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王娇鸾百年长恨_男女主人公死亡叙事的审美差异
语言·文学
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2年第26卷第7期
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Social Science ）Vol．26No．72012
《王娇鸾百年长恨》男女主人公
死亡叙事的审美差异
臧国书
（曲靖师范学院人文学院，云南曲靖655011）
摘要：《王娇鸾百年长恨》中男女主人公死亡的情节建构有巨大的审美差异。男主人公周廷章贪财慕色，只享受色欲生活，不担负社会责任，最后难逃被惩罚而死的结局，周廷章之死是对道德败坏者的警醒，对情感游戏者的惩戒。女主人公王娇鸾追求真爱，但被人愚弄，还被世人贴上“荡女”的标签，王娇鸾选择死亡，是爱情坚持者的绝望，是对人格尊严被亵渎的反抗。；死亡叙事；审美差异关键词：《王娇鸾百年长恨》中图分类号：I2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425（2012）07－0103－04一是河南南阳卫中所千户王忠才貌双全的女成，
儿王娇鸾清明节在后院打秋千，被西衙周司教之子周廷章窥见，王惊羞而走不慎遗失香罗帕，被周拾得；二是王周二人借香罗帕传情，诗词相和生爱意；三是情投意合之际在曹姨的见证下互立誓言永不相负，并且订立婚书；四是周父患病，周廷章回乡探望父亲并在父亲的安排下另娶“美色无”、“妆奁甚丰”双的魏女；五是周归还香罗帕，王悲，愤之中写下绝命诗三十三首及《长恨歌》自叙与周的爱情史和周的薄情，自缢身亡；六是吴江察院樊公，深惜娇鸾才气，深恨周廷章之薄幸，将周廷章乱棍打死，以为薄幸男子之戒。
《王娇鸾百年长恨》出自明代文学家冯梦龙的《警世通言》话本小说卷三十四。自作品问世后，学者对其进行了深入系统的研究，向志柱考证了《王娇鸾百年长恨》，的故事来源并非《情史》而是
［1］
《相思长恨歌》中的长篇故事；赵红娟将朱湘的
《王娇》《王娇》叙事诗与原文进行对比，指出“在原作基础上重立主脑，构建故事，以丰富的想象发
［2］掘意蕴，渗进了‘五四’反封建时代精神”；杨昭
全将朝鲜汉文小说《彩凤感别曲》与《王娇》进行“《彩凤感别曲》对比，指出不但借用《王娇鸾百年长恨》开头男女主人公相识过程，而且将传情诗歌
［3］
亦加借用”。可以看出，以前学者的研究主要从
文本渊源、文本比较和传播影响三个方面解读小说文本。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小说文本进行细读，从死亡叙事角度对男女主人公死亡的情从心理感知层面深入探讨节建构进行对比研究，
比较男女周廷章与王娇鸾走向死亡的心路历程，主人公之死的审美差异。
从小说文本叙事的情节建构中可以看出，周廷章是个慕色贪财、没有责任心的人。他只顾自己的利益，把王娇鸾玩弄于股掌之间。客居他乡时，他使出各种手段骗得美人归，回到家乡得知父母为他聘下的是一个财、色双全的女子，他就乐得“不知王娇鸾为何人矣”。这个负心汉的死具有深
《王娇鸾百年长恨》是明清小说中描写始乱终弃故事的佳作，小说文本叙事由以下六个部分组
收稿日期：2012－05－30
“明清经典小说死亡叙事与审美研究”（08JC751026）。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
作者简介：臧国书（1971—），男，云南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元明清文学、地方民族文化。
厚的审美特质。
二、周廷章之死的审美特质
一、小说文本叙事的情节建构
104
（一）良心未泯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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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职官家子女，一罪也；停妻再娶，二罪也；因奸致”三罪也。周廷章见利忘义本属可恶，但在男权死，
社会中他的薄幸并不足以致死。问题就在于周廷章调戏致死的不仅是个官家子女，而且还是个连“深惜其才”樊公都的官家女子，这样一来，樊公在“恨周廷章之薄幸”惩治负心汉时就带了的感情色彩。樊公作为官员在封建社会中“个人的权威能
［5］
所以直接导致周廷章的死够超越法律的权威”，
周廷章虽是个负心汉，但毕竟曾饱读诗书，还残存廉耻之心，王娇鸾三年的苦等和言辞恳切的传书多少唤醒了他一点点沉睡的羞耻感。三年之王娇鸾曾四次传书，其中确定周廷章收到的共中，
有两次。第一次，张客人在桥上问路，周廷章“听问的又是南麻督粮吴家，情知是娇得是河南声音，
，鸾书信，怕他到彼，知其再娶之事”于是上前自报家门，领张客人到小酒馆中，取过书信并匆匆写下回书。第二次，周廷章一见到传书的孙九就羞得“满脸通红”，“取书纳于袖中，自知无颜见故人，便”，“少顷叫家童出来回复”，竟进去了让孙九回南并送孙九五钱白银作路费。这两个情景在表阳，
现周廷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的同时，也隐约透露出他的价值观尚未完全扭曲，在内心深处还是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可耻的，否则他不必对张客人遮遮掩掩，更不会羞于面对孙九。明代社会读书人主要受两种思想的影响，一是“存天理，灭人的程朱理学，一是刚刚兴起不久“特别强调个欲”
