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巴基斯坦边界谈判的历史进程与启示_韩晓青

DOI:10.14110/j.cnki.cn-37-1059/d.2011.03.029

2011年3月第3期

总第205期

理论学刊Theory Journal

Mar．2011No．3Ser．No．205

中国和巴基斯坦边界谈判的

历史进程与启示

*

韩晓青，齐鹏飞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2)

〔摘

20世纪60年代初，要〕巴基斯坦向中国提出了边界谈判的建议。双方在妥善处理了印巴之间存在争议

的克什米尔问题后，开始了双边边界谈判。通观整个谈判过程，进展可谓顺利。中巴边界谈判给我们的启示主要“平等合作、是:首先，邻国之间的边界谈判必须遵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其次，邻国之间解决边界问题必须以互谅互让，和平友好谈判”原则为指导。此外，面对外来压力，尊重事实、坚持真理、毫不退缩，也是中巴边界谈判给我们留下的宝贵经验。

〔关键词〕中国; 巴基斯坦; 边界谈判〔中图分类号〕K27; D8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909(2011) 03－0101－05

巴基斯坦原来是印度的一部分。近代以来，印

度逐步沦为英国的殖民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随着世界民族独立和解放运动浪潮的兴起，英国殖民者在印度的统治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不得不在1947年通过了“印巴分治方案”，即所谓“蒙巴顿方

，案”巴基斯坦随即在当年8月15日宣布独立，与印度一起同时结束了被英国殖民统治的历史。

按照1965年3月26日中国和巴基斯坦签订的“边界议定书”的规定，中巴之间的边界线位于中国新疆和由巴基斯坦实际控制其防务的克什米尔的各

，“边界线从西端起点即塔什科老干河、个地区之间

洪札河和瓦罕河三水系之间分水岭相交处的5587

米高地(东经74度34分00．9秒、北纬37度01分57．4秒) 到东端终点喀喇昆仑山口(东经77度49分26．55秒、北纬35度30分50．00秒，高程为5568

［1］(P8)

。米) ，长度为599．1公里”

而且在边界的有些地方，两国人民通过山口互相往

来。不难设想，在这种情况下，不能绝对避免不产生

［2］误会，甚至引起边界纠纷”。为了确保两国之间的良好关系不断发展和人民的友好交往不断加强，

通过谈判划定边界势在必行。

一、中巴对印巴之间存在争议的克什米尔问题的妥善处理

1960年2月10日，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向中

:“最近中国与国新任驻巴基斯坦大使丁国钰表示

缅甸在边界问题上签订了协定，这个协定签订后，大

大提高了中国的威信。关于巴吉尔吉特地区与中国新疆地区的边界问题，巴很愿意与中国进行谈判，只要中国愿意的话。我相信，中巴边界问题的解决也”次月，将增加中国的威信的。巴基斯坦政府正式照会中国政府提出谈判边界问题。为了确保两国的边境安宁和发展两国之间的睦邻友好关系，中国自然愿意和巴基斯坦通过谈判划定这段边界。但中巴。“克之间的这段边界涉及到克什米尔的归属问题

什米尔面积约21万平方公里，人口500万，其中穆斯林占77%，印度教徒占20%，此外有少数锡克教徒和佛教徒。按照当时英国分治印巴方案的规定，穆斯林占多数的地区应划归巴基斯坦。但是印度政

［3］

历史上中巴之间的这段双边陆地边界从未正式

划定过，双方按照传统习惯线分别进行管辖。但是，有很多地段的双边界限是模糊的，而且存在非常大

，“在这段的争议。在中巴开始进行外交谈判之前

边界上，确实存在着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中巴两

国的边防人员在边界的两边面对面地进行着巡逻，

(项目编号:本文系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科研基金资助项目“冷战时期中国和巴基斯坦关系之研究(1951—1965) ”

