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降的装备与技术(上)

　　溪降运动在国内尚待普及，许多人会把单个瀑布上开展的绳降活动称为溪降。实际上这种可返回并重复操作的绳降活动远不是溪降——溪降不是定点活动，而是以全程无后援、不可返回、循环使用绳索、逐级下降的方式进行的一种穿越性探险，瀑降只是溪降中的一个环节。山野教室将分上下两期，向您全面介绍溪降的装备与技术。 　　TIPS 　　有很多人用溯溪统称所有溪谷运动。真正的溯溪是自下游向上游的溯攀，技术攀爬是其关键特征。日本和我国台湾有大量适合溯溪的峡谷，培养了溯溪运动的传统，国内多数地方开展的只是涉溪活动，虽然也是在峡谷中运动，但技术型操作较少。南方喀斯特地区的许多幽深溪谷，因为地形过于复杂危险，涉溪和溯溪都无法开展，只有以溪降的方式才可以进入和穿越。 　　 　　溪降线路的特征 　　一、气候特征：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温暖湿润，地表水系发达。 　　二、地质构造特征：形成于新构造运动强烈的喀斯特地层山区，地壳上升，岩层形成褶曲和断层，河流强烈下蚀垂直节理发育的坚硬岩层。所以，年轻河流上游的隘谷和障谷，成为我们关注的对象。 　　三、地貌特征：隘谷：谷底深窄，全部为河床占据，谷坡陡峭或近于垂直；障谷：由隘谷发育而成，两壁陡峭但谷底较隘谷宽，常有基岩侵蚀及砾石浅滩露出水面。横刨面呈深“V”形，河床底部起伏不平，石滩与深槽彼此交替，水流湍急，多壶穴、岩槛、跌水和瀑布。徒步不能进入其核心区域。 　　基本个人装备 　　头盔、潜水服、毛毡鞋、安全带、下降器和锁扣、背包、防水袋、照明装备、救生衣、手套与其他防护品。 　　 　　 　　 　　TIPS案例1 　　毫沟位于西陵峡黄牛岩一带，属宜昌市夷陵区，是中国最著名的高级别溪降线路。2005年首穿毫沟时，不算宿营时间，仅行动时间我们就用了三天。那时携带了过多物资和装备，为避免大家反复游泳消耗热量，还携带了充气船，每通过一个水潭都要反复拖拉，不仅运送人员还要运送装备。实际上这样做严重降低了效率，减缓了通过的总时间，最后，所有队员都处于失温症边缘。那时防水袋的配备也不够大量，许多队员选择用大塑料袋来给物品做防水，几乎所有人的食品、衣物和睡袋都因此进水。现在，我们按照轻装快速的原则来配置装备，仅用数小时就可以完成毫沟的穿越，非常轻松。 　　《山野 中国户外》提别提示：装备的准备要坚持全面且轻装快速的原则。 　　案例2 　　溪降运动在中国第一起伤害事故发生在2005年。在一个落差仅4米左右的瀑布下，一名队员被困在绳子上遭到强水流的冲击。这名领队本来携带了一把小刀，不幸的是这把小刀刚刚被人借走，同样不幸的是，下降点周围找不到任何石块——否则石头也可以迅速砸断绳索。一番挣扎之后，那名年轻队员终于溺水身亡。这起事故实际上还存在其他因素，是多种错误的结果，但如果当时的领队有足够的器材快速布置另一条下降绳，或者坚持把小刀留在自己身边，避免死亡后果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山野 中国户外》提别提示：随身携带一把小刀，关键时刻可救命。 　　主要操作手装备 　　队伍中的操作手承担着更多的职责，他们携带的个人装备更多，品种也与普通队员有区别。 　　一. 安全带 　　主要操作手应穿着标准化SRT装备。