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妈妈去旅行

　　因为机缘巧合，促成了我和母亲这样一次横跨瑞士瑞典的行程。而这，也是我年过六十的母亲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国游。 　　考虑到欧洲国家春夏季一天内早冷、中热、晚凉的分明气温，出行前，我给她买了一套可脱卸式冲锋衣和一副新的墨镜。母亲挺兴奋，像个小孩子，天天拉着我讨论我们会去哪些地方，天气怎样，吃得怎样。 　　自由行，要让母亲玩得开心，玩得舒心，又不能花太多钱，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责任。经历过后我想说，只要你用心，你就能做到。 　　苏黎世有轨电车的湖畔游走 　　一进入苏黎世，我们就遇上了一位西安阿姨，在她的指点下，下载了一款SBB的APP软件，瑞铁班次、站台信息、巴士、游船班次甚至缆车班次都可以查询。在苏黎世，一切，如此美好！ 　　我们住的酒店位于市中心，距离苏黎世火车站只需两站路，这是一家舒适性酒店，双床房一天房价170瑞士法郎。如果不高兴等公交，步行十分钟也可抵达。 　　交通的便利，对于任何一个自由行者来说，都再重要不过。理由很简单：免除人生地不熟的交通周转，节省下的时间成本远胜过你住郊区省下一点住宿费却为你带来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麻烦。 　　在酒店办理好入住，和母亲两人踏着暮色，正式开始用眼用心感受苏黎世的美。 　　傍晚的行程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闲逛着就走到了著名的班霍夫大街。这条街上人潮涌动，绝不亚于米兰、维也纳和慕尼黑的任何一条中心商业街。 　　这条街据说是欧洲最长的购物大道，遍布了世界各地的顶级奢侈品牌、私人银行。但对一个人不傻、钱太少的普通家庭，传承了父母的节俭美德，对于名牌的视若无睹，让我们只需在这里舔舔玻璃就行。 　　简单扫过商业街后，我们坐上一辆有轨电车，抵达苏黎世湖游船码头。此时天色依旧微亮，正好赶上最后一班环湖游船。 　　瑞士的游船，分公家和私人，公家的一般都是双层大船，可以使用瑞士通票免费乘坐。而在所有公家的船中，也会因为经营者的不同，船舱设计有所不同，但功能划分都是一致的。 　　船舱分为一等和二等，入座后可以点单船上餐点饮料。甲板上的座位是最多的，观赏风景的视野也最好。但缺点就是天气，像我们这样五月底已近初夏时节，也只能在阳光强烈的情况下沐浴其中，一旦没了阳光，瑟缩一会儿就必须入舱取暖了。 　　整个环湖大概需要1个半小时，经过的每一站几乎都有人上下船，而在我们环湖的过程中，天色也终于渐渐变暗，太阳西下瞬间的余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倒映在粼粼的湖面上，美不胜收。11小时乘坐飞机的劳累也在此时得到了缓解。 　　因为第二天下午计划去卢塞恩，意味着在苏黎世，只有明天早上的时间。所以游湖完毕，我们就回酒店休息了。晚餐是统一蕃茄牛肉面，用自带的电热杯煮沸，省钱又好吃。之后行程中一半的晚餐我们都是这样解决的，有时也会去当地超市买些肉肠、沙拉搭配，总花费控制在每顿五瑞士法郎左右，对于吃不惯西餐又节省的老人来说，选择这样的晚餐真是十分明智。 　　因为欧洲的景点几乎都是上午十点才对外开放，又适逢周六，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们先搭公交去了Bürkliplatz露天集市，想看看有没有好东西可以淘。但遗憾周边正在修整，所以集市没有开。为了打发景点开门前的时光，我们就在集市对面环湖漫步。 　　周末清晨的苏黎世，连湖水都是这样慵懒。左侧码头上，两位垂钓客正在收获他们今天的第三条大鱼，右侧泊船处，水鸭子和天鹅相安无事地戏水、觅食。你来你走，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静谧懒散的时光过得异常快，近十点，我们重新坐上超方便且无人查票的有轨电车，去到苏黎世教堂的聚集地。作为苏黎世的主要交通工具，有轨电车的频次很高，换乘也非常便利，且无污染。 　　匆匆瞻仰过这城市承载的厚重，我们继续坐电车回到火车站旁参观瑞士国家博物馆。介绍中说，博物馆建于1989年，是瑞士著名综合性博物馆。该馆主要收藏自新石器时代至现代的有关瑞士的历史和文化。但我个人感觉考古爱好者不一定能找到所爱，因为在历史古迹方面，瑞士还太年轻，相反这个博物馆是以设计和造型取胜，尤其是在展现瑞士品牌、瑞士国家特色及瑞士产品设计方面，很多布置都看得出馆长的用心。 　　赶在11点15分前草草参观完了博物馆，回酒店退房提行李，赶火车。午餐就在车站买了超大号热狗，七瑞郎一个，分量是十足的，在车上吃了一半吃不下，收起来傍晚饿了继续吃，倒也相当实惠了。 　　卢塞恩把心留在瑞吉 　　那漫山绿草间毫不吝啬盛开着的黄色野花，那弯弯曲曲一路向下不知会通往何处的山间小路，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还有不时传来的叮呤当啷的牛铃声…… 　　从苏黎世到卢塞恩，瑞铁行驶45-58分钟即可抵达。 　　