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遇知音

高山流水遇知音

牟其中著 诉讼委托代理人夏宗伟代笔

（一） 媒体最近的焦点是李开复的“创新工场”。读了《南方周末》发表的《李开复：不想再管人，只想做青年导师》和“创新工场”官方网站上李开复的自白之后，不禁闭目合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高山流水，终遇知音。

李开复说：“（它将）带来规模化、产业化的天使投资，用一套完整、成熟的体系，甄选出最优秀的创意、创业者、工程师，把每一个创业环节和资源进行最佳整合，帮助创业者，确保其初期的良性发展„„。当项目成熟到一定程度后，自然剥离母公司成为独立子公司，直到最后上市被收购。”

13年前——1996年11月——《南德经济集团平稳分蘖条例（草案）》向社会公布，《条例》有篇长长的序言。后来将其独立出来，题名为《智慧经济南德宣言》。当时有文章评论它：“具有新时代《人权宣言》和《共产党宣言》的巨大意义。这是人类进入信息时代、进入智慧文明时代一个闪光的信号，它对全世界企业界、经济界、理论界、学术界将产生无可估量的影响，将产生核裂变般的无比威力。”

1998年12月16日，牟其中发表了《南德智慧经济试验报告之一：海日生残夜，风正一帆悬》。22天之后——1999年1月7日——牟其中第三次被捕，中断了从1980年开始的南德试验。

《试验报告之一》称：“我们将南德集团的产品，定位于创造出生产产品的企业以及培育出管理这些企业的企业家。所以，南德集团的日常工作就是教育。”,“具体的操作程序是：利用南德多年的积累，在发达国家中建立起一套完整的金融网络，帮助在南德研究生院学习、实习多年，能进行‘第四产业’操作的学员，掌握一家融资机构，通过自己的融资机制，在西方筹措资金，投资于他自己选定的经南德总部批准的项目。在分蘖出去之前，南德承担全部的民事财产责任，也就是说，为他免去后顾之忧。他若获得了利润，利润累计达到集团为他投出的全部本息之后，则立即进行‘平稳分蘖’：即南德集团送出51%的股权给主要经营者及其伙伴，只保留49%的股权，集团退居参股地位。于是，一个新的有限责任公司就这样诞生了。这个新的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时，它又会重复自己从南德‘平稳分蘖’出来的全过程。随着与之相适应的社会法权体系的建立和成熟，一种新的生产方式就会出现了。” 《南方周末》报道“创新工场”的题目是：《李开复：不想再管人，只想做青年导师》。 南德对行业的评价和选择是：“务农不如做工，做工不如经商，经商不如借钱，借钱不如不还，不还不如不管。”

所谓“借钱”，指的是开办储蓄银行；“不还”，指的是上市融资；“不管”指的是平稳分蘖。把符合条件的公司从母体中分蘖出去，再也不要为儿女操心了，我将其比喻为同根植物发育的分蘖。

简单的对比，就可以看出我与李开复看到了同一些东西。

虽然李开复与我同为四川老乡，但从未谋面。从媒体报道看，他活跃于大陆是2000年以后的事情，但当时我已又一次因为南德试验而入狱了。

在狱中写出了《南德智慧经济试验报告之二——一项可能解决人类贫困的生产方式的试验》。 该报告一开篇就写道：“由于判定南德集团犯有信用证诈骗罪的三个关键证据全系伪证的材料的公布，对于在举国关注、众目睽睽之下南德假案居然能够形成的追问，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全社会关注的焦点。

金融腐败、司法腐败、刑事犯罪团伙、法外行政干预和关于产权是否需要改革的意识形态争论等等，都是导致假案得以形成的原因。但是，这诸多原因都不能说明，社会公众即使在当时已经确认了对南德集团的审判是先判后审的非法审判之后，仍然认定我是一个骗子的原因；也不能说明，一本已为北京市扫黄打非办公室明文确认，并申言要追究其刑事责任的《大

陆首骗牟其中》，居然受到了几乎全国媒体（其中包括相当大一部分一贯受到知识分子阶层信任、尊重的严肃媒体）的热切吹捧和传播，因之而对我形成了长达数年舆论围剿之势的原因。

显然，南德假案的形成，有着比对非法审判的批判更深刻、更普遍的价值冲突。仇富情绪、嫉妒心理等等农业文明时代遗留下来的社会意识，比起这种价值冲突来，只能算是肤浅的表层现象。

