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济之死与北府兵集团的衰落
第 2 卷第 2 7 期
20 0 8年 4月
郑州 航空工业管理学 院学报( 社会科学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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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 道济之 死与北 府兵集 团的衰落
陈 冬 冬
( 中师范大学 历史 文化学院 , 华 湖北 武汉 4 07 ) 3 0 9
摘
要: 檀道济是晋 末刘宋初 的名将 , 能征善战。他 以 自己 出色的军事 才能 为刘 宋王朝 的建 立和巩 固立
下 了汗马功 劳。在 这个过程 中, 成长为刘 宋政 权 的 支撑 力 量—— 刘 宋兵 集 团的领袖人 物 。由 他
于宋文 帝对北府 兵集 团力量 的猜 忌以及 檀道济 自己在政 治斗争 中表 现 出来 的摇摆 不定 , 导致其
最终被 无罪冤杀。他 的死标志 着北府兵 集 团乃至刘 宋王朝力量 的衰落。 关键 词 : 檀道 济; 北府兵 集团; 性格
中图分类号 :2 9 1 K 3 .1
文献标识 码 : A
文章编 号 :0 9—15 2 0 )2— 0 1— 3 10 70(0 8 0 0 5 0 粮耗尽 , 不得 不撤军 而返 , 虽 不克 定河 南 , 才 “ 全军 而反 , 雄
名大振’ 。 ’ [
晋末宋初 , 是一 个矛盾尖锐 、 战争频 发 的时代 。而这样
一
个时代 , 却为许 多能征善 战 的将领 们提 供 了一 个展 现 自
己才能的舞台。他们凭借 战功登上 高位 , 入权力 中心后 , 进
檀道济之所 以能征 善 战 , 是与 他具 有 以下诸 方面 的素
质分不开 的。 首先 , 道济 智谋 过 人 , 能 运 筹 帷幄 , 既 又能 因机 变化 。
又会 自觉不 自觉地影响历史 的发展 。檀 道济就是 这其 中较
为出色的一 位。宋 代 陆游 在 《 书愤 》 诗 中所 用 “ 上 长 一 塞 城” 的典故就是指他 。但在前人 的研究 成果中 , 未有对他 还 进行 专门探讨 的。作为北 府 兵集 团 的代 表人 物 , 的命运 他
宋文帝讨谢晦前 , 问策于 他。道 济作 出了 以下一 番精 辟 曾 的分析 : 臣昔与谢晦 同从北征 , “ 入关十策 , 晦有其九 。才略 明练 , 殆难 与敌 ; 然未 尝孤 军决 胜 , 事恐非 其 长。臣悉 晦 戎 智, 晦悉 臣勇 。今奉 王命 外讨 , 必未 阵而禽。 … 战争结果恰 ” 与他所 料完全一致 。而伐北 魏退兵 时 , 军粮 耗尽 , 士卒 忧 “ 惧, 莫有 固志” 。他灵机一 动 , 夜 唱筹 量沙 , “ 以所 余少米 散 其
上” 及旦 , 军谓 资粮 有 余 , 不复 追。 避免 了败 。“ 魏 故 ” 军的厄运。这使他 能超 越一 般 的“ 斗将 ” “ 将 ” 、猛 的境 界 , 成为一员“ 智将 ” “ 、大将 ” 。 其次 , 他懂得 运用 正确 的政治策 略 , 争取人 民的支持 。 北伐后秦 时 ,凡伐 城破垒 , 四千余人 , “ 俘 议者 谓应悉戮 以为 京观 。道 济 日: 伐罪 吊民 , ‘ 正在 今 1。 皆遣 而 释之 。 【 3 I 到
而终 取得了“ 中原感 悦 , 者甚 众 ” 的效 果 , 大加 快 了 归 … 大 战争 胜利的进程 。
与集 团的盛衰息息相关。本文将通过考察檀 道济 与北 府兵
集团之间的关 系 , 揭示 晋末宋 初 皇权 与地域 集 团之 间力量
的消长。
一
、
檀道济的军事 才能
檀道 济作 为一员名将 , 首先 是 以他 出色的军 事才 能和 辉煌 的军 事生 涯而青史留名的 。下面将介绍 他一生 中指挥 和参 与指挥的三场最重大 的战役 :