我们同样预定了距离卢塞恩火车站两站公交的酒店，让人惊喜的是，酒店斜对面就是著名的垂死狮子像。虽然著名景点必然是蜂拥而至的旅行团，但我个人还是非常喜欢有历史感的存在。“世界上最令人难过，最让人动情的石头。”马克吐温的这一评价，亦是我在面对这座由兄弟相杀而诞生的雕塑时，心中生发的感触。 　　狮子像的旁边有一段台阶，拾级而上就是冰河公园。公园不大，是一个展示第四纪冰川形成的地貌遗迹，以及教导大家学习冰川及冰雪知识的博物馆，所以有不少欧洲家庭带小孩来看。博物馆内最有特色的是花园里一面奇葩的镜子，一个人紧贴在镜子一侧，抬起一条腿，从旁侧看整个人就好像不借外力悬浮在了空中。 　　从冰河公园出来，坐公交去到琉森湖。我们想要游览的景点，豪夫教堂、琉森基督教堂、卡贝尔廊桥、文化会议中心，都要从这里开始！ 　　罗伊斯河上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盛开天竺葵的卡贝尔廊桥。灰白的石砖、原木色的八角塔尖，麦子黄的桥檐，还有那铺满整桥的天竺葵，在蔚蓝的河面和天空之间，异常明媚。沿这座欧洲最古老的顶木桥一路向前，迎着周末的人流，可以看见桥的横眉上绘有的宗教历史油画。穿过廊桥，往前不远就是琉森基督教堂，我们误打误撞进了去，里面正进行某项仪式，外来客的我们被肃静安详的气氛震撼，生怕打扰到他们的活动。欣赏一番后，就静静离开。从琉森基督教堂出来，沿路返回琉森湖，豪夫教堂就在湖的一侧。这座教堂是卢塞恩最大也是地标性的教堂，从琉森湖边很多角度都能看见它高耸的双塔尖顶。 　　从教堂出来，时间还早，阳光很好，我们临时决定坐船去玫瑰小镇韦吉斯。卢塞恩的轮渡停泊点就在文化会议中心的前方，看到巨大的喷泉就可以看到轮渡站。我们有幸坐上一班怀旧式用明轮推进的蒸汽船，船上又恰巧在举办一场订婚典礼。瑞典人的订婚典礼餐饮非常的简单，面包、色拉加香槟和红酒，但每一个到访的宾客穿着又十分隆重。女宾们身着各色晚礼服，踩着高跟鞋，精致的妆容和发型，男客们则是笔挺的西装，发型梳得一丝不乱。新人们则站在船舱中间，接受亲友的祝福。简单的仪式结束后，摄影师带着新人在船上寻找合适的角度拍摄照片，而宾客们则三三两两来到甲板上聊天。 　　船到韦吉斯站，我们下船，新人们带着众人的祝福，继续驶向这班渡船的终点。因为下一班返回的渡船差不多45分钟后抵达，所以这期间，我们就在小镇上随处闲逛。由于周末的关系，除了餐厅，小镇的商店都没有开门。我们一路沿着山坡向上走，玫瑰鲜花盛开遍地。因为这一次，我们不是为了在这里搭乘去瑞吉山的缆车，所以中途就返回到湖边，沿长堤向前。学当地人找到一处浮动的码头，懒懒躺下，随着湖水的荡漾有节奏地微微起伏，远处的雪山，近处的湖光，人已醉，世界也仿佛就此停滞。那一刻，真的很感触，在瑞士这样的地方，慢下来才是生命的精髓，无论生活，还是旅行。 　　卢塞恩的第二天，换了稍厚点的衣服，我们去看望优雅的山峦皇后――瑞吉。 　　相对雪山，我可能真的更爱草山吧，而最美，不过瑞吉。 　　从卢塞恩出发有几条路线可以抵达瑞吉。我们选择了在卢塞恩坐游轮到菲茨瑙，然后坐齿轨火车上山。因为瑞士旅游景点的交通都可以无缝对接，所以你只要赶上了渡船，下了船就可以直接坐上火车，一点都不耽误时间！ 　　去菲茨瑙的游轮虽然和去韦吉斯的是一样的路线，但这一次坐的游轮确实十分之宽敞豪华，一等船舱内更用了木结构的隔窗和桌椅。 　　但这么明媚的天气，去甲板上吹吹风，才是无限好风光！游客们戴着墨镜，尽情享受初夏时光，偶有情侣相拥深吻，羡煞人也。 　　下渡船后，随着人流往前不远，上山的火车已经安静等待着我们！从菲茨瑙出发的红色小火车是从瑞吉的前山一路上行，而抵达山顶后可以看到还有一班蓝色的小火车，则是从后山上来。前山的风光非常之好，可以一览琉森湖与城市、雪山之美。 　　瑞吉真是冒险者的天堂！当我们这辆红色齿轨小火车驶上瑞吉山时，一路可见蔚蓝天空中，冒险者五颜六色的滑翔伞，以及背着硕大登山包、手持登山杖的徒步客。而当我们的小火车终于抵达山顶，下车的瞬间，山风袭来，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青草味和野花香，只这样的感觉：凉爽！好爽！ 　　那漫山绿草间毫不吝啬盛开着的黄色野花，那弯弯曲曲一路向下不知会通往何处的山间小路，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还有不时传来的叮呤当啷的牛铃声……眼睛不够用了快门不够按了，这样的美，岂是仅仅用影像就能记录下来。 　　我们沿小路漫步，不一会儿就到了观景台。这里视野开阔，卢塞恩湖就在脚下。前山下坡处或许因为陡峭难行，已用铁链封锁。这时，一个年轻的背包客从我们身边经过，身手敏捷地跨过了那道铁链，仿佛早已熟门熟路。回头看到我们一脸惊讶，他笑着喊了句：It’s OK！我也笑着对他挥了下手。他回转身继续前行，只几秒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母亲感叹着，这些冒险者真是太厉害。 　　