这种价值冲突，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产方式的冲突。冲突表现在包括社会意识、风俗观念、道德风尚等等在内的上层建筑领域，本质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产方式内在冲突的结果。” 由此可见踯躅独行于智慧经济探索之路上形单影只者的孤独感。我甚至多次自比伽利略、哥白尼、布鲁诺，并经常引用爱因斯坦被人误解为骗子时愤世嫉俗之言：“只有浩瀚的宇宙和人类的愚蠢是无穷无尽的”来加以发泄。

了解了上述事实，就可以理解看到李开复“创新工场”开业时我的狂喜了。

“杨意不逢，换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滕王阁序》）

这篇《高山流水遇知音》，既是为李开复“创新工场”开业奏出的一曲“高山流水”，又是向关心、研究新经济现象朋友们的一份报告。由于本报告会涉及到《智慧经济南德宣言》、《南德经济集团平稳分蘖条例》、《新时代的“人权宣言”》、《海日生残夜，风正一帆悬——南德智慧经济试验报告之一》、《一项可能解决人类贫困的生产方式的试验——南德智慧经济试验报告之二》等等材料，为了使读者诸君能深入地了解南德探索的心路历程，我已把以上材料全部放在了南德网站上（网址是：www.nandegroup.com）。也会委托诉讼代理人邮寄一套材料给李开复团队，权充开业贺礼，以便“创新工场”团队吸取南德探索中的教训。 南德试验开始于1980年2月13日。

（未完待续）

高山流水遇知音(二)

牟其中著 诉讼委托代理人夏宗伟代笔

（二） 南德试验开始于 1980年2月13日。

1979年12月31日，中央办公厅工作组一行五人去到重庆万州区（当时为四川省万县市）沙河看守所将我们释放。我们被关押的原因是文革中组织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反对“四人帮”。研究会的纲领是《中国向何处去》。该文的最大成就是，第一次把社会主义与商品生产两个此前认为水火不相容的概念联系了起来，提出了在共产党领导下发展商品生产的思路。这些观点，完整地保留于此后不久我再次被捕，于收容所中，1984年元旦左右写成的《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学说和我们的历史使命》一文中。该文是我国第一篇不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仅仅当作一个政治口号，而视为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并进行了初步探索的文章。探索结论的正确与否，已为十七大报告所证明。

1980年元月2日，中办工作组集体接见了我们，传达胡耀邦同志的批示：“希望四川研究马克思主义的那几个年青人，在新长征中再立新功。”我当场表示自愿辞去公职，建立一家私人股份制企业，充当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试验田。2月13日，我从万县市工商局领回了营业执照。从此，风险迭起、险象环生的南德试验正式开始。

辞去公职，充当中国经济体制改革试验田的行为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1971年的“九.一三事件”，抹去了毛泽东头上神圣的光环，引发了我对不断革命论的怀疑。通过1971年的马克思主义小组、1974年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及以后四年半死牢中的思索，我逐步认识到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确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工具。要完成多少代人

梦寐以求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非它莫属。万里长城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但只是建立在自然经济基础上的一个奇迹。马克思说，商品是轰开万里长城的大炮。中华民族的现代化必须接受市场经济的洗礼。

南德试验的结论大致有两项：

一、必须对国民经济体系进行股份制改造。1986年写出了《所有制改革应该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1997年写出了《股份制就是公有制》等报告。由于民营企业绝大部分是股份制企业，所以民营经济是公有制性质的经济，不是非公有制经济。

二、南德试验的最大成就，是发现了堪与人类1600年左右发现工业文明生产方式相媲美的智慧文明生产方式。

1980年2月13日创立南德时，只有借来的300元人民币。经营过程中不但得不到银行信贷的服务，人民银行总行出于意识形态的原因，还不断通过明传电报、红头文件等形式，禁止任何金融机构与南德合作。但是南德在如此严峻的金融环境中，不但完成了中俄两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单项易货贸易——以我国积压的1000余火车车皮的轻工品、食品，换回了四架图154飞机，而且与莫斯科卫星组织合作，成功地制造、发射了世界上第一颗电视直播卫星和改造成功了一个小卫星发射场；与满洲里市人民政府合作，建成了我国最大的陆路边境口岸。一个边陲小镇因之而发展成为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城市，延续着南德在此建设一座跨境城市作为桥头堡，实现开发世界资源宝库西伯利亚的梦想。

对于习惯于工业文明生产方式思维的社会常识来说，上述经营业绩是不可能的，于是我长期被斥之为骗子。但是，从1996年正式开始的，包括国务院所有具有经济监管职能部委进行的三年犁庭扫穴式的审查和我国政府公、检、法三家连续十三年的侦查、审判，证明了上述经营业绩不但属实，而且“没有发现牟其中个人有违法犯罪行为”（引自1998年7月中央专案组结论报告）。

