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洁何曾洁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三)
一
金阙西厢叩玉扃 ,转教小玉报双晴
二
淮海中路是上海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对于我而言,更倾向于叫它霞飞路。
非常喜欢这条路上的一家古力店。一来呢,是因为这家古力店就设在街头不用走太多路;二来是因为这家店装饰的很精致。木制的雕花窗框,柔和的灯光,米黄色的墙壁都能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点的铺面不大,里面位置很少,很幽静,适合两个人谈话。时常有一个国籍不一样的侍女来为你服务,很周到,很贴心。犹如这里的咖啡,暖暖的。 如果楼下的位置不够,你可以选择去楼上。不过,我劝你最好选择离开。因为虽然写着“楼上雅座”四个字,但明显名不副实。侍女你得临时叫,灯也要临时开起来,就连桌子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不免让人有种煞风景的感觉。所以,还是不去二楼的好。
三
冬日的暖阳被窗帘挡住,教室变得阴暗就像我的心情。不过还好,
你并没有把窗帘拉上。整个教室只有你靠近的那扇窗是明亮的。你说你不喜欢拉窗帘,因为你向往阳光。你总是能使我发笑,要知道笑对一个抑郁症患者并不容易。每次叫你一块儿去打水你总是欣然应允,回来的路上你总是走的很快。我知道你害怕迟到,因为你是班主任重点培养的学生,不敢出一点差错。而我这时总是很自私的让你慢一点,再慢一点。我不想去教室,去哪个囚禁人性的地方。在我眼中,你还是一个懵懂少年,但你却刻意成熟,冰封着脸。你是在逃避这什么?我知道高考给你的压力很大,我知道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在关注着你。我并不想打扰你,但你是唯一一个能带给我快乐的人,在这个学校。乃至,这个世界。原谅我的自私。
班主任找我谈话了,我不能再耽误你的前程了。所以我请假两周。直到拍毕业照的那天我才回来,而这时距离校时间只有三天。两周的时间一直在想你,不知道在这期间你脑中是否曾闪过我的名字。算了算了,我不在乎,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离校那天你作为班委要留下来布置考场。所以我也留了下来,默默的站在我的位置旁,等待着你来给我打声招呼。而你却如此吝惜语言,不向我说声再见。只是若有若无的往我这边看了两眼。好吧,就这样吧,我拿起书包飞奔出去。在花园里,紫丁香默默地开放,我望着有你的教室,望着你不曾拉上帘子的那扇窗......对不起,以后,你将再也联系不上我,再见。
四
“自古红颜多薄命,从来名城聚刀兵。”
这句话形容南京再合适不过。南京,它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它是一个命途多舛的城市。
位于扬子江边,燕子矶头的南京。自楚怀王灭越,在清凉山改金陵邑到现在已有二千三百一十九年的历史。
二千三百一十九年 ,绵延不绝的秦淮河日夜流淌诉说着“秦淮八艳”的浪漫香艳的悲欢离合的故事,更见证了这个“十朝都会”的几次生灵涂炭,惨绝人寰的悲剧。
公元五百四十八年的侯景之乱,公元九百七四年宋灭南唐,公元一千一百三十年,北宋灭亡第四年,金军屠城,公元一千八百五十三年太平军屠城,公元一千八百六十四年曾国荃屠城,还有抗日战争时的南京大屠杀。每次浩劫都导致“伏尸百万,秦淮尽赤”。
站在秦淮河边,耳畔响起了熟悉的《秦淮景》的旋律。经历一次一次的磨难,南京,这位城市中的长者,显得越发有韧性。登楼四望,已是灯火阑珊。侧耳听去,虽无丝竹之音,却实有丝竹之韵。隐隐秦淮水霓虹灯火摇曳其上,女人般的妖娆,甚至过于妩媚。小舟轻荡,拨弄出一道道水晕,叮当
间便又砸碎了千年的时空相逢。倒未免伤感起来,怪那几尾轻舟的不解风