瑞吉山的景观台不多，所以在等候下一班下山火车的过程中游览绰绰有余。如果想从后山下，也有一些平缓的小路可以步行，天很近，云很低，风虽大，心不冷。 　　伯尔尼熊城的玫瑰花 　　四月在维也纳，李大念同志听说我要去瑞士后的第一句话：你这行程里怎么能没有伯尔尼？玫瑰园的餐厅一定要去！于是，这个原本被我粗心大意遗忘的名城列入了行程的重点。 　　住在卢塞恩的第二天，恰逢六一儿童节，一大早，母亲和我两个大朋友就坐火车去了瑞士首都，熊城伯尔尼。瑞士很小，这两座城市又是只需一小时车程就可以抵达。 　　火车站里，一群外国男孩正在等车，看到我们经过，冲我们大声地用中文“你好”打着招呼！一个男孩还跑到我面前，开始跳起江南STYLE，一边跳还一边唱，欧欧欧，欧巴港南STYLE。妈妈和我都笑抽了，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六一儿童节！ 　　伯尔尼的老城有贯穿全程的有轨电车，全城的游客中心在老城尽头的熊苑旁，可以从火车站先坐公交直达熊苑，去游客中心拿3D手绘还有中文的超好用地图，然后游玩熊苑和玫瑰园，再根据地图指示逆向走回来。 　　圆石铺就的光亮街道，主路两旁彼此相连的拱廊，红瓦白墙相映生辉的古老房屋，老街上空交错的电缆线，横斜逸出的熊标彩旗，各有典故的街心彩柱喷泉，厚重繁复的16世纪钟塔以及始建于1421年的哥特式大教堂……作为瑞士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如果不是种种让老城充满中世纪的神秘色彩，你可能真会把它看成任何一个平凡的欧洲小镇。 　　熊是伯尔尼的象征，没到过熊苑就不能算到过伯尔尼。位于阿尔河边的熊苑，四周绿树成荫，环境很好，赞助了熊苑一砖一瓦的人的名字都被铭刻在地砖上，和这座城市久久相依相偎在一起。人们聚集在栏杆前，等熊出没。这里的熊也是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三三两两吃着青草。有人沿台阶走到阿尔河边的观景通道上，一两只熊也会跟着人的步伐跑动起来，只有这时你才会发现，看起来笨笨的熊其实灵敏得很，只半秒就超得远远。 　　下了车，雨还在下，我们转到一条山间小道，雪山在云雾间时隐时现。一路走着，依稀听见叮铃当啷的声响，越近声音越大，一转弯，原来是个小小的农场，牛群和羊群正在农场中吃着草，低头抬头间晃动的牛铃羊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煞是好听。我站在围栏前，伸长镜头咔嚓几下。拿开相机，突然发现一只奶牛已经好奇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正认真地研究着我。 　　农场旁的小路两边错落排列着一些房子，两层或三层，每家每户门前的院子都经过细心的布置。鱼鳞般细心雕刻的老木屋，萋萋芳草，牛铃声声，若是在冬天，覆上厚厚的白雪，一定又是另一种风情。 　　旁边的山坡上，有些蒲公英花已经谢了，变成白色的绒毛球，我试着吹了吹，失败告终，还是等待自然风把它们送到一片属于它们的土壤中吧。 　　如果说卢塞恩让我把心留在了瑞吉，那么远观少女峰而没能亲临确是留下了遗憾。妈妈说，就像维纳斯，残缺也是美。我想想也是，留点遗憾，才能带着念想，更何况，对它是真爱。 　　下山后，回到何维克街，我们在东站旁的大超市买了晚餐，一份加热的鸡腿、一份沙拉，一盒披萨，还有一盒草莓，花费20瑞郎。出超市时，发现雨已经停了，夕阳还在，微弱地在阿尔卑斯山后释放着最后的余光，周遭的山与树、人与建筑已被染上黛色。灯光在暮色中零星亮着，天地间俨然一幅水墨丹青。晚安，因特拉肯，明天，我们将去往上帝的左眼和右眼。 　　布里恩茨不可复制的木刻小镇 　　游船的班次间隔比较长，整个行程时间在两个半小时左右，但是一路的湖光山色让你觉得，这样的消磨时间真是太值得。 　　清晨的何维克街被雪山、绿树和美丽的欧式建筑所环绕，商铺还没有开张，街上也不似前日般熙攘。 　　静谧、美丽，终究是座恬淡的小城，少女峰的出名和八方来客并没有让它变得浮躁和庸俗。 　　开往布里恩茨湖的渡轮停泊在因特拉肯东站。游船的班次间隔比较长，整个行程时间在两个半小时左右，但是一路的湖光山色让你觉得，这样的消磨时间真是太值得。 　　布里恩茨湖湖形狭长，由于富含多种矿物质，湖水绿中带蓝，蓝中泛绿，像宝石般晶莹剔透，据说也是瑞士最好的水质。我们坐在船头的甲板上，游船一路向前，两岸山势陡峭，森林密布，偶有山村水寨点缀其中，云雾缭绕，再加上湖中倒影，如梦如幻，飘飘渺渺。我打开保暖杯，倒上一杯热茶，升腾的热气和远处的云雾很快融为一体，淡处似泼墨的山水画，浓处又如油画般重彩。 　　抵达终点站布里恩茨小镇后，我们先去游客中心要了地图，工作人员为我们大致介绍了一下这个小镇的特色和推荐的景点，在得知小镇最大特色是木雕木刻后，决定在这里要买一个木刻工艺品回家。 　　出了游客中心，就感受到整座小镇都被包裹在浓浓的木刻艺术氛围之中：食品店门口爬着一头偷蜜的狗熊，家具店门口站着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胖游客，越冬取暖的劈柴堆上点缀着几只小动物，酒店门口停着一辆装满鲜花的小推车……而这些全都由木雕而成。