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汉英中介语研究述评_戴炜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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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1期

总第95期外语研究F or eig n Lang uages Research 2006, №1Seria l №95

国内汉英中介语研究述评

戴炜栋　蔡君梅

(上海外国语大学, 上海200083)

摘　要:本文通过对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上相关论文的定量和定性分析, 从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两个角度, 展示我国汉英中介语的研究现状, 述评国内已取得的成绩以及尚存的问题。在此基础上, 从研究的方法、内容、层面和应用性上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一些建议和启示。

关键词:汉英中介语; 研究成果; 问题; 展望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7242(2006) 01-0035-06

1. 前言

中介语(inter language ) 指介于母语和目的语之间的一种语言系统(Selinker 1972) , 是二语习得研究中的一项重要内容。汉英中介语是中介语的一种具体形式, 其研究有利于揭示中国学习者习得英语的规律, 有利于科学地指导语言教学工作。为了解该领域研究现状, 展望其发展方向, 笔者用CN KI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了1979至2004年外语类核心期刊上以“中介语”为关键词的论文, 本文即拟利用检索结果, 通过定量和定性分析, 从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两个角度述评国内汉英中介语的研究现状。

检索的结果显示, 国内外语类核心期刊直到1994年才开始发表以中介语为关键词的论文, 至今共有56篇, 分为源于一手资料的实证研究和源于二手资料的文献研究。其中, 实证研究论文21篇, 占总量的38%;文献研究论文35篇, 占62%。其时间上的总体发展趋势如下表所示。

表1:

发展趋势①②

(总体研究曲线和实证研究曲线之间的部分为文献研究的成果数量。)

纵观11年间汉英中介语研究的发展, 可以发现总成果量呈逐年上升的趋势, 总量和实证研究的成果呈相对稳定的比例, 其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1994-2000期间为初始阶段, 文献和实证研究呈增长缓慢但是比例均衡的稳定发展态势; 2000年后则进入了活跃的发展期, 成果量增多但是发展不均衡, 文献研究和实证研究成果量的比例不稳定。总体上看, 国内的汉英中介语研究还是处于以文献研究为主, 实证研究为辅的格局; 但是还可以发现, 在介绍国外理论的同时, 实证研究日益活跃, 正在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2. 汉英中介语研究方法述评

2. 1文献研究述评

本文把文献研究分为三种:以思辨方法进行理论及其教学应用性探讨的理论性研究, 以介绍和总结学科发展新动向为目的的简介性研究和较少有文献支持的个人经验性研究。在文献类论文中, 80%是理论性研究, 14%是简介性研究, 6%是经验性研究。

理论性研究有两个发展阶段, 一个是1994-2000年间的传统中介语理论介绍和应用探索阶段, 另一个是2001-2004年间采用多种视角的中介语理论发展时期。第一个时期的成果有14篇, 主要是宏观审视中介语理论中的几个基

本问题, 探讨中介语研究对国内英语教学的可借鉴性等。在第二个时期短短的4年内, 成果超过了前期7年的总和, 理论发展主流是结合其它学科的交叉研究, 以及针对中介语产生原因的深层探讨。

简介性和经验性研究都是2000年后的成果, 分别为4篇和2篇。简介性研究提供了研究的新方法和新理念, 为国内汉英中介语研究的发展提供了新思路。经验性的研究最少, 但各具价值:一个探讨了在国际化大潮下汉英中介语的地位, 另一个分析了汉英中介语拙涩现象, 在实践上发展了中介语偏误理论。

2. 2实证研究述评

本文把汉英中介语实证论文也分为三种:以数据材料为基础的定量研究, 以访谈、观察等材料为基础的定性研究, 以及两种方法兼顾的定量定性相结合的综合研究。鉴定实证研究的标准多样, 在借鉴吴旭东(2002) 和Wing ate (2003) 的评估体系基础上, 结合Lightbow n1984年(王建勤2000) 提出的二语习得研究方法上的问题, 笔者设定了8项评估指标, 从三个方面量化了实证研究成果, 如表2所示。

　　表2. 实证研究量化评估表研究性质

数　　量

文献综述

研

究

背

景有无少(0-10) 中(11-20) 多(21-30)