体意识的重要性””理’
［4］391
［4］378
并不是因为他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而是因为他害死的是樊公所欣赏的才女。即便是有周司教儿子、里长督粮后人的身份，周廷章也很难再争取到他的死是官府伸张正义的结果，从轻发落的机会，
除了换来满城人拍手称快之外，他不可能得到一丝怜惜。
（四）慕财贪色者的惩戒
在明朝天顺初年，人们对财富越来越关注，周王娇鸾的父亲王廷章自然也不例外。若论门第，
忠为河南南阳卫中所千户，官属正五品，而周廷章父亲是四川峨嵋县尹，官属正七品，如若王周成婚应属周家高攀；若论财富，王家自然无法与有十万作者未提到之富的魏同知相提并论。在文本中，
魏同知的身份，可能是府同知，也可能是州同知，若是州同知，官属从六品，他的社会地位没有王家“十万之富”高，但是也不下于周家，而且他的又可，“妆奁甚以弥补他相比王家在政治地位上的不足
丰”成为引诱周廷章背弃前盟的重要因素。周廷章在未知魏家底细之前，并未同意与魏女的婚姻，“初时有不愿之意”，“后访得魏女美色无双，且魏。同知十万之富，妆奁甚丰，慕财贪色，遂忘前盟”“且”一个字说明了周廷章之所以“遂忘前盟”的“慕财”“贪色”。物欲横流的时代，根本原因是与“遂忘爱情在现实面前变得苍白无力，周廷章做出前盟”的抉择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在小说文本中，周廷章虽然没有说出抛弃王娇鸾的理由，但从他的行为中可见他对王娇鸾只是猎赏，不是真爱。且不说他是垂涎王娇鸾美色而极力结识她，就看他终于有机会进入王娇鸾香闺的情形可知，他完全没有尊重王娇鸾，他对她的情感，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狎玩猎赏，他先是“步进香房，，与鸾施礼，便欲搂抱”而遭到王娇鸾的拒绝后，就“大失所望，自陈苦情，责其变卦，一。半年之后，，“夫周廷章与魏女结婚时急泪欲流”
的心学。但心学并不意味着
‘良知’在心学家们看来“也就等于‘天纵欲，
。周廷章坑害了王娇鸾的青春和生命，
良知已丧失殆尽，无论是理学还是心学都容不了周廷他。所信仰的理论变成了攻击自己的利器，章找到的不是认同，而是鄙视，这也就是他后来在樊公面前羞于说出自己是官家子女、不敢搬出男子三妻四妾的封建礼教为自己开脱的原因。虽然从后来周廷章在公堂上否认娶过王娇鸾的表现上看，他对自己的谴责并没能让他良心发现，但也不能否认周廷章之死曾受过良心未灭的折磨。
（二）社会舆论的谴责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个人，更重要的是为了他所依附的家族和社会的利益。周廷章贪财慕色的负心史一经孙九曝光，败，“为本地衣冠所不齿”，从负坏了一方的社会风气
心事件曝光到被正法这一段时间内，他都是活在世人蔑视的目光当中；停妻再娶、失信于人的行为对社会和不仅伤害了痴情女也损害了家族利益，
家庭来说，周廷章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有害的。
（三）官府正义的伸张
：“调樊公在公堂上历数周廷章之罪时曾骂道
，妻恩爱，如鱼似水，竟不知王娇鸾为何人矣”才半年的时间便把王娇鸾忘得干干净净。王多次托人寄信于周，周没有任何的回音，说到底他根本就不是真爱王娇鸾。既然他不是真爱王娇鸾，那么他对魏女又是怎样的感情呢？作者在《王娇鸾百年长恨》中说：生初时有不愿之意，后访得魏女美色周廷章最后愿意与魏女成婚，无双……也就是说，
前提条件是魏女既漂亮又有钱，言外之意，倘若魏女既不漂亮也没钱的话，周廷章也就不可能娶她了。所以，当有机会再选择的时候，他当然会选择既漂亮又富有的魏女。作者在文章的最后写到：“下手时宫商齐响，着体处血肉交飞。顷刻之间，化为肉酱。满城人无不称快。周司教闻知，登时气死。魏女后来改嫁。向贪新娶之财色，而没恩背盟，果何益哉！”作者借助民众的情感取向强化恶人终会有恶报的小说主旨。从这个意义上说，“警周廷章之死是对幕财贪色者的惩戒，也是作者世”的应有之意。
（二）爱情幻想的破灭
内心痛苦根本不作理会，甚至不顾王娇鸾的尴尬，，“父慈母爱”先把妹妹嫁了出去，这样一来的幻境就被工具化的亲情所打破了。正是由于王忠的自私自利，王娇鸾对父母之爱彻底失望，以至于不愿她宁可孤军奋战，也绝意向父母谈起周廷章之事，
不去向父母求救，在自救失败后不得不选择死亡。
，“好个俊王娇鸾初见周廷章时，就看上他了”俏郎君，若嫁得此人，也不枉聪明一世。在周廷章向王父提亲失败后，王娇鸾把与周廷章私通视为她抓住幸福的唯一途径，就这样把自己托付给周周廷廷章。究竟周廷章是否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章又是否能够对自己的一生负责，王娇鸾并没有深究这些问题，她只是很草率很本能地根据自己对周廷章外貌的了解，很冲动地做出了决定。为她可以义无反顾地抛弃已被工具化的亲情，了爱，
可以摈弃传统道德观念的束缚，她不要聘礼，不告知父母，也不拜堂，只写下婚书就和周廷章在后园开始了隐婚生活。王娇鸾像一个赌徒一样将自己的信仰、贞操和名誉都押到了和周廷章的爱情上，爱情成了她唯一的信仰，这就注定了她会以悲剧收场。当周廷章另娶魏女的消息传来，王娇鸾苦心经营的精神支柱也就随之坍塌，正是爱情幻想的破灭，王娇鸾不得不走上了绝路。