路过一家琴行，被门口的黄色小提琴所吸引，隔着橱窗向店内张望，一位工艺师正在埋头制作琴身。学过一年小提琴，知道音质与琴身木制选材的重要，竟看得有些痴。 　　一段横劈的新木，或一整块老木，简洁却精致的刀法，立刻就将木头的生命以不同的形式延续开来。对我这样因为工作，和木头、设计打了五年交道的人来说，真是怎么看都不过瘾。 　　我们沿着湖边继续向高处走，一路的民房和商店也带有各种各样的木雕木刻特色：古旧的木梁，雕花的装饰，朴实中透出几分典雅。更让人欣喜的是，相比之前的玫瑰小镇韦吉斯，布里恩茨的家家户户才真正是盛开在了鲜花中。主人在庭院中、房门口都精心地摆放着木刻的工艺品，哪怕一段枯枝、一弯藤编，也被镇上这些民间艺术家巧手化作了艺术。 　　沿着小镇街道走到底再向居民区方向走，眼前是一条泉道，泉水应该就是从山梁间那条瀑布处奔流直下的。一路穿过这些漂亮的木结构民居，眼前出现一座尖塔教堂，站在教堂的高坡上眺望远处，小镇蜿蜒的街道和曲折的小巷赫然入眼。随着教堂的阶梯向下，就又回到了布里恩茨湖畔，在这里可以坐公交车回到轮渡口，同时也是小镇的火车站。而在教堂下方的主路上，也有一个火车站，是这个小镇的小站，在这里同样可以坐到返回因特拉肯东站的火车。 　　施皮茨 一座城堡一座城 　　一艘渡轮驶来，那一刻竟然一点都不心急，放任着游船就这样驶来、停靠、离开，只想在这样一个童话王国中多逗留片刻。 　　在火车站，我们在游客中心拿到了地图。热心的工作人员指点我们，这里有两处景点最值得一看，一个是施皮茨城堡，还有一个是城堡后的葡萄园。 　　从车站出来，我们一路向下坡走，穿过居民住宅和巨大的露天运动场，城堡就在我们眼前。 　　其实要说小镇整体的环境，施皮茨绝对称不上秀丽。但就因为这座始建于1200年的城堡，让这座城市又有了灵气。 　　我们沿着石梯楼向上，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城堡旁的小片葡萄园，可惜还不是结果的时节，只能看着青藤解解馋。城堡和教堂紧紧相连，教堂虽然很小，但却依然有一架管风琴等候着仪式的随时举办。 　　跟着一群参观的孩子，我们登上城堡，这座外部是中世纪伯尔尼式建筑风格，内部装饰融合了哥特、文艺复兴和巴罗克等艺术形式的古堡，每一层都以不同的格局做着展示。抵达古堡最高处后，四面通透，山、海、葡萄梯田，在眼前连成一片。 　　一艘渡轮从远处渐行渐近，正是从图恩驶来要回因特拉肯的游船。那一刻竟然一点都不心急，放任着游船就这样驶来、停靠、离开，只想在这样一个童话王国中多逗留片刻。 　　洛桑 火热法语区 　　洛桑自然是非常值得一游的地方，不过为了领略这座城池，我和妈妈经历了不少的波折。 　　如果将洛桑分为两个区域：湖边的奥奇及山腰上的旧城，很快就能分辨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城市风味：前者是一种悠闲的、现代的、讲究生活品味的气质，后者是一种怀旧的、古老的、散发历史内涵的韵味。洛桑的建筑自然而然也就呈现出了了大融合的味道，典雅的古代风格、纤致的中世纪风格、富丽的文艺复兴风格、浪漫的巴洛克、洛可可风格，一直到庞贝式、帝政式的新古典风格……在不同区域你可以看到各种细微的差别。 　　但是为领略这一切，我和母亲经历了不少的波折。 　　从施皮茨回到因特拉肯东站，我们先去超市买了些东西，然后坐公交回酒店。但是因为可以直达酒店的22路正好开走，我们就问停着的另一辆公交的司机，车子到不到我们住的地方。司机说到，你们上来。我们就上了车，其他一些等车的人估计也要去那里，也一起上车了。结果这辆车从第一站就开始往反方向开，大家都慌了，有几个人到了第三站，看到这车快开到荒僻的郊外了，赶紧下了车。车子继续行驶，我们几个没下车的赶紧问司机，这车到底到不到？司机笃定悠闲：Don’t worry，we will finally be there. 　　于是，我们这辆公交车围着因特拉肯小镇绕了一大圈，最后真就停在了西站，原本五分钟的路也硬是用了半个小时。下车后，一路疾走，回酒店，提行李，再去西站赶火车，还是错过了一班。好巧不巧，错过这班车后，因为铁轨故障，从因特拉肯中转伯尔尼直达洛桑的火车停运了。好在瑞士的铁路四通八达，瑞铁通票又可以指哪儿去哪儿，我们最后从伯尔尼换乘到比尔，再坐火车到了洛桑。当然，时间成本上是浪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所以我们得出教训，在外出行，坐公交不清楚路线还是问下谷歌地图，不要轻易因为同样的终点就上陌生的车，因为在欧洲人眼中，非常享受这样的意外，但对每一步都精心计算的自由行，时间就是金钱。 　　车到洛桑，我们又眩晕在语言里，刚适应了德语报站的我，突然被淹没在了法语之中。妈妈倒是异常淡定，只要播报从简单的两句话变成滔滔不绝的一段话，最后还加上个三克油，那就是到终点，我们可以下车了。这总结，还真是犀利又准确。 　　下车后，感受了下洛桑斜着开的地铁，紧接着就是要找我们住的酒店。但是，法语区的人民几乎不懂英语，问路沟通就成了麻烦事。出外旅行，在问路方面也是有讲究的，因为旅游城市一不小心就会问到同样的游客，抓瞎碰抓瞎，两眼麻麻黑可不行。