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才发:青海省青海湖的自然与人文景观探讨

宋才发：青海省青海湖的自然与人文景观探讨

青海省青海湖的自然与人文景观

宋才发*

（中央民族大学 民族博物馆，北京 100081）

一

青海湖（英译名KokonorLake ）是中国最大的咸水湖。青海湖离青海省西宁市约200公里，海拔3200米，面积达4583平方公里①。青海湖古称“西海”、“鲜水”或“鲜海”，又名“库库诺尔”，蒙语意为“青色的湖”；藏语“错温波”，意为“青色的海”、“蓝色的海洋”。青藏高原自古以来就是令人神往的地方，而青海湖浩瀚缥缈，波澜壮阔，更是大自然赐与青藏高原的一面巨大的宝镜。由于青海湖一带早先属于卑禾羌的牧地，所以，又称之为“卑禾羌海”；汉代称它为“仙海”，从北魏起才定名为“青海”。青海湖的北面是恢宏壮丽的大通山，东面是巍峨雄伟的日月山，南面是逶迤绵延的青海南山，西面是峥嵘嵯峨的橡皮山，这四座大山海拔都在3600—5000米之间②。距今20—200万年前成湖初期，它是一个淡水湖泊并与黄河水系相通，那时气候温和多雨，湖水通过东南部的倒淌河泄入黄河，基本上是一个外流湖。至13万年前由于新构造运动，周围山地强烈隆起，湖东部的日月山、野牛山上升隆起，使原来注入黄河的倒淌河堵塞，迫使它由东向西流入青海湖，出现了尕海、耳海，后又分离出海晏湖、沙岛湖等子湖。由于外泄通道堵塞，青海湖遂演变成了闭塞湖③。再加上气候变干，青海湖逐渐由淡水湖变成咸水湖。北魏时青海湖的周长号称千里，唐代为400公里，清乾隆时减为350公里。目前青海湖呈椭圆形，周长360余公里。1908年俄国人柯兹洛夫推测当时湖面水位3205米，湖面积为4800平方公里；20世纪50年代的测绘资料显示，青海湖湖水面积为4568平方公里；70年代出版的地形图量得湖水位3195米左右，湖面为4473平方公里；1988年测得水位为3193.59米，湖面为4282平方公里，到2000年通过遥感卫星数据分析，青海湖的面积是4256.04平方公里。无论如何，青海湖仍然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湖泊”，也是国内“最大的咸水湖”，比我国最大的淡水湖鄱阳湖还要大450多平方公里④。湖水来源主要依赖于地表径流和湖面降水补给，入湖的河流有40余条，主要有布哈河、巴戈乌兰河、侧淌河等。青海湖的东岸有两个子湖，一个是咸水尕海，面积10余平方公里；另一个是淡水耳海，面积4平方公里。现湖水容积739亿立方米，最长约104公里，最宽约62公里，最大水深3.14千米，湖水平均矿化度12.32克／升，含盐量1.24%。从山下到湖畔则是广袤平坦、苍茫无际的千里草原，而烟波浩淼、碧波连天的青海湖，就像是一盏巨大的翡翠玉盘平嵌在高山、草原之间，构成了一幅山、湖、草原相映成趣的壮美风光和绮丽景色。站在青海湖畔眺望，苍翠的远山合围环抱，碧澄的湖水波光潋滟，葱绿的草滩羊群似云。一望无际的湖面上碧波连天，雪山倒映，鱼群欢跃，万鸟翱翔。在《中国国家地理》“选美中国”活动中，青海湖被评定为“中国最美的五大湖泊”的第一名⑤。

青海湖的海心岛和鸟岛是最佳的游览胜地。湖中有5个小岛，其中“鸟岛”又名“小西*作者简介 宋才发（1953—），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馆长，原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院长、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① 小小编著：《中国南方北方游》（北方卷），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年版，第281页。