可以直接使用以半圆连接锁、探洞安全带为核心的全套探洞SRT，唯独需要将下降器更换为PIRANA品牌的。 　　二. 下降器 　　除了PIRANA，可能承担收绳操作的主要操作手还需另备一个双绳下降器（保护器），如BD的ATC GUIDE、KONG的GIGI、HYDROBOT等。 　　三. 上升器 　　手持上升器可优先使用PETZL的BASIC无柄上升器、KONG的FUTURA HAND等较为轻便的型号。PETZL的TIBLOC应急上升器极为小巧，几乎不占用空间，不妨备一个。 　　四. 抓结绳圈 　　负责收绳的操作手需要准备一根周长大约180厘米的抓结绳圈，在下降点上方操作时，抓结的双向移动要比上升器方便，在收绳操作的确认环节中，抓结可以同时抓紧双绳来自我保护，这是普通上升器无法实现的功能。 　　五. 绳刀 　　绳刀是操作手必备的重要工具，设置锚点时经常需要用它来割断一截辅绳，它的另一个关键性用途在于救险，队员万一因为某种原因卡在绳上被水流冲击（如头发绞入下降器，绳子在8字环上翻成雀头结），不及时解脱可能导致生命危险，而解脱的办法可能只有割断绳子。 　　完全符合需要的绳刀产品只有PETZL和EDELRID的两款绳刀，它们在刀轴处有个很大的孔，可以挂在锁扣上携带。其他品种不推荐。 　　需要当心的是承重状态下的绳子极易割断，绳上用刀要十分谨慎，不要失手割断不应该割断的绳子。 　　公用装备 　　一、主绳 　　包括溪降在内，所有SRT类型的项目都应该使用静力绳，因为动力绳的延展会降低上升的效率，使下降控制困难，加剧复杂地形下降的不平稳；动力绳的外皮更薄弱，也更容易因为延展窜动导致磨绳。溪降中偶尔存在横切攀爬，静力绳也足够承担保护作用，因此溪降活动应避免使用动力绳。 　　不要使用10.5毫米以上的静力绳，否则摩擦力过大，10毫米直径的绳子在强度和摩擦力上最均衡，直径在9毫米—10毫米之间的绳子无论携带还是使用都更轻松，但需要更多的经验才能保证其使用寿命。专为溪降设计的绳子比如TENDON的 CANYON，表面摩擦力较小，潮湿状态下的下降比较顺畅，其最大的优点是可以永远漂浮于水面。 　　溪降中绳索的使用是循环式的，存在一个搭配问题。携带过多的绳索会造成体力浪费，过少则不足以完成一条线路或降低通过效率。总共应该携带多少绳索？最长的那根绳应该有多长？这将依据你的经验和技术能力，做出准确的估量。 　　需要提醒的是，正规品牌的绳索都有值得信任的拉力强度，但任何品牌、任何型号的绳子，其准确的长度、直径、表面摩擦力、延展度等要素都不会是一个确定的值，会随着使用状态和环境因素发生变化。你需要充分考虑到绳索特性的这些不确定因素，在使用中留下余地。 　　二、辅绳 　　除了上述主绳之外，一支队伍还需要携带足够多的抛弃性辅绳。自然锚点经常相距甚远，或者为了保证顺利抽绳需要把锚点绳向前延长，因此这些辅绳的数量不能仅够做几个绳圈。 　　所有专业厂商生产的辅绳中，Dyneema材料的圆绳是最佳选择，但Dyneema绳价格昂贵，使用成本较高，因此可以使用其他圆辅绳、散扁带来充当抛弃型辅绳。 　　所有留置在溪降线路中的锚点绳都应该默认为不可靠的，即便它是你半个月前才留下的。仔细检查它，或者直接更换它们。 　　三、扁带 　　成型扁带有必要携带数条，临时保护、游泳时拖背包等许多时候可以使用。DYNEEMA材料的肯定最好，传统尼龙材料的也无妨。长度可选择80—150厘米之间的。 　　相比菊绳而言，近两年发展出的新产品：链绳更有用。