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与中国文化材料
人性的变易性
以仰望基督为榜样。基督教认为,必须坚信从终极意义上说我们人生命的内部本身就具足了一切价值,因而我们的人格的完善不带外求,只向内寻。我们向自己的生命内部体认到我们生命的真源,看到生命中的真我,我们的生命就实现了超越,人格就达到了完善。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人性中就具足了神性。人堕落之后,人的神性只是被罪恶障蔽,并未被罪恶消灭。堕落后的人,只要把自己生命内部的神性体认出来,人格就达到了完善。“我
①们自由把我们的生活扩展进入基督无限的视野,我们才能过上一种完满的基督教生活。”基
督教认为,用基督的生命改变我们的生命,基督就在我们身上活着,我们就取得了基督的人格。实际上,我们就成了基督。由于基督的生命是永恒的生命,用基督的生命改变我们的生命就意味着把基督永恒的生命注入到我们的生命中,使我们生命深处隐藏着的神性复活,从而使我们看到生命中的神性与基督的生命同源于上帝,都具有永恒的性质。
罪破坏了人与上帝的关系,导致了人与上帝的疏离,因为罪乃是对上帝的“掠夺”,这种掠夺表现在人把上帝独有的能力据为己有,人成了世界的主宰。人分有上帝创造的原善,把上帝赋予的自由带入世界中;另一方面,人背叛上帝的命令,通过沦落把罪恶带入世界。人禀有上帝的形象,罪责强调人对上帝形象的破坏。人破坏了自己身上的上帝形象,实则页破坏了人与上帝的关系。人不在安于处于受造物的地位,起而反抗自己的创造者,这种背叛后隐藏着人的自我中心性。
关于人性具有的这种变易性,即人性具有基督教称之为“罪”或“堕落”的可能,具有动态的不可靠性和丧失的可能,中国哲学用不同的语言透露出相同的思想。告子曾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孟子·告子上》),孟子虽然反驳了告子关于性无善恶的观点,但却承认人性的变易不定和可得可失的特点,《孟子·离娄下》就记载了孟子的这一观点,“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孟子自己以水喻性时,尽管以水无不下喻人的性无不善,但也承认了人性之软弱易为形势所左右。《孟子·告子上》:“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 ;激而行之,可使在山。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就连孟子所认为的人天生具有的仁义礼智,也是“求则得之,舍则失之”《孟子·告子上》
人的沉沦是出于人的自由意志。上帝创造了人,给人自由,但这是受造物的自由,而不是主宰宇宙的自由,受造物的自有时都范围的限制的,亚当通过自由意志选择了摆脱受造物的限制,自比为上帝,是误用了自由。人的沉沦,不能归咎于有禁果的存在,而是源于人不肯受限制,不甘心有不可逾越之禁区,而是想为所欲为。再其次,罪恶的根源也不在于人的无知,而恰恰是明知故犯。
荀子并不认为人不应该向善,或不必向善,甚至也不否定人心中有善的种子或萌芽,而是反对人顺应自己的利欲心,主张人应不断积极有为,努力学习,改造自己的恶性,他认为“凡人之性者,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因而,人人皆有可能成为圣贤。“涂之人可以为禹。曷谓也?曰: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仁义法正也。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疑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
人性高于自然属性。按照《圣经·创世纪》的观点,人是上帝用泥土造的,但是是按照上帝的形象来创造的,正因为如此,上帝才让人来“管理海中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一句话,让人来管理自然界。这就肯定了人虽为被造物,但是却高于自然界及其中一切事物。由此可见,人性应当超过自然属性,在其之上。
“原罪”观念是基督教传统人性论的核心,所谓“罪”的本意,并非是在中国语言环境下所使用的含义,即之法律上或道德上的罪过。“罪”在希腊原文之意是指射箭时“不中的”,① 第12页。
即所谓的偏离目标。在基督教教义中,这个词被用来表示人顺从人的私欲而违背神的意旨或法则,因骄傲不信而背离了上帝,也就偏离了上帝造人的目的。所谓“人人有原罪”,指的是人人都有局限性,都有自由意志,所以也就有了背离上帝的倾向和可能。人是藉着上帝的形象造的,上帝是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赋予人自由意志。奥古斯丁认为,在人类的始祖未犯了那“原罪”之前,人有真正意义的自由;罪行一旦发生,人性便受到污损,虽然人仍保留着意志,能做出选择,但已无力做出全然美善的决定奥古斯丁用两个秤来比喻犯了罪的人前后意志和状态。未犯罪之前,称是平衡的,意志也是如此,可能向好,也可能向坏,机会是均等的。但是人犯了罪之后的天平,在坏的那一边已经往下沉,人的意志也是如此。人的所谓的自由意志并非自由,而是被罪奴役,而解除奴役的唯一办法就是信靠上帝,得到上帝的恩典,这种恩典使人得到顺服的自由。在奥古斯丁那里,人的自由与上帝的恩典你是连在一起的,没有人的自由不是以上帝为源头和目的的。奥古斯丁认为没有犯过罪的人在对与错的选择上有完全的自由,但是错一旦铸成,人就失去选择的自由,随后的抉择只能徘徊在不同程度的过犯之间,全然正确的选择已不复存在。随着这被破坏的自由的不断蔓延,它所做出的正确的选择就可能越来越少,而这种自由的本质也就注定会扭曲变质。
