,red2rag)

toseered(使人生气、发怒),red2faced(不好意思),topaintthetownred(指夜生活中的狂欢作乐,饮酒胡闹),inthered(亏损)

　　四、颜色在语言运用中的文化差异

由于不同民族的文化背景不同,在跨文化的言语交际中,颜色词的不同含义和用法难免会导致文化冲突。存在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语言本身的原因。一般说来,英语词义外在的因素,主要指风俗习惯和文化背景等。下面列举一些常见的颜色词在中英文化中的不同含义及用法:

11相同或相似的概念有不同的颜色词

被喻为“令人愤怒的事”,红色也成了“政治上激进”的代名词。灵活,一词多义;而汉语则较固定,讲求严谨、精确。二是语言

都成了英语中常用的颜色词的比喻用法。

21黄色:说到黄色中国人马上就会联想到与性有关的

汉语中的“红白喜事”“,红”、“白”分别指“喜事”和“丧事”。而西方文化则以黑色代表丧事,如bedressedinblack

(身穿丧服),而英语whiteday(白色日子)却是吉日。汉语中

“低级下流”“、淫秽庸俗”等字眼,或者与之相关的不健康的书刊、作品、歌曲、图片、影碟等。但英语中的yellow(黄色)完全没有此义。“黄色”源于19世纪的美国。当时有两个唯利是图的报业资本家,为了招揽生意,在自己办的报纸上竞相登载

(YellowKid),于低级趣味的连环画,其中一篇叫《黄色孩童》

表“妒忌、红眼病”的英语表达为greenwithenvy或green2eyed;受上司青睐成为“红人”“、宠儿”,英语为afair2hairedgirl,爱尔兰却用awhite2headedboy,而不是ared2hairedgirl(红头发女孩)。“红茶”为blacktea而非redtea。又如DavidHawkes在译《红楼梦》时,将表示喜庆、吉祥爱情幸福的“红色”归化为英语的“green”,将

“怡红院”“,怡红公子”引申作“greendelights”和

[6]

“greenboy”。尽管很地道,他却“忽视了中国的民族文化个

是人们就将此类报纸称为“黄色报纸”。此后“黄色”,就成了

[2]

腐化堕落的代名词。在巴基斯坦,由黄色联想到婆罗门教徒

穿的黄袍,马上产生厌恶心情。在叙利亚人眼里,黄色表示死亡;而在美国,黄色让人联想到思念与等待。巴西人由黄色想到绝望,由紫色想到悲伤。

性,忽视了红色和……背后厚重的历史积淀和丰富的文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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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涵”。

greenback指“美钞”,greenhouse指“温室”,greenroom指的却不

“淫秽下流”汉语用“黄色”表示,而英语则用blue(蓝色),如bluefilm(黄色电影),bluerevolution(即性解放或淫秽读物泛滥),bluejoke(猥亵的笑话)。汉语的“黄袍加身”与英语的

toberaisedtothepurple有异曲同工之妙,此时英语的purple应

是“绿色房间”而是“演员休息室”,onagreenoldage则指“年老而精神很好”。英语中有关white的用法在汉语中是很难理解的,不能单从字面上理解。如whiteelephant不是“白象”而是“昂贵而无用的东西”,whitelie指“无恶意的谎言”,white

ensign不能理解为“表投降的白旗”而是指“英国皇家海军军

归化为汉语的“黄”。“(肉类食品)煮得太嫩,未过火,未煮熟”,汉语用“红”指“带血丝”,而英语用“蓝”表示。汉语中的“青一块、紫一块”,英语却用blackandblue。

21对应的颜色词有不同或相同的含义

旗”。同样redensign和blueensign也分别指英国皇家商船旗和英国皇家海军预备舰队旗。Whitecaps也不是“白帽”,而是指波峰有白色泡沫的海浪。

反之,汉语用颜色词而英语不用。如带“白”字的词语不

(idiot)、(boiled能见“白”就译成white。如“白痴”、“白开水”(daytime)等。同样(luckyday)、water)“、白天”“黄道吉日”“黄(almanac)、(dusk)、(cucumber)等都不能用历”“黄昏”“黄瓜”yellow来翻译,而且汉语中与性有关的“黄色”词语的英译也

英汉语在颜色选择上有时会重合,但意义有时相同,有时不同。

不同:英汉语中都有redguard(红卫兵)的表达法,但含义不同。汉语的“红卫兵”在英语中与共产主义者或共产党联系起来,含有一定的贬义。而英语中的redguard指英国皇家卫队,无贬义。我们日常生活中会用一种叫YellowPage的书,

(电话簿),却与尽管也可译成“黄页”“性”毫不相干,全书用黄

不能用yellow,:trashy(低级无聊的)()(猥亵的),filthy(淫猥的)“pornographicpic2

为filthybooks“,黄

纸印刷,按不同的商店、企业、事业分类,全世界都通用。The

yellowpress指耸人听闻,式的报刊,与“性”the,色有关,色盈black)。

music。参考文献:

[1]邢福义1文化语言学[M]1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01[2]张锡璇1世界文化知识精华[M]1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21[3]于逢春1论民族文化对颜色词的创造及其意义的影响[J]1吉林大

相同:蓝图blue,蓝领bluecollar;蓝带(荣誉的标志)

blueribbon。汉语中的桃红与英语中的red和scarlet都有关于

性的下流、庸俗、淫猥的相似意义,如red2lightdistrict(红灯区),scarletwoman(娼妓)。

31英汉两种语言使用颜色词时,英语使用颜色词的场合

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5)1

[4]G1格希加利1探索语言

[M]1波士顿119771173-1771

[5]朱光潜1朱光潜美学文集(第二卷)[C]1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12881

[6]李国南1汉语在西方的可接受度[J]1四川外语学院学报,1996,

(3)1

[7]周艳1译文的归化和异化[J]1四川外语学院学报,1998,(3)1

汉语不一定使用;反之亦然。

这种英汉语言用法差别的现象是很明显的。英语用颜色词而汉语不用,如red2letterday(重要的或值得纪念的日子)、

yellow2bellied(胆小懦弱的)、yellowalert(空袭预备警报)、getin2totheblack(有赢余)、lookblackatsomebody(怒视某人)、aboltfromtheblue(晴天霹雳)、comeoutoftheblue(爆出冷门)、ablue2stocking(女才子)、putthecontractinblackandwhite(签书面

收稿日期:2001-03-14

作者简介:蒋栋元(1966-),男,重庆渝西学院外语系讲师,硕士生,主要从事英语国家社会文化的研究。

合同)、apurplearticle(华而不实的文章)等。英文green来自

grass(草),它的用法也很多,汉语中极易弄错。如green或greenhorn指的是“新手、缺乏经验者”;green2eyed为“嫉妒的”,

责任编校:路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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