菊绳的每个绳环大约在3.5KN拉力下撕裂以发挥缓冲作用，链绳的每个绳环都可以承受22KN的拉力。 　　四、锁扣 　　用于公共操作的锁扣数量较多，如果没有特别偏好（如偏好某品牌、偏好自动锁或追求轻量化），那么具有对称性的HMS丝扣锁应当作为主要配置，这种锁扣具有最好的通用性，几乎适合溪降及应急救援的所有环节，用起来非常省心。类似PETZL的OK M33那样的O型锁也具有很好的通用性，也可以较多地配置。 　　主锁之外，快挂锁（散锁）也有必要少量配置，种类可以随意，只要是防挂绳设计的就行。 　　五、人工锚点器材 　　不锈钢材质的车修壁虎（拉爆螺栓）无疑是最佳选择，有效埋入长度（螺杆之外的长度）约40毫米、总长度约80毫米、直径8毫米的最为适合，在强度、效率之间有最好的平衡。304材质不锈钢有足够好的抗腐蚀性，可以多年使用。 　　充电电锤在岩石上打孔当然极为快捷省力，但带入溪降线路损坏概率极高。总的来说，溪降线路上人工锚点数量不会太多，因此手钻是最佳选择。 　　锤子对手钻打孔效率的影响极大，适用的锤子，锤头重量在500g左右。五金商店能买到合适的平头锤，将其木柄锯短至20厘米—25厘米，然后钻孔穿绳即可。专业厂商的探洞锤是最佳选择。 　　六、绳保 　　溪降中，绳子与岩壁的磨擦点是大量存在且难以避免的，绳索保护套是重要的装备。 　　自制的绳保就可以发挥效能。可用PVC布、消防水龙、广告灯箱布等制作，展开长度在40—70厘米之间，宽10厘米，沿两个长边缝上魔术贴，使用时卷成筒状包覆主绳，其中一端打孔后穿入长度适中的细绳（如鞋带），用来将绳保捆绑固定在主绳上，捆绑时只要绕上三圈、像系鞋带那样打上活结就足够稳固。 　　七、应急器材 　　一个队伍当中应当配置一套简化的救援拖拽装置，包括上升器、滑轮和横向绳索线路的固定器材。作为应急备份，其器材的种类和数量能够设置一个1/5滑轮组、一条溜索即可。 　　队伍中的操作手都会穿戴SRT器材，因此上升器已经足够，只需再配备一到两个单向制动滑轮、一两个活动侧板小滑轮即可。之所以配备活动侧板滑轮是因为绝大部分锁扣都可以与之配合，而不是非要对称锁。救援器材的数量、效能与技术水平有关，熟练掌握的技术可以用简单器材发挥较高效能，否则再多的器材也没有用处。 　　溪降个人技术 　　一、行走 　　溪降峡谷的深处，即便最容易通过的路段也具有两个明显特点：不平坦和湿滑。因此几乎没有机会放松地直立行走，行走成了一件困难和令人畏惧的事。 　　但我们提倡快速行进的技巧。习惯于溪谷中行进的老手都善于保持动态平衡，他们较少落脚于低处，而是喜欢踩着石头尖跳跃式前进。这种方式轻巧而快速，体力消耗也不会更大。要突破畏惧心理造成的行为障碍，通过大胆尝试来掌握这种技巧。 　　二、游泳 　　并非只有会游泳的人才可以参加溪降运动。即便水性很好溪降中也有必要穿着救生衣。 　　不会游泳的人更要学会利用救生衣，最好先在平静水域练习一下：仰面躺在水中，双手抓住救生衣领口部分向下拉，大臂把救生衣夹住，你很容易就飘在水面，可以自如地呼吸，然后试着展开双臂划水。熟练后转为蛙泳。 　　三、跳潭 　　跳潭是快速高效的通过方式，只要情况允许就尽可能跳潭而不绳降。对一部分人来说跳潭是溪降中最令人心跳加速的娱乐，而对另一部分人来说跳潭可能太过刺激，令人畏惧，需要挑战一下自己。 　　跳潭事故频率不高但潜在后果严重，需要谨慎行事。每次跳潭前都要对下方水域情况做充分排查（即便已知线路的已知跳潭点），贸然跳下可能受伤甚至致命。切忌推、踹他人入水。