11XNH075) 的阶段性成果。

*

101

府利用它在分治时控制的克什米尔议会通过决议，

。“为了解决克什米尔问宣布克什米尔归属印度

题，印度、巴基斯坦两国政府曾多次举行会谈，并在一九五三年八月二十日两国总理发表的联合公报中

宣布，将在克什米尔举行公民投票，由克什米尔人民自己决定并入印度或是巴基斯坦。但是此后，尼赫鲁政府一再违背诺言，宣称‘克什米尔是印度联邦。一九五六年，的构成单位’尼赫鲁公开说‘克什米

。在印度政府的操纵下，尔已经并入印度’印度占领区的克什米尔制宪议会在一九五六年十一月通过

新宪法，宣布查谟和克什米尔是‘印度联邦的不可

［4］

”。中国政府面对既要解决同巴分割的一部分’

基斯坦之间的边界问题，又要避免介入印巴之间关

1962年10月12日，中巴双方在北京开始了会

。“在会谈中，谈双方本着友好互谅的精神，交换了意见，并且就有关今后会谈的程序问题取得了一致

［6］”的意见。经过两个多月的友好谈判，中巴就边界共同位置达成完全一致的原则协议，并在同年12月

28日在北京和卡拉奇同时发表。公报说:“双方代表就有关会谈的程序性问题取得了一致意见后，随即互换了地形素图，由双方地图专家进行了技术上的核对并取得了一致的认识。嗣后，双方交换了绘有边界线的地图，本着平等合作和互谅互让的精神举行了正式的会议和友好的协商，现已就实际存在于两国之间的边界的位置和走向，取得了原则协议。双方对于这一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边界问题迅速取得原则协议，感到甚为满意，并且一致同意在此基础上尽速签订两国之间拟议中的边界协定。这项边界协议充分保障了两国的权利和利益，并且显示了:在互相尊重和亲善的基础上进行和平协商，是解决国际

［7］”争端的有效办法。在中巴边界位置原则协议达成后，中巴双方接着开始了签订两国边界协定的工

巴基斯坦外交部长佐勒菲作。1963年2月24日，

卡尔·阿里·布托应邀前来北京签订中巴两国关于

边界问题的协定并进行友好访问。3月2日下午，中巴之间的边界协议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隆重的签字仪式。为表示重视，国家主席刘少奇和国务院总理周恩来都参加了签字仪式。我国外交部部长陈毅和巴基斯坦政府代表团团长、外交部部长佐·阿·布托，分别代表两国政府在协定上签了字。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巴基斯该协定全称是坦政府关于中国新疆和由巴基斯坦实际控制其防务

，的各个地区相接壤的边界的协定》共七条。第一:“鉴于中国新疆和由巴基斯坦实际控制其条规定

防务的各个地区相接壤的边界从未正式划定过，双方同意，这段边界以传统习惯线为基础，并参照自然

”地形，本着平等互利、友好合作的精神予以划定。第二条确定了中巴边界线的走向。第三条则规定了

:“凡是以河流为界的地段，边界线的标准以河床的”; “凡是以达坂(山口) 为界的地点，中心线为界以。协定的第四条规定，分水线为界”双方应尽快成(一) 对本立一个联合标界委员会，其主要任务是:“

协定第二条所述的边界地区进行必要的实地勘察，以便在双方认为合适的地方，树立界桩，并且在联合制作的精确地图上画出边界线。(二) 草拟一项议定书，详细载明整个边界线的走向和全部界桩的位

并且制印出标明界线和界桩位置的详图，附入该置，

直到1962于克什米尔争端的难题。经过慎重考虑，

年2月，中国政府才复照巴基斯坦方面，表示愿意进行边界谈判。

1962年5月3日，中国和巴基斯坦就边界谈判

“联合公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问题发表指出和巴基斯坦政府经过交换意见以后确认，中国新疆和由巴基斯坦实际控制其防务的各个地区相接壤的