②《最美中国自助游》编委会：《最美中国自助游》，中国林业出版社2006年版，第269页。

③ 刘耀编著：《中国绝色风景》，中国长安出版社2006年版，第387页。

④ 有关资料参考《我国最大淡水湖鄱阳湖开始叫“渴”》，《黑龙江日报》2006年8月24日。

⑤《最美中国自助游》编委会：《最美中国自助游》，中国林业出版社2006年版，第269页。

山”或“蛋岛”（因鸟蛋遍地而得名）。它位于布哈河口以北4公里处，岛的东头大，西头窄长，形似蝌蚪，全长1500米，1978年以后北、西、南三面湖底外露与陆地连在一起。鸟岛坡度平缓，地表由沙土、石块覆盖，岛的西南边有几处泉水涌流。主要植物有二裂季陵菜、白藜、冰草、镰形棘豆、西北利亚蓼、蒿草、早熟禾等。鸟岛是亚洲特有的鸟禽繁殖所，为我国八大鸟类保护区之首。每年3—4月从南方迁徙来的雁、鸭、鹤、鸥等候鸟陆续到青海湖开始营巢；5—6月间鸟蛋遍地，幼鸟成群，此时岛上有30余种鸟，数量达16.5万余只；7—8月间秋高气爽，群鸟翱翔蓝天，游弋湖面；9月底开始南迁。湖区鸟禽有163种，分属14目35科，总数在16万只以上。其中，斑头雁2.13余万只、棕头鸥4.5万余只、鱼鸥8.74万余只、鸬鹚1.12万余只。此外，有凤头潜鸭、赤麻鸭、普通秋沙鸭、鹊鸭、白眼鸭、斑嘴鸭、针尾鸭、大天鹅、蓑羽鹤、黑颈鹤等①。1975年8月建立“鸟岛自然保护区”，1980年被列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986年青海省政府拨款60万元，兴建了暗道、地堡、瞭望台等设施供游人观赏，南北均有公路到达鸟岛。为了保护岛上的鸟类资源，这里还设有专门机构，负责鸟类研究和保护工作。西面的“海西山”又名“海西皮”，位于布哈河口以北的6公里与鸟岛同处在布哈河冲积滩地的顶端，岛的东北缘有断层陡崖紧靠湖边，陡崖外有一近似圆柱形的岩石屹立于湖中，是鸬鹚的繁殖场所，岛上植被覆盖度在90%以上。“海心山”位于青海湖中心略偏南，距鸟岛约25公里，岛形长，中部宽而两端窄，长2.3公里，宽0.8公里，面积1.14平方公里，岛上最高点海拔3300米，岛上岩石嶙峋，景色旖旎，以产“龙驹”而闻名②。海心山四面临水，好似仙境，因而被人们称之为“仙山”。古人曾有诗云：“一片绿波浮白雪，无人知是海心山。”③海心山自古就是宗教信徒们修炼的佳境，据说很早就有人在岛上修行。汉代海心山建立了寺庙，以后信徒们不断地在此修建古刹、白塔，“山佛寺”已经成为这里的独特景观④。南部边缘岩石裸露形成陡崖，东、西、北为平缓滩地。岛上大部分为沙土覆盖，植被覆盖度在50%以上，鸟禽集中在岛崖边及碎石滩地栖息。春夏季节栖息着10万多只候鸟，尤其是斑头雁、鱼鸥、棕头鸥、鸬鹚等10多种候鸟繁殖生息场所，现已建立鸟岛自然保护区。“沙岛”于湖东北，海晏县境内，曾是湖中最大的岛屿，长约13公里，最宽处约2.8公里，面积18平方公里，岛上最高点海拔3252米，是湖中砂垄突出水面受风沙堆积形成。1980年沙岛东北端与陆地相连而成为半岛，并围成33平方公里的沙岛湖，表面均由沙砾覆盖无植被，是鱼鸥栖息繁殖地。“三块石”又名“孤插山”，位于湖西南，是由7块密集在一起的石灰石、礁石组成，高约17米，面积约0.056平方公里，距鸟岛、海心山20公里。岛上仅在碎石块间隙生长有牛尾蒿等，植被覆盖不到5%⑤。