这会让他留下心理阴影，并且可能导致他以错误的姿势或者错误的轨迹下落，从而造成伤害。 　　安全起见，溪降中应以直立入水的姿势跳潭。一次，我们在大雨过后进入一条很熟悉的溪降线路。那次水位较高，水质非常浑浊。在一个5米落差的跳潭点，上涨的水位淹没了一片小凸起。笔者跳出时向前用力稍大，入水后，左脚掌顶在了这片小凸起上，造成腓骨胫骨顶端撕裂性骨折，休养三个月。 　　四、下降技术 　　下降技术的最高境界不是快速，而是平稳匀速。平稳的下降才能降低对绳索和锚点系统的冲击，降低绳索的窜动幅度，降低磨绳的概率。 　　很多经验不足的人会认为湿绳子会比干绳子滑，但事实正好相反，浸湿状态的绳子摩擦力比干燥状态下大的多。 　　1. 安全检查 　　开始下降操作之前，首先要执行安全自检，排除潜在安全隐患，自检可依照以下流程进行： 　　（1）触摸头部，检查头盔，女队员同时检查头发是否收束。 　　（2）目视+触摸下降器与主锁，检查其是否正常。（3）目视+触摸安全带腰带，检查是否反扣，不能确认则请他人协助检查。 　　（4）目视安全带腿带，检查是否反扣。 　　（5）检查半圆连接锁、牛尾绳等。 　　（6）最后通查周身，检查是否有整理不当的地方，如存在外置累赘物、背包携带不当，救生衣系扣松脱等等。 　　（7）除了检查安全隐患，还要检查是否有其他遗漏事项，比如是否有物品遗忘在瀑布上方，需要与他人约定的事项是否已约定等等。 　　笔者在充当主要操作手的过程中，多次在其他队员下降前纠正过诸如丝扣未拧、头发和衣服未整理好的隐患。但自己也有过疏漏，曾经在一个大瀑布上最后下降收绳，因为过于匆忙，把一大串挂片和梅伦锁遗忘在瀑布上方，时隔一年才由其他队伍帮忙找回来。 　　2. 临时保护 　　绝大多数时候，下降线路的起点处没有足够安全的立足点，必须设置临时保护，靠近下降起点的第一件事情是挂上临时保护，然后才可以继续其他操作。 　　3. 下降器的使用 　　下降器往绳上安装时，要尽量靠近锚点，避免锚点到下降器之间的主绳呈松弛状态。 　　8字环存在固有的安全缺陷，特别是容易卡在锁门柱上，使主锁容易横向。 　　虽然某些品牌8字环的说明书里明确禁止小摩擦方式的使用，但溪降中仍然经常以小摩擦方式安装以获得最适当的摩擦力，这样更容易发生主锁横向的情况。因此一方面要通过训练养成良好下降习惯，一方面要加强检查、及时避免。 　　PETZL的PIRANA克服了普通8字环的安全缺陷，它有三种不同的装绳方式，对应不同大小的摩擦力，在10毫米和10.5毫米静力绳上，如果绳索是干燥的，至少需要以中等摩擦力安装才是安全的，溪降中的绝大多数时候绳子是湿透的，因此最小摩擦方式是最常用的。 　　装好下降器，确认安装方向没有错误后，马上拧好主锁的丝扣，但要回转半圈以免胀死打不开。溪降的下降操作中快速解脱非常重要，因此必须保证锁门丝扣不会胀死。 　　KONG的HYDROBOT是一种专为溪降设计的下降器，适合双绳、潮湿状态下的下降。我们一位队友购买了一只。笔者在训练场兴致勃勃地试用（环境和器材都是全干燥的），装上绳子就开始下降，立即发现摩擦力太小，用尽全力，双手同时握绳，才能勉强控制住下降速度。虽然下降高度不大，双手已经轻微受伤。 　　4. 下降动作 　　下降动作的正确与否，首先取决于心理因素。要理智地克服恐惧感，建立对绳索、安全带等器材的信任。而肌肉过于紧张和身体本能的蜷缩会带来一系列问题。 　　最标准的下降姿势大致呈坐姿，上身应自然直立或稍后倾以使脸部远离下降器。制动手的作用是最为关键且唯一的。