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劲光大将的治军之道 首创拥政爱民活动

肖劲光

肖劲光（1903—1989，湖南长沙人）是在毛泽东的影响下走上革命道路的。五四运动时期，在长沙长郡中学学习的肖劲光，通过在学生中广泛传播的《湘江评论》，知道了“毛泽东”这个名字，并开始接受革命思想的影响。他放弃继续升学的机会，加入毛泽东、何叔衡等在长沙组织的俄罗斯研究会。后来俄罗斯研究会选派一批学生赴俄勤工俭学，肖劲光就在其中。虽然当时肖劲光与毛泽东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毛泽东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当然肖劲光也给毛泽东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肖劲光因黎川失守、许湾失利被推上军事法庭要判处死刑时，毛泽东坚决不同意。毛泽东还曾推荐他担任红军大学校长、红五军团政治委员、留守兵团司令员、我国第一任海军司令等职。

肖劲光酷爱军事，参加革命后一直从事军事工作。他曾两次赴苏联学习军事和政治，前后长达6年之久。回国后，肖劲光投身到党领导的武装斗争中，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战争的全过程（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后，他又担起了建设人民海军的重任，从中国的国情出发，领导制定了海军发展规划和建设方针，组织部队迅速修建一批军港、机场和阵地，配合陆、空军解放了沿海许多岛屿。肖劲光光辉战斗的一生，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也对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形成做出了重要贡献。

一、改造起义部队，确定“团结、教育、改造的方针”

1931年12月14日，驻守宁都的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17000余人举行起义，加入红军。起义后的第四天，中央决定把这支部队改编为红五军团，并任命肖劲光为军团政治委员，对部队实行改造。

改造起义部队，不仅肖劲光没有任何经验，我党我军历史上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红五军团上任之前，肖劲光曾到毛泽东的住处请教，毛泽东对他说：“对这支部队，要努力按照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的决议（古田会议决议）的精神办事，建立党的领导，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对起义的军官，愿留下的，欢迎。组织他们学习，进学校，搞干部教育；对要求走的，欢送。发给路费，来去自愿。”在毛泽东的指示下，肖劲光边工作边摸索经验，终于不负重望，使“剿共”主力变为红色劲旅。

作为政治委员，最重要的任务是统一党内同志的思想，明确工作的指导方针，组织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肖劲光在改造部队时既注意真诚地团结赵博生、董振堂、季振同等二十六路军的领导人，以他们为核心，团结进步军官；又注意调查研究，了解部队最新的思想动态，根据中革军委指示与部队的实际情况，确定把“团结、教育、改造”作为政治工作的指导方针。在此基础上，肖劲光立即开展了各项改造工作：

左一为肖劲光

首先，发展党的组织。在毛泽东的支持下，肖劲光一方面从红军学校和红军中抽调200多名政工干部，编配到红五军团，担任师团等各级指导员和基层部队的政治指导员；另一方面在部队中发展党的组织，把党支部建在连上。在部队中发展党的组织，形成了党员团结进步的，带动中间的，影响落后的局面；而在连队建立党支部，通过各级政治委员、支部书记、党小组长、党员，形成强大的政治工作网。

其次，关心和改善部队的生活。民以食为天,肖劲光将关心与改善部队生活作为稳定思想的重要一环来对待。在了解到红五军团将士多是北方人，到南方后不但生活不习惯，而且语言不通时，立即上报中央军委。中革军委非常重视，马上从红军各部中抽调了一部分本地籍、有经验的老司务长和炊事员，充实到红五军团帮助改善生活。对部队的伤病员，则分别送到红军医院或是老乡家养伤治病，并经常派人前去慰问。生活上的关心，使广大官兵感到共产党的温暖，感到共产党的政策与国民党不一样，部队思想日趋稳定。

最后，举办政治训练班，对部队进行民主改造。鉴于部队广大官兵以前不了解共产党的方针、政策，不了解红军，不懂红军的规矩和纪律，肖劲光一方面组织起义官兵轮流到党政机关、红军学校以及部队驻地参观学习；另一方面在部队办起了政治训练班，组织干部进行专门的学习，向他们宣传红军的性质、宗旨和任务，介绍红军部队的管理教育工作等。这些工作的开展，使二十六路军官兵渐渐了解红军、热爱红军。