所以我们一般只问遛狗或者慢跑的当地人，这一次同样问了一个正在遛狗，长得特别像费德勒的帅哥。虽然我直接把酒店预订单给帅哥看了，帅哥还是不太懂的样子，我们鸡同鸭讲了半天，帅哥突然开始了肢体交流。问我们要去那里，是吃饭？做了一个吃的动作，还是睡觉？手掌合并放在耳侧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看懂了的我们，用同样的动作回答是睡觉的地方。于是在确认我们要去的是酒店后，他一路将我们带到了这里最近的酒店门口，确认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个酒店后才离开，实在是太贴心了！ 　　沃韦 卓别林的玫瑰花 　　从洛桑到沃韦，不过十五分钟车程。 　　虽是临时兴起，却也有些渊源。很久之前看过一篇游记，对这把树立在湖泊中的巨型叉子印象深刻。原本以为是奥地利布雷根茨的水上舞台，没想到近在咫尺。 　　下火车，我们同样是一番手舞足蹈的比划，在热情的瑞士小伙的帮助下找到了莱芒湖中的这把大叉子。 　　天有些阴沉，湖边人很少，只有一两只天鹅在水中游弋。湖畔还别致地设置了几把安放在礁石上的椅子，想象傍晚时分，人们三三两两踏过礁石坐在椅子上，喝着啤酒，吹着晚风，毫无戒备地交谈，人生追求的，其实也不过是这一刻的酣畅淋漓！ 　　叉子正对着的就是卓别林的雕像。在这里，他度过了人生最后的25年，并完成了40万字的自传式回忆录。他去世后，当地人为他在湖边立了这座铜像，每日面朝碧波荡漾的莱芒湖，手中除了铜铸的玫瑰，有心人还会替他插上一枝永远都在娇艳绽放状态的真玫瑰。 　　这时，天空有些飘雨，渐渐细密起来，湖边的人更少了。我们倒不觉恼，就这样沿着湖慢慢地走，没什么目的，直到尽头出现一座孤零零的城墙�望台。墙根和随意摆放的木根雕饰上爬着长得极好的苔藓，伴着雨水，透出一股清新的味道。城墙内侧的草地上有一个巨大的棋盘，在欧洲很多小镇都有这样的设计，供爱好国际象棋的人们消遣娱乐。城墙后方就是沃韦城堡，我走上二楼，发现一个博物馆，虽然隔着玻璃门可以看到工作人员已在里面办公，但是因为指标牌写着十一点开门，博物馆的大门还是紧紧关闭，我们只能悻悻离开。 　　原路返回，雨有点小了。花草工人正在湖边布置花坛，扎几根稻草再套一件水手服就算是个站在花丛中的海军了，怎么看都有些滑稽，但可能这就是卓别林给这座城市带来的幽默吧。面朝莱芒湖，背靠阿尔卑斯，不是惊艳的美，却让你忘不了她的美。 　　日内瓦 大雨冲刷的历史与现代 　　有人说日内瓦是个鸡肋城市，不去遗憾终身去了终身遗憾。要我说，有这么点意思。 　　很多人说日内瓦是鸡肋城市，不去遗憾终身去了终身遗憾。但因为瑞士作为中立国所在的标志都聚集在这里，作为一个标准的和平主义者，日内瓦这片土地无论如何都是我梦寐踏足的。 　　因为万国宫下午两点才开放，所以我们只在门口的联合国广场逗留了片刻，无论是飘扬的彩旗还是足有两层楼高的断椅，都在提醒着路过的每一个人和平以及生命的意义。 　　我们绕着万国宫的围墙继续向前走，在一位英国绅士的带领下找到了隐藏在花园中的甘地雕像。英国绅士似乎就是追寻他而来，毕恭毕敬地向甘地鞠了一躬。 　　再向山坡下走去就到了阿丽亚娜博物馆，此时雨又大了起来，我们直接冲进馆内。阿里亚娜，是万国宫的原主人雷维里奥德的母亲。这座博物馆现在主要的展品是玻璃和陶瓷艺术，但藏品确实比较普通。我和母亲稍微逛了下，就坐在博物馆一楼的长椅上休息，等雨小些。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看我们一时半会儿不准备走的样子，便拿着一个IPAD过来，希望我们协助她做一份关于博物馆的调查问卷。我如实告诉她馆内的藏品不太让人心动，她看来确实受了些打击，努力告诉我在二楼有些精品肯定能让我满意。整个调查题目非常多，也很细致，我一一作答，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调查完毕后，工作人员赠送了我一份关于博物馆的藏品绘本，薄薄的，倒也算是意外之喜。只是就着工作人员的建议，上了二楼参观了几个展厅，终究还是没能发现什么特别的宝贝，雨势却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我和母亲只好重新冲出博物馆，一路小跑到对面拐角的车站。 　　从万国宫出发的车几乎大半都会开往火车站，我们随便坐上一辆，一路坐到了火车站后的莱芒湖。来日内瓦，怎能不看一眼大喷泉，即使它在雨中，依然气派非凡。 　　斯德哥尔摩左手古老右手年轻 　　斯德哥尔摩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也是一座年轻的城市。 　　早就听闻斯德哥尔摩“北方威尼斯”的美誉，6月5日中午，告别美丽的瑞士，我们踏上了人生中第一次北欧之旅。 　　由于住在斯德哥尔摩郊区的Alvik，下午三点半从阿兰达机场出来，到酒店需先坐大巴到中央火车站，再换乘地铁绿线，从酒店出来已是傍晚时分。这次的酒店由于太过远离市中心，虽然有直达的地铁，但从地铁站到酒店还需要步行十分钟，再加上到郊区的地铁站站距较长，路上耗费的时间，让我再次感触，自由行无论如何要住在市区交通便利的地方。 　　