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剧_申遗_成功的思考

２００９．６

南国红豆

粤剧“申遗”成功的思考

罗

铭

恩

在广州荔湾广场，市民观看粤剧演出　　　　　　　　　　　　　　　老市长黎子流为迎春粤剧嘉年华题词

２００９年９月下旬，从权威媒体传来消息，由粤港

澳联合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的粤剧成功入选“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名录。这是粤港澳三地政府机构和粤剧界人士６年来共同努力的成果。粤剧申遗的由来

２００３年春，在粤港澳文化部门召开的三地文化联席会议上，根据广东省文化厅的提议，决定联手向联合国教科文委员会申请粤剧成为“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在粤港澳三地文化部门签署的《粤港澳文艺合作协议》中，明确提出“联合弘扬粤剧艺术，并适时向联合国提出申遗”。２００３年底，广州市文化局受广东省文化厅委托，负责受领和研究文化部传来的有关联合国教科文委员会关于“申遗”的条文，并向广州市文艺创作研究所下达了由该所负责申遗文本起草的通知。２００４年３月，广州市文艺创作研究所正式接到广东省文化厅下达的关于委托该所负责“申遗”文本起草的委托书。广州市文研所凭着这份委托书，开始联系港澳文化部门，请他们提供当地粤剧状况的相关资料。

由于广东省文化厅规定广州市文化局必须在２００４年６月８日前把粤剧“申遗”文本及影碟一并送交省厅，所以粤剧申遗的资料收集和文本起草工作仅得３个月时间，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要完成文本起草工作是相当困难的，而且广州市文艺创作研究所又无法得到已获成功的昆曲申遗文本作参考，文本起草工作之难度可想而知。尽管如此，广州市文艺创作研究所还是按期把“申遗”文本呈交广州市文化局和广东省文化厅。由于时间过于仓促和负责文本起草的单位并非权威机构，当年粤剧“申遗”未获国家非物质遗产中心通过乃是意料中的事情。尽管如此，广州市文艺创作研究所起草的文本中所提供的大量关于粤剧的历史性、艺术性、地域性和生存状况的佐证，为后来的进一步申遗提供了充实可靠的资料。２００５年，粤港澳三地正式委托中国艺术研究院重新草拟申遗文本，这为粤剧的申遗成功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于人类非物质遗产的申报工作，是从２００１年开始的，当时规定每两年申报和评审一次，每个国家每次只能申报一项。这种规定限制了各国非物质遗产入选的数目。２００１年９月，我国的昆曲入选；２００３年９月，我国的古琴入选；２００５年９月，我国新疆的维吾尔族木卡姆艺术和蒙古族长调民歌入选；２００７年９月，我国未有申遗项目入选。由于中国一类资源大国的多次呼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从２００９年起取消了过去的限制，对各国的非物质遗产项目放开了申报名额。于是，中国在２００９年一共向教科文组织申报了２２项，全部获得通过。粤剧也成为２２项获得通过的非物质遗产之一。

不少研究戏曲的人士都知道，粤剧的优势并不在于它的年代久远，而是在于它的全球性。有些人士认为粤剧有４００多年历史，其实这种说法是缺乏足够根据的。粤剧的真正形成是在清代中叶后至嘉庆、道光年间。广州市文研所在最早的粤剧申遗文本中也写了粤剧的形成有４００多年历史，后来听取了多位专家的意见，在其后出版的《粤剧大辞典》中已作了修正，改为在清代中叶以后形成。按照粤剧史研究专家谢彬筹的看法，一种戏曲剧种的形成必须具备５个因素：一是声腔；二是代表人物；三是流播地域；四是演出团体；五是传人。在上述５个要素中，声腔又是最主要的；没有本剧种的声腔，就谈不上一个剧种的形成。而在清代中叶以后，粤剧的上述５个要素才基本形成。

那么，这次粤剧申遗成功的关键在哪里呢？我看主要有三点：一是它的全球性。粤剧不仅流行于广东、广西，而且流行于香港、澳门，并传播到东南亚、美洲、大洋洲、欧洲等华人华侨聚居的地方。有一句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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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世界上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粤剧”，这句话只有全盘继承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原汁原味才是老