对旧军队改造成功的重要标志，应该是废除旧军队的封建军阀制度，实行政治、军事、经济三大民主，建立新型的官兵关系。肖劲光首先注重在政治训练班中加强宣传力度，使大家了解、认可红军纪律的优越性；在连以下成立士兵委员会，让士兵自己管理自己。实行官兵平等，废除打骂、体罚士兵的制度，规定士兵有权批评和监督军官。各连队还建立了经济委员会，实行经济民主，定期公布账目。这些措施逐渐得到了官兵的一致认可。所以当蒋介石、孙仲连等对二十六路军进行策反宣传时，绝大多数官兵都不为所动。

经过艰苦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部队思想稳定了下来，各项工作得以顺利开展并逐步走上正规。根据中革军委的训令，从1932年2月中旬开始，红五军团打破原军团建制，进行混编，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完成了混编任务。经过3个多月的整编，红五军团真正变成了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此后，红五军团在肖劲光等军团领导人的率领下，参加了赣州、漳州、水口、宜黄、建黎泰战役，以及第四次反“围剿”作战，都圆满地完成了战斗任务。经过一次次的战火考验，红五军团终于成了一支能征善战的红军劲旅。

红五军团之所以得到成功改造，除肖劲光坚决贯彻古田会议的精神外，主要是他根据实际情况创造性地开展工作，诸如确定“团结、教育、改造”的工作指导方针，在部队中创办政治训练班。这些成功的经验日后也成了我党我军改造起义部队的实证经验。

二、建立留守兵团，提出走政治建军的道路，首创拥政爱民活动

洛川会议决定在陕甘宁边区组建一支留守部队。毛泽东亲自提名当时任中央军委参谋长的肖劲光担任留守兵团的司令员。在留守兵团的建设上，肖劲光发出“任务重于生命”的号召，同时走政治建军的道路，部队日益发展壮大，完成了保卫党中央和陕甘宁边区的政治任务。

走政治建军的道路不是肖劲光首先提出的，早在古田会议上毛泽东就提出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确立了“党指挥枪”的原则，也就是确立了政治建军的道路。肖劲光在延安担任兵团司令时，坚持走政治建军的道路，很好地实践了毛泽东的军事思想。在实践的过程中，正如肖劲光自己所说的“还是有些经验可以总结的”。这些经验最主要的就是在部队建立政治教育制度，规定政治教育的内容，注重不同时期根据不同的实际情况加强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

第二次国共合作初期，肖劲光把政治建军的重点放在统一战线的教育上，因为当时不少干部和战士对摘下五星军徽换上青天白日帽徽想不通，兵团政治部为此专门编写了《统一战线教程》的课本对战士进行教育，阐明当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时，建立统一战线的可能性与必要性，以及统一战线在抗日战争中的重大作用等等。针对王明的右倾观点，在部队进行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思想的教育，既要求反对统一战线中的“左”倾关门主义，又反对右倾投降主义。这些教育为日后反对国民党发动的磨擦斗争打下了较好的思想基础。

留守兵团组成人员复杂，有长征过来的，有陕北本地的，还有不少内地来的知识分子，针对部队的组成情况，加强了团结教育。为此留守兵团提出：“外来干部要向本地干部学习，本地干部也要向外来干部学习；新来的知识分子干部要向部队原有的干部学习实际工作经验和作战经验，工农干部要向知识分子干部学习文化，学习理论。互相学习，共同提高。”要求遇到问题首先要批评自己，然后再去批评别人，处理任何内部团结问题都要这样做。

在部队与地方的关系问题上，肖劲光根据兵团存在的实际情况，首创拥政爱民活动，改善了军政军民关系。正如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郭伯雄在纪念肖劲光诞辰100周年座谈会上所说的：“他首创的拥政爱民活动，得到毛泽东同志赞同，已成为我军光荣传统之一”。

