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三个猿姑娘

关于《三位猿姑娘》的读书笔记

密林新秀——三位猿姑娘

在人类学家眼里，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可以看做是人类社会的活化石，从他们身上

可以看到人来社会的童年，追溯人类社会原始状态下的社会结构、生活方式等等。同时，

随着生态保护意识的加强，如何保护这些大猿，自然也成了人们关注的事情。

虽然一些前辈（如：佳纳、华莱士、沙勒等）曾在非洲或亚洲密林里对大猿进行过考

察，然而由于考察手段、方法和资金的限制，他们所获得的知识毕竟是不完整的。人们想

要知道：在野外的自然环境里大猿是怎样生息繁衍的？作为社会性动物，它们内部的社会

结构又怎样？他们之间通过什么方式相互交流，又怎样和外界相互往来？为了拯救这些濒

临灭绝又极其珍贵的物种，我们又应采取哪些对策？„„20世纪60年代以来，带着这些问

题，一批又一批的探险家、灵长类学家踏进了非洲、亚洲的密林。

在这批探险家、灵长类学家中间，最出色的不是男子，而是三位女子。在荆棘丛生、

野兽出没的密林，她们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种种艰难和困苦--疾病、孤独、偷猎、绑架、

资金缺乏以及肉体上、精神上的种种折磨和痛苦，以坚韧的意志和顽强不屈的抗争精神，

取得了不平凡的业绩。这三个传奇式女探险家，每人都有一番不同寻常、扣人心弦的经历。

她们用自己创造的独特的考察方法，终于和类人猿成为形影相随的知己。或许可以说，

是她们对类人猿的关怀和爱，“感动”了这些猿朋友。

在考察类人猿类的历史中，像她们这样的事例，还从来没有过。

没有人像她们那样十余年、数十年地长期在茫茫密林中考察过。

没有人像她们那样和野生猿类如此亲近过。

没有人像她们那样付出得这么多。

没有人像她们那样收获得这么多。

正因为如此，她们被自己的同行和导师尊敬地、骄傲地称作—猿姑娘。

这三位猿姑娘是谁？她们又是创造了什么方法，编织起自己动人的考察故事的呢？现

在，让我们追随她们的足迹，去非洲和亚洲茫茫的密林，做一番充满神奇色彩的探险吧！

追随猿踪39年

黑猩猩作为人类的近亲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然而野生黑猩猩王国的内幕，长期以

来被认为是无法揭晓的谜。20世纪60年代初，从坦桑尼亚传出一个消息：一位中学毕业不

久的年轻姑娘只身闯进密林，用她独创的考察方法，居然打入了黑猩猩家族内部，洞悉了

黒猿王国的一系列奥秘。

这位勇敢的姑娘就是珍妮·古多尔（Jane Goodall）。她于1934年出生在英国伦敦，

母亲琬恩是一位科学家，对人类学和灵长类行为学有着深入的研究。在家庭的熏陶下，古

多儿从小就爱上了动物。8岁时，就立志长大了一定要去遥远的非洲大陆，去和那里奇异的

野生动物打交道。帮助她走进黑猩猩群中的一位重要人物就是我们可敬的利基博士，他曾

因发现“东非人”化石和“能人”化石而震惊世界。在经过了一年半的准备工作后，古多

尔和母亲琬恩于1960年6月一同来到了贡贝禁猎区，开始了考察工作。最初的两个月,常

常使古多尔失望，但却使她熟悉了山地的生活。来到贡贝区以后三个月光景，古多尔和母

亲因为患上疟疾同时病倒了。然而现在考察期限的一般都已经白白溜走了，考察资金就像

扔进水里似的，她却什么也没有干呢。一天大清早，古多尔比平时早些起床，非礼地一步

步登上营地后面的那座山。大约10分钟以后，她的心脏怦怦地跳动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

最后她终于用尽气力登上了山顶。山顶高出湖面300米，古多尔想在这里稍坐片刻看看能

不能观察到黑猩猩。过了一刻钟，突然在野火烧秃的山坡上，古多尔见到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用望远镜仔细地寻找，哎哟，3只黑猩猩，它们正望着她呢。这是，古多尔和它们间的距

离不到80米，但它们没溜掉，继续平静地走着，有时甚至停下来转动着脑袋，好奇的打量

这个陌生的、白皮肤蓝眼睛的客人，然后稍稍地加快了步子，看来它们已经不像以前那样

吓得到处逃跑了。古多尔回到营地时，既感到精疲力竭，又激动万分，这是古多尔到贡贝

营区最交运的一天。

从这一天起，一切似乎都上了轨道。往后的两个月，黑猩猩每天都来吃树上的果子。

为了便于观察，古多尔在山顶选了个固定的观察点，整天独自一人呆在那里。1960年秋天，

直到预定考察期限的最后一个阶段，古多尔才取得了两个重要发现--（食肉和使用工具）

黑猩猩不只是“吃素”的，它们还能吃比较大的兽类，再者它们还会使用草茎钓白蚁。古

多尔获得了这两个发现后，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同意拨出经费，支持她继续开展野外考察。

