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故事]之柏拉图第三讲(下篇)
莎士比亚有一部戏讲《威尼斯商人》，威尼斯当时也成为了整个欧洲的一个商业重镇，因为它也是做文化包容，各种文化都在威尼斯都可。《威尼斯商人》中有类似这样的句子，说这个城市多么重视制度，多么重视自由，所以复试记帐在文艺复兴的意大利出现了，包括银行这个词bank其实也是来自意大利语，包括复试记息、负利率都是那个时候出现的，所以他对于数学和经济之间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当时希腊数学为什么能发展，因为要赚钱，因为要算钱，因为要算钱要赚钱，数学会更发达；数学更发达，算钱就更清楚，所以就形成了这样一个互为因果的关系。因为他有这样一个土壤，不仅如此，还有天文和航海astronomy就是我们所讲的天文学。因为航海航到了海上很多东西不能用了，只能靠星星辨方向，所以astronomy和navigation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发展。还有什么发展呢？就是财富。有了大量的财富的积累，于是有一群人可以从日常的这种手工劳动、农业劳作当中被释放出来，来进行进一步的思考，所以你看到用的两个词一个是research你要做研究，一个是speculation。speculation这个词如果现在查字典,很多的英汉字典会把它解释成为投机。的确，如果在金融术语中这个speculation就是投机，但是这个词如果我们要把它还原成本意，这个词就是思考think， speculate，speculation,thinking.所以有一群人可以不劳动，就被释放出来。
一会我们在讲柏拉图之前（今天我们根本讲不到柏拉图，所以很多同学问要讲多少次课，有得讲，所以你这42块钱花得特别值，我们把它讲完讲透，讲到我这一轮知识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把它讲完就行）我们会讲苏格拉底。苏格拉底这个人，一会儿我们会提到，他整天无所事事，但是他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是一个英雄，出生入死，打仗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这绝对不是他之后可以游手好闲、整天在城市广场没事儿拉一个人过来问“你知道什么是正义吗”的资本，不是这样的。苏格拉底他的经济来源是什么？靠的是对他父亲的遗产的继承，他之所以能继承他父亲的遗产，就代表当时其实有一群人是真正的有钱的人，而这些真正有钱的人也就直接的决定了一件事情——有一些人可以从日常的劳作中被释放出来进行思考。有research，有speculation那么也就形成了当时的所谓的philosophy，这种哲学，或者是知识的一个起点。
我们不能说那个时候叫哲学，它就是知识。这个知识的起点的是什么？是为了去研究外部的世界，通过研究外部的世界，能够让我们的当下的生活，不管是经商也好，不管是航海也好，能够做得更好。所以其实我们去讲科学和哲学到底谁先出现？那么从威尔杜兰特的这本书你就可以看到，他认为是科学先出现于哲学，也就是哲学之前首先出现的是研究自然的自然科学。但是雅典这些人没有仅仅满足于去研究自然科学——算术怎么算，天文这个星星怎么回事……他们更要去问一些根本性的问题，所以从自然的科学慢慢转向自然的哲学，而慢慢从自然哲学变成了哲学。
在这个文字版疑难词版的第11页中有一段话Men grew bold enough to attempt natural explanations of processes and events before attributed to supernatural agencies and powers.随着你了解的东西越来越多，那么人们开始不再把这种世界的外在变化直接归结为超自然的力量，而是想去尝试解释这样的过程。另外magic and ritual slowly gave way to science and control; and philosophy began.慢慢的这种所谓的巫术也好，这种仪式也好，慢慢让位给了科学和人对整个自然的一种把控，在此之下哲学发生了。我们研究到了一些东西，对于研究的这些东西想去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对的，我们在知识的层面上又问了一个更深一层的——关于知识如何获得，如何了解的问题，我们慢慢的就开始进入了哲学。所以对于哲学来讲，我们的提问绝对不是一次的，是多次的，至少两次。比如说我问你这是什么，你回答我这是水，那我接着问水是什么，这已经进入到了一定的哲思范畴——如果问你这是什么，你说是水，这是一个知识问题；而水是什么，它就进入了哲学问题。在第一次讲课的时候，我给大家详细的分析过，我说这个时代实际不缺乏知识，因为我们有Wikipedia，我们翻墙用了VPN之后我们可以用Google，实在不行我们在墙内用百度百科也能应付事情。所以知识已经不缺乏，我们缺乏的是如何对知识进行使用、进行整合和构建知识体系，所以这些问题就是哲学问题。那我们怎么能够从知识过渡到哲学？我们需要再次发问。如果你想记住这句话，我觉得挺重要——就是如何将知识过渡成哲学，我们必须再次发问。 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是什么，这是水，你回答我，这是一个知识问题，如果我问你水是什么，它已经慢慢的开始进入了哲学领域。所以当我们在获取知识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再对知识进行第二次提问，直接决定了我们对于知识体系构建的能力，所以各位同学要多学会去ask the second question要多去问那第二个问题，那么在科学在管控在知识的基础之上，我们慢慢就可以去培养我们的哲思层面。