（三）贞节观念的维护
“爱情贞节，其核心要义是女子一生只能把自己的爱情奉献给一个男人，并矢志不移。即使后来发现对方有什么恶性，也决不再爱第二个人。甚至是对方负心、变心，宁可像杜十娘那样去死，也不改初衷。在中国封建社会，女性的道德价值体系中最核心的东西是贞节观念。它要求一个女子的肉体一生只能奉献给一个男子，无论发生任”在王周发生关系之后，何情况都不得变更。王：“妾已委身于君，”就对周说君休负恩于妾。也就是说她已经把自己的身心全部投向了周廷章。虽然王周之间没有确定婚姻关系，但毕竟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王娇鸾就是周的固定财产，即使周抛弃她另娶，她也无可奈何。明代，虽然民间的贞节观念已不再那么强烈，但是在社会中上层，受理“饿死事极小，学失节事极大”观念的影响，贞节观王娇鸾也才会有“妾既私君，终当念已宗教化了，
［7］
三、王娇鸾之死的审美特质
（一）父母之爱的失望
王娇鸾出身将门，父亲王忠已年过花甲，母亲周氏是继室，哥哥王彪在外从军，妹妹娇凤早已出嫁。在对待王娇鸾婚姻的问题上，身为父亲的王作者忠表现得太自私。王娇鸾年十八未曾许配，“因爱女慎于择配”，在文本中解释为也就是说，王是出于对她的爱，对她的婚忠不帮王娇鸾找婆家，
事也要慎重对待。但王忠爱女的前提条件是“娇，鸾幼通书史，举笔成文”王娇鸾是一个才女，她能够帮助父亲处理一切文书事务。当王娇鸾与周廷暗生情愫之时，廷章“假托父亲周司章诗词相和，
”，“王千教之意，央赵学究往王千户处求这头亲事户亦重周生才貌，但娇鸾是爱女，况且精通文墨。自己年老，一应卫中文书笔札，都靠着女儿相帮，，少她不得，不忍弃之于他乡，以此迟疑未许”他没有答应周廷章的求亲，并非因为周品貌不配，才力不及，而是自己凡事都靠着女儿相帮，少她不得，自私自利之心可谓暴露无遗。
正是王忠的自私致使王娇鸾在“女子十五许嫁，二十而嫁”的社会环境中成了一个大龄剩，女。父母虽然表面上是“爱女慎于择配”但实质对她的上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靠又能干的书吏，
［6］
”、“妾持节操如姜女”守君之节的观念表达。虽然但她不能另嫁他人，唯周廷章已经变心另娶魏女，
从这个意义上说，王娇鸾毅然走一的出路就是死，
向绝路是维护个人贞节的自觉行为。
（四）自我价值的否定
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之一在于人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价值，并为实现其价值而奋斗。人的存在价值分为社会存在价值和个人存在价值两大但在男权社会里她不类。王娇鸾虽然饱读诗书，
可能实现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愿望，其存在的社会价值仅局限于为父亲写公文，这对于一个有才华的读书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否定。王娇鸾作为一个女性，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对自己社会存在价值的质疑只能引起她偶尔的忧伤，真正促使她走向绝路的是她对个人存在价值的否定。在中国古代社会，女子最大的存在价值“女子无才便是德”莫过于嫁人、生子，以的传统择偶标准来看，才女王娇鸾不得不对自己是不是一个好女子产生怀疑，再加上妹妹先于自己出嫁的她的怀疑也就更为强烈了。破碎的爱情在刺激，
带走王娇鸾对生活的一切美好幻想的同时，还带来了社会道德舆论对她的否定。周王二人并非合法夫妻，从传统道德观念上看王娇鸾婚前失节行为根本不符合一个“大家闺秀”的规范，反倒更像“风流荡妇”“贞姬”是一个的行径，这对自称的王娇鸾显然是奇耻大辱，她必须挽回自己的尊严。自取其辱的改嫁方式是行不通的，当然娇鸾也不可能借助父亲的力量迫使周廷章回头，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王娇鸾为什么不选择隐忍地活着，而非要选择自我毁灭的方式来成全自己的尊严呢？关于这个问题可以引用德国学者贝克勤的观点来：“由于我们生活在拥有的形式中，进行解释我们任何理性的解释都不能使我们不得不害怕垂死，
摆脱这一畏惧。人们对他的各种形式的财产尤其是他的自我关联性的要求放弃得越多，就越不惧”王娇鸾出身名门，怕垂死，因为他毫无所失。受“历代儒者无不认为崇高的过系统的儒学教育，而道德，伟大的理想重于人的生命价值，人们为其实
［9］
‘死’”。对于王娇鸾而言，现可以也应该勇于赴
［8］
是她宣泄对周廷章愤恨的工具，而且还能帮助她坚守婚誓的贞向世人证明自己是一个不侍二夫、
女。可以说，她从死亡中所得到的要远远多于她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定位和重拾所付出的生命，
尊严而死，她在死中得到了永生。
《王娇鸾百年长恨》里的男女主人公都没能寿终正寝，但两人的死却截然不同。男主人公周廷只享受色欲生活，不担负社会责任，章贪财慕色，
最后被人擒至公堂乱棍打死，其难逃被惩罚而死对情感游戏者的的结局是对道德败坏者的警醒，
惩戒。女主人公王娇鸾追求真爱，但被人愚弄，还“荡女”被世人贴上标签，她选择死亡，是爱情坚持者的绝望，是实现贞女价值定位、维护人格尊严的一个死得龌龊，两人相同的反抗。一个死得其所，