留守兵团刚成立时，由于很多南方籍战士不了解陕北的风俗民情，因一些小事处理不当影响了军民团结。为了搞好军民团结，肖劲光组织部队在春播、夏收、秋收等农忙时节帮助农民劳动，部队还协助地方卫生部门为地方群众防病治病。过年过节还组织联欢会，请群众看戏，密切军民联系。留守兵团属于中央军委直接领导，与西北局没有直接隶属关系，所以在1942年前后一段时间，肖劲光没有经常向西北局报告工作，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留守兵团与西北局的关系。毛泽东得知这些情况后，与肖劲光谈了一次话，指出：“军队和地方出了问题，军队首先要做检讨。军队和地方闹了矛盾，军队首先做了自我批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肖劲光接受批评，决定采取有力措施，搞好同地方党政机关的关系。

1943年元旦过后，肖劲光组织起草了《八路军留守兵团司令部、政治部关于拥护政府爱护人民的决定》，具体阐释了军队和人民的关系，还提出了12条改善军政、军民关系的规定。其中第五条规定：“军队和人民须建立密切关系，爱护人民，尊重群众的人权、财权、地权，不得侵犯人民一针一线的利益，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队必须了解与尊重民情风俗，举行与人民送节礼、祝寿、拜年与婚丧等应酬，以建立与人民的良好感情。”最后一条明确规定：“今年二月为边区部队拥政爱民月，以掀起部队拥政爱民的热潮，推动部队拥政爱民工作的开展”。边区政府得知留守兵团开展“拥政爱民”活动的消息后，于1月15日做出了《陕甘宁边区政府关于拥护军队的决定》，积极改善和加强拥军工作。

决定指出：“各级政府应将拥军工作看成经常重要的工作，给以定期、切实的检查，成绩优良者予以奖励；对此工作漠不关心毫无成绩者给予批评、指责和惩罚。”根据留守兵团和边区政府分别做出的决定，1943年春节期间的“双拥”工作开展得很扎实、很活泼，在很大程度上密切了军政、军民关系。对此，毛泽东给予高度评价和热情称赞，并在当年10月1日的党内指示文件中提出“各根据地党委和军政领导机关，应准备于明年阴历正月普遍地、无不例外地举行一次拥政爱民和拥军优抗的广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并要求“以后应于每年正月普遍举行一次，再三再四地宣读拥政爱民公约和拥军优抗公约”。在毛泽东的倡导下，“双拥”活动很快从陕甘宁边区发展到其他抗日根据地，并逐步成为我党我军的一个优良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三、重视军事理论研究，致力军队正规化建设，提出近战教育

人民军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发展过程，实际上是不断加强正规化的过程，是从游击队向正规军、从游击战向正规战、从简单化向正规化转变的过程。留守兵团的成长过程也不例外。

早在留守兵团第一次兵团首长会议上，肖劲光就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制定了军队正规化建设的目标。他与其他兵团领导一起，组织力量进行调查研究，制定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规章制度，到1938年第二次兵团首长会议时，留守兵团颁布了“建立正规军队制度的各种草案”，其中包括“报告制度草则”、“司令部工作报告大纲”、“平时起居时间规定”、“值班制度规定”等等。1939年5月，在上述草案试行的基础上，又进一步颁布了《内务条令》、《纪律条令》以及《参谋工作条例》等。这些条令、条例和制度的建立与实施，使留守兵团的面貌大为改观，推进了部队的正规化建设。

在军事训练上，肖劲光制定了“打稳部队技术、战术的基础，发扬现有武器的威力，发扬我军优良传统和战斗作风，学习现代新式兵器的战斗法，建立部队中正规制度，加强干部的管理、训练与组织指挥能力”的总方针。根据这一方针，留守兵团创造了把技术与战术分开训练的方法。在技术上加大射击、投弹、班排动作等基本技术的训练。在战术上注意统一战术思想和战斗动作，各部队根据自己的任务进行训练，如河防部队学习河川攻防战，三边部队学习对骑兵的攻防战。在战术上加强对特种兵的攻防训练，如开办机枪训练班、特等射手训练班、防化训练班、侦察训练班等等。经过半年多的总结和组织实践，部队的军事技术有了明显的提高。