好在初夏的斯德哥尔摩已进入日照延长的小不眠夜，经地铁紫线抵达国王花园时，正是夕阳西下的好时光。算是为了第二天瑞典的国庆日踩点，或为寻可能的人海前的静谧，我们沿着波罗的海一路闲逛，领略老城的美。 　　出发前，我们购买了斯德哥尔摩两日卡，从第一次在斯德哥尔摩坐地铁开始算起，48小时内可以免费乘坐公共交通，并且可以在80个城市景点免费参观一次。夕照中的波罗的海沿岸，停泊着各式各样的游船，海鸥不时低空飞过。远处飘来一只硕大的热气球，微风习习，岁月静好，恐怕就是此刻的感觉。 　　有人说，斯德哥尔摩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国王花园地铁站附近的建筑装饰或许就能代表斯德哥尔摩老城的建筑设计风格。尘封已久的颜料已经渐露斑驳，但繁复精致的洛可可雕塑，却又不容你对这座王宫所在的首都有一丝轻视。 　　而我想，斯德哥尔摩也是一座年轻的城市。夏夜，市中心到处可见各式各样的露天酒吧，停泊在波罗的海上的一艘巨形帆船亦是绝佳去处。一对正在船上享受美好时光的老夫妻看到我在拍照，就热情地告诉我，他们所坐的地方看过去角度非常好，还让出位置给我，我试着举起相机，果然拍下了异常美好的粼粼海面。 　　从帆船下到花园中心，一路是毗邻而设的露天酒吧。摆脱了冬日的寒冷和忧郁，夏季的斯德哥尔摩，人们用音乐、啤酒和摇摆舞迎接一年中最美的日子。人气乐团在舞台上投入演出，当地人热情地邀请我们加入他们的狂欢派对，并告诉我们这里正在上演“体验斯德哥尔摩”初夏文化节。我们也入乡随俗，一杯啤酒一个汉堡，在音乐中度过了在斯德哥尔摩的第一个夜晚。 　　北欧夏季短暂的夜晚过去，6月6日，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而今天还是那么地不寻常，因为491年前的这一天，正是瑞典建国之父古斯塔夫・瓦萨的登基之日。 　　迎着蓝底黄十字的瑞典国旗，一早从酒店坐地铁出来，溜达到了骑士岛。一场精彩绝伦的瑞典老爷车车友会巡展正等着我们。 　　欧宝、福特、沃尔沃、别克、奥迪、萨布、雪佛兰、阿里斯顿马丁、劳斯莱斯、名爵、布迦迪……这些之前只能在博物馆里见其一二的老爷车，如今整排整排出现在城市的广场和街头。车主们穿着复古潮衣，带着一份自豪和骄傲，互相聊天、品车，当时针指向十点时，一起跳进车中，列队朝市中心开去。骑士岛广场旁就是著名的骑士岛教堂。离开教堂，匆匆经过宏伟壮丽、犹如一艘航行中的大船的市政厅，我们来到了王宫。因为是瑞典国庆日，王宫免费对外开放，因此人流熙攘。 　　我们穿过一个个有些繁复洛可可壁雕的大厅，看着那些饰满珠宝玛瑙的华服皇冠，不由再次感叹这座首都的贵气。通往国王宝座的几间房内，陈列着瑞典历代国王的王冠、王袍、权杖、战车、兵器、珠宝、饰物和金银器皿，让人依稀可见昔日王室的显赫权势。 　　去斯德哥尔摩，瓦萨沉船博物馆是绝对不能错过的。从王宫出来重新走回国王花园，有公交车可以直接抵达博物馆门口。这艘在清冷的黑暗中孤单浸泡了整整333年的沉船，在被打捞出海面后，瑞典人民就为她修建了这样一座博物馆。 　　关于瓦萨号遇难的真正原因一直众说纷纭，直到现在，也只限于各种猜测。但有一点很肯定：船体相当不稳，所以才会被风吹得摇晃，致使海水从敞开的左舷炮口大量涌入。 　　博物馆还为打捞上来的船员尸骨进行了电脑复原，制作成模型或照片，附上个人资料及发现尸骨的位置信息，单独设立了一个展示区，给了一个非常感性的标题：让我们认识来自瓦萨的男人和女人。 　　走出博物馆，已是下午五点半。再过半小时就是瑞典王室的马车巡游，两边道路都已封锁，公交车也暂时停止了通行。我和母亲就留在原地，等着王储的到来。 　　六点，伴着城市警察几次摩托车探路，王室步兵首当其冲地列队到来。在悠扬的管弦乐声的伴奏下，王室马队也陆续靠近。而在他们之后，就是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和王后西尔维娅、王储维多利亚公主和她的“平民”丈夫、曾经的私人健身教练丹尼尔・韦斯特林以及玛德琳娜公主与丈夫克里斯托夫・奥尼尔了。游客和当地民众兴奋地向皇室成员打招呼，还有人喊着维多利亚的名字，而王室成员则以一贯的优雅，面带微笑地和大家挥手示意。 　　王室巡游结束后，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交通才陆续恢复。 　　哥德堡 灵魂来自海洋的城 　　如果说，蒙克亲手绘制的浓云曾经让北欧在人们心中留下一丝孤独和忧郁的色彩，那么在哥德堡的上空，这片浓云则幻化为万里湛蓝。 　　自斯德哥尔摩中央火车站启程，西南而行，快车三小时，慢车五小时，即可横穿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部的平原与丘地，抵达瑞典西岸的哥德堡。我们选择了慢车，抵达哥德堡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半。但是北欧的夏天，即使八点半，天空依然明亮。这一次，我们住在距离火车站四站公交的里瑟本赫登酒店，购买了哥德堡一日城市卡。