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文化的历史文脉对城市文化精神的影响

(社会科学版)《中国海洋大学学报》

JOURNALOFOCEANUNIVERSITYOFCHINA(SocialSciencesEdition)

2007年第4期

NO.4.2007

青岛文化的历史文脉对城市文化精神的影响

张胜冰　马树华

(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青岛266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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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城市精神的特质隐含在它源远流长的历史文脉和地域性文化底蕴中,它凝聚着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与民风民俗,体现着市民对城市生活价值的认同感和趋同意识,因而具有强大的精神感召力,影响着城市的发展方向和路径。从历史与现实的视角来看,青岛文化在很多方面继承了齐文化的历史文化传统,并在现实生活中加以传承和表现。青岛文化的总体特征表现为:依山面海的地理环境、重工尚商的生产方式、崇利善变的文化心理、丰富多元的城市民俗与情调。齐文化的内在禀赋与精神气质在青岛城市文化中得以很好地保存与流传,并与后来的移民文化和外来文化融合在一起,作为历史文脉,它对青岛城市文化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作用。

关键词:青岛文化;历史文脉;城市文化精神;齐文化;外来文化与移民文化

中图分类号:G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335X(2007)0420024205

　　城市,决不仅仅是许多单个人组成的集合体,也

不是各种社会设施,如街道、城市,统一体,。换言之,城市不是自

[1](P1)

然的产物,而是人类的一种属性。因此,城市必然包含着许多文化要素,通过此孕育着城市精神。城市精神是一座城市的灵魂,是一座城市独具特质的文化品格。将城市和乡村区别开来的不是它的空

[2](P197)

间范围和尺度,而是它与生俱来的城市精神。

文化是城市的血脉,是城市精神的永恒源泉和动力。城市精神既以观念形态、心理状态等形式存在于城市居民的思想意识中,同时又表现为城市人的一种特定的价值取向、精神境界、理想信念、伦理道德、思维方式和文化传统。城市精神的特质隐含在它源远流长的历史文脉和地域性文化底蕴中,凝聚着一座城市的历史、文化与民风民俗,体现着市民对城市生活价值的内在认同感和趋同意识,因而具有强大的精神感召力,影响着城市的发展方向和路径。城市精神展现的不仅仅是现在的文化风貌,还将充分呈现出城市的历史底蕴和未来图景。因此,

3收稿日期:2007204226

,可以,彰显城市的个性特征,、描绘城市的美好未来具有重要现实意义。本文主要以青岛为例进行研究和考察。

一

青岛,位于山东半岛南端,东临黄海,北依崂山,西连内陆,山河纵横,土地肥沃,风景优美,气候宜人,民风独特。现在的青岛地区古为东夷之地,夏禹划分九州时,为青州之域,周时为夷国。至春秋战国时代,青岛大部分地区为齐国所属,只有胶南沿海一带属鲁国,秦朝隶属琅琊郡,西汉归胶东国,东汉为不其侯国,晋属长广郡,隋唐时代属东莱郡,宋元明清均为莱州府(今属掖县)之域,青岛市区清末属即墨县仁化乡文峰社的范围。自1891年设防建市以来,历经德占、日占、北洋政府统治、南京国民政府统治、日军侵华、新中国成立、改革开放等各个历史时期,逐渐发展成一座全国著名的、独具特色的海滨城市。

尽管作为近代新兴城市,青岛建市的时间仅百年有余,但胶州湾地区地处历史悠久的齐鲁文化圈,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东夷族的发祥地,有着自己

基金项目:青岛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项目编号:QDSKL060105)

),男,山东邹平人,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文化问题研究。作者简介:张胜冰(19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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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风尚习俗与灿烂文化。早在5000多年前,这里即孕育了古老的原始文明,从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岳石文化到商周文化,历史演进的轨迹展示了青岛丰富多姿的古代文化风貌。先秦时期,齐桓公、齐景公均曾来此,秦汉时期,秦始皇、汉武帝数次登临,秦汉以后,法显、李白、苏东坡、邱处机、顾炎武、蒲松

[3](P1)

