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张载哲学思想中的道
探析张载哲
杨
学思
勇
想中的道
(红河学院社会科学部,云南蒙自661100)
摘要:道在张栽的哲学思想中具有重要的地位。本文试从易的思想背景、对峙佛老的空和无、就太虚和
气而言的道及其道、神、易的关系来阐述张栽所讲的
道,以使读者对张载的哲学思想有个较清楚地认识。
关键词:张载道张载在《正蒙
易
太和是气。而非道。“野马”是张载借用庄子的话语,庄子说:“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④如果按照此论.太和真是气,张载也属于唯气论者,然而张载用野马只是要说明宇宙万物的化生.是对道化生万物
的描述,并非说这是道。
王夫之就张载所讲的道体做过解释。王夫之说:
太和篇》说:“由太虚,有天之名;由
“太和,合同之至也。道者,天地人物之通理,即所谓太极也。阴阳异撰,而其铟缢于太虚之中,合同而不相悖害,浑论无间,和之至矣,未有形器之先,本无不和,既有形器之后.其和不失。故目太和。”@即认为太和是一
气化,有道之名;合虚与气,有性之名;合性与知觉。有
心之名。”此句道破了张载哲学思想的进路。张载正由
此来进行哲学思想构造。张载从本体宇宙论出发来进行形而上的哲学架构。通过本体宇宙论的架构,以见宇
宙万物的生化。作为维持宇宙万物生化和成就之道正
南气化中见。张载即气讲道.道作为维持宇宙的秩序正
由气化明,所以道不离气,道虽然是超越的,然此超越的道正由气化行程见。气化过程亦即气聚散于太虚的过程,即气聚为有象,散入太虚的过程。正由于道要在
气化中见。故“其为理也顺而不妄”。①张载为何不先言
道,而先言太虚、言气,把道放在气化中讲,其实是有用意的,即在表达道不离气。道不离器,如果把道放在首
至和,太和就是太极,此太和之道长久恒存,存在于形器形成之前.而形器形成之后也不会消失。王夫之的解释符合张载的意思。但是,对张载所讲的道,不能只从以道论道来说。还要从其它方面出发来体会,这样才能对张载所讲的道有个全面的认识。笔者认为,对张载所讲的道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理解——《易》的思想背景。对峙佛老所言的空和无。以及就太虚与气的关系上
解释。
一、《易》的思想背景
。
位讲,则道与气有一间隔,而道与器有间,则道不能够
创生和维持宇宙之秩序.陷入道家所谓“有生于无”。所
张载于三十八岁时就在京师设虎皮讲《易》,这说
明他在更早些年就对《易》有深刻的体会,而在《正蒙太和篇》也可以见到张载对《易》思想的吸收,如:“起知
以张载在气化中讲道.即气讲道,道器打成一片,同时
对峙道家的“无”和佛教的“空”。
于易者乾乎?效法于简者坤乎?”等语。《易系辞传》说:
“乾知大始,坤作成物。”盖就万物的开始是由于乾元作
张载以这样的方式讲道.未免受到批判和诘难,程
朱就对此进行批评.然其没有看到张载讲道的真实目
用,《乾彖》说:“大哉乾元,万物资始。”所以乾元主管着
万物的开始.亦即乾元创生万物.乾元虽然主管着万物的开始。然而就成就万物而言是坤元,所以乾是创始,坤是成就,而乾元的创始和坤元的成就亦即易,《易
系
的,张载所讲的道在气化中见,即“由气化有道之名”处
见道。
《乾彖》说:“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亦即万物在乾道变化之下各得其性命,得其发育。张载通过造道,建
立本体宇宙论,然而张载却没有停留在宇宙论上。本体
辞传》说:“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
乎息矣。”也就是从乾的始物和坤的成物处见易,如没有乾坤,易则不可见。《易
系辞传》接着说:“子日:‘夫
易何为者也?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故易即道,张载说:“由气化,有道之名。”@:i苣在气
宇宙论的建立.还要注重人生.要将个体有限生命同那
无限的道体相通为一。然而将人类有限生命与无限的
道体相通。其中必须经过一中间环节来衔接,即通过什
么方式使二者结合起来。张载通过性来衔接二者。用性
来作为打通个体同道体相契合的桥梁.在此性之名之
所以立。
张载所讲的“太和”,只在《正蒙思看。亦即太和是道,道就是太和。
太和篇》首段一带
化之中见,亦即在乾元的创生和坤元的成就处见道。也可以说乾元和坤元创生和成就万物即是道。
所以横渠立“道”,本于《易》的思想背景,《易说系辞》(上)说:“易乃是性与天道,其字日月为易,易之义包天道变化。”指“易”就是性与天道。犹如Et月朗照宇
宙。易就是天道变化,亦即易就是天道,张载就是根据
而过,即在《正蒙太和篇》说“太和所谓道”。从字面意
早在二程和朱子时。就对张载所讲的太和提出置
疑。皆认为张载是以形而下之语来描述形而上之道。朱
此来继承先儒所讲的道和对佛老的排斥.以彰显道体。
二、对峙佛老的空和无
作为宋明理学的开山鼻祖之一的张载。其有责任为儒学的地位做辩护,在儒学不扬,外道横流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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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认为太和是气,说:“太和亦气。”⑦即太和是气,朱子是
根张载所说的“不如野马、铟组,不足谓之太和”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