青海湖以盛产湟鱼而闻名。青海湖是一个为全世界科学家注目的巨大宝湖，湖中盛产全国五大名鱼之一的青海裸鲤（俗称湟鱼）和硬刺条鳅、隆头条鳅，青海湖是我国西北地区最大的天然鱼库。无鳞的特征为它赢得了“青海湖裸鲤”的学名，湟鱼的祖先是黄河鲤鱼，原本是有鳞的。为适应日渐盐涩的湖水，黄河鲤鱼的鳞片逐步退化。湟鱼之所以要洄游，是因为高盐度、高碱性的湖水，对它们的性腺发育、成熟是致命的。只有逆流而上，在上溯河流的过程中，湟鱼的性腺才会逐渐发育、成熟。所以每年5月下旬至7月下旬，是它们洄游产卵的季节。湟鱼产卵一般选择流速缓慢，底质为石砾、卵石或细沙，水深在一米以内、清澈见底的河道。找到合适的产卵地之后，它们唯一要做的只是静候河水达到合适的温度就开始排卵。洄游产卵是湟鱼生命中最严峻的考验，需要它们具有强壮的身体。据研究显示，洄游湟鱼主要的年龄段为5—7 岁，体重则一般要达到90克以上⑥。青海裸鲤平均年产量为5165①

② 刘耀编著：《中国绝色风景》，中国长安出版社2006年版，第387页。 资料见《飞雪飘洒，与天鹅共舞》，《青海日报》2009年1月7日，第7版。

③ 刘耀编著：《中国绝色风景》，中国长安出版社2006年版，第388页。

④《最美中国资助游》编委会：《最美中国自助游》，中国林业出版社2006年版，第271页。

⑤ 参见《青海湖导游词》，以及具体景点的文字说明和介绍。

⑥ 有关数据资料参见《飞向青海湖》，《淮安日报》2008年12月3日。

吨，1949—1985年共生产裸鲤191105吨，随着时间推移资源衰退，裸鲤产量呈逐年下降趋势。早在1964年国家就将青海湖列为保护对象，青海裸鲤列为国家重要名贵水生经济动物。这里的冰鱼也很著名，每到冰季青海湖冰封之后，人们在冰面钻孔捕鱼，水下的鱼儿在阳光或灯光的诱惑下便自动跳出冰孔，捕而烹食味道鲜美。居住在这里的汉、藏、蒙古等各族人民和睦相处，共同保护、开发和建设这浩瀚的宝湖。

滨湖草原为良好的天然牧场。青海湖具有高原大陆性气候，光照充足，日照强烈；冬寒夏凉，暖季短暂，冷季漫长，春季多大风和沙暴；雨量偏少，雨热同季，干湿季分明。湖区全年日照时数大部分都在3000小时以上，较青海以东同纬度地区高出700小时左右；年日照百分率达68—69%。青海湖的水温随季节而变化，夏季湖水温度有明显的正温层现象，8月份最高达22.3℃，平均为16℃；水的下层温度较低，平均水温为9.5℃，最低为6℃。秋季因湖区多风而发生湖水搅动，使水温分层温度现象基本消失，冬季湖面结冰，湖水温度出现逆温层现象，1月冰下湖水上层温度－0.9℃，底层水温3.3℃。春季解冻后湖水表层水温开始上升，逐渐又恢复到夏、季的水温。因而青海湖岸边有得天独厚的天然牧场，肥沃的大片良田和丰富的矿产资源。这里冬季多雪，夏秋多雨，水源充足，雨量充沛，对发展畜牧业和农业有着良好的条件。夏秋季的大草原，绿菌如毯。金黄色的油菜，迎风飘香；牧民的帐篷，星罗棋布；成群的牛羊，飘动如云。日出日落的迷人景色更充满了诗情画意，使人心旷神怡。早在遥远的古代，这里就是马、牛、羊等牲畜的重要产地。青海湖一带所产的马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很出名，当时被称为“秦马”。《诗经》曾描写过“秦马”的雄壮和善驰。以后的隋唐时代，这里产的马经过与“乌孙马”、“血汗马”交配改良，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良马。它不仅以神骏善驰而驰名，而且以能征惯战而著称。由于这里地势高，气候十分凉爽，即使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日平均气温也只有15℃左右，因而是理想的避暑消夏的胜地。为了开发正在兴起的高原旅游事业，青海旅游部门在青海湖建立了旅游点。游客到此不仅可以观赏高原牧区风光，还可以乘马骑牦牛，漫游草原，攀登沙丘，或到牧民家里访问，领略藏族牧民风情。牧场还专门为游客扎下各式帐篷，备有奶茶、酥油、炒面和青稞美酒供游客品尝。青海湖的神奇迷人是尽人皆知的，一位华裔作家曾经这样形容这里的自然风光：“犹如瑞士和澳大利亚风光的完美结合，太美了。”除了自然风光之外，专家学者还认为“青海湖有一种东方的气质：看似简单，但简单中蕴含的东西却很深广。”①