第一 场是东晋安帝义熙十二年 ( 1 ) 4 6年 道济跟 随刘裕 北伐后秦 的战争 。他 与王镇恶共同担任刘裕 军的前 锋 , 所 “
战望 风降服 , 径至洛 阳” , … 又与众军并力攻下 潼关 , 为攻下 长安灭亡后秦 , 取得最终胜利 , 打下 了坚 实的基础 。刘 裕正 是靠这次北伐 胜利 , 才积 累到 了足 够的政治资 本 , 完成 代晋 称帝 的准备。
第二 场是宋文 帝元嘉三年 ( 2 ) 4 6年 宋文 帝亲率大 军讨
再次, 他拥有过 人 的胆识 和气 度 。参 与废宋 少帝 的前
夜 ,道济入领军 府就谢 晦宿 , “ 晦悚 息 不得眠 。道济寝 便熟
睡 , 以此服之 。 …元嘉八 年退兵 时 , 兵 寡弱 。道 济乃命 晦 ” “
伐谢 晦叛乱 的战争。道济 在谢 晦军 “ 舟舰列 自江 津至 于破
冢, 旗旌相照 , 敝夺 1 ”2, 3光 _ 而前 军 在“ 之战 败 , J 彦 退保 隐
军士悉 甲 , 白服乘舆 , 出外 围。魏 军惧有伏 , 身 徐 不敢 逼 , 乃
归。 _ 这使他在情况 危急时能冷静应对 , ”1 处变不惊 。
二 、 道 济 的 死 因 檀
坼 ”2的 情 形 下 , 到 彦 之 进 兵 , 谢 晦 军 “ 不 战 自 _ 继 使 遂 溃 ”1, _ 战局转败为胜 。宋 文帝 的统治 , j 在此 战之后 才最 终
得 以巩 固 。
可悲 的是 , 这样 一位 智勇双 全 、 能征善 战 、 功勋卓 著 的 大将 , 最终竞被宋文 帝无 罪冤 杀 。后 世对 此事扼 腕 叹息 的 人不计 其数。然而 , 让我们仔 细分析 , 济的死是 有其深层 道 原 因的 , 是与他 自身的性格 以及 他与 北府 兵集 团之 间 的关
系密 不可分的
, 因而也 是不可避免 的。
第三场是元嘉七年 ( 3 ) 4 0年 至八 年 ( 3 4 1年 ) 刘宋北 伐
北魏 的战 争。七年 , 到彦 之 侵魏 , “ 已平 河南 , 复失 之 ” , …
“ 府藏 、 武库为之空虚 ”], _ 八年 , 道 济都督 征讨诸 军事 , J “ 北 略地 , 转战至济上” “ , 与魏军 三十余 战多捷 ” 。最后 因军 …
收 稿 日期 :0 8-0 —2 20 1 6
作者简介 : 陈冬冬 (9 3 , 18 一) 湖北武汉人 , 硕士 , 研究方 向为历史文献学及清代学术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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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期
郑 州 航 空 工 业 管 理 学 院 学 报( 社会科学版 )
第2 7卷
东晋末 年 , 内部 , 在 统治 阶级之 间的矛盾 尖锐 , 于下 处
等, 两人关系 当属不 薄 。刘 裕在 选他 为顾命 大 臣时也可 能
考虑 到这一 层关 系 。而刘 裕 临终 前 , 还专 门叮 嘱少帝 : 檀 “ 道济虽有干 略 , 而无远志 , 非有兄弟韶有难御之气也 。 I认 ”2 为他 尚属可靠 。檀道 济入 京后 , 对徐羡 之等 人 的一些意 也
图有所不满 , 如对废 少帝的先奏——废庐 陵王刘义真 “ 屡陈 不 可” 】。但在 “ 不纳 ”】的情 况下 , _ 】 竞 他不 但没 有坚 持 自
游扬州 的皇权 常受到割据 上游 的荆 州镇将 的武 力威胁 ; 在
外部又 面临前秦 等 少数 民族政 权 的入 侵。为应 对 这 一局
面, 首先由谢玄在晋孝武帝太元初年招募京 口、 陵 以及晋 广 陵一带 的北来流兵组建 了北府兵 , 这些北来流 民 , 主要 由次