龄等历代文化巨匠,都曾留迹于此。琅琊台、即墨故城、三里河、齐长城、天柱山魏碑、崂山道观等物质文化遗存,见证了青岛历史的悠久,构成了青岛延绵不绝的历史文脉与文化传统,这些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对青岛现代城市精神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文化渊源来看,青岛传统文化是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齐文化的关系非常密切,因此,探寻青岛文化的历史文脉的形成,不能不追溯到齐文化形成的历史。

齐文化是成熟于春秋战国时代的一种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文化。齐文化渊源于史前时期的远古文化,后又经历了东夷文化、殷商文化、姜炎文化和姬周文化的发展阶段,滥觞于西周初年的姜太公封齐,发展繁荣于春秋战国时代。至西汉前期,步与鲁文化融为一体,鲜明,,涵盖齐国的政治、经济、教育、兵学、稷下学、管子学、晏子学、齐地民俗、齐派经学等等内容。齐文化不仅影响了中华早期文化的形成,还和鲁文化一起,影响着秦汉以后整个中华文化的走向,对齐地历代社会各个层面的变迁更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齐文化的强大生命力,源于其发展之初便形成的重工商、尚变革、求开放、尊贤尚功、务实崇法、兼容并包等鲜明的地域文化特质。

西周初年姜太公刚封齐时,统治基础非常薄弱,不仅东夷之地的旧族势力较强,而且经济上地薄人少,农业生产环境很差,但齐地北部和东部均濒临大海,漫长的海岸线和众多的港湾、岛屿为其提供了丰富的鱼盐资源,低山丘岭与平原相间的地形为植桑种麻提供了有利条件,而且齐地的水陆交通均较便利,同时,齐地的原住民东夷人自新石器时代起便创造了发达的手工业文明。据资料记载,姜太公采取了“因其俗,简其礼”的灵活的工商立国政策,极大地加速了当时社会经济的发展。“太公至国,……通商

[4]

工之业,便鱼盐之利”“太公劝其女工,极技巧,通

[4]

鱼盐。”这种重点发展丝麻纺织业和鱼盐贩卖商贸活动的经济政策奠定了齐地滨海一带工商业的基

础。在推行工商业经济政策的过程中,姜太公采取

[5]

了“修道术,尊贤智,赏有功”的“尊贤尚功”用人策略,即不论血统,不讲门第,不看族属,只要有德、有才、有功,就可以得到尊重和任用。在民风民俗方面,太公本着兼容并蓄的指导思想,使东夷族的八神主崇拜继续流行。后来,又通过齐桓公与管仲、景公与晏婴国等几代人的努力,殷商时代的东方风习和其文化传统得以较多地保留了下来,并和西方新兴的姬周集团的文化风尚结合起来。在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下,齐国“冠带衣履天下,海岱之间,敛袂而往

[6]

朝焉。”在多种文化的交融中,孕育出“泱泱乎大国之风”的灿烂文化,并形成了华丽活泼、开放创新的齐域文化风格。

虽然齐文化在两汉以后逐渐与鲁文化走向融合,其独立的文化特征不再像以往那样鲜明,但因受其地域生产方式的深刻影响,它在文化上的特征依然大量保留着,,一种地域性文化元素,,并对山东沿。齐文化以展。

从历史与现实的视角来看,青岛文化在很多方面继承了齐文化的历史文化传统,并在现实生活中加以传承和表现。青岛文化的总体特征表现为:依山面海的地理环境、重工尚商的生产方式、崇利善变的文化心理、丰富多元的城市民俗与情调。齐文化的内在禀赋与精神气质在青岛传统文化中得以很好地保存与流传,并与后来的外来文化有效融合在一起,对近代以来青岛城市文化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作用。