因为这一天大半时间花在了火车上，晚上我们没有再出门，早早休息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片阳光灿烂。在酒店吃完丰盛的早餐，我们就坐公交抵达了在哥德堡的第一个景点：UNIVERSEUM。没想到，在这里一逛就是两个多小时：从观赏鲨鱼、探秘热带雨林，到研究宇宙空间。而这里显然也是当地人周末休闲、亲子同乐的绝好去处。开馆时间还不到，就有十多对当地家庭排在馆外，等待买票入场。从UNIVERSEUM出来，接着就是大名鼎鼎的哥德堡植物园。 　　作为北欧地区最大、最好的植物园，它的交通十分便利，有好几辆公交车就停在植物园的正门对面。植物园的入口设计很有些微缩版美泉宫的感觉。这座公园里有非常流行的棕榈屋，种植了热带和地中海的植物，作为一个植物盲，快门都停不下来。在植物园深处的森林区，不时有当地瑞典人在慢跑，一瓶水，一个智能手环，轻快、专业。回想在瑞典这几天，真是随时随地可以看到在街上、树林间、球场上慢跑的人们，也难怪他们可以有这样健美的身材。 　　离开植物园，扫过哥德堡鱼市，我们就来到了这座城市的灵魂象征，哥德堡海洋中心。说是海洋中心，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博物馆，而是由20多艘停靠在码头的舰船组成的海水和钢铁的世界。或许航海时代，唯有如此方能成为最罕见奇迹的创造者。 　　哥德堡的一天是漫长的，哥德堡的一天也是短暂的。当游览结束，坐着公交车经过老城四周环绕的街道，电车叮当，汽车扑哧。如果说，蒙克亲手绘制的浓云曾经让北欧在人们心中留下一丝孤独和忧郁的色彩，那么在哥德堡的上空，这片浓云则幻化为万里湛蓝。国王门广场、运河与小路、海神波塞冬雕塑等，无不让这座城市充满力量。 　　山特维肯工业小镇的半极昼 　　这座只有3万人口的小镇，如同欧洲不少工业小镇一样，因为一个跨国类工业巨头而蜚声域外，而镇上几乎所有的居民都和这家公司有关。 　　6月9日，已经进入凌晨三点日出夜晚十点日落的瑞典中东部，明媚强烈的夏日阳光穿过斯堪的纳维亚茂密的丛林，撒在瑞典山特维肯镇的中央草坪上，这天我们正式开启了山特维肯的行程，也是此次自由行的最后一站。 　　来这座小城参观，是一位朋友的邀请。因为出行前得知中转站耶夫勒正在修路，铁路停运，朋友特地开车来接我们。从斯德哥尔摩到山特维肯约需两个半小时车程，沿途层林尽染，湖泊星罗棋布，惟独人烟稀少，愈发衬托出北欧小城的静谧安宁。 　　这座只有3万人口的小镇，如同欧洲不少工业小镇一样，因为一个跨国类工业巨头而蜚声域外，而镇上几乎所有的居民都和这家公司有关。很幸运，当我们经历途中一小段冰雹抵达小镇时，天空已然放晴，丝毫看不出就在不久前这里还曾狂风暴雨。 　　当晚，我们入住的是朋友公司的酒店，这座酒店在平时就是用来接待到访的客人，以及公司自己的员工，典型的北欧风格装修和家具，干净简洁。 　　晚餐是朋友请客，在小镇已有百年历史、同时也是他公司所属的餐馆吃了晚餐。据说，餐馆内所有装饰，包括墙上的画作、铺的地板、家具等等都已超过百年历史。晚餐是美味的鸭肉菠萝丁，肥美的鱼肉和巧克力甜点，配了上好的红、白葡萄酒。应该说是这一次行程中最奢华的一顿了。 　　第二天，我们在朋友的陪同下，参观了小镇的炼钢厂，拜访了朋友办公的地点、展览室、以及朋友在湖畔的家。其实对于这家跨国公司，以及这座小镇，如果不是这样一个专业领域，对它都是十分陌生的。但正如每一个欧洲百年企业一样，踏实、专注、务实、低调，本来就是欧洲企业成功的秘诀。虽然在我看来，这座小镇的风景并没有多么出众，但人们却生长于此工作于此亦在这里度过他们一年中最快乐的节日，那份自豪和愉悦，是发自内心的。 　　离开山特维肯后，朋友驱车送我们到了耶夫勒，这座瑞典中部的海港城市，同时也是瑞典北部最古老的城市。我们将在这里坐火车返回斯德哥尔摩。 　　距离返程火车还有两个半小时，朋友带着我们在小城逛了逛。耶夫勒也是一个工业城市，从13世纪便开始出口钢铁和铜。 　　我们在那里遇到一个热情的小铁匠和他的打铁铺。正如许多欧洲家族业一样，他的技术也是传自自己的父辈。在他的小铁铺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成品，在一个展示架上还摆放着一张他父辈的合照，5个人站在铁铺门口，三个大人两个小孩，他告诉我们，正中间的就是他的曾祖父。在铁铺的工作区，他还向我们展示了他正在为朋友婚礼打造的可以构成天鹅造型的烛台。 　　离开小铁铺后，我们又参观了GoranFredrik Goransson博物馆。这座博物馆就是朋友公司老板家族最初的办公地。当时的陈设都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我拿起一本记事本，是管家对于家族事务的细致记录。 　　朋友告诉我，因为耶夫勒距离山特维肯非常近，而风景又十分秀丽，所以到了盛夏，有不少当地人会开车来这里度假。说话间，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百年老树，百年古道，一时间仿佛置身达西先生的庄园。 　　两点半，返回斯德哥尔摩的火车准时抵达车站，我们和朋友依依惜别，踏上返程的列车。 　　