等士族和一般 民众构成 。王夫之评价他 们说 :况乎 中原南 “ 徒之众 , 多磊 落英 多之 士 , 尤 重用 之 , 以较楚 人之 傈而 可荡 者相什 百也。 他们具 有很 强的 战斗力 , 在北 府兵组 建 ” 这 不久的淝水之战 中就 表现 了 出来 。八 万北 府兵 , 败 了号 击 称 百万 的前秦 大军 。 在此后 的战争中 , 出身次 等士族 的北 府兵将 领逐 渐被
己的意见 , 反而 在废 少帝的行动 中先 是 “ 引兵居 前” “ 云 、入
龙 门” 后 又 “ 守朝 堂 ” 3, 当了徐 、 、 一 党的 急先 , 入 _ 充 J 傅 谢 锋。
在参 与废 立 之后 , 道 济 已被徐 、 等 人 视作 自己一 檀 傅 党, 纳入巩 固 自身权力 的计划 之中 ,徐羡之 , “ 傅亮谋 自全之 计, 晦居上流 , 而檀 道济镇 广 陵 , 有强 兵 , 各 以制 持朝廷 ; 羡 之 , 于中秉权 , 亮 可得 持久 。 _ 以为靠着这 一套 部署 , ”2 足以 在新皇帝文帝手下继续掌权 。可檀道 济却 已开始 与文帝宠 臣王昙首的兄
弟 王弘 “ 弥相结附 , 每构羡之 等” 了。 … 几年后 , 帝为加 强皇权 , 除顾 命大 臣的势 力 , 中 文 消 在 央诛杀 了徐羡之 、 傅亮 , 又准备西讨据守荆 州的谢 晦。他想 到争取檀 道济这一力 量。侍 中王华 等人看 到檀 与徐 、 同 谢 行废立 , 当属一党 , 为“ 济不可信 ”】。文帝却认 为“ 认 道 _ J 道
提拔起来 , 进入 领导 阶层 , 晋安二 年 (9 38年) 统 率北 府兵 ,
的门阀士族王恭败死后 , 北府兵将 领刘牢之控 制了北府 兵 , 使之摆脱 门阀士族控 制成 为一支 独立 的力量 , 成 了 由次 形 等士族作为领导者 的北府兵集 团 J 。 宋武帝刘裕在晋末 桓玄篡 位 , 北府 兵集 团原 有领 导人 刘牢之等人死亡 , 团趋 于分崩离析 的情 况下 , 集 重建这一 集 团, 并依此作为依靠 , 取帝位建立了刘宋 。北府兵 集 团成 夺 为刘宋前期统 治的支撑力量。 檀道济家世居 京 口, 随宋武帝 起兵讨 伐桓 玄 , 从 平京 “ 城 ”】, _ 全程参与 了重建北府兵集 团的过程 , J 又屡立大功 , 助 宋武帝最终登位 。“ 武帝 受禅 , 以佐命功 , 改封永惰县公 , 位 丹 阳尹 , 军将军 ” , 成为刘 裕即位 时特加褒 封的 十 四 护 … 他 位佐命功 臣之一 , 府兵 集团的代表人 物。 北 刘裕在晋宋交替 的过程 中, 既感受 到 了北府兵 集 团带 给他的巨大事功 , 又深 知对北 府兵 集 团必 须采 取合 适 的政 策和措施 , 使其成为 驯服 的工具 。北府兵 集 团对刘 裕来说 是一把双刃剑 , 它既可 以助之代晋 , 又可以成为覆灭 刘宋 皇 权 的潜在力量 。于是 , 削弱并控制北府兵集 团 , 为刘宋统 成 治者 的需要 J 。
永初三年 (2 4 2年 ) 刘裕将北府兵集 团一分 为二 , , 以彭
济从人者也 , 囊非创谋 , 抚而使之 , 必将无虑 ” 。令到彦之 J 居前 , 道济继之 , 自己亲 率六军讨伐谢晦 。而道济果 然被文
帝成功地 “ 而使 之 ” 在前 军 到彦 之战败 的情 况下 , 抚 , 道济 决定 了双方的成败 。宋文帝 的位 子至此才 真正 坐稳 。 檀道济在这两次政 治斗 争 中, 现得没 有 明确 的政治 表
方向, 摇摆不定 。正如 田余庆 先生 在《 东晋 门阀政治》 中所
写 的北府 集团 的刘牢之和高雅之父子 , 卷入上层政治漩涡 “
的将 门 , 不知如何 自 , 动相 当盲 目。 只不过 , 处 行 ” 田先 生认
为, 他们是“ 次等士族进入最 高统 治地位 这一历史事件的先 驱者和牺牲者 ” 是 “ , 次等士族 的将 门这 一社会 阶层 在门阀 政治 的变
化 中茫茫无所适从 的表 现” 。现在看来 , J 在刘裕
等 次等士族 中的优秀者 分化 出来上 升为 皇权 的 同时, 如檀
道济 这样 的多数北府兵集团 的次等士族仍保持 了在大 的政
