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华民族性格考略

当代中华民族性格考略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national character

倪西强①

NI Xi-qiang

（杭州师范大学 社会科学基础部，浙江 杭州310036）

（Dep. of Social Science,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36, China）

摘要：中华民族有其独特的民族性格，这种民族性格的养成深受各种因素的影响，同时又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具有了时代特征。现阶段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大背景下，中华民族的性格出现了新的变化，民族性格具有了“原则”、“智慧”、“中庸”、“坚韧”等四个基本特征。中华民族要实现本民族的伟大复兴，就必须通过社会主义荣辱观思想及和谐世界思想来更好的塑造本民族的优秀性格。

Abstract: The Chinese nation has its unique national character, to develop such a national character by various factors, whil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 with the times. The present stage of socialist construction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emergence of new Chinese character changes, national character with the "principles", "wisdom"," golden mean ","indomitableness" the four basic characteristics. The Chinese nation realize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nation, we must through the socialist outlook on honor-dishonor thought and harmonious world thought to better shape this nation's excellent character.

关键词： 民族性格 渊源 特征 民族性格的塑造

Keyword : national character the origin of national character the features of national character the shaping of national character

江泽民同志在十六大报告——《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中指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必须大力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民族精神作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重要一环在这次报告中得到了阐释：“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撑。一个民族，没有振奋的精神和高尚的品格，不可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五千多年的发展中，中华民族形成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 民族精神的内涵颇广，民族性格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中华民族都会慢慢积淀而形成属于自己的性格特征，如：春秋战国的文乐百家、大汉的质朴思远、盛唐的大气开放、明清的守旧僵化等等。可以说，每个历史时期都有属于她自己的性格，从而表现出了很强的民族识别性。正是基于这种民族的识别性，让我们可以在今天遥想各个朝代的市井风貌，探思各个时期的文化生活。当代中华民族性格被冠以更多的词汇，诸如：凌风傲骨、道法自然、笑看风云、勤劳勇敢、朴素节俭、乐观豁达、淡泊名利、处事洒脱、风趣幽默、务实实际、刚中柔外等等，似乎现今我们的民族性格是如此的多元化，以至于都无法准确的给予概括。那么我们当代的民族性格到底如何，① 作者简介：倪西强（1982.8—），男，汉族，山东泰安人，杭州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基础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专业硕士研究生，专业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

本文将对现阶段的民族性格进行简要考略。

一 民族性格

中华民族在其悠久的文明发展进程中，不断剥蚀旧思想，发展新文化，慢慢形成了属于自己的民族性格特征。中华民族的性格养成经历了复杂的阶段，在这个过程中也吸收和借鉴了外来文明的优秀成果，可以说，我们现在民族性格的养成经历了一段新旧文化的斗争和发展以及中西文化的碰撞和融合的过程。

（一）定义

查阅学者的论著可知，民族性格基本被定义为“一个民族大多数成员共有的、稳定的心理倾向与心理特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行为方式的总和。它是一个民族的群体个性的主体，是构成民族心理面貌的最稳定的因素，代表这个民族的最为经典的特点，赋予民族心理以质的规定性，并由这种规定性把一个民族与另一个民族区别开来，成为民族识别的最重要标准。”[2]也就是说“民族性格是由共同的社会文化背景陶冶而成的、由民族的多数成年成员共同的思维方式、人生态度、价值观念、行为方式、心理特征等多种要素和多种层次组合而成的有机整体，他通过众多个体成员的性格特点得以凸现。”[3]在此基础上，有些学者甚至将民族

②性格等同或基本等同于国民性格。这些定义的不足之处，就是没有注意到民族性格社会存

在性特征，民族性格当然的应有该特定时期内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

综上几位学者的观点及本人的看法，我认为，所谓的民族性格就是一个民族在其本民族范围内，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内，由当时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体现在民族成员间的整体的、统一的、稳定性的民族价值观及与之相适应的具有核心意义的民族心理特征。

（二）民族性格的要素

民族性格的要素有以下五点：

1. 民族性格具有民族范围性

民族性格是由本民族的所体现态度观念和心理特征，这种民族性格是这个民族在该民族范围的内在和外在的稳定表现。比如中华民族的性格是要局限在整个华夏族范围内的一种民族性格。