边界，历史上从未正式划定和标定。为了确保两国边境的安谧和发展两国的睦邻关系，双方同意进行谈判以便就这段边界的位置和走向取得一致的理解，并且在这个基础上签订一个临时性的协议。双方还同意，在巴基斯坦和印度关于克什米尔的争议获得解决以后，有关的主权当局将就克什米尔的边界问题同中国政府重新谈判，以签订一个正式的边

［5］”界条约来代替这个临时性的协议。公报的内容和1962年2月中国回复巴基斯坦的照会是一致的，

这表明中国在和巴基斯坦解决边界问题时，充分注意到了中巴边界的特殊性，是在充分尊重印度和巴基斯坦主权的基础上进行的。

从1962年5月3日中巴双方共同发表关于边

“联合公报”，界谈判的到1962年10月11日中巴正式开始边界谈判前夕，历时5个多月，这是中巴边界

谈判的准备阶段。

二、中巴边界谈判的开始及“边界协议书”的签订

从1962年10月12日中巴开始边界谈判，到1963年3月4日中巴双方同时发表签约成功的“联，合公报”历时近5个月。在这期间，中巴双方在

1962年12月18日发表“联合公报”，就中巴边界问题达成原则协议，并于1963年3月2日签订了“边

，这是中巴边界谈判的关键性阶段。界协议书”

”:“两国议定书。第五条本着和平友好的精神，规定

间实际存在的边界划定以后，如果发生任何边界争”议，应由双方通过友好协商，和平解决。第六条重申了中巴1962年5月3日共同发表的联合公报的已表达的观点，即:因为中巴边界协定牵涉到克什米尔的归属问题，所以中巴之间的边界协定是一个临:“本协定自签字之日起时性的协定。第七条规定

［8］(P24－28) ”生效。该协定的签订，为中巴下一阶段的勘界、标界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边界议定书”三、中巴的签订及边界谈判的完成

从1963年5月31日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举行

“边界议第一次会议，到1965年3月26日中巴签订

，定书”历时22个月。在这期间，中巴着手进行勘界、标界工作，组成了联合标界委员会，就联合勘界事宜召开了5次会议，其中3次在卡拉奇召开，两次在北京。双方最终于1965年3月26日签订了“边

，界议定书”至此，中巴边界谈判工作圆满结束。中巴边界协定签订后不久，双方根据协定的规

1963年5月组成了中巴双方联合标界委员会，定，

31日在北京举行第一次会议，具体讨论和安排中巴

双方进行联合勘界等事宜。第一次会议从5月31，“双方本着公平合理的精神进行了日到6月11日

友好商谈，就下列问题达成了一致协议:一、关于联合委员会的具体任务; 二、关于联合委员会的工作程序和方法; 三、关于边界航空摄影的共同管理办法; 组织并派出共同管理小组。双方并就地面勘测和制

［9］

图工作初步交换了意见”。“联委会”第一次会议使中巴边界勘察工作具体起来。接着，由张照勋率领的中国边界勘测专家和由古莱希率领的巴基斯坦边界勘测专家在西巴基斯坦的穆里就勘测两国边界问题举行了会议。会上双方专家详细讨论了有关具体标定中巴两国边界的第一阶段的工作问题，并达成协议。

“联委会”第二次会议于1963年8月22日到9月5日在卡拉奇和莫里举行。双方本着合作的精神，通过充分的磋商，就地面勘测、树桩和航空摄影等任务达成了协议。这次会议还研究和通过了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专家小组在巴基斯坦工作期间关于

。“联委会”航空摄影、地面勘测和制图的文件第二次会议后，中巴之间勘界工作进入实质性的工作阶

段。

中巴双方代表团成员随后对中巴双方标界工作情况进行了联合视察。到1963年11月7日，中巴

。“摄影工作是关于边界的航空摄影工作顺利完成

按照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的决定，并在中国方面以张照勋上校和巴基斯坦方面以古莱希先生为首的两国专家组成的共同管理小组的监督下进行的。这一工作于一九六三年六月开始，至一九六三年十月圆满结束。这为标定中国新疆和由巴基斯坦负责其防。”“航空摄务的各个地区相接壤的边界打下了基础