城王刘义康为南徐州 刺史 , 镇京 口; 以檀道 济“ 而 出监南 徐 兖之江北 淮南诸军 事 , 北将 军 、 充州 刺史 ”2。而 “ 镇 南 I J 三
年檀道济始为南 兖州 , 广陵 因此 为州” , 南兖 州的治所 也
移 至 江北 的广 陵 。
治斗争 面前无所适 从的特点 , 虽有强 大的力量 , 不清方 却认
向, 不会利用 , 只能充当 皇权 和其他权 臣手 中 的工 具 , 正如 刘牢之等人 只能成 为门阀士 族的工具 。“ 虽有干略 , 而无 远 志” 可能是他们的普遍性格 , 也是 酿成他们 悲剧 的根源。 然而 , 道济拥有 的北 府势 力在 废立 中表现 出来 的力 檀
但檀道济 在这 次分割中地位却反 而』 升。他本来功 勋 二
卓著 , 甚有威望 , 次又获得 r 府集团所在地京 口的半壁 这 北 江山和北府兵 的 半数 人 众 . r北 府兵 集 团 的领袖 人 物。 成 他手 中拥有的这 一 举足轻 重 的政治 军事势 力 , 为 以后 股 成 历次政治斗争 中各派都努 力争取 的对象 。
量, 毕竟使宋文帝感 到 了对皇 权 的潜在 威胁 。在讨 伐谢 晦
及 元嘉 七年伐北魏的战争 中, 文帝都让 自己的心腹 , 才能 远 不及道 济的另一北府兵将 领 到彦之 担任前 锋或 统率 主力 , 就表现 出了对道济 的防范 。偏偏 这 两次 战争 中, 到彦 之均 失败 , 而道济一次取胜 , 次全军 而返 , 力与实 力进一 步 一 能 显露无遗 。尤其是北伐还师后 , 道济立功 前朝 , “ 威名甚重 ,
左 右腹心并经百战 , 子又有 才气 ” 时人或 目之 日: 安 知 诸 , “ 非 司马仲达也” 于是“ , 朝廷疑畏之 ” 。
刘裕临死时 , 司空徐 羡之 , 书令傅 亮 , 军将 军 谢 “ 中 领 晦, 镇北将军檀道济 同被顾命 。 ¨ 仅不到一年 , ”3 顾命 大臣徐
羡 之、 傅亮 、 晦就谋废继位 的少帝 。“ 谢 以南兖刺 史檀 道 济
先朝 旧将 , 威服殿省 , 且有兵 众 , 召道济 与江州 刺史 王弘 乃
入朝” “ ,以废立之谋告之 ” 。想 将他拉入 自己一 党 , 他 借
的威望与兵力 以成大事 。
宋 文帝 不 良的身体状 况最 终激 化 了矛盾 , 促成 了道济
的死亡 。“ 太祖寝疾 累年 , 经危殆 , 城王 义康虑 宫车晏 屡 彭 驾 , 济不可复制 。( 嘉) 道 元 十二年 ( 3 4 5年 ) 上疾 笃 , , 会索 虏为边寇 , 召道济入朝 。… …(
元嘉 ) 十三年 (3 4 6年 ) , 春 将
檀道济在少帝登位前 , 曾长期担 任他 的属官 , “ 虏 如 征
将 军司马” “ , 世子 西 中郎将 、 国 内史 ” “ 梁 , 征虏将 军 司马 、
冠 军将军 ” “ 国待 中、 及 宋 世子 中庶 子 、 兖州 大 中正” , 等
・
5 ・ 2
陈冬冬 :檀 道济之死与北府 兵集团的衰落
遣道济还 镇 , 已下 船 矣 , 上 疾 动 , 入 祖 道 , 付廷 尉。 会 召 收
… …
马步众艺武力之士应科 者” 。此 次北 伐 以刘 宋 的惨 败而
告终 。司马光在谈到刘宋方 面失 败的原 因时说 : 又 江南 白 “ 丁, 轻进易退 , 此其所 以败也 。 在 战场 上起 主导作用 的已 ” 不是北府兵 , 而是普遍征 发 或招 募 的江南 白丁 了 。作 为刘
于廷 尉伏 诛” 。 道济被 杀时 , 扣 上 了“ 散金 货 , 被 潜 招诱 剽猾 ” “日夜 ,
伺隙, 希冀非常 ” “ , 因朕寝疾 , 规肆 祸心 ”2的罪 名 , 在临 [ 7 他
死 前也 只能“ 愤怒 气盛 , 目光如炬 , 尔 间引饮 一斛 。乃脱 俄 帻投地 , ‘ 日: 乃坏 汝万 里长城 。 …
三 、 道 济 被 杀 的 影 响 檀