2. 民族性格具有社会历史性

民族性格固然具有稳定性，但这种稳定性必须是在特定的时期内才能存在。在先秦时期华夏民族的性格肯定和隋唐时期不一样，同样，隋唐时期我们的民族性格和现在也是不一样的。

3. 民族性格由该特定时期内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

也就是说一定时期的社会存在决定一定时期的民族性格。因为不同的社会物质基础，同样是中华民族的“勤劳勇敢”，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是有本质区别的，原始社会的“勤劳勇敢”是为了本部落的生存，而到了奴隶社会，“勤劳勇敢”就成了奴隶被压迫的无奈表现。

4. 民族性格是一种整体的、统一的、稳定性的民族价值观

民族性格是本民族群体成员间的共有价值观念，一方面，固然群体每个成员都有属于自己的性格特征，但放眼在本民族的整个群体中却往往体现为一定的趋同性，也就是说，成员间的个性相同的部分往往会慢慢汇集为本民族的共性；另一方面，民族群体对其中每个成员② 例如汝信主编的《社会科学新辞典》对把民族性格和国民性格等同，“国民性格，又称‘民族性格’。指文明国家中普遍的人格类型或一个民族集体的理想人格类型。”卞敏在其《中华民族精神研究》中也持这样的观点，即所谓“国民性格，从一定意义上说就是民族性格，这主要是建立在传统文化共同基础之上的由普遍心理素质所表现出来的国民素质之总和。”

的个性具有同质作用，这种同质的结果也使的每个成员的个性具有一定范围的趋同性，这使得整个民族的共性意志就慢慢转化为本民族成员的某个个性。在这两个方面中，这些趋同的部分就是整个民族的整体性格和统一性格。性格一旦养成，就会在一定历史时期内具有稳定性，就会形成一种稳定的价值观念，这也就使得民族性格具有稳定性的特征。

5. 民族性格是一种与民族价值观相适应的具有核心意义的民族心理特征 民族性格作为民族精神的一个重要方面，必然要求民族成员之间的整体认同。因此相应的也就要求民族性格表现为本民族的心理特征中最核心的部分。只有这样，才能形成民族性格在整个民族群体中的稳定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基于整个民族群体而表现为核心价值体系，并在一定历史文化阶段具有稳定的表征。

（三）民族性格与国民性格、民族精神的区别

1. 民族性格与国民性格

民族性格和国民性格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理解性格这个概念的，也就是说，二者的范畴不同，一个基于民族的角度，而另一个则基于国民的角度，因此，二者的区别还是显而易见的。民族是一个历史范畴，而国民是一个政治范畴。中华民族这个概念自然包涵了几乎所有的中国人，但几千万海外华人也是华夏儿女的一员，他们也是炎黄子孙，因此同样是中华民族的一员。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的国籍变了，信仰变了，但他们身体中却无时不刻都在流动着中华民族的血脉。同样，也有很多外国人加入中国国籍成为中国人，但他们不属于我们五十六个民族中的任何一员，那就更不必谈整个中华民族了。国民实际上和国人的概念一致，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拥有中国国籍的人。

2. 民族性格与民族精神

民族精神实际上反映的是在长期的历史文化进程中所不断积淀而形成诸如民族意识、民族文化、民族习俗、民族性格、民族信仰、民族价值观念等共同表征，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的共同生活和共同社会实践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的，为民族大多数成员所认同和接受的思想品格、价值取向和道德规范，是一个民族的心理特征、文化传统、思想情感等的综合反映。[4]民族性格只是民族精神的一个方面。十六大报告中提到我们伟大的民族精神表现为“团结统

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这是从整体上对民族精神表现的一个概括，但这四个表现是民族精神的表现，并不全是指民族性格，民族性格的范围要窄于民族精神。

二 民族性格的渊源

（一）农本经济渊源

中国是一个农业社会，自古至今，中国社会的经济基础没有多大的变化，不管古代还是当代，农业、农村、农民都是历代政府的关注重点！由于长期的农业耕作，养成了中华民族勤劳朴实、稳重节俭、和平内敛的性格。

（二）集权政治渊源

从古至今，中国都是一个集权中央的国家。集权中央的社会下，我们的民族性格呈现了不同的特点。中华民族的性格养成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中央政府的思想引导，也就是政府文化对民族性格的养成起了重要作用。所以我们的民族性格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有很强的政治色彩。

（三）地缘文化渊源

中华民族地缘广阔，各地区风土人情呈现不同的特点，而这些多样的风俗赋予了中华民族不同的性格特征。因此，我们的民族性格虽然在整体上保持统一，但在区域内又有所不同， 这就形成了同一民族性格的不同地缘表现！