影的完成标志着标界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的结束，”标界工作正在本着友好的精神圆满地进行着。

，“联委会”在紧张和繁忙的工作中迎来了新的，“联委会”一年。为了更好地开展下一年的工作于

1964年1月22日在卡拉奇开始举行第三次会议。中巴双方的首席代表仍然是罗查大使和丁国钰大［11］

使。双方经过友好会谈，于2月17日在卡拉奇，“双方首席代表于1964年2月17日发表联合公报

签署了一致同意的下列文件，即对前一阶段勘界工作进展情况的回顾和1964年联合勘测和制图的共

［12］

同工作计划”。第三次会议于3月15日在卡拉，“会后发表的一项新闻公报说，奇结束委员会已就各项有关问题达成了协议，并由双方首席代表签字。委员会还就将于当年4月开始的联合标界任务发出

［13］

了指示”。

随着中巴边界勘测工作的顺利完成，审定中巴边界详图和草拟中巴“边界议定书”就提上了议事日程。为此，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自1964年11月11日至12月19日在北京举行了第四次会议。“会上，联合委员会审查了中巴各联合勘测、树桩组完成工作的报告，草拟了边界议定书，核对了各种地形原

［14］图，并解决了其他有关事宜”。中巴联合标界工作基本完成。

［10］

，“联委会”在以上工作的基础上第五次即最后

一次会议于1965年3月19日在卡拉奇举行。中国代表团首席代表丁国钰、巴基斯坦代表团首席代表罗查少将最后审查了边界议定书的文本及其附图。“双方首席代表和专家在附图上签了字。这些附图是在联合勘测的基础上绘制的，它们将成为边界议

［15］

”定书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到此为止，中巴边界

谈判中持续时间最长，但也是最实际、最关键的联合

勘界工作顺利完成，为中巴“边界议定书”的签订做好了准备。

1965年3月26日上午，在拉瓦尔品第，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陈毅元帅和巴基斯坦外交部长布托“分别代表两国政府在中国巴基斯坦边界议定书和中巴文化合作协定两项文件上签

103

［16］

，“将从签字之日起生效”。字”议定书

议定书共有五个部分。根据议定书第一部分的

共和国同这些国家间的边界线，应一律按照上述条

［17］

”中巴边界谈判的成约或协定的有关规定标绘。

功扫清了中巴关系发展中存在的隐患，为中巴睦邻

友好关系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四、中巴边界谈判的历史经验和现实启示

上世纪60年代前期的中巴边界谈判进展可谓顺利。通观整个谈判过程，其揭示的深刻的历史经验和现实启示值得我们认真总结。

首先，邻国之间的边界谈判必须遵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1953年12月周恩来总理在同印度政府代表团的谈话中提出的，后正式写入双方达成的《关于中国西藏地方和印度之间的通商和交通协定》的序言中。1954年6月，在中印、中缅两国总理的联合声明中正式倡议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国际关系的准则。以后，许多国际文件都采用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提法，该提法在世界上得到广泛的承认和使用。中国在和巴基斯坦的边界谈判中，采用签订临时性边界协定，待克什米尔归属权最终解决后再签署协定的办法，可以说是既充分尊重和承认了巴基斯坦在克什米尔其实际控制区的主权地位，但同时又做到了坚决不干涉印巴内政，是灵活充分运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一个典范。

其次，邻国之间解决边界问题必须以“平等合作、互谅互让，和平友好谈判”原则为指导。1963年3月31日，长期负责新中国外交事务的周恩来在接见巴基斯坦联合通讯社记者沙夫达·阿里·古莱