准确

偏差

单一

多样

单一

多样

单一

多样有

无

有

无定量研究11(52%) [***********]92定性研究3(14%) [**************]21综合研究7(34%) [**************]61合计21(100%) 18(86%) 3(14%) 10(47%) 5(24%) 6(29%) 15(71%) 6(29%) 16(76%) 5(24%) 9(43%) 12(57%) 9(43%) 12(57%) 19(90%) 2(10%) 17(80%) 4(20%) 文献数量文献准确度研究手段调查工具统计方法数据呈现方式研究结论理论分析研究建议

表2显示, 从研究性质上看, 52%的论文都属于定量研究, 数量最多; 最少的是定性研究, 只占到了15%的比例; 其它35%的论文都属于综合研究。下面从研究背景、研究手段和研究结论三个方面述评实证研究成果。

研究背景中的文献研究越深入, 研究的基础就越扎实, 问题就越清晰, 结论就会越深刻明确(吴旭东2002) 。在国内汉英中介语的实证研究中, 有14%的论文在描述实验设计前, 既没有综合介绍其理论基础, 又没有涉及国内外的相关实证研究成果。但是绝大多数的研究做了相关理论和实证综述。从文献数量上看, 47%的论文参考了少量文献, 24%的参考文献量适中, 29%的文献量最多, 但是问题也最多。参考书目的书写是否准确也体现着一篇论文的严谨性。在21篇论文中, 近三分之一的论文(占29%的比例) 存在参考书目漏写或误写的问题, 其中半数来自于文献量最多的论文中。总体上, 我国汉英中介语的实证研究论文大多数有文献综述, 有着良好的理论基础, 然而还普遍存在着文献综述不够详细, 详尽了又比较容易出差错的问题。

具体的研究手段, 决定了研究的性质, 更充分体现了研究的质量和价值。总体上, 尽管大多数的研究(76%) 使用的研究工具单一, 但是多数(57%) 使用的统计方法却多样。然而像回归分析、聚类分析以及构建方程模等有可能揭示中介语发展规律的统计方法在本文检索到的论文中都没有用上, 这表明, 我国有关中介语的实证研究, 在研究工具和统计方法的使用上还有待更加多样化和灵活化, 以揭示语言习得结果背后的规律。需要说明的是, 多样化指标并非越多越好, 每项实证调查还要依据自己的研究目的和研究内容而定。但是从不同的角度采集资料, 运用两种以上的调查

工具, 避免了单一情景收集到单一材料的弊端, 可以更全面、更有深度地研究问题(Winga te 2003) 。

研究结论在这里指实证结果和讨论, 是评估实证论文质量必不可少的一方面, 因为研究前期做的一切工作, 都最终要落实在对结果的陈述分析和论断中。纵观全体, 汉英中介语实证研究中的结论部分质量都比较高。57%采用多种方式, 从多个角度展现了研究的结果; 90%都有一定的理论分析, 用实践检验和丰富了中介语理论; 80%对今后的研究指明了方向, 体现了实证研究的严谨性。

3. 汉英中介语研究内容述评

以研究主题为标准, 笔者把汉英中介语研究分为8个类别, 逐一展示其成果及不足。

3. 1偏误研究

国内汉英中介语的偏误研究以实证成果为主, 有5篇, 文献为辅, 3篇。文献研究涉及到偏误理论的演化过程、分析方法, 汉英中介语中似是而非类的偏误具体形式及其原因探究(梁颖萍, 赵安源2004) 。实证研究中, 有2篇是利用中国学生英语语料库进行的动词(苏红霞2002) 和动名搭配结构(张军, 李文中2004) 的词汇研究; 有3篇句法研究, 分别展示了从句的错误(林德华2004) 和“时体”习得的两大误区(樊长荣, 林海2002) , 验证了非受格动词假设的不可靠性(蔡金亭2000) 。偏误研究是最早的中介语研究领域之一, 近年来又连续不断产生出新成果, 存在着研究热度回升的趋势(Ellis 1999)。我国汉英中介语研究在偏误研究中的活跃表现正符合这一国际趋势, 在理论思辨和实践检验中丰富和推动了中介语的理论发展, 但是就研究的语言学层面上看, 还缺乏针对语音和语篇的理论或实证探索。