那么第二，我想用这句话来分析一个时代的关系，想跟大家分享我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如果说历史，首先我的一个大前提是历史是反复出现的，历史是一个循环上升的过程，也就是说在过去的历史中我们看到了一些变化的本质性原因，以后我们讲到伏尔泰的时候，伏尔泰会提过这个观点，那么我们可以把这样的历史背后的原因用作我们当下去分析未来趋势的可能性的工具。因为我们现在看历史，我们知道历史是怎么往前发展的，而我不知道未来怎么样，怎么办，通过历史背后发展的规律来进行一个预判。
我们来回想一下，刚才我说过古希腊当中在发展的过程中科技极端昌明，而且有一群人已经从手工的劳作中被释放出来，可以进行思考了，然后出现了哲学，而这个哲学其实一直影响到了现在。而我们看现在的世界，尤其是当下的中国，我们不能不说当下中国的科技发展是极其昌明的，如果科技发展不够昌明，我们现在很难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授课，美国我估计都没有，因为我给好几个美国的朋友讲我们现在这个business model，他们都会feel totally amazed现在我们在线的人数是将近1000人——在听我讲哲学，又不是听我讲如何赚钱、成功学或者英语口语表达，不是，我们在学哲学。
所以你可以看到他们totally amazed他们amazed的是什么？第一我们中国人数量巨大，第二我们中国人对最新科技的物质使用层面上我们非常的有创造力。我们中国人有微信，所以你看现在Apple的iMessage不断地在向微信学各种各样的东西，但微信遥遥领先于它，有这样的一种优势。如果我们刚才说历史是循环上升的，我们现在也的确有一群人已经从日常的劳作当中被释放出来，能够进行一定思考，我们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假设，中国很有可能在面向21世纪的一个新的哲学起点上，已经具备了物质成熟的条件。在第一次讲第一轮的时候我经常引述这样一句话，尤其是最后收尾的时候，说中国现在就在整个世界文明的第二次文艺复兴的前夜，我们中国是站在了这个边缘上，而且是在离这个黎明最近的地方，不是欧洲。因为你可以看到第一欧洲人不多了，第二难民已经把他闹得不行了，第三他的政治制度，包括大家现在去英国，会发现英国现在没有四季了，中国有四季，英国是没有四季。会不是美国呢？美国的意识形态现出现了很多问题，美国的确拥有现在世界创新最前端的东西，但是美国的市场容量不够，他的使用者不多，而中国具备了所有的一切。
所以当我们这些人站在了中国乃至世界的第二次文艺复兴世界的前夜的时候，我们应该做一些什么？所以我觉得我们每一个人立足思考的角度，不应该是我今天这个单词怎么学，因为未来在很短时间之内，人们有可能不再学英语了，因为在过去的十年中，这个计算机发展的速度简直是令你咋舌我认为在未来可能十到十五年，英语日常的用法你直接拿个手机上上网就直接可以搞定。我们怎么对于未来先做好一个知识上的准备和心态上的准备？就是我们要首先意识到一点——中国现在站在了整个世界第二次文艺复兴的前夜，而且是离黎明最近的地方。我们这一个历史时代的亲历者、见证者和参与者，所以我们到底应该做什么？我没有答案，但我觉得我会用这个问题来鞭笞你，我会用这个问题里挤压你们，我会用这个问题来challenge you guys我会挑战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个问题萦绕在你的脑子里。你现在没有一个答案——没有问题——因为我也没有这个答案。但是只要的你在寻求这个答案的路上，在不断的思考，如果第二次文艺复兴来了，我能做一些什么？
就像当年第一次文艺复兴在意大利发生的时候，的确还有一些人就是干手工匠，但是雷奥纳多达芬奇就开始做了很多很多的发明，莎士比亚在英国就开始写了很多很多的戏剧。天文学家就不断地在思考这个天文怎么回事，然后医学的人开始设想这个人的血液循环怎么样，拿一些人开始解剖。有大量的先锋式的人物在这个浪潮上去赶这个潮头，所以我觉得今天我们看到古希腊的这个时代，它的文明发展的储备和爆发和我们中国当下非常的像，我们应该做一些什么？这个是我今天给大家的一个思考题，我希望大家可以去思考。
好，我们再来往下看，我们谈到了自然哲学，自然哲学这件事情对于古希腊来讲有很多很牛的人，在这里威尔杜兰特其实讲的……不能说不全面，但是只谈到了最重要的几个人。如果大家感兴趣，如果你去看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去看梯利的西方哲学史或者去看世界上比较大部头的西方哲学史也好，它一定会在苏格拉底之前先开一章，这一章叫做前苏哲学，叫Pre-sccratic Era，即前苏格拉底时代的哲学家，这些哲学家其实都特别牛。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比较牛的哲学家，比如说Democritus（德谟克利特）他干的是什么？就是他的原子论atomism原子论这件事情是自然哲学已经从科学或者自然知识慢慢开始向自然哲学变化的地方。他是怎么建立他的原子论的呢？他开始想这个世界首先万物有各种各样的形态，那是不是这个万物各种各样的形态就是由各种各样最基本的粒子构成的？他认为不是，如果要是这样，这个世界会变得特别的复杂，而且它的能量之间的转换也好、物质的生命也好，他不能解释，比如说水怎么变成气了
水怎么变成气，冰怎么变成水，不能解释，所以他认为在所有的世间万物变化的外表之下，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在统领着所有的东西，而且像一个基本粒子一样去进行了构架。这个感觉有点像什么？像我们小时候玩的乐高积木。就是每一个乐高积木，当然现在它出很多样了，就基本款它的每一个乐高积木都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可以用这个一模一样的乐高积木搭出来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所以Democritus这个时候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把它从知识层面上升到哲学层面，就是问这么多不一样的东西背后的最基本组成的单元是不是有可能是一样的？所以他想要用这个方式来去解释什么呢？世界的本源问题。我们有的时候学问题的时候，我们要学会抓本源，因为当我们抓住了那个不变的东西，然后掌握了这个不变的东西如何变成其他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就有了一个神奇的工具，叫做方法论，以不变应万变。