虽然有夸张的成份，但它道出了粤剧在世界的广泛性祖宗的传统，因此粤剧必须维持在原始的状态，让它和普遍性。二是由粤港澳三地联合申报，充分体现了保持在古老的形态之中。于是，他们更加振振有词地中国境内和境外的合力，体现了粤剧在三个地区的作坚持过去的做法，死守古老的传统，抵制必要的创新，用和影响。三是委托中国艺术研究院草拟申报文本，该依偎在古人的怀抱里过日子，到头来碌碌无为，奄奄单位全权负责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工作，具有一息，使粤剧失去保护承传的意义。其实，运动是永恒绝对的权威性，由他们负责起草文本可谓十拿九稳。的，那种企图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凝固在某一个时空状

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２００９年选入了中国的２０态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广州中山大学一位教授说过：个项目，这似乎是“滥”了一点，它的价值表面上似乎“绝对的原汁原味既无必要也无可能；我们现在看到的比不上最早的４个入选项目。但有这么多项目一次入选昆曲，早已不是明代的昆曲。再拿春节来说，春节过了世界名录毕竟是好事，它对于我国民族民间文化遗产多少年多少代，但几乎每代每年都在发生变化。任何的调查和整理，对于生存状况不佳的民族民间文化瑰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活态的，这就意味着它必宝的抢救和挖掘，对于各地区重视和有效地保护民族然要发生变化，必然会有新的形态出现。”民间文化，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当一种古老的艺术不思创新、不思进取的时候，它

就会走向衰落甚至消亡的境地。这并非危言耸听，而

粤剧保护的误区是有着深刻的历史教训的，据统计，中国戏曲剧种从

粤剧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来源于岭南人民长期的２０世纪５０年代的３６８个，减少到８０年代初的３１７个，生产生活实践，体现了岭南人民所特有的生产方式、生到２００５年又减少为２６７个，剧种消失的速度在加剧，这活方式、道德观念、审美情趣和艺术风格。它产生于民实在令人痛惜。因此不少有识之士提出：“非遗表演艺间，生长于民间，繁荣于民间，贴近实际、贴近生活、术保护不能原封不动，而应当在创新中寻找自己的生贴近群众，无论其价值观念还是呈现形态都与人民大机。”众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保护粤剧这一非物质文化误区之三：古老艺术是落后的，传统文化是保守遗产，对于宏扬岭南地区的优良传统道德、构建和谐的，要想发展粤剧就要与传统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社会有着重要的意义。然而，我们在申遗成功以后，在“距离论”实际上是否定传统，否定民族优秀文化的根对粤剧的保护中往往容易走入误区，这应当引起我们源和精髓。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有人摆脱粤剧的传的警惕。统搞创新，改变粤剧的特色搞创新，违背粤剧保护的

误区之一：粤剧自然而然地进入“保险箱”，不费规律搞创新，结果搞得离宗悖祖，无根无源，面目全功夫就可以得到直接保护。有些人士把申遗成功与直非。有些剧团在粤剧剧目中加进大量时代曲，把粤剧接保护划上了等号，认为粤剧只要申遗成功，这一非的声腔置之脑后；有些编剧在古装戏剧本中大量加入物质文化遗产就可以直接得到保护。其实，申遗成功现代流行语，让古代人说着当代人的话，等等。这些违不过是一种保护形式，旨在提高人们对粤剧的认识和背粤剧自身规律和特点的做法，只能使粤剧离大众越保护意识，从而让粤剧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良好来越远。的保护和承传延续。然而，一旦把申遗成功混同直接误区之四：把粤剧申遗成功当作“摇钱树”，不断保护，以为只要申遗成功，我们的粤剧就自然而然地伸手向国家要钱，造成严重的浪费。有些剧团过去就进了保险箱，那就大错特错了。因此，我们要防止那种借着保护和发展粤剧之名，行搜刮钱财之实。排演一重申报而轻保护、重外形而轻内质的偏向，在申报时出戏，往往动辄数百万元甚至上千万元，说是不投入各种活动搞得有声有色，成功后却变成一种漠不关心这么多资金就拿不到全国大奖。这些剧团在剧本还未的态度。对粤剧申遗虚张了一番声势，回归到现实后成熟时就匆忙投排，一俟演出后免不了招致各方的批却冷漠了保护的行动。评。结果把剧目推倒重来，资金也得重新投入。这样，