显然，全社会碰到了一个常识无法理解的现象。

首先发现这一困惑的是台湾《自立晚报》记者徐璐小姐。1990年她在北京采访我时，问我：“牟先生，邓小平是否给您开小灶了？”

1991年南德飞机业务成功恰逢小平南方讲话引发了全世界热捧中国的大环境，全世界各大媒体都安排记者专访南德。提问集中到一点：南德凭什么创造了奇迹？

可以用外交辞令去应付记者，但总得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惜，当时连我自己也确实做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但认识到了我们无意中碰到了目前经济科学无法作出合理解释的一种奇怪现象了。记录这一心理历程的是南德1996年初编印的小册子《我们发现了一种新情况》。

1996年11月发表了《智慧经济南德宣言》，同时《南德经济集团平稳分蘖条例（草案）》也向社会公布。1996年是南德试验突飞猛进的一年，这一年，我们开始筹划出版期刊《智慧文明时代》、组织《智慧量研究所》。

1997年底，中央党校的辛鸣向我推荐了《日本公论》上发表的美国前总统里根的经济顾问利斯顿先生的文章《第三次技术革命》。这篇文章预测了信息技术革命可能对包括国家形态、军队、海关等等在内的人类生活方式变化的革命性作用，与我的研究发生了共鸣。

1998年12月16日，南德发表了《南德智慧经济试验报告之一——海日生残夜，风正一帆悬》。22天之后——1999年1月7日——我第三次被捕，进行了整整18年的南德试验被迫中止。

被捕之后，在紧张的接受调查、法庭审判、劳动改造的空隙，无论是在看守所内还是劳改监狱之中，魂牵梦绕的仍然是南德智慧经济试验。1999年7月，在看守所中写出了《毛遂自荐，铁窗请缨》。2005年7月，在洪山监狱写出了《南德智慧经济试验报告之二——一项可能解决人类贫困的生产方式的试验》。

2005年以后研究继续深入。至此——2009年9月——可以进一步向诸位作如下报告： （未完待续）

高山流水遇知音(三)

牟其中著 诉讼委托代理人夏宗伟代笔

（三） 2005年以后研究继续深入。至此——2009年9月——可以进一步向诸位作如下报告：

南德智慧经济试验的分析工具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但决不是斯大林、毛泽东歪曲了的历史唯物主义。斯大林、毛泽东把历史唯物主义解释为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不但是一种恶意的歪曲，而且也败坏了马克思主义作为人类思想高峰的名声。

对马克思主义最权威的解释，莫过于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一的恩格斯本人。

1883年，马克思刚刚去世的第三天，在伦敦海格特公墓的马克思墓前，恩格斯对马克思为人类的贡献作出了如下评价：“正像达尔文发现了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茂芜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象过去那样做得相反。”

历史唯物主义之所以不可抗拒，在于它揭示了作为社会最基本单位的人，首先是一个新陈代谢的生物体，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然后才是一个社会的人。大自然是不可能抗拒的，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威力所在。

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纵观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可以抽象出一条规律：“决定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经济发展阶段”的唯一因素，是这个民族或这个时代可能使用工具类别的能力。

由于以杠杆原理为特征的手工工具的使用，人类结束了游牧时代而开始了农耕文明。这个时代人类只能使用一种资源——自然资源。血缘关系成了生产关系的全部内容。由于没有交换，形不成阶级，社会的联系只有通过至高无上的皇权来维持。专制等级制度是能维系社会稳定唯一合理的体制。我们将其称之为自然经济或农业文明经济增长方式。

机械工具的广泛使用把人类推进了工业文明时代。这个阶段人类不仅能使用自然资源，又学会了使用能源。机械工具不仅可以取代人的体力劳动，而且把人的体力劳动能力千百万倍地提高了。在这个时代，使用机械成为了提高生产力的主要手段。购置机械需要资金，所以，金钱成为了这个社会的中心。马克思将人类这个阶段的生产方式概括为“一个以资本为