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中学阶段我们经历高考或者中考各个考试，我们都经历过一个题海战术，就是老师会拿大量的习题把你搞得崩溃，但是你还得接着去做，但是并不意味着你的题目做得越多，你的分数越高。真正特别牛的老师或者特别善于学习的学生，他一定会通过做题来进行归类和总结。很有可能有50道题目都是从这一道题变化出来，那么我只要掌握了这一道题的做法，另外49道题，我完全可以不做，那么他复习的效率和复习的精准度也就加强了，要以不变应万变。
有的时候我们经常讲样样通，但样样松。怎么能做到一件事情做透，把所有的事情通过一件事作为杠杆把它撬动起来，这个就是一个哲学思考，这就是一个方法论。很多同学会问我说，夏老师我学英文怎么办，我发现我的口语也不好，我的听力也不好，我的写作也不好，我的阅读也不好，我到底该怎么提高。你看你给出来的是一个表象的各种各样的不好，我可能就不断的对你的方法论进行思考，我先通过做哪件事情，能够把这一件事情做到一定量的积累的时候，我把剩下的四个事情基本上都作为一个结果，进行自然的解决。
当然有很多二语习得的文献说了，很重要的一点你要有大量的阅读基础。因为你讲口语，你总要知道你讲一些什么，你要有一个素材你才能output。写作也一模一样，那么听力和阅读哪一个它的效率和性价比最高？肯定是阅读。因为听力，你还得去找一个听力的材料，而阅读你现在打开书，打开什么都有，你完全可以通过阅读的角度来去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你看我们当时，友邻优课为什么到目前为止，我们经济学人的那款产品，我认为设计得是非常好的，到现在为止也是最好的之一。因为我们一方面给了你阅读的材料，另一方面我们讲解这个阅读的材料，更关键我们还要去刺激你的听力，所以每一个老师都会录一个这篇文章的完整的朗读版本让你去听，所以从阅读到听的部分，对你实施一个进行的刺激，希望未来可能会有口语和写作上你不一样的飞升。
就是怎么通过解决一的问题去解决万的问题，这就是哲学方法论。那么Democritus考虑的问题就是，万千世界我没法把握它的，那怎么办？我要把握它的最基础粒子是什么，所以他提出了一个核心概念叫做原子论，但不是Democritus他这个人自己凭空出世就写出来了，因为他前面还有好多人，比如说米利都学派的泰勒斯他会讲这个世界是水构成的，他觉得整个世界就是水，他觉得所有的有生命力的、有能量的东西都是潮湿的，所以他觉得是水。然后他的两个学生一个叫阿克阿希米德，一个叫阿克阿西曼德。这两个人他们列出来的观点说不对，有的说是气，有的说是什么。然后Heraclitus赫拉克利特斯说是火，然后Democritus就想，你们说的这些都不一样，但是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都非常正确的描述出了表象，但是你没有去真正意义层面上去思考它最本质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所以他提出原子论，而atom这个词他提出来之后，一直用到了今天，我们都会在讲是原子。只不过现在对定义不一样。那个时候讲他的atom，他对它的定义是什么？那个时候人没有显微镜，也看不到原子，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概念叫不可再分的最小粒子，虽然我们现在知道原子是可以再被分的，但是他那个时候提出的这个概念很重要，即便看不到，但是我预设了这样一个概念，这个其实也是哲学的能力，就是我如何去预设一个概念。
之后我们讲到柏拉图的时候会提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叫任何的理念都是以概念作为起动的动因的，就是我怎么能去设置一个概念先于我的推理，直接让我的推理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的唯一原因或者最重要的标准。所以谈到了Democritus，而且Democritus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他就觉得整个世界就是原子构成。那除了这个Democritus，还有谁，之后威尔杜兰特就跳过了很多人，但是这当中他提了这些人都是寥寥几笔的带过，比如说后面，我们第一章实际上给大家讲了一些了，如果你要是对这些哲学家感兴趣，你可以专门的Wikipedia再去找这些人，比如伊壁鸠鲁Epicurus，我们提过这个人。这个人是享乐主义，认为吃进去的饭和读进去的书是唯一的知识，讲享乐主义的Epicurus。到现在为止，大家在讲Epicurus的形容词叫epicuren，我见过这个epicuren最经典的用法，是我今年5月份去英国带中国国家队去比赛比世界英语演讲比赛，我在酒店里看到一个介绍他们餐厅的宣传语：This restaurant will guarantee you an epicuren experience of dining. 给你的这个吃饭让你体验一个整个的伊壁鸠鲁式的吃饭的感觉，我一听，这个餐厅肯定很酷，让你吃起来很爽，很有一种饱舌感，整个味蕾被打开。Epicurus享乐主义，他是比较喜欢把整个人生过得开心一些的人。除了这个Epicurus，还有包括后面的Lucretius这些人，他又提到下面的一群人，这些人也很重要，在讲义的第12页，叫Sophists智者学派，或者叫智者。这些智者离我们马上要讲的苏格拉底就非常近了。这一些人你可以看到他的那个词的词根Sophist就是来自于sophy,就表示智慧。只不过这些人在干什么？他们是在城邦之间到处游历的一群教书匠，或者你现在把他们叫做培训业界的老师都行，像我们这样的，然后去教这些已经脱离了手工生产的人，尤其是政治家的家族，还有包括律师这些家里面的小孩，教他们如何去辩论，教他们如何去进行演说，教他们这群人。这群人叫做Sophist那么这些人他主要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形成一个叫做Relativism，叫做相对主义。