重工尚商是青岛城市文化精神的首要特征,它是在继承传统文化的基础上不断孕育出的一种城市特质,形成了青岛以发达的工商业为主要特色的城市文化内涵。从传统的角度讲,这正是齐文化所赋予的一种地域文化特征。青岛很早就形成了较为发达的手工制造业,在陶瓷、编织等工艺领域表现得比较突出。进入到现代社会以来,青岛的纺织等轻工业生产在全国负有盛名,在中国轻纺界享有上(上海)、青(青岛)、天(天津)并称的美誉。如今,青岛更是通过海尔、海信等知名企业确立了自己作为国际重要制造业基地的品牌城市形象。青岛的制造业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业绩,不断涌现出大量的知名企业与品牌产品,正与其自古代以来形成的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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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为根基的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有关。齐文化是一种重商抑农尚利的文化,这恰与现代社会的重工尚商文化具有在的联系。青岛作为工商业较为发达的现代都市,可以说长期以来在许多方面延续着齐文化的这一传统文化脉络,正是传统延续下来的齐文化基因为青岛的社会经济发展注入了文化活力,促使青岛成为了山东半岛乃至整个山东经济的龙头。青岛之所以工商业文化气息比较浓厚,是典型的工商业城市,正与齐文化具有密切联系,这一文化传统已经成为青岛城市文化的一种重要精神气质,奠定了青岛繁荣发展的基础。

崇利善变是青岛城市文化精神的又一重要特征,这也是对齐文化传统的直接继承。崇利善变具体表现为“与时变,与俗化”,这一文化精神已经内化在城市决策者的施政方针和市民的日常生活行为中,它为现代城市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提供了绵绵不绝的动力。

崇利善变在现代商业社会中表现为崇尚物质消费和追求享受的城市风俗,这在青岛表现得比较突出,这也属于齐文化遗风的反映业就比较繁荣发达,习气,华、宴饮铺张、着装时尚、订婚结婚仪式讲排场等现象。这种追求华丽奢侈的文化风俗一方面是为促进地方经济发展、满足人们的物质消费需要、促进商业的繁荣提供了保障,另一方面也助长了追求奢侈享受的社会风习。例如,2006年青岛餐饮业营业收入达到120亿元,也就是说,一年中青岛人仅用于吃喝宴请方面的费用就高达120亿元。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让人吃惊的数字。另外,崇利善变也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功利化,少了一份温情,多了一份狡诈,这恰与传统山东人的实在厚道的性格特征相背离。现代青岛人的性格特点就体现了这一点。

二

青岛城市文化精神的形成渊源于其负山面海的地理环境以及由此形成的海洋文化特征。事实上,齐文化从地域上来看,就是一种与海洋有密切关系的文化。青岛文化作为历史上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受地理环境因素的影响,其海洋特征更加鲜明。青岛海岸线总长730.64公里,约占山东省全部海岸(3024)的1/4,沿海一带分布着大小50多个岛屿,并由此与陆域海岸毗连,自然形成了大小49处26

海湾。青岛地处黄海的咽喉要道,东部以崂山山脉为依托,南和西南部有大小珠山作为屏障,西北部与大姑河下游平原连接,东南部有一出海口与黄海相通,形成了一个半封闭的天然港湾。

青岛漫长的海岸线为它创造了悠久的“以海为田”的历史传统,滨海居民自古便懂得如何利用“鱼盐之利,舟楫之便”,形成了以滨海为特色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青岛的“鱼盐之利”,尤其是渔业经济,至今在沿海一线依然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城市化还未彻底完成的部分城区,如崂山区的沙子口等地“市民”,们仍然沿袭着传统的渔业生产方式,无论是近远海捕捞,还是海水养殖,他们都能从中获得丰厚的收益。这些世代相承的海洋生活,对青岛人崇商尚贾、富于冒险进取的人生取向,以及浓厚的海洋民风民俗和伦理道德观念的形成具有深远的影响。同时,和海洋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相伴生的海洋禁忌和海神信仰等习俗(、祭海活动等),在。

,先,自春秋到金元,在今天所属市、区的沿海线上,都有海港和港航活动的记载。明清之际,董家口、古镇口、宋家口、柴湖荡、灵山卫、唐岛口(积米崖)、薛家岛、女姑口、沧口、青岛口、沙子口、登窑口、金家口(今金口)等港口相继兴起,并成为青岛近代海港的基础。1865年,塔埠头、金家口、青岛口设有东海关分关,灵山卫、女姑口、沧口、沙子