3. 2迁移研究

迁移研究的成果尽管有限, 2篇理论探讨, 4篇实证研究, 但是覆盖面却比较广。宏观上从二语习得、认知心理学和交际策略评述了迁移的发生过程(贺春英, 严明2004) ; 次宏观上在普遍语法框架下评介了最小数、弱迁移和全迁移理论(郭巍, 韩晓惠2002), 囊括了国际上三十多年来迁移研究各流派的重要观点, 有利于国内学者从宏观上了解、把握迁移理论的发展动向; 微观上验证了汉语对英语习得的具体作用, 分别有:话题突显结构在中介语语篇中的负迁移(张爱玲, 苏晓军2002) , 完整体标记“了”对于中国学生习得英语一般过去时的正迁移(蔡金亭2004b ) , 零主语特征对于英语屈折变化的习得的零迁移(杨小璐2001) , 以及汉语对T oug h 结构的习得的多层面、持久的迁移影响(陈继东2001) 。

目前国际上已达成的共识是, 迁移在语音层面比在句法层面上更显著(Ellis 1999) , 然而国内在语音上的研究力量薄弱, 急需突破。而且, 国内判定迁移发生的标准简单, 仅关注到中介语与母语的相似之处, 而忽略了中介语组内同一性和组间相异性(O dlin 2003) 。另外在社会因素对迁移的作用上、在迁移双向性等问题的研究上, 国内学者都可以有所创建。

3. 3变异性研究

针对中介语变异特征的研究, 有4篇文献和5篇实证论文。理论上评述了中介语的变异模式和动态范式理论, 分析了不同学派的理论之争(戴曼纯1999) , 不仅从多种不同角度阐释该理论, 而且有的作者(蔡金亭, 朱立霞2004) 通过实践发展了变异理论, 是汉英中介语研究领域屈指可数的突破性研究。在良好的理论基础上, 该文第一作者在实证研究中探讨了语篇结构与一般过去时变异的关系(2003) 以及情状体和语篇结构对一般过去时标记的影响(2004a ), 此外, 他还通过研究动词的曲折变化验证了情状体优先的假设(2002) 。另外2篇实证论文则用定性方法探索了汉英中介语句法范畴的变异模式(刘绍龙1998) 以及Be 词的动态发展范式(刘绍龙2000) 。可以看到, 尽管我国汉英中介语变异性的实证研究成果最多, 但是主要出自仅两位作者之手, 说明并未受到广大研究人员的关注。而且国内研究关注的是受语言因素影响的内部变异现象, 受年龄、性别、风格等影响的外部变异(Romaine 2003) 相对冷落, 有待在将来的研究中有所发展。

3. 4系统性研究

汉英中介语系统性研究成果最少, 文献2篇, 实证1篇。文献研究一方面全面概述了国外中介语系统性理论(王改燕2002) , 另一方面从中介语的含义、特色和发展模式阐明了中介语具有系统性特征的道理(周平, 张吉生2004) 。国内有关系统性的实证研究直到2003年才起步, 用一种工具检索出冠词使用错误, 以探索中国学生习得英语冠词的发展规律(闫丽莉2003) 。该文尽管方法简单, 但确是一次对汉英中介语系统性研究的有益尝试。总体上看, 国内汉英系统性研究在理论上批判性不强, 实证研究面不宽。在国际上, 针对习得顺序的历时性研究结果还不一致(Ellis

1999) , 那么汉英中介语的发展顺序又潜在着怎样的规律呢 在这方面, 还有待开发更多的研究课题。

3. 5石化研究

早在1972年Se linker 推出中介语概念时, 石化就被认定是中介语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 一直以来受到了广泛关注, 尤其是对石化的实证研究得到了更多的重视(Eubank e t al. 1995) 。遗憾的是国内没有实证研究, 只有5篇理论综述性论文, 分别评述了各流派的石化理论(如戴炜栋, 牛强1999), 定义其概念, 梳理其类别, 阐述形成该现象的各种原因, 并讨论对中国英语教学可能产生的启示作用。然而中介语的石化想象是否存在, 至今颇有争议。M. H. L ong (2003) 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对其质疑, 指出石化研究在概念和方法上的模糊性。然而正是由于争议才需要有更多的实证研究来验证它, 参照影响石化形成的20种因素(Long 2003), 国内学者完全有可能实施实证研究, 填补国内这一研究空白。