:“我们同所有邻国签订希，回答他提出的问题时说边界协定或边界条约时，都是根据‘平等合作、互谅

互让的精神，在和平谈判中友好地解决边界问题’这一原则。这一原则同样适用于将来同我们友好解决边界问题的其他国家。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社会制度不允许搞扩张，我们非但现在反对大国沙文主义，还要教育后代不犯大国沙文主义的错中巴边界谈判之所以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顺利完成，与很好地坚持了平等合作、互谅互，“巴方人员对我较信任，让的原则是分不开的我亦注意照顾对方，不强加于人，互谅互让。例如三组巴方要求在南北其牙里克河一边重测三角锁，联委会本无此规定，为照顾巴方，我同意其要求; 巴方对我方负责的树桩工作颇为信任，未进行任何刁难，验收时多次表示满意，并称在这种情况下能树这样的界

［19］

桩很不容易”。中方的工作人员在工作中十分注“防止和克服大国主义情绪。这种情绪不但在联意

规定，联合标界委员会“曾决定在边界线上的二十

处确定分界点，从西向东顺序编为1号到20号，并在2号到19号的18处树立界桩; 但经实地地面勘

5、6号简易界桩，察，发现4、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不能树立”因此中巴边界线上虽有20个分界点，

但只在15处分界点树立了界桩(除去东西两端的3、7、8、9、14、15、16、17、18、19号端点) ，其中在第2、

11个分界点树立单立界桩，单立界桩树立在“陆地”，“由陆界转向河界处”，“或者由河界转向界线上

［1］(P4)

; 在第10、11、12号3个分界点树立双陆界处”

，“同号双立界桩分别树立在界河两岸，立界桩除顺

(2) ，; 在序编号外，并采用辅助编号(1) 、以示区别”，“三立界桩树立在克第13号分界点树立三立界桩

里满(吾甫浪吉勒尕) 河和克勒青(穆斯塔格) 河汇(2) 和合处的三个河岸上，并采用辅助编号(1) 、

［1］(P4－5)

(3) ，。议定书还根据界桩制作方以示区别”法的不同，把界桩分为大型界桩、小型界桩和简易界桩三种，并对三种界桩的具体制作标准和树立界桩的原则作了详细的规定。

议定书的第二部分对边界线走向进行了详细的叙述，第三部分用图表的形式对界桩和分界点位置进行了描述和反映，包括双方树桩日期、界桩(包括界桩号、附桩编号、单立、双立或者三立以及界桩类型) 、分界点号、界桩在界线上或者何方的一侧、界桩的具体位置、界桩的具体经纬度，以及界桩或者分界点所在地的高度，可谓十分准确和完备。议定书的第四部分规定了双方维护边界线和界桩的具体职责，中国方面负责维护其中的15颗界，“包括大型界桩三颗、桩小型界桩十颗和简易界桩

; 巴基斯坦方面负责维护其中的16颗界桩，两颗”

“包括大型界桩三颗、小型界桩十二颗和简易界桩［1］(P25)

。第五部分规定本议定书自签订之日一颗”

起生效，成为1963年3月2日签订的边界协定的附

件，议定书所附地图代替原协定书所附地图。至此，历时两年多的中巴联合标界工作顺利完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于1965年5月13日发:“近几年来，布通告，指出我国先后同缅甸联邦、尼

泊尔王国、蒙古人民共和国、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解决了历史上遗留下来国、阿富汗王国等邻国，的边界问题，划定了我国同这些国家间的边界线，并分别签订了相应的边界条约或边界协定。我国一切机关、团体和出版部门绘制的各种地图上，中华人民”误。

［18］(P544)

……它的主要委会的工作中有，在勘测小组里也有，

表现形式是，认为我们的测绘技术高，我们的建议比别人好，不认真研究别人的东西，不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看不起别人，不敢承认自己的缺点，不实事求是，和别人讨论问题不虚心，盲目强调自己的地图正

［19］

确等”。事实证明，中国和周边国家的边界谈判，凡是双方采取和平友好方式的，都得到了顺利的解

［6］．人民日新华社．中国巴基斯坦开始会谈边界问题［N ］

1962－10－13．报，

［7］N ］．人民日新华社．中巴政府就边界问题发表联合公报［

1962－12－28．报，

［8］M ］．中华人民共和国边界事务条约集(中阿·中巴卷) ［

2004．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9］新华社．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首次会议发表新闻公报