[7](P1)

口、登窑口和薛家岛则设有海关分卡。1891年,清政府在胶澳建置设防后,航运通达,进出口贸易活跃,青岛逐渐成为相当繁荣的市镇。自1898年德国侵占青岛到1949年解放,青岛由于其地理环境的特殊性,逐步发展成一座颇负盛名的港口城市。

青岛城市与海洋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海洋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灵魂和精神气息,对城市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红瓦绿树,碧海蓝天”,当年康有为客居青岛时对青岛的由衷赞美,已经成为这座城市最富有个性气质的海洋风貌特征。

青岛是一座山海相间的城市,整个城市依山傍海,与海相伴,与山为邻。青岛是与大海最亲近的城市,整个城市都依山海走势而建。青岛的山也与其它地方的山有所不同,它是与海相连的,是海所孕育的,已经成为海的一部分,如著名的崂山和大珠山、小珠山等等,这一特点深刻地影响着青岛城市的空间布局。从空间布局来看,青岛城市明显地表现出

按照山海的走势而兴建的特点,地势的高低起伏和港湾的分布状况与城市的布局和规划设计紧密联系在一起。青岛城市的空间不像其它许多内陆城市那样,采用的是放射状的城市布局,城市发展犹如摊大饼,向四周延伸扩展,道路也多呈环线状。而青岛城市却保持着更多的自然气质,去掉了许多人工的建造。例如,青岛的许多道路相对都较窄,弯道多,坡陡,而且很多都是单行线,整个城市几乎看不到自行车在行驶,这显然是受依山傍海的地理环境的限制,使城市显得更加自然化,这也为青岛这座城市增添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情调,难怪许多外地游客来过青岛后说道“:这里真有点像欧洲城市”。人们形容青岛的所谓“欧陆风情”“、东方瑞士”,指的就是城市布局的独特之处,这都与城市源于海洋有关。青岛渊源于海洋的地理环境对青岛的城市文化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在青岛,海不仅是城市的标志,也是城市的符号。海的观念已经渗透到城市的方方面面,可以说是无处不在。青岛的许多知名企业都与海联系在一起,如海尔、海信等,青岛重要的官方节日和民间节日也与海有关,如海洋节、技博览会、周戈庄祭海节、海之情旅游节、、思想观念、衣食住行等方面带来重要影响,青岛从事涉海职业的人口在总人口中所占比重远远高于其他城市,青岛的港口贸易、海洋经济、海洋渔业、海洋科技、海洋休闲娱乐等,在国内占有重要地位,在国际上也有较高知名度。同时,海洋也影响到人们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如青岛人普遍崇尚一种冒险精神、开放意识、文化包容性和敢为天下先的精神,这在山东是比较突出的,青岛长期以来之所以能成为山东经济的龙头,成为山东经济最活跃和最发达的地区,正与海洋文化精神直接联系在一起。三

外来文化是青岛城市文化不可缺少的重要元素,它包括移民文化和异域文化在内,这使得青岛城市文化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特点。从现实来看,青岛城市文化表现出丰富多彩的多元化特质,这与多种不同文化的长期交往融合具有密切关系。青岛是一个移民城市,同时又是受外来异域文化影响最深的城市,因此,在青岛城市的发展中,遗留了大量的不同文化的痕迹。青岛在各个不同历史时期都有各地移民迁居于此,这给青岛文化增添了颇多移民文化

色彩,尤其是1891年以后出现的几次大的移民潮,使其移民城市特色更加鲜明。

明代永乐年间,青岛地区设置了鳌山卫、灵山卫、雄崖所、浮山所等军事卫所,开辟了青岛口、女姑口等港口。众多的设施建设带动了市井繁荣,招来了大批外地移民入青。据《即墨县志》记载,鳌山建卫前,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即墨人口为12.68万人,比600年前增加了7万多人。这些移民大都来自云南,如今在即墨、胶州、崂山、莱西等地居民宗谱

