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定位

第29卷第1期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Vol.29　No.1

　　　　　　　　　　　　

2006年1月JournalofLiaoning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Jan.2006

文化的定位

赵忠德

(大连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116002)

摘　要:将文化从其来源、概念、范畴以及发展诸方面重新审视,认为文化是一种人类存在的方式,是一种作用于人的现象。文化不是一个独立的学科,而是学科研究的切入点和突破口。对文化的研究要通过学科的路径去做。

关键词:文化;文化定位;文化现象;文化与学科

中图分类号:C91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1751()012TheZhong2de

(gnLanguagesInstitute,Dalian116002,China)

Abstract:Theessayreviewsandreexaminestheorigin,concept,domainanddevelopmentofculture,andbelievesthatcultureisamodeofhumanexistenceandaphenomenonofitseffectonhumanbeings.Cultureisnotanindependentacademicdiscipline,butadimensionandapproachtodisciplinarystudies.Theresearchoncultureoughttobedoneviaacademicdisciplines.Keywords:culture;theorientationofculture;thephenomenonofculture;cultureanddiscipline

　　对文化的讨论已有近200年的历史。在这期间,文人墨客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笔者斗胆,欲将文化从来源、定义、范畴以及发展诸方面重新审视,看一看文化究竟是什么,不是什么,提供一个较为现实和科学的定位,以使世人在今后的研究方面有所参考和借鉴。

们通常理解的不一样。“文化”一词最早出现于刘向《说苑・指武篇》“:圣人之治天下,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晋束广微《补亡诗・由仪》说:“文化内辑,武功外悠。”这些都是指的与国家军事手段相对的一个概念,即国家的文教治理手段。后来,南齐王融在《曲水诗序》中写道“:设神理以景俗,敷文化以柔远。”从这两个最古老的用法上看,中国最早“文化”的概念是“文治和教化”的意思。古人对文化的这种规定性从汉唐时起一直影响到清代,因此明末清初的大学问家顾炎武在《日知录》卷七“博学于文”条中说“:君子博学于文,自身而至于家国天下,制之为度数,发之为音容,莫非文也。”即人自身的行为表现和国家的各种制度,都属于“文化”的范畴。

中国近代、现代、当代的学者专家对文化的定义也各有千秋。对文化一词的界定影响较大的要属梁漱溟的《东西文

[1](P53)

化及其哲学》。他认为,文化乃是“人类生活的样法”。

一、文化的概念和定义

中国人论述“文化”比西方人要早得多。《周易・贲卦》有所谓“: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这大概是中国人论述“文化”之始,但其中“文化”一词尚未连接在一起。在中国人此时的观念中,文化的含义是,通过了解人类社会的各种现象,用教育感化的方法治理天下。唐代经学家孔颖达则别有见地地解释《周易》中的“文化”一词,认为“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者,言圣人当观视天文,刚柔交错,相饰成文,以察四时变化......。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者,言圣人观察天文,则诗书礼乐之谓,当法此教而化成天下也。”这实际上是说“,文化”主要是指文学礼仪风俗等属于上层建筑的东西。到汉朝“文化”,一词正式出现,其含义也与现在人

他把人类生活的样法分为精神生活、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三大内容,他的文化涵义是很广泛的。蔡元培1920年在湖南

[2](P113)演讲“何谓文化”,提出“文化是人生发展的状况”。梁

　　收稿日期:2005210216

作者简介:赵忠德(19542),男,辽宁大连人,大连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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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德:文化的定位

启超1922年在《什么是文化》一文中,阐述“文化者,人类心

[3]能所开释出来之有价值的共业也。”胡适于1926年在《我

构成;这种行为模式通过象征符号而获致和传递;文化代表了人类群体的显著成就,包括他们在人造器物中的体现;文化的核心部分是传统的(即历史的获得和选择的)观念,尤其是他们所带来的价值;文化体系一方面可以看作是活动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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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另一方面则是进一步活动的决定因素。”这一文化的综

们对于西洋近代文明的态度》一文中把文明和文化区分开来“,第一,文明是一个民族应付他的环境的总成绩;第二,文化是文明所形成的生活的方式。”他对文化的定义与梁漱溟的定义有异曲同工之处。而陈独秀力主文化“是文学、美术、音乐、哲学、科学这一类的事。”司马云杰将文化概括为“文化乃是人类创造的不同形态的特质所构成的复合体”。他有4点解释:(1)文化是人类创造的,不是天生的、地造的。只有当自然存在物经过人的加工、改造、创造,化为社会的对象、化为人的对象的时候,我们才称之为文化现象。(2)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特质。特质有两个含义:一是指人类创造物的最小独立单位;二是指人类创造物的新的内容和独特形式。