中心的资本的集聚和积累的过程”。我们将其称之为工业文明时代的经济增长方式，政治上的表述则为资本主义社会。

从上个世纪中叶开始，以电脑及其网络为代表的智能工具逐步进入了人类的生活，除了能使用自然资源、能源之外，人类又学会了使用第三种资源——信息资源。

与手工工具、机械工具的使用开启了人类的一个新时代，催生了一种新的生产方式一样，以电脑及其网络为代表的智能工具的广泛使用，必然开启人类的又一个新时代，催生出一种全新的生产方式。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许多资本主义制度基本概念的萌芽，经过阿姆斯特丹人的决定性发展，到今天将银行、股票交易所、信用、保险以及有限责任公司有机统一成一个相互贯通的金融和商业体系，从而带来了爆炸式的财富增长，人类花了300余年的时间。我们正在探索的这种全新生产方式的成熟，即使不比人类建立起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需要的时间更长，但也绝不是几代人或十几代人可以完成的工程。

对于这一新的生产方式，全世界倾注了巨大的热情与期待。我国也是一样，当年《大趋势》、《第三次浪潮》风靡全国，去年又翻译出版了托夫勒的《财富革命》。有的人称其为眼球经济，或干脆称为新经济。1990年联合国研究机构提出了“知识经济”的概念，并指出：“人类正在步入一个以智力资源占有、配置，知识的生产、分配、使用（消费）为重要因素的经济时代。”1996年联合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在其年度报告中把知识经济定义为“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

但是，南德试验认为这些认识和表述是不科学的。因为知识只是人类过去经验的总结与概括，在创造新价值的过程中不是最主要的、第一位的要素。第一位的要素是智慧——人类劳动的最高级形式——知识只是智慧劳动的材料而已。

至此，有必要对南德试验探索的新劳动价值论作一个最简单的介绍：

新劳动价值论是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发展。与任何伟大的思想都不可能不受到当代自然科学发展水平的限制一样，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明显地受到了牛顿力学与能量守恒等定律的影响。正如牛顿力学无法解释高速运动物体的运动规律一样，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也不可能完美地解释高度发达的商品生产社会中的许多经济现象。

劳动不是价值的唯一源泉，但任何创造价值的活动中一定包含有劳动这一最重要的要素。

人的劳动应该分解为体力劳动与思维劳动。

体力劳动即马克思称之为的简单劳动。人体肌肉牵动骨骼做功，就是体力劳动。机械工具在巨大的动力机器的推动下，可以产生出千百万倍于人体的体力劳动，这就是工业文明生产方式高于自然经济社会效率千百万倍最本质的原因。

思维劳动即马克思认识到了的复杂劳动。但我们将其分解为程序性思维劳动与创造性思维劳动。

重复前人已经创造出来的知识的劳动称之为程序性思维。程序性思维是可以被智能工具代替的。与机械工具取代了人的体力劳动能力，从而使整个社会的效率千百万倍的提高了一样，智能工具取代人的程序性思维的结果，必然再一次使整个社会效率得到千百万倍的提高。记得1998年写《海日生残夜，风正一帆悬》时，希望能准确地引用恩格斯关于精神运动规律的一个论断，我只记得这一论断在《自然辩证法》之中，但忘记在哪一个段落了。于是发动南德办公厅秘书处的几位秀才，查找了几天，才查找了出来。要是在今天，使用搜索引擎，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一个人一秒与几个人几天，这就是效率的差距。

创造出现有知识无法表达的思想，即新知识的思维，是创造性思维，又称之为智慧。这是目前尚无任何工具可以代替的人的特权，也是作为一个社会人最具价值的部分。

当人的体力劳动能力被机械工具所取代，并且放大千百万倍之后，当人的程序性思维劳动能力被智能工具所取代，并且效率提高千百万倍之后，即使遭受到过时了的生产方式或既得利益势力千方百计地压制，一种新的生产方式必然喷薄而出，就成为即使再守旧的人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在工业文明生产方式时代，人类能够使用自然资源、能源两种资源。智能工具的广泛使用，推动人类逐步进入了智慧文明生产方式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人类可以使用自然资源、能源和信息资源三种资源。信息是一种与自然资源、能源特征不同的资源。它们的区别在于自然资源、能源是消耗性资源，伴随着使用而减少，但信息资源却是生产性资源，伴随着使用而成倍增加。例如我如果只有一个苹果，我吃掉之后，你就吃不上了。但“我吃了一个苹果”的信息，重复一次，就成了两个“我吃了一个苹果”的信息，再重复一次，这一信息又会增加一倍。

人的思维活动与二极电子管工作原理类似，传递的是信息而不是能量。传递天文数字般的的信息，只需要消耗微乎其微的能量，在这里，能量守恒的定律是不适用的。但马克思在观察人的劳动时，更多的是把劳动力当作活的机械来观察，受到能量守恒定律的影响，认为产出远远大于投入，于是错误地得出了剩余价值的结论。 （未完待续）

高山流水遇知音(四)

