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负面影响
科学技术本身对人的负面影响
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及其力量的日益彰显,学术界对科学技术的探讨也远远超出了科学技术本身及其与经济发展的领域,对它的反思已经成为这个时代的重要课题。马克思早在十九世纪就以哲学的睿智和人文的关怀注目于科学技术,并系统地思考了科学技术与自 然、社会及人类发展的相互关系,提出了许多臀声有创建性的观点,至今都值得我们深思。 马克思主义把科学技术作为生产力系统的构成要素,以技术系统论超越了技术决定论,强调科学技术是在生产力系统的制约和影响中发挥作用的。马克思主义揭露了科学技术资本主义运用中的价值偏向性,实现了以制度批判超越科技理性批判。马克思主义历史、辩证地对待科技理性的负面作用,批判继承了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的合理思想、并且在人类实践的基础上给予科技理性以伦理价值的关怀。
马克思主义辩证分折了科技理性的负面效应,深刻地揭示了科技理性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价值偏向性,把科技理性的价值至于社会历史背景中,以整体性的技术系统论超越了技术决定论,指出科学技术只是作为生产力的构成要素发挥其自身作用的,并在人类实践的基础上融通了二者的关系。
科技危机—制度的危机—科技作为了资本家剥削的。
马克思克服了时代的局限性,在肯定科学技术积极作用的同时,也深刻批判了科学技术的负面效应。尽管在马克思的时代,科学技术革命下处于发展时期,技术化的程度尚未渗透到社会生产的各个领域,其对生产力的强大推动力还没有充分展现,但马克思依然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科技问题进行了深刻揭示“在我们这个时代,每种事物好像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我们看到,机器具有减少人类劳动和使劳动更有效的神奇力量;然而引起了饥饿和过度的疲劳。——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将对科技问题的理解上升到社会制度层面。
“西方马克思主义”特别是法兰克福学派,尽管他们将科学技术、合理性与资本主义联系起来考察,在一定程度上碰触到科学技术消极政治效应与特定制度有关,但由于阶级立场的局限和思维方式的片面性,他们通常将资本主义对科学技术利用所造成的危害归咎于科学技术本身,对科技理性持有否定性态度,片面地夸大了科学技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某些潜在的消极倾向,赋予科学技术以原罪的性质,将科学技术看作人的异化和受奴役的超时间、超历史罪恶根源,认为是科技理性的极度膨胀和日益扩张,导致了全面的危机和异化,并日益用对科学技术的批判来取代对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制度的批判,最终未能真正找到产生社会危机的根源。
马克思还具体分析了技术对人的劳动的否定性即“技术的异化”的问题,马克思认为,技术的资本主义运用使得技术产生异化现象,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技术成为资本的一部分,成为一种剥削的方式,与劳动者相对立。他还指出,工人在手工劳动中可以自由支配工作,发挥自身的自主性和主观性,而在机器生产中,工人成了机器的附属物和奴隶,因为机器不同程度地具备了工人的技能和力量,以物的客观性取代了工人的主观性,工人的劳动离不开工具,劳动过程需要由机器调节来决定,人在机器劳动中逐渐丧失其为人的本质。
马克思用历史、辩证的方法,克服了片面性和抽象性,用对制度的批判超越了对科技理性及科学技术的批判,深刻地揭示技术对人奴役的根源。技术本身并不存在为善为恶的行为,技术对人的奴役源于人对人的奴役,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导致了技术对人的奴役。科学技术与作为资本的生产资料相结合,成为资本的一部分,表现为一种占有剩余价值和剥削劳动的手段,表现为一种与工人劳动相对立的力量。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科学分离出来成为与劳动相对立的、服务于资本的独立力量”。
对于资本主义制度对科学技术发展的影响,马克思也辩证地进行了分析和评价,充分肯定资本主义制度在社会生产中对科学技术的广泛推动作用。指出,只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才第一次使自然科学为直接的生产过程服务——科学获得的使命是成为生产财富的手段,成为致富的手段。并且他还批判性地指出了资本主义与科学技术之间的联系,尽管资本使科技成为与工人相对立的力量,使科技成为与劳动者相异己,敌对和统治的力量,但资本主义社会所固有的基本矛盾,并不会因为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运用而消除,随着其自身危机的严重化,它必然要走向灭亡,完成其历史使命。异化的完全克服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制度中才能最终实现,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建立在科技进步的基础上的社会生产力高速发展以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有机互动,将意味人类在更高层次更合理的社会形态中形成一个自由人联合体,人在本质上真正成为自己、占有自身。
人与社会关系的扭曲和人的异化。
对于人与社会关系的扭曲及其所导致的人的异化,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曾作过详尽而深人的论述。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制度下异化劳动的揭示和分析。就具有十分典型的意义。马克思认为:“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种事物好象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我们看到。机器具有减少人类劳动和使劳动更有成效的神奇力量,然而却引起了饥饿和过度的疲劳。财富的新源泉,由于某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魔力面变成贫困的源泉。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售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随着人类愈益控制自然,个人却似乎愈益成为别人的奴隶或自身卑劣行为的奴隶,甚至科学的纯洁光辉仿佛也只能在愚昧无知的黑暗背景上网耀。我们的一切发现和进步。似乎结果是使物质的力量成为有智慧的生命。而人的生命则化为愚钝的物质力量。现代工业和科学为一方与现代贫困和衰颓为另一方的这种对抗,我们时代的生产力和社会关系之间的这种对抗,是显而易见的、不可避免的和毋庸争辩的事实”。显然,这种人与社会关系的扭曲,虽然往往表现为人与机器或人与技术的对立,但其中的一个重要根源。就在于以利润最大化作为生产和经营活动的最高目的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存在及其广泛影响。恩格斯曾经指出:“在西欧现今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支配着生产和交换的一个一个的资本家所能关心的,只是他们行为的最直接的有益效果。不仅如此,甚至就连这个有益效果本身——只就所制造的或交换来的商品的效用而言——也完全退居次要地位了;出售时要获得利润,成了唯一的动力。
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和普及的今天,在资本主义生产和消费方式的影响仍在扩展的背景下,人与社会关系的扭曲及其所导致的人的异化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在不断加深和扩大。如刘大椿教授所指出:“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已经建立起了一个高度发达的工业文明社会,但似乎并未因此而解决人生的价值和意义问题。人文主义者发现,人们在对物的追求和向外部世界的攫取的过程中,常常迷失自我,丧失内在的灵性。······技术强大的征服力量使人也变成它征服和奴役的对象。人在强大的技术力量面前似乎巳成为无足轻重的存在物。针对当代所发生的种种人与社会以及人与技术的冲突,法网学者埃吕尔独到地提出了" 技术的社会" 的观点。他认为,我们的社会已成为技术的社会。因为任何东西都出自技术,为技术面存在。然而,在技术的发展中,手段逐渐取代目的的地位;人们片面注在技术上的可能性,忽视了对技术实现道路上真正问题的考虑。这样人在某种意义上成为技术的奴隶。因此,正如著名学者舒尔曼对" 技术的社会" 所做的评论:人们" 在技术发展中首先感受到人与自然的异化。然后感受到人与其文中首先感受到人与自然的异化。然后感受到人与其文化和环境的弄化,最后是人与人性本身的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