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教育学习记:为未来而学,为生活而教

GET World·2017全球教育精英考察团之「芬兰·世界上最好的教育体制特色体验考察团」于2017年3月19日至26日走进芬兰，在课堂中观摩，与学生和教师互动，跟校长们同桌座谈，听芬兰国家教育与文化部负责人的理念分享，到孩子们的体育营地和自然大本营中一探究竟，彻底体验了整套芬兰教育。

芥末堆 Penni 4 月 12 日报道

也许是天气太美，空气清透，而芬兰的教育又太有魅力，行程还未结束，每个人都已经收获颇丰，满心欢喜。

　　看镜头，say moigu！

GET World 2017年级1班同学们在 Ollikkala 综合学校观摩和工作坊结束后，与校长、副校长合影

从综合学校的1-6年级到7-9年级，从双轨制的高中到职业学校，再从幼儿园到大学的观摩，和在体育营地、森林中体验学习，到最后与芬兰本土的教育创业公司见面交流，我们见到了国内学生大多已经失去的轻松表情，和朋友游戏、互动中的大胆尝试、富有活力。从学生到老师，从校长到教育部门负责人，处处透露着芬兰教育的细节关注，步步实践着“快乐地学，为生活而教”。虽然语言总难达到现实体会的效果，还是稍作梳理，跟大家分享。

教学相长，成人也向儿童学习

课堂角色转化，老师作为辅助和引导者，注重学生间的协作与交流。三所芬兰的K12学校课堂中，很多教室的课桌或是4个6个一组，或是摆在不同空间，给孩子们自由选择和小组学习。应芬兰基础教育的新课标，老师的自主权更大，老师可以采用更加灵活的方式指导学生学习和活动，课堂教学更加多样。如下图的最下的小学教室里，两个班级合并上课，一位老师主讲和指导，另一位就可以花更多精力在辅助和解答问题上。我们观摩的高中英语课上，老师也用小组讨论的形式让大家熟悉课文，关于类似“你要不要考汽车驾照，为什么”这类切合生活的问题互相交流自己的想法。

“新课程纲要并不迫使教师改变教学法。这需要循序渐进。最大的挑战在于教师角色的改变。教师不再是知识的给予者，学生也不再是被动的聆听者。我们希望学校成为一种共同体，人人相互学习——其中也包括成人向儿童学习。技术性技能和编程将和其他科目一同开设。为了给予教师支持，学校将会配备诸如数码教员之类的人员。”芬兰国家教育委员会基础教育组负责人安内莉·劳蒂埃宁（Anneli Rautiainen）解释说。

在萨洛市Hermanni学校7-9年级，我们见到了三位华人同学。他们都觉得在芬兰的学习是快乐的，“因为能和朋友们在一起，还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兴趣爱好，参加各种社团和培训班。而且学习都很容易，也不用太在乎考试成绩。不过想要考到排名靠前的大学，还是得保证自己的成绩比较好才行。”关于芬兰教育的机会均等、差别最小化、和“做中学”，同行的梅初九同学也在《芬兰教育学习记：Ask Questions, Learn Together》中阐述过。另外，我还在这三位同学的身上观察到，两位从小学起就在芬兰读书的学生在与我们的交流中，明显表现出开朗和自信，而另一位初中刚转学来芬兰的同学，则略显害羞和犹豫。

　　身体智能也是教育的一部分

减少课堂里的静坐时间，运动和游戏结合教学内容，形式更丰富，开发学生智力、体力等全面的素养。除了体育营地有各种各样的运动设备和场馆，我们在每个学校里都看到至少一个室内体育场，活动空间明亮舒适，器械室里摆满了球类和辅助的器械。除了课表规定的几小时体育课，每天的活动时间也可以看到孩子们自由地跑进跑出，玩得不亦乐乎。校长们说，不少学校也有一定面积的室外活动场所，让孩子们放心、自由地探索大自然或是进行户外活动。甚至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也可以穿上专门的连体防水服，在户外自行游戏。零下2摄氏度，我们看到窗外的小朋友们正在独自或结伴玩耍，不怕摔倒，也不争不抢，玩得顾不上旁人。

在综合学校的教室内外，我们也看到各种互动空间。有供学生练习数学的小游戏区域，有帮助孩子们专注和动脑的国际象棋，还有装饰风格轻松的阅读区域。我们还看到墙上展示有许多幅学生按小图等比例放大画成的漫画图。种种环节可见学校对全面培养学生、快乐地教育、“玩”中，或者说各种各样的探索中学习的理念。

　　从做中学

动手能力强，鼓励学生自己思考解决问题，自己创意并动手实现。我们拜访了不同城市的2所小学， 都看到了木工课和不同阶段的手工课。孩子们可以自己从设计、测量、剪裁、缝制一块图案，到打磨木块、漆上颜色、拼合制成一个相框，把它们组合起来，成为装裱的作品。我们还看到较高年级的学生缝制成形的手套；还有男孩子兴奋地跟我们展示他织成的帽子，或者叫头套，只给眼睛的位置留了一道开口。更高年级的学生已经可以自己制作更精细的美术和手工作品，和缝制衣物、学习烘焙了。关于学生们进度的不同，先完成的学生可以先进行下一步制作。老师可以为个别孩子增加相应活动的课时，不过除了对有困难的部分进行指导外，并不会过多干涉，充分让孩子们自主探索和动手解决问题，真正学到一些技能。