二

青海留下了文成公主的美丽传说。青海湖是南丝绸之路和唐蕃古道途经之地，也是古代少数民族割据的地方，当年文成公主就是经过这里到达拉萨的。在中国历史上，有不少以公主或宗室女下嫁蕃邦国王和亲的事例，唐太宗时期，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便是和亲情况的典范。汉族姑娘文成公主（625—680），名李雪雁，系唐太宗李世民宗室女。她聪慧美丽，自幼受家庭熏陶，知书达礼并信仰佛教。松赞干布是藏族历史上的英雄，崛起于藏河中游的雅隆河谷地区。他统一藏区成为藏族的赞普（“君长”之意），建立了吐蕃王朝。唐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他遣使大相禄东赞到长安，献金5000两、珍玩数百件，向唐朝请婚。唐太宗许嫁宗女文成公主，一桩婚姻就相当于10万雄兵。知书达理的文成公主朴素大方，主动应征做25岁的松赞干布夫人。16岁的文成公主迅速做进藏的高原气候调适，同时向松赞干布发起智慧挑战。五次比试松赞干布的求婚使臣禄东赞：用丝绸带穿过一块有弯弯曲曲小孔的绿松石（“九曲明珠”）；指出一根两端一样粗的木棍的根与梢部；分清关在一起的100匹马驹各自是100母马的哪一匹所生；晚上召唤入迷宫一样的大宫看戏，戏后突发安排使臣独自回归自己的住处；最后文成公主站到300名姑娘中，让从来没有见过文成公主的使臣挑选，这是藏族文化与汉文化大交流的经典瞬间。唐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文成公主在唐送亲使①《最美中国自助游》编委会：《最美中国自助游》，中国林业出版社2006年版，第269页。