根据留守兵团武器装备落后的实际情况，在固守河防时，肖劲光提出了要执行积极防御的作战方针。他不仅组织留守部队凭险加强防守，而且相机渡河袭击敌人，屡败日军，并总结了一些实际而且有效的经验，一是“半渡而击”，就是在敌人未达到我方火力地带以前，要善于隐蔽，顶住敌人大炮、飞机的狂轰滥炸。等到敌人进入我方火力网后，就最大限度地发扬自己武器的威力，大量杀伤敌人。另一条叫“主动出击”，就是不能单纯的防御，要选择好时机，于战斗前或是于敌人溃逃的时候，派出得力的部队到河对面去袭击敌人，以配合正面的防御部队。这两条经验在河防部队中得到普遍推广和运用。

从1940年开始，留守兵团还开展了以近战为主要内容的军事训练。近战教育是肖劲光的主张。近战的特性，就是步兵以神速隐蔽的动作，乘敌不备或立足未稳，突然接近敌人，用猛烈的火力袭击敌人，进行连续的冲锋，肉搏，以及进行短距离的包围迂回和反复地击退敌人的反冲锋，连续突破敌人纵深，以追击或火力追击，迅速歼灭敌人。肖劲光为此还专门写了一篇《近战战术》作为近战教育的专门教材。在训练中，在技术方面强调发扬步兵近战的威力，着重训练射击、刺杀、投弹、近迫作业四大技术；在战术方面着重演练射击与运动的联系，突破前沿，连续的纵深战斗——击退敌人的反冲锋、追击和战斗动作上的迂回包围。通过近战训练，部队的战斗力得到很大的提高。毛泽东对此十分满意，他不仅亲自看了肖劲光写的《近战战术》，而且还指示八路军军政杂志社出了小册子，可见他对肖劲光提出的近战教育的认可程度。

四、给毛泽东当参谋，一起探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战术

1937年2月底，肖劲光被调任为中央军委参谋长，就这样，他来到了毛泽东身边，给他当起了军事参谋。

第二次国共合作实现后，中共中央为了研究国共两党共同的政治、军事等一系列问题，决定于1937 年8月在洛川召开一次政治局会议。在这次会议上，肖劲光被任命为陕甘宁边区留守兵团司令，负责保卫中央。从此，他在毛泽东的直接领导下工作8年多的时间，协助毛主席处理军务，指挥作战，研究军事学术。

肖劲光是我党最早涉足军事理论的领导人之一，他两次留苏学习军事，在两次国内革命战争中又指挥过许多重要的战役、战斗，军事素养很高，而且非常重视军事学术研究，在苏区时就翻译过苏联红军的《野战条令》。所以在延安8年多的时间里，他经常和毛泽东一起探讨工作，特别是军事理论。

毛泽东在总结军事工作经验、撰写军事论文时，也喜欢找肖劲光讨论问题。如毛泽东在写《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和《论持久战》时，就曾找肖劲光、罗瑞卿等一起交谈军事理论问题。毛泽东提出为什么要把游击战争提到战略的位置，怎样指导游击战争，以及防御中的进攻战，持久战中的速决战，内线中的外线作战等问题让他们思考。肖劲光为此专门撰写了《游击战争指导要领》一文，文中有关“指导的基本原则”中的“三个观点被毛主席部分地采用了。”即：当敌人向游击区域或有抗日政权的区域进攻时，要采取积极进攻的方略，集中主力消灭与削弱敌人，或行动于敌人的战略要害上给敌以致命地打击，以这样进攻的方略来争取主动的地位；兵力的灵活运用是转变敌我形势，变被动为主动的重要手段，好像渔人打鱼一样，既要散得开，又要收得扰；另外就是游击战争要取得胜利，离不开它的计划性。