粤剧申遗的成功，只是粤剧的保护和承传工作的一个剧目就花掉了两个剧目的钱，纳税人如果知道剧起点，而不是终点。申报成功后的保护任务更艰巨，道团无端端花了这么多“冤枉钱”，不知心里会是一种怎路更漫长。我们不能因为申报成功了，而刀枪入库、马样的滋味？现在粤剧申遗成功，这些人是否会变本加放南山，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我们必须采取一系列厉乱花纳税人的钱呢？但愿鄙人的顾虑只是杞人忧天。行之有效的措施，对深厚的粤剧文化进行挖掘和弘扬，对粤剧艺术进行普及和推广，扩大粤剧演出剧目的受粤剧保护与承传的对策众面，让更多的青年人喜爱粤剧、关心粤剧。这样，我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我国传统们的粤剧申遗才能达到保护和承传的目的。文化和民族文化的多样性，另一方面是为了促进我国

误区之二：申遗成功意味着粤剧从此被放进博物的文化创新和发展，保护“非遗”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馆，让它永远停留在一个时空上。这些同志认为，粤剧承传粤剧。粤剧的保护，要按照我国民族民间文化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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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作的准则进行，那就是“政府主导、社会参与、长

远规划、分步实施、明确职责、形成合力。”具体来说，有以下几项对策：

对策一：正确处理粤剧保护中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坚持两者的辩证统一。我们应当认识到，继承是创新的前提和基础，创新是继承的目的和归宿；继承是以创新为目的之继承，创新是以继承为基础的创新。粤剧的保护要在严格保持该剧种原有的传统特色的前提下，通过创新融进新的元素，体现发展了的粤剧个性，做到“万变不离其宗”。科学发展观告诉我们，只讲创新否定继承是错误的，只讲继承否定创新也是无所作为的；只有坚持两者的辩证统一，不断推陈出新，才能使粤剧保护步入良性循环，从而长盛不衰，代代相传。

对策二：开展对民间粤剧社团和民营粤剧团体的普查，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对其中的佼佼者，在政策上和资金上给予必要的扶持。岭南地区有为数众多的民间和民营粤剧团，他们对粤剧的保护和发展作出一定的贡献。《粤剧大辞典》在编纂过程中，对民间和民营粤剧团作了一定程度的调查，并对其中一些有代表性的社团选入辞典。但是，由于《粤剧大辞典》的准入门槛较高，许多社团未被选入，他们的资料也未曾提供给编辑部。例如像云峰粤剧团等处境维艰的社团就未曾进入人们的视野，这些社团都应列入普查之列。对粤剧社团的普查，可以分阶段进行，先从广州地区开始，然后扩大到珠三角，再延伸到广西地区。如有条件的话，再扩展到港澳地区或海外。

对策三：建立“粤剧遗产日”。粤剧是在２００９年９月下旬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粤港澳三地政府部门可以联合确定每年的９月下旬的某一天为“粤剧遗产日”，一方面纪念三地联合申遗的成功，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推动粤剧的保护和承传工作。在这一天里，可以围绕粤剧的保护工作开展各种活动，既可组织粤剧的巡游、演出，又可举办相关的讲座．在讲座中采用互动的方法，探讨粤剧遗产的保护与我们今天的社会发展、人民生活有什么重要关系？粤剧保护工作如何进一步向纵深发展？粤剧保护在构建和谐社会中如何发挥作用？这样，就可以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成为新时期文化建设的热点和群众热议的话题。