什么叫做相对主义？智者学派鼓吹的最牛逼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东西明明是黑的，但是经过我对你的思辩的培养，经过我对你的辩论的培养，演说的培养，你就能把它说成白的；这个东西明明是白的，但是我通过演说的培养，辩论的培养，我就能让你说成是黑的。所以这一群智者，如果把他们放到当下的今天，他们全部可以去参加奇葩说，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叫Sophist。辩论能力极强，但是他产生一个结果就叫Relativism相对主义。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全是相对的。
那么在这个智者学派当中，威尔杜兰特也提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做Protagoras普罗特拉斯，他很厉害。在这里我专门把Protagoras的两句话放在这里给大家做一个分析和品评，第一句话叫做Man is the measure of all things.这句话实际我们现在中国人经常说，叫人是万物的尺度。很多人说这句话是文艺复兴时期说的，对。因为文艺复兴就是把人放到了一个最重要的宇宙的万物的中心点，让人来评价宇宙，叫Man is the measure of all things.但是他真正的起源是来自于Protagoras这个人，那他怎么去得到这个结论呢？他是这么样地进行一个推演的，我们给大家看一个图，这个图稍微有一点小，这个图没有拷上去，我口述一下。就是如果从瑞典从北方来的人会说“哎呀，这个地方好热”，从埃及来的人会说“哎呀，这个地方好冷”，但是你注意，不管冷还是热，这个地方的温度是一定的。但为什么会形成冷和热的这样的相对的感觉？因为每一个人对他的情感的表述，对他的感知的表述全部都是以他自己为尺度的。
所以叫人是万物的尺度，这句话如果我们把它放在人性被极端压抑的时代，比如说刚经历了中世纪的欧洲，这句话绝对具备解放意义的，因为上帝不再是万物的尺度了，而人是万物的尺度。但是这句话最大的一个缺陷或者它最大的一个恶性的影响是什么？就是他消灭了真理的存在。就是真理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不再相信一个东西。前段时间特别流行一个话语叫做我们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比如说一个明星又离婚，我们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为什么不相信爱情，因为之前你觉得这两个人结合是童话般的恋情，你相信，但是他们一分开，你会发现爱情作为一个绝对存在，它被相对化，没有对错，没有好坏，没有这个合或者是离，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对，没有绝对的东西，那人是万物的尺度造成的最坏的一个影响就是真理已经被消解了，我们这个时代也是一个典型的相对主义时代，也是一个典型的真理，尤其是绝对真理被消除的时代。
每一个人都被足够地解放，但因为每一个人被足够地解放，我们并不知道被解放的意义是什么。我们都在表达，我们都在觉得自己很有价值，我们都在刷存在感，但是你要进一步地追问一个哲思的问题，你刷完存在感干什么？没有人或者只有少数的人才能去回答出这样一个答案。每一个人现在都要去挣钱，但是你挣钱是为了什么，这句话不是所有人能够答上来的，挣钱这件事情已经变成了一个相对性的东西，所以你发现我既可以说挣钱好，我也可以说挣钱坏，但是你如果能告诉我你挣钱之后是为了什么，实际这个挣钱的好坏是不言自明的。但没有人有这个真理的把握，他就陷入了一个相对主义的角度。
但是智者学派特别喜欢这个东西，为什么？他就能够颠三倒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够把一件事情两边都能说得很清楚，打官司要的就是这种巧舌如簧，就是要达到这个效果，这是这个Protagoras第一个非常重要的话，他也被历史上铭记也是他讲了这句话。那么第二句话我觉得他讲得倒是蛮在理的，就是号召我们要好好学习，他说的是什么呢？Many things prevent knowledge 说很多东西都阻止着我们去吸收知识，这两句话在我们这本哲学的故事里面没有，是我额外补充的。including the obscurity of the subject and the brevity of human life说为什么我们人类很难去习得真正的真知，他就是在消解这个真知的概念，为什么很难去消解这个真正的知识，两件事决定的。一个我们研究的对象这个subject是非常的晦涩obscurity，另外一个我们的生活过于短暂brevity，所以我们研究的东西研究不清楚，我们的生活又特别的短暂，那怎么办？我们就搞好当下。这是Protagoras他自己的角度上说出来的，所以智者学派在整个历史上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他为之后的苏格拉底的出现埋下了肥沃的土地，备好了所有的动机，但是，就智者学派自身的价值来讲，他的价值是微乎其微的。因为他只是把思辨变成了一种工具，而这个工具指向的是什么？是功名利禄，根本指向的不是最终的真理。所以在那个时候，整个不管雅典也好，各个城邦也好，大家年轻人都非常热衷于参于辩论，都热衷参与这个公共的演讲，但是这些演讲和辩论到底是为了些什么？这个问题没有被回答出来。
那后面出现了一个什么问题？就是开战，刚才大家也在问，说这个不是斯巴达最后把雅典给灭了吗？对，斯巴达后面是把雅典搞定了，直接拍平了，拍平的原因并不是说雅典的文明或者雅典的海军出了什么问题，而是雅典自己的政治制度出了巨大的问题，什么样的政治制度出了巨大的问题？它采用的叫democracy民主制度，民主制度在不打仗的时候，这个制度，反正整天吵吵闹闹，没什么事情。但是一旦打仗的时候，尤其是真正在打仗的时候，你要去做战略决策的时候，大家互相吵吵闹闹，一帮智者在那里培养出来的学生各个巧舌如簧，纸上谈兵，但是真正打仗的时候，很有可能要求的就是真正的一个领导发出来的一个声音，一个将军指挥的一支军队，而不是100个将军指挥一个军队，所以雅典就在这样的民主带来的效率低下的情况下，在战争当中被斯巴达这种铁军，这种非常强大的独裁制率领之下的个人意志的军队直接摆平。