（四）宗法社会渊源

由于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社会呈现出一种根深蒂固的宗法观念。国人从小到大都受到这种宗法社会的深刻影响，外化在民族性格之中，就表现为本民族有很强的宗族性，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美国唐人街，这种宗法性还是无处不在！

（五）和谐生态渊源

中国人深受儒家“中庸”之道的影响，在对待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方面，都很深刻的去贯彻“和谐”观念。中国人受到道家“自然无为”观念的影响，讲究自然，追求自然，形成了很强烈的生态观。和谐生态的观念深深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国人。

三 民族性格的特征

中华民族作为拥有五千年悠久文明史的古老民族，她曾经的民族性格特征到底是什么，很多学者给了不同的答案。

美国学者亚瑟亨·史密斯在其《中国人气质》一文中总结了当时的我们民族性格特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面子（2）勤劳（3）忽视精确（4）缺乏公共精神（5）忍耐与坚韧；中国近代的思想家梁启超在其《饮冰室文集》中对当时的民族性格是这样概括的：（1）缺乏独立、自由思想（2）奴性、为我（3）缺乏公共道德观念（4）愚昧、胆怯、欺骗（5）武断、虚伪、不行动；人类学家费孝通曾这样概括：（1）自私（2）家庭观念（3）中庸思想

（4）篱笆思想（5）人伦（6）本我主义；[5]

以上观点是在不同时期对当时的民族性格进行了描述，有的总结的比较合理，但有的也存在片面之处，甚至有失偏颇。那我们当代的民族性格特征到底如何呢？我们可以借助心理学的一些知识加以考略。心理学通过四个部分来分析性格特征：性格的态度特征、性格的理智特征、性格的情绪特征、性格的意志特征。从静态角度看，一个民族的性格结构包含民族

性格的态度特征、理智特征、情绪特征和意志特征。[6]

（一）中华民族性格的态度特征——原则

民族性格的态度特征就是民族在对现实世界各个方面的态度中表现出来的一般特征。中华民族性格的态度特征主要表现在：

其一，对国家、人民、世界的态度特征。如热爱祖国、热爱人民、诚信、礼仪、和平等。 其二，对劳动的态度特征。如勤奋、勤恳等。

其三，对自己的态度特征。如自信、自尊、自强等。

综上所述，以上态度特征本质上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这个民族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民族。中华民族最基本的原则性就是热爱祖国，拥护祖国统一和各民族团结，反对分裂。永远明确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坚决反对“台独”、“藏独”、“东突”等任何势力对中华民族的分裂。中华民族是一个有着强大凝聚力的民族，任何的企图分裂和破坏祖国统一的行为都是不得人心的，都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这触犯了中华民族的基本原则，而原则就是底线，任何触犯民族原则的人都只会沦为民族的罪人，为民族成员所不齿。中国的统一是人心的所向、历史的必然，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我们相信，只要双方以中华民族利益为重、以中国统一的大局为重，在以诚相待、和谐互重的气氛下，平等协商、实事求是、互谅互让、求同存异，由易到难、由民间会谈到官方谈判、由经济和文化交流到政治磋商，总会找到中国统一的最佳方案。[7]

其次，我们民族也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一直都是中华民族的基本立场。“中国将坚定不移地高举和平、发展、合作的旗帜，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坚定不移地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同世界各国发展友好合作关系。中国将始终不渝地把自身的发展与人类共同进步联系在一起，既充分利用世界和平发展带来的机遇发展自己，又以自身的发展更好地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中国将一如既往地遵守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和原则，积极参与国际事务，履行国际义务，同各

国一道推动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中华民族是热爱和平的民族。中国的发展

不会妨碍任何人，也不会威胁任何人，只会有利于世界的和平稳定、共同繁荣。”[8]