五、筹建人民海军，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海军发展道路

1949年10月，衡宝战役的炮火刚刚停息，毛泽东就让肖劲光牵头组建人民海军。“旱鸭子”被逼下了水，但是肖劲光不畏困难，边干边学，终于组建了一支强大的人民海军。在海军岗位上他一干就是30年，积累了不少海军建设的经验。他主要做了如下工作：

第一，明确了海军的定位问题。肖劲光认为海军领导机关应该是一个战略决策单位，而不是军委总参的一个业务部门，同时海军应该是一个军种，而不是一个兵种，因此他赞成海军领导机关设在北京，因为这样才能同党中央和军委保持密切的联系，及时得到中央和军委的指示。他的想法得了毛泽东的认可。

第二，培养了海军建设人才。海军是一个技术很复杂的军种，需要大量具有多学科知识的人才，海军建设要起步，培养人才成了关键。而学校是培养人才和干部的摇篮和基地，因此肖劲光提出了“治军先治校”的观点。很快，他就主持创办了我国第一所正规的海军学校——大连海校，另外还创办了航空学校、炮兵学校、鱼雷快艇学校等。海军党委后来还提出了“学校工作是海军建设中心的中心。”强调干部和人才培养的重要性。

第三，确立了海军建设的方针。早在1949年秋天，毛泽东就为华东军区海军题词：“我们一定要建设一支海军，这支海军要能够保卫我们的海防，有效地防御帝国主义的可能的侵略”，在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上，毛泽东再次强调：“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一个强大的海军。”肖劲光把毛泽东的讲话和题词当作海军建设应该遵循的总方针。1950年8月11日至30日，他主持召开海军建军会议，指出：“海军建设的方针是精干的方针”，“我们在三年之内不可能建设大型的海军，只能建设一支现代化的富于攻防的精干的轻型的海军力量。”会后这一方针不断完善，最后确立为：“从长期建设着眼，由当前情况出发，建设一支现代化的、富于攻防力的、轻型海上战斗力量。首先组织和发展现有力量，在现有力量的基础上，以发展鱼雷快艇、潜水艇和海空军等新的力量，逐步建设一支坚强的国家海军。”实践证明，这条海军建设方针对于海军初期建设是起了积极指导作用的，特别是方针中提出的要“发展鱼雷快艇、潜水艇和海空军等新的力量”（后来明确提出“以空、潜、快”为重点），即使到了今天，这一基本思想，仍然有其现实指导意义。

第四，制定了海军发展计划。在海军建军会议上，肖劲光还制定了《海军建设三年计划纲要（草案）》，对三年内要建立多少支舰队、多少个航空师、多少个海岸炮兵团等都做了规划，并要求：“三年建军中必须从自力更生的思想出发，但又必须争取外援。所需舰艇，除非十分必要从外国购置外，力求自己修装、改造及自造部分船只。”同时，他还为海军制定了一条正确的组织路线：“在共产党的绝对领导之下，以工农为骨干，以解放军为基础，吸收大量革命的青年知识分子和科学技术人员，争取团结和改造原海军人员，建设人民海军。”在海军建设的初期，能针对当时的情况制定出这样的组织路线，不仅是十分必要的，而且实践证明也是正确的。

第五，重视海军科研工作。海军装备要发展，海军科研必须先行。1957年，肖劲光在苏联访问时专门就我国海军的科学研究问题与苏联海军有关专家进行了商谈。回国后，肖劲光提出了中国海军“新阶段”的发展设想：既要力争发展核动力、导弹武器等尖端技术，又要努力改进常规装备，使尖端和常规相结合，逐步过渡到以尖端为主的发展方向。这样，海军科研工作提上工作日程，先后建立了六个研究所、海军科学技术研究部、舰艇研究院等研究机构。后来在苏联单方面撕毁合同、撤回所有专家的情况下，海军党委在肖劲光的带领下，克服重重困难，终于设计出核潜艇的总体方案，并建成了技术复杂、工程宏大的长波电台，为中国人民海军日益走向强大和现代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作者单位：湖南省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