对策四：举办粤剧文化遗产知识巡回展。通过巡回展览，普及粤剧文化遗产知识，激发社会参与和全民保护意识，让更多人了解粤剧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历史沿革、艺术特色、社会价值，从而唤起民众对祖先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的爱护和承传的自觉性。这种巡回展览，可结合每年春节前后的粤剧春班演出进行。剧团每年春节期间都下乡演出，时间长达两个月左右，特别是珠三角地区更是盛况空前。如果把展览和演出活动结合起来进行，则广大粤剧观众在欣赏到美妙的粤剧艺术的同时，还可以了解到更多的粤剧知识和保护文化遗产的重要性。

对策五：在中小学生中普及粤剧教育。要想培养广大青少年对粤剧艺术的兴趣，就必须从中小学抓起。教育部前几年已作出规定，要在全国中小学里普及京剧教育。京剧是中国的国粹，教育部作出这个规定是合情合理的。但另一方面，作出这种规定的部门并没有考虑到戏曲剧种的地域性，考虑到每个地区民众对戏曲艺术接受的特殊性。大凡戏曲艺术都是与当地的历史文化和群众的欣赏习惯紧密相连的，如果我们不考虑当地群众的审美兴趣和审美需求，而通过行政手段硬要他们接受某一种艺术，那么这种做法往往是徒劳的。因此，我们还是应当根据地域环境的不同，群众欣赏习惯的不同，让当地教育部门自行决定选择哪一种戏曲艺术作为中小学课本的教材。从广东地区的特点来看，把粤剧艺术编入中小学课本无疑是最佳选择。

对策六：加强对粤剧承传人的培养，让他们有机会登大雅之堂。粤剧到底有多少流派，至今各有说法，有些人说有五大流派，即是薛、马、廖、桂、白；有些人说有七大流派，即在五大流派的基础上再加上红线女和罗家宝；还有人说是九大流派。尽管大家的说法莫衷一是，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粤剧有自己的流派。在上述流派中，到底培养出多少承传人，这就很难说得清楚了。２００９年元旦期间，广州市举办了红派艺术表演及欣赏会，除红线女领衔演出外，她的门生及弟子，也就是红派承传人，也参加了演出，展示了良好的艺术风采。在当今社会里，可以说没有一个粤剧艺术家能够比得上红线女那样高超的艺术水平，红线女即使作了很大努力也没有能够培养出一个超越自己的人。红派艺术尚且如此，其他流派恐怕就更显差距了。

现在广东地区不少粤剧团的团长都由文武生或花旦担任，这种做法有利也有弊，利的是团长懂行，管理剧团不会闹笑话；弊的是这些人垄断了主角的位置，青年演员难有担当主角的机会。由文武生或花旦担任团长的剧团，往往都由团长演到老、做到老，一点没有让贤的风格。这样，对于培养粤剧流派的承传人十分不利，对于崭露头角的青年演员更上一层楼更是不利。这个问题应引起足够的重视。

对策七：各级粤剧基金会的资金应合理使用，重点应放在扶持群众粤剧活动上。目前广东省和广州市的粤剧基金会都分别有数千万元的基金，这是企业家们关爱粤剧而慷慨解囊的结果。但在资金的使用上是否合理，这个问题就值得探讨了。据了解，近年来这些基金多用于专业粤剧团的排练和演出上，而用于群众性的粤剧活动却很少。其实，专业粤剧团的演出经费主要应该由政府部门解决，特别是精品创作更应由政府部门负担。事实上这些剧团每年已从政府那里拿到不少排演经费，如果再从粤剧基金会那里拿一大笔钱就有点过分了。因此，各级粤剧基金会应对资金的使用严格控制，对群众性的粤剧活动应多给予扶持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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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选世界“非遗”的粤剧要保留原汁原味

毛小雨

最近，粤剧被正式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

录。然而，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粤剧却在全球化时代面临着一个又一个挑战。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原则之一，就是保护遗产的唯一性与独特性。这在全球化的大趋势下尤为可贵。通俗一点讲，就是警惕“外来物种”的入侵。值得注意的是，国际社会在强调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价值时，还从文化战略的高度，突出文化生态的法则。《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指出，文化多样性“对人类来讲就像生物多样性对维护生物平衡那样必不可少”。