在这里你就能够看到民主实际是效率最低的一种政体，我们真的说民主好不好？分两段。很多人现在说我们要民主我们要自由，没问题，但是民主是不是最好的制度，它不一定。我们关键要去看，肯定有一点民主的效率是低的，你比如说中国，我们三峡库区移民，移了那么多，据说是20万直接移走，一声令下，给钱，政府再做工作，然后再安置，然后再告诉你，你不移，那天放水就淹到你家，基本这样，责任到人。哪一个乡里面的书记没有完成任务，乌纱帽就丢掉。所以大家这个直接就像军队一样，20万人直接就全移出去了，这简直这件事情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民主国家是难以想象的，所以我们经常讲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集体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特别对，三峡工程这件事情只有在中国能干成，放过来比如说放在美国，那不行，比如说这条路要从我家这边过，那我们这些人就联合在一起我们投一投票，我们这个区选出来的议员在会议上面发发言，然后我们联署去签签名，很有可能这个公路三年都开不了工，然后我们要完补偿最后让你开。你可以发现他当中的这种所谓的democracy（32：38）就可能会出问题，效率很低。但是你并不能说所有的政体就是以效率作为唯一标准，来判断它是不是好政体，否则那朝鲜现在的效率是全世界最高的，因为它是完全没有民主所言，中国实际上还是有民主的，我们是民主集中制，朝鲜是完全没有，所以朝鲜效率最高，但你不能说朝鲜的政体好，所以这一点要注意。
那民主还有一个什么问题，希腊的民主是一种极其原始的民主。在当时他们采用的方式叫做五百人大会和千人大会，五百人大会和千人大会采用的方式直接从字母表中，按照字母表顺序把它当中的公民，注意奴隶不算，奴隶没有权利，有一半多，将近三分之二的奴隶，剩下来的三分之一，这一帮人按照字母表顺序进排号、拉人，随机抽取，形成一个五百人大会，或者千人大会，那么对于这件事情，五百人大会和千人大会，决定干还是不干，大家一起来投票。不管选出来的这些人到底是笨蛋是傻子，是专家还是一般的人还是来混事的，只要他是公民，他就有参与这件事情的权力，跟他的专业度和智商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他们做出来的政治的或者军事上的决策很有可能出问题。那么这个民主制当中，伯罗奔尼撒战争中Sparta把Athens直接给拍平了，为苏格拉底的出现做了两个准备，第一个准备：苏格拉底是明确的看到民主制中出现的巨大问题。第二，斯巴达把雅典拍平了之后，他对战后的整个的安置工作，就是你不能打完了就算，打完了一定要确保长治久安，打完之后他做的战后安置工作是什么，他们希望当时雅典的民主派全部下台，恢复或者重建雅典的精英政治，来建立oligarchy就是寡头政治。而这个寡头政治的带头人是谁，这个人是苏格拉底的学生。但是这个人的政变最后失败了，失败了之后这些民主派的人，因为他们人多，民主派的人士把这些寡头派和精英派干掉之后，民主派的这些人士开始进行思想上的反攻倒算，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着他，结果发现是苏格拉底，那么苏格拉底马上就要出场，在出场之前我们稍微休息一下。
我们接着往下，刚才我们给大家提到的就是这个Protagoras他的这种智者学派谈到的问题。智者学派的确有作用，但是他在哲学层面上还差那么一小步，因为他们是过多的提到了相对主义，而在这种相对主义，智者学派盛行时候，苏格拉底出现了。苏格拉底是一个非常能言善辩的人，他早期一定是接受过智者学派严格的训练。
我们可以看到在柏拉图的对话录当中，苏格拉底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情，就是采用诘问法，或者叫做苏格拉底法，或者叫思想的助产士的方法，去问别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然后让别人把自己之前的一种错误的认识反映出来。不再是这个真正的真理，看出来这是一个自己错误的意见英文单词，不再是一个真理。所以这个苏格拉底肯定是受过智者学派的训练，但是他不满足于此，这就是苏格拉底真正牛逼的地方，所以我们来看一下苏格拉底。
当中有一段我们在第一轮的时候详细的给大家做过一个讨论，还留过课后的思考题，回去大家可以听第一轮的部分，就是我们讲到了智者学派当中对于政体的看法，比如说对于强者和弱者的观点。为什么威尔杜兰特在这里会举卢梭和尼采，他其实就是在讲政体的制度当中，有好有坏。强弱者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本身的角度就是不一样的，那么这样的不一样，是不是两边都对呢？这个问号就画出来了，两个貌似看着矛盾的东西，它有没有背后的一个统一体，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真正的统一体，我们可以真正的上升到一种圆融的哲学境界，但是我们如果找不到这个统一体，就非常困难。