宋集团前期重要支撑力 量的北府兵集 团已基本 退 出历史 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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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宋文帝时仅存 的北府 兵集团 中既有 战争经验 又有 智谋 的大将 , 道济的死 既标 志着宋 文帝 消除 了北 府兵集 檀
团对 皇权 的威胁 , 固了 自己的统治 , 巩 也标 志着北 府兵集 团 乃 至刘 宋王朝的力量就此走 向衰 弱。
道济被杀的 同时 , 及 其 子给事 黄 门侍 郎植 、 “ 司徒 从事
中郎粲 、 太子舍人 混 、 北 主薄 承伯 、 书 郎中尊 等八 人并 征 秘 诛” “ , 又诛司空参军薛彤 、 高进 之 , 并道 济心腹 也。 … 他的 ” 势力被 一网打尽 , 皇权的威胁不 复存 在。 对 檀 道济被杀时 , 北府兵第 二次 兴起 已有 3 距 O多 年的时 间, 北府兵集 团的将 领 大多 病亡 老退 。刘 裕 即位 时特 加褒 封的 1 4位佐命功 臣 中仅 存 的刘粹 、 到彦 之 、 王仲德 等 6人 都在此前后相继病 殁。北府 兵 集团 上层 后继无 人 , 人才 凋
零。
北 魏上下听说檀道 济 已死 , 非常 高兴 , 皆日 : 道济 都 “ ‘ 已死 , 子 辈 不 足 复 惮 。 自是 频 岁南 伐 , 饮 马 长 江 之 吴 ’ 有 志 。 而元嘉二十七 年( 5 ” 40年 ) 北魏 太武帝 率 兵一 直打 ,
到长江北岸 的瓜 步 。“ 帝至 石头 城望 , 有忧 色。叹 日 : 文 甚
‘ 道济在 , 若 岂至此 。 ¨ ” 此 时檀道济 已含 恨九 泉十
五个 年
头 了 。悲 哉 !
参考文献 :
北 府兵下层兵员 , 在此 前 的历 次 内部纷争 和对 外作 战
中也损 失甚多。如元嘉三年 ( 2 4 6年 ) 谢 晦败军之 时 , 出 ,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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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 荆州时“ 精兵 旧将 , 以配 之” 悉 的三万人 马 , 大军 一时 溃 “ 散”2。元嘉七年 (3 L ] 4 0年 ) 到彦之北 伐时 , “甲卒 五万 ” 战 , 死被俘二万余人 ¨ 。次年 , ] 檀道济北伐时统兵在 三万 以上 , 到 回军前夕 , 也已经 “ 寡 弱 ” 了。这几 次 战斗 的 主力 , 兵 都应是北府兵 。其损失至少 也在 5万 人 以上 。北 府兵 主要 成分是京 口、 陵一带 的侨 民, 广 而京 口的北 来侨 民人 口总数 也不过 2 2万 。这其 中 , 还有一大半老弱妇 孺并 非可参军 的 人员 。北方流 民大量南徒主要在东晋 前期 , 以后逐渐 减少 , 兵员补充越来越困难 。北府兵集 团下 层的支撑力量 也 日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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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元嘉二十七年 ( 5 4 0年) 文帝 派 王玄谟 北 伐时 , 宋 已
是“ 悉发青 、 、 、 、 冀 徐 豫 二兖六 州 三五 民丁”, 又募 中外 有 “
责 任 编 辑 : 彩 红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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