3. 6语用研究

语用研究与中介语的界面研究在国内有9篇论文, 其中文献性成果最多, 共6篇。文献研究中, 有的在二语习得的理论框架下探讨语用问题(尚晓明1997等), 有的详尽综述了交际策略(王立非2000), 还有的从文化角度剖析过渡语与语用能力的关系(司联合2001等) , 最终国内在2003年全面引介了中介语语用学理论(吴亚新, 于国栋2003) 。在3篇实证论文中, 有2篇虽然研究的主题不同, 一个是汉英中介语中的接受及谢绝(刘红艳, 李悦娥1999) , 另一个是会话的回应策略(范宏雅, 李悦娥2001), 但是方法相同。另外一篇证实了小品词使用频率和口语流利的相关性(何安平, 徐曼菲2003) 。从上述情况可见, 中介语语用学理论在国内日臻成熟, 然而中介语语用学研究问题的内部联系性及系统性还不够强, 在理论的构架上有待完善, 而且在有限的实证研究中, 关注的都是语用行为的结果, 而对语用能力研究还很不足。

3. 7中介语综合研究

上述研究都属于中介语理论的分支, 这里的综合研究指对中介语的概念阐释、特征描述、理论述评、成因探讨, 以及对教学的指导作用和研究方法等宏观讨论。在11篇这类论文中, 文献8篇, 实证3篇。文献研究涉及到中介语研究的历史渊源, 理论体系和流派(戴炜栋, 束定芳1994) , 中介语产生的心理或认知原因, 以及中介语理论对语言教学的指导作用。这部分研究成果全面展示了中介语理论各流派的观点、研究焦点, 以及研究方法, 宏观把握了该理论的发展动向。然而该类研究的理论重复处较多, 缺乏原创性。在实证研究中, 针对汉英中介语本身特点描写的有2篇, 分别剖析了汉英中介语书面语篇中的词汇特征(常新萍2001) 和口语对话中的用词和造句特征(范烨2002) , 明确了应注重情景动态语境下的教学方式。另1篇则是通过观察两组学生中介语的差异(阮周林2001) , 来验证明示教学和隐含教学方法对写作能力发展的不同作用, 对教学实践有着直接的指导意义。

3. 8其它研究成果

其余5篇文献性成果虽然不是中介语领域的核心研究, 但都是与之相关或是与之交叉的研究成果。有纯思辨性、关于汉英中介语地位的对“中国英语”质疑一文(邱立中, 宁全新2002) , 还有介绍该领域新研究方法的网上远程中介语分析(张雪梅2002) 。交叉研究成果都是综述类论文, 分别为语料库研究(李文中等2004; 陈建生2004) 和形式教学(何莲珍, 王敏2004) 。这些成果丰富了汉英中介语的研究内容, 为其开辟了新的研究发展空间。

4. 思考与展望

国内汉英中介语研究已取得了可观的成果, 但是依然存在一些问题。结合前期的成绩与不足, 笔者在研究的方法、内容、层面和应用性上为今后的研究提出一些建议。

4. 1完善研究方法

实证研究在中介语研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为在没有经过实证验证前, 任何二语习得理论都只是假设而已(H atch 1978) 。然而国内研究主要采用了非材料性的方法, 材料性研究起步晚, 成果有限, 总体水平落后于国外, 所以我国还需加大实证研究的力度。对此, 需要关注三个问题。首先是研究工具。国内绝大多数研究者在收集资料时只采用了单一的工具, 然而在国际中介语的理论发展过程中, 研究者越来越注重多种因素在中介语形成过程中的影响, 这就要求从多个角度, 采用多种手段, 收集不同类型的资料, 以便更全面客观地把握中介语特征, 洞悉现有理论的可靠性。其次是调查对象。国内汉英中介语研究的对象主要是大学生或高中学生, 对初学者或儿童的研究很少, 然而对他们中介语习得情况的调查对于了解中介语的完整发展过程至关重要。最后是研究的时间角度问题。在所有实证成果