当然我们民族也是团结友善、勤奋奉献、明礼诚信、自尊自强的民族，这同样也是我们民族的原则。

（二）中华民族性格的理智特征——智慧

民族性格的理智特征就是民族在认知活动中表现出了的心理特征。当代我们的民族性格在理智特征上表现为智慧。中华民族自古至今都被称为一个充满智慧的民族，通常来说，我们民族的智慧表现在两大方面，即我们民族的大智慧和小智慧。中华民族的大智慧主要包括中华民族的哲学智慧、中华民族的文学智慧、中华民族的医学智慧、中华民族的农学智慧、中华民族的科学智慧、中华民族的艺术文化智慧等等等等。可以说，中华民族从来就不乏大智慧。我们的民族大智慧大部分是探讨生存之道和发展之道，这集中表现在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上。在我看来，中华传统文化是高度智慧型的文化。对解决当前人类面临的许多问题很有针对性，如能大力弘扬，必有益于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同时，中华传统文化也是全世界华人华裔的精神纽带．它的传承与弘扬必能增强全世界中华儿女的凝聚力，从而同心同德共谋祖国的振兴。[9]我们民族的大智慧以中国传统文化为载体表现出来，并成为世界公认的经典智慧。

我们民族的小智慧更多的源于生活，源于现实。这种小智慧无处不在，而且无时不刻都在影响着我们民族的每一个人。我们民族有各种的小智慧，比如生活上的小智慧，我们民族是个乐于思考勤于思考的民族，一些生活上的小发明无处不在，比如捕鸟笼、钓鱼用具等。 小智慧很重要，因为每个小智慧都蕴含着大道理。而且，更多的小智慧最终会汇集为大智慧。

民族智慧对于我们这个民族的发展至关重要，因此传承和培育我们的民族智慧就有了现实的必要，所以必须加强教育特别是国学教育，弘扬传统文化，让我们民族的智慧能源远流长。

（三）中华民族性格的情绪特征——中庸

民族性格的情绪特征就是指民族在情绪表现方面的心理特征。当代我们民族性格的情绪特征就表现为中庸。我们这个民族在情绪的强度方面，表现的不温不火；在情绪的稳定性方面，表现的不急不慢；在情绪的持久性方面，表现的不长不短；在主导心境方面，表现的比较平和。总之，当代我们民族性格的情绪特征就是中庸。

《中庸》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10]几千年来的中庸思想早已发展为“中庸之道”。有观点说“中庸之道总体阻碍中华民族进步”，并且“是阻碍中华民族进步的祸根”。认为 “中国两千多年封建专制社会的存在，中庸之道功莫大焉；中华民族两千多年徘徊不前的事实，中庸之道祸莫甚焉。要想发展，要想进步，要想使中华民族永远屹立于世

界民族之林，就必须坚决、彻底、干净地肃清仍流布于中华大地上的中庸之道思想。”[11]中

庸之道作为封建文化思想，是有她保守僵化的一面；但作为中国传统文化，倒也有修身养性的一面。总之，关键是看文化的用途，如果用在思想控制上，就是荼毒，但用在自己品行修养上，或许就是良药。实际上，控制好情绪，绝不仅仅是修养的问题，就某种程度上说，它既决定着一个人的气质和生活品质，也关乎为人处世的成败得失。[12]而且，中庸思想早已经渗透到我们民族的每一神经。我们民族明显的是用中庸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并无不好。因为我们民族的态度表现出很强的原则性，使得中庸思想中的一些封建文化残渣已经被原则性的清除。我们民族已经变得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民族成员很容易知足，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一切生活。“处之同一环境下，中国人或许总是比西方人来得知足，那是不错的。

此种愉快而知足的精神流露于知识阶级，也流露于非知识阶级，因为这是中国传统思想的渗透结果。”[13]中庸的性格特征就这样以知足的形式植根于我们的生活中，而这恰恰是一个民族走向成熟的标志。

（四）中华民族性格的意志特征——坚韧

那民族性格的意志特征也就是指民族在调节自己的心理活动时表现出来的心理特征。当代中华民族性格的意志特征就是坚韧。

中华民族是最坚韧的民族。在任何灾难面前，我们都没有屈服过。中国近代史是一部屈辱史，面对强大的帝国主义侵略，清王朝妥协了，民国政府妥协了，但中华民族不会妥协，中国人民不会妥协。从康梁维新到义和团，从辛亥革命到抗日战争，农民、民族资产阶级、工人、知识分子等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从来不惧压迫，从来就敢于反抗侵略。在地震面前，更是表现出了我们民族的坚韧，不管是唐山大地震还是汶川大地震，地震过后，我们掩埋好亲人的骨灰，擦干泪水，又肩并肩的重新团结起来走上建设家园的道路。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站在汶川废墟上感叹：中国人民是充满力量、勇敢无畏、坚韧不拔、富有自助和合作精神的伟大人民。坚韧，是中华民族的国魂。[14]