由于滥用自由而造成错误选择的可能性使基督教的人性论走向动态的人性描述。这种动态的人性描述,可以表述为人性具有物性所没有的变易性。这种变易性意味着人及其行为的不固定性和未完成性。
告子曾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孟子·告子上》),孟子虽然反驳了告子关于性无善恶的观点,但却承认人性的变易不定和可得可失的特点,《孟子·离娄下》就记载了孟子的这一观点,“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孟子自己以水喻性时,尽管以水无不下喻人的性无不善,但也承认了人性之软弱易为形势所左右。《孟子·告子上》:“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 ;激而行之,可使在山。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就连孟子所认为的人天生具有的仁义礼智,也是“求则得之,舍则失之”《孟子·告子上》
人的沉沦是出于人的自由意志。上帝创造了人,给人自由,但这是受造物的自由,而不是主宰宇宙的自由,受造物的自有时都范围的限制的,亚当通过自由意志选择了摆脱受造物的限制,自比为上帝,是误用了自由。人的沉沦,不能归咎于有禁果的存在,而是源于人不肯受限制,不甘心有不可逾越之禁区,而是想为所欲为。再其次,罪恶的根源也不在于人的无知,而恰恰是明知故犯。
人性高于自然属性。按照《圣经·创世纪》的观点,人是上帝用泥土造的,但是是按照上帝的形象来创造的,正因为如此,上帝才让人来“管理海中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一句话,让人来管理自然界。这就肯定了人虽为被造物,但是却高于自然界及其中一切事物。由此可见,人性应当超过自然属性,在其之上。
(荀子的性恶论与基督教关于人性堕落的阐述也存在着很大的不同。基督教神学否定人自身的力量,寄希望于人力量之外的上帝的拯救。人无法自救,只能依靠上帝的介入,在这种意义上可以说,人同神相比,处于被动的位置。而荀子以人自身的力量为关注点,强调人的力量。)
对于现实生活中的人,孟子和荀子都清醒的看到了人性的复杂多样和变易性。从荀子的“涂之人可以为禹”,可以明确的看出荀子注意到了人性变化的可能。荀子从两个方面进行分析。荀子告诉我们,禹之所以能够成为禹,因为它能够实行“仁义法正”,而“仁义法正”是可以被认识、实现的,每一个人都具有实行仁义法正的条件。 ①① 《冲突与互补》,第229页。
被创造的自由的重要含义是,人无法通过依靠自己而完全显示出上帝的形象。也正是源于此,上帝的形象以及与之相关的自由,不是我们可以占为己有的属性。
人的堕落表示人自己选择与上帝对抗,人欲将自身作为价值的唯一基础,蓄意地拒绝上帝为自己安排的受造物的身份,企图将自己的价值等同于上帝。在自由的回应中,人选择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上帝,这也就意味着选择背离上帝,选择堕落。
必须对上帝和被造物作出区别,抵制将造物主与被造物混为一谈的诱惑。保罗写的罗马书信明确谈到了这一主题、。保罗指出,人性有一种倾向,就是服侍受造之物,而不是去敬奉那造物的主,这是罪的结果。上帝是造物主,这意味着被造物是善的。世界虽然已经因为罪而堕落了,但他仍然是上帝山的创造物,是可以被救赎的。创造论对于我们理解自身、特别是理解我们在被造物中所处的地位具有重要意义。上帝创造人类的目的,是想让人类在与上帝的关系中存在。除非这种关系存在,人就不能实现其真正目的,人就是不完全的。
以仰望基督为榜样。基督教认为,必须坚信从终极意义上说我们人生命的内部本身就具足了一切价值,因而我们的人格的完善不带外求,只向内寻。我们向自己的生命内部体认到我们生命的真源,看到生命中的真我,我们的生命就实现了超越,人格就达到了完善。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人,人性中就具足了神性。人堕落之后,人的神性只是被罪恶障蔽,并未被罪恶消灭。堕落后的人,只要把自己生命内部的神性体认出来,人格就达到了完善。“我们自由把我们的生活扩展进入基督无限的视野,我们才能过上一种完满的基督教生活。”基督教认为,用基督的生命改变我们的生命,基督就在我们身上活着,我们就取得了基督的人格。实际上,我们就成了基督。由于基督的生命是永恒的生命,用基督的生命改变我们的生命就意味着把基督永恒的生命注入到我们的生命中,使我们生命深处隐藏着的神性复活,从而使我们看到生命中的神性与基督的生命同源于上帝,都具有永恒的性质。
罪破坏了人与上帝的关系,导致了人与上帝的疏离,因为罪乃是对上帝的“掠夺”,这种掠夺表现在人把上帝独有的能力据为己有,人成了世界的主宰。人分有上帝创造的原善,把上帝赋予的自由带入世界中;另一方面,人背叛上帝的命令,通过沦落把罪恶带入世界。人禀有上帝的形象,罪责强调人对上帝形象的破坏。人破坏了自己身上的上帝形象,实则页破坏了人与上帝的关系。人不在安于处于受造物的地位,起而反抗自己的创造者,这种背叛后隐藏着人的自我中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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