今晚，将是我们在斯德哥尔摩的最后一晚，同时也是这次行程的最后一晚。踏着暮色，我们再一次绕着城市走了半圈，从皇后大街到赛格尔广场再市政厅……一切刚刚熟悉，又即将陌生。 　　实用信息 　　关于行程 　　瑞典真的很大，仅仅一个斯德哥尔摩，花一天半的时间，你只能轻轻撩开她的面纱，朦胧地看那么一眼。而只花一天时间，你可能已经穿梭并看遍了瑞士的三座小镇。 　　所以，如果你想去瑞典旅游，如果你希望能够真正认识她了解她品读她，请一定不要吝啬你的时间。如果你想去瑞士旅游，雪山也好草地也好名城也好湖泊也好，尽可以秉持慢生活的节奏，不用急，你预留的时间一定不会让你留有遗憾。 　　整个行程，最感叹的莫过于瑞士的交通系统，一张SWISS PASS在手，真的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即使遇到哪条铁轨故障，或者哪儿有人罢工，你总能靠这张通票到达想去的地方。即使你的方向感再差、逻辑思维能力再混乱，也绝对不会在瑞士迷失方向。 　　SWISS PASS分为一等和二等，一等通票对应的车厢门上有黄色标示，不论一等还是二等在各自车厢内，都不用对号入座。虽然因为一等票比较贵，但除了车厢内人更少外，在舒适性上，差别并不大。如果不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省钱角度考虑二等舱是最佳之选。 　　到瑞典，我们乘坐的是瑞士航空，停靠在斯德哥尔摩阿兰达国际机场，从机场出来，有游客咨询处，在瑞典不少公共场所都有这样的服务设施。工作人员会解答你的疑问，但你不能抱太高的期待，通常他们只能为你提供免费地图，并为你标注既定目的地的路线。 　　来往机场和斯德哥尔摩中央车站最便捷的方法是阿兰达快线高速列车，只需20分钟，成人单程价格是240克朗。因为比较贵，所以我们只在回程那天要赶早班飞机才购买了快线的车票。不赶时间的进城，我们选择了机场大巴，从机场到达市中心差不多50多分钟，因为遇上堵车，所以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成人单程票价是119克朗。从5号候机楼出来就能看见巴士的标志牌，便宜是便宜，但确实很慢。 　　需要吐槽一下的，是瑞士的SJ票务运作系统，错过的班次无法退票无法改签，只能花钱重新买票，而车票改签成本很高。当我们从斯德哥尔摩出发前往哥德堡时，刚好错过了我们的那班火车，重新购票两张最便宜的票也要多花1500元。后来从哥德堡回来，我们提前到了车站，想要改签早一点的班次，还是被告知，要改签花费的费用够我们再买一张半的慢车车票。 　　省钱妙招 　　交通费用：瑞士自由行一定要买好瑞士通票，建议预留八天，并购买一张八日通票，在瑞铁官网有预定，二等舱的价格是393瑞郎。有了这个票子就等于免去了在瑞士期间所有交通和所有景点、博物馆的门票，剩下的只是住宿和餐饮费用。而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可以购买城市卡，因为是从第一次搭乘地铁开始算起，所以建议算好自己离开的时间。因为斯德哥尔摩景点比较多，建议如果想玩得彻底一些，可以购买一张750瑞典克朗的三日卡，只比两日卡贵了125瑞典克朗。在哥德堡，建议购买285瑞典克朗的一日卡就行，哥德堡的检查并不像斯德哥尔摩这么严格，也不需要在卡上写日期，而且哥德堡的景点差不多一天就能逛完。 　　住宿费用：在瑞士不需要每天都订不同地方的酒店，建议在卢塞恩、因特拉肯、洛桑订就可以，以这三地为中心出发，可以在一小时内去很多城市，游览不同的景点，也省的来回拖行李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在一些小城预定住宿，相同的设施环境，相比大城市要便宜很多。譬如洛桑的住宿如果是80瑞郎，同样条件在苏黎世就要170瑞郎。 　　餐饮方面：虽然方便面不太健康，但是就几天时间，带个电热水壶和国内买好的面煮，味道确实相当不错，又很省钱，比在当地吃生冷又腻味的汉堡划算多了。当然，当地新鲜的烤鱼淋上柠檬汁，还是非常建议花钱尝尝。 　　公共厕所：在瑞士，几乎所有公共场所和景点都有免费的厕所，而且非常干净。但是在瑞典，几乎所有公共厕所都要收取10瑞典克朗的费用。所以在瑞士尽情方便，在瑞典就尽量不要方便啦！ 　　语言问题 　　无论瑞士还是瑞典，英语都不是强项。 　　瑞士北部还算可以交流，法语区就完全只能靠手舞足蹈的交流了。 　　瑞典人说是都会英语，但是瑞典人的英语口音实在别扭，对话的时候往往他听不懂你的，你也听不懂他的，所以直接把地址写出来给对方看，就最方便了。不像法语区的人民，至少看英语，他们是没问题的。 　　关于问路 　　瑞典人表面看起来是有些冷漠的，插耳机戴墨镜脚步匆匆，但是如果你跟他们交流，大多数还是乐意帮助你的。瑞典还有许多虔诚的教徒，他们会主动帮助别人，有时甚至热心到给人以心理负担。但遇到的瑞典人大多不太认识路，面对问路的我们，他们往往是打开自己的手机，用GPS来查找路线。 　　瑞士人在这方面就认路多了，所以在瑞士问路一般不会走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