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散文的精品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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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散文选》苏州市作家协会 编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5年4月版
□邱景衡
《苏州散文选》(1996-2013)出版了,笔者先睹为快。这本书50万字,选编了苏州大市范围内162位作者的162篇散文。时间跨度17年,堪称跨世纪。收进这本书里的162篇散文是从500多篇来稿中精心挑选的佳作,不乏陆文夫、范小青等名家大家的作品,是历年来苏州老中青三代散文创作的精品荟萃,反映了当代苏州散文创作风貌及成果,是新世纪苏州作家散文的一次集体结集和亮相。
人物散文写得好颇不容易,书中有佳作,如《和姚鲁丁相处的日子》,作者笔下的姚鲁丁,上世纪20年代以戏剧创作闻名上海滩,是列入“中国越剧百年”的百位名家之一。新中国成立后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遭受劫难。作者这样描写:“眼前的他没有半点书卷气,瘦小、干瘪、佝偻,尤其是那顶褪了色的罗纱帽,那件中式对襟褂,简直是地道的乡巴佬。”就是在这样妻离子散的悲哀中,姚鲁丁还是坚持创作不止,而且还保存着珍藏许久的当年和越剧名家王文娟的合影照片。还有一篇《吉祥弄内敲门声》篇幅不长,却写活了“震元”这个人物。
抒情,是散文的重要属性之一,《怀念那种蓝色》写了涅瓦河上空的蓝色:“我们抬头一望,在碧蓝碧蓝的天空下,总是以一种颜色作为背景,纯净的蓝色!那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要弥漫在何处的幽深幽深的蓝色,更多的时候,天空是蓝色的,蓝得纯粹,蓝得空灵;姑娘们的眼睛是蓝色的,蓝得洁净,蓝得忧郁;空气似乎也是蓝色的,蓝得通透,蓝得高远。”作者于抒情之外还传递出一种思想,蓝色,似乎也成了21世纪众生对环境的期盼!
此外,《“老母鸡”钱仲联》和《“陆苏州”与“糖醋现实主义”》前者写国学大师钱仲联,后者写文学家陆文夫。两位作者写来笔调幽默轻松,枯燥的题材到了他们笔下竟变得似喜剧一般引人入胜。为人们展现了钱仲联和陆文夫鲜为人知的人生细节。
写江南水乡的散文看得太多太多,言必及小桥流水粉墙黛瓦。《爱珍与麦田》同样写江南水乡,却一反常态以江南农村为背景,散散淡淡地晕化出一幅水乡农耕图来。读后,一个细节给人印象殊深,苏州乡下农妇总喜欢用蓝花布包头,一直以为只是她们的一种装饰,抑或是为防风。其实都不是,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头发。江南农村妇女“因爱美长年累月蘸着水梳头,将发根扎得过紧,将额发抿得过光,从而使头发受损害,四十多岁就谢顶”,往往从后面看还有一个丰润的发髻,而从前面看已经头发稀少,所以用蓝花布包头,既美观又实用,真是一举两得。不经意间倒成为了江南水乡妇女的标志性形象。
“我的父亲母亲”也是散文写作常见题材,这本书里有5篇写父亲4篇写母亲,都感人至深!例如《我的母亲》《父亲的“膏剂药”》,分别描写了母子、父女的天伦真情。这种文字读后会产生一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父母在的时候不知道“常回家看看”,一旦老人离开了我们,却是不尽的思念、呼唤和悔恨。我想,这恐怕也是本书选收了9篇这样的文章的缘故吧。此外如《青石弄5号》《另一种语言的生活》《缥缈峰下一村落》都是值得一看的好文章。
综观全书,笔者发现一个“苏报现象”,那就是162篇散文中有20篇来自《苏州日报》,
另有4篇发表于《姑苏晚报》,所占比重令人瞩目!《苏州散文选》每一篇作品后面都附有作者简历,无意中成了苏州作家的小小档案馆。从中可以看出,作者来自各行各业,年龄由耄耋到刚及而立,文风各异,都拿出了自己的力作,使得全书精彩纷呈。所以,著名文学评论家范培松先生说,《苏州散文选》十分耐看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