要通过训练培养抓握下方绳子的本能，这样无论多么恐慌都不会松开制动手。制动手通常是右手，但是富有经验的下降者可以随时把握绳的任务交给左手，腾出右手来干别的（清理浮石、扶正头盔等）。长距离下降以及悬空下降时，需要用双手同时持握绳索制动端并搁在右大腿上，也可以双手握绳、把绳索放在两腿之间，这样一是减轻单手的疲劳，增加摩擦力，二是在绳索自重较大、下降不畅时交替向上送绳，最大程度地保证下降的平稳。 　　下降时要灵巧地靠双腿的腾挪来保持平衡，但是要尽量避免跳跃下降。溪降时岩壁经常很滑，双脚很难蹬稳，应对的方法是抬高双腿，以全脚底垂直地接触岩壁。 　　溪降的下降地形经常是复杂的，为了确认和调整下降线路必须频繁、仔细地向下观察。长距离悬降中容易发生打转的现象。使劲向相反方向掰8字环并保持片刻，能有效纠正。 　　5. 下降的起步 　　起步通常是最困难的阶段，其困难程度受锚点水平位置影响很大： 　　（1） 高位锚点：锚点明显高于下降者身体重心，受力后，绳子与下降者身体重心铅垂线呈钝角。 　　（2）水平锚点：锚点基本等高于下降者身体重心，受力后，绳子与下降者身体重心铅垂线大致呈直角。 　　（3）低位锚点：锚点明显低于下降者身体重心，受力后，绳子与下降者身体重心铅垂线呈锐角。 　　不难想象，锚点位置越低下降越困难。下降起点的地形对起步的影响也非常大，因为地形复杂，溪降会用到各种非常规的起步姿势，比如用蹲、跪的动作降低重心，直至采用“匍匐式下降”：五体投地于岩壁之上，腿部伸出岩壁外，右手控绳，左手推岩壁让自己向下滑，直到完全进入垂直绳段后再恢复标准姿势。 　　用一段扁带延长安全带和下降器之间距离的方法在溪降中不宜使用：比如不便打锁悬停、匍匐下降困难、无法用抬高手臂的方法微调摩擦力等等。 　　6. 下降结束阶段 　　如果下降落脚点是陆地，那么一切都很简单，从容地解脱下降绳走开就是。 　　如果下降的终点是一个瀑布冲击、激流翻滚的深潭，那么其中就存在一定的风险，这时可以使用以下技巧： 　　在距离水面大约半米到一米的高度停下，拧开锁门丝扣。 　　看准方向，发力猛蹬岩壁，同时制动手迅速放开绳子，向后跳跃入水。 　　随后借势迅速划水，脱离瀑布的冲击区。 　　一次，在一个瀑布下，一名水性不好的新队员下降时，因为畏水没有按标准要求大胆向后跳跃，而是自然下滑入水，被冲进了瀑布后面的洄水区。直到上方操作手发现异常，立即安排一名游泳技术好的熟手降下去，才把他解救出来。 　　7. 打锁悬停 　　下降中途如果需要悬停作业，就需要在下降器上打锁。 　　所有种类的下降器都可以打锁悬停并且都有多种方式，现有产品中，PIRANA是少有的为打锁悬停做了优化设计的品种，其打锁较为快捷，高度损失小。普通8字环的绕绳打锁方法与之相同，但是费力一些。 　　这种锁定方法的稳定性取决于绳索的受力状态，如果绳索出现松弛就极易解锁，为确保安全可以再做一个附加锁定，如在腿上绕绳，以及用下方绳在主锁上打一个骡马结等。这些附加锁定方式也可以作为ATC等下降器的独立打锁方法。 　　8. 绳索保护套的使用 　　首降者应该携带足够多的绳保，因为很多磨点在岩壁上方是观察不到的。 　　首降者安装绳保的步骤如下： 　　（1）观察下降线路，寻找磨绳点。 　　（2）下降接近磨点时，悬停，注意留出打锁需要的绳长。 　　（3）手提绳子使之贴近岩壁，判断磨点准确位置。 　　（4）下降，过磨点后立即打锁悬停，注意不要下降过多。 　　（5）从身上取下绳保，包覆、固定在绳上。 　　（6）尽量让身体和绳子贴近岩壁，检查绳保位置是否准确，并作必要的调整。 　　