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口述历史资料的必要性及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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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口述历史资料，指保存在当事人、知情者记忆中的或在群众中口头流传的资料，尤其是历史见证人或知情人的亲知、亲闻、亲历。

一、收集口述历史资料的必要性

口述历史资料所记述的多为口述者的亲身经历。口述者或参加过某一事件，或与某一人物有过往来，根据自己的回忆或所存有关史料撰写而成的回忆录，所记事情的情节具体生动，读起来令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有身临其境之感。许多资料涉及一些重大事件的内幕情节，价值更大。它所提供的许多细节，可以补充一些档案史料的不足，是历史

!杨红军

收

集口述历史资料的必要性及方法

了口述历史资料的历史研究和社会教育作用。他在一次招待六十岁以上政协委员的茶话会上，号召大家“将六七十年来看到的和亲身经历的社会各方面的变化，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知识、经验和见闻掌故，自己写下来或者口述让别人记下来，传给我们的后代。”

口述历史资料的收集不仅关系到档案馆的馆藏数量和质量，还关系到为中华民族子孙后代积累精神财富的大问题。许多时候，一份文份只能说明整个事件的一部分事实，却不能反映出与之相关的各种情况。例如，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保存着!

根据资料分析，搞档案文献编纂、进

研究的重要资料。口述历史资料对于档案具有辑佚、补遗、缀合作用，可以校勘、考订、鉴别其真伪，考索其源流和特征。将档案文献与口述历史资料配合使用，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集中说明一个问题。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周恩来总理曾言简意赅地说明

行历史研究、纂修地方志的人员，利用档案文献的习惯做法是先查找档案馆（室）内保存的档案文献，再查找档案馆（室）外的口述历史资料。作为档案馆，不仅要能够及时准确地为利用者提供馆藏档案，还应该尽可能多地提供与档案内容相关的资料，包括口述历史资料，以供利用者研究。目前，许多省市第一轮新方志的编纂已经结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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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少修志行家总结经验教训时谈到，在编纂出版的志书中，资料方面存在一个明显的不足，就是口头资料和社会调查资料普遍缺乏。由此反证了收集口述历史资料的重要性。

我们在向一些档案所涉及的当事人及他们的家属后人调查或代他们整理回忆材料时，还可以收集档案资料（照片）等，弥补有关档案的不足。例如：今年夏季，笔者在采访原北大南北社的成员时，就收集到一张!

的回忆来描摹他们。对于过从较密、友谊较深，随时可访可问的被访者，以闲聊的方式和他们谈话，收集资料较为便宜。这样虽然收集的资料比较零散，但可以日积月累，随时记录或及时补记。特别是在不经意的聊天闲谈中，往往沙里藏金，其史料价值有时远远大于正式访谈。比如，中国话剧的开拓者欧阳予倩经历了废除帝制、抵御日寇侵略、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建设新中国等重大历史变革，他的许多话剧创作、戏剧活动紧密联系着中国当时发生的事件，可以说他的一生几乎就是一部中国话剧史。欧阳老病逝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没有留下自传或回忆录。他的女儿现已七十多岁，身体不好。近几年，在与笔者的交谈中，她陆陆续续地讲了一些欧阳予倩的往事，其中确有某些鲜为人知的第一手材料。笔者将其口述材料整理成文，以《回忆我的父亲欧阳予倩》为题，在《北京档案史料》连载，为读者和历史研究者提供了很好的材料。

口述历史资料的收集对象大多年老体衰，有的甚至

二、收集口述历史资料的方法

收集和整理口述历史资料有许多方法，现仅就个人的操作体验谈以下五个方面。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每天都会接触很多人，在这些人里可能有许多人有艰难的经历、奇特的人生。我们应当做有心人，平时聊天时留意一点，敏感一点，把一些佚闻趣事或者感兴趣的话题记录下来，很可能激起你进一步弄清楚它的渴望。有了这种渴望，就会想方设法寻找相关的人访谈，扩大线索，了解更多的资料，然后将访谈的资料整理记录下来，即成为口述历史资料。

为顺利收集口述历史资料，在集中时间访谈之前要做好准备工作。尽可能多地掌握关于采访主题的有关内容，比如被访人的著作、已经发表过的有关被访人和被访事件的文章及有关的材料，争取做到对被访人和被访事件有一个概略的了解；采访前应将需要继续了解的问题一一列出，进行归纳后详细写出访问提纲；还要准备好笔录、录音、录像的用品和器材等。

在访谈过程中，一定要原原本本做好记录，不粉饰，不掩瑕，有些曲折、失误、争论等应如实记载。记录要尽可能详细、具体、准确。思路要敏锐，要善于通过新旧事物对比发现变化，注意搞清楚变化的起始和最先出现的新生事物。要说服和争取收集口述者的文字记录和遗留物品，像他们的笔记、照片等。笔记里有历史细节，有罕见的资料，可补正史之不足，照片对时过境迁的事物是有力的佐证。对于收集到的档案文献、照片、实物，以及采访过程形成的文字、录音、照片等也要妥善保存，征得各方面同意后存放到档案馆，以方便更多的利用者利用。

历史上，有些人曾经拥有过辉煌，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被人们淡忘了，现在只能根据他们的亲友和部属

产生了记忆障碍或紊乱，他们留给人们进行访谈的时间可以说是很有限的，我们应当在发现和确定访问主题后尽快地付诸实施，否则会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比如，在编修《北京志・档案志》的过程中，为弄清!

整理口述历史资料，要尊重口述者的意图和表述。在实事求是的原则下尽可能接近事实，还原被访者的观点、原意，切忌为说明某种观点去找例证，或者为印证某一结论、某一文件而去搜求材料。历史本身是丰富多样、鲜活生动的，而被访人的经历大多复杂而曲折，各人站的角度不同，所表述的结果也不一样。因此，有些是是非非、曲曲折折确实很难把握。无论如何，当事人自己的叙述或者知情者的叙述，总可以从某种角度、某些侧面反映历史的真实，直接反映他们对某段历史、某件事物的感受和认识，这也是一种历史的真实。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时过境迁，口述者年高体弱、记忆力衰退，或者其他种种原因，所谈内容可能会有讹误不实之处，因此，整理口述历史资料时，最好参照被访者的记载、笔记，或公诸报章的亲历、亲闻。当然，被访者的记载、笔记中难免有道听途说，但同时也不乏独家发布的珍闻秘事，生动活泼的细节记载，以及入木三分的真知灼见。将调查资料与文字资料、实物资料进行对照，加以甄别，会大大提高资料的可靠性。

作者单位：北京市档案馆

《北京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