(3)文化是人类创造的特质所构成的复合体。文化是一个整

合定义基本为现代东西方的学术界所认可,有着广泛的影响。

就西方而言,基本能够达成共识的,在最宽泛的意义上,文化指特定民族的生活方式。著名人类学学者泰勒这样给文化定义“:文化或者文明就是由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获得的、包括知识、信念、艺术、道德法则、法律、风俗以及其他能力和习惯的复杂整体义上说,[7](体性的概念,是包含着各种特质相互关联的全部总和。(4)文化是不同形态(形式和状态)的特质[4](P9211)用一句话概括了文化的定义:cultura。cul2

tura原先是(to一词的将来分词的阴性形式,

,提供道德的和,并非源于生物学,。文化作为信息、知识和工具的载体,它是社会生活环境的映照。文化作为制序(institution)、器物与精神产品,它给予我们以历史感、自豪感,据此,我们理解人的生命存在、意义和人在宇宙中的地位。文化作为人类认知世界和认知自身的符号系统,它是人类社会实践的一切成果。泰勒的定义局限于人类学的范围,试图给人类学设定一系列研究科目。

纳巴班(Nababan)从4个方面来定义文化:(1)文化是社会的组织者,文化使社会团结一致。(2)文化是人类通过学习得来的,而不是与生俱来的。(3)文化是人类习惯与行为的模式。(4)文化是一个复杂的信息系统:通过这个系统,社会群体成员相互交流;通过这个系统,社会群体能够合作、凝聚和生存[8]。温思罗普(Winthrop)在《文化人类学概念词典》中也从4个方面来定义文化:(1)近代人类所特有的、对于其适应方式是至关重要的种种能力。(2)习得的、积累的全部社会生活产物。(3)一个社会或社会群体的成员所特有的思想模式、行为模式和价值模式。(4)二战之后产生的一系列互不相容的概念[9]。虽然纳巴班和温思罗普都是从4个方面来定义文化,但是他们的定义还是相差较大。詹克斯

(Jenks)把文化分为4个层面:(1)文化是一个认知范畴。(2)

意思是“耕作”。根据谷风,在1690年安托万・菲雷蒂埃的《通用词典》中,culture的定义为“人类为使土地肥沃,种植树木和栽培植物所采取的耕耘和改良措施”,并有注释称“耕种土地是人类所从事的一切活动中最诚实、最纯洁的活动。”这就是说,culture最初是指土地的开垦及植物栽培,以后指对人的身体、精神发育的培养,后来就进一步指人类社会在征服自然和自我发展中所创造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看来,此时西方人观念中的“文化”只是被用来隐喻人类的某种才干和能力,是表示人类某种活动形式的词汇。而“文化”一词成为一个完整体系的表示方式,即术语,大约是在19世纪中叶才形成。

据英国文化史学者威廉斯考证,从18世纪末开始,西方语言中的“culture”一词的词义与用法发生了重大变化。他说“:在这个时期以前,文化一词主要指‘自然成长的倾向’以及———根据类比———人的培养过程。但是到了19世纪,后面这种文化作为培养某种东西的用法发生了变化,文化本身变成了某种东西。它首先是用来指‘心灵的某种状态或习惯’,与人类完善的思想具有密切的关系。其后又用来指‘一个社会整体中知识发展的一般状态’。再后是表示‘各类艺术的总体’。最后,到19世纪末,文化开始意指‘一种物质

[5](P9)

上、知识上和精神上的整体生活方式’。”

文化是一个集体范畴。(3)文化是一个描述或具体范畴。

(4)文化是一个社会范畴[10]。詹克斯已跳出学科的圈子,从

跨学科的角度对文化概念进行了梳理,其定义反映了当代学者对于文化的认识趋向。

由于方法论的不科学、不统一,文化的概念也就百家争鸣了,各个流派也分别从自己理论角度来界定文化。历史学派常常把文化看作社会的遗产,或者传统的行为方式的全部丛结;心理学派则往往把文化视为个体心理在历史银幕上的总映像,或者是满足个人心理动机所选择的行为模式;结构功能主义者强调文化是由各种要素或文化特征构成的稳定体系;而发生论者则分辨说,文化是社会互动及不同个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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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美国人类学家克罗伯和克拉克洪发表《文

化———关于概念和定义的评述》,对西方自1871年至1951年期间关于文化的160多种定义做了清理与评析,将它们分为6大类:(1)描述性的。(2)历史性的。(3)规范性的。(4)心理性的。(5)结构性的。(6)遗传性的。并在此基础上给文化下了一个综合定义“:文化由外显的和内隐的行为模式