中国哲学一直对于统一体的关注是非常大的，我之前在讲第一轮的时候给大家讲中国哲学，尤其是儒家思想，核心的谈的就是三个合一，哪三个合一？第一是天人合一，就是我作为个体的人跟外在的环境，尤其是天道之间我能不能跟它一致，叫天人合一；第二个叫人己合一，我和别人能不能达到我把人和己的差异性消除，不再是对立的，而是一致的；第三个叫知行合一，我能不能把我的知识和我的行为进行一个统一而不再是一个对立。如果能达到天人合一、人己合一、知行合一那这个人的力量非常牛逼了，中国古代那么多人能达到的并不多。我们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但是比如满分，三个合一都达到是100分的话，我觉得我现在的得分是0.[1**********]分，还有很大很大很长很长的路要不断的再往前走，所以the strong and the weak这个部分大家回去自己去听第一轮的音频就好了。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入苏格拉底，苏格拉底的第一段是描述了苏格拉底的长相，大家回去听我们第一轮的音频就好，这里我们不做具体的解释了。第一轮我解释得非常好玩，因为的确威尔杜兰特在这一块儿上把苏格拉底的长相揶揄到了极致，就是说你见过丑的，你不可能见过这么丑的。
威尔杜兰特写得最经典的一句是哪一句呢？叫做如果你看到一群人他们在喝酒，把酒言欢、谈笑有鸿儒的过程中你看到一个最丑的人，他就是苏格拉底，你千万不要误认他是门童，就是他长得特别的丑，丑到不应该配称为哲学家，他是哲学家颜值当中的最低限，就是西方哲学当中应该来讲第一个绝对标杆性的人物。苏格拉底，所以讲到他特别的丑，这是第一个，他的长相。
那么第二个部分就是威尔杜兰特介绍了他的学生，他的学生真的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基本上，威尔杜兰特有一句话的总结就是：所有之后的哲学好像都从苏格拉底周围的学生身上找到了影子，比如说社会主义，比如说无政府主义，比如说贵族，比如说民主，这一些思想的起源，他的学生都有代表。他们就在这个城市的广场当中，一群人整天在那里清谈，但是形成的那种景象真是令人极其震撼，所有的人讨论的问题不再是我们世间的尘埃，而是我们谈论的星空；不是卑微的自我，而是谈论着人类的永恒。所以我特别想回到那个时代，假如有时光穿梭机回到那个时代，感觉会很好。
我们友邻有的时候会有这样的场景，就是比如说葛旭老师、崔老师从美国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在中关村，还有白云老师、黄河清老师，我们一起撸串的时候，我曾几一度会感觉到那真的像一个会议英文单词，所有的人讲的话当中，关乎我们自己的这种功名利禄极少，谈论的关于公司的问题可能会有，但更多的我们谈论的是我们自己也好还是公司也好，在整个中国的未来20年的命运当中，我们能扮演什么样的一个角色，所以每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心情是极其爽朗的。你能够看到如果当一个寂寞的灵魂遇到了另外一群也是寂寞但是有着共同向往的灵魂在一起的时候，会爆发出什么样的一种火焰。我们经常说自己是：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就是这样的感受。
当年其实在80年代的北大也会有这样的情况，有几个非常牛的人，比如说刘小枫，比如说甘阳，他们也真正的是中国启蒙思想，尤其80年代那帮启蒙思想的先锋者，他们也是每天在清谈，然后参与的人也很多。或者是大家可以去看陈丹青先生去帮木心整理的这个《木心回忆录》，当中描述他们这一群旅美的文艺工作者，到木心的家里面去听木心讲文学史，也是有这样一种感觉。所以我很期待这种感受是，未来能不能有一个午后，一群带着有一些超越自己的尘世思想的人，有一些家国情怀的人坐在一起谈论。我希望未来友邻不仅是一群老师能够这么做，还有一群同学也能参与到其中，我们重新去恢复雅典学园。我们今天放的第一张图就是雅典学园那样的盛景，真的你想到那个感觉就会很美好。
所以这一段回去大家仔细可以再去读一读，你能感觉当时苏格拉底的学生这一群人到底力量有多大。那么再来往下看，下面的一个部分苏格拉底谈到一个很重要的词，因为那个时候有人就会说整个雅典谁最聪明？然后有一个人就跑到了Delphi德斐神庙，去问这个祭司谁最聪明，然后祭司说神谕说苏格拉底最聪明。为什么苏格拉底最聪明？不得而知。但是苏格拉底对自己的定位是非常清楚的，大家可以看到幻灯片当中有一个词叫做wisdom’s amateur。
Amateur这个词表示叫爱好者，讲义当中大家回去在听的时候也能听到，苏格拉底对于自己的定义是非常非常清晰的，他觉得他不是一个智慧的职业者，其实这个amateur对应了professional，职业者。那谁是智慧的职业者呢？其实我们前面介绍过这样一群人，就是我们讲的sophists,智者学派，他们认为自己有着无上的智慧，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然后行走在雅典，行走在希腊的各个城邦，吃香喝辣，跟这个王宫贵族攀谈附会都非常的好。但是苏格拉底团结一帮学生，这个学生当中也有非常高贵的人，也有非常贫贱的人，都有，但是他们的地方并不是在盛宴的酒桌之上推杯换盏而就是在城市的广场还有小树林里，大家在一起歌之舞之和之蹈之，有点类似于孔子在论语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带着一群小孩去洗澡，洗完澡以后大家非常的开心，咏而归，边唱歌边回家，这样的感受。
所以苏格拉底对自己的定义是amateur，这个词我们去看它的拉丁词根也好，还是希腊词根也好，它是amour，爱这个词的词根。所以我们不要把这个amateur变成叫做业余者，这样翻译是不精准的，应该叫爱好者。而且这个爱好者实际比职业者更加令人尊敬。原因有两点，第一点因为你去做这件事情不是为了生计，你不是把它变成了一种profession，而是you want to do it simply because you like it ，你愿意去做只是因为你心中有爱。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一句话:”因为热爱，所以胜出”，就是我做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我喜欢它，我热爱它。