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文件中，对非物质遗产的原汁原味（ａｕｔｈｅｎｔｉｃｉｔｙ）非常强调。而不少地方戏现在排新戏时，动辄就请外来导演。有的地方文化主管部门听说某某导演的戏获奖可能性大，蜂拥而上去请一个导演，以至于一个艺术节竟出现半数剧目出自一个导演之手的怪现象。整班的地方戏学员不远千里来到北京学习，武功教师多为京剧演员。粤剧的有些院团就是如此实践的，将粤剧的风味搞得支离破碎，而对本地富含的金矿开掘不够。

在粤剧“申遗”过程中就有让人无法下手之感，尽管学者可以从粤剧发展史的角度，总结出不少粤剧的特点，但从当前广州等大城市的粤剧舞台的表现看，戏曲的共性有余，个性不足。当中国要向世界展示粤剧的人文价值和艺术价值时，靠什么去说服别人？说历史悠久，粤剧比不上昆曲；说艺术精（上接第５页）

对被文化主管部门忽视了的粤剧研究工作也应多给予支持和帮助。

对策八：加强包括粤剧在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立法。最近几年，出台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的呼声一直很高。２００９年的全国“两会”期间，就有数名政协委员联名提交《关于建议国家加快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的立法进程，全面落实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法律保护的提案》。我国一些地方现在已经制定了“非遗”保护的法规，最早的地方是云南。但是，国家立法由于牵涉的面比较广，有一些波折，这里面存在法学界和文化主管部门沟通不够的原因，还有认识上的原因，比如该立什么样的法，是行政法规还是基本法，认识上一直存在分歧。

广东是一个文化传统十分深厚，非物质遗产十分丰富的地区，广东具有文化多元化的特点，因此，先

由地方出台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法规是有好处的，将来如果出台了更为权威的国家级的法律，地方法规就可以向其靠拢。在国家级法律出台之前，由地方出台的法规在非物质遗产的保护、承传等方面将起到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①《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包含着诸多悖论》责编：范凡　　中国西藏信息中心、中国文化网　　２００６．２．２０

②《试论“非遗”保护中的五种关系》　作者　刘程远

③《中国“非遗”保护立法面临冲关之战》作者杜晓　　法制网２００９．６．２

④《保护“非遗”更应该重内质》Ｃｈｕａｎ　ｃｈｅｎｇ网络　　２００９．８．１１湛，现在大城市舞台上的表演如武戏居然和京剧如出一辙，如果拿这些东西和大剧种相比毫无优势可言。

其实，粤剧本身就有非常多的特点，如特有的南派武功，一出场“男要小跳、女要拗腰”的表演。这正是粤剧传统活生生的体现。如位于雷州半岛的吴川粤剧团的男演员出场时小跳的质朴，《杀忠妻》夫妻二人顿足捶地那种农民式的悲伤，这都是带有标本性的粤剧传统，正如教科文组织所说的“它传达着一个民族表现的自由和创造性天才”。

还有艺术创作，虽然业内对粤剧的艺术特点作过总结，认为粤剧带有岭南人无所畏惧，兼容并包的特点，对新事物勇于接受，勇于创新，只要是观众认可的、欢迎的，它都汲取养分，这样丰富了剧目的内容和表现手段以及表现方法。但是，过多聘请话剧和外来剧种导演，已使粤剧逐渐背离了粤剧的特点，以至人们有时会发出疑问，粤剧是否还是姓粤？这似乎又成了一个悖论。

“外来物种”已经成了中国不少戏曲地方剧种的毒瘤，它消解了戏曲剧种的个性与特点。而在高度工业化和商业化的今天，艺术上的保守主义与闭目塞听，有时能起到矫枉过正的作用。如果任“外来物种”泛滥，中国地方戏这块园地就会像滇池中疯长的水葫芦一样不可遏制，最终令一潭活水窒息而死。　　　　　　　（本文作者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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