赵忠德:文化的定位

互影响的产品;有的人偏重文化观念的作用,把文化定义为观念之流,或观念联结丛;有的人则倾向于文化作为社会规范的价值,把文化界定为不同人类群体的生活方式,或者共同遵守的行为模式[4](P3)。有的学者甚至建议,文化的概念就像“模糊逻辑”“、模糊数学”一样,它的界域本来是不可能确定的。只要确定它到底包含哪些范围,也就没有必要追求简单而确定的定义了。

分法和四分法。文化二分法指的是,根据文化的固有性质及其与社会的关系,文化可分为两大类:专业文化和社会文化。像自然科学、工艺技能、生产技术、体育竞技等文化活动及相应产品,由于充分体现了人的创造性文化本质,且又以相对专业化、专门化形式存在,故可称之为“专业文化”。与之相区别的则是在相应社会系统、社会关系中获得社会属性、具有社会功能的文化现象、文化客体,包括获得社会属性、社会身份的文化人,故可称之为“社会文化”。文化三分法指的是,根据文化的体本属性,文化可分为物质文化、精神文化、符号文化。符号文化是人类物质文化创造的结晶,又是人类精神文化创造的载体,具有与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平等的地位。文化四分法指的是,根据文化的功能属性,文化可分为器物文化、制度文化、;;人本文化是指人类直接维、生命本质或本质力量的文化[12]。

社会学对于文化的区分还有一种亚文化的概念。亚文化指一个社会的某一群体形成一种既包括主文化的某些特征,又包括一些其它群体所不具备的文化要素的生活方式。亚文化可以围绕着职业种类发展而成,如医学或军事部门的亚文化;亚文化还可能是基于种族或民族的差异,如美国黑人亚文化;亚文化还可能是源于地区的差异,如美国南部各州的亚文化;也可能基于原来的国籍,如美籍墨西哥人和美籍意大利人亚文化。每一个复杂社会都包括着许多亚文化,社会成员常常是在一个以上的亚文化中发挥作用,反过来说,他们在一生中也会经历许多种亚文化[11]。

文化的分类之泛,很难进行分类。在地域方面有:东方文化、西方文化、华夏文化、美国文化、武汉文化、黄河文化、东湖文化、码头文化等。在社会方面有高雅文化、精英文化、通俗文化、大众文化、流行文化、产业文化、校园文化、商业文化、娱乐文化、社区文化、生育文化、道教文化、佛教文化等。属于各个学科领域内的有:政治文化、经济文化、企业文化、行政文化、管理文化、法律文化、会计文化、中医文化等。在科学技术方面有:科技文化、硅谷文化、网络文化、诺贝尔奖文化。在历史方面有:盘龙文化、木兰文化、刘邦文化、荆楚文化、黄鹤文化、儒家文化等。在生活方面有:节事文化、饮食文化、酒文化、茶文化、性文化。王达人专门写了一本《中国福文化》,他将福文化分成广义和狭义:从广义上讲,福文化包括贴年画、写春联、放爆竹、给压岁钱等一切与祈福有关的文化风俗活动。从狭义上讲,福文化包括一切与福有直接关系的文化风俗活动[13]。有的人甚至还提出什么知音文化、丐帮文化、大白菜文化、苹果文化等等。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以上所谓的文化可都是能找到出处的。

二、文化的范畴与分类

关于文化的区分,最为常见的说法就是广义文化和狭义文化,也有人把它称为是大文化和小文化。社会学卷的定义是:广义的文化是指人类创造的一切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总和。狭义的文化专指语言、文学、艺术及一切意识形态在内的精神产品。哲学卷的定义是:广义的文化总括人类的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的能力、物质的和精神的全部产品。狭义的文化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式,有时又专指教育、科学、文学、知识和设施,以与世思想识区别。

此外,。这一,他们认为“:对文化作分析必然既包括显露方面的分析,也包括隐含方面的分析。显形文化寓于文字和事实所构成的规律之中,它可以经过耳濡目染的证实直接总结出来。人们只须在自己的观察中看到或揭示其连贯一致的东西。人类学家不会去解释任意的行为。然而,隐形文化却是一种二级抽象。……只有在文化的最为精深微妙的自我意识之处,人类学家才在文化的承载者那里关注隐形文化。隐形文化由纯粹的形式构成,而显形文化既有内容又有结构。”

[6](P86)

通常的文化三层分类法,即根据文化的存在形态和层次将文化分为观念文化、制度文化和器物文化的划分办法。所谓观念文化,主要是指一个民族的心理结构、思维方式和价值体系,它既不同于哲学,也不同于意识形态,是介于两者之间而未上升为哲学理论的东西,是一种深层次的文化;所谓制度文化,是指在哲学理论和意识形态的影响下,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各种制度。它们或历代相沿,或不断变化,或兴或废,或长或短,既没有具体的存在物,又不是抽象得看不见,是一种中层次的文化。所谓器物文化,是指体现一定生活方式的那些具体存在,如住宅、服饰等,它们是人的创造,也为人服务,看得见,摸得着,是一种表层次的文化。