你看奥运会当中，中国运动员90%都是professional从小体校练到大，然后去比赛，而很多西方国家他们的运动员都是amateur，叫做业余运动员，我们经常有人翻业余运动员，觉得人家好像竞技水平低，其实很多竞技水平也很高，但更关键的一点是，他们之所以参加奥运会是因为他们喜爱这个运动，并不是说一定要为了祖国的荣誉、奖牌、回去换奖金，不是这样的。是一群amateur，是一群爱好者。所以爱好者不是把它变成一种职业，做这件事情就是喜欢。这是第一个，我觉得这个词好的感觉。第二个好的感觉，我觉得它蛮令人能够亲近它，就比如说如果这个人是一个哲学工作者或者他是一个哲学家，他每天应该活在哲学的境界里，因为他要以哲学为生，他要通过教授哲学为生。而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我们其实仅仅是热爱哲学，而我无非是用英文，然后这本书我看得可能多一点，其他的参考资料我也可以参考一些，我来给大家斗胆的去做了一个分享，而且还收了大家一点钱，这个其实不完全算是professional，而算是amateur，因为amateur是最容易亲近的。
之前我也说胡适先生当年给北大四年级的学生三个防身的锦囊，其中第一个锦囊叫做有一点爱好，人必须要有一定的爱好，因为有了爱好，你做这件事情才是不功利的。比如说你喜欢哲学，够了，我并不需要大家，包括我对自己都没提过这样的要求，是成为一个哲学专业人士。谈出来的话都有那种切口，大家张口闭口谈一些所谓的哲学名词，不是这样的，不是动不动就互相的试探功利问你有没有读过黑格尔的小逻辑，或者是你有没有读过黑格尔的法哲学精神，包括你有没有读过康德的三大批判，不是这个切口，而是我们读完这个东西，就像我最早讲的一个观点叫哲学在我身上发生，我自己找到了看世界不一样的角度，这样就是一个amateur，我觉得不需要因为自己是一个amateur而感到羞耻，因为希腊哲学开山的一个高手就管自己叫amateur，所以这个词我觉得是值得一讲的。
那么苏格拉底面对德斐神庙的寓言说他是希腊最聪明的人，他回答的这句话叫One thing only I know, and that is that I know nothing.叫做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我一无所知，你注意在这里并不是说他一无所知，而是他对于这种真正的真理，他觉得他还在求知的路上，很多人对这句话会有一个错误的理解就像对郑板桥提的那个难得糊涂一样，搞了错误理解，其实这句话对于特别聪明的人，特别有智慧的人好不容易糊涂一下，他可以这么说叫难得糊涂。你整天就是糊里糊涂的，你从来没有难得糊涂过，你是难得清醒，对吧？所以请不要用难得糊涂来说你自己脑子混沌是有意义的，是有价值的，没有。
同样苏格拉底说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苏格拉底什么都不知道呢？显然不是，他是从一个绝对真理的角度来看，当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又不是神，它又不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上帝，他又不是造物主，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真正的最本质的最原始的唯一的那个真知是什么，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能知道。用康德的话来讲那是先验的叫a priori。他不是这个我们现在讲的这个经验世界了，所以他当然不知道，但是你并不能说苏格拉底就是个无知的人，所以无知的人才是好的人。你这样的论证就有问题，你的无知和苏格拉底的无知是截然两种无知，你是彻底的无知，苏格拉底是对绝对知识的无知，当然你也对绝对知识无知但是你对该知的东西的经验知识，你不见得是够的，你对于思辨的方法不见得是够的。
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要厘清一点，就是苏格拉底之所以讲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讲的是绝对真理，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苏格拉底谈论的一个话题，包括德斐神庙说的一句话就叫Gnothi seauton, 这句话翻译成现代英语叫Know thyself，叫认清你自己。认清你自己这件事情特别的困难，佛经当中这个《般若般若蜜多心经》有一句话叫观自在菩萨，为什么叫观自在，自在两个其实就是Know thyself，你必须能够知道你自己，认清你自己，你才能达到意中自我意识在这个世界上被合理化的状态。在我上次课给大家讲的，我们每一个人，其实我们生活在世界的坐标系里我们都在做布朗运动，因为我不知道我们的那个点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坐标在哪里。我们之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坐标在哪里，随波逐流，从而产生了人生的各种各样的苦难，彷徨，折磨或者是这种所谓的欲望。而且欲望带来的痛苦诸如此类，原因就在于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对于我们自己谁，我们在这个坐标当中应该是什么样的一个点我们不清楚，所以Know thyself这件事情不是说我通过一两次反思就能够得到的答案。他是我们一辈子需要去追寻的一个命题，而这个命题你不见得能够找到答案，但是当你每一次返身看到你一年前五年前，十年前甚至一辈子的过程，你发现你越来越贴近了一个所谓的真实的自我，那么你的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也就被体现出来了，叫Know thyself。
所以下回人们问你，你为什么要学英语？很多人说我为了交流，但是如果你把他上升到一个哲学层面，你完全可以回答叫because I want to know myself我想了解我自己。别人说为什么学英语能够了解你自己，我给你做几块分析，学英语这件事情，本身学习就是痛苦的，本身学习就是要不断的去发掘我对知识的处理能力和运用能力。而对知识的处理能力和运用能力本身就是知的一个部分，而如果我能知道，虽然我学的是英语，但是我的这个知的方法论可以迁移到Know myself的过程，我能自己反观自己，哪些词我一下就记住了，哪些用语我怎么学都学不好，我的写作为什么总是提不高，或者我的口语我到底在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你通过自己不断的反思，不断的检验，不断的实践越来越好的过程，他其实就是更加清晰的了解你自己的过程。