1961年12月，在利基博士的推荐下，剑桥大学同意让古多尔去那儿进修，做动物行为学方

面的博士论文。刚和黑猩猩熟悉起来，现在又要分手，古多尔真有点舍不得。1962年4月

的一天上午，当时古多尔刚从伦敦回来，助手多明尼克和霍桑就激动地告诉她说：营地来

过一只身材魁梧的公黑猩猩，就在帐篷附近的油棕树上吃果子哩！它是谁？古多尔思忖着，

第二天大约上午10点钟了，一只公黑猩猩从容不迫的走过古多尔的帐篷前，安静地爬上树，

古多尔从它的举动和容貌一眼就认出来了，它是大卫！有一天，大卫独自一个来了，古多

尔决定试着亲手给它香蕉。这是一个令人惊异的瞬间，当古多尔将香蕉拿出来时，大卫看

上去有点担心，接着它突然挺起身子，庄重的慢慢向前挪步，敲了几下树干，很小心的从

古多尔手上取走了香蕉。从此以后，古多尔每逢上山就带上一大串香蕉，大卫一遇到她，

就上来取。使古多尔永远不会忘记的，就是黑猩猩对她的第一次承诺，它发生的比这还早

些。

那是在1961年2月，她来营地8个月的时候。这一天古多尔穿过树丛，走向大卫它们

的身边。在离它们只有20米的地方，它们看到了她，向她凝视着，却怡然自得的彼此捋着

毛。它们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见。在黄昏柔和的光线下，它们身上的黑毛在美丽的闪烁着。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其中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古多尔终于打进了黑猩猩社会的

内部，能够在近距离内对它们做系统的观察了！要是在早先，这几乎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多少有名望的科学家曾经梦想着能有这一天啊！不久后古多尔和她的丈夫雨果为黑猩猩建

立了人工喂食站，对于古多尔初期打开局面起了一定作用。在当时没有现成经验可以借鉴

的情况下，采用此法也可以理解。那是许多科学家都关心黑猩猩社会的内部有着什么样的

组织？它有没有君王、臣民一类的等级之分？在古多尔长期的考察中发现，黑猩猩社会的

内部结构相当复杂。别以为在日常漫游中每群黑猩猩的成员经常变动，就以为他们不过是

偶然凑在一起的。其实每只黑猩猩都很明白自己在同伙中的地位，以及自己同周围伙伴间

的关系。他们的社会等级制度和人类的很相似：最上面的一级是发号施令的首领：它的下

面是各级官员，常常爱显示一下自己的权威；最下面的是安分守己的小人物。在一群黑猩

猩中间，所有成年的公黑猩猩和许多年轻的公黑猩猩，都要比成年母黑猩猩地位来的高。

然而在母黑猩猩中，也有等级高低的差别。

在我的童年时代就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人能熟悉野兽的脾气，听得懂它们用各种声音

说的“话”，那该多有意思！甚至希望自己变成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自然，黑猩猩不会