后继下降者通过绳保的步骤如下： 　　（1）下降接近绳索保护套时，打锁悬停。 　　（2）腾出双手解开下面的绳保，挂在身上。 　　（3）解锁，下降，过磨点后立即再次打锁悬停，注意不要下降过多。 　　（4）将绳保重新包覆、固定在绳上。 　　（5）尽量让身体和绳子贴近岩壁，检查绳保位置是否准确，并作必要的调整。 　　需要强调的是，因为视觉误差、下降线路变化、绳索延展、体重不同等原因，绳保经常错位失效，因此要加强检查。在长绳距下降中则需要使用其他方法来避免磨绳（见后文）。 　　9. 下降过绳结 　　如果使用标准化SRT装备，下降中过绳结参照标准SRT操作流程即可。 　　而使用器材最少的下降过绳结方法，除了最基本的下降装备外只需要一根周长约120厘米的抓结绳、一把额外的主锁，并且要学会一种特别的绳上站立法：一只手拉住制动端停止下降，抬高一只脚（如右脚），另一只手提起下方一段绳子在脚上打一个双套结并收紧，或者简单地在脚上绕三圈后从脚尖方向反扣一下，然后举起双手抓住绳子、左腿发力站立，此时身体要尽量贴近绳子，如果不能完全站直则尽量将脚跟收到臀部下方，保证身体重心与单绳贴近。 　　详细操作步骤如下： 　　1）下降接近绳结，下降器打锁悬停。 　　2）将抓结绳安装于下降器上方，然后用主锁挂在安全带上。 　　3）解锁，继续下降，同时用左手下移抓结，不要移多，保持其绷直。 　　4）下降器距离绳结约15厘米时停止下降，左手松开抓结并确定其可以抓紧绳子，然后松开下降器的制动手，体重即可转移到抓结绳上。 　　5）取下降器，安装到主绳绳结下，并尽量靠紧绳结。 　　6）用绳上站立法站起，将抓结下移到靠近主绳绳结。 　　7）下蹲，重新由下降器承担体重，然后解除脚上的绳结，用其他方法锁定下降器。 　　8）取下抓结绳收好，解除锁定继续下降。 　　这种操作中包含的尺寸控制需要很精确，并根据不同体型、不同器材型号而不同，需要反复练习才可掌握，即便是熟练者有时也需要重复其中某些步骤才能最终成功，该方法如果投入实用，有必要在绳结处用菊绳设置一个公用临时保护以策安全。 　　溪降中应当尽最大可能避免下降过结，能够熟练掌握这一技术的仅极少数。但其中的绳上站立法可以在许多SRT操作中灵活运用，如升、降转换，过锚点，过绳保，打锁悬停等。 　　落水后怎样逃生？ 　　如果不慎掉进了江河湖泊，要保持冷静，学会深呼吸来调节自己。要想到平时学到的游泳或踩水技术，尽量使自己浮在水面。观察水的流向和急缓，动作均匀地游向岸边。 　　1.做游泳或踩水的动作时，要均匀缓慢，尽量降低体热消耗； 　　2.先试试能否站起来。如果水深站不起来，要捏住鼻子缓慢踩水，顺便判别水的流向和急缓，看看身边有没有漂浮物可以抓住，均匀地游向岸边； 　　3.在水中尽量不要脱衣服，但一定要脱掉鞋子。如果是靴子，也要脱下但不要扔掉，可以夹在腹下充当浮垫； 　　4.如果不会游泳，要均匀地两脚交替踩水，尽量让头浮在水面上，然后大声呼叫。如果有救助者前来相救，应尽量放松自己，不要紧抱救助者； 　　5.如果会游泳，应顺着水流方向往下游岸边靠。如果河流是弯曲的，应向内弯靠，那里的水流相对舒缓且较浅。不要径直朝岸边游，容易被水流冲的越来越远。 　　6.如果选择登陆的岸边太陡，看是否有攀援物，否则放弃继续向下寻找合适的登陆点。如果抓住了攀援物但岸边较陡，可进行深呼吸调整，同时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