[8]P4上都可查到“先祖永乐年间迁自云南”的记载。1891年青岛建置后,随着城市的发展,市区内涌现了几次大的移民潮。

第一次是1891年至1922年。由于德占时期港口和胶济铁路的修建,以及日占时期一批纱厂、工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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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和住宅区的兴建,大批农民、商人、工匠涌进市区。这些移民大都来自即墨、胶州、高密、诸城、潍县、日照等地,是到铁路、“卯子工”,)、掖县(今莱州

[9](P171-163)

市),。。据胶海关十年报告,在1910年,青岛租借地共有人口16.2949万人,其中青岛市区有中国人3.4180万人,男性2.8127万人,妇孺6053人,外国人4084人,其中军事人员和行政官员共2275人。到1922年,青岛租借地的人口登记人数总共24.0220万人,其中中国人21.5669万

[9](P171-163)

人,日本人2.4551万人。

第二次移民潮是1923年到1937年。15年内,市区人口新增7万人,移民多来自省内其他地区和江苏、江西、东北等地,其中以日照、赣榆人数最多。1937年后,由于日本全面侵华导致的战乱,市区又有大批移民涌入,人口由抗战初期的30万增至

[6](P4)

1949年的70余万。

20世纪90年代以后,作为海港城市,青岛在对外开放政策的引导下,经济发展迅速,在国内外的知名度日益提高,已经成为山东半岛最具吸引力的城市之一,成为山东经济快速发展的引擎,这些因素极大地提升了青岛在国内外的形象和影响力,吸引了大批国内外工商企业来此投资建厂,开展贸易,大批中外科技人员、专家、企业家、以及资本雄厚的商人纷纷来青落户。这些来自不同地区人们同时也带来了各自不同的文化,使得青岛成为国内外来人口较多的城市。

大批移民的到来必然带来文化的多元性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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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同时也使得青岛城市文化表现出兼容并蓄的特点,这对青岛城市文化精神的形成带来深刻影响。一般来说,青岛城市文化精神与山东传统文化精神相比,更具开放性,较少传统的重负和保守意识,这与移民人口多有关。青岛是一座不断追求创新的城市,创新已经成为青岛城市发展的推动力和灵魂,加速了青岛向国际化城市迈进的步伐。创新作为青岛城市发展的重要精神品格,正是建立在对不同文化的吸收的基础上。

青岛城市文化的开放性还表现在大量的异域文化对青岛城市文化的影响。异域文化也属于一种外来文化,但它不属于一种本土文化,而是其他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外国文化(尤其是西方国家和亚洲的日韩)对青岛城市文化的影响很深,而且这种影响早在青岛建置之初就开始了。从历史上看,青岛曾经历了较长时间的殖民主义统治时期,先是由德国占领,后又经历了日占时期,期间还有西方各国在青岛的活动,青岛至今仍保留了大量的德式、日式和其他国家的建筑物和文化遗迹。外来的异域文化造就了青岛城市文化中别具特色的异国情调,来,,更多居,使得日韩文化对青岛的影响与日俱增,这在衣食住行等方面明显表现出来。

一座充满魅力的城市在于内在精神上是多元的、丰富的、特色鲜明的,而城市的内在精神是靠文化来体现的。美国城市学家乔尔・科特金认为“:早在发轫之初,城市区域就已扮演三种不同的重要功

能:构建神圣的空间;提供基本的安全保障;拥有一

个商业市场。……一般而言,城市在这三个方面只要有一个薄弱环节,都会损毁其生活,甚至最终导致其衰亡。”[10]P3所谓构建神圣的空间,在古代主要是指城市的宗教设施,在现代则是指通过寻求高耸的商业建筑和富有灵感的文化设施来重新产生神圣

[10](P5)

的感觉。毫无疑问,城市空间是产生神圣感的必备精神元素,而要使这种神圣感为城市居民所接纳并得到保持,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城市突出的外在轮廓与景观,还需要去深入发掘和培植代代相传的充满活力的城市文化精神。我们不仅要营造日益繁荣的城市物质环境,还要让人能够真切地感知在历史文脉中传承下来的独具特色的城市神韵。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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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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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高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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