像人那样说话，他们没有掌握像人那样发达的语言，但它们会用丰富多彩的叫声、动作和

手势等等来表达情绪，报告各种消息。如果黑猩猩发现了食物，就会兴奋的发出刺耳的尖

叫。若外出遇见了猛兽，或是让它害怕的东西就会发出拖长的响亮的“乌啦”声。叫人奇

怪的是，黑猩猩虽然具有复杂的交际系统，但是孩子受了伤，却没法传达给母亲，即使能

够，母亲也无能为力。有一天下午，古多尔听到小黑猩猩的尖叫声，发现小猩猩的左胳膊

肉已经翻了出来，露出了骨头和肌腱，显然是手臂断了，但是母亲只是将它搂得很紧以减

轻它的痛苦，似乎没有去理会引起孩子痛苦的原因。两天以后，母猩猩在一座山顶上把孩

子的尸体丢弃了。

继此事以后，古多尔又发现了黑猩猩间的暴力行为，这是她在第二个10年里的重大发

现。她不禁记起，1960年她刚踏上这片土地时，利基博士准备让她用10年的时间进行野外

考察。可是今天她才体会到，要是她1970年就结束了考察，那么她所看到的黑猩猩的行为，

将会是另一个样子。她怎么还能看到它们之间诡秘地搞谋杀的那一套勾当呢！她说：“我

们对黑猩猩了解得越多，就会发现需要我们继续去探索的问题也越多。我们只是刚开始找

到某些答案。”因此，就像一个小说迷总想知道下面的故事情节一样，古多尔还要在非洲

密林的黑猩猩中间，在她所心爱的这些朋友中间，继续她的科学探索。她知道，要彻底了

解它们社会生活的内幕和它们的智力，要拯救它们，即使再赋予她另一次生命，也是不够

的。

血洒雨林为大猿

1985年年末，从非洲卢旺达传出惊人的消息：一位世界著名的女灵长类考察家 在其

高山营地遇害。

残暴的偷猎者在寂静的深夜突然闯入营地，向这位女考察家举起了罪恶的砍刀（他们

竟然连砍了6刀！）结束了这位年仅53岁的女考察家的生命。

噩耗迅速传向世界各地。

人们震惊了。

在此之前，从1967年起，人们从新闻媒体上了解到这位女考察家在野生大猩猩研究领

域所取得的喜人进展。将近十九年的时间里，在上万个小时的野外考察中，她以非凡的勇

气和智慧，通过模仿，激起一向被认为桀骜不驯的野生大猩猩的好奇，并向自己靠近，从

而使自己真正地走进了大猩猩王国。她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和成百个大猩猩周旋，掌握了它

们内部通行的语言，第一次揭开了它们的神秘内幕，最后证明这种传说中嗜杀成性的“大

怪物”原本是生性温驯而可爱的生灵。

在野生大猩猩考察史上，这位女杰的工作及其发现是绝无仅有的。

这位女子就是黛安·福茜（Dian Fossey）。福茜曾这样说过：“我感到呆在大猩猩身

边，要比呆在人身边更为安逸。”“我热爱非洲，并且我终生热爱动物。”在长年的考察

生活中，福茜深刻地认识到，对于大猩猩来说，最凶恶的敌人不是别的，而是人。

福茜的死，再次应验了1980年遇害的奥地利女考察家乔伊·亚当森的名言：“最可怕

的不是动物，而是人。”追忆和悼念福茜的浪潮，波及世界各地。她生前所在的利基基金

会决定建立以福茜的名字命名的基金，来继续推动对于灵长类的研究，并出版专辑纪念福

茜在大猩猩考察领域所取得的不朽业绩。正如美国国家地理学会主席斯罗绍那所说：“戴

安·福茜虽死犹生。没有任何一个人曾付出像她这样沉重的代价，这种付出已超越自身的

生命。她以其卓越的研究成果馈赠后人，必定将战胜死亡，继续造福于人类。”

猩猩“养母”和她的“子女”

夜幕笼罩下的加里曼丹雨林，万籁俱寂。浓重的夜雾夹着蒙蒙细雨，飘落到树下一位

年轻的金发女子身上。她裹紧了披在身上的毯子，抬头向20多米高处的树梢张望——那儿

的巢中有只正待分娩的母猩猩。突然，树梢的朝中一阵响动，母猩猩倚着树枝挣扎了好一

会儿。不久，一股细流从这位女子头顶上方撒落下来。母猩猩经过长时间临产的痉挛后终

于恢复了平静。一个小生命诞生了！

年轻女子这样在树下守候，已有一个半月光景了。在经历了这么长久地等待之后，分

娩本身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富于戏剧性。但是灵长类学家在野外目睹野生猩猩的分娩，这毕

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这是1977年2月的一天，这位年轻女子就是比鲁特·加尔迪卡斯（Birute Galdikas）。

五年半前，当时她25岁，一个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人类学专业的研究生，就和丈夫一道来

到这片荒芜人烟的加里曼丹雨林，对猩猩这种一向被看做是不可捉摸的猿类进行考察。

就是她，日后成为闻名于世的灵长类学家，揭开了人们对神秘的猩猩世界的许多谜团，

为野生猩猩的考察写下了新的篇章。加尔迪卡斯虽不是考察野生猩猩的第一人，但从她考

察的深度和时间来说却是世界上第一个。仅到1980年年末，她就已经在野外连续观察了

12000个小时以上。到1999年，她的这项考察已经持续了28个年头并仍在进行，这在野生

猩猩的研究史上是没有先例的。

正是依靠常年不懈的努力，加尔迪卡斯在野生猩猩考察领域取得了许多重大成果。她

使人们了解到猩猩社会内部是个什么样子以及猩猩的行为个性、配偶规律、使用工具和智

力等方面的种种情况，而这些过去是很少为外界知晓的。而且，她还记录了猩猩采食的300

多种不同的植物并一一加以描述和整理，同时调查了雨林里5000棵树木的生长情况，为拯

救这种将要灭绝的珍贵猿类作出了重要贡献。

张林林

2011年10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