比如说有同学说我看美剧就好了，没问题，你找到了合适的方式，但是并不是说所有的同学都应该通过看美剧来学英语的。就像我说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应该通过学哲学来学英语的，但是我们都应该学哲学，我们也都应该学英语，但是你不可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所有人都可以通过学哲学把英语学好，所以任何的学习他都有可能成为最终的目的就是Know thyself当中的know的部分。第二个就是thyself，你自己不是别人，这个萨特说过一句话叫他人即是地狱。我们经常活在他人对我们的意见影响当中，我们活在观念之网当中，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其实自己是没有问过自己的，我们是被这一个潮流所裹胁的，比如说今天一直在这里听哲学课的同学，我相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好朋友推荐你来的，你一开始来可能抱着的想法是首先我听听这个老师讲的，第二我想学学英文，我朋友反正来了，我也就跟着来了。但是我希望听到现在为止，你应该去考虑一个问题是我要不要真正的听下去，如果你真正的考虑听下去，一定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别人的意见所能左右你的。
能清晰的活在自己的世界，同时为自己的意义而活着的人能够做到Know thyself而不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想一想我们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到底有多么的累，我们要为我们的父母活得争光一些，这样他们见到了他们的同辈可以去炫耀他们的儿子和女儿，我们要去结婚生子，原因就在于很多人会觉得其他人反正都结婚生子，我们在这里有很多大龄单身女性青年，虽然这个提法我从来不同意有，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龌龊的，很世俗的，庸俗的提法。然后他们很多人心里很着急，我宽慰她们的观点就是说你不要着急，你着急是因为你跟别人在比，你活在了观念之网当中，你为什么不能自己构建你自己的观念之网呢，你为什么不能够通过自己去赋予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一个确定的意义，从而使自己的一生变得充实呢，所以苏格拉底在这里提的Know和thyself都有这样的一层意义。
那么苏格拉底说我们为什么要了解我们自己，是为了了解我们的灵魂，苏格拉底认为我们的真知，所有的这种真正的truth是孕育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当中的，而这个灵魂是先于我们的肉体所存在的，苏格拉底认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呢？下面这句话在威尔杜兰特的书当中没有，我给大家梳理出来叫做no more power of intelligence and character说这个灵魂不是空的一种讲法，比如说变成一个鬼魂死了以后还魂回来吓人了，不是这个，也不是宗教意味上的灵魂。在苏格拉底这里他灵魂下的定义是什么？是知识，是intelligence和你的性格character所以只要你有知识和有性格，这个就代表你是一个有灵魂的人，所以灵魂的唯一的动作是什么，我怎么知道我的灵魂是活着的，够是to know，你在不断的求知，你的灵魂就是活的，所以你会发现很多人其实已经死了。今天我们没有去讲一个哲学家，后面我们可能会稍微提一下，就是赫拉克利特，他说过一句话非常好，他说：“有些人卑微的，猥琐的，痛苦的，低下的在活着。但是他们其实并没有活着，他们只不过是在慢慢的死去。”这句话说得特别的好，如果你是一个有灵魂的人，证明你灵魂存在的方式就是to know，你注意，这句话对后世的哲学家也有巨大的影响，谁呢？笛卡尔。我们都知道一句名言：“我思故我在”。我怎么能确定我存在，我唯一不能怀疑我存在的逻辑基点是什么。就是我在思考。我在思考，思考这件事情，在苏格拉底这里讲的就是灵魂的动作，只要灵魂是活的，只要灵魂是有生命的，就应该是to know，就是要去区分fact 和fancy之间的区别，什么是事实，什么是我们的想象，什么是真理，什么是我们的意见。我们怎么能从我们观察到的这个世界通过我们的理性思维通过我们的求真过程把我们的意见剥离出去，留下一个我们看到的事实，这件事情很重要，每一次都得去考虑，我想的这个到底是我的视角看出来的部分，还是我的灵魂去进行理性思维去不断的求真得出来的一个结论，所以今天我们用赫拉克利特的那句话作为一个结论，有些人卑微的，痛苦的，下流的活着，他们其实并没有活着，他们只不过是慢慢的死去，我把这句话送给各位同学。
作为我们今天的结束，感谢各位同学两个小时的陪伴，很开心，再次我们又相聚在哲学的精神家园然后一起用了一顿精神的晚餐。其实我还没有吃晚饭，所以我一会要去吃晚饭，我也希望咱们在下课之后，你掩卷长思之时，你出去看一看窗外的灯火，希望你在能够看到窗外灯火的这个世界，跟你之前看到的灯火不太一样。今天我们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柏拉图第三讲完整讲义：
《哲学的故事》之柏拉图第三讲（讲义篇）
特别感谢：
高能助教团：老周、晓璇姑娘、秋健摸着石头过河、壹仟壹仟Dorami、糖醋排骨、木紫、小四、C、萌笨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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