在民族修养中，坚韧是很重要的品质。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今天，这种坚韧民族性格，体现为不甘落后、从困境中奋起的坚强志气。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固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我们还应看到，农业上基于人口多、耕地少、资源相对不足、经济技术落后、国际竞争能力弱等现状，我们实现农业现代化依然面临着诸多困难；工业上，高科技产业发展规模依旧不足；区域差异和城乡差异又存在扩大的趋势。因此，我们更需要这种民族的坚韧性，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优良作风，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

我们这个民族多灾多难，但每次灾难过后，我们都变得愈加坚韧。正如2009年2月温家宝在剑桥大学做演讲时所说的：“千百年来，中华民族一次次战胜了天灾人祸，渡过了急流险滩，昂首挺胸地走到今天。深重的灾难，铸就了她百折不挠、自强不息的品格。中华民族的历史证明了一个真理：一个民族在灾难中失去的，必将从民族的进步中得到补偿。我为我们中华民族这种愈挫愈奋的精神深深感动。这种伟大的精神，正是我们的民族饱经忧患而

愈益坚强、生生不息的力量源泉。”[15]

四 民族性格的作用及局限

一个人的性格对这个人而言作用巨大，有时一个性格特征就可以决定这个人的成败命运。民族性格亦如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民族性格决定民族命运。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有着重要的作用。

首先，民族性格可以凝结为民族精神。正是由于中华民族不羁的性格形成的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所以，民族性格对民族精神而言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它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民族精神的表现形式及内容。

其次，民族性格可以支撑中华民族的复兴之路。优秀的民族性格对中华民族复兴以及之后屹立世界民族之林不倒都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为民族性格会影响民族成员的做事态度及原则，会给予民族成员行动的动力和精神统一力，从而推动本民族不断开拓进取。民族性格在一定时期内还具有稳定性，因此，还会保持本民族的秉性不退色，保证本民族具有稳定性。

最后，民族性格对中华民族的存在、发展和安全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中华民族多灾多难，但我们强悍的民族性格使我们不惧外敌入侵，勇敢反抗，不屈斗争，最终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从明朝戚继光抗倭到康熙亲征雅克萨，从抗日战争到抗美援朝，一次又一次的验证

了中华民族不屈的性格特点。

民族性格具有局限性，这个我们也必须看到。民族性格易受到不良文化的侵扰，易被腐朽思想所诱导，还有，民族性格具有从众性，容易被误导，这些都是其“双刃剑”的表现。因此，我们应该尽量发挥民族性格的优秀方面，尽量限制其局限性，保证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中发挥民族性格最大的作用。

五 社会主义文化体系框架下的民族性格的塑造

既然民族性格有其局限性，那就应该通过相关措施积极引导和限制民族性格的局限性，对其进行塑造。现阶段对民族性格塑造主要表现为民族内部塑造和民族之间塑造两个方面：

（一）民族内部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思想塑造

2006年3月，胡锦涛同志在参加全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民盟、民进界委员联组讨论时阐述了社会主义荣辱观思想，提出通过进行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来“提高全民族素质”，“培养大批优秀人才”和“树立良好的社会风气”。 “当今世界的综合国力竞争，说到底是民族素质竞争”[16]，而民族性格对民族素质影响巨大。可以说，以“八荣八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将会对我们民族性格的内部塑造产生积极的影响。

（二）民族之间的和谐世界思想塑造

2005年9月，胡锦涛在联合国成立60周年首脑会议上做了“努力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讲话，向世界提出建设和谐世界的构想，这是科学社会理论发展的新篇章。对于我们民族而言，和谐思想至关重要，在和谐思想的指导下，通过和谐发展来建设和谐社会成为新的时代主旋律。和谐世界的思想为我们民族处理和其他民族的关系指明了方向，也将会更好的塑造我们的民族性格。

民族性格的内部塑造是核心，外部塑造也是重要方面，这两个方面的塑造是相辅相成的，不是孤立的，民族性格必须在这两个方面的共同作用下才能实现其应有的目标和效果。中华民族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必须做好民族性格的两方面塑造，使其能在继承原有优秀特征的基础上跟上时代的步伐，做到与时俱进。

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中华民族以其五千年的文明史傲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这足以让我们每一个炎黄子孙都为之骄傲和自豪。然而由于近代的国家积弱与外族的侵略，我们的民族已经落后了。但我们的民族精神还在，我们的民族性格依然原则性极强、依然充满智慧、依然情绪中庸，依然足够坚韧，我们相信，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我们一定会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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