包括在职业学校，典型的教学模式也是从书本，到实操演练，再到和相关技术企业合作的短期实习培训；然后再回到课堂，进行新一轮的学习和演练、实践。在不断学习知识和熟悉操作中，为未来的职业生涯铺砖加瓦。

无处不见的科技

电子化程度高，基础设施完善。我们走进的每一个课堂，每一间教室，甚至是在职业学校，修理车间边的小教室里，都有一台高拍仪或摄像头和配套的投影、屏幕等多媒体设备。文化课上老师可以跟全班同学放大、分享纸质的作业和作品；技术课上，老师的操作和演示，学生在操作空间外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和学习。生物课，教室里就摆放了许多的标本和仪器，学生数不多，却有4-5个水池和储藏柜，更有降温和保持干燥的冷柜给学生使用。每一堂课，学生都可以带自己的电脑、pad、手机等电子设备上课，老师也会分享很多电子书、多媒体材料给同学。

我们考察期间正巧赶上芬兰学生整个教育阶段，唯一的全国统考，即高三毕业后的会考。萨洛市普通高中的考场上，单独排列的课桌间铺满了网线和电源插座，给即将考试的学生们使用。

　　在基础学校的主题工作坊中，两位校长也用 Kahoot！平台设计了题目，为我们准备了iPad，让我们在听分享中也实际体验了他们的游戏式互动“教学”。同学们都抢答地不亦乐乎。

环保不只是理念

环保、节约、信任、体贴，渗透在学习、生活的每一个环节。

老师告诉我们，课堂上使用的很多材料都是循环利用的，包括孩子们剪裁、缝制用的布料。跟随体育营地的老师走进大自然，练习生火时，因为我们将离开木屋，不需要烤火，他便提醒我们不要烧掉那么多木材，以后还可以继续使用。在幼儿园我们看到孩子们学习“马戏”主题所用的道具，也是纸箱一类的回收材料所做。

有趣的是，在幼儿园的休息室，小伙伴招呼我们说“快来看，孩子们睡在柜子里！”我满怀好奇地去看看孩子们躲在柜子里玩的样子，却看到老师拉下柜门，打开了一个折叠的上下铺小床——原来非午休时间，小朋友们的床铺就收在靠墙的“柜子”里，室内空间就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用。

　　在Kindergarten of Ojaniittu幼儿园，有生动的图片教小朋友们认识自己的情绪、学会和朋友相处。学校还特别为有认知或表达障碍的孩子提供如左图的特殊课程表，用图形代表一周的课堂活动和主题。老师也可以通过特定的手势了解这些孩子们的需求。

我们到访的学校和企业，无一例外都会在公共区域设置衣帽架，不论是学生们、老师们、创业者们，都可以放心地把衣物、包、鞋帽等放在这里，不用担心，也不会有人乱拿。要说芬兰的教育系统怎么能信任教师可以用好自主权，把最好的教育带给每一位学生，除了课程标准的制定、不同层级的管理和引导，也有整个社会的信任共识为基础吧。试想生长这样的氛围，又怎会缺少幸福感？

走进学校室内，孩子们都会脱掉鞋子，大人也自觉脱鞋或换鞋，访客也可以只套上鞋套。除了为方便活动，更因为这里地面洁净，没有灰尘杂物。我们去到的创业空间也是一样。

甚至在职业学校，在可能产生最多油污的修理厂和大型车间里，所有地面和工作台也相当干净整洁。“在操作中最常用的汽油等燃料是比较危险的，所以一定要保持工作环境清洁、有序，我们也希望学生养成这样的习惯，”学校负责人解释说。

芬兰教育的特色究竟是什么？

为未来而学，为生活而教。正如上面提到的，芬兰教育从基础教育阶段就教授手工、木工等兼具艺术性和实用性的课程，并且注重运动技能和生存技巧，开发学生的创造力和身体智能，以及接触最新的科技，通过丰富的形式，潜移默化地让每个人从小对自己未来的生活逐渐形成意识，掌握独立生活的能力。

　　GET World 2017年级1班 同学们在罗瓦涅米的圣诞老人村，跨越北极圈

回看这次为期八天的芬兰教育考察，行程中拜访的7所学校、参加的8个不同主题工作坊、会面的20余家机构和教育科技企业、走访的大小城市、住过的木屋和营地、跋涉过的雪地和森林、守望过的夜空、蒸过的桑拿、跳过的冰湖……都给每个同行的小伙伴带来了不同的启发。

“地理和一个国家的历史密切相关，芬兰处于北欧，远离欧洲大陆，相对的独立和完整，既吸收了欧洲大陆的文明发展，又保留了欧洲文明的纯洁性。在欧洲大陆战争不断，宗教纷争，民族矛盾此起彼伏；芬兰安静，低调而奢华；美、干净，处处透着信任、尊重和平等。餐馆，火车，房子，精致无处不在……无喧嚣，无张扬，其实这才应该是成熟文明的象征和表达。”走一路，一路畅谈，不断记录灵感的一位同学感慨道：“我一直喜欢欧洲风情，这次满足了我对于欧洲过去、现在的所有想象。也赞叹同行小伙伴们的创业热情、洒脱地追求未来的勇气。”

恭喜看到文末的你，福利来啦！就在 4月13日（本周四）下午13:00-14:30，芥末堆初九将与大家在线分享她亲历本次「芬兰·世界上最好的教育体制特色体验考察团」的一些观察和思考，说不定也能满足你的部分好奇心。 点此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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