中, 仅有刘绍龙的2篇历时研究(1998; 2000), 其余都是静态的共时研究, 局限了我们对汉英中介语的认识。希望后期的研究者在不断产出周期短、见效快的共时研究成果的同时, 能系统性地积累语料、跟踪调查, 发展我国在汉英中介语领域的历时研究。

4. 2丰富研究内容

汉英中介语的研究内容在宏观和微观上都有待丰富。宏观上, 国内已有的研究关注的多是汉英中介语已输出的语言特征, 而忽略了其发展过程的规律, 所以针对汉英中介语过程性的研究有待加强。此外, 可以结合心理学、认知学、社会学、人类学或神经语言学等学科成果, 做出更多的交叉研究, 拓宽现有的研究思路。微观上, 在过去11年中, 国内不同主题的中介语研究发展不平衡, 中介语综合研究的数量最多, 其次是语用研究, 而后是变异性、偏误、迁移、石化和其它相关研究。8大研究问题中, 系统性研究最薄弱, 有必要加大研究力度, 平衡汉英中介语理论体系的发展, 而且针对各种研究主题, 都有很多待开发的课题, 前文已有建议, 这里不再赘述, 但需要强调的是针对汉英中介语僵化的实证研究严重匮乏, 填补这一研究空白是该领域急需突破的问题。

4. 3拓宽研究层面

中介语作为一种语言系统, 涉及到语言层面的各种研究。在国内成果最多的是结合句法的研究, 有9篇论文, 包括各类动词变异性研究、时体研究、句式结构习得等问题, 是汉英中介语研究最成熟的领域, 然而这方面的研究有待突破传统语法和普遍语法的框架, 从功能语法或认知语法等角度出发, 开拓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其次是有关词汇的研究, 有4篇论文, 涉及到动词、冠词、动名搭配和结合语篇的词汇特征分析, 该类研究成果还有待丰富, 以便更全面地揭示汉英中介语的词汇特征及其习得规律。在中介语理论框架下, 针对语音的研究在外语类核心期刊上仍是空白, 尽管语音偏误对交际的影响较小, 但是作为学科建设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希望参照国外的语音研究新成果(Zamuner 2003) , 我国在该层面的研究上能够有所建树。另外针对语篇的汉英中介语系统性研究、针对语义系统的形成和发展的研究也是空白, 有待开展创新性实证探索。

4. 4落实研究的应用

中介语的应用性主要体现在对教学实践的参考价值上, 国内绝大多数的论文提到了中介语理论对教学的积极作用。文献成果谈到的多是教学理念的可借鉴性, 但是对具体的教学实践指导性不强; 实证研究结论中提出了针对性的教学重点, 但也是些经验性的建议, 在教学中应该怎样实施, 效果如何, 还有待进一步检验。研究者可以结合国内起步不久的形式教学展开实证研究, 或尝试把已有的汉英中介语理论及实证研究成果, 如偏误、迁移、系统性等, 落实到教材编写和课堂教学中, 通过行动研究或实验对比来考察它们是否会起到促进中介语发展的作用, 以及具体会影响中介语的哪些层面。中介语理论对教学的指导作用有必要在实践中更加明确化和具体化, 以促使汉英中介语理论研究和英语教学实践的双丰收。

5. 结论

中介语研究在国内起步晚, 汉英中介语研究的起步更晚, 整体落后于国际水平, 但是作为新兴研究领域, 有活力, 发展快。迄今为止, 我国在这一领域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积累, 并取得了建设性的成果, 推动了中介语研究的进一步发展。相信今后在国内同仁的共同努力下, 汉英中介语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必将日趋成熟和缜密, 为国内英语教学发挥积极的作用。

注释:

①刊登“汉英中介语”论文的核心期刊有8种, 分别是:外国语, 外语教学与研究, 现代外语, 外语研究, 外语学刊, 外语教学, 外语与外语教学,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②这里的“中介语”是本文用的统称, 检索时的关键词除中介语外, 还有过渡语, 中继语, 中间语和语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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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5-06-07

作者简介:戴炜栋(1940—), 教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学。蔡君梅(1974—), 讲师。研究方向:第二语言习得。

(责任编辑:杨晓荣) 5]6]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