文化哲学把文化结构区分为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三个层面。物质文化实际是指人在物质生产活动中所创造的全部物质产品,以及创造这些物品的手段、工艺、方法等。制度文化是人们为反映和确定一定的社会关系并对这些关系进行整合和调控而建立的一整套规范体系。精神文化也称为观念文化,以心理、观念、理论形态存在的文化[11]。

杨曾宪认为,根据文化的不同性质,可以采取二分法、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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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化的定位

从哲学上说,文化即“人化”,包括世界的“人化”和人的

赵忠德:文化的定位

“人化”即“化人”。所谓“文化即人化”的意思是:文化,是指人们按照一定尺度去改变环境、发展自己。这样的活动及其成果就是文化。换句话说,文化是人的这样一种存在方式、存在状态:人追求和享有一定的价值成果,并通过实现这些价值来更新和发展自己。也就是说,凡是与人类、与人类的生活有关的都是文化。

那么,文化究竟是什么?笔者认为,文化是一种现象。那么,什么是现象?根据《辞海》的定义,在哲学里,现象分别与本质和本体相对。现象与本质,是组成辩证法的一对范畴。本质是事物的内部联系。它由事物的内在矛盾所规定,是事物的比较深刻的一贯的和稳定的方面。现象是本质在各方面的外部表现,是事物的比较表面的零散的和多变的方面。任何事物都有其本质和现象。本质从整体上规定事物的性能和发展方向,复杂的现象从某一特定方面表现事物的本质。本质和现象是统一的,但又并不直接相符合。现象可区分为真象和假象。假象是事物本质的一种歪曲的、表现。人们在实践的基础上,,透过现象揭示本质,。由柏拉图提出,指“、半实在半虚幻的具体事物。在康德哲学中,现象与本体构成一对范畴。现象指本体即自在之物作用于人的感官,形成经验材料,再加上人的感性与知性的先天形式而产生的东西,是人们认识的对象。

文化是事物的比较表面的零散的和多变的方面,它从某一特定方面表现事物的本质,是本质在各方面的外部表现;文化还是半实在半虚幻的具体事物,是作用于人的感官,形成经验材料,再加上人的感性与知性的先天形式而产生的东西。因此说,文化是一种现象。

那么,文化不是什么?笔者将文化从来源、定义、范畴以及发展诸方面重新审视。现在让我们看一看《辞海》对学科的定义。学科是学术的分类。指一定科学领域或一门科学的分支。如自然科学中的物理学、生物学;社会科学中的经济学、教育学等。笔者认为,文化涉及到方方面面、各个领域,无所不在,很难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有人说,文化是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如果什么都是文化、都归入文化的话,那么,文化也就什么也不是。文化只能是学科的语料、配料和材料,是学科研究的切入点、突破口,是学科研究的引子。萧俊明也认为,从文化的研究历史来看,文化从未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而存在,也就是说,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文化学或文化科学,而只是依附于某一学科,充其量是某一学科(比如文化人类学)的重要论题。即使当代的文化研究,也是将文化设定为“研究对象”或“课程”,因此它可以作为一门学问或课程来教授和研究,却无法从制度和科目的意义上

[14](P7)成为一门规范化的“学科”。文化是毛,学科是皮“,皮

的,文化的研究只能是跟在其它学科的后面。只要人类对自己和自然界研究不透,人类对文化的研究也不会透彻。因为文化是现象,不是本质。

因此,对文化的研究要通过一定的路径去做。可以从哲学、文学、语言学、社会学、民族学、人类学、历史学、地理学、政治学、经济学等学科的路径去研究文化,这样不但研究范畴、领域明晰,而且还能发现事物的本质。目前在跨文化研究中有一种倾向,即只是罗列不同文化的现象,例如问候语不同、称谓不同、礼节不同、婚丧嫁娶不同等等,但没有说明为什么存在不同,不同的原因是什么,即事物的本质是什么。这样的研究再做50年、100年,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的研究没有路径。山穷水尽疑无路,。有了路,就会找到答案。

,。泰勒的文化,而文学批评家阿诺德则认“伟大的”文学作品“高雅的”,艺术和“严音乐,追求精神上的而不是物质上的完美。因此,只有借助具体的语境,我们才可能把握每一个文化概念的确切意义和适用范围,而不可能找到一个普遍的、准确不变的、可以应用于任何语境的文化定义。近200年间,有关文化的定义如此之多,便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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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存,毛将焉附。”文化的研究是以其它学科的研究为先导

〔责任编辑:于钦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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