死亡结局所蕴涵的是巨大的审美差异，这种审美“中华民族传统的唯善求美的审美心差异突破了
［10］
理”，为我们提供了民族文化传统的深层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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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自己的价值定位和重拾尊严就是其最伟大的理想，父母的工具化亲情和周廷章虚伪的爱情已经不再值得眷恋，死亡也就不再恐怖。死亡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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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魏艳君）
Influence Factors on Advancing Education Equity of the College and Improvement Suggestions
YAO Li ，SHEN Wei ，LI Jin-lin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27，China ）
Abstract ：Education equity is the value pursuit of the development of higher education．Based on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and cost sharing —the guidance of higher educational philosophy ，an in-quiry was made on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education equity of higher education．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major influence factors included social estate difference ，financial investment system ，financial pol-icy about college student．The suggestion and solution to promoting the status quo were put forward in the paper．
Key words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education equity ；cost sharing
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檶
（上接第106页）
On Aesthetic Difference between the Hero ’s and the Heroine ’s
luan ’s Lifetime Grief Death Narration in Wang Jiao-ZANG Guo-shu
（College of Humanities ，Qujing Normal University ，Qujing 655011，China ）
Abstract ：There is a sharp aesthetic difference between the hero ’s and the heroine ’s death narration in Wang Jiao-Luan ’s Lifetime Grief．The hero ，Zhou Ting-zhang ，has strong desire for property and lust ，who in the end cannot escape from the death of punishment for his lustful life and unaccountabil-ity．His death is a warning to those demoralized and philanders．On the contrary ，although the hero-ine ，Wang Jiao-luan ，pursues true love ，she is befooled and labeled as slut．Wang ’s choosing to die is her rebel as her own fight against her being profaned personality ，and complete loss of hope for eter-nal love．
Key words ：Wang Jiao-luan ’s Lifetime Grief ；death narration ；aesthetic differ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