江夏王太宗族弟李道宗和吐蕃迎亲专使禄东赞的伴随下，出长安，经西宁，翻日月山，长途跋涉到达拉萨，正式打通了从内地入藏的道路①。松赞干布在柏海（今青海玛多）亲自迎接、谒见道宗，行子婿之礼，之后携文成公主同返逻些（今拉萨）。文成公主在吐蕃生活了近40年，一直备受尊崇。据《吐蕃王朝世袭明鉴》等书记载，文成公主进藏时，唐太宗的陪嫁十分丰厚。有“释迦佛像、珍宝、金玉书橱，360卷经典，各种金玉饰物”②。又给多种烹饪食物，各种花纹图案的锦缎垫被，卜筮经典300种，识别善恶的明鉴，营造与工技著作60种，100种治病药方，医学论著４种，诊断法５种，医疗器械６种，还携带各种谷物和芜菁种子等。唐永徽元年（公元650年）松赞干布去世后，文成公主一直居住在西藏。她热爱藏族同胞，深受百姓爱戴，她曾设计和协助建造“大昭寺”和“小昭寺”。在她的影响下，汉族的碾磨、纺织、陶器、造纸、酿酒等工艺陆续传到吐蕃；她带来的诗文、农书、佛经、史书、医典、历法等典籍，促进了吐蕃经济、文化的发展，加强了汉藏人民的友好关系。她带去的金质释迦佛像，至今仍为藏族人民所崇拜。唐永隆元年（公元680年）文成公主逝世，吐蕃王朝为她举行隆重的葬礼，唐遣使臣赴吐蕃吊祭。至今拉萨仍保存藏人为纪念她而造的塑像，距今已1400多年历史。青海省玉树县建有“文成公主庙”，该庙是一座既有唐代艺术风格又有藏式平顶建筑特点的古式建筑。文成公主庙别名“沙加公主庙”，位于玉树县结古镇东南25公里的贝纳沟。藏式建筑的文成公主庙紧贴百丈悬崖，风景幽静，金光闪闪的屋顶光芒四射，庙四周所有的悬崖和面积较大的石头上都刻着数不清的藏经。该庙共３层，面积包括院落600多平方米，通高9.5米。庙中央的文成公主坐像端坐于狮子莲花座上，身高8米，形象生动、雕刻精细。坐像两旁有８尊石刻佛立像，分立在上下两层，每尊佛像高有３米，精雕细刻，形象生动。这里一年四季香火不断，酥油灯昼夜长明，前来朝拜的藏汉群众络绎不绝。相传文成公主前往拉萨途中，曾在此地停留很长时间，受到当地藏族首领和群众的隆重欢迎，她深受感动便决定多住些日子，并教给当地群众耕作、纺织技术。现文成公主庙已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青海湖海怪传说与热贡藏乡的六月会。青海湖“海怪”在环湖土著牧民中流传了几百年。清乾隆初年编修的《西宁府新志》中具体记载称有:“青海住牧蒙古，见海中有物，牛身豹首，白质黑文，毛杂赤绿，跃浪腾波，迅如惊鹊，近岸见人，即潜入水中，不知其为何兽也”。据说那些目睹“海怪”的牧民莫不诚惶诚恐，顶礼膜拜，娘桑祭海，敬献牛羊三牲，于是海神显灵的种种传说一传十、十传百的流传开来。近现代以来有关青海湖“海怪”的信息不时流传。如1947年互助县却藏寺一位叫祁六十三的土族喇嘛，随师去西藏朝拜途经青海湖，在太阳快落下的时刻，一头比艳牛大四五倍的怪物浮出水面，劈波斩浪向岸边游来，似龙非龙，头圆润无角，双目闪闪发光。1949年春互助县哈拉直沟乡费村汉族农民马三娃，因生活所迫外出淘金，在青海湖边歇脚用餐时，湖面上出现一截黑黝黝的粗大“圆木”在浮漂滑行，长约丈余，后来这缓缓滑行的“圆木”伸出长长的脖子，上面有蛇一样的头，鳞甲在阳光照射下乌金般光泽，向湖心漂去，转眼不见踪影。1982年有一条机帆船在湖上作业时，船上的人见到前方不远处，有形似渔船的动沉浮戏浪，正准备靠近仔细观察时，已腾入水中。1987年青海某旅行社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午后到湖边拍照，忽然发现碧波荡漾的湖面上冒出一个有二三头牛那么大的怪物，背部呈灰褐色，原以为是条大鱼，刹那间那怪物昂起像鸵鸟般细长的颈项，头部呈三角形，似有水珠喷洒。他猛地意识到这可能是蛇颈龙，抢拍了一张黑白照片，再拍时怪物已沉入水中，前后约二三十秒钟。曾目击湖中怪物者尚有数十人，这的确是个谜，有待科学家们进一步探求。有关青海湖“海怪”的传说，给青海湖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神秘色彩③。热贡藏乡“六月会”是流传于海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境内的一种①

② 小小编著：《中国南方北方游》（北方卷），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年版，第283页。 刘文尧：《历史上西藏自古以来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日报》2008年9月13日。 ③ 青海湖景区保护利用管理局：《神湖鸟语》，《青海湖的奇异景象》，2009年4月1日发布。