N ］．人民日报，双方对会议迅速圆满达成协议深感满意［1963－06－14．

［10］新华社．中巴关于边界的航空摄影工作顺利完成

1963－11－08．报，

［11］新华社．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举行会议

01－24．

［12］N ］．人民新华社．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发表联合公报［

1964－02－19．日报，

［13］N ］．人新华社．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第三次会议结束［

1964－03－17．民日报，

［14］新华社．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在北京举行第四次会议

［N ］．人民日报，1964－12－20．

［15］新华社．中巴联合标界委员会举行第五次会议

1965－03－21．

［16］新华社．中国巴基斯坦边界议定书签字

两国文化合

N ］．人民日报，1965－03－27．作协定同时签字［

［17］．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通告［N ］

1965－05－14．

［18］M ］．北京:中央文献出周恩来年谱(1949—1976) (中) ［

1997．版社，

［19］关于巴基斯坦要求注销中巴边界协定附图的请示和关

于参加中巴勘界工作的汇报(1964－07－22至1964－09－01) ［B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档案馆(105－01882－02) ．

［20］J ］．国际政治研杨公素．周恩来与新中国的边界问题［

1998，(3) ．究，

作者简介:韩晓青(1981—

) ，男，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

) ，男，

义学院中共党史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和巴基斯坦关系的研究; 齐鹏飞(1964—

法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和当代中国统一和国土安全问题研究。

责任编辑:裴传永

最后

．人民日报，审定中巴边界议定书的文本及其附图［N ］

双方代表团

．人民日报，1964－就会议的工作程序达成了协议［N ］

巴

N ］．人民日基斯坦空军助理参谋长设宴欢送我方代表［

决，如中国和缅甸、中国和尼泊尔、中国和朝鲜、中国和蒙古、中国和阿富汗之间的边界问题。另外，中巴之间的边界谈判也启示着我们，在事实面前要勇于坚持和抗争，捍卫国家的尊严和利益决不动摇。一般情况下，邻国之间的边界问题只需要在邻国之间进行磋商从而寻求解决的办法。但中巴边界谈判过程中有一个很奇怪同时也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作为旁观者的美国，为了达到其“印巴联防、对抗中国”的目的，不断对巴基斯坦施加压力，

。巴基毫不顾忌巴基斯坦的利益，力主“印巴联防”斯坦面对美国的压力，坚持自己的立场和真理，最终

促成了中巴边界谈判的成功。而印度不断对与其不相干的中巴边界谈判发出抗议照会，照会的中心意思就是克什米尔属于印度，中巴之间不存在边界，不需要进行边界谈判。历史表明，中巴边界谈判是尊重事实的，是完全不涉及和针对印度的。印度当时对中巴边界协定表示出了强烈不满，但多年过后，1988年印度总理拉·甘地访问中国时，也“对此解

［20］

决办法表示赞赏”。巴基斯坦和中国政府敢于顶住美国和印度的压力，面对对方的恫吓和阻挠，尊重

事实、坚持真理、毫不退缩的立场和态度，是中巴边界谈判给我们在处理外交问题上留下的重要启示。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中华人民共和国条约集:第14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集［

［2］．人民日报，1962新华社．中巴边界谈判是一件好事［N ］

－06－05．

［3］关于丁国钰大使递交国书的安排及向巴基斯坦总统阿

尤布·汗递交国书后的谈话记录等:1960－01－30至1960－04－05［B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档案馆(105－00402－02) ．

［4］．人民日报，1972－02新华社．克什米尔问题的由来［N ］

－17．

［5］新华社．确保两国边境安谧和发展睦邻关系

中国巴基

N ］．人民日报，1962－05－04．斯坦同意进行边界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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