牟其中著 诉讼委托代理人夏宗伟代笔

（四） 自然界的物质既不可能被消灭，也不可能创生，只可以转化。这就是物质不灭定律。所谓创造财富，就是按人的需要将其进行组合而已。这种组合，在自然经济时代，主要依靠的是人的体力劳动；在工业经济时代，主要依靠的是机械工具的运动；在智慧经济时代，主要依靠的是人的创造性思维劳动，即智慧。

组合有优劣之分，消耗更少的自然资源、能源，花更少的时间达到目的组合，是优化组合。欲达此目的，唯有依靠智慧，因为思维劳动传递天量的信息，只需要消耗极少的能源与时间。天量的信息则是市场经济中择优选择的基础，它为创造性思维提供了广阔的天地。市场经济制度，就是实现资源最优化配置的制度性安排，是大智慧。

因此，南德试验将智慧文明时代生产方式概括为：以智慧为中心的不断优化组合生产要素的过程。

工业文明生产方式的中心是资本，所以一切政治、法律、道德、艺术、宗教等等意识形态都必然为资本这个中心集聚与积累的使命服务，这就是资本主义制度。虽然对其道德批判从来不绝于耳，但正如马克思在1858年写的《序言》中所说：“无论哪一种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之前，是绝不会灭亡的；而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决不会出现。”

智能工具的广泛使用，即我们通常讲的信息化，就是更高的“生产关系”出现的“物质条件”。

既然智慧文明生产方式是以智慧为中心的，所以以资本为中心的那一套管理方式与发展方式，自然就成为了生产力发展的障碍。正是在这一点上，南德提出了“平稳分蘖”原则，

李开复提出了“创新工场”。我们两人互相独立地看到了一个共同的东西，即在新时代里，企业最大的活力与能量在于员工的创新能力。利斯顿先生也看到了这一点。他在《第三次技术革命》中写道：“未来国家与地区的繁荣与否，取决于它可以吸引并管理多少智慧的能力。”

美国目前能独步天下，依靠的就是吸引和管理全世界其他国家智慧的能力。我们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一定要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生产方式，这种新的生产方式要比目前的美国表现出更能吸引智慧的能力，否则只能是自我欺骗的空谈。

2005年7月完成《南德智慧试验报告之二——一项可能解决人类贫困的生产方式的试验》之后，我的研究转向了如何通过这一新的经济增长方式来更好地解决我国贫困地区的发展问题。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中心是资本，这恰恰是贫困地区与贫困居民最短缺的。但智慧文明生产方式的中心是智慧，而智慧是包括贫困居民在内的任何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只需要通过科学的教育与提供一定的条件，这个现代生产方式中最稀缺的资源就会被从贫困居民的头脑中唤醒，被发掘出来。

关于通过智慧经济增长方式，帮助更多人改变命运的研究，由于监狱内不可能有试验条件，目前还只能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但这一试验内容，已列入了我三次平反之后试验的主要内容。

我注意到了李开复先生“创新工场”目前专注的是IT行业。其实，作为一种全新的经济增长方式，不但适用于IT行业，不但适用于其他高技术行业，即使在传统产业领域，也可以表现出强大的力量。

难点在于分配，因为它是企业管理的最高问题。南德试验在1996年筹办智慧量研究所，就是试图解决这一难题。《试验报告之一、之二》中叙述了我们试图解决这一问题的辛酸，可供在兴趣的读者参考。

南德智慧经济试验中止于1996年3月18日我在北京的被“边控”，至今已经13年半之久。最近不少人经常计算南德的经济损失，其实，此次中断本身，才是最大的损失。它是无法用货币计算的。所以，看到李开复先生“创新工场”的开业，我感到由衷的兴奋。真理绝不可能因为镣铐而停止脚步，它终究是要被世人所理解的。

南德案件目前仍然是一个“延期开庭”暂时中止等候开庭的案件，从2004年3月29日最后一次延期，已经5年半之久。最近有关部门已告知我们，正在准备处理的过程之中。

只要恢复开庭，必然是我的第三次平反。对此，毫无悬念。因为预审案卷中，存有证明三个主要证据全系伪证的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平反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嘤其鸣矣，求其友声”，联系更多的有志于智慧经济生产方式探索的朋友和满怀创业报复，但还缺少某些条件的朋友们，一道恢复南德试验。在生产出更多优秀企业和企业家的同时，把探索必然取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智慧经济生产方式的伟大事业，继续推向前进，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探索坚实的经济基础。

——全文完

牟其中

于湖北省洪山监狱

二00九年九月三十日

诉讼委托代理人：夏宗伟（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