具有独特风格的民间习俗活动，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在每年农历六月十五日至二十八日定期举办，热贡群众广泛参与。它蕴含着宗教历史、民俗风情等丰富的文化内容，充满了神奇与欢乐。“六月会”主要活动有祭神、上口扦、上背扦、跳舞、爬龙杆、打龙鼓，最后是法师“开山”。其中，最具特色的是“上口扦”、“上背扦”和“开山”。“上口扦”是法师为自愿的年轻人在左右腮帮扎入钢针，也称为“锁口”，据说此举可防止病从口入。“上背扦”是将10—20根钢针扎在脊背上，舞者赤裸上身，右手持鼓，左手击鼓，边敲边舞。独特节奏的龙鼓、粗犷优美的舞姿、多彩华贵的服饰、神秘虔诚的祈祷，给喜庆丰收的热贡藏乡带来了欢乐和浪漫。“开山”是法师用刀划破自己的头顶，把鲜血洒向四面八方，这是一种古朴、奇特的祭天方式，充分表现了藏族人民勤劳、朴实、智慧和勇敢的品格。“六月会”分为三种类型：舞神、舞龙、舞军，场面恢宏壮观，舞姿潇洒粗犷，各村轮流举办，节日盛况空前。20世纪30年代王洛宾来到青海湖畔，见到美丽的草原，善良、热情的藏族姑娘卓玛，他在汲取藏族民歌的灵感基础上创作的那首脍炙人口的《在那遥远的地方》，被人们广为传唱流传至今；画家朱成林1992—1993年制作的大型油画壁挂《青海湖》被人民大会堂收藏①。 青海湖日渐“消瘦”的问题正在治理之中。作为世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要场所，青海湖早在1992年就被列入国际重要湿地名录，是拉姆萨尔湿地保护公约中著名的湿地保护区和中国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流域总面积2.96万平方公里的青海湖自然保护区，是控制西部荒漠化向东蔓延的天然屏障，维系着青藏高原东北部的生态安全。同时青海湖孕育了丰富而珍贵的动植物资源，被誉为天然的“高原生物基因库”，然而近25年来青海湖湖面已萎缩近150平方公里。据监测数据显示，近50年来青海湖水位下降了3.78米，水面面积减少了362.3平方公里，大致相当于每年减少一个杭州西湖。青海湖水位每年平均以12.1厘米的速度下降，水位下降最快的是2000年，1年内下降了21厘米，以这样的速度青海湖年平均减少湖水4.36亿立方米，正在从单一的高原大湖泊分裂为“一大数小”的湖泊群。除此之外，水位下降、沙化、旱化、草原退化等已使青海湖百“病”缠身②。造成青海湖不断缩减的因素主要有气候变暖、人类活动加剧以及降雨量减少等原因，特别是在青海湖周边盲目开荒，破坏了注水河流的水源，目前青海湖50%的注水河流已经干涸。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青海湖不是变成沙湖就会变成死湖。有专家预测，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不断萎缩，平均水深18米的青海湖将在200年之后完全消失。为了保护美丽的青海湖，青海省长宋秀岩于2008年5月26日宣布，正式启动青海湖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与综合治理项目，实施封湖育鱼、退耕还林还草等生态建设工程，投资近16亿元，力争在10年内最大程度恢复青海湖原生态，这是青海省继“三江源”生态保护项目后的第二个大型生态环境综合治理项目。这个项目的主要建设内容包括湿地保护、退化草地治理、草原鼠虫害防治、沙漠化土地治理、生态保护林建设、退牧还草以及生态移民等工程。根据规划将实施天然草地退牧封育85.47万公顷，湿地保护27.66万公顷，重度沙化型退化草地治理9.15万公顷，黑土型退化草地植被恢复9.11万公顷，毒杂草灭治33.86万公顷，草原鼠虫害防治130.44万公顷。沙漠化土地治理3.94万公顷，生态林建设3.44万公顷。同时对环青海湖流域的881户、4157人家进行移民，减少各类畜牧量折合近100万只羊，整治布哈河等6条入湖河流200公里，并拆除石乃亥电站水坝③。工程实施将以人为保护和自然恢复相结合，前5年以恢复和建设为主，后5年继续建设并巩固成果。总体目标是致力于促进整个流域自然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和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实现生态功能恢复，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摘自宋才发著：《中华民族文化遗产及鉴赏研究》（下卷），

民族出版社2011年版，第780-790页 ①

②《最美中国自助游》编委会：《最美中国自助游》，中国林业出版社2006年版，第274页、第271页。 钱荣：《青海湖，为谁消得容颜“憔悴”？》，《中国绿色时报》2005年1月31日。

③ 朱文平：《青海湖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与综合治理项目正式启动》，《青海日报》2008年5月27日。

2007年8月4日，宋才发教授偕同夫人夏桂霞教授实地调研考察青海省日月山

2007年8月14日，宋才发教授偕同夫人夏桂霞教授实地调研考察青海湖

2007年8月14日，宋才发教授偕同夫人夏桂霞教授实地调研考察青海湖旅游胜地

2007年8月13日，宋才发教授偕同夫人夏桂霞教授实地调研考察青海宗教圣地塔尔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