情 五 三年前我去了济南,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里什么都好。老师、家人都对我很好,同学之间的也相处的融洽。可我却有一种自己出去闯
一闯的强烈欲望。我想去米兰,想去普罗旺斯,想去伯明翰。噢,哪些地方都太遥远,那就先从省会济南开始吧。
去了济南的一所名校,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这儿尽是些高干子女或出身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我深深感到自卑。唯一能让我找回自尊的成绩在这里也显得苍白无力。我感到前途无望,我爱上了画画,近乎痴狂的爱上了这门艺术,似乎只有它能拯救我。有时全天逃课去学画画,学习成绩自然不言而喻。但那又怎样,我已全然不在乎。在济南我的日记本里只有这样一句话:我多想回去,寻找我的朋友,还有我已荒废的学业。也许就是在这里我染上了抑郁。无奈半年后我又回来了这里,也就是在这里,我遇见了你。听说你在济南读大学,你能够嗅到我曾留下的气味吗。
六
很多人说你去了南京师大。为此我去了趟南京,晚上八点的飞机,到达南京已经是深夜 。一个人在宁海路上漫步,两边的法桐枝繁叶茂。公馆区的宁海路古色古香,两旁尽是些名人旧居或公馆旧址和古老的南师大相互映衬。真巧,在南师大校门驻足片刻竟然看到了你,你和几个女生好像是刚逛完街回来,提着大包小兜的东西。可惜你没看见我,幸亏,你没看见我。你终于不再孤僻,想必抑郁症也好了很多吧。我感到欣慰。当年我在窗户旁看到你一个人在花园里自娱自乐的时候心头不禁酸楚,真想下去陪陪你,然而理性思维警告我不能这样做,因为现在不是时候。原谅我,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再见。
七
二十年后,在上海霞飞路,在那家古力店。我遇到了你,你喝咖啡的方式很特别,不放糖,不放伴侣,还用勺子来喝。我简直不敢相信,真的是你吗?二十年来,你一直杳无音信,没想到竟在这个地方,这个我年少时最喜欢来的古力店,在我年届不惑之时遇见你。二十年前的事情已恍如隔世,我颤颤巍巍的走到你的桌子旁。你也认出了我,但你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坐。”时光老人用了二十年没能改变你的容颜,你依旧如那个冬日的午后我最初见到你时一般迷人。和你的交谈中我得知,你读大学时去了米兰,现在已是意大利服装设计界的领军人物。当我问起你独特的喝咖啡的方式时,你说你想细细品味一下这二十年来的苦涩。“苦涩”我疑惑的问道,“这二十年来你的人生如鱼得水,怎么能说苦涩?”你眼睛看着桌上的咖啡,手中的勺子慢慢的搅动着它,仍是淡淡的说:“二十年前,一个人曾忽视过我,以艺术生考进南师大的我发誓一定要与他达到同样的高度,他一直是我这二十年的动力。二十年,我也不间断地思念他。这种苦涩”她说着把头伸向我面前,“你不会懂......”啪的一声,我的咖啡杯掉落在地。 八
不经意间,才发觉如此怀念。我因循往事,信步湖边,想象昨日,梦幻的续篇。无奈那天,我仍是懵懂少年,却刻意成熟,冰封着脸。吝惜语言,不曾说再见。
[ft=rgb(0, 0, 0),4,arial, 宋体, sans-serif] 擦肩而去,只
愿能将种种挥之不去,任光阴流洗。盛开在遗忘之后,绽放希冀。那些情愫,一如往昔,至今不已。
依然故我,满怀思绪,漫无目的,漫无边际,只因我们只活在过去,往复经巡,岁月无痕,远着独一无二的风景,永不消逝。 傍晚模糊的天空,随风摇摆的树林,吸引我进入另一个世界,不知已过多久。可惜伤痛,仍在我面前。
伴随所求,彷徨前进,没有形体,如何触及。回忆甜趣,丢失自我。孤独难耐,黑暗夜空。死去旧伤,从新绽放。逝去旧伤,又能怎样。最后还是,手软无望。假如再次,想起之时,又会胆怯,孤独无助。直至思绪,干枯死去。今晚仍然,泪流满面。无可奈何,听